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人类的奋斗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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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真的不想把这个词安在没心没肺，活得无比自在的符身上，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今天的符比不能出门的那两天更加的不高兴，她和无帛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能惹他不高兴的事……吧！
无帛在他堆满了毛皮的小窝上打了个滚，恹恹地开口道：“我管他去死啊……没事别打扰我，累死了。”
“……”易水稍稍反省了一下，眼前这个白白的一团好歹是洪荒的两大势力之一妖族的一员，她也许不该这么把他这么呼来唤去的使唤，待会多给他点肉好了。
不过为什么符会不高兴呢，已经无所事事被人养着的易水想要关心一下她的饲主，符心思比较直白，还是等他回来直接问他好了。
易水无所谓地耸耸肩，结果一个漫不经心，她被手中的骨针扎了手，当初为了在穿透兽皮时能省一点力，骨针磨得变锐无比，结果现在手心戳出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易水舔着伤口，把手中的粗糙半成兽皮衣扔到一边，又扫了扫前几天鸡血上涌的成果，满意地点头。
“无帛，起来了，我们去探查地形去。”易水拎起无帛，背上柔韧的细藤做成的网袋，走出了山洞。无帛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帮忙封上了洞口，他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妖族，一块石头还是拦不住他的。
易水有些羡慕的看着无帛让石头飘起来，然后将它完美的堵在洞口，她也想学这些啊，可惜她只遇到一个不愿让自己族中功法外传的受虐向老鼠。
重生在这个大神满地走，举手投足就能毁天灭地的时代，只能当一个无力的碌碌凡人，这是怎么的一种资源浪费啊。可惜不知道是洪荒大得没边了，还是那些修士都宅在自己的洞府里不愿出门，反正她这段日子见到的智慧生物除了人类就只有眼前的这个老鼠。
想当初来的时候，连女娲圣人都近在咫尺，还不知道有多少来旁观的，结果现在是越混越回去了。
一阵风从头顶掠过，还带着阳光被阻隔的阴影，易水抬起头，就看见一只大鸟扇动着有力的翅膀从头顶上飞过，火红的腹部好像是天火在燃烧一样，让易水有些腿脚发软，就怕自己真的会在这红色里燃尽了。好在在易水的意志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大鸟又一个展翅，刮起一阵旋风后，很快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易水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阳光晃花了眼睛才揉了揉，嘀咕道：“这鸟是有多大啊，我明明看到它飞在云层里，怎么还看着像是能遮天蔽日一样，还飞得这么快？”
“……那应该是大鹏吧，族里的传说中好像讲到过！”无帛的声音有些不确定，隐隐还有些颤抖，而他的身体真的在剧烈的抖动着，连大鸟离开了也没让他放松一些，易水只好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毛皮安抚他。
好半天，无帛才真正的平静下来，叹息着道：“真不愧是凤凰的后裔，这等威势是我们这样的小妖怎么也比不了的。”
易水微微有些出神，口中念着应该早已经忘记的诗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你在念什么？”
易水摸了摸自己的眼神，意味不明地道：“啊，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果然是神奇的。”
无帛点点小脑袋：“能在这里看到大鹏，真是万分的难得，也算是一饱眼福。”
“是啊……”
其实说是探查地形，其实就是以山洞为中心的乱转，顺便采摘点纯天然的植物果实，外加放松心情。易水一直都是不敢离山洞太远的，就怕会遇到什么逃不掉的危险，好在现在有无帛在她身边，她也敢稍稍走得远一些。
他们所在的是山脚的山丘上，虽然它的海拔也有几百米高，但在巍峨高山的对比下，只能说是小土丘。山丘上的树木并不茂盛，但是矮小的灌木和各种花草长得非常肥壮，吃起来也是鲜美多汁，身体也会跟着十分舒服。后来无帛吃过后才知道，这一片的灵气特别的充足，以前应该是各种生物争抢的地盘，听得易水一阵阵的忧心。
