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寡人有疾-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心头一跳,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那你至今未娶,是因为还没有遇到那个人吗?”
苏昀身子一震,眸中闪过苦涩,目光极快地从我面上扫过,淡淡道:“遇到过,只不过我真心喜欢的人,未必能真心喜欢我。既然如此,也不必强求。” 我心口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声音也沙哑起来,干笑道:“原来你已有喜欢的人了,难怪秀男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
苏昀愕然看向我,眸中闪过异光,随即柔声问道:“陛下,希望微臣也在其中吗?”
这声音……像极了方才他在诱供之时……
糟糕,腿麻了!
我膝弯一软,站立不稳向后倒去,苏昀没料到有此一变,慌忙伸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怀里。
我踉跄撞进他怀里,鼻尖顶在他胸口,闻到沁凉的淡香,像是墨香,又想是山中兰草的芬芳,简直比催/情香还厉害,让我脸红心跳,骨头都酥了……
寡人真的病了,这次没裴铮在旁作梗,寡人就一病不起好了。
我索性赖在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哎呀,寡人的头好晕呀……”
苏昀忽地放开了握住我的那只手,我心下一空,又是一轻——他竟然将我打横抱起!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事态发展,还来不及品味这腾云驾雾的感觉,他已经我放在庭中的石凳上,右手手背贴上我的额头,目露忧色。“陛下可还头晕?除了头晕还有其他病症吗?”
我见他不作伪的担忧,忽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下他的手,又舍不得放开,便这么握在手中,指尖滑过他的掌心,感觉到他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这一刻,我算半个淫君了吧。
下一刻,我要当个淫君完全体!
——————————————————————————————————
我抓着他的手,继续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口哼哼唧唧。
“现在好一点了,我眯会儿眼就好。”
他也不敢推开我,便这么由着我靠在他胸口,抓着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如果可以,我真想吹声口哨调笑道:“爱卿,给寡人笑个……”
他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多年来,我二人头一次这么靠近彼此呢。
十二岁以前,我们有过更亲密的接触。那时我正练书法,一直不成气候,他在帝都素有铁画银钩之名,便亲自给我开小灶,将我纳在怀里,握住我的右手,一笔一划带着我写。我十二岁,他十七岁,那时我心里还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旖旎,他却已是知人事的少年了,在帝都,也算是成年男子了,对我不曾有过半点想法吗?
还是当时我太干扁了……
我幽幽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遗憾,忽听到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轻轻的,像在自言自语。
“五品以上官家子弟,若入朝为官,居三品以上者,可自行选择是否入秀男之选。”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之前的话。他身为御史,三品之上,可自行选择。
我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开,讪笑道:“原来,是你自己不想入秀男名册的。不想就早点说嘛,寡人还以为你不是良家子了,你不想,寡人又不会强迫你……”
以前是不会,以后就难说了。
苏昀一噎,缓缓道:“微臣以为陛下知道。”
“寡人不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别过脸,不再看他,强装不在乎微笑道,“我们几乎自小一块长大,何时你有心上人,寡人竟不知道。你苏卿名满帝都,又有什么人能在你之上,还不买你的账?不如寡人帮你做主指婚算了。”
“那人……”苏昀失笑,叹了口气,“她若不愿意,陛下也无法强迫她。微臣……也不愿意强迫她。能如现在这般远远看着,微臣已是心满意足。”
母亲说过,做人别太自作多情,不然下场会很难堪……
我颤着声音问:“你怎知那人不喜欢你?她同你说过吗?”
“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说出来。这些年来,我们已渐行渐远,她不再如原先那般与我谈笑闲聊,一日日的疏远有礼,已是她的表态了。微臣何苦还自取其辱?”
母亲,我想我没有自作多情,焕卿他口中的人,是我吧……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只是选错了表达方式,毕竟各自身份差异,她怕走得太近,让你为难。”我的心怦怦直跳,恨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是喜欢你的,真心喜欢你的,你别想太多了,入宫当凤君吧!
苏昀苦笑着叹了口气。“或许吧……微臣,不如自己以为的了解她。”
“你愿意同寡人说心事,寡人很高兴。”我捏着衣角,背对着他,细声问道,“你愿不愿意告诉寡人,那人是谁?”
