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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法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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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拦住了马修，看着约什，又回头瞪了一眼唐言，点头冷笑：“好，好，好！”
来景福楼吃饭的，身边没有个跟班都觉得没资格踏入，雅各布吩咐了手下人去请哈德森，然后冷眼旁观的看着唐言，内心那根嫉妒的弦，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皮特鼻子红肿，撞击地板出了很多血，在马修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也同样恶毒的望着约什，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咖，在整个西方大陆还遵循着所谓贵族风范的时代，约什的行为举止确实会遭受到多数人的诟病。
朱迪丝看着唐言：“我需要一个解释。”
唐言抻了一下懒腰：“我什么都没说，一直都是你们在说，我也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你们在自作主张。要说晚上宴请贵客，可以跟我说嘛，别必要将我这小跟班赶到一旁站着，喂，楼上开个包厢，我请吃饭。”冲着慕容南扬了下头。
不到一分钟，景福楼最好的四个包厢之一，对众人开放，急促的脚步声也证明了来自索来拉的这一行人，与管理金穗大道附近治安的铁帽子中队长哈德森的关系非常好，在经历了昨夜那样的惨烈战斗后，他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众场合。
从骄傲的仰着头到脸色苍白脚步停止身体颤抖，哈德森只用了不到一秒钟，也就是他的视线从楼梯与地板水平看到约什开始，到他迈出的那一步落地，手在扶梯上转弯，顺势整个身子也要跟着转过去，从上楼到下楼，从表情的瞬息变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经在这一代无比跋扈的哈德森，似乎，没有了跋扈的本钱。
是什么，让哈德森没有了跋扈的本钱？
在众人的不解和震惊中，就见哈德森二话没说，噗通直接跪在地上，以膝盖向前挪蹭，快速的来到距离唐言三步之外的位置，脸上满是求饶悲苦恐惧之色：“唐大老爷，饶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心与您作对……”
或许是话语都是多余的，哈德森竟然直接给唐言磕头，嘭嘭的额头在地板上碰撞，每一声，都撞进在场人的心中，一些聪明的赶紧溜边离开，哈德森的笑话不是好看的，过了今日，在这里看热闹的人，都会成为哈德森的敌人，犯不上为了看一场热闹而去得罪一个挟仇必报的恶棍。
虽说经过连年战乱的西方大陆经济和社会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制约，海上黄金通道的开启让东方文化随着圣龙皇朝而进入到西方大陆，并且一举在西方大陆立足壮大，但对于东方文化中卑躬屈膝的奴才文化，西方大陆的人始终无法理解和认同，尤其是跪拜礼三跪九叩，就连觉得如此更能凸显出强势文化地位的西方大陆各国皇室，也不得不顺应民意，在这方面表现得不屑一顾。实际上只要是有虚荣心的人，就不可避免的会对此举产生一种想要拥有贪欲，不少聪明的仆从佣人以及依附大贵族的奴才下属，都会在某些时刻，用来自东方的文化来取悦主子。
一个大男人，当着公众场合数十人的面，跪在地上咣咣磕头，这还是在崇尚自由奔放的西方，况且整个男人还不是一般人，是金穗大道的土皇帝，是拥有着官方身份的流氓头子。
朱迪丝、雅各布、皮特、马修都傻眼了，他们认知中的某种东西被打破了，尤其是皮特，一下午的时间在吹嘘着自己如何了得，可在夸大的吹嘘中都占有很有地位的哈德森，此刻在自己以为不曾混好的伙伴眼前，竟是如此模样，巨大的落差让皮特觉得这世界正在向着自己不了解的方向发展。至于恨，早没有了。
第七十二章 权、势
“滚，别打扰爷吃饭。”
丧狗出现了，对着哈德森的肩膀就是一脚，一脚踹得哈德森向后翻了个身，额头的青肿和鲜血清晰可见，连声应是由跪地磕头，慢慢向后退。
“主子，您……”
“去你大爷的，少在这里打马虎眼，怎么，看我不顺眼，尽管来阴我。”约什的大巴掌又扇了过来，丧狗眼中精光一闪没有躲闪，后脑勺生受了约什的一巴掌，挨了这一下，丧狗双脚不动，只是上身不自觉的前倾，一阵微微的眩晕过后，脸上依旧洋溢着谦卑的笑容，不与约什对面，只是看着唐言：“爷。”