再往上走，就是不知明的高山，抬头仰望才能看见它冲入云霄的山顶和覆盖着的白雪，那里的植物非常茂密，时不时还会传来野兽嚎叫的声音，让人对那里望而却步。
易水摘了一兜的红色果子，给无帛塞了一个让他抱着啃食，然后在一个高处坐下，抬头看着高山，向无帛问道：“这座山里有山神吗，他会不会不让我们住在他的脚下。”
“那些山神由山脉集天地灵气孕育而生，不得离开一步，大多数山神便在山腹中苦修，以期能脱离束缚，如果不是山体被毁或大神通者召唤，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至于这座山有没有山神，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无帛给了易水一个“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们没那么闲会找你麻烦”的眼神。
“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小时候是一遍一遍看着《西游记》长大的，那里面的山神看着可怜兮兮的，随便一个有点修为的妖怪都能对他们呼来喝去，感觉这些山神土地什么的弱得可以，可现在听无帛的口气，这里的山神有些不好惹的样子。
易水仰望天空，无比泄气的想，这洪荒大概随便蹦跶出个什么东西都不是她能招惹的，还是低调得好。
“我们回去吧。”食物也采了，风也放了，好奇心也满足了，还是回去山洞安全。
“你就不往山上去看看吗，说不地里面有什么天材地宝，要知道像你这种不修元神的，可是活不了多久，吃了那些东西说不定直接就成了大罗金仙，与天地同寿。”
易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些场景，生生打了个寒战，恶狠狠地捏着无帛道：“老娘我无福消受，你还是自己去找吧。”
“你真是个怪人，有我在你怕什么，现在山上保证没有比我厉害的。”
“闭嘴！”
一人一鼠慢慢走回雅居，远远就看见十多个光溜溜的人在撬自己家的大门，易水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些溜鸟侠，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些人是在干嘛？”
“嗯……好像是想移开石头，他们想抢地盘？”易水看到对方这么些人，有些畏缩的躲在一边，忧心忡忡地道，“现在符不在，万一他们真的跑进去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布置好雅居。”
无帛用牙齿咬了下易水的手，有些气呼呼地：“你当我是什么，这些人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易水眼睛一亮：“那你去把他们解决了吧！”
“可是……”无帛又变得有些踌躇了，“他们都有些功德在身，杀了他们业力不小，对我的修行有碍啊。”
“功德？”

第十一章

功德这种东西向来传得神乎其神，想想有功德成圣的和功德法宝，想想那些因为功德白日飞升的凡人，想想那些轮回转世积累功德的佛陀，都说明功德是个好东西，杀掉身有功德的人会业力缠身，看看，现在无帛不是就犹豫了。
易水也不去管那些人了，反正一时半会是弄不开那时头的，她把无帛捧到自己脸前，期待地看着他：“我身上有功德吗？”
“你身上的功德要比其他人厚一些，但和山下的那个叫歧的人一比又有所不如。”无帛看了易水一眼，说得好像他眼中的人都冒着或浓或淡的金光一样。
“那人开了外挂，你就不用提他了。”易水突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致，指了指那群努力得全身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人，“把他们打晕了不就行了，又不一定非要把人杀了，你是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自己去吧，我先去找点有用的东西去。”无帛在易水怀中一蹬，就窜进了草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水傻眼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欲哭无泪，喂，你无帛也有一千好几了，用不用这么小气啊，和一个年纪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凡人斤斤计较。可惜无帛是走得非常干脆的，易水蹲在原地等了半天，连个鬼影也没有见到。
易水坐在山头吹了半天的风，现在已经是过了中午了，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的。易水吃了个果子解解渴，又伸头去看那些人，却发现他们似乎放弃了挪开石头，一群人聚在一起嘀咕了什么，就向易水的方向走了过来。
