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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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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西顾硬拉着我僵持在原地,打眼得可比拟聚光灯。
我心里堵作一团,偏偏这场合也不容人发作,再僵下去太难看了,最终我还是面无表情的提着我的山药粥坐下,没再吭声。
本是乘兴而来,我私心其实也不想败兴而归。
西顾和楚翘重新回到场上,这一次,谁都明显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差,他是前锋,冲杀抢攻扣篮的动作饱含着发泄和怒意,敌对方几乎不敢正面PK防守。
楚翘是场上唯一的女生,女子打篮球大都有些扭捏难以放开,楚翘的姿势却是极为洒脱漂亮,每一个回眸,手势,充满张力的眼神,脑后高高的马尾甩动着,和西顾的配合极为默契……
她是耀眼的。
我不得不承认。
这样一个出色又与他志趣相投的红颜知己,他当真不会动摇?
我不敢肯定,但要我哭着喊着和西顾闹,指天画地的要他从今以后和楚翘断绝一切来往……
有意思吗?
没了一个楚翘,不代表就没有其他女人,未来还有数十年,日后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我都要和他闹一番吗?还是干脆将他束缚在我的世界中,不准他接触所有的女性?这太不现实,而这样的自己,未免也太过可悲。
再过不到三年,我就三十了,西顾才刚出社会。
等我四十了,他却正值壮年,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香醇的时候……
那时的我,还要继续和他闹着,不准他和任何女人往来,整日忧心忡忡着他是否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果断得掐掉思绪,不再继续往下想,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任西顾的姐姐吗?”犹豫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我回过神,发现是先前就等在这里的几个小姑娘,“有什么事?”
叫住我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她涨红着脸,鼻尖紧张得微微出汗,身边的短发女孩一直在撺掇着她,“你怕什么,说啊……”
我心下隐隐有些了悟了,不自觉掐紧掌心。
女孩支吾了片刻,身边的朋友看不过去,直接替她问了,“很冒昧的问一下,请问任西顾他有女朋友了吗。平时他很难接近,所以大家都不清楚他的情况如何,你也看到了,”她比了比缩在她身旁的娇小女孩,心照不宣的朝我笑了笑,“所以冒昧地问你这个问题。”
我顿了下,点点头。
女孩的面孔霎时黯然下来,但还是有礼的说一声,“……谢谢。”
她朋友用力拍拍她的肩,“就跟你说任西顾十有八九已经和楚翘在一起了,这样也好,下次换个……”
不知打哪来的冲动,我对走远的两人大声道,“不是楚翘!”他的女友不是她——
是我!
她们被吓了一条,惊讶的回过头。
我深吸口气,张了张嘴,那句‘是我’,却莫名其妙的吐不出来。
视线投注在篮球场下,楚翘正大笑着,在西顾一记投篮得分后握紧拳头和他轻轻一撞,同款式的球衣默契十足的动作和眼神……
我走进一步,脚下的高跟鞋清脆的“叩”地一声,合身的套装紧紧包裹着我的双腿。
我看着球场上跳脱焕发着生气的女孩,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流逝的时间是多么可怕。
那灿烂的年华,已经再也无法追上。
我最难过怅然的是,为什么在我最美好的时候,不能遇上现在的他?
终场哨声响起,西顾和她并肩走向我。
他身上微醺的热意夹杂着汗味,闷不吭声,一来就拉着我往出口走去。
“哎,西顾,别走这么急,还落了东西!”
楚翘追上来,手上提着差点被忘在座位上的打包袋,“咦,好像是吃的哟。”
西顾“嗯”了一声,脸色依然不好,他一只手仍是扣着我,另一只手提着背包,没有接过来。
楚翘托起袋子,笑着道,“我来看看郝萌姐给西顾送来什么大餐。”
我猛地回身想把袋子从她手中接过来,“没什么东西……”
她低呼一声,不知是有心或无意,在我的食指才刚触到袋子边缘时她的手猛然一松,霎时被松开封口的袋子砸落在地,山药粥洒了遍地……
我终于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来。
第四十八章
他不理解。
对于西顾而言,因为他朋友不小心打翻一碗粥而发飙不是我郝萌会做的事。
合着我就该因为年纪大,就要比一般的女人更会包容他,更善解人意,完全不会小心眼?
