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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人类的奋斗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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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拉着禁跑到了泥屋门口，果然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只是不等禁说话，里面就传来苍老无力的声音。
“荚，让客人进来。”
“是，族长。”僵着一张脸的荚向一边移了两步，刚好露出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禁立刻想要钻进去，就被荚拎住了：“族长只让客人进去。”
禁扭动着，不满地道：“有什么关系，又没说不让我进去！”
“不许就是不许”
易水不理在门口的耍宝的禁，有些忐忑地走进了略为昏暗的屋子，看到了里面端坐的老者。看着这样垂垂老矣的族长，易水有些愣住了，人类新生都是少年或是青年的样子，至少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年过壮年的人族。她没想到建立了火云部族，所谓很厉害族长是这么个模样，这样的老态，好像已经经历了一生一样。
“哎，又是一个看不透的，真不知是福是祸啊！”老者看了一眼易水，缓缓地摇头。
“……”
“你可是有很多疑惑，问吧，只要是可说的，都会与你说说。”老者的声音透出疲惫。
易水有些意外，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些不确定老者的身份，只能试探着问道：“您……我听禁说您知道很多东西，我们都是女娲娘娘所造，为何……”
“知道就是知道，哪有什么为什么。”老者耷拉着眼皮，好像随时会睡着一样。
易水被这一句堵得不轻，忍不住道：“难不成你能掐会算，是那路神仙大能转世。”
老者咳嗽了几声，轻轻摆了摆手：“女娃慎言，这天地之事，都不是我等可说的。”
“这个，我明白。”被闪电近在咫尺地警告过后，易水也知道在这洪荒是真正祸从口中，“我现在只想知道，外面的通天河中，是不是真有仙岛，岛中又是何人在修行。”
“通天河中乃是九天之水，不渡凡物，连飞鸟都不能从她上空飞过，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仙缘仙缘，就看个人机缘了。”
易水沉默，想了想，又问道：“那边有两个草木成精的，您知道吗？”
“那可不是普通的精怪，至于到底是何来历，我也是不知的。”
易水暗地里磨牙，说了半天也没真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像个神棍。不过，这个觅踪也是她遇到过唯一的明白人了，不问他也不知道该去问谁，易水只当把死马当活马医了：“那条藤蔓曾经发誓不伤害我们，天道也曾有感，可我们被他扔进沼泽，我差一点就没命了，怎么没看到半点反应，歧视啊。”
若是真的降下天雷，不至于没有半点动静，难道天道也会判断失误，或者还有什么规章条例在里面。
“你并非得道之人，对于强大者的束缚力自然不足。”老者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开口。
“好吧，弱者没有发言权，我明白了。”易水也没心情再问，再看看老者的满头白发，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才好。
向老者鞠了一躬，易水出了门，就看见禁蹲在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野草。一听到动静，他就转头看了过来，一见到易水，眼睛就亮了：“水水，有没有肚子饿，去我家吃鱼吧！”
“符就要回来了，我还要给他准备吃的。”易水敏捷的闪到一边，让禁扑了个空。
“无用，女人，直接抓回去就行了。”在一旁装木头的荚突然开口。
“……”
“……”
“可是……”禁目光闪烁的看着易水，看得她毛骨悚然，“你说得没错，水水，跟我回去吧，我会对你好的。”
“……我是不是听差了？”易水掏了掏耳朵。
“水水很漂亮，而且香香的，我想要抱着水水，把自己□水水身体里。”禁拉住易水的手，笑得异常开心。
易水下意识的看像了禁的胯部，很好，兽皮裙已经被撑起来了。
“水水是我的”
“砰！”的一声，没等易水出脚，禁已经被人一拳揍出去老远。
易水囧囧有神的看着面前的单方面殴打，禁对上符的时候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哇哇地惨叫着。而他的族人则很没有同胞爱的在一边围观，看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要说面对这样争风吃醋的狗血戏码有什么感想，易水只能是敬谢不敏，只想一腿把眼前的两个男人踹到天边去。
