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法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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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眼珠一转，笑着挥挥手，小跑到正在清晨的大学城干净街道上受到各个学校学子追捧的大学城教堂大主教埃罗神父的身边，对方也很快打发了身旁的人，在表面上看是神父与信徒之间的福音传播，实际上呢？

“昨天晚上没少赚吧？”

“还好，有神父您的照拂，自然是生意火爆，晚点我会让人把东西送到教堂的后门，还要让神父您受点累。”

“嗯，你办事我放心。”

“赞美诸神。”

“赞美诸神。”

聊什么，除了最开始的主题外，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清晨的大学城内的学生们，看到埃罗神父与一名学生的关系密切，在这个教廷凌驾于皇权的西方大陆，能够与一名大主教，哪怕是一名被放逐贬斥的大主教拉上关系，无疑将会得到诸多的便利。

只是一天，两成的干股，也只能让埃罗神父做到这些，他是恶棍，唐言那也不是善碴，双方都在进行试探性的小份超额投资，我可以多付出一点，相对的，我要最快的得到更多的回报。

蟑螂一样强大恢复力的唐言，在校门口与校园警卫艾伦闲扯了一阵，直接将准备去上课的贝拉堵到了办公室内。

贝拉老师翘课了。

快到中午之时，唐言叼着雪茄，一拐一拐却浑身上下舒畅的再次来到警卫室，看着已经换装成为一名正式铁帽子验证了丹尼能力的约什，上一眼下一眼，将那个从侯爵家里拿出来的包裹扔给了他，示意他去交给汉克。最后给出了最中肯的评价：“带上铁帽子，怎么看你怎么还是个暴徒。多跟丹尼学一学。”

约什整理了一下腰带，以他的身材，最大号的制服够长短，宽得需要叠起来大半，腰带更是勒到最紧也往下掉，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约什显得有些兴奋，毕竟是曾经判刑三百年与无期等值的牢狱刑罚，摇身一变如今成为了一名执法者，到不是说这铁帽子如何让他兴奋，是从一介平民变成了帝都警备司的警员，从私转公的变化，让他再一次看到了头儿的能量，怎么就谈着谈着就让自己成了一名警员？

“头儿，我被分配到了大学城。”约什露出焦黄的大板牙，傻笑着。

“怎么成为这里的头儿，不用我再手把手教你吧？”唐言斜着眼问道。

“谁不听话，我会干翻他的。”约什的世界观就是这么简单。

艾伦把一切看在眼里，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得到了消息，看着面前这个样貌与五年前没太大变化的唐言，行事风格已经与五年前完全不同。五年前，他会闹的天翻地覆游走于疯狂之间，五年后，轻描淡写之间完成手中所有牌的布局。五年前的他五年后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该是报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

一大早，汉克就去参加了皇家骑士团的报名考核；詹森昨天晚上总共与帝都十三位贵妇接触过。

恰好让自己的势力停留在诸多帮派容忍度之下；利用那些老废物；教训了曾经仇人派来的打手；手里有着提纯冰冰粉的技术……

一桩桩一件件，艾伦都不得不佩服，五年后的唐言，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看懂的了。

“唐言，有人找你。”

送走了约什，艾伦领进来一个人，杂草般的栗色分头，黑色的眼珠透着机灵，穿着打扮透着帮派大人物的庄重，年岁却还不够进入大学的标准。

“我亲爱的弗恩弟弟，我已经等了你很久，走吧，你不是说最喜欢大学里的食堂饭吗？我请你。”

看着唐言领走了帝都最大孩童帮的头目弗恩，艾伦捡起唐言放在桌上的古朗特雪茄，吞云吐雾之间，冲着为他盛好饭送过来的手下校警卫吩咐：“以后都机灵点，不必担心会有火拼，现在的唐言可不会跟那位来一场大规模的碰撞，等着看吧，用不了几天，这里就会恢复平静。”

“打亲情牌，这恶棍是越来越厉害了。”

…………………………

弗恩是个孤儿，从小流浪在码头区和穷人区，捡垃圾吃剩饭，小偷小摸改善生活时不时会被事主打得半死，他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进入大学城，第一次进入商业大学的食堂时的感动，那时，身边就是唐言，只不过那时，他叫的是哥，是这个哥给了他全新的生活。而现在，他需要为了那些喊他哥的人而活着。

