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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回头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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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四万分期待的双眼,完全不知道该给她怎样一个反应才对得起她那戏剧般的表情。
五秒钟之后,小四皱着眉说:“你怎么不尖叫?”
我说:“叫什么?”
小四终于一脸被我打败的表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啊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有钱人都长在哪儿啊!”她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始给我解释永盛投资是个什么的干活。
到车子快开到我家楼下时,我终于有点明白了这里面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永盛投资是C市乃至全国都最顶尖的投资公司,从其成立起到现在短短十几年见,以其勇于尝试新型高风险投资行业、摇摇领先于其他同行的收益汇报率、良好的行业信誉和充足的资金头寸(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头寸,不过小四说得很High,我实在不好意思骚扰之,暂定回去百度)在市场上占有非要重要的一席之地。永盛投资成功的项目有很多,而灵星科技绝对是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杰作之一。因为当灵星科技还只是个小小的软件公司时,正是依靠永盛投资注入的第一笔资金,才接连推出了几款经典游戏,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就成长成为行业龙头。而这次注资,也使得永盛投资成为仅次于周慕辰,同骆维并列的第二大股东。
但就是这么忠实的投资者,在周慕辰最大的危机中,也没有站出来为周慕辰帮把手,而是和其他投资者一起默默的断了周慕辰的后路。现在周慕辰面临巨额债务,他手中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成了一块大肥肉,各个股东甚至外部投资者都想去分一杯羹。因为灵星科技虽然现在有些危机,但其市场地位还在,其研发运行团队仍然是国内最优秀的,而且现在有几款游戏已经处于最后的制作阶段,只是因为资金问题而暂停。一旦股份归属落定,有新的资金注入进来,市场利润绝对相当可观。
到底最后谁能取得这股份,因为周慕辰的消失而变得扑朔迷离。但据永盛投资对外应答的话语之中,好似可以捕风捉影到一点味道,那就是周慕辰正在跟他们谈判股份转让的事宜。虽然是猜测,但已经被各个媒体渲染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明天永盛投资就能取代那个名存实亡的大股东,成为这场危机里最大的赢家。
小四的口才绝对是一流的,这么乱七八糟一堆东西经她这么抽丝剥见的一分析,连我这个自己存折里有多少钱都不甚清楚的脑子,都基本已经明白永盛投资就是个趁火打劫的主儿。
“所以刚才骆维说那夏依璇的爸爸正在跟周慕辰谈股权转让的事,那除了永盛投资的夏永盛还有谁?”说着有砸吧了两下嘴,“啧啧,真看不出来,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还窝在灵星科技的测试部做个小经理。你说这些富二代是不是整天闲得都出毛病了?”
想了想,小四又说:“不过看她那么关心周慕辰的样子。诶,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腿?”
我想起那天在餐厅里,她跟周慕辰说话那表情,那神态……很难让人不去想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那么点什么。当然,我那时要是能看见周慕辰的神情,那就能更清楚了。可惜啊,他们说话的至始至终我都在温习那个俊俏的后脑勺。
我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小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yin荡,她搭着我的肩膀一脸谄媚的说:“你想知道吗?另一个当事人不就在你家吗?你要想知道,回去敲门问就行。”
我一把拨下她的蹄子,“知道哪些干什么?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小四嘿嘿的笑了几声,等我下车的时候,她在后面臊眉搭眼的说了一声:“想问就找机会旁敲侧击,憋出内伤来谁疼谁知道。”还没等我回话,她就拉上车门一溜烟跑了。
我愣愣的在路边站了很久。叹了口气,我……或许真有那么点想知道。但是,我也真没那个贼胆去跟周慕辰旁敲侧击。所以,爱咋咋地吧。
第13章第
自从周慕辰搬了进来,那家已经不再是一个温馨的港湾。此刻我站在门口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邓亚萍站在十米高的跳水台上……什么,邓亚萍只打乒乓球不跳水?你怎么知道邓亚萍没跳过水?