很快，打斗的两人分出了胜负，符除了被抓掉了皮裙，身上毫发无伤。在围观人群的欢呼声中，符把易水扔到肩头，不顾她挣扎的大步向他们的临时住所走去。
第二十五章
被压在草垫上，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相贴的皮肤传来灼人的温度，大腿被坚硬的东西戳着，四肢被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易水只能扭着头不与符对视，心底却一片荒凉。
做就做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去，就当是被庇护的报酬。易水闭上眼睛，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原本她以为，别人的付出不一定就要接受，就算符护她救她，她也不必拿自己的心去还，何况符未必就明白自己对她是什么感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易水一直觉得，一个人的付出太多，多到让另一个人不得不接受，反之就是辜负的地步，不也是一种束缚，这样得到成全的爱情，易水向来是看不上的。
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难堪境地，易水却不得不承认，她对符是有些动心的。虽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看上了这样一个野人，或许只是因为一个人孤单的生存在这里，只有这个人一直陪在身边，不知不觉就被打动了吧，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不过，这一次过后，是或不是都不再重要。
“……”
易水有些目瞪口呆地着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的符，他们刚刚明明已经可以说是赤衤果相对，而他的那里还十分的精神，他……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还是说她易水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
易水曲起身体，捂住脸，简直想要挠墙，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好像她想被那啥一样。果然是风回路转得太厉害，她都有些错乱了。
“水水，我给你找回来的东西还扔在外面，觅踪说过要吃活的，我马上去拿回来。”符说完就跑了出去，留下易水一脸囧字的望着外面发呆，她以为符是兽性大发，结果在那样暧昧的时刻，他脑子里还想着这种事情。
抠了抠脸颊，易水释然地笑了笑：“哎哟，他还算是个真金白银一样的好男人嘛！”
不一会，符就提着一条长长的，像蛇一样滑溜溜的东西走了进来，说它不是蛇，是因为易水从来没有见过透明状的，看不出哪边是头的蛇类。
符出去前的一句话浮上心头，易水抽着嘴角，有些颤抖地指着半米长，手指粗细，还扭得很欢的蛇形生物：“你是说，这个是给我吃的，活的？”
符把它凑到易水面前，笑着道：“觅踪说你身体里还会有虫子的残渣，而且很多地方都被吃空了，要补回来。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很甜，比家里的虫子要好吃。”
易水盯着眼前的诡异生物，有些绝望地问：“真的不能弄熟了再吃吗？”
“觅踪说过不行，要整条都吞进去。”符半跪在易水面前，很认真地看着她，“真的很好吃，来，张嘴。”
易水觉得自己被那双明亮的黑眼睛蛊惑了，就这么听话的张大了嘴，任符把透明生物的一头塞进嘴里，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条生物自发的扭动起来，在一阵恶心反胃中钻进了食道。易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在食道中渐渐化开，冰凉的液体缓缓流进胃里，四肢百骸却感觉到一股暖流在流转着，舒服得让人想要呻吟。
“你说它是甜的。”懒洋洋的躺在草垫上，易水瞪着符指控道。
符满面的无辜：“我又不需要吃活的，我用牙齿咬成了几截来吃，的确很甜。”
再次出门，易水明显感觉到原本饱含侵略性，总是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唯有禁顶着一张浮肿的脸，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她。易水简直有些头疼，这个禁，也算是人族里的一朵奇葩了。
“我想和符去河边看看，不如你领我们去吧。”实在受不了那种黏答答的眼神，易水看了看符，向禁招了招手。
禁一脸大喜过望状，飞快的跑了过来，一边瞪着符一边向易水身边蹭；“水水，你找我就对了，这附近的路我都知道。”
符拉过易水，挡住禁的目光，冷冷地道：“带路”