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看着自己的公文包高跟鞋小套装,周遭的运动服球鞋书包。
像进错了房间的尴尬,像穿了一双并不合脚的鞋。
我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长相和脾性都不错,男人运虽然不红但也没断过……那么,此刻的我究竟是为什么要憋屈的忍着,自卑的瞒着,难过的看着?
为什么我要让自己变得这样卑微起来。
就因为这该死的无可奈何的爱情?
我收回手,淡淡地道,“小姑娘,大姐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在你这点岁数可纯真着呢。”
正低头道歉的女孩惊讶的盯着我,口中依然道,“对不起,郝萌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
我百无聊赖的打断她,“倒了也好,省的喂了白眼狼,劳烦了您啊。”
西顾暗暗握住我的手,不赞同的压低声,“萌萌。”
我猛一用力,挣开他的手,包包一夹咔哒咔哒的快步离开。
身后楚翘一再喃念着对不起对不起的道歉声间杂着西顾的劝慰,我走得更急,不愿再隐忍了。
你便留下来慢慢安慰好了,这闹剧我不会再参与。
快到校门口时突然腰间一紧,被猛然从身后狠狠抱住。
西顾到底将楚翘抛在原地一路追出来。
他微喘着气牢牢抱着我不撒手,“萌萌,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究竟要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我和他在低气压下进超市买菜,他拦下我后也同我置气,冷着脸一路跟进跟出。
晚餐谁也没心情多做,虽然买了菜,但最后还是在楼下的小炒店打包了两菜一汤。
他一身臭汗,吃完饭后我就催他去洗澡。
虽然还在冷战中,但任西顾只是看了我一眼,吃完后乖乖的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
我直接抱着本本回床上,调出林总的资料再详细研究。
爱情并不仅仅是生活的全部,我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流水声,虽然想起他就心情大坏,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情场失意我就安慰自己职场会得意。今天无功而返,至少我要为明天列好计划。
西顾出来后径直进房间,其实我和他一开始是分两间房,奈何从他搬进来那天起就一直没羞没躁的赖在我屋里。
我看他洗完了,回头想去衣橱拿了内衣裤洗澡。
西顾从进屋开始便没有再开口,一声不吭的站在我的衣柜旁,我绕不开他,索性就贴着他站着,只当没他这个人,俯身自顾自的拿衣服。
突然背后一暖,西顾贴着我的背轻轻环抱住我,男孩洗完澡后带着淡淡皂荚香的体味热热的包裹上来。他个子太高,我只堪堪到他胸口,因此他配合着我微俯下身时,身影几乎遮盖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我的脖颈,有种难以言喻的温存。
女人是感性生物,这带着一点示好疼惜的举动几乎打消了我一大半怒气。
不过,也只是几乎。
——因为下一秒他开口之后我只想把他塞进马里亚纳海沟。
“我们就要因为这点小事吵架吗?其实楚翘她也不是故意的,萌萌,你怎么变得这么计较。”
我变了?
变得计较?
我身体一僵,冷下脸挣开他的手就要出去。
他不放,挣扎间干脆将我扳过来,背抵着衣柜正对他。
我偏过头不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将脸又转回来,“别闹,一开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你就非要跟我吵。”
我皱起眉,拨开他的手,“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为什么?”
他倒是干脆,简明扼要道,“楚翘。”
我双手环胸,再道,“是因为她什么。”重点压根就不是那劳什子山药粥。
西顾静静的回望着我,眉眼渐渐沉冷下来,“你怀疑我跟她?”
我摇头,“没有。”西顾性子很骄傲,在和我交往之初,我知道他不可能劈腿。
抬起手抚上他年轻俊秀的脸,我努力拿出平日的理性来,徐徐道,“我气得是你的态度。西顾,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可以让你予取予求的老妈子?你真的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过吗,你每日放学和她打篮球,你放纵她和你亲近,你甚至还和她穿情侣装……西顾,我不是圣人,我也会嫉妒,我也会不安,我……”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猛地把我抱紧,明显喜上眉梢,低头在我嘴上用力一亲,“原来是吃醋了!”
我真真是被气煞,“不是因为吃醋!”