“哥，对不起。”

唐言顿了下脚步，正色说道：“小弗恩长大了，他也该为了别人活着了。稍晚詹森会去找你，我要的只是情报，只是一些上流社会的琐事家事，与你和那些帮派不冲突，我更喜欢某某大人与情人在一起，某某贵妇偷偷会情人这样的消息，不难吧？”

感动、回忆，弗恩想点头，想再一次的与唐言一同吃着并不算好吃的饭菜，可当他看到一道身影缓缓走近食堂后，抿了下嘴，歉意的望着唐言起身离开：“自己小心。”

或许，提醒一句小心，是他对唐言所有能力放大到极限后依旧无法倚仗的最后一点感恩回报之心。

　第十五章　普约尔的不安

普约尔一上午没出门，因为他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一件决不可容忍出现的大事。//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时，都是他幻想着雪莉的面孔与不同的女佣进行‘晨练’的时刻。

从小锻炼体魄修炼斗气，身体强壮的如一头牛，每当他脑海中想象着雪莉的面孔时，会更加的亢奋，会更加的强大。

三分钟，往日还没有出汗的时间，今晨却突然间控制不住的喷发。一次，可能是意外，普约尔调整了一下，让女佣好好服侍了一下，第二次竟然不到三分钟。第三次，两分钟，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普约尔害怕了，他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如果回归到人类本源，生命存在的价值似乎只是为了上面的嘴满足口舌之欲，下面去满足生理结构的生理欲望。一个男人发现自己不行了，会怎么样？普约尔的表现要更加的疯狂和不安。

一个伯爵的家中，不会缺少情趣类的物品和药物，普约尔发现平日里助兴的东西一下都失去了效用，并且一次次的反复尝试，一次不如一次，他害怕了，嘴里念叨着请求诸神赐福请求诸神保佑，临近中午的时候没有往日的精神焕发意气风发，胡子都没有打理的跑到了赐福的神父家中，寻求赐福。

雪莉本来与普约尔约好了今日去看皇家骑士团的训练，边境战事吃紧，每一个匈罗帝国的臣民，都有义务贡献出自己的力量，雪莉一直有一个秘密不曾告诉外人，她具有着大陆最稀少的魔法感应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一名魔法师收为徒弟。在经过了数年的感悟之后，那名好战的魔法师很失望，雪莉拥有的能力并不是攻击力甚至防御力强大的单系魔法，而是一种近似鸡肋又在古籍中拥有着相当地位的祝福类魔法。

魔法师去为雪莉寻找真正的老师，雪莉每天都在暗中冥想感悟空气中的魔法分子，将要开战，她希望能够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够在战场上为将士们吟诵振奋士气的祝福魔法，她在家中只试验过宠物，这一次与普约尔约好，就是要试验一下。

到了约定时间过了一个小时，普约尔还没有来，雪莉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这一个小时她不是等待普约尔，而是告诉自己，做人要多给别人留一点余地，这一个小时，是属于普约尔的余地。

“去看看他。”

鬼使神差的，雪莉脑中浮现的是唐言的身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后不可抑制的迸发，登上马车，前往大学城商业大学。

……………………

很难得，在西方大陆看到纯正的东方血统，唐言看着那个走进来令整个食堂瞬间寂静无声的男人，重新垂下头收拾着盘子中的食物，三类人是永远不会浪费一粒粮食的。

军人，穷人，犯人。

曾经的唐言崇尚简单实效，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往往都是最有效的方式，刚刚进入商业大学就创立了帮派，纠结了一大群人与高年级的学长对抗，一次次的械斗从校内延伸到校外，在码头区更是与凶悍的水手们和商队的护卫们死磕，名气闯下了，麻烦也没少惹，风头太盛招惹到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五年的牢狱生涯，没人知道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一个曾经无比崇尚简单粗暴的人，在重新归来后被别人以简单粗暴玩了一回，唐言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食堂后窗户外，就是一片小树林，这里是属于学生的，望着落叶与秃树，望着树上喷溅的血迹和角落处放着的床布和一些褶皱蜷缩在一起的手纸，这里不光是械斗的天堂，也是‘野战’的天堂。

超过五十人手拎着棍棒围住了唐言之时，那位与唐言一样拥有着东方血统的男人端着一杯咖啡，行走间杯子没有一点晃动，在他的身体周围，十米内不见人影，远远的看到他就会让开道路。