“陛下……为何执意想知?”苏昀声音里有淡淡的疑惑。
我故作淡然道:“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或许,寡人能帮你出主意,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昀笑了,轻声道:“多谢陛下关心,可能微臣确实薄情了,以为有无皆可,缘分二字,不强求,不强留,无心便休。眼下还是国事为重,儿女私情且放一边。”
我忙转过身,急急道:“那怎么行,你等得寡人可等不得了!”
苏昀挑了下眉,“什么?”
“我是说……”我干咳,“那谏议大夫不是说了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裴相是有了婚约所以不算,那你呢?你若不娶,寡人也不嫁了。”
苏昀笑道:“陛下真是孩子气。”
我今天非逼着他说出心里话不可了!再耗下去,寡人的青春就连尾巴都不剩了!
我跪坐在他怀里,拍拍他的肩膀,平视他的眼睛半开玩笑道:“你若不实话实说,寡人可就把你的名字写在秀男名册上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了!”
苏昀深深看着我,温声道:“陛下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
“是吗?呵呵……别转移话题。”
他无奈笑了笑,“却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往日看着好些,还是小时候看着好些?唉!别转移话题!”我恼怒地瞪着他。
他唇角勾了勾,“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的。”
这话听得我心神舒坦,忍不住弯了嘴角,继续说:“别转移话题!寡人问你呢,你到底喜欢哪个?”
他被逼得紧了,终于合上了眼睛,两扇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淡淡的阴影,秀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勾出了一抹带了三分苦涩的笑意。
“那人,陛下也识得。”
“她小我五岁,却极是伶俐,我自负聪明,在她面前却常显不足,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多看我几眼罢了。我心想,站得够高,她大概也就只能看到我了吧。”
“每日上朝都能看到她,但也只是一声招呼罢了。这么些年过来了,我想感情大概也渐渐淡了,或许再过些时候也就彻底放下了。”
他睁开眼睛看我,眸中笑意苦涩而柔和。
“陛下何苦逼我说出来呢?”
“那人,是裴笙。”
作者有话要说:淫君恨口口太多……
失恋
裴笙……
恍惚想起十岁那年在太学府,我让宫人代我抄写作业被国师发现,国师震怒,让我在外罚站,是焕卿站了主动陪我,那时我自是对他感激得紧。如今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我的伴读是裴笙,她便坐在焕卿身旁,那时本是她要站起来陪我受罚,却被焕卿拉了一下坐回去。
焕卿不是要陪我受罚,而是代她陪我。
我到此时才明白。
我心疼得很是难受,耳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一阵阵的嗡鸣声。原先装晕,现在却要装没事,咧嘴笑道:“裴学士啊,确实配得上你了。只不过她哥哥是裴铮,如果她不愿意,寡人还真是不敢跟裴铮作对呢。不如我们联手扳倒了裴铮,把裴笙抢过来给你当媳妇好了!”
“陛下真是孩子气。感情的事,怎能用抢的?”苏昀笑着摇摇头,“望陛下为微臣守着这个秘密,微臣感激不尽。”
“自然自然,寡人很有信用的!”我用力地说话,说得牙根都疼了。
“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嗯……寡人先歇一会,等一下再走。”
我含笑目送他离开,然后彻底垮了下来。
心口像是被人掐了一下又拧了一把,酸疼感浸透了四肢,让我无力站起。
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让你丫自作多情!
原来他喜欢的是裴笙……
她自然是极好的,就像裴铮口中所说的,端庄娴雅,知书达理,是美女,也是才女,女状元出身,十八岁便当上了女官署的长官,帝都的人都称呼她一声裴学士,备受尊重。
我也努力当一个端庄的女子,但他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我原来兴致勃勃要去提亲,幸亏没去,否则被他拒绝了,以后多尴尬,连光明正大看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强抢民男,还是算了吧……那时是因为我隐约抱有他暗恋我的希望,就算没有暗恋我,至少也是有发展恋情的可能,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莲姑说别委屈了自己,但是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回来日夜堵心,何尝不是一种委屈?他自己都说了,感情是抢不来的……
罢了……
早知道就不逼他回答了,给自己留点念想也是好的。不过知道了也好,早知道,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
小路子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悲伤地仰望天空,他抱着我的便衣跑来,问道:“陛下,还出宫提亲吗?”