唐言别过头，撩开瑞琪儿的秀发，摸着摘掉耳环光秃秃的耳朵，带着一抹柔顺说道：“我这人向来身上没有多余的钱，要不，给你洗洗再戴上？”
瑞琪儿展露出最为灿烂纯真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让人觉得整个景福楼都随着这笑容而增光添彩。皮特看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一下午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被自己所吸引，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她吧？
“其实我的腰，没有这么细的。”看似指鹿为马的说着礼服束腰的过度，实际上却在向唐言表白某件他始终不确定的事。
“我是公主，但这身份不重要，我跟了你，你能让束缚我的东西，比现在少吗？”
唐言笑着，对着朱迪丝解释道：“我跟她，认识不到一天。最初的震惊后，朱迪丝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幕，嘴角露出淡淡的尴尬和娇嗔怪责，前面是因为自己等人的轻视，后面则是始终不变的那份情意中的不满，不满自己始终相瞒，非要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边唐言自顾自，那边哈德森也没闲着，咬着牙，闭上眼睛，没等约什走过来动手，咔咔两下，在鲜血之中，两根手指与手掌分离，忍着疼痛，哈德森抬起头，看着唐言和约什。
“我等着你来报复我，真的。”约什横了一眼，转身向着他吃饭的桌子走过去，哈德森汗珠滴落，咬着牙迸出几个字：“不敢，不敢。”
“滚吧。”
啪啪啪……
在哈德森离开后，看热闹的人群中，拍掌的声音响起，一个微微躬身的身影快行几步走了过来：“唐伯爵气度不凡，布兰顿佩服。公主殿下、慕容小姐。”先冲着唐言以贵族晚辈礼打招呼，然后以最为规范尊贵的古老贵族礼节，轻轻亲吻瑞琪儿和慕容南的手背，未免误会以及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无比尊重，不是亲吻，而是以鼻尖，轻轻在手背上碰一下。
公主殿下？
慕容小姐？
如果说刚刚哈德森的表现还不足以彻底震撼皮特等人卑微的自尊心，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商务大臣第二个儿子布兰顿子爵登场后的表现，彻底击溃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骄傲和良好的自我感觉，皮特更是脸色苍白的看着瑞琪儿和慕容南，自己这一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大家一直寻求着在匈罗帝国有所作为，为了抱成团能够发挥最大人脉关系，一同在家族中选择了匈罗帝国帝都，在这块难啃的骨头上啃下一块肉来，一段时间以来倾尽所有，一群人才刚刚打开局面，在金穗大道这龙蛇混杂的地界落户，明知道在这里落户要与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一年的收入要有大量被别人强取豪夺，但没有办法，商人在匈罗帝国，地位很低，黛西能够与一名子爵关系友好，能够与商务大臣攀上关系，所有人都如沐春风，日后在这帝都，也能有立足之地算个人物了。
不管怎么想，也未曾想过能够与帝国的公主殿下有所交集，能够与帝国最大的商人慕容大公爵的女儿有所交集，今日，一次性的全都碰上了。
景福楼本就是慕容凯峰从圣龙皇朝带过来的，慕容南在此要一个包厢易如反掌，在最初的羞愧过后，愤怒早已不知飘到何处，商人的本性流露无遗，逐利的雅各布、皮特完全不在意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拉上过去的青葱岁月作为资本，唐言都只会觉得好笑而无法真正生气。
“你们老朋友相聚，我就不打扰了，听闻约什中队长受伤，过去喝几杯，晚上给他找个好医生好好看一看。”眼皮下搭脸色苍白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布兰顿，并不是只会享乐的废柴，视线只在唐言和身后的女伴身上绕了一圈，就做出了被约什赞为这小子真滑头的选择，直接将自己摘出了可能与唐言站在对立面的位置。
巨大的尴尬面前，朱迪丝站了出来，结束了这一场本就不该存在的聚会，约好了日后常联系，在皮特和雅各布等人堆满的笑脸中，由唐言送大家最疼爱的小妹妹、跟着布兰顿一起到来始终不曾开口的黛西离开。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无论是公主殿下还是大公爵的女儿，在唐言面前都没有说话的权力。