他道,“每天放学打篮球的习惯不是因为她,我从初中就是这样。现在我和她是同一所大学,自小就玩在一起,她想学篮球,要我教她,我也无可无不可。至于你说的什么情侣装,是因为球衣是我和她一起去专卖店买的,所以款式是同一款……对于她你真的没必要吃醋,她个性男孩子气重些,我也没把她当女人看过。”
我还是憋屈,“就算这样,你难道身边就她一个人,你就非要和她黏糊着?”她究竟有什么特殊,让你另眼相待。
“楚翘性格大大咧咧,人也豪气,不像其他女孩娇嫩,刚认识她时她剪着刺头,我还以为她是男孩,两人还打过一场架,后来才知道她是女的,不过相处模式还是没改过来,照样冷言冷语,她也不会像别人一样怕我,骂几句也不会动不动就哭,话题相投,脾气上来照样和我对冲,我是直接把她当兄弟,相处起来不费劲,也爽快。”西顾不习惯谈自己的私事,但今晚却是特意剖白。
他和楚翘也有六七年交情,除了我之外,他打小凶霸的性子,只有楚翘敢接近他,敢和他做朋友。若是没有我在,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最后站在西顾身边的人选,或许就不一定了吧。
“我知道你们交情深,但难道你就只有她这一个朋友?”继续忍耐她接近,我不能保证以后自己的忍功都能这么好。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西顾揉了揉额头,“萌萌,你是要我和她彻底断绝往来?”
我也有些累了,“至少,你也和她保持一下距离好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的女朋友是她,而不是我。”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西顾也渐渐有了脾气,“我也希望能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这不是你亲口说要地下的吗。”
“现在你还在读书,时机根本不合适。”我皱起眉,“你没有工作,我现在公开,你想我爸妈会怎么说?若是要在一起,我也希望能尽可能得到家人的支持啊。”
提到这个,西顾不由火大了,“那就隐瞒着,让他们继续给你安排相亲对象吗!”
我猛然推开他,嘴唇嗫嚅了下,沉默几秒后淡淡地道,“……我已经27岁,你不急,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急?等你能工作,我也30了。”
他愣了下,也跟着沉默下来。
我弯身拿起被搁置在一边的衣服垂下眼想从他身边走出去,冷不伶仃的,他在我身后突然开口。
“……你是不是开始后悔了?”
我脚步停了停,没有回答。
一开始是冰山一角。
最初的一个小矛盾,吵到后来,暴露的问题越来越多。
第二天两人表面上似乎又重归于好了,但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一颗名叫“芥蒂”的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我心里闷闷的疼,但还是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投入工作。
第一天被冷遇之后别急着继续挑战,定一个缓冲期,否则太过纠缠会令人心生反感。
我在缓冲期间内连林总的亲戚朋友的资料都一网打尽。
每个人都有一张关系网,当我一路顺藤摸瓜的查到他的初中同学录时终于舒心的勾起笑容。
六度空间理论曾提出,你和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数不会超过六个。
我点了点照片上稚气未脱的男孩——
钟意。
第四十九章
自从常驻在上海后和钟意的联系也渐渐淡了。
彼此都有工作,除了逢年过节偶尔回去会和他小聚片刻,掐指算算时间,实在有些惭愧。
咳……不过朋友是用来干嘛?就是有需要时拿出来压榨的。难得从林总那挖到钟意这条线,可不能轻易放过。
我瞄了眼闹钟,今晚已经过十点,想想钟意那多彩多姿的夜生活,我吁口气,决定还是等明天再战。
这两年多来钟意的职位也是一升再升,我是满怀怨念,还在做着小组组长,不知道何时有机会爬到主管……或许,我的机会就在眼前。
我摩挲着林总的资料,论资历论能力,要是我这次能把这个大案拿下来,有Beata扶持,在这一季竞选里应该能挤上位。
活了这么久,倒不是我的功利心突然选在这时候爆发,只是……
我转头不着痕迹的望向正倚靠在沙发上看NBA的任西顾。
男和女之间,在爱情中总要有一方多付出些,多承担一些责任。
我比他年长,这担子自然要我挑,他羽翼未丰,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庇荫。
两个人一起生活,过一辈子,并不仅仅只能靠爱情来维系。
环境,家庭,经济……这些或许他还没有想到,但我不能不考虑。
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在他成长之前把两人的未来所需要的一切都提前准备好,把彼此的阻力降到最低。甚至我也有想过,若是等不及他发家创业,我也不是个追求奢靡生活的人,他还有两三年毕业,赶在他毕业前我抓紧机会往上爬,把经济基础都打好了等他。
钱是个俗物。
但有了钱,也等于有了一条后路。退一步说,若是两家不允,我和他依然可以置办新房继续生活,和家里打八年抗战的耗着。再有个万一……若是西顾终究抵不住压力和诱惑,我也能有一条生路。
谁规定都必须男人养家,就不时兴在男人未来得及立业前让女人先搭把手?
