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法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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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法则》
作者：孓无我
内容简介：在多数人眼中，他是恶棍，没有底线的恶棍。
在极少数人的眼中，他是制定法则的强者，比诸神还要强的强者。
诸神的法则，覆盖所有阳光照耀的世间每一个角落。
而恶棍的法则，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区域，依旧至高无上。
恶棍忠实的追随者们，总是挂在嘴边一句话：“从诸神在上到恶棍在上，我们，是主宰者！”




　第一章　越狱的男人

匈罗帝国第七监狱正对着帝国大道的外墙上，建立伊始就被涂上永不褪色的魔法颜料，书写出一行至今仍旧被人津津乐道的不二准则。

“踏出这扇门，你是帝国自由的公民，无论你使用任何办法。”

第七监狱建立二百余年，迄今为止不曾有一名囚犯成功越狱，这曾经被当做笑柄的准则，而今洽洽成就了匈罗帝国第七监狱西方大陆最强囚笼的盛名。

……………………

“诸神在上，头儿从来没有欺骗过胆小的詹森，希望这一次他也不要。”

第七监狱正门也是唯一一扇门外的道路旁，一个脸色惨白却有着茂密金发蓝色眼珠俊朗外貌的年轻男子，正一副虔诚信教徒模样的向着天空祈祷，引得一旁双手抱臂的棕发男子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那一身洁白的礼服的屁股位置：“战神保佑你这只崇尚女神的色胚在钻入贵妇的裙下时被撞破床上，叫人打断你那罪根。”

“汉克！最美的智慧、生命、深蓝……女神在上，让这个不懂得风情的男人去死吧，最好是死在一群饥渴的肥壮女囚犯中间，头儿，你最最忠诚的伙伴詹森期待你的出现，我会把富兰克林骑士家的小宝贝送到你的面前。”完全符合匈罗帝都上流社会贵妇们口味的小白脸詹森，伸出手点指着对面如豹子般充满力量的汉克诅咒，对于一身需要数个金币订制的白色礼服多了一个黑色脚印浑不在意。

唰！

完全倒三角身材，一身武士装的汉克，拔出了腰间经过自己改良的骑士剑，一米长的剑身带着三角棱不仅适用于刺，更兼有放血的绝佳功能，汉克的这把剑，是帝国商业大学内唯一能够与军事大学对抗的剑。

“各种美丽的女神在上，詹森是和平主义者，不与屠夫计较，头儿啊，你可爱的伙伴詹森正在被屠夫汉克欺辱……”面对着逼近鼻梁的骑士剑，詹森根本不看，闭上眼睛摆出一副祈祷的模样，这也是他口中那个头儿教给他的，目的是让别人看到他是在祈祷，而不是眼中尽是对那些女神的渴望亵渎。

剑归皮革剑套，悬于腰间，汉克不再理会这用嘴就能让人崩溃的家伙，任凭他在那里用着各种恶毒言语在诅咒自己，反正已经习惯了。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就这样怀着激动的情绪，从天不亮一直站到夕阳日落。美男子小白脸詹森个子不高身材匀称，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滚在贵妇小姐的床上；硬朗的汉克一生的目标是为了成为一名伟大的骑士并一直为之努力着，手上的老茧身上的创伤以及额头那道疤痕，在他看来都是成为骑士的必需品。

一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夫猛烈的挥动马鞭驱赶四匹军队制式配备的战马从远处奔驰而来，看得汉克眼角一阵颤抖，这是哪个混蛋如此浪费。

“来晚了吗？”马车在詹森和汉克的不远处停下，曼妙的倩影探出半个身子，皱着眉头望着第七监狱的大门，眼中带着一丝不耐和烦躁，而赶车的车夫则跳到地上，轻轻拍了拍马背，还略有躁动的马匹安静了下来。

“美丽的女神比不上地狱的凶徒，汉克，你感觉到颤栗了吗？”走在大街上绝不会看男人一眼、只会将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的詹森，此时望着的却是那个独臂的车夫，如果有人站在詹森身边就会发现，他的身体紧绷着，礼服的衣袖内一对匕首搭在掌心。

汉克比詹森的反应更大，右脚迈前半步正是准备发力的最佳状态，手搭在剑柄上八成力虚握，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除去那车夫之外再无一物，美丽的金发美少女那精致的五官和只露上半身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身姿，都不曾进入他的视线，紧张后迅速干裂的嘴唇，舌尖在嘴唇舔了一圈，头微侧，在衣领处用牙齿拽出一片墨绿色的叶子，咀嚼后发出淡淡的腥味。

