术武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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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没话说，可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他就需要考虑考虑了。毕竟人本自私，这可关系到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若死，你不用管。”少年似乎是看出了白止的犹豫，毫不在乎地补上了这么一句话。虽说白止不可能按照这句话来做，但此时也不好再拒绝，于是也只能点了头。
　　两人继续前进，而少年则很干脆地从白止撑起来的保护圈里跳了出去。
　　“适应一阵就好。”这是少年给出的解释。白止也尝试了一下，但过了五秒就果断地再次把防护罩撑了起来。
　　果然，西大陆的人，体质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他敢吃这里的植物，看来这里的生物本身就比东大陆的生物要抗毒。
　　白止又回忆起了在东大陆的情景。貌似在东大陆，他还真没见过几个暗系的术者。在那片沼泽森林里的那个老家伙算一个，宇文庶算一个，其他术者全部和暗系不沾边。难道东大陆的生物是光系体质？
　　脑中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白止正色，做了个深呼吸，再次把防护罩撤了，然后朝着六秒坚持。
　　不能立刻适应，但他可以在这种环境之下坚持五秒，说明一点点延长时间还是有希望的。那所谓的界线之内如何，他并不清楚，但总一定比这里要危险。如果到时候他还必须顶着个斗气的薄膜战斗，那就太碍事了。
　　七秒。他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朝着山顶看去。
　　那些植物——在动。
　　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来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
　　……
　　“紫萝藤花——又是紫萝藤花……”维克多摆弄着手里的一张讯卡，皱了皱眉头：他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紫萝藤是种很常见的植物，但听说过紫萝藤也会开花的人，估计不会太多。这东西和灰晶是一个等级的，稀有，但却没什么用，平日除了收藏家根本没人会去注意它。可短短一段时间，他却已经听见这个词很多遍了。而现在，居然连神殿都想抢这东西。
　　要知道，在前一阵子，对传闻已经灭绝的白火狐现世、还有白止引发的一串事端，神殿都没表现出这样的兴趣来。而对于这鲜少出现于众人视线之中的植物，神殿表现出的兴趣显然远远超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珍乖巧地坐在他的肩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维克多眉宇间的思忖之色。此时的维克多走在荒山野岭，周围几万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个活人存在，所以他没有戴面具。而他的真面目，却恰恰是令珍最为迷恋的地方之一——这一点他自然不会知道。
　　你怎么了？珍扯了扯维克多的衣领。跟了维克多在人堆里走了这么久，作为智慧比人类的智者只高不低的妖精，珍早已经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只是，她就算再聪明也很难从维克多偶尔的自言自语之中发掘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
　　维克多感觉到了衣领上传来的轻微拉扯。他随手拿出一块光系的魔晶往一边的植物上顺手一扎，取了点儿汁液盛在了小树叶里。被划出一道伤口的植物一个哆嗦，但却似乎也很明白面前的人自己惹不起，乖乖地蜷了起来，像卑微的臣子见到君王一般往一边挪了挪，不知是害怕挡了维克多的路还是害怕再被划出一道伤口。
　　我还不饿。不过，谢谢！珍愉快地接过树叶喝了一口，晃荡着小脚丫子，两片薄如蝉翼的翅膀在背后轻轻翕动着。
　　她觉得很幸福。近一段时间以来，她过得很开心。她不会说话，所以她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没有妖精会耐心地看一个哑巴比划。而现在，这个人类却似乎很关照她。
　　树汁被光系魔法净化过后十分清甜，甜到心里。