“哼，你等着，水水一定会是我的。”
通天河离得并不远，可越是靠近河岸，原本茂盛的植被就变得越稀疏，等到了水边，就只有衤果露的泥地了。
“不要过去”禁拦在易水前面，声音有些急切，“不要靠近水边，只要一离近就会不由自主的走进水里去，再也回不来了。”
易水立刻就被符位住，向后退了一些。看着清流澈得不可思义的河水，易水觉得有些懵，听禁的说法，为什么会觉得这不是天水，而是从地府流出来的弱水呢。
“有人……出事过？”
禁狠狠地点头，他从不远处折了一根草杆扔进水里，那草杆立刻就沉了进去，就好像那是用实铁做成的。
这时有一个衤果着上身的女子走到了这里，她手里是一个扎起来的皮口袋，只在收拢的地方留了碗口大的空隙。她把皮口袋用力扔进河水里，再用口袋上系着的，不知什么纤维做成的绳子拉回来，提着又往回走，临走前还向禁抛了个媚眼。
“这水……能喝吗？”
“除了那个沼泽，这附近一点水都找不到，我们只能用这里的水。族长想了这个方法，只要小心就没关系。”
易水眺望着远方，在雾气朦胧的河面上，隐约可以看见有黑色的一块突出了水面。
“真的什么也浮不起来吗？”易水满心不甘地看着水面发呆，水面之下，嫩绿的水草不停的摇曳着，像是在易水心头挠着痒痒。
“你干什么，不要过去。”
易水抬头，看见符已经蹲在了水边，不知在看着什么。
“你说会被引诱，你说会自己走进水里？”易水磨着牙，“那符这样算什么？”
易水说着也向水边而去，然后她溺水了。
做为一个只在游泳池里扑腾过几下的人而言，水还是一个相当敬畏的存在，当易水把泳技发挥到极限也只能往下沉后，她吓得傻掉了，完全不知所措。
“咳咳，谢，咳……阿嚏！”易水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外吐着水，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一次真是太惊险了，若不是符和禁抓得快，她就会变成一具沉尸。
“吓死我了，水水，我怎么会骗你，曾经好多人就是这样死掉的。”禁一把把易水抱在怀里，声音都在颤抖。易水觉得又累又冷，一时也不想再折腾，就任他抱着。
“和符无关，是我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符那些特别的地方，明明体验过洪荒的不循常理，还这样冒冒失失的，死了也活该。
符无视了禁，强硬的把易水夺了过来，抱着她又向水边走去。易水全身紧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符，感受到腰间强有力的手臂，易水心中并没有多少恐惧，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喂，你干什么，快放下水水。”
“我不会被引诱，我抱着你，你就不会有事。”符不理会禁的吼叫，快步走到水边，禁不敢再向前跟着，只能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拳头，想要用目光杀死符。
符牢牢抱着易水，在水边蹲下来，易水虽然还是有一股跳进水里的冲动，但她现在清醒不少，至少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
符拴住易水的手又紧了紧，另一只手伸进水中，拉下了一簇水草。
易水福灵心至，恍然大悟地道：“这里的水草在向上伸展，通天河水对它而言是有浮力的。”
易水兴奋地夺过水草，用力的抛进水里，那些水草散落在水面上，果然是漂浮着的。易水心中大乐，如果不是符抱得稳当，差点就要从他怀里蹦出去。
“符，再摘一些下来，我想试试能不能在上面放别的东西。”
易水把水草编在一起，形成一个小草垫，投放到水里。又从河边捡了一块小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垫上，草垫上下沉浮了几下，最终稳稳的托住了哪块石头。
“我们只要造一艘船，就可以到岛上去了。”
一回住地，易水就跑去找族长觅踪，希望他能让族人帮忙，哪怕是弄出一条独木舟也好。
觅踪听完经过，却呆呆地看着符：“身为人类，却无畏惧之心，不惧天地，不惧神魔，到底是福是祸！”
“族长？”易水有些不安地看着觅踪异常的表情。
“嗯，无事，禁、荚，替我到出门后的第三棵树上取只有三片叶子的树枝来，我有大用。”
禁和荚没有任何异议的走了出去，易水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族长，你有什么话和我们说吗，为什么他们两个不能知道。”
“我虽生而可知天地，可毕竟只是个凡人，探知得多了便是在消耗自身的寿命，咳咳，我也时日无多了，就想要为今后再打算一二。”觅踪一开口就易水呆了呆，他摆了摆手，不让易水插话，“我知道你想求道，可那个岛上到底如何我也说不清，只知道上面的确是有大能。你们这一去结果不明，可你们两个的命数实在是奇怪，以后有什么机缘也不可知。我只希望在我死后，你们能够在劫难时能尽力相助族人，能救一人是一人。”
“人族必定会大兴的。”符肯定道。
“人族新生，气运不足，大难才能大兴，我人族多劫难啊。”
第二十六章
难，很难。