“西蒙，回去吧。”马车上的少女左顾右盼的看了看，似乎对第七监狱内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特殊味道很不适应，手帕在鼻前挥舞了几下，眉头微皱，准备离开，她并不愿意来接那个让整个家族蒙羞的家伙，尽管那个家伙是她的堂兄，但他是整个唐家的耻辱。

独臂车夫西蒙始终都没有抬头，听到少女的命令，微微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听令翻身上车，拉动缰绳准备操控马车转向离开。

在马车转动之时，车夫抬起头，漠然的看了汉克一眼，就这一眼让汉克汗毛根发紧，很想高声喊喝请求战神赐福我与他一战，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怎样的一个眼神。

半边脸贴着铸铁面具，连眼睛部位都挡死，剩下的半边脸毫无出奇之处，唯独那一只眼内，透露出来百战僵死之士的漠然，汉克见过这样的眼神，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伟大战争骑士中佼佼者才会拥有的眼神，眼前，却只是一个车夫！戚戚叶的腥味刺激着汉克的神经，他想拔剑，却第一次升起拔剑也徒劳的想法，尽管有着戚戚叶的刺激汉克还是知晓了自己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敌，也有不敢尝试触碰的界限，譬如，眼前这个车夫，这个跟头儿一样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珠的车夫。

“米娅，五年不见，你就不想看看最爱你的唐言哥哥今天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飘来，车夫西蒙猛的拉住缰绳，侧头眼带惊愕的看着十几步外，心中大惊，刚才自己是分散了一点注意力在面前这小子身上，可让人走进二十步还不自知，这不可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重新掀开车帘的少女带着三分惊色三分厌恶四分恐惧的看着缓步走来两人中当先一人。

“哦！赞美神，赞美众神，赞美女神，赞美所有的婊－子，头儿，我亲爱的头儿，你最忠实的伙伴詹森，想死你了。”屁股上带着黑色鞋印的詹森欢呼一声，张开双臂冲向了那只比他高一点点的身影。

汉克将口中的戚戚叶残渣吐掉，侧转身，一边看着五年未见改变了他一生的头儿，一边手搭在剑柄上不忘盯着那让他感觉到无比危险的车夫。

嗖！

詹森去的快，回来的更快，略显消瘦的身材很是灵活，脚尖点地后迅速的改变发力点，脚跟顺势落地，以脚跟为支点，身子向后闪去，以腰腹的力量让上半身向后倾斜，双脚连续在地上快速轻点，迫使身子躲开在身前快速划过隐隐带有血腥味的刀芒。

唰！

汉克的改良骑士剑顺着身体形成一道直线，直刺那试图追击詹森的刀芒，此刻他的敌人不再是面具车夫西蒙，而是威胁兄弟安危的刀芒。却未曾仔细想一想，用刀之人是站在头儿的身后。

“呃哼！”轻轻的一声哼声，刀芒在逼退了詹森后收回，之前开口之人向前迈动的脚步也正好挡在了汉克剑刺的方向，迫使其收招，破旧的呢绒布大衣帽子被来人褪到脑后，一张在西方大陆与英俊不搭边的清秀面庞带着灿烂的笑容展现出来，黑色凌乱的短发，黑色明亮的眼珠，偏古铜色的黄色皮肤，洁白的牙齿，个子仅仅比詹森高了几寸，身材适中对于偏爱瘦小俊朗的西方贵妇熟女和偏爱阳刚壮硕的西方少女来说，本就生就东方人面孔又不帅气英俊身高体型都不出众的男人，几乎可以直接被忽略。

詹森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刚刚要从衣袖中甩出的匕首弹了回去，汉克则和发出刀芒始终站在头儿身后那披着破旧呢绒大衣的人近距离的对视。

詹森和汉克口中的头儿解开那沾满了灰尘和泥垢的大衣，露出一身谁都可以认得出来的囚犯服，笑着张开双臂，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难以形容的特殊酸臭味道传来。

“哦，我美丽的米娅妹妹，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还记得小时候从婴儿车中抱出的你，嗯，才这么大点，来，让你的唐言哥哥抱抱你。”

车中的美少女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化为厌恶的抗拒，从马车内飞出半截马鞭狠狠的抽在车夫西蒙身上：“卑贱的奴才，我说走你没听见吗？”紧接着车厢内又飞出一个钱袋，伴随着它的掉落又传来少女的声音：“唐言，这些金币够堵住你的嘴了。我米娅。唐亲自来接你了，我会告诉家里，你成功从第七监狱越狱出来了，我想监狱里的生活没有让你的脑子坏掉，对吗？”