　　珍觉得她似乎可以把妖精一族的审美什么的通通抛掉了。虽然这个人类好像并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唱歌——这一点是她自己臆测出来的，因为维克多的确是一次都没唱过——但是，为妖精所看重的歌喉在这种情况下却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想着想着，珍又笑了笑，扯了扯维克多的衣领，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指了指前面的某个地方。
　　“近了？”维克多看了看珍指的地方。珍点了点头。
　　维克多随意地走过去，完全不理会脚下沼泽般陷阱密布的泥土。
　　张牙舞爪的植物纷纷人性化地为他让路。没有费任何功夫，他很快到了珍所说的地方。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透明的宝石，他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那让他觉得安心的力量。
　　就是这里。
　　对着泥土很随便地挥一剑，无色的力量安静地在大地上裂开一个不起眼的口子。一寸宽，五六寸长，像一张嘴巴一样张着，深度不可知。
　　白止送的剑由七系的力量构成，而在交到维克多手上之后，缺乏的空间力量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补上了。更有甚者，斗气也被融合到了魔法之中，使得这把剑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全系武器。这样的一把剑，不知会有多少人觊觎。只是，艺高人胆大，维克多从来没有过把剑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的打算，还如从前一样别在腰上，也从来不去打理，和那些消耗品一个待遇。
　　果然在这里。维克多面无表情地伸手，用斗气的蛮力直接从裂口里弄出了一块透明的宝石。这一块比他手上的小得多，但形状却和他手中的那块一模一样。
　　“第四块。”他把小的这块也抓到手里，一个转身的功夫，两块宝石就已经合二为一。他手中剩下的那一块，体积似乎又大了一些。
　　“先暂停吧。紫萝藤花在哪里能找到？”维克多略低头看着珍。他问得很笃定。有精灵的存在，所以妖精并非最亲近森林的生命，但这并不能证明它们对各种植物的了解就比精灵少。就算真的比精灵少，至少，也比人类多。
　　果然，珍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就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维克多毫不迟疑地朝着那个他完全不知道是哪儿的方向走去。
　　喂，人类！我可不敢保证我指对了路！错了可别怪我啦！
　　珍扯了扯他的衣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妖精就是妖精，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耍人是天性，可没有精灵来得那么善良。
　　

第十九话　龙王现身
更新时间2012…10…16　18：31：20　　字数：3234

　等白止适应这里微毒的空气，那已经是一整天之后的事情了。他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带了充足的水和食物，否则真要在这里就地取材，他还真有点儿不太敢吃。在这种地方食物中毒？那还不如直接死在菲利普斯手里呢。
　　也是因为弥漫于四周的毒，他不得不摘下了面具。那东西在这种环境下比皮肤还要脆弱。
　　准备好之后，两人踏入了前方植被更为茂密的地方。
　　各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植物藤蔓蠕动着，像巨大而饥饿的八爪鱼，四面八方地朝着他们一点点挪过来。好在植物的移动速度很慢，他们完全有时间不紧不慢地从缝隙之中穿插而过。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可怕的地方。白止谨慎地握着剑，回头看了看少年的表情。
　　日日生活在生死边缘的少年，其对于危险的直觉是白止没法相比的。在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反而显得更加凝重、甚至紧张起来。
　　能让少年脸上出现点儿什么表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白止顿时明白，这里的宁静该只是表象。放眼望去，这里的植被不论种类还是数目都不在少数。这样的生态系统按理说该是欣欣向荣的，就和迷之森林那样处处活跃。而这里，却实在安静得过分。
　　这种安静，正常来说只会有一个原因：这里存在一个可以压制住所有其他种族的最强者。这绝对不会是个好消息。现在白止所期待的，就只是那个强者把他们这两个入侵者无视掉了。这不是主场作战，他的力量会被削弱很多。况且，他信奉能不打就不打的原则——他从来都不是好战的人。
　　他甚至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像潜伏一样地尽可能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啪嗒、啪嗒”……
