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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回头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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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璇默默摇了摇头,然后在脸上抹了一把,自己站起身来。她低低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也低头走了。剩下沉默的周慕辰和不知所措的我在那儿,早已经忘了我来是要做什么。
我从周慕辰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高兴的痕迹。现在灵星已经跟他当初建立的那个相距甚远,还有什么好庆祝的?
唯一让我觉得喜人的变化,是我们家财政赤字情况终于得到了扭转。周末他还专门抽了半天时间带我去商场,只要我眼睛瞟过的东西第二天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我们家小客厅里。人生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以至于在我看见那些东西之后不停的掐周慕辰的胳膊以确认我是不是在做梦。在成功的把他的胳膊掐青两块之后,我终于证实我是醒着的。
只是有点担心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三间小房会被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跟周慕辰诚恳的描述了一下我的担忧,目的是让他不要再这么瞎买了,谁知道他直接来了一句:“那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吧,明天咱们就去看。”
我并没有修炼到视钱财如粪土或者有情饮水饱的那个境界。从本质上来讲,我可能比一般人更热爱物质那么一点,所以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在很不安的同时还是顺理成章的欢喜了。
但其实还有一件让我更担心的事,而且这事还说不出口:他已经回归成了灵星科技的掌权人,可我还是那个下个月连工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的小职员,连灵星一个普通的小员工都赶不上。这样的差距,别人不说,也大得足以让我觉得惴惴。
“幸福”前一段时间那么大张旗鼓的改革方案并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倒是连累经理打进去不少宣传费。对比一下《二十四时空》那阵势,我不得不感慨:宣传这东西就得要么不做要么大做,卡在中间就是浪费钱。
也不知哪儿空穴来风的消息,说某家知名婚介公司开上“幸福”这一亩三分地了,想花点钱买过去做个社区服务网点什么的。连婚介行业都开始流行收购兼并,不得不说时代的发展真是迅猛。虽然经理那儿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消息露出来,但现在所里其他四个人已经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我很想跟周慕辰探讨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应该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但是他总是很忙,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但每次要开口的时候,又觉得他现在一秒钟几十万上下,我却要用一个月两三千的问题去占着他半小时或者更久,这是在不是一个懂事的女人该干的事。越是这么想,越是连其它的事也不敢拿去烦他,我们本来就不多的交流时间,在莫名其妙之中被压缩得更少。
每次早晨他出门的时候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使劲抱我一下再出门。但现在多了一个流程,就是通常在下午我就会接到他电话说晚上回来不了了,要不就是灵星有事,要么就是游戏有事。我在难以习惯中努力的习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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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最近忽然往C大跑得很勤。家里还多了基本生物学方面的书。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是忽然觉得解剖青蛙很有意思,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解剖青蛙的那人比较有意思。但小四只愿意承认她对着青蛙的尸体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感。我觉得把她都把她逼到承认自己是变态的地步实在有点不人道,便不好意思继续拆穿她。
“我觉得我有点误解汤教授了。”这是小四唯一对我提起解剖青蛙那人的话:“他其实只是有点认死理,并不是喜欢跟我抬杠。学者嘛,都这么具有坚持真理的精神。”我很惊讶汤雅治在小四那儿什么时候由“那混蛋”变成了“汤教授”,我更惊讶汤雅治那万恶的“抬杠”竟然在短短半个月里就变成了“坚持真理”。看来病糊涂的不止夏永盛一个人。
我跟她说起换工作的事情,小四惊讶的说:“央晓,现在这样你还工作什么?”
我说:“不工作那要怎么办?”
“赶紧跟周慕辰结婚然后享福啊!”小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吧?”
我脑子懵了一下,讪讪的说不出话。我确实好像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事,我几乎把这种平静得相处当成了一辈子。
“央晓您想什么呢!”小四忽然就怒了,“你现在还不赶紧绑着他给自己留个后路,等他那天忽然烦了这种生活,你还不得亏死?”