啪，又是一声鞭打的声响，车夫西蒙一动未动，只是驱赶着马车将没有转完的弯儿转完，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保持着东方大陆习惯姓氏在名字前面的唐言，挥动马鞭驾着马车离开。

“哦！米娅，你伤我的心了，我会找你的，我还记得你花痴紫荆花少帅的事情，那晚，哦，一条脏掉的小裤裤哦。米娅，我会帮你联系的，我会告诉紫荆花少帅，我亲爱的妹妹喜欢他，为了他，半夜在房间中……”

啪啦，逐渐加速的马车内又飞出一个更大的钱袋，相对之前那个干瘪发出单脆声响的钱袋，后面的钱袋鼓鼓的，掉落地面的声响都让人觉得迷醉。

“哦，亲爱的米娅，你还是这么的明事理。赞美你！”唐言高声呼喊，在呼喊声落下之后，望着那远去马车右侧伸出手臂做出的特殊手势，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叨念了一句，很明显是接着之前的呼喊：“赞美你，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贵族绅士丈夫的。”任谁看到他此刻的笑容，对贵族绅士四个字，都会打上引号。

弯下腰，捡起地面上一大一小一鼓一瘪两个钱袋，在耳边摇了摇，听着金币碰撞的声音，唐言眯起眼睛，一抹享受的神情划过。

　第二章　大胡子酒馆

“剪刀手约什，一个残忍到让你尿裤子的家伙。//”

“未来的骑士汉克，帝都肮脏上流社会的污垢詹森。”

唐言将手中的两个钱袋都扔给了汉克，这是五年前的习惯，高大威猛如豹子一般的男人，骨子里竟是个精打细算到每一个铜币都花的物有所值的财迷，如被帝都大学城内迷恋汉克的少女们知晓，定然会掀起新一轮的汉克热。

剪刀手约什，高高的个子比汉克还要高半个头，棕色的半长发披散着长时间未清洗打绺隐隐还能看到头皮屑，丑陋的样貌难以让人产生美感却也不至于厌恶到远离，大衣之下如骷髅般的身材破坏了身高带来的震撼，眼窝深陷，两腮深陷，纤细的胳膊纤细的腿，纤细的腰肢会让很多为了能穿上束腰礼服而拼命的少女们心生怨念，整个人就是一层皮包裹着的一副骨头架子。之前那刀芒的真身也露了出来，并不是刀，而是一对用普通槽铁不断锻造出的大剪刀，剪刀的锋刃将近一米长。约什见汉克和詹森都盯着自己的武器看，大嘴一咧，口中的大黄牙参差不齐：“詹森，头儿说了，你能给我找少女，纯正味道的少女，还没有被牲口们糟蹋过的雏儿。”

“哦！我的天，诸神在上，女神在上，头儿，你是带了一头什么怪物出来，没有，绝对没有，小幼苗是该被呵护的，不是被怪物糟蹋的。”詹森猛的跳起来，一副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远离你们的模样，被汉克在后面又给了一脚踹在屁股上，两个黑黑的鞋印凑成了一对。

“找不到，头儿说了，狗屁诸神保佑不了你的，我可以拿你凑合凑合，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说这话的时候，约什伸出大长舌头在黄牙和嘴唇上分别舔了一圈，詹森直接翻白眼，跑到唐言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做出一副娇娇欲滴的少女怀春撒娇状：“亲爱的唐，这个坏蛋要抢走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我……”

“靠，约什，你尽管干，我们不着急回去，反正里面你那几个‘小可爱’都被你弄死了，这家伙归你了，我做的主，要是反抗，腿打断绑在床上玩。”抡着拳头，唐言对詹森就是一顿爆捶，直打得对方在地上假装抽搐才停手，口中说出的话让詹森一下子蹦的老高，一对匕首在衣袖间闪了下消失，冲着走过来满脸渴望的约什喊道：“美丽的女神在上，我詹森不喜欢男的，伙计，我保证回到帝都给你找到最为鲜艳的小花。”

没有豪华的马车，没有欢迎的人群，没有美酒，没有热烈的气氛，有的只是五年之后还将唐言当作头儿的两个好兄弟。

相互捶了捶彼此的肩膀，拥抱拍了拍彼此的后背，一身正气的骑士汉克和小白脸詹森，甚至都没有刻意去询问唐言是如何从号称防御最好的第七监狱越狱出来的，他们知道，头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

