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镜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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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双月对映，似越清明，华灯初上，水光潋滟。
这正是白如若以前睡大觉的大好时光，她也正努力调回作息时间。但这也是大街上车水马龙、店铺生意兴旺之时，然后，生意兴旺的，还包括邮差……
兰莉芬正巧来看白如若，撞上了送血液化验单的邮差，边拆信封边一脚踹开了末卡维家正门，一扇金属大门。
“？啦？？”撕开的信封就这么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打扫的人是汀格。
末卡维正在城堡顶上的天台乘凉，二月始，正值初夏。
听见楼下“砰”地一声门响，震耳欲聋，只要有脑子都知道谁来了。
“末卡维？？末卡维？？”兰莉芬接着踢开了城堡的门，看了一眼单子“内个什么化验单的！”
一走进大厅，却看见末卡维已经站在酒架边上挑酒，“今天要喝什么好呢……”
“你这么快就下来了？”兰莉芬佩服末卡维的视力，从九楼往下看也能看到她。
“你看见我在楼上了？”末卡维佩服兰莉芬的视力，从低下往上看也能看到他。
谁也没有回答谁。
“呐，化验单，我看不懂，还是你看。”兰莉芬把信封往桌上一扔，回头看手指在酒瓶上点点豆豆的末卡维，“诶诶？？等等，就那瓶就那瓶！不对不对，再左边一瓶！”
末卡维带着一瓶红酒，夹着两只高脚杯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被撕得破破烂烂还只剩下的信封。
“连信封都有人帮我撕好……”
兰莉芬呛到了，不断咳着，脸色也因为不止的咳嗽而泛了粉。
白如若的脸贴到了玻璃上，冒着星星眼看外面，在水里说：“我也要喝！”
兰莉芬似乎对人鱼想喝酒很感冒，走到她面前大方地一推酒杯，“拿去，反正都是女的，你不介意口水的话！”
白如若高兴地接过水杯，她当然不介意了！兰莉芬还没喝呢！反正都是女的，只要兰莉芬不介意口水！看着杯子里粉红粉红的酒，有点像西瓜汁，其实她最喜欢喝酒了！于是拿着杯子直接灌。
“呸？？呸！”好恶心！闻着挺香，喝着一股子腥味儿！
兰莉芬叹口气上前，“诶？？你这你吐，一块紫宝石就没了……”然后她凑到白如若耳边，隔着玻璃说，“别让末卡维知道了，那家伙，爱钱着呢！脑子少根筋！”
白如若张大眼睛，紫宝石是什么她没听过，看起来着恶不拉基的东西还贵得很。
明显末卡维没听见这边的兰莉芬在嚼他耳根子，只顾两指夹着信封念：“经化验该人鱼血液不符合人鱼血标准，请择日到就近相关部门核实？！”
“吖？”白如若擦着嘴角，一脸难以置信，“我这么有潜力？”
“笨啊你，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兰莉芬打不到白如若的头，只能用力一敲玻璃，震得里面的水微微荡漾了，白如若的头发也漾了几下。
“嘣？？嘣嘣？？嘣嘣嘣……”
白如若简直要哭了，“你……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下文。
兰莉芬看着嘣嘣响的玻璃，呆了，尼玛她为什么不去参加大力士选举……
“你把我‘房间’弄碎了！”白如若终于大吼。
于是里面的水很配合地哗啦啦流出，一直流到末卡维裤脚边。
********
血族十三亲王里，每个亲王都有各自独有的坐骑，龙。这些坐骑种类各不相同，通常情况下只要认得这十三种龙，就能认得是哪一个亲王。
末卡维的纳瓦维赫龙，很好很强大，还很BH。打个比方。得好几个正常白如若叠罗汉还够得到它热乎乎的鼻尖儿。
自从昨天接到化验单，白如若就悬着个心，好端端跑到这个鸡不生蛋的地方（实际上这里根本没有鸡）已经够惨了，万一再弄个癌症怎么办？那不是连小命都没了么？她不是圣人，她怕死。
漫天星子依旧明亮，坐在高飞的龙上，仿佛唾手可得。心飘飘，思逸逸，发更飘逸？？全乱了。
他们已经在返回城堡的路上。
几个小时前……
“大人，它的血不太对头啊？”
“怎么不对？”
“怎么参杂了类似迷草的成分……”
人员甲话没说完，末卡维就被正在喝的水给呛到了。迷草？不会是那天他无聊作弄着玩把白如若给弄出毛病了吧……
“对健康有没有什么影响？”
“照目前看来应该是没有的……”
末卡维点点头。“刚刚基本系统检查情况怎么样？”