火云部的族人都是被大水冲走后侥幸未死的，人数并不多，还有不少女人有孕，不能长久做事，能挪出人来帮忙的不足十个，还是族长出面才有这个人数。
就靠着石斧骨刀，要砍下一排木头做木伐，那是真正的体力活，如果不是现在的人类都很有一把子力气，进度会有如龟速。
从河中捞取水草也不顺利，通天河中少有活物，这种水草也是东一簇西一堆，大多都在河中，要收集足够隔绝河水和木伐的水草，又只有符一个人，可以预见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而易水也害怕符在河边乱来会遇到什么危险，总是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唠叨，让他找棵大树系根绳子，另一头牢牢捆在腰间才去搜寻水草。
易水蹲在离河三米外的地方，呆呆看着顺水而下的模型版木伐，恨不得能扔一个“速速变大”过去。
望河兴叹啊！
郁闷了一会，易水拍拍屁股站起来，她也只是突然想到了水草的应用极限问题，特地跑来试验的，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她也就可以放心的等待伐子做成的那天了。目送模型随波而下，她也不再磨蹭，还有不少活等着她呢！
“易水，易水……”一个年轻女子飞快地跑过来，焦急地拉住易水就跑。
易水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栽到地上，她苦笑着道：“句，慢点，出了什么事了？”
“蜜，是蜜，下面有血了，在地上打滚，叫疼。”
易水迅速分析了一下句话中的意思，心里一突，难道是流产了？
人族已经出现了百多天，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也没人给他们灌输什么洁身自好，什么婚前不易性形为，只要看对眼就能抱着滚到一处，觉醒传宗接代的本能，易水当初在歧水部已经好好见识过了。
种已经播下，当然会有结果的一日。在火云部中，觅踪给了他们相对稳定的生活，新生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女性自然纷纷怀上身孕。所以当易水知道这件事时，并不怎么吃惊，只是有些嘀咕，觅踪连这种事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那些孕妇们可都还没有显出肚子呢。
被句拉着，两人很快回到了住地，易水一眼就能看到聚在一起的人群，尖锐的女声痛苦的嚎叫着，让人觉得心惊。
“易水，快来，易水……”
“蜜在疼，易水……”
“来了来了，易水来了……”
看到易水的女人们纷纷涌过来，把易水拉到了人圈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易水就成了火云部女人的妇科顾问，毕竟女人的事，就算是觅踪真的全知天下事，也不可能会懂人族女子这一新鲜事物。
想到让一个老头子一本正经的说什么月事保养，孕中避讳什么的，就有一种浓浓的猥琐气息。
走进人群，就可以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全身赤衤果，蓬头垢面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黑红的血染了满身。易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女子，她前世并未有过生育或是类似的经验，又非医疗相关的人员，遇在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处着手。
就在易水稍有踌躇的时候，那女子又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声，易水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一团红红白白的东西从女子的下亻本滑了出来。易水捂住嘴，然后深吸一口气，对围在四周的女人道：“快去烧热水，再来几个人把蜜抬到屋子里去，用热水给她擦干净身体，我去找族长。”
避开人群，易水找个地方干呕了了几下，才真正去找族长觅踪，问问有没有消炎或是保养身体一类的东西。
这次蜜的流产，在部族里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连蜜本人都是休息了两天后又活蹦乱跳了，易水只好追在她身后，不停的告诫她最近要忍住，不能和那些总是精力太足，犹如时时在发情的男性乱来。
“这里有东西，你不让，这里没有，你又不让。”蜜摸着肚子，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易水，“易水你真坏。”
易水揉了揉眉头，无奈地道：“姑奶奶，你就消停一点吧，再乱来，小心肚子里又会有东西了。”
蜜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易水：“真的，只要那样就会肚子里面有东西，还会那么痛？”