别管谁跳水了,反正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忐忑,反复,心烦意乱……想了半天被夏夜忽起的热风吹了一个激灵,这才想明白不就进个门吗,真不至于搞成这样。借着那一激灵的果敢劲儿一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灯亮着,但是没人。我心里长舒一口气,想着他应该又闭关劳作去了。刚想转头速回卧室,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呼啦一声打开,一个高大身形踏着氤氲的水汽,应和着一种奇异而独特的声音节奏,缓缓的塌了出来。
水汽散去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倒抽了一口冷气。周慕辰,他,他没穿衣服!惊恐万分的我此时的想法绝对跟大家是一样一样的,因为在我发现他没穿衣服三魂七魄掉了一半之后,接下来的动作立马就是低下头去看他有没有穿裤子(别告诉我你们不想知道他有没有穿裤子……)。
呼,还好,一条米白色的大裤衩稳稳当当的穿在他腹部以下。我瞬间长长的舒了口气(你们是不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嗯?),而且还顺带瞄到了刚才那个令我困惑不已的销/魂的节奏声是什么……他脚上穿了一双十分有质感的,呃,人字拖?也不知道是什么高端材质,鞋底沾水之后踏在地板上,踏出的那动静格外的鼓动人心。
“今天比昨天好点,竟然九点刚过就回来了啊。”周慕辰极其自然的将一条毛巾往肩上一搭,抄着手看了看墙上的钟,一脸似笑非笑。“怎么,今天夜生活结束得这么早?”
我愣愣的看着他水汽未干的脸,几绺湿湿的黑发耷拉在额头上,随着他说话的频率,风情万种的一颤一颤,颤得我的小心肝也开始在胸膛里极不安分的乱跳。我默默在心里念了几下,刚想平复一下这突如其来的香艳场景带来的心灵混乱,忽然一滴水珠晃晃悠悠的顺着他的湿法滑到了发尖,又好死不死的就是不往下滴,就那么不上不下的挂在那儿,映衬着周慕辰眼中的光彩,竟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味道。我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出神的看着那水珠,看它到底什么时候滴下来。
“喂,你是不是喝高了?”周慕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我这才回神,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句:“我,我没喝酒……”那水滴终于在他说话的瞬间掉了下去,弄得我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文艺青年伤春悲秋般的惆怅。
“没喝酒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眼?”周慕辰扫了我一眼,再懒得理我,用毛巾擦着头发就往他卧室门口走去。途中顺手抄起了搭在沙发背上的一件白色T恤,懒洋洋的往头上套。
天,他怎么洗澡却把衣服放在外面,luo着身子就出来了?还是他一个人豪宅住的太久,把我这老窝当成他私人澡堂子了?难道以后他一洗澡我就得目睹这样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视觉加心理折磨么?虽然看看我也不吃亏……呃,好吧,他身材保持的十分之好就这么被我看了也许是他吃亏得更多些,但就这么日复一日只看不能动,老天爷你是有多看得起我的定力啊!
我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就算为了我自己以后不魔障,我也不能再贪这便宜!
我的话在喉咙里哽了三圈,终于在周慕辰快要踏入他卧室时憋了出来:“咱,咱俩能不能谈谈?”
周慕辰回头,闲散的靠在他卧室门框上,“谈什么?”
我吸了一口气,说:“昨天我们签的那东西,基本上都是你的要求。我觉得这样不太公平,既然已经住到了一起,我也得保障一点自己的权益才行。”
周慕辰挑着眉,说:“你觉得自己的哪点权益没保障到?”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财物么,估计周慕辰不稀罕,而且就算我这屋里所有最值钱的东西拉一块去卖了,估计还不够他欠的那些钱利息的一个零头,他拿去也没用;安全么,周慕辰虽然说话十分没有为人着想的习惯,但被他说两句我也肯定不会内伤死过去;人身么,我好像在少女的鼎盛时期也没怎么入得了周慕辰的眼,现在都被人归入相亲大龄女青年了,可能我求他他都不会来动我一指头;剩下的,好像我基本都可以忍受……
“喂,想好了没?要是没有我就回屋了。”周慕辰在旁边敲了敲门,示意我他没什么空跟我干耗。
我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其实我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洗完澡能够把衣服穿好再出来。”我实在很怕自己换了一口气就再没勇气说下去,所以连个换气都不敢愣是一气儿说完,然后急促的穿着气两眼死死的盯着地面,准备迎接他暴风骤雨的洗礼。
但回应我的,却是“嗤”一声轻笑。
我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看到周慕辰正笑得身子都有些颤,好像我刚才不是在义正言辞的声明权利,而是说了一个炯炯有神的笑话给他提神醒脑来着。
他笑了一阵,抬起头来,扬着嘴角瞥着我说:“央晓,你不会告诉我你害羞吧?”