我缓缓摇头,“不了……小路子,寡人惆怅得很呐……”
“陛下……”小路子哆嗦了一下。
“小路子……”我转过头,幽幽望着他,“你要是敢把寡人的事八卦出去,寡人就让人再阉你一次!”
小路子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恐惧——装得真到位。
我站起来,抚了抚衣袖,淡淡道:“罢了,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陪寡人去一趟女官署吧。”
女官署在宫里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机构,一般只在女帝时期才设立,因为皇帝无暇后宫诸事,凤君为男子,行事又有所不便,因此后宫管理便大部分交由女官署负责,凤君审批。其中亦有杰出的女子可选伴君侧,任为侍笔,参与朝政,比如裴笙,十六七岁之时便以才名策论扬名,人人俱称她一声裴学士。
“裴学士不必多礼了,赐座。”我虚托了一把,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她的眉眼与裴铮有几分相像,但少了他那种隐隐让人害怕的邪气,看上去柔和温顺,聪慧玲珑。其实裴铮也不算忽悠了我,男子确实是喜欢裴笙这样的女子的,只是任我怎么学都学不会,也装不像。
她是尖下巴瓜子脸,我下巴也是尖的,奈何两腮过于圆润,变成了包子脸。
她是细长聪慧一双凤眸,我一双杏圆眼眸,不像爹不像娘,母亲说忒傻气了。
她是修长体型风流袅娜的骨感美人,我……皇帝伙食太好了吧,吃得有些圆润。
我心头一片苦涩,垂下了眼睑看着自己的指尖,怎么比都比不过,也就是出身比她好,但又有何用?
“笙儿,你我二人多时未曾聊过了,也别拘谨。你近来可好?”
裴笙目若秋水,涟漪点点,任是女人也心动。“一切都好,陛下怎么得了空过来,是为选秀之事吗?”
我含糊地支吾了一声,总不能说自己是特意过来看情敌的吧。
“笙儿,我们两个同龄,按说你也早该成亲了,为什么拖到现在呢?”我开始旁敲侧击。
裴笙一双美目在我面上转了两圈,缓缓答道:“微臣心里想着国家大事,无心儿女私情。”
境界啊……
我这个当皇帝的脸红了。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裴笙眼神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摇了摇头,“没有。”
我哑着声音问:“你觉得苏御史为人如何?”
“苏御史?”裴笙疑惑地皱了下眉,“他虽与我哥哥政见不合,但确实是个能臣,为人正派,微臣很是佩服。”
原来她真的对焕卿没有其他想法,说这话时一丝多余情绪也没有。
我这心头感觉很是异样,不知是喜是悲,唉,总归他们的事都与我无关。我站起身来,说了句:“选秀之事,还是暂且搁下,寡人还要考虑考虑。”
裴笙起身要送我,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道:“陛下,微臣的哥哥病了。”
我顿了下脚步,回头看她。“寡人知道。”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别过脸去,看向门外。“他病了,陛下不去看看他吗?”
裴铮是习武之人,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生病,这一回怎么说病就病了?
我忽地想起昨日里莲姑说的话。
“你既然不喜欢裴铮,我便去跟他说了,让他彻底死心了吧。他也二十有六了,再拖不得了……”
我藏在袖里的手一抖,“笙儿,你哥哥,是得了什么病?”
裴笙微笑道:“微臣尚没来得及探望,也不知道。总不会是相思病吧。”说着一顿,哎呀一声,“微臣无心直呼陛下名讳,陛下恕罪。”
这原也是一种病,只不过里间嵌了“相思”二字,正是我的名字。
————————————————————————————————
小路子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还说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是国师府,他看向我的眼神里三分怜悯三分敬佩,想是觉得我百折不挠很有勇气。可是说要去看裴铮……我又有点说不出口。
一走到白衣巷口,我就蹲下了。
“陛下,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小路子又来体贴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寡人好得很!”