丧狗驾着马车送走了慕容南和瑞琪儿，朱迪丝等人留下了联系方式，看着朱迪丝眼中那一抹哀求之色，唐言也将自己新得到的宅院和大胡子酒馆商业大学等联络方式留下。
……………………
一前一后，缓步走在昏暗光亮下的不夜城街头。安全整洁的金穗大道两旁的街巷内，可能只有几米的距离，就是光明与黑暗的分割线，就是干净与污秽的临界点。
“啊！”一声低呼，唐言挡在了女孩的身侧，让她不必害怕旁边街巷内，正在进行着的黑帮势力拼杀。两名铁帽子警员就站在巷子口，只要暴力街区的家伙不影响到金穗大道的繁华，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你变了。”良久之后，女孩抬起头，站定脚步，回转身，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却不熟悉的人，柔声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大家都在长大，都要为了生存而改变。我记得你已经成功进入到生命女神殿的使女选拔，怎么还在这里？”面对朱迪丝，唐言会有淡淡的情愫那是年少对年长女性的一种懵懂，面对眼前的女孩，唐言除了愧疚，就只有我要补偿给她全世界的想法，当年回到唐家戾气冲天的违背唐家规矩伤了唐东城，这股子戾气，就是在索来拉商业联盟，在学校里，留下的。
第七十三章 那些年，那女孩
清汤挂面，没有绝色的容颜，没有精致出众的五官，没有高挑的身材，没有火辣的身姿，没有出众的气质。// //
若说有让男人迈不动步的地方就是那朦胧的怜惜，娇弱到让你耐不住冲动搂入怀中，只想着好好对待她，好好呵护她，让她在你的羽翼下成长，只为你一个人成长。
黛西，一个拥有着白皙肌肤黑色头发棕色眼睛的混血儿，一个曾经被唐言伤害过的女孩，一个让任何人都升不起半点厌恶的好女孩。
时隔多年相见，唐言本以为会很难调整心态，一下午的时间与其说他是在看皮特表演，不如说他始终心底都在闪过黛西的影像，过去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没想到真的见面了，会觉得如此的平和，愧疚和思念都不曾浮现，他也很确定，对面的黛西也没有怨恨和责怪。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想要拉近却又害怕拉近。
平日里不会想念，可当有人将属于她的记忆重新植入时，你会无限制的涌入关于她的记忆，除了美好尽是美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恶念，你会想起她的，尽是阳光下最为灿烂美好的画面。
甭管当初发生什么，在时间的长河冲刷下，一切的不美好都会变成美好。
“你帮帮他们。”
酝酿了很久，黛西突的冒出了一句话，唐言没有听取解释，点头，答应。
“我……”过往的熟悉今夕依旧，黛西知道对方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还如从前一样，那般执拗。“我被挤了下来，家里把资源，倾斜到姐姐身上，还有……还有……呵呵，算了，没什么的，去当众神的使女生活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
唐言强自忍耐冲上前抱住对方的冲动，如果说雪莉是他的初恋，朱迪丝是他对女性的懵懂，黛西就是他心底最深处最柔软最想呵护的那根小草，不参杂，就像是每一个人都希望有个弟弟妹妹来被自己呵护，身边有一个不同性别比你弱势的个体，是每一个心底拥有强势思维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还有……还有……
这省略掉未曾说出口的，是唐言心底最痛的一根刺，有生以来最愧疚的一件事。不是做过，而是未曾帮助她。
诸神在西方大陆拥有着无与伦比崇高的地位，神权笼罩整个西方大陆乃至周边的几个大陆。
神是纯洁的，是不容有任何玷污的，神的侍从，也应该同样纯洁如纸。生命女神作为西方主神之一，为她神殿选择的使女，也必须是纯洁的干净女孩，当年，阴错阳差之下，无奈的面对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毁了黛西的身子却毁了黛西的名声，一个被男人绑架到船上出海三天后的女孩，谁会相信她是洁白无瑕的。
“我会让你成为生命女神殿的圣女，对生命的呵护，我不认为有任何一个人会超过你，纵然是生命女神又如何？那些涂满了肮脏色彩的诸神，哪里会有你……”唐言的慷慨激昂让黛西从未变大过的胆子开始颤抖，伸手捂住唐言的嘴，四处张望，生怕他的异端言论被人听到。
在西方大陆，咒骂反对诸神的异端不少，甚至还有一些潜藏在阴暗处的宗教更是以推翻某个神祗为己任，可要说在神权笼罩的人类聚集地公开质疑诸神，异端仲裁所内的狂徒们会毫不留情的将你缉拿，让你品尝一下最为惨痛的异端惩罚。