我腾一下涨红了脸。妈的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说害羞还是不害羞好像都有那么点不是正常大龄女青年该说的话啊……
周慕辰终于止住了笑,他把手抄在怀里,说:“其实我压根儿就没觉得你会这么早回来。我洗澡的时间很固定,你以后要是都按你正常回家的时间,也就对你没什么影响了。”
我莫名其妙:“什么正常时间回家?”
周慕辰也不回答,直接又说了句:“不过你要是偶尔早回来,我也不介意,反正给你看两眼我也不会少块肉。”
这都哪儿的鬼话!明明是我要他穿好衣服小心走光,结果现在说得怎么跟他慷慨大方真情大放送一样啊!但还没等我想到反击的话,他就已经“砰”一声把门关上了,而且合上门之前还淡淡的扔出来一句:“工作了,有话说明天请早。”
我在门外握拳咬牙切齿的冲他卧室比划了半天,脑子里全是我破门而入对着他那张俊脸一顿猛抓的血腥画面,激动得我热血沸腾难以自拔……最后却只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说什么他都当我放屁,我还是省口力气喘气儿吧。
脑子里那根混乱的神经刚恢复正常,一股饥饿的感觉就排山倒海的袭来。今晚真是前不着村,后不靠谱的,吃顿饭没把肚子填饱,回来被迫看了半场春光乍泄,还莫名其妙受了一肚子气,这都什么倒霉催的啊!
我走进厨房,想窝两鸡蛋煮个面吃。刚开灯就看见厨房的垃圾桶里躺着两个斗大的方便面包装袋。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难道周慕辰晚上就吃的这个?一肚子大虾螃蟹忽然就在我胃里活蹦乱跳的得瑟,弄得我猛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他都惨成这样了,我还跟他计较什么穿不穿衣服,大不了以后他再洗澡我就躲在卧室里不出来呗。横竖在客厅晃荡还不能弄出声音,我以后晚上干脆就呆在屋里别出来就对了。
想了想,从冰箱里把前几天买的红肠翻了出来。煎鸡蛋的时候我故意把油烧得旺旺的再“刺溜”一声倒下去,让那一股油烟味尽情的在房子里四处流窜。我是不敢去敲周慕辰的门问他要不要吃东西的,只能让他自己伺机而出了。
倒腾了一阵,终于做好了两碗面条。盯着两个碗想了想,我又把自己手上那碗的红肠悉数都夹到另外一个碗里,然后端着我自己拿份屁颠颠回了屋。
锁好门之后,我立马做贼一般趴在门上使劲听了一阵儿,对面那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最后我既失望且难过的坐回床上,开始味同嚼蜡的吃自己那碗面。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闻着味儿出来哪怕是看一眼我的一番心血;难过的是,妈的那是打特价时我从人堆里浴血奋战筋疲力尽才抢出来的一包,现在就剩下最后两根,我都放那碗里去了,结果明天早晨还在亲手起来倒了它,想起来我的心就在滴血啊,还不如刚才别那么舍己为人自己留点祭五脏庙呢……
第二天早晨,当我沮丧的去收拾残局时,却被厨房的景象弄得一愣。那碗空空如也的摆在案上,旁边还斜七竖八的放着一双明显用过的筷子。回头一瞅,周慕辰卧室的门仍旧是关得死死的,安静的跟凶杀案现场一样。
我忽然就欢欣了起来。周慕辰这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
第14章
其实在我和周慕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我基本上觉得他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即使在我和小四携手加入工作室,然后开始了一段每天必遭三次白眼的生活,我也依然愉快且坚定的觉得,周慕辰只是为人要求高了些,他本质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许我不叫他师兄的平易近人的,呃,好师兄。