只是西顾那样骄傲的性子,一定不会接受。
我咬着唇左右寻思了半晌,拿定主意一定要往上爬,尽可能为两人的将来争取更多保障。
“你还在忙?”
不知什么时候西顾关掉电视摸到床上。
我一双眼全粘在本本上,腾不出时间搭理他。
他老大不高兴了,直接将下巴往我颈窝一搁,一双手不知轻重的勾上来。
“别闹,”我皱着眉赶紧第一时间点保存,“你自己一边玩儿去,我在做正事。”
他“嗯”了声,慢条斯理的爬下床开了一旁的台式机。
“如果要网游去隔壁房间。”家里三台电脑,一台是我自己的台式机,西顾和我都是笔记本。我办公时受不了吵闹,因此每每西顾在我办公时听音乐玩游戏都会被我往隔壁踢。
“我就随便逛会论坛,”停了停,他继续道,“你还要做多久?”
“有事?”
他悻悻然,半天吐出一句话,“……没有。”
接下来一个小时,他逛了会论坛又无趣的跑去客厅看电视,在客厅屁股还没坐热呢,转头又跑回屋里。
我看他一晚上里里外外晃得勤,对着本本头也没抬的道,“干什么呢你?”
突地背后一重,床位微微下陷,他单臂往我腰上一环,“忙完了没?”
我耸耸肩膀把他往外顶,“别闹,去去去,一边去。”
他顿时阴了脸,不满的把环着我的手往上攀,一路攀到我左胸,灼热的大掌一包,瞬间霸住半边胸脯——
我心一促,手上的鼠标一抖,差点点到删除,“任西顾!”我怒气腾腾的转头看他。
他更加无辜的回望我。
“你到底想干嘛?”
他臭着脸,霸在我胸上的手轻轻摩挲了下,带着点憋屈的闷声道,“……周五了。”
“……”
我想这也是西顾叫人又恨又爱的地方。
他惯常凶悍蛮横,却独独对我撒娇示弱,甜蜜时是那般甜蜜,伤人却时也能将人伤到骨子里。
我叹口气,揉揉他乱蓬蓬的发将他的脑袋往外推了推,把资料都保存好了,合上电脑刚往边上一搁……
他立刻扑上来!
“等等……”我霎时被压岔了气,脸上脖子上被狠狠肆虐了一遍,昏朦朦的脑袋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办,喘着气想推他,“西顾,不要!别,你先等一下……”
他不听,我只稍稍挣扎了下,立刻被他扣住手牢牢按在枕头两侧,双腿更是被他修长有力的大腿紧紧抵住,动不了分毫。
年轻人确实精力旺盛,但我自认每周一三五六的固定“活动”时间已经很科学合理了,他摆出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他的舌头探进来,细细舔弄到每一粒牙齿,亲吻的步骤就像他品尝蛋糕一般。先舔舔嘴唇试试味道,而后满意的含吮住唇,再探入舌头,从牙齿舔起,再卷着舌头反复吮吸,舌头的粗糙面相互摩挲着,亲昵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对舌吻向来是避而远之,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
他亲了又亲,直到我嘴唇开始微微刺痛他才转移阵地,解开我的胸衣伏在我身上开始转攻胸口。
察觉他手上的力道略略松了些,我挣出手摸到一边的手机,细细喘着气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别,先等一下,我有正事……”
他蹙着眉略抬起头,声音暗哑得听不分明,“什么事?”边说边不耐地开始撕扯我的睡裙。
我用力一拍他的手毛,想坐起身,“发短信。”
他不放,大手一按,重新将我压回床上,粗喘着气有几分不悦的凑过来,“给谁发短信,就非要在这时候发?”