　　他的草鞋很快在湿润带毒的泥土中溶化。粘在脚上的泥土泛着淡紫色，每走一步都会有微微的刺痛感，走多了，却又归于麻木。他很快就忘记了自己还拥有脚这种器官。
　　空气中弥漫的微毒使得他时时刻刻觉得昏昏欲睡，可他的大脑却又理智地提醒他：保持清醒，危险随时会来临。他开始庆幸自己带上了身边的少年。因为毒素的影响，他的感官变得万分迟钝，有好几次是少年在危险来临前提醒的他。
　　或许，这才是最大的危险。迟钝的感官会使得周围的凶险被无限地放大，再小的危机都会变得致命。
　　一开始，他还可以尽可能地保持清醒，然而到后来，他却不得不冒险尝试各种毒物，找出刺痛感强烈的那些，不时地用一些，依靠疼痛的不断刺激才能保持清醒。
　　少年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在白止因为服毒而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也只是异常冷漠地旁观，一言不发、也不采取任何措施。或许他是不明白白止为什么要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去碰那些可能致命的东西。
　　“没事——走吧。”白止眯着眼睛缓了几秒。
　　他脚下是一株紫黑色的植物的尸体。不知道算是紫色还是黑色的汁液缓缓地从撕裂的茎干中渗出来，在泥土上发出微微的“哧哧”声。茎干甚至粗过他的腰，且还不止一根。
　　就在几分钟前，这棵精力旺盛的植物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外来客，伸出它那八爪鱼一样的藤蔓朝着他们卷了过来，而白止则很吃力地在夹缝之中寻到了生机，用他的剑彻底结束了这株植物的生命。
　　差点儿被植物吃掉的少年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白止喘着粗气一点点稳下来，随后默默跟在他身后继续前行。
　　他们已经在连纵山脉走了很久。这里的空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时间的流逝。转身向后望去，所见的只会是一片深色的带毒植被，再也看不见那一片沙黄色的大地。不过，抬头，却是一片沙黄色的天空。
　　白止突然停下了。一种尤为熟悉的感觉突然在他心里冒了出来：危险的直觉。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很多次，并且很多次救了他的命。然而现在，毒素的影响却使得他的这种直觉陷入了严重的迟钝之中。他甚至无法完全相信自己，甚至不得不参考别人的感觉来判断。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回头看了看少年。
　　少年略显茫然地摇摇头。
　　白止皱了皱眉，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剑。谨慎一些，总会是好的。
　　安静。前方的藤蔓突然地全部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死死捆在地上。
　　少年也察觉了出来。他似乎对这种无形的威压格外敏感，甚至表现得紧张至极，颇有刚刚从白止那里听见连纵山脉时的样子。这是白止第二次感觉到少年极度的恐惧，他打了个退后的手势，少年却恍若未觉，继续紧张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动静。
　　安静。等待的时间总显得那么漫长，两人紧张地看着前方，大概有十多分钟。
　　突然，寂静到极点的环境中响起了一种类似竖笛的声音，悠扬地飘来，袅娜于空气之中，使得如梦似幻的毒雾显得更为迷蒙。漫天的沙黄色成为了朦胧的纱帐，随着竖笛的音符轻轻摇摆。
　　哪儿来的音乐？白止努力摇摇头，眨着眼睛保持清醒。在这种环境之下，音乐绝不可能会是什么战歌。他更相信这像是水妖的歌声，用动听的音符吸引着过往的水手，让他们靠近，然后使船触礁沉没。
　　正当他努力在音乐之中挣扎时，对于危险的本能感知使得他突然地像受到了精神攻击那样猛地清醒了过来。身体中的力量像突然被抽空了一样，头疼得像是快要裂开，但神志却无比清醒。
　　一股强大的力量像海啸一样席卷而来，却又不像海啸那般惊涛骇浪，而是安静得几乎察觉不到。横空突然出现一道几乎透明的剑气，在攻击路径上感觉像一座山脉压过来，而在那之外却连一丝清风都没有。
　　他用左手锤了锤头，右手用最快的速度将剑横在了身前，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自己所能用上的力量全顶了上去。
　　强劲的推力使得他踉跄着疾退了几步，可却奇迹般地没有受任何伤。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它也没有任何的损伤。