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从那以后就真自然而然的再没叫过他师兄,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难以启齿。反倒是骆维嬉皮笑脸的一直要我们叫他名字,虽然小四倒是叫的朗朗上口的,我却还是师兄师兄的叫着。我觉得,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周慕辰还是有一些亲民的潜质。
从领导风格上来说,周慕辰绝对是群雄领袖型的。工作室里所有的成员,都是他从C大各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的鬼才精英。这帮人跟C大的各个风云榜几乎都排不上关系,属于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其貌不扬骨灰宅男的类型。如果把这帮人的成绩表拉出来,也就只有骆维能够撑撑场面。风评更是没几个在及格线以上。我时常听到周边宿舍的女人们孜孜不倦的嚼着工作室里每一个人的舌根子,今天说那谁是软件学院出了名的不爱洗澡,明天话题就转移到那谁谁的是不是有自闭,在宿舍一个月都憋不出一个屁,后天又开始八那谁谁谁娘娘腔的厉害不知道打字的时候是不是都翘着兰花指……乍听之下会让人无法想象工作室里窝藏了一帮怎样的牛鬼蛇神。
不过在我看来,那谁、那谁谁和那谁谁谁在工作室里都是一帮极具个人特色的奇男子。他们个个都有一种绝对无法从外貌上看出来的惊人之处,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会蹦出来吓你一跳。就像那个谁谁谁,我第一看见他翘着小手指在轻柔的清理着他键盘上的灰尘时,顿时觉得他看工作室里每一个男同胞的眼神都充斥着一种暧昧的色彩。但等他刚弄干净后淡定无比的说了句:“我进教务处系统了,你们谁要改期中成绩的?”我又瞬间觉得他周身围绕着强大的黑客气场,当然,这种气场平时在他阴柔的外貌下是绝对感受不到的。
就是这么些也不知道哪国来的生物,在周慕辰手下,一个个却服帖勤奋得紧。他们可以一天一夜不吃不睡只为了修改一个游戏的战斗界面,也会为了帮周慕辰省一些经费连着几天啃面包喝白水。就算周慕辰从来没有为他们的辛苦说一句感谢之类的肉麻话,甚至连笑容都鲜少见到,但他们也从来没有一句抱怨,顶多就是在通宵之后狠狠一拳揍在周慕辰胸口上,然后互相勾肩搭背的回去睡觉。男人们之间的友谊很奇怪,明明一句话也不多说,有时还拳脚相加,但就是那么瓷实!
我曾经也很好奇,这么一帮能人异士,怎么就能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周慕辰几个面包套得死死的,死心塌地的窝在工作室那间小办公室里,就差没累死在屏幕前面。凭他们那身本事,随便去外面揽两个私活,肯定一个月都吃穿不愁。虽然我也糊里糊涂进来给他卖命来了,但一来跟他们这些长工比起来,我顶多算个临时工,二来我是对周慕辰有那么点心悦君兮君不知,当然他爱知不知我也没想让他知,但这满满一屋子大男人不会都悦君兮君不知吧?
后来那谁偶尔提起过一次,说:“给周慕辰干活,就是给自己干,心里痛快。”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为什么以及怎样一种痛快,但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了周慕辰从未在我面前展现出的个人魅力。一个男人能让一堆男人围着他转,也算是个人魅力吧?