当小手的冰凉透过嘴唇过来时，唐言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所有的防备，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女孩，她还是那么善良，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先替他人着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她。
这一刻，唐言知道自己不是冲动，而是真切的要做些什么，为了她做些什么？
……………………
几年分离所产生的陌生感，过去伤害无法抹灭的距离感，都让多年后再会的男女，只是共同在街道上走了一个小时，小心翼翼的在对方心理防线的边缘绕过，不敢轻易触碰也不敢轻易释放。
毁灭了六皇子试探的地下城，在帝都站稳脚跟，那一夜亲眼目睹了码头血战的贵族们，对无遮大会假面舞会的安全保障有了信心，间接介绍进来的客户群体层次越来越高。
冰冰粉的渠道有六皇子和慕容凯峰来做，立时就超出匈罗帝国的局限性，直接发展成为西方大陆乃至蔓延到东方大陆的奇葩，尤其是海德在战场担任财政部后勤协理专员‘不务正业’的研制下，新型的精神类迷幻圣药——冰蓝之心，正式登上索来拉商业联盟的高端市场，一炮打响，那些有钱到不知道如何消费的老家伙们一下子就被冰蓝之心的强大所吸引，彻底的沦陷其中。
地下城，也迎来最高速的发展时期，唐言的强大，也终于在帝都展露头脚。
第二天的金穗大道皮特家商铺门前，奥尼尔抱着臂膀一大早就站在门口，不少权贵在商铺门前经过时，都被奥尼尔所吸引，不自觉的放缓脚步或是放缓马车行进的速度，深深的看一眼商铺的类型，记下商铺的名字，心中猜测这家商铺后面的靠山力量，想着有可能，做点生意尽量不交恶。
同一时间，朱迪丝和雅各布两家的商铺门前，范德扛着巨剑，靠着门口的墙壁闭目养神。黛西家的商铺门前，西蒙手搭在骑士剑上，气势比起奥尼尔和范德更加逼人。
附近的商铺都知道了，这几家来自索来拉的商人，在帝都有了大背景，没看都已经是强大的地位战士来给撑场面吗？
黛西代表家族在匈罗帝国经营的商铺是家族支柱产业——香水，经营理念也是走的精英路线，生意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乏善可陈，没有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成绩。
“滚开，你个杂－种，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走走走，以后这家不许来。”
一群穿着打扮干净整洁却满脸凶相的汉子，沿着这几家商铺将混迹于街道上的乞丐、小偷、地痞全部驱赶，并且在附近的暴力街区，亚历山大亲自出面，将这几家商铺纳入地下城保护范围，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多少帮派，都在暗自忿恨，却也只能将苦痛咽在肚子里，如今的地下城可不是当初的地下城，有警备司铁帽子的支持，有大人物的照拂，还有强力的战士打手，看看那一夜码头血战，虽说多数帮派都不知道另一方是何许人也，隶属于地下城的三大地位展现出来的震慑力，完全让他们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只要地下城信守承诺给大家留口饭吃即可。
第七十四章 神的光芒
帝都贵族居住区和商业繁华区，地下城还有所收敛的话，在金穗大道这本就融合了上中下多种层次个体的区域，地下城的话语权，随着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势有势开始，在充斥着阴暗角落的帝都某些区域内，开始不断增大，直至而今的统治地位。/
驱赶的人言语粗俗，却没有与之配套的粗暴动作，那些被驱赶的群体，脸上还洋溢着某种调侃的笑容，嘴里碎碎念也没有多少惧怕驱赶之人的意思，但行动没停，真的就离开了。
这算是唐言给地下城制定的唯一不可逾越的规则，也是最初在慕容南身上体现，而今传递给亚历山大的不二法则，属于一个恶棍的法则。
好事坏事不以道德论，做事法度不以法律论，纵然千百人对我恨之入骨，也要有百十人对我推崇有加，十余人牢牢聚于我的身边。可以嚣张跋扈，却不要天怒人怨，对待敌人要不留任何余地的予以摧毁，对待路人要留有三分余地你好我好大家好。
很那界定唐言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有些矛盾更多是我行我素，甚至你很难通过某些硬性的规则来将他整个人清晰化，就像是这关于地下城的规矩，慕容南是意会，亚历山大则直到现在还在捉摸，但对待不远不近的势力和人给予一定的尊重，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乞丐，收到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立竿见影，单单一个老西特和一个弗恩，就想了解整个帝都街头巷尾的所有小道消息，完全是痴心妄想。这些不靠向任何人，只是单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家伙，一两杯劣质的灰酒，一句暖人的简单尊重，一个小小的铜币，你都可能知晓一些完全不知道的消息，尽管不一定重要。