“喂，南南，跟我走，给你介绍一下唐言。”一道身影踩踏着哒哒的高跟鞋，上来就从后侧面搂住了这身材与詹森相仿男人的脖子，震动让他手里的咖啡杯没有继续保持平稳，滚烫的咖啡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不必了，现在他已经倒下了。”男人没有理会来自贝拉的热情，抬起手臂，舌尖轻轻将手上的咖啡舔掉，重新走向那伟大的商业大学男生宿舍楼。

“什么！”贝拉大叫，勾着他的脖子转到自己面前，饱满的双峰挤压着他的胸膛：“你对他动手了？”

被称作南南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我讨厌自大的人，现在不是个人武勇的时代了，三批次的百余人，累，也要累死他。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了。”

当！

贝拉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弹了一下：“蠢货，别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个小骗子连我都骗，你那点情报估计全都是错的……”

贝拉的话还没说完，咳嗽声响起：“如果你们现在的动作没这么亲密，我本可以不揍他的，现在，不揍他都对不起我胯下的小弟弟。”

“不……”贝拉的阻拦晚了，南南也反应慢了，慢也是相对的，身子向后翻，本是砸向脸颊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就像是扔沙袋一样，南南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在地上又弹了出去，摔了几下单腿支地单臂支地撑住了身子，咽喉处动了动，一口鲜血没有喷出来。

“哦，亲爱的，你要听我解释。”贝拉知道唐言误会了，却又不能不理此刻肯定很难受的南南。

唐言松开了拳头，很是欠揍的啐了一口：“狗屎，最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早知道砸两拳在胸脯好了，直接帮你平了就不用装了，也不对，或许人家根本就是没有才故意的呢？”

噗！

南南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不是伤吐的，是被气吐的，再抬起头时，唐言的身影已经不再，贝拉心疼的扶起她：“说你是蠢货还不信，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安排那些废物。”

“嗯？”南南猛的扬起头，他知道贝拉的实力，她都不是对手，怎么可能？

“别看我，诸神或许知道。”贝拉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不管怎样，我都会宰了他。”南南咬牙切齿。

贝拉笑了：“宰了他不容易，不过要说咬死他，我看你还有戏。”始终，贝拉的视线都在南南的身上打转。

　第十六章　杀伤力无上限

食堂后的小树林内，百余人被叠在一起，就像是夹心面包一样，上面的人挣扎着起来，下面的人挣扎着也要起来，痛苦的闷哼声汇聚，引得食堂内的人不断偷瞧。

在食堂的一侧，贝拉和南南望着眼前的一幕。

贝拉耸肩：“我说了吧，这家伙现在就是个小恶棍骗子，你没有必要跟他斗，他志不在校园内。”

南南哼道：“你不如直说，他已经不屑于这些过家家的游戏，不必给我留面子。”

贝拉笑了：“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战神在上，他身边有一个黄色郁金香实力的战士，学校内这点道行，没什么难度的。对了，还有那该死的汉克，一直隐藏着实力，今天去参加皇家骑士团的考核，截止到目前为止，表现优异，抢眼。”

南南看着从校园四处奔跑来的学生，双手插入裤兜，转身离开。

……………………

通往校园大门的甬道，雪莉眉头紧锁，迷茫失神的望着前方，对周遭那些赞美的目光毫无反应，脑中回旋着刚刚看到的一幕，自己不是最讨厌流氓恶棍间的无聊争斗吗？为什么刚刚会觉得很痛快呢？

失神之间，淡淡混杂了特殊香味的烟味钻入鼻子，熟悉而又可恶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美丽的女神是为了最英勇战士的身姿而痴迷吗？刚才我帅不帅，很酷吧，一拳一个。”

雪莉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战场上……”突的，雪莉愣住了，她找到了自己没有讨厌反而觉得很痛快的根源，就在刚刚，她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流氓恶棍间为了些许小事的争斗，而是一场小型的攻坚战，在唐言这个曾经的小恶棍身上，她看到了远比普约尔一直表现出来的战场杀伐之气更为强大更为真实的杀气，扑面而来让人觉得一瞬间仿似置身在战场之中。