　　“你没事吧？”白止捂着脑门回头看了看少年。剑气来得太快，快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少年到底在不在攻击范围之内。
　　少年脸色发白，攥着白止给的武器微微发着抖，手心里全是汗。听见白止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摇摇头。
　　他们没有受伤，可两人身后的灌木丛却已经不见了——现在，他们站在了平地上，身后是无数的粉末。
　　白止自然也看见了这壮观的景象，可他却没时间去感慨。极度虚弱的身体状态让他难受得要命，加上前面还有个强劲的敌人，他已经没时间去管这一招的遗留问题了。
　　“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前方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黑衣人，语气略显惊讶，“你怎么逃过迷之森林的包围的？”
　　“被菲利普斯丢过来的。”看见走出的人，白止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脑门开始大喘粗气。他曾作为业余爱好而学习过音乐，和少年那个元谋人相比，懂一些音律的他显然更受方才那段曲子的影响。还好，现在它终于停了。
　　听到这个回答，对方显然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无以为继。
　　“你呢维克多？你怎么来的？”白止回头看了看少年。这孩子看见维克多变得更加紧张，甚至后退了几步，远远躲在白止身后竭力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我骑龙过来的。”维克多微微侧了侧身，从灌木丛里又走出了另一个英俊的青年。银色的眼睛和长发，一双尖尖的耳朵若隐若现。（作者：你看人家骑龙，多拉风！再看看你，居然是被人踹过来的……白止：闭嘴。还不是你他丫设定的无聊情节……）
　　“龙王兰斯洛特，妖精珍。人类白止，还有一个不认识。”维克多用最为简介的话引荐了一下，随后盯着白止看了两秒，“每次见到你，你的气息都完全不同。”
　　“彼此彼此。这个小孩是在西大陆认识的，没有名字。”白止和那个尖耳朵的青年见过礼后又对着一脸好奇的珍点了点头，随后稍微提点了一下少年的存在。不过少年却似乎更希望这些人把他无视。一听见自己被提及，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连连后退了好几米远才站住了。
　　“我见过这个孩子。”在所有人都在为少年的行为感到费解时，兰斯洛特开口解开了这个疑问，“他趁我在连纵山脉打盹儿的时候偷过我的猎物。可能因为西大陆这半边儿就只有我的猎物没毒吧。一群人类，就跑了一个，所以我记得他。”
　　少年紧张地盯着兰斯洛特，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你要杀我？”
　　兰斯洛特看了看维克多，又看了看白止，耸耸肩：“你运气好。本来是该碾死你的，既然都认识，那就算了。不过以后拿我的东西可要记得说一声，否则我多没面子？”
　　少年没有答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副准备拼命的架势，默默站到了白止身后。
　　“切……西大陆的人类都这么无聊——嗯，白止？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名字……你和维克多很熟？”见少年不理他，兰斯洛特转而又找白止扯了起来。
　　

第二十话　风之镜
更新时间2012…10…16　18：31：51　　字数：3060

　很熟吗？这个问题让白止一时语塞。说不熟吧，他们的关系好像不像萍水相逢；说熟吧，他们撞到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到底算是熟不熟呢……
　　“和我跟你差不多。”正当白止尴尬于应当如何回答的时候，维克多一句话解了围。
　　“哦……”兰斯洛特眨眨眼睛，饶有兴趣地审视着白止，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盘菜一样。被一头龙这么盯着？而且还是男——公龙？白止不禁抖了抖，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头龙，性取向和种族取向都正常吧？
　　“看什么？”
　　“你这么弱，维克多是欣赏上你哪一点了才会结交的？”兰斯洛特煞有介事，认真地研究着。
　　白止：……
　　“嗯——不对！”白止刚刚无语完，兰斯洛特就一惊一乍地反驳了自己的观点，“你不是西大陆人？好纯粹的光体质……你就这么走过来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居然还活着？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在这个环境下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死亡很近？”兰斯洛特继续研究，并且怀着无比的热忱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白止：……