那人翻了几页，浏览后，“呼吸系统方面…怎么说呢…可以说成是水陆两生的？”
“啥？”白如若扔了手里类似水晶球的东西，一旁的人员乙赶紧接住，“白如若小姐，东西很贵……”
白如若满头黑线。不光为人员乙的话，还为人员甲的话……
可不可以理解为两栖？感情她还和青蛙带上了血缘关系？两栖动物啊！她进化了！变态！不过……和她带“血缘关系”的某种生物的确是？？完全变态发育！
人员甲接着念叨道：“一般人鱼，最多也就离开水半个来小时，但是……”
“大人也看到了，她确实不需要水。”他继续补充，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如若。
……
到了城堡，天已经蒙蒙亮。天边的两轮明月隐约可见，新一天的曙光从另一边一缕缕发散。黯淡的雾气笼罩着城堡尖上，颇有气氛意境。也正是血族入睡的时间。
尽管白如若不需要水，还是回到了水族箱，当然了，是新的。兰莉芬看着白如若脸上写着大大的“我不要”那样的神情，只能说：“你想想一条人鱼脱离了水在大街上瞎转悠会是什么情况。”
悻悻作罢。
吸血鬼们很放心了睡觉了去。
白如若心里却哪里肯作罢，当她每天拖着个黏黏的尾巴游来游去很爽么？有本事你们习惯了两条腿走路再来当条鱼试试！我偏要下去！
再说这么一直待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别说想回家了，就是不想回家，谅她能活个五百年能怎么样？早在她肉体死亡之前，她就已经心死了。
想着游到了边上，打算就这么出去最直截了当，权当“跃狱”。
白如若身子突然停下，坏坏地折回水草堆里拧了水草汁，用手指蘸蘸，在玻璃上反方向写了大大的几个：我俯视你们！
末了拍拍手，心满意足地钻到水里洗洗手，重新探出脑袋，用力一跃，两手扣上了边沿。原来人家鲤鱼跃龙门就这么费劲的？！
湿答答的长发粘在肩膀上，睫毛沾满了水，眼睛显得湿漉漉的。
她力气本来就不大，这么一跳又费了不少，怕这么一直玩单杠似的抓着费完了力气还留在这个劳什子水箱里。再向外一翻，最后的指尖离开她住了十一天的地方。
出去了，成功近似自由落体。
正好在那一刹那，白如若终于意识到她有多么蠢，这高度，和打开了二楼落地窗蹦出去有什么差别？下面又没有垫的，摔残了怎么办？只因为一个念头就干这么蠢的事，别被人家鄙视一万遍！
可是另一方面，整天被拘束在那尺寸天地里，你舒服吗？这跟囚犯又有什么区别了呢？而她白如若又犯了什么错？
落地的疼痛如期而至，比料想的还要疼上几倍。只觉得撞到脊椎了又加上下半身的痛，白如若生生被痛得晕厥。
**********
白如若也许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她和一大群朋友说笑着上街，走着走着却被人群冲散，她拼命跑着追她们，最后她孤零零来到了悬崖边；梦见老妈哭着叫自己起床，她是真的老了。白如若睁开眼睛告诉他不要哭了，她却突然骂白如若：“你醒来干什么？你个不孝子！”……
为什么骂她……

“哥哥，那个玻璃棺亮晶晶的好漂亮啊！”“笨蛋，那是水晶棺！”
“哥哥……为什么我眼睛是黑色的？”“不哭不哭，黑色的才好看呢……”
还有那些凌乱的、不属于她记忆中的场景。最后她梦见有人轻而急地拍打她的脸，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白如若，白如若……”
头很痛，痛的快要裂开，然而醒后，之前梦见过什么她却丝毫不记得。白如若一睁开眼，就撞上末卡维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上下打量了白如若，退后一步，“你……是谁？”
“我？我就是我啊！难不成我还能是你？”她伸出食指朝末卡维的方向戳了两下。
末卡维不可置信地又退后两步，脸上的神情有些慌乱。
“你干什……啊？？”白如若正要下床，然而她震住了。动一动挪一挪再踢一踢……白如若完全呆滞，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腿。“那个……”该怎么说？
末卡维一愣，好像反映过了什么，就像往常一样，随意地往软软的长椅一坐，目光看着白如若，咂嘴道：“你是怪物吧？”
去你个娘的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亲眼看你狼狈兮兮地躺在地上又满身是水……还以为进贼了！”
白如若不解。
“好端端就多了个不认识的！”
白如若点点头，是滴是滴，女大还十八变的！话说这人身还就像是十八岁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这样？”种族变异？她还是不明白，她是不喜欢粘乎乎的鱼尾巴，但是就这样就变回来了吗？真有这么简单？