小路子委屈道:“陛下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可能是……有点紧张吧……”我这还是第一次……
“陛下,要不要小路子去敲门?”
我蹲下来捂着肚子,拧着眉说:“我紧张得肚子疼……”
“那小路子去给您找大夫?”
“那你得跑多远啊……”我也不是真疼……
“很近的。”小路子朝我身后指了指,“那是帝都回春堂的马车,一定是莫大夫出诊了。”
这么巧……
我愣了下,小路子已经先我一步上去拦车了。
“好大胆!回春堂的车都赶拦!”车夫怒喝一声,“不知道人命关天吗?”
小路子皱眉道:“谁的命不是命?我家主子正肚子疼呢,让莫大夫给我家主子先诊断一下。”
车夫扬声道:“我们这可是要去裴相府上的!”
裴铮?他还真病了?
小路子细眉一拧,掏出腰牌在那车夫面前亮了一下,那车夫脸色顿时变了,怯怯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发颤。
我无力笑了笑,听到车里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既然不舒服,就上车吧。”
车夫对里面那人说道:“莫大夫,已经到丞相府了。”
“陛下,先进去休息一下吧。”小路子面露关心,我抬头看了眼匾额,假装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让小路子扶着我进府。
到得门口敲了门,门口小厮先是看到白发须眉的莫大夫才看到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揉揉眼,随即反应过来便要通报,我让小路子拉住他,喝道:“不许通报!”
说来怕没人信,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丞相府。
去臣子府上一般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公事,如红白二事,另一件便是私事,如我想见焕卿时。
裴铮这人,府上无红白二事,我又不待见他,因此便一直没有来过此处。
如今看来,与我想象的却不大相同。
我本以为,裴铮府上应是珠光宝气极尽奢华,毕竟他有一辆那样千金不换的马车,可到了地方一看,也不过稀松平常,顶多是比别处雅致一些。
我心里别扭着,想见裴铮又怕见到裴铮,便先不让下人去通报,莫大夫要给我把脉,我收了手淡淡道:“我没事了。”
莫大夫大概也对我的身份心里有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莫大夫,不知裴相得了什么病?”
“小人匆匆赶来,尚未查看,仍不知情。”
我哦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莫大夫身后朝裴铮的卧室走去。
丞相府只住着裴铮一人,裴笙长住宫中,虽有时过来却也不经常,因此府中下人不多,看上去显得空旷。
我到了卧室门口停下,看到窗户开了条缝隙,便驻足窗外偷看——呸!寡人看哪能叫偷看!叫光明正大地从窗缝里看!
莫大夫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回瞪了他一眼,他便默默进屋去了。
我是想看看裴铮,但是又不想让他看到我,所以只能这样做嘛……
可这一看,我迷惑了。
背对着我站在床前的那人,一身浅色长衫,玉带束腰,外笼纱衣,黑亮长发如丝绸垂于肩后,看那身姿修长挺拔,定是裴铮无疑——他不是病了吗?站在床前做什么?
莫大夫在床前查看了一番,对裴铮道:“相爷,小公子的伤势无大碍,调养几天即可。”
裴铮听了这话,似是微微松了口气,声音也轻松了不少。“有劳莫大夫了。春萝,送大夫。”
候在一边的侍女应了一声,便送莫大夫出门了,我急忙往旁边一躲,忽听到裴铮叹着气朝床上人说:“你这回又是偷溜出来了吗?”
“如果你们让我来,我就不用‘偷溜’了!”一个嫩生生的童音带了三分脆生生的清冷,听得我小心肝一颤,酥麻酥麻的。那话说得真好,他要让我看,我也不用偷窥了。
裴铮坐到床前,掖了掖他的被角,柔声道:“大家都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小小年纪,走这么远的路不怕遇到坏人吗?”
“再坏能有你坏?”孩子哼了一声。
裴铮失笑摇头。“你母亲会担心的。”
“不会,她放心的。我留字条说来帝都找你了,你回信说收到了就成。”
“你这是先斩后奏呐……收到了……”裴铮一声轻笑,“当自己是信件吗?你真是太顽皮了。”说着抬起手。
“奸臣,你再捏我的脸我就告诉别人我是你的私生子!”