“为什么会烦呢?”我愣愣的说,也不知道是在问小四,还是在问我自己。
“为什么?谁知道会是为什么?”小四冷哼了一声,“男人什么时候好哪口谁知道啊。之前他倒霉,能在你那儿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但现在人家翻身了,哪天见的不是金碧辉煌山珍海味,你以为你那小屋能留得住他几天。”
我没说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过,我这脑子,整天都想什么去了?
“苟富贵,就相忘啊!”小四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这社会的男人,不就这么回事么。央晓,你一定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赶紧给自己挣个名分先。当然我并不是诅咒你们分手,不过还是找个保障比较好嘛。听话,今晚回去就跟他谈谈。”
或许我是应该跟周慕辰好好谈谈,但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晚上在我正走到家楼下思忖应该怎么开始这段对话时,突然间跳出来一个黑影,身形硕大,脚不沾地的就突然朝我冲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抢钱啊!然后死死的掐住了手包。刚要转头就跑,那人已经冲到我眼前,不知道从哪儿拔出一台相机,对着我“喀喀喀”一阵猛拍。
“变态啊!”我尖叫了一声,在意识到他不是抢劫的时候,脑子一抽抡着包就挥舞了上去。
等周慕辰从楼上冲下来拉住我的时候,我已经杀红了眼,那男的被我抽的缩在花台一角连声求饶。周慕辰抓着我的手臂低吼:“央晓,别打了!”
我一顿住,那男的就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要去捡他的相机,却被周慕辰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他打开照片查看了一下,然后回头对那男的冷冷问了句:“你哪家杂志的?”
我这才知道这不是变态,而是神通广大见缝插针的媒体同志。眼角瞥见照片上那些形态各异的我们家门,已经周慕辰早晨出门时和我拥抱的样子,这才知道我俩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人年纪看起来很轻,被周慕辰一问吓得话都不敢说,直接站起来跑了。
把我牵回屋里,周慕辰的第一句话就是:“央晓,看来咱们得搬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四的问题,咱们番外里见吧,正文因为字数原因就不过多说了哈。放心,这样的奇女子,俺们怎么舍得让她不幸福~~~
第53章
从周慕辰出现在我面前时才觉得麻痹掉的手,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不可抑制的颤抖。刚才果然不应该抽的那么用力,没见得把那人抽得怎么样,我这胳膊疼上个一两天那肯定没跑。
周慕辰紧紧的捏着我的手,皱眉问:“怎么抖得那么厉害?被刚才那人吓到了?”
我想跟他说其实只是抽脱力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喉咙一干,没有发出声音来。
见我不说话,他打开衣柜开始往外拿衣服:“要是你觉得不安稳,我们今晚就先出去住一晚,明天就找地方搬。”
他从衣柜里拽出几件我们经常穿的衣服,又去小屋里拿过来一个旅行包把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放到里面。在他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我只是愣愣的看着,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响起小四那句话:你以为你那小屋留得住他几天?
“我不想搬。”我终于找回了声音。如果有的事情躲不过,让它早点来也许对我们都比较好。
周慕辰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的眼睛从手里的袋子挪回到我身上,轻声说:“今天这种情况以后可能经常都会发生,你不害怕?”
我想了想,说:“害怕。但是这儿是我家。”
周慕辰没有说话,他缓缓把包放到一边,又顺手把我拉到他旁边坐着,轻轻的在我手臂上揉捏。
不过这儿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至少窗明几净宽敞舒服,被记者拍出来也不至于那么掉价。但马上有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跟我说:央晓,多好的时机,趁热打铁跟他提结婚啊!那他的家不也是你的家了么!
但这样一番美好愿望在我脑子里过完一圈,冲到嘴边的时候已经变成:“如果你觉得那些记者太烦,可以自己搬出去。我,我没有关系的……”
“你都没关系,我又有什么关系?”周慕辰低低的说了句,把我那些不着调的话都打断。也还好他打断了,不然还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没头脑的话来。
脑子里全部都是结婚那事,我一时找不到话题来把那年头岔开,气氛有点尴尬。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件新鲜事,说:“我今天看报纸,说《二十四时空》参加韩国那个什么游戏展,得奖呼声很高嘛。”
周慕辰笑了笑,说:“得不得奖我倒不怎么在意,不过这雷子他们对这个倒看重得很。也好,这个游戏展影响力很大,就算得不了奖也是一个宣传途径。灵星今年也有一款游戏参展,如果也能得个奖,我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我笑着打趣他:“周CEO,你也有压力大的时候?”