或许有，摔下来时下半身的确很疼。
或许没有，巧合背后不一定是偶然。
“难道你认为我会比你了解你吗？这种事情你好像不应该问我。”末卡维说着打开门出了去。
“还有……”白如若确定地看看周围，“你们不都睡棺材的嘛！”怎么还有床？
白如若只是轻松地随便一问，但末卡维似乎开门的身形一顿，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这里以前是我妹妹住的。”
“吖？吸血鬼也有亲戚么？”白如若咋舌。
“自己认的不行啊！”
“哦……”她看着末卡维甩上门的背影，心道：原来不是官方的！
上下打量这个大房间，和血族偏爱的华贵不同，这个房间更显得素淡。
看起来很新、很干净，却说是以前住的，看样子汀格该是打扫了很久的。洁白的窗帘一新如故……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如故？也许，是因为跟她们家的窗帘像吧。确实很像。
白如若也近半个月没有睡到床了。莫名其妙的又成了人，似乎有些诡异。虽然如了心愿，但白来的幸运让她不安。
是所有人鱼都具有人形么？
不行，她要弄清楚。
软软的床让她不想下去了，无比挣扎地趾尖落地，白如若才反映过来：这房间是不是就归她住了？暂时的也成！
打开洁白的房门，居然很轻。白如若心里隐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要出去，甚至坏坏地想要到楼下吓他们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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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真的很宽敞，然而装饰物再多，终究免不了空荡。
白如若第一次到城堡里除了一楼大厅以外的地方。
所以她迷路了。很好，这下要么就坐等汀格来打扫的时候发现她，要么扯一嗓子让人来，要么……来个“城堡探险记”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光着脚走到脚酸得不能再走，白如若上下楼不知道几回了。一楼里第几块砖没汀格擦干净她都知道，就偏偏不认得这里怎么走！
下次让人贴上楼层！
又走到楼梯口，隐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最下面的一格楼梯微不可见地比其他楼梯矮了一点。
白如若心头一喜，那格楼梯她认得，不就是一楼么？跑了半天自己已经在二楼了呀！兴冲冲正要走下，就听见汀格的声音。
“大人，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什么？”说的人正是末卡维。
白如若轻手轻脚走到拐弯处，偷偷露出眼睛想看，可惜看不到，再出去些就要被发现的。
“是的，都围在门口挤着要进来！”汀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什么原因？”末卡维听起来也有些意外。
“他们……竟然都在问有关白如若的事情……”
“白如若在我的城堡里出了事，外面的人为什么会知道？”
“不不不，他们还不知道白如若会成人形，他们是在问白如若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水。而且……他们知道她名字。”
末卡维似乎陷入了沉思，因为白如若不再听到他们的对话。
自己怎么了么？竟然有记者挤在门口？她可只在电视上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呢。人鱼、人形、回家……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压倒以往的白如若。话说回来，吸血鬼也有记者？想到这里白如若竟嗤声笑了。
她赶忙无声地“扇”了自己一嘴，怎么能出声呢！偷听哪有这样不专业的！
末卡维和汀格却没有说声“谁”然后让白如若怯怯地走出来说声“我”。
“你怎么下来了？”末卡维直接走到了楼梯口下，一抬眼就看到站在转弯处的白如若。
“哦……那个……我下来喝点水。”白如若低着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地面，双手放在背后绞着衣服。
“房间里有。”