朱迪丝皮特雅各布等人聚集到黛西的商铺二楼，看着街面上的变化，彼此相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马修的一句诸神保佑外，再想不到任何的话语来代替今日的心情。
“世袭伯爵，匈罗帝国北部古切洛老牌贵族唐家的新任家主，在当初与我们分开后，在家族中伤了同父异母的兄弟被剥夺继承人资格，来到帝都就读于商业大学，创建地下城，杀贵族子弟一名残两人，被判入狱十五年，在第七监狱服刑，入狱五年后悍然越狱成功，成为第七监狱史上第一个成功越狱囚犯，归来后性情大变，强势夺取家主之位世袭伯爵的爵位，亲属大半被送入到帝国海军当中，几家发展不错的尽数破灭财产被家族充公……”
听着雅各布搜集来的资料，皮特心底那点小骄傲和不服气全部消失，单就是一个世袭伯爵，就足以让唐言站在足够高的地方俯视众人，更不要说身边聚拢的那些强者和如今拥有的权势。
“他是在补偿黛西。”雅各布言语中带着一点酸气，小心眼的男人总归难以看到别人的成功。这类人面对比自己出身优渥高贵出场就全面压制的人永远充满着卑躬屈膝的奴感，换成后期发展起来的则满是抗拒，觉得他凭什么可以比我好，我要比他强很多很多，不自觉的，这股子酸气就会冒出来。
整个房中的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大家都明知道怎么回事，都没挑明，雅各布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都是背负着家族的压力出来的，都想要成功，现在拥有了可能成功的机会，可要说这机会是靠着黛西原谅了当初唐言的过份行径，对方心存愧疚的补偿行为，看破不能说破，那点自尊心受不了。
“他要帮我进入生命女神殿。”黛西失神的望着窗外，那三天发生了什么，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外面的所有传闻都有失偏颇，偏偏她又没有办法解释，当初确实唐言对她造成了伤害，只是这伤害不足为外人道之而已，也远不如自己对他的愧疚。时隔多年再见对方，已经懂得了妥协和顺从的黛西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强势，能够去低眉顺眼的拉拢一个子爵，难道就不能拉拢一个必定会因为补偿而对自己真心付出的人吗？
黛西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抗争有没有意义，从家里出来，只为了证明自己无需靠着别人也能生存，真的独挡一面了她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不得不告诉自己要学会隐忍和屈服，第一次的试水就是布兰顿子爵，成功了大半，可黛西的心中却是无比的痛苦，难道真的要舍弃掉当初那三天都没有舍弃掉的尊严吗？
再看今日，一系列的变化，是诸人来到帝都之后一直试图改变的现状，却在他的轻描淡写中完成，权势的作用真有这么大吗？
“真的，那可是好事啊，你要真的进入了生命女神殿，也就不必在辛苦的撑着了，最起码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了，诸神在上，唐言这家伙还算是想得周全。”朱迪丝真心的为黛西高兴。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教廷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别是吹牛吧。”皮特还是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朱迪丝一瞪眼：“你认识中的唐言，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吗？”
皮特摊摊手，端起咖啡，掩饰眼中的自卑和慌乱。雅各布则不自然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敏感的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预见，唐言回来了，朱迪丝那边……
教廷，众神的人间代言。
当唐言领着帝都教堂大主教埃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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