周慕辰挑眉斜睨了我一眼,然后嘴角含笑,“大得很啊。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舒缓一下压力呢?”
我问:“怎么舒?足疗我可不会……”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被周慕辰压到了我新换的被子上。这一晚,婚没结成,倒是又洞了几次房,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压力大是假的,气力大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一股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寒流非常强悍,原本只是有些寒意的初冬突然冷得让人有点招架不住。我都还没来得及把羽绒服从箱底翻出来,天空里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今年C市的冬天来得真早。
但是没想到来得早不止是冬天,还有失业。幸福在丰厚的收购价格以及业绩惨淡的压力之下,终于还是没顶住强烈压力。在下雪的那天,经理把我叫到办公室,给我的唯一一条活路是:“多一个月的薪水,你再去找找看其它的工作吧。”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小妹和前台的眼睛都红红的。大家听到的话估计都差不多,而且她们都比我来的时间长,所虽小但是大家的感情还算蛮好,一时间谁心里都有点难受。
在经理把保洁大妈也打发走了之后,回头看见一众期期艾艾的小姑娘,估计也觉得有点伤感,她忽然高呼了一声:“今天咱们把手里所有的资料整理完,然后开个派对吧。那谁,去多买些饮料红酒零食什么的回来,找我报销。”
前台小妹哽咽着答应了一声去了。我则埋头扎入那一堆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年的客户资料之中。幸福规模不大,但在社区这片也算历史悠久了,以前那些资料都堆在柜子里没人管,现在接手的公司要求整理成册,才发现好多资料都不全了。印象里小妹他们每次包东西没纸用都会随手从柜子里扯一张……这导致整理工作进行得极其缓慢,一直到下午正常快下班的点,所有的东西才算勉勉强强整出个能见人的摸样,其中不乏我们集体智慧的杜撰。不过反正也不是再给我自己干活了,人生头一次弄虚作假得如此理直气壮。
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大家就把桌上的东西一扫,然后堆上了前台买回来的各种软饮酒水和零食,开始名副其实最后的狂欢。
也不知道这样混吃混喝的弄了多久,我晕晕乎乎之中看见大家眼里又泛起了一阵朦胧的水汽。
经理使劲的拍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肩膀,拍的我只想龇牙咧嘴的躲开,但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动弹不得,这就是传说中的氛围吧。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能干得很。”经理喝得舌头有点大,但还在坚持不懈的表扬着她的团队:“又机灵又懂事,办事还勤快。特别是央晓,C大毕业还能来我们这儿将就着,把所的档次往上拉高了一大截。”
我心虚的说:“啊,那什么,我这就是C大的次货……”
经理不管我,继续夸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好。然后也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转到她自己身上,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小孩今年高中,那成绩在国内考个好大学是没戏了,只能直接送出去读个预科什么的,但现在光英语补习费一个月都得好几千,学校还没申呢中介费先交了几万,以后那些学费生活费就跟个无底洞似地,要不是为了孩子的前途谁舍得把全副身家都砸进去……
话没说完所里另一个上点年纪的大姐忽然“哇”一声哭出来,嚎着说“经理你别说了我们都理解你”,然后也开始控诉万恶的教育体系,说现在要上个好点的小学比他妈贫困儿童念个希望小学都困难,找关系托熟人送了十来万,最后还只能得一句“名额都满了我们尽量想办法”,这他妈是上学还是上/访啊!