易水心中一跳，她蹲着的地方可不隐蔽，只要靠得近一些，很容易就会发现她，万一这些人对她有了什么兴趣，她一个人可跑不过他们十几个人。他们这些人都是男性，看起来都比较强壮，身上的疤痕也显示出他们能在这一块地面上活下去，易水只能祈祷现在的人类都是纯良的。
纯良个屁啊……
易水一看到那些男人双眼放光，一副要发情的样子，赶紧把身上的累赘一扔，撒腿就跑。古人说暖饱而思□，你们这些一看就穷得只剩下自己的家伙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而且你们怎么会去想这个。
易水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离人族诞生也不过几十日，当初那些还一脸懵懂的活泥偶怎么就变质成了现在千奇百怪的模样，不都说古人质朴吗，她遇到的这些够古了吧，怎么都成了这种货色。
老娘又不是美女，追个毛线啊，易水跑得想哭。因为地形的原因，要回山洞那边只能走过那群人的方向，可他们十几个人散开，显然是不会让易水通过的。而她现在跑的方向又临近了一面陡壁，只能选跑到山上再找路下山，下山后就离河不远了，歧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喔喔，快追，快追……”
“女人，好吃，不要跑……”
“……无帛，快来救命啊，救命啊……”听到身后越来越兴奋的嗷嗷叫声，易水心中的勇气迅速跑得无影无踪，尽管已经跑得喘不过气来了，还是大声的求救。她不要这种不美好的死法啊，被那啥后再被吃掉，这是有多苦命啊，她宁愿跳崖摔死也不要这样去轮回。
呼叫无帛呼叫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易水也只能暂时死心，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跑步上，后面的人已经越逼越近了。洪荒时代的人身体真的都不错，前世如果有这种速度，易水可以包揽所以跑步项目的冠军，才这一会的功夫，一群人已经跑进了森林。
易水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潜能，在林中上窜下跳，转折之间都十分突然，还努力的制造各种障碍，反正就是玩命的往前，一定不让人抓住她。
“啊！”易水跑着跑着也是筋疲力尽，一个闪神，她被绊得摔到了地上，左脚一阵钻心的痛楚，也许已经扭伤了。易水心中“咯嗒”一声，心慌得一阵缴痛，努力想站起来，可她一直是憋着一口才能跑得这么利索，此时那口气一散，就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符，你在哪，呜……咦……”易水泪如雨下的哭了一会，却发现根本没人追来，那些人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甩掉了。易水松了一口气，摸干净眼泪后才注意到她已经走进了一片非常昏暗的林地，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些是巨树，有些是石峰，互相挤压在了一起。在那些缝隙间，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有时还传出悉悉索索的杂音。
易水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她下意思的向后挪了挪，手碰到一个光滑的杆子，拿起来凑眼前一看，很白的一根骨头。
“符，我好像把易水弄丢了。”等到符收获满满的回来，无帛就跳到他面前平静地道。
无帛其实只是想吓吓易水那个不知进退的家伙，结果等他到山中逛了逛，还真让他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一时忘形就走得远了，又忘了时间，等他心满意足的回转，就看见易水弃在那里的东西，风中的气味已经很淡，而且混杂着乱七八糟的味道，追了几步就再找不到方向。
他本来是不在意易水怎么样的，可是符是个麻烦的人物，又只认死理，不论他怎么躲藏，总是能找到他的位置。他不知道符把易水放在了什么位置，万一符认为是他的错，找他的麻烦，也是让人不胜其扰，他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些时日，等他受的伤恢复了，他大概也能化形了，到时天下之大，他也能溜达溜达。
听到无帛的话，符愣了一下，似乎想了想，他就不在意的道：“等着她就会回来的。”
这难道是上次的经验之谈，无帛有些无语，听符这样说，他本来是不准备再理会这件事了，易水是生是死都和他不相干。可过了一会，见符按照易水所说一丝不错的收拾干净猎物，再把它们一一放好，还是开口说道：“你真的只在这里等她，这次她应该是跑进了山里，里面多的是要命的东西，也许现在已经被吞到别人肚子里去了。”
“你是说水水这次不会自己回来了？”符皱起眉，有些焦躁地问道。