唐言笑着搂住雪莉的肩膀，这在过往是他从不会做，雪莉也从不会同意的行为。

“中午没吃饭吧，请你吃大餐。”

雪莉一皱眉头，拍掉了唐言的手，可不知为何，少了过去那些姐姐容忍弟弟的胡闹，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感觉，像是羞怯，又像是害怕，害怕那手掌传递来的温度。

“越来越流氓了，你都多大了，还有心思跟那些小孩子胡闹。”

“伟大的雪莉，你知道战场上最年轻的战士才多大吗？”

雪莉皱眉：“那不一样。”

唐言没有反驳，双手抱在脑后向前走着，雪莉也没有抗拒的顺着那‘大餐’二字，跟着唐言离开了商业大学，在大学城旁夜晚会五光十色的街区内钻小路走小巷，在雪莉禁不住恶毒想象唐言人品又自嘲后，在一家很破旧的小店铺前，唐言露出了一抹让雪莉有片刻失神的真诚笑容。

“喂，老约翰，没死的话赶紧给小爷把你的老三样摆上来。”店铺的布帘很脏，满是油渍，唐言也不在意，掀开帘子走进小店，雪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跟了进去。

一间很特别的小店，这是雪莉的第一印象。

该脏的地方没有一处干净的，该干净的地方一尘不染到让人觉得到了有洁癖人的家中。

墙角，棚顶，地面，脏兮兮，让人觉得这里的食物肯定也一样脏兮兮的。

可当你的视线放到桌子椅子上时，你会发现干净不足以形容上面的一尘不染，当你的视线透过玻璃望向小店的厨房后，所有对脏的厌恶会瞬间消失，那是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身的狭小空间，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泛着锃亮的反光，第一眼雪莉就知道这不可能没有油渍的厨房真的就没有一点油垢。

一个叼着雪茄满脸大胡子除了一双小眼睛和大酒糟鼻外其他五官再也看不清的中年胖子本舒服的靠坐在摇椅内，眯着眼睛闻着厨房内清新的空气享受着。

“还没做，要吃晚上……”那个来字还没顺势出口，腾的一下，就像是大胡子酒馆内的大胡子老爹一样，这个大胡子也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轻盈。

“诸神在上，我不要看到这个恶棍，他来了，我就赚不到钱了。我一定是年岁大了耳朵不好用了，那个小恶棍还有十年的刑期，不对不对，他说过要越狱的，赞美诸神，祝愿他越狱成功……”酒糟鼻跪倒在地，一副虔诚的教徒模样仰着头双手交叉握住，举起向着上苍祈祷。

唐言走过去，毫不客气的照着他那大肚子踹了一脚：“诸神是救不了你了，恶棍能救你，如果你不想让约什那家伙知道你在哪的话，把你看家的手艺拿出来，你家唐大爷有可能饶了你。”

紧接着，雪莉扑哧一声笑出声，就见那刚刚还跪在地上虔诚祷告祈求的酒糟鼻也就是唐言口中老约翰就嗖的一下钻入厨房，从胸前的肚兜内拿出洁白不沾染一点脏污的衣袍帽子穿戴后，嘴里念叨着：“诸神果真都是狗屎，信他们不如信自己，我的命啊，一个恶棍越狱出来也就算了，还捎带着一个变态出来，我的亲亲宝贝们，我想我们还是跑吧。”

雪莉坐了下来，滑溜溜反光的桌面让她相信这要比家里的餐桌还要干净，双肘杵在桌面上，看着肯定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对这里主人习惯很了解的唐言东翻西翻，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木制的小酒桶，舔了舔嘴唇一副馋到不行的模样，拿了两个雪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杯子，道出红如血液一般的液体，略有些粘，雪莉没有闻到任何值得垂涎欲滴的味道，略有些失望。

“尝一尝，这可是老约翰这葛朗台吝啬鬼轻易不拿出来的好东西，巴德鲁。”唐言一边劝着雪莉，自己已经一大杯干掉，鲜血一般的液体挂在唇角和牙齿上，让人有些害怕。

雪莉摇了摇头。

“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唐言举起雪莉的杯子，凑到她的嘴边，雪莉先是躲了躲，没闻到异味又眼见得唐言难得的认真，从小就不愿意相信他的她，选择了相信他一次，微微张口，让一点点血色液体进入空中。