前台也开始抽,说你们都是本地人,怎么说都比我好多了。我现在才刚开始供着房,现在工作没了也不知道再能找到个什么样的,供不起月供我连婚都结不了……
平日跟我一块盯场的小妹忽然一声嘶吼杀出重围:“你们那都算什么!我妈刚住院了,他妈的那些医生老开那些保险报不了的药,每天光打个营养针都得上千啊!再这么下去我都不知道哪天她会不会被医院赶出来。”
众人忽然统统沉默,然后又猛地抱成一团失声痛哭。我从来不知道平日里那些没心没肺的笑容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的辛酸苦楚,一时间有点发怔,直到小妹推着我说:“央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吼出来吧,吼出来了就能痛快些。”
我觉得眼睛发酸,但相比起她们,我那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纠结算什么?我没有小孩要养,没有房子要供,父母不但身体倍儿棒得不行还非常能自给自足。别说周慕辰还没有叛变的迹象,就算他今晚就头也不回的搬出我家,我也饿不死冻不着。大不了明天眼泪一擦重头来过,跟哪个男人过不是一辈子呢?
哪个心理学家说得好啊,安慰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别人你比她们还惨。我陡然看见这么些个比我惨烈太多的,心理上立刻得到了难以估量的宽慰,我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勇气,能立马回家跟周慕辰说:你要么娶我,要么赶紧走人,别再拖着消磨我的大好青春。后来想想,能有这个心态那大半瓶红酒应该帮了不少忙。
最后我们集体决定不收拾乱得跟凶杀案现场一样的办公室了,让那财大气粗的婚介公司情人收拾去吧。我们几个人亲密无间的手挽手肩并肩蹦蹦跳跳走出“幸福”的大门,再也没回头看那牌子一眼。
和一帮醉醺醺的女人们告了别,我慢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路过一个粥铺的时候还兴冲冲的跑进去带了一碗周慕辰最爱吃的鱼片粥给他做宵夜。我想,是时候了,央晓今晚就要牛一回——不结婚,就成仁!
第54章
但我只记得要一鼓作气的“逼婚”,却忘了我和周慕辰那股与生俱来的搅屎棍体质。我们的生活里基本不可能有那么一个祥和宁静的时段让我把这婚稳稳当当逼出来。刚晃荡着粥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从屋里快步疾走出来的周慕辰。
那碗粥在一个剧烈的冲撞之后,洒了一塑料带。在我情不自禁有些惋惜的同时,周慕辰沉声说:“我得马上去趟医院……夏永盛好像快不行了。”
我从来也没想过夏永盛会真走不出那间医院。所以立马愣在了原地。
“你在家好好休息会,我很快就回来。”周慕辰简短的留下一句话,就要继续往外走。但我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稍稍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只来得及冒出一句话:“我跟你去。”
周慕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很怕他问我为什么我也要去。因为我自己都想不出来,我连周慕辰为什么要过去都不是很明白,该不会他只是想过去看看把他们一家弄得支离破碎那人是怎么不得善终的吧?但怎么他脸上全是凝重,连一点幸灾乐祸也看不见?
还好,他没问,只是在沉默了两秒钟之后,抓起我的走疾走到楼下跳上了一辆出租。
酒精在我的血液里流动得很欢快,连我自己都觉得手上的血管在突突的往外跳,但是周慕辰好像浑然不觉,他的眼睛静静的定在车窗外,思绪飘在另一个时空。
也不知道喝了酒嗅觉是不是比平时更灵敏一些,那些消毒水的味道通过鼻腔刺激着我有些发昏的脑子,有点想吐。但我还是打起精神跟在周慕辰身后,兜兜转转的来到急救室外面。夏依璇正面色惨白的坐在长椅上,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那幅画面的确很忧伤,因为画面里那个人此刻的柔弱和孤单。
夏依璇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来了,直到周慕辰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低声问了句:“你爸爸怎么样?”她才呜咽了一声,猛的捂住嘴,身子在抖着的同时有眼泪不断从指间缝隙里滴出来。
这种时刻,男人会顺其自然把女人搂进怀里,女人会顺其自然在男人怀里失声痛哭,我看过很多电视剧里的顺其自然,但是不知道原来亲眼看见这种顺其自然还是让人有点不那么自然。我觉得呼吸更困难了一些,难道连医院的空气都觉得我不应该呆在这儿?