那应该是我一生中,除了现在这段乌龙的同居之外,跟周慕辰独处最多的时光。因为那些能人异士一个个虽都惊才绝艳,但好像没有一个人对音乐这东西有天分。每次我来汇报进度,他们立刻抽烟的抽烟,如厕的如厕,不到半分钟全不见了,且至少半小时之内绝对抽拉不完,同我一起讨论的人瞬间就会只剩下周慕辰一个。
让我很意外的是,周慕辰竟然对制作音乐已经做足了功课。
我第一次跟周慕辰面谈音乐制作方案,心里还充满了忐忑。说实话,跟小四弄的那首“奸/情”真是我第一次让那些鬼画符出来见人。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作曲,以前接触到的音乐也是以西方音乐弹奏曲目居多,中国古代音乐几乎没怎么研究过。但现在工作室开发的这款游戏是古风仙侠背景,与我熟悉的领域相差甚远。港台武侠片我倒是看不过少,但那些配乐都带着浓浓的现代流行元素,基本与古曲已经沾不上边了。我估计要照着那些弄几首出来,周慕辰非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杀我个半死不活。所以当我和周慕辰两人静静的坐在那小办公室里时,紧张的差点把面前桌子抽屉的把手掰断了去。
我以为周慕辰会劈头盖脸的就问我对这次游戏音乐的制作有什么想法,说实话我前一晚上还真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但还真一点没想出来。当那双漂亮的眼睛转向我似有话要说时,我差点没捂脸夺门而出。
但是,他只静静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我一愣,发现他已经转向了他专用的电脑,在上面弄着一些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紧张得要抽过去。见我不动,他转过头来又说了句:“坐着干什么?过来,有东西给你看。”
我这才赶紧挪到他身后,远远的站着再不敢往前凑一步。
周慕辰往后瞟了一眼,随手拉过后面一张椅子,说:“站那么远你要怎么看?坐过来。”
那绝对是人生中第一次跟周慕辰凑得那么近。当时我的下巴离他的肩胛骨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他的后背离我的前胸……还是有那么几公分的距离。运用一般文学作品中矫情夸张的修辞手法来说,我脸皮的温度绝对能刺破他淡薄的上衣直击他肩部敏感的肌肤……不过他肩部的肌肤好像没文学作品种形容的那么敏感,因为我觉得脸皮烫的都快炸了,他也浑然不觉,没再回头看我一下。
那一天,他给我看了游戏的人设界面,主题音乐出现的场景,以及一些关键情节的游戏动画,还大概讲述了一下游戏创意的主线,想要帮我熟悉一下游戏的背景资料。不过后来回想起来,十句话里我顶多听进去一句半,剩下的时间里,我都用来专注的偷窥他的侧脸和感受自己时速一百八的心跳。其实我真不想那么专注的走神,我也很想好好干点正事,不过在周慕辰低沉的嗓音和发梢散发着的那股清淡味道的夹击下,我从小就不怎么坚定的好学心立刻土崩瓦解。
最后周慕辰一句“大致清楚了吗”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魂魄初归位,立马慌忙点头,生怕他看出我刚才神游太虚来着。还好他没有如那些万恶的高中老师一般,有那种叫人站起来重复刚才讲什么内容的癖好,虽然十分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追问,只淡淡的说:“我找了一些类似游戏的音乐素材,你可以做个参考。”然后他就拷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我的优盘里,扔给我说:“晚上回去看一下整个游戏的脚本,明天你早点来,说一说你对游戏和主题配乐的大概想法吧。”
周慕辰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人。他要的东西,总是希望立刻就有答案和成果。后来骆维跟我说:“你这都算很好了,他还能让你第二天再来汇报。我们经常都是半夜十二点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他一拍脑门想出个什么来,然后那一晚上就没觉睡了。”我闻言叹息,这样想来,他没把我当贝多芬托世,让我看完那些东西就现写一段谱子给他,已经算对我非常手下留情了。
周慕辰很实干,牛鬼蛇神们啃面包,他绝不吃蛋糕;牛鬼蛇神们熬通宵,他绝不偷打盹;牛鬼蛇神们抽烟如厕去了,他还在跟我扯那些要亲命的宫商角徵羽,琵琶乱弹琴,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他就算不太懂,也很善于让人觉得他其实是深藏不露的内行,决不能随随便便就忽悠了去,这让本来就是二把刀的我更觉得很有压力。
后来好不容易挤了半首出来,周慕辰让我拿去给他检阅一下。但工作室里并没有乐器,可以让我给他演示一下阶段性成果。为了能让他及时的提出指导意见,我把尘封了多年的口琴都找了出来。工作室里的牛鬼蛇神看见我举着口琴就冲进去时,纷纷欢呼叫嚷着“看来今天你俩一时半会完不”,然后作鸟兽散吃宵夜去了。
周慕辰当然去不了,他淡定的啃完最后一口面包,就示意我坐下来可以开始了。吹了几个音符之后,我就悔得肠子都青了。用口琴吹出来的那效果,怎么听怎么不是人写的东西,周慕辰也难得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硬着头皮吹完之后,工作室里顿时静的像在拍鬼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周慕辰的表情,他嘴唇紧闭,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深深的惆怅,我想,他已经终于顿悟我其实根本不是这块料,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将我这个历史使命完结了去。
半晌之后,他忽然站起身来,边穿外套边说了一个字:“走。”
我茫然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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