“不会再痛了，这次只是意外，等其他人生出孩子你就知道了。”易水害怕自己把蜜吓到了，连忙解释，“你只要忍个几天，将来你也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出生的。”
“孩子？”蜜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伸手在上面缓缓抚摸着，“孩子，我……我想要个孩子。”
易水看着蜜脸上柔和的笑容，心中也柔软起来，这就是女性想要成为母亲的本能么！
木伐的进展还是缓慢的，目前只是准备好了大半的木头，正在研究如何把它们固定在一起，男性在这方面似乎先天就有天赋，摆弄起来还似模似样的。
易水这些天都呆在村子里，火云部的女性不知为何越发的喜欢聚在她的身边，连分到她身上的劳动额度也被人抢去做完了，然后就被拉到一处人堆里开始嘀咕什么骨针的制作工艺，哪种材质作的线扎得皮裙最结实之类零零碎碎的事情和一些族中八卦，再不就是扒了衣服指着身体的各处好奇询问，有一次还扒了一个只能混在女人群里，身体虚弱的男人。
对着一双双纯结的，满是孩童般好奇的眼睛，易水推拒的话总是说不出口，于是和歧水部的遭遇一样，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充当百度，然后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更加闪亮了。
不过和女人们要好还是有些便利的地方，比如在符不在时，只要易水表现出不高兴，禁就无法骚扰到她。对于禁的执着，易水百思不得其解，他在火云部里可是受欢迎的很，那些年轻女子中也不乏野性美人，都会很高兴他去骚扰的。
好在第十一天，木伐终于完工，并且稳稳的浮在了水面上，易水终于解脱出来，和所有好奇的人一起站在河岸远处围观。
身体虚弱的族长也被荚扶着走了出来，觅踪嘴唇颤抖着，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干瘪了一些。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扎得扭曲起伏，让人没有一点安全感的木伐，脸上涌起明显的潮红。
“族长！”易水有些担心的走到觅踪身边，他现在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不出来不太对。
“你活不了多久了。”符也跟着易水走了过来，只是他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惹得荚对他怒目而视，就差一个不对就动手了。
易水简直想要掩面，符这些日子明明越来越明白事情，怎么还是这样不知道婉约：“符！”
“没错，我的大限的确到了。”觅踪却开口证实了这一点，“我前几日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便勉强观了人族后事，可惜还是有太多的混沌不明之处，哎！”
“族长，你若是不在了，我们可怎么办？”禁一改平日的嘻笑，眉头皱得死紧，“我也和水水一起去仙岛，神仙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一定会有什么神丹妙药，让您长命百岁的。”易水也说道。
“我名可浮于水上，载人而行者为‘舟’，此舟成于通天之水，必水不轻覆之，日后我人族可用舟行于河海，不再困守于此。”觅踪对于禁和易水的说法只是一笑置之，他指着水中浮动的木伐，说出了一段意味不明的话。觅踪说完也不再解释，而是看着易水又道：“今日此舟因你而成，他日必为你作一场功德，咳，咳咳……”
“族长，我扶你去休息。”荚态度强硬的道。
觅踪拍拍荚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不忙，还有一事，我说完就回去了。”
他看着站在四周的几人，视线落在禁的身上：“禁，我死后，你就是族长，你一定要趋利避害，万事隐忍，让我人族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咳咳，你们……咳，你们听着，此河的对岸，有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居于五庄观内，若是日后人族大难，走投无路之际，可在那里寻得一丝生机。你们……必要把此话一代代传下去，你们均是命数不定之人，也不知日后如何……”
说完，觅踪闭上眼睛，疲惫地道：“荚，我们回去。”
看着觅踪和荚慢慢远走，余下的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一旁族人的的暄闹都没办法感染到他们。
“我才不要当什么族长，我不要。”禁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叫嚷道，“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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