“如果你不去找她的话，大概就不会了。”
无帛话一说完，符水就化成了一道残影跑了，无帛摇摇小脑袋，慢慢走回他的小窝，嘀咕道：“那种女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像族里那样大屁股能生的女人才好呢！”
想不到，我也有主角命的一天，易水在心里哭笑不得的想。
本来她闯进夜枭这种生物的老巢，被一群眼冒红光的夜枭围住，必定是要被分吃掉的，她本来也害怕得差点要晕过去，谁知道峰回路转，一只夜枭居然轻轻的把她衔了起来，带到了高处，放进一个巨大的鸟巢里。那里有一只独特的夜枭，一身类似金色的羽毛，与黑羽的夜枭看起来完全不同，而且看起来大了近一倍，易水跌坐在它面前就像成人和婴儿一样。
“你看起来很可口。”金色夜枭低下脑袋，大而锐利的眼睛看着易水，“可我要忍着不吃你。”
为什么又是可口，她真的看起来有那么好吃吗，易水不合时易的走了下神，立马又被那沙哑的声音拉了回来，反正现在也这样了，她反倒不是很害怕，有些惊异的开口问道：“你是你们这一族的王吗，我听别的妖族说，这里开了灵智的都离开了，您怎么……”
金色夜枭的声音似乎带了些笑意：“说这话的人必定是个傻子，那些草木成精的都是扎根在一处，怎么能离开的了。至于我……女娲圣人一来我就吓得摔下去了，伤得还挺重，造人的这百年我就用来养伤了。”
造个人用了百年时间，那些大神看来真是时间太多，捏个泥人也这么磨叽，易水有点嫉妒又有点无语，不过这个夜枭王性格倒是很坦荡：“那您现在伤好点了吗，不知道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做好的。”易水坚定的看着夜枭王，就差诅咒发誓了。
“哈哈……”夜枭王又用他粗哑的嗓音笑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愉快，“你们这些小人真是有趣，真不愧是圣人所造，智慧天成，哪像我的那些孩儿总是懵懵懂懂的。好了，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让你给我烤肉，那滋味真是不错。”
“哈……”
夜枭王尖锐的鸟喙微微张开，做了一个类似回味的动作：“前有个孩儿去猎食的时候，顺便带回了一块用火烧过的肉块，我一尝之下就觉得……”
易水心里囧囧有神，这么凑巧这么扯的理由，就让一个站在食物链上方的夜枭王对一个小小人类这么友好，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主角命的，外挂一开，逢凶化吉。
本来易水想问夜枭王，他已经开了灵智，烧个肉什么应该不算麻烦，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可易水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既然夜枭王不提，她也不会去问，只是小心的通过夜枭王吩咐众夜枭们准备食材和可燃物，准备开始担任夜枭王者的大厨。
希望那些夜枭们看在他们王的面子上对她稍稍客气点啊，她可经不起这些凶禽的折腾，易水叹息地想，十分为她的未来担心，呜，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她啊！
“等等，你要那些夜枭抓猎物的时候不要去抓人啊！”易水突然想到了食材的类别问提，连忙向夜枭王道。
夜枭王微微转头看着易水：“夜枭？”
“……我不知道你们的种族叫什么，就起了个名字。”易水故作平静的解释。
“夜枭，夜枭，不错，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夜枭，我们这一族就叫夜枭族好了。既然你为我们起了名字，那好吧，不让他们去抓人就是了，真是可惜，人肉的味道还是很新鲜的。”
“……”易水唯有保持沉默。
夜枭们的动作很快，若非易水跑得快，她差点就要淹没在众多的动物尸体里面，吓得易水连忙让夜枭王叫停，再这么堆下去，等到要烤时还不得累死她。
借着微光，易水可以看清那些尸体千其百怪的长相，如同是在挑战易水这个后世来人的想像力，对着这些仿佛是成长过程中基因失控的东西，易水胃里都在翻腾，完全不能想像要把这么畸形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去。

第十二章

“我可没你那么厉害，如果我不见了也许是有危险了，下次要是我长时间不回家，你也要像这次一样来找我。”易水趴在符的背上，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她为那个夜枭王烤了不知道多少烤肉，早就累得想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了。