　　连维克多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兰斯洛特，你是来帮我找东西的。”
　　“嗯，我知道，顺便做个研究。”兰斯洛特继续乐此不疲。
　　白止：……
　　“龙的思维模式和人类有一定的差别。”最后，维克多只能如此告诫。
　　白止默默点了点头。根据这条龙的理论，他现在活着都算是个奇迹了，虚弱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这么虚弱的状态之下，也只能很无奈地被随便摆弄着玩儿了。
　　“东大陆和西大陆的人类有什么差别？你们一般吃什么？喝什么？你是不是不会被光系魔法伤到？”兰斯洛特继续端着无比认真的姿态发问。
　　这回，还没等白止开始无语，这条龙自己就先敲起了脑袋：“笨！这个还用问吗？用光系魔法试试不就知道了！”
　　“咳咳！”维克多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呃……对哦，我忘了你不是实验品……”兰斯洛特抓抓脑袋，神情中带了点儿失望地看着白止，就像是看着一盘菜不能动筷子一样。
　　白止：……
　　他现在有觉得死亡很近，并且如果他不立刻马上离这条龙远点儿的话，他就不是离死亡近的问题了。
　　“除非是精灵体质，否则再纯粹的光系体质在受到光系攻击的时候都还是会有一定影响。至于精灵体质，我见过一个人……”维克多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没了下文。
　　“你认识？马上——哦不，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带我去找！”兰斯洛特一秒无视了白止双眼放光地看着维克多，“你怎么一早没告诉我呢？”
　　“你又没问过我。”维克多似乎已经对兰斯洛特的表现习以为常，他没有任何尴尬地依旧皱着眉，慎重地继续，“不过最好别去。他怒，你会死。”
　　“他很强吗？”
　　“很强。”
　　“有你强？”
　　“客观来说，现在的我，五个对一个能和他同归于尽；七个对一个能战成平手，我赢，多少个我都没把握。一对一，没有什么奇遇的话，想和他同归于尽，我至少需要再练三年；想战成平手，五年；我活他死，我此生未必能做到。”
　　“这么厉害？到底是谁啊？”
　　“神殿主教。”白止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也认识？”兰斯洛特那双尖尖的耳朵显然敏感地捕捉到了白止的话，于是他又颠儿颠儿地凑到了白止跟前，“维克多不肯带我去，你带我去吧？”
　　“我不认识他——正确地说，是我只听说过他。”白止好像已经有点开始适应兰斯洛特的性格，不过却还不是特别能把这只龙当成小白来看，“不过，从别人那儿听说，他好像反倒认识我。听起来认识的方式还不是特别好的那种。”
　　“真的？也就是说，如果把你带过去给他就能见到了？”兰斯洛特进一步开始遐想。
　　白止：……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这种生物根本没法去适应，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不搞研究的时候人还不错。”维克多好像察觉到了白止的奔溃，于是补充了一句，“我们办完事之后会回东大陆。同行吗？”
　　“那最好不过。正好，我也不想直接回东大陆。”白止想起了在西大陆时艾琳娜通过那张不知名发卡片和他的对话。他觉得他至少该一探究竟。说话间，他回头，看了看始终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
　　“我跟着你。”少年言简意赅。
　　“你现在能自己走吗？”维克多审视了白止一番。
　　“差不多了。那音乐的作用简直和精神攻击一模一样，我到现在还晕着呢。”白止慢慢站了起来，忽然听见了又一首悠扬的乐曲飘出。头晕脑胀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连周围毒物造成的压抑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看了看维克多的肩膀。珍乖巧地坐着，卷着一片树叶轻轻地放在唇边吹。圆润的音色饱满而和谐，感觉是那么的舒服。发觉白止在看她，珍立刻扇动着透明的翅膀飞到了白止面前，绕着他的脑袋连转了三圈。一层淡淡的金粉撒在白止身上，如梦境一样。在他有些沉迷的时候，却立刻开始连续地打喷嚏。
　　珍计谋得逞似的笑了，音乐也随之骤停。
　　果然是妖精，和传说里的一样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捉弄人。白止无奈地揉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