终于,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种不对劲来自于我身体的最深处……我捂着嘴拔腿就跑,冲到厕所一阵昏天暗地的吐。直到我觉得昨天早饭差不多都吐出来了,才觉得浑身舒坦,缓缓靠在墙上喘着大气。
“央晓,你没事吧?”我听见周慕辰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赶忙应了声“没事”,冲到水槽前面使劲把水拍到脸上想让自己清醒些。镜子里那个人脸上泛着一种渗人的菜青色,一点也没有喝了酒的红润,我想我就是传说中那种不上脸只伤肝的倒霉蛋。
走出厕所去,周慕辰还在门口等着我。他把我拉过去细细的看了两眼,皱眉问:“怎么回事?话都不说一声就跑了。”
我说:“没什么事,胃有点不舒服,吐出来就好了?”
“怎么会胃不舒服?”他眉头皱得更深。
我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又想起刚才这张脸旁边枕的另外那张好看的脸,忽然就生出一股从火星飘过来的不是滋味,“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怀孕了呢?”我冲着他傻乐。
周慕辰一愣,忽然一把薅住我的肩膀,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急促:“你也……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谁真怀上了?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他捏在我手上的力道又大些了:“你确定吗?要不我们现在去做个检查?”
我吐后余生还有些恍惚的脑子里猛的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大了。其实我跟他都是没什么幽默感的人,连想开个小玩笑都选了个这么让人尴尬的话题。赶忙说:“啊,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周慕辰面上一沉,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沉默了半分钟,周慕辰无奈又严肃的说:“央晓,不要拿这事来开玩笑!”
他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儿,只盯得我想往地里钻。接着凑近我旁边闻了闻,这才有些不高兴的问:“你喝酒了?”
看来刚刚那一吐还是留了些味道在身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啊,跟同事聊得高兴,就喝了一点……”
“你马上打车回家休息!”周慕辰打断我的话头,抓起我的手说:“我送你去门口上车。”
我有些慌乱的想要挣开他的手。我知道在这个当口他是不会跟我一块儿走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哪股别扭劲儿冲了上来,心里一个倔强的声音在吼着: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死也要赖在这儿看着他!(看请读四声)“我想在这儿多待会儿,就一会儿。”我躲着他的目光,好像不看他我就有勇气在这儿死皮赖脸的多磨蹭一会儿。
“央晓,你别这么……”周慕辰无奈的声音刚说了一半,走廊那头就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夏依璇的声音。
周慕辰脸色变了一下,放开我的手往夏依璇那边跑了过去。我吐完之后也觉得神思清明了许多,一个箭步跟在他后面,一转角就看见夏依璇对着两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怒目而视,其中一个手里还拿这个相机。这场面我太熟悉了,前几天刚遭遇过一回,不用说又是倒霉催的记者。
那两人好像还欲对着夏依璇喋喋不休,周慕辰二话不说走上去,一把把手里拿相机的那个按到了墙上,那瘦弱的小青年连叫都没来得及,只在喉咙里闷闷的哽了一声,手里的相机就被周慕辰缴械了。
另外那个稍微高点的小青年愤愤不平的叫了声:“你怎么打……”周慕辰回头冷眼看着他,他后面的狠话就生生的咽了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的来了句:“周先生,我,我们只是想,想关心一下夏董事长……”
周慕辰利索的删掉了照片,把相机朝说话那人一扔打断他的话头,只说了一个字:“滚!”
两个小青年屁滚尿流的跑了,夏依璇坐在那儿身子剧烈的抖着,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周慕辰说:“央晓你陪她一会儿,我离开一下。”
夏依璇忽然就想回过神来一样抓住了周慕辰的袖子,柔弱无比的问:“你要去哪儿?”
周慕辰眼里都是柔和:“叫些人过来在门口看着,这些记者老这么肆无忌惮的夜不是个事儿。” 夏依璇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的袖子。
如果你要问我刚才那场景我什么感受,我会告诉你:鬼才会觉得舒服!但周慕辰说完那话眼睛就落到我身上,我觉得他是有话想跟我说的,但最终只是揉了我脑袋一下,丢下句“好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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