说真的，易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脱身，就夜枭王那个劲头，她就是从此埋没进肉海也是应该的。其它夜枭对烤肉的兴趣不是很大，而且讨厌火光，可是只夜枭王在这个族群里说一不二，他一个人的食量也让她够呛了，基本上她烤熟一块夜枭王就吞下一块，一点也不怕烫了舌头。等到符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熏得全身黑色，喉咙干得火烧火燎一样，高温让她全身发烫，如果不是害怕一旦倒下就会成为凶禽的口中食，她一定一晕了之。
易水露出一个微笑，脸颊在符光衤果的背脊上蹭了蹭，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充满了水蒸汽的空气带着一丝丝寒意，让她觉得十分的舒服。放松全身的肌肉，易水甚至觉得她现在的愉悦的，在离开了凶险的夜枭老巢之后。
当时，当通过火光看清闯进来的人是符的时候，易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她立刻感觉到自己又是生气又是焦急，没见过像他这么没头没脑往危险里撞的。所以在易水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挡在了符的面前，并让自己不要太过惊慌。她向夜枭王解释符是她的同伴，因为她的失踪才来找她，并请求夜枭王的原谅。
夜枭王那双金色的锐利眼睛看了他们很长时间，周围的夜枭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开始撕磨爪子和发出凄厉的叫声。易水还以为自己要葬身在这里时候，夜枭王开口了：“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每个月圆的时候，要有人到这里来给我烤肉。”
“好，我答应你。”易水没有迟疑的点了头。
第二天，易水一醒过来就扑到了无帛的小窝里，抓住无帛就是一阵捏，并扬言三天没有他的食物。无帛只是甩了甩尾巴，没有理采一身通红，还在发烧的易水。
易水昨天又惊又吓，再加上被火烘烤了太久，被和符一起出来后空气又太凉，于是她感冒了。好在她只是咳嗽和流鼻涕，没什么头痛脑热的毛病，倒还不算太难受，只是这个时代可没有柔软好用的纸巾给她，那止不住的鼻涕就成了易水的心头大恨，只能找一些细软的毛皮凑合，可怜她的鼻头好几天都是红通通的。
“水水，你看见那天的大鸟了吗？”已经适应吃熟食的符搅动着石锅里的肉汤，小心的往里面扔了一把嫩叶，又从一边的木碗里沾了一些带着杂质的盐粒——那是易水从无意中找到的矿盐里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再搅动几下，锅里散发出越发诱人的香气。
若是平时，在锅里的东西煮好之前，符就会偷吃掉大半，今天他一直都保持了克制，感觉上有点心不在焉，好吧，他已经忧郁了很长时间了，易水都觉得事情反常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我看见了，无帛说那是大鹏。”易水神往地道，“那么大的生物，也只能在这里看到。”
“我打不过他，他看起来肉非常多。”
“打得过那才……你的意思不会是想把他当作食物吧，怎么可能……”易水惊讶得张大嘴，很想打开符的脑袋看看那里是怎么构造的。可是显然有人比她更觉得不可思议，无帛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跳到了符的头上，小爪子使劲的挠他的头发：“你小子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你居然说你想打败他，还想吃了他，你，你……你居然能这么想？”
“他很大，可是做很长时间的食物。”符皱着眉把无帛抓下来，对易水和无帛的反应感到奇怪，或者说是无法理解。
“算了，你小子是个怪胎。”无帛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立刻又窜不见了。
易水拍了拍额头，这一人一妖的想法她都弄不懂，不过还是不想打击符的信心：“符，你就先不要好高骛远，毕竟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不要把目标一下子定那么高，无帛不是说他也是妖族吗，先把他整制服贴再说吧。”
“只是很可惜，很难看见那么大的。”符的惋惜之色溢于言表，显得更失落了。
易水早已经察觉到，符慢慢变了很多，以前的符更多像是用一种本能支配着，于其说是人，其实更像一个野兽，有时让易水觉得别扭和可怕。现在符的情绪越来越丰富，语言表达已经非常的不错，再加上他真的很擅长学习和实践应用，现在在易水看来，符已经是很优秀的了，至少不比歧差。
这有一半是她的功劳，易水捂着脸，有些得意的想。
易水给自己剩了一碗肉汤，她这几天的体温有点偏低，隔着厚厚的木头传递出的温度让她觉得暖到了心里。
“那天，谢谢你来找我，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