匈罗帝都，号称西方大陆的不夜城，最繁华的金融贸易中心，拥有着西方大陆最大的海港，拥有着西方大陆最声名显赫的大学城。

维多利亚港与大学城的南端相接，在这里拥有着最热情似火的姑娘、最多金的大学城天之骄子、最粗旷的水手海盗、最让人迷恋的海上商人。

大胡子酒馆，整个维多利亚港最臭名昭著的地方，同时也是美酒和姑娘最好的地方，而对于那些来自远洋的生客来说，这里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嘭！

几道身影陆续被从大胡子酒馆内扔了出来，身上带着青肿的伤势，脸上尽是愤怒的不甘，叫嚷着这里是黑店，要到警备司和联合商会去控告，他们是某某王国的商队，受到联合商会庇护等等每年都会在大胡子酒馆前发生上百次雷同话语的演出。

叫嚷声过后是相互搀扶浑身上下被洗劫一空的狼狈离开，待到他们真的回去控诉才会知晓，千万不要在大胡子酒馆内惹麻烦，除非你是匈罗帝国的权贵，否则你在无法调集军队进入匈罗帝都的情况下，是无法撼动曾经的海盗如今的大亨大胡子的。

“哦！亲爱的大胡子老爹，好怀念的味道，好怀念的热闹，好怀念你这无耻之徒的无耻之举！”推开那扇厚重隔音的木门，混杂了各种声音的喧闹、各种味道的刺鼻扑面而来，刚刚简单冲洗一下换了身衣服的唐言冲着正对木门三米远的吧台张开了双臂，面朝上满脸的怀念，大力的耸动着鼻子让这酒馆内的味道进入自己的身体。

吧台的侧面，一张摇椅内本靠坐着一个足有二百多公斤的超级大胖子，灰白的胡须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头发和胡须一样灰白，简单的梳理后扎成一个小辫子，大大的酒糟鼻内透出几根粗壮的鼻毛，本正在闭目养神晃悠着摇椅吱嘎吱嘎，听到这许久未曾听到的熟悉声音，你难以想象如一个人形黑熊的大胖子会有如此轻盈的动作，手在摇椅上一撑，身子顺势站起，瞪着一双醉眼迷离的眼睛，突的哈哈大笑，张开双臂与唐言来了一个熊抱。

见过熊抱住人是什么样吗？

大胡子嗯的轻哼了一声，双手本已经收了劲，却发现被自己抱住的唐言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家伙，顺势又抬起双臂，用了五成劲拍了拍唐言的后背。

嘭嘭！

“小家伙长大了，不错不错，有那头暴龙当年的风范，哈哈哈哈……”大胡子上下看了看唐言，熊掌一般的大手拍在吧台上，传出的声音压过了酒馆内的喧嚣和嘈杂，瞬息之间酒馆内除了一些连续性动作产生的声音之外，寂静无声。

“大家看看这是谁，都看好自己的钱袋、女伴、值钱的物件，我们可爱的小唐言回来了，从第七监狱内越狱回来的小唐言，让我们鼓掌欢迎，今天晚上所有消费，我大胡子请了，为小家伙接风洗尘，庆祝我们港区出了一个成功从第七监狱那肮脏地方越狱的混蛋！”随着大胡子慷慨激昂的声音，酒馆内的老人们都露出激动的神情，同时捂住了钱袋收起了摆放在显眼位置的随身利刃，而那些五年内的新客则欢呼能够免费喝一晚上，管他白喝的理由是什么。酒馆内的气氛骤然间膨胀起来，若不是酒馆建造时隔音做的特别好，几条街之上都能听到这里的欢呼。

汉克帅帅的抱着臂膀坐到吧台边缘，很随意的点了一杯平日里绝不会在这里消费的红葡萄酒；詹森则拉着约什开始调戏酒馆内的女佣、舞女和花枝招展职业特征明显的浓妆艳抹女子，超过九成桌上的人都会跟詹森打招呼，这九成人内的八成会询问詹森唐言是何许人也，唯有那些五年前就在这里厮混的老客，喝了两杯朗姆酒后，在热闹弥漫着酒香和雪茄香味的酒馆内悄悄离去，将当初那个过境寸草不留小恶魔归来的消息散播开。

唐言看了看酒馆正中心位置高台上搔首弄姿的几名舞女，摇了摇头对大胡子说道：“大胡子老爹，这五年过的不如意吧。”言语之中带着一点点的歉意，如果不是自己，或许这里会更加热闹，女孩们的质量会更高……