顺滑，绵延，一种特殊味道雪莉肯定是果味，只是这果味她从未品尝过，入得口中回味无穷，吞咽那一下更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清凉从口中一路滑入食道，滚入到肠胃之中。

唐言无需再多说什么，雪莉已经自己夺过了杯子，从小口小口的抿，到大口大口的喝，最后扬起头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唐言手旁的小酒桶，香舌微吐，露出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微微嘟起。

杀伤力无上限，直接爆掉唐言，狗腿般的重新给雪莉斟满。

　第十七章　躺下的人

“好饱好饱，完了，这下完了，又要几天不能吃东西了。嗯，不管了，这么好吃，以后我要常来。”

无论是曾经的帝都第一大学的天之骄女还是毕业后显赫的帝都上流社会女子最羡慕的女书记官，雪莉都是稳重大方贵族淑女的完美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她可以说是集成了很多人都向往的优点，唯独在样貌和身材上略微偏颇于西方大陆男性的审美观，否则在她身后就不会是普约尔了。

即便如此，雪莉的形象是完美的，谁又曾见到过她碎碎念个不停又捂着肚子满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巴德鲁，鱼子酱配烤面包，蓝色酱汁的七分熟牛排。第一份雪莉是吃出了让她舌头差点吞下去的味道，为此她又要了一份，并亲眼看着老约翰表情专注的做出来，没有看到有什么秘制的调料，可做出来的东西除了没有让人吞咽口水的香味之外，无论是外形颜色还是吃到嘴里的味道，雪莉都相信，这是完美的人间极品，是该诸神才能享受到的美味佳肴。

以她的食量，两份已经肚子撑涨的受不了，从出来后就一直念叨着这样破坏自己的饮食计划，又马上反悔的要多来几次。

“还行吧，老家伙不做集体餐还是差了一些，太吝啬。”唐言叼着一根剔牙的骨签，撇着嘴一副不太满意的模样。

一顿饭，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唐言没想过，雪莉也没有想过。很自然的，两人间的对话，不再有想象中的距离感。

“也不知道是谁，吃了一头猪才能吃掉的份量，还说人家做的不好吃。”雪莉摸着略鼓的肚子，爱美之心与口舌之欲的战斗，正在她的身体内如火如荼的展开。

“还是头一次有人说监狱厨子做的饭好吃，走了，大小姐，送你回去。”唐言抻了一个懒腰，双手继续叠在脑后，一步三晃的向前走。雪莉眼珠一转，鬼使神差的问道：“我不用你送，也不耽误你跟老师去偷－情。”

唐言瞪大了眼珠：“喂喂喂，什么叫偷－情，我是光明正大好不好？”

雪莉怒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另一条街离开，她本以为唐言会追，故意脚步走的很慢，过了几分钟回头发现唐言早已不见，忿恨的跺了跺脚，心中暗道：“还不是偷，你正牌的未婚妻可是我……”

耳根微红，雪莉对自己冒出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暗自羞怯的双手捂着耳朵跑开，自己对他？不不不，他不是我心目中英雄的人选。

远处街角处，唐言一脸正色的盯着雪莉跑开的背影，叼着雪茄抬头望了望天，眼中闪过一抹哀色，在大学城与码头区的交汇处与约什汇合，一言不发的两人到帝都最大的商业街，将这两日赚来的所有金币都拿了出来，最后花到一个铜币不剩，买了很多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包裹分好……

“这是给蛇屁股老娘的鹅绒大衣。”

“这是给老鲁尼孙子的玩具。”

“这是给xx的xx。

………………

足有十几件，每一个包裹内都放入了适当的帝都特产。

在马车局，约什以他铁帽子警员的身份，赊欠了马车邮递到帝国各个城市乡镇的费用，将一个个包裹邮寄走，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还会亲自去一趟，去看看那些特殊‘战友’临死前仍旧挂念的人和事。

帝都贫民区，帝都藏污纳垢最不愿意展现给其它帝国、王国、公国的一面，在这里生存着帝都最底层的贫苦之人。没有整齐的房屋，没有宽敞的街道，没有明亮的灯光，有的只是低矮漏雨的木屋、落叶泥垢积水泥泞的小路、昏暗的各家灯光汇聚成的微弱光亮。

见到了蛇屁股的老娘，见到了满头白发依旧带着孙子孙女的老人用颤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