我没告诉他,真让他知道非得跳脚。
刚才想到钟意这家伙行情好得紧,每次要约他都得提前预约,因此我想干脆发短信提前把明天的联络时间给定了,也方便他做安排。虽然我也不想没情趣的在这当头撇下西顾给他信息,但现在不发,等西顾没轻没重的折腾完,再一次睁开眼,恐怕就已经第二天了。
任西顾耐着性子等我一发完短信就立刻把手机远远往床尾一丢,埋头再扑。
谁料短信才发过去不到两分钟,手机铃声便再度响起……
“西顾……西顾,再等下,我的电话……”
隐隐磨牙声响起,“别管他!”
“但是……别,西顾……”
铃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近十分钟,终于渐渐回归平静。
第五十章
人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前世在佛前求了百年,今生才得以共枕。那么在这个速食爱情横流的时代,所谓的一夜情和炮友该浪费了多少佛前百年的乞求。
……被我酸到了?
好吧,我承认,之所以抱着被子大清早在这发神经的感性,实在是因为这种共度一夜醒来后发现人去楼空的感觉和一夜情一样糟糕。
现在才早上六点,枕畔早已经失去了温度。
我累了大半宿,若不是刚才翻身时扑了个空猛然惊醒,我还不知道任西顾竟然趁我熟睡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
我咬着唇,爬到床尾找到昨晚被他丢下的手机,拨了他的电话。
——‘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跑去跟她见面,不要问我什么意见,你的眼神明明就是有鬼……’
响亮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
我抓着被子朝外面扬起声叫,“任西顾!”
外头没有回应,只有铃声依然在不知疲倦的继续。
——‘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的视线’——
我猛然合上手机,铃声嘎然而止。
随意套了件衬衫赤脚出去,一室冷清,西顾的手机搁在茶几上。
大清早慌慌张张的出门做什么,连手机都忘带了。说完全不在意是骗人的,拿起他的手机,除了我的来电显示就没有其他了。至于他的短信我自然不会背着他打开去查,就算是情侣,我也坚持要给对方一定的隐私空间。
推己及人,我不希望自己被侵犯隐私,因此也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让年轻的恋人心有芥蒂,若是要看,我就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看,若是他心中有鬼,不愿意,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所以西顾让我满意的地方就在此,若是当着我的面收了什么短信,只要我一斜眼看过去,他就很识相的把手机递过来。他现在的手机铃声还是我直接在他面前改的,那时是心里头气不过,专门下载了一首《狐狸精》。
咳,就算是理性达人也需要偶尔宣泄一下情绪,憋多了会内伤的。
当铃声第一次响起时,西顾愣了愣,而后一整晚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其实不论他像狼也好,像猫也好,是怎么都无法和小白兔扯上边的。
冲了包花茶,我打开电视边喝边等他,几乎每隔五分钟都看一下时间,等到快七点,花茶也连冲了3包,西顾还是没回来。
大清早也没什么节目,我兴趣索然的关掉电视,躺在床上想睡会回笼觉吧,却怎么都睡不着,脑袋乱哄哄一片,干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终于,八点十五分,从门外传来丁零当啷的开门声。
我没有立刻起身,只是蜷起身子背过去。
门轻手轻脚的被关上,那人小心翼翼的放慢脚步悄悄推开房门,他进屋,无声的脱掉衣服,随即身边的床位轻轻下陷,若不是我压根没睡着,恐怕还不知道他曾经离开过。
他在我身边躺了几分钟,憋不住了,翻过身慢慢挨过来,不着痕迹的伸出手环住我的腰,将被晨风吹得微凉的脸颊贴在我颈后。
“……西顾。”我冷不防出声。
他原本想顺着我的腰往下滑的手霎时僵住,半尴尬地道,“醒来了?”
我没出声。
他伸手将我扳过来,在对上我清醒万分的眸子时他撇了撇嘴,“醒来很久了?”
我点头,声音听上去还算心平气和,“大清早的你去哪了?手机也没带,我等你很久了。”
他嘴里模糊不清的咕哝了声,扳在我肩上的手一收紧,将我往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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