“狗屎，你大胡子老爹是懒得计较，几个男爵家的小混蛋，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小鱼小虾。”大胡子一瞪眼，刚从怀里摸摸搜搜弄出来的两根大雪茄啪的一下顺势拍在桌子上。

“哎呦喂，大胡子老爹就是大胡子老爹，一百金币一根的古朗特雪茄啊，可惜了可惜了。”

“葛朗台的小唐言，你知道那头暴龙会给你留下多少的财产吗？还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整日算计，看看你组建的帮派都是些什么人，就剩下汉克和詹森两个了吧，一群乌合之众。”大胡子又在怀里摸了摸，掏出几根古朗特雪茄扔到桌子上，唐言仿似没听到他话里的提点一样，顺手就将三根雪茄扔了出去。

　第三章　唐言的理想

“哦，赞美众神，头儿你知道吗，詹森已经好久没享受到亲爱的古朗特了。”詹森很郑重其事的伸手接住扔过来的雪茄，满是陶醉的在鼻间闻了闻，手顺势在一个女佣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惹得那女佣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接我下班就一步三晃的离开，引得詹森周围的人纷纷打口哨起哄。

约什接过飞来的雪茄，耸了耸鼻子，呲着大黄牙狠狠的叼着雪茄，一把抢过旁边桌上一个独眼壮汉嘴上叼着的普通雪茄，对燃，对方也不是善碴，虽说汉克和詹森在港口和大学城也小有名气，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面子多么有用。

见到约什的动作，詹森眯着的眼睛内一道精光闪过，老实的窝了五年真的是太多人已经忘记了我们。

就见那独眼壮汉还想学着绅士一样将手套摔在约什的脸上，还没等他将那皮手套摘下来，约什大口快速的吸允雪茄，让烟雾迅速的进入体内，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一看那独眼壮汉，手一抬，一放，两个动作都正好与独眼壮汉有关，手一抬压在他的后脑压得他一动不能动，一放，嘭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大胡子酒馆内所有的物品都体现一个特点——牢固。

巨响过后是壮汉摔落到地面的身体和满脸的鲜血，桌子一点事没有，除了混杂了唾液、牙齿、眼泪、鼻屎等物的鲜血溅满了整张桌子。独眼壮汉的几位伙伴本欲动手，见此一幕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头儿，活人心泡酒，大补。”硕大的剪刀握在约什的手上，正比划着从前面还是后面下手能完整的取出心脏。

“哦该死的，我亲爱的约什，这里不是第七监狱，如果你想回到那该死的地方，就宰了他。”唐言将雪茄点燃，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大口，眯着眼睛缓缓将烟雾吐出。

“不回去，要找粉嫩香喷喷的女孩，浑身臭味的男人我受够了。”约什拎起那独眼壮汉，一甩手，他那瘦如骷髅的身板，却有着轻松将壮汉扔出酒馆，力道掌握准确，撞开酒馆的门让独眼壮汉摔出去。

汉克始终都没有看那个方向，点燃雪茄后将唐言交给他的鼓囊囊钱袋扔到了大胡子老爹身前的桌子上。

唐言叼着雪茄，粗旷的古朗特雪茄与东方面孔并不搭调，也正因为他这副东方面孔，很多酒客下意识的忽略掉大胡子口中从第七监狱越狱出来所代表的特殊意义。汉克和詹森的组合虽小有名气但这名气是靠着屡战屡败的弱小被熟悉的，一般人虽说招惹不起他们，可只要是在大学城、港口区内成规模的团伙，都不惧怕他们。

被约什扔出酒馆的家伙就是最近在港口区很出名的某个商队水手组成的小型帮派，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五年前的那些老客则要看看，当初帝国商业大学一年级就叱咤风云的超级大无赖，第七监狱的五年生活，会让他变成什么样，还是不是能让大学城商业大学这三流大学名扬帝都的那个唐言。

“要像老唐一样过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有金币有女人的日子，这是我的理想你知道的。我总要做出点成绩来才好意思接手家族后拾掇那些蹦跳的小丑，哎，大胡子老爹，你最亲爱的唐言可是在监狱里足足用脑策划了五年才逃出来，你要知道，他现在需要的东西很多。”

大胡子耷拉眼皮扫了一眼桌上的钱袋：“有这些，你还不至于陌生到让我来替你安排吧。”

“不不不，大胡子老爹，我想你误会了，这些钱需要你帮我找一个教廷主教级别的神职人员，为我赐福，我会成为他最虔诚的信徒。剩下的钱，我需要一公斤的冰冰粉，哦，我想詹森手里那些贵妇，已经开始怀念我唐天使赐予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