“我想找厨房，饿了。”
“房间里有。”
“我想看电视……”
“房间里有。”
算……算你狠！
“下来。”末卡维说着就转身，“听见什么了。”
白如若笑着抬起头，“那个…其实也没多少啦，一点点，就一点点！”
汀格看着她墨黑的瞳仁，想起了什么。“大人，她的眼睛怎么办……”血族的眼睛都是红色，黑色的虹膜太过显眼。
“出去打发走记者，让他们闭嘴。他们该知道适可而止。”
汀格听后出了去。白如若问道：“我有什么好稀奇的么？”
“起码除了你我还没见过身上除了黑就是灰的人鱼。”末卡维仰头靠在沙发上。
你以为我乐意么！
“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我的？”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脸上确有嬉笑之意，“很简单，你的资料被泄漏了！”
自从那天之后，记者们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天一个在门口蹲点守候。白如若自知眼睛显眼，不敢出门。
悲哉！无足不能行，今者，有足亦然也！

***********

近些天，白如若在电视上看到的最多的新闻就是：狼人和血族关系僵持？＞关系恶化？＞势不两立？＞警戒状态？＞战争一触即发。
她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崩坏，连狼人都有了。那些娃子光见一个月亮就了不得了，要是见到曼洛塔的夜空里响当当挂了四只圆盘子会发生什么。
正当白如若YY得兴起时，末卡维冷冷抛来一句：狼人不在曼洛塔。
与此同时，卡尔菲去拉季蓓进修。话说这是一个名字非常有内涵的星球。不就垃圾呗！你怕啥啊！
指尖掐着非黑即白的日子，看它一点点翻转。不知不觉晃过三十天，然而曼洛塔九十九天一个月，区区三十天连它半个月都不够格。
白如若正在房间里看书，余光略见一道黑，抬头鼻尖就撞上另一个鼻尖。然而这不是重点……
白如若抬头的瞬间，双唇擦过冰凉的柔软的不明物。本能反映很明显，就是看看自己的嘴唇擦到啥了。
蹭的一下，白如若瞬间变成红如若。
亲了亲了不但亲了，还是个男的（是女的才有问题）……我的初吻……（其实也就一个擦边球）
“你……你……你是谁！”她红着脸生气地说。
“没想到这房间里还真住了人。”来人看着她的眼睛，“末卡维还真是……”
“你干嘛跑我房间里！”
“这是你房间？”那人道，脸上不正经地笑着。和末卡维时有的嬉笑不同，末卡维那么些不正经后总会正经着的。他却好像本就该这样。
白如若无言以对，好像确实没人说这房间就归她了，窘迫下只好转移话题。
“你还没说你是谁。”
“白如若是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变态的人鱼！”他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他知道？他知道！那别人也知道了吗……正如她所说，她是变态、是怪物，确实没负青蛙的完全变态发育。
“放心好了，别人都不知道。”
白如若低头默然，他看见墨黑的水眸里真滴下一滴清水，落在洁白的软被上。
“不至于吧你，不就一个擦唇吻！”这样都能哭！想他堂堂一个亲王都不介意。（那是因为这是第N？次了）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白如若很有礼貌地看着说话的人，老师老爸老妈从小就这么教的，然后就酱，他的口水成功着陆眼球……
她打死也想不明白吸血鬼的口水喷到眼睛里怎么这么痛。再加上他说她变态，还抢了她初吻（虽然只擦了一下），又乱跑到起码她正在住的房间里，可以说她对这人印象真心不好。
“冈格罗，你果然在这里。”末卡维靠在门口，看着里面说。看到冈格罗和白如若靠那么近，心里微微有些不耐，但还是微笑着。
白如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冈格罗？这不是那本书上说的十三亲王之一么？感情亲王就这么个样子的！这名字也不好听。
“走了，还有正事。”末卡维说着转身，冈格罗也向门口走去。
正事？白如若想不通，一个不正经的吸血鬼，和一个有时正经有时不正经说白了就是神经质的吸血鬼呆一起，能有什么正事？
屁颠屁颠跟出去。
他们倒无所谓白如若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直接进入主题。竟是关于血族和狼人的事情，要说起这两个种族，能谈的不外乎战事。