晴天霹雳!
寡人……寡人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摔杯啊!
不带这么玩人的!
至于让寡人一天失恋两次吗!
不对……
裴铮这里算什么失恋。顶多是被笙儿和莲姑误导了,还让我真以为裴铮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如今看来都扯淡,这才是事实……
寡人这回真胃疼了……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裴铮都有个私生子了,听声音也有八九岁了吧,也就是裴铮二十左右岁时候和人生下的。裴铮是我父君、二爹心目中的好女婿,为了巴结上司,为了仕途发展,自然是要隐瞒下来的。于是无辜的母子被送到了乡下,裴世美不见他们母子,儿子太想念父亲了,于是偷偷来找他,还被人打伤了……
我这心酸的呐……
我捂着心口,一步一步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以防裴铮杀人灭口。
我原先,还有点离谱的想法,以为裴铮真的病了,以为裴铮之所以告假,是因为莲姑跟他说了我喜欢焕卿的事,他心里难过,所以告病不朝。
你看,事实总是跟我的想法差太远,以至于我都不敢将事情想象得太美好,免得现实反向发展,悲催得无以复加。
自作多情的结果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寡人这心啊,彻底冷了……
我走到门口时,小路子迎了上来,挤眉弄眼:“陛下,裴相可是犯了相思病?”
“他得花柳病都跟寡人没关系。”我冷冷说道。
原先怕自己不经意做了什么对不起裴铮的事,现在看来我与他真的是没什么关系了,都是那些闲得发慌的老人乱点鸳鸯谱,害得人家夫妻不得相见,寡人真造孽……
不对,都是母亲造的孽!
凭什么她一个人就有五个好男人,她抢走了我五个爹爹,把他们拐去云雾别宫,把我一个人扔在帝都,她透支了我的艳福和幸福,让我连一个好男人都捞不到!
当皇帝当到这份上寡人真不想活了!
我朝着丞相府大门狠狠踹了一脚——靠,好疼!
去他的苏昀,去他的裴铮,寡人不玩了!
我擦擦眼泪,“小路子,走,跟寡人上小秦宫!”
“啊!”
作者有话要说: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寡人自暴自弃,要上青楼报复社会了……
寻欢
小秦宫坐落在南门大街三十八号,是南门大街上最亮丽的一抹色彩。
取义《过秦论》中一句——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一个烟花之地,取这样大气的名字,真是不可小看了。
门口迎客的小童都清秀得引人犯罪,扫了我和小路子一眼,便上前招呼我。
“两位客人面生得很,可是第一回来?”
小路子瑟瑟发抖地拉着我的衣袖,颤声说:“陛……小姐,您可别自暴自弃啊,让太上皇知道,小路子被阉九生九世都不够啊……”
我拍拍他的脑袋,笑眯眯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小路子,你这可是寡……小姐我的心腹啊!正所谓陪皇帝干一件好事都顶不上陪皇帝干一件坏事,瞧小姐我多看重你,上青楼都带着你,今日我买单,你可别太给我省钱哦!”
小路子哭丧着脸。“小路子这样子……还能干什么?”
我不理会他,抬步进了小秦宫,那小童忙拦住我,问我名姓,是几品官的家属。
这小秦宫着实有门第之见。
我随口回了一句:“姑苏翁主,刘绫。”
小童恍然大悟,微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翁主是来找侯爷的吧。”
我楞了一下。“侯爷?”
那小童陪着笑说:“是啊,方小侯爷正在楼上听曲呢。”
我嘴角抽了抽——这事,也太巧了吧!
此处便要提一提刘绫这个人了。刘绫与我,算是表亲,这其中表了许多层,本是离得比较远的,但因为她的亲舅舅,也就是我的表舅,与我关系不错,因此到她这一代,与皇家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刘绫的亲舅舅姓方名准,我母亲封他当了个逍遥侯,把他赶得离帝都远远的,又给他指婚,娶了个恶名在外的母老虎,说是以暴制暴,方能令浪子回头。我那逍遥侯表舅后来回头没有我是不知道了,但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