白如若是懂了，原来冈格罗很能跟狼人对干，这是她想不到的；原来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斯文末卡维也能指挥战事，这是也是她想不到的；原来他们今天要商量的就是什么时候去准备战事相关事项，这更是她想不到的。
“我也要去！”白如若果断插花。
冈格罗瞥了一眼白如若：“你去干什么？当花瓶？”本质上来说就一条人鱼而已。
白如若一翻白眼，这是她到了曼洛塔上翻的第一个白眼，虽然不如以往熟练了吧，怎么说还是很生动的一记！加上乌溜溜的虹膜还真是经典的黑白配呢！
她打的算盘很简单，也就是像出去玩玩而已。上次复检时登记的资料既然被“卖”，现在那些记者既然不能进来，关于她眼睛、水啊什么的，肯定已经满大街传。虽然谁也不知道她可以成人形，那双黑眼睛却是显眼。想来冈格罗再不厚道也不至于掀人家老底，趁着他们要走，倒不如跟出去转转。
“随她便吧。”末卡维淡淡地说着，如此甚好，不用担心出什么意外。他坚持认为他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不甘心少了这么条稀有的人鱼。“就当随身宠物好了。”
转眼入了深夏。碧草成海，绿叶成扇，好大的叶子。
狼人不喜日间活动，血族也不喜欢。但相比血族的不喜欢，狼人多了点力不从心，平常走走还可以，真要动手动脚的实在干不来。
为了避免途中狼人设计埋伏之类的阴险小人之术，末卡维一干人凭借狼人弱处在白天出发，预计下午抵达指挥中心。
兰莉芬拿走了白如若的翻译机，这让白如若多少不高兴。然而兰莉芬却在出发前行之际匆匆来了。
踏进大厅，兰莉芬立刻迎上，将一条黑色项链挂在白如若脖子上，别说跟白如若还挺搭的。她眉飞色舞地说：“怎么样，不错吧？这是翻译机！”
白如若惊异地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项链，说不出话？？怎么变这么小了？
“我想你要是带着一巴掌这么大的重家伙肯定不方便，要是掉了多麻烦，就拿去请人改了改。除非砍了你脑袋，否则谁也别想拿下来！周到吧？”
白如若伸手向脖子后摸了摸，果然没线头。凡事有两面，要是有人存心想要这东西，那她可不就死得冤枉了……

Part　5　＇本章字数：301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05　11：05：15。0＇

晴空万里，洁云千缕，闲思百束，风绕十指，拈花一朵。
然而白如若正狼狈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动作爬下龙背，一手撑地拼命清理肠胃。
早知道坐在龙上飞那么久会那么难受，淹死她也不会出来的！反正她又不怕淹。等她吐完了事，才发现光洁的地面半尘不染，地上的呕吐物实在显得……
忒明显！
卡维挥挥手，一个侍者皱着鼻子过来清理……方圆圆尴尬地缩缩脖子，脸上刷地红了一片又紫了一半。其实她还没吐完呢，还是憋着算了。
冈格罗别过头，避免那堆东西入眼，说道：“大家都累了，各自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反正今天看了白如若吐成那样，谁也没心情再讨论了！
白如若好无辜，这能怪她吗……
天边暗云卷来，吞噬碧空，瞬间昏暗。沉云渐压，让人有窒息的错觉。刚刚万里晴空，转眼暗云突袭，再者雨声噼里啪啦，倾泻而下。
“吖？雨水怎么落不下来？”
“指挥中心是军事重地，有隔护层！”末卡维好笑地看着白如若傻呆呆抬头又伸出双手要接雨水。
闻言她再抬头看。果然，雨根本落不到里面，在半空中就顺着看不见的屏障流下。白如若看清了这层屏障的形状，很传统，圆顶的。她YY地想，踩的地面是盘子，隔护层是盖子，他们就是被盖在里面的菜。
雨落在隔护层上，发出“？啦？啦”的声音，就像冰凉的水落到高温的锅底上时快速蒸发的声音。
卡维隐约觉得有地方是不对劲的，抬头看去，只在一瞬，脸色惨白，失态惊呼：“这雨有问题！”
众人大脑空白三秒，终于反映过什么，纷纷离弦而出似的采取措施。
记得末卡维来前跟她说过，狼人时常用各种不同的把戏妄图破坏隔护层，抱着能盗取信息或混杂进几个人之类的无聊想法。
介于那天白天出发，作息时间硬是被调回，白如若就再也不用做夜猫子了。
大早上，白如若正在吃早餐，使劲儿地嚼着一块类似牛皮糖的食物。我嚼，我嚼，我嚼嚼嚼！就不信咬不断你！
就是不信，然后真的没断。方圆圆呸了一口，吐到垃圾桶里，然后抹抹嘴巴坐了回去。
冈格罗突然出现在白如若面前，理所当然地坐下。白如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