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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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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迟了好几天,数目更是大了一大半。
陈霜降也不是傻子,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是何夫人想折腾她,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何夫人毕竟是长辈,是当家的,说不得,再怎么样陈霜降也只能咬牙忍了。
只是这几日忍下来,饭菜越加粗糙起来,闻起来都带着明显的馊味了,陈霜降怕吃坏肚子,也不敢再吃,只能拿钱叫春燕去外面买了吃食回来。一两次倒也忍了,一来二去的,大厨房居然连饭都不给准备了,春燕去讨要的时候,负责厨房的婆子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四奶奶不是有钱么,天天带你下馆子多逍遥,怎么又瞧上咱这粗糙东西的?”
春燕气得哭着回到院子,陈霜降的脸色也不好看,吃穿用,哪一样是不要钱的,何夫人又以何金宝不在,花销不大的理由扣了陈霜降大半的月钱,外面世道乱,东西一天比一天更贵,陈霜降还真的要养不起这院子里面的两张嘴了。
一气之下,陈霜降就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只小箩筐,发狠地对着春燕说:“太太这是要逼死我,偏不叫她如意。”
瞧着小箩筐,春燕愣了愣,等她明白陈霜降这是要去下海摸鱼虾去的时候,吓得赶紧抓住陈霜降,连声劝:“奶奶这是要做什么,要是被夫人知道非打死我们不可,何家丢不起这个脸!而且摸的人多,那些东西也填不饱肚子。”
陈霜降也不理她,自顾着自己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抱着箩筐横眼瞅了一眼,问:“你来不来?”
看陈霜降主意都已经打定了,春燕没有办法,只能是悻悻地跟了上去,始终是放不开,一张小脸又是红又是白的。
这些下海摸鱼虾的活,陈霜降是打小做惯的,她倒是觉得自在,熟练地挽了袖子,跳下滩涂,挑一处地方慢慢地拣起贝来,碰上人也不见胆怯,却也不怎么说话,只管羞怯地笑一笑。
何家在附近几个村子算是头等的大户了,陈霜降又是冲喜进的何家,在这乡下算是个稀罕事,居然有不少人认得这是何家的四奶奶,嗡嗡地指点议论起来。也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自来熟的上来就笑着问:“何家不是有钱人么,怎么就少了你这一口了?”
见那婆子问的不客气,春燕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陈霜降拉了一下,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下去,只是脸色没有转过来,很有点难看。
陈霜降很好脾气地笑了笑,说:“很久没吃了,想念的很,就是尝个鲜。”
陈霜降出身盐户的事情从来没有瞒过人,听她说这话,有信的难免就泛酸,嘀咕一声:“这不是天生穷命么,有田有地的,还来跟我们这些个穷人抢吃?”
第四十九章:剑走偏锋小计谋
也有不信的,悄悄地议论说:“你没听说,何老四早就跑了,这丫头估计是被嫌了,要被休回家了,可怜的。”
无论哪一种,都是不怎么中听,又没刻意地压低声音,很容易就传到陈霜降的耳朵里,春燕气不过,把一双刚拣到手的蛏子给捏了个粉碎,跳起来就要跟他们理论去。“这么乱讲!”
“不相干的人,干嘛为他们这么生气的?”陈霜降看着春燕变化不停的脸色,又青又红,气鼓鼓的样子十分的有趣,有几分好笑的拍了拍的春燕的手背,露出了小大人一样的笑容,说,“他们又没有当面说给你听,你怎么跟他们理论,说你偷听到的?”
春燕被陈霜降堵得没有办法,拿手指头狠狠地往滩涂里戳了一下,蛏子没抓到,倒是因为太用力一张脸直接栽到泥里面去了,涂得跟花猫一样,乐得陈霜降呵呵地直笑。
春燕打小就在何家里做活,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下海的事情,嘴上不敢说,但是总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情,跟一大帮的穷人混在一起讨生活。尤其是当这一群穷人还不是很友好,喜欢用各种奇怪的古怪的猜测来打击人心,甚至还问出何家这么有钱每顿是不是都吃鲍参刺肚,春燕认真地说不是,他们又不肯听,害的春燕一直都是气呼呼地鼓着脸颊。
等第二天,陈霜降准备出门的时候,春燕抱着箩筐踯躅了半天,终于还是很为难地说:“四奶奶,今天还要去吗,那些人……总有些其他办法的。”
陈霜降定定地盯着春燕看了一会,了解地笑了一下,说:“你就在家里忙吧。”
堂堂的何家四奶奶居然去海边拣鱼虾,这在乡下地方也是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很快就在附近传遍了,只不过无论别人怎么问,陈霜降都只是微笑不语,配上她一张因为长久没晒太阳养得雪白的小脸,显得很有点怯生生受尽惊吓的味道。
于是猜测慢慢就变成了,何金宝抛妻,何家迁怒,虐待陈霜降。
因为一直关注着朝廷的事情,何家第一个知道这个事情反而是何老爷,他偶然经过堤坝的时候,正听见有人在说着何家何家,就自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认出那个是陈霜降,顿时气得何老爷脸色铁青,耐着性子听了两句,就怒气冲冲地回了家。
找了几个下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到处流传着何家虐待陈霜降的事情,气得何老爷一口气砸坏了好几个杯子,本想把陈霜降揪起来直接抽打上一顿,只是想到要是真的打了陈霜降还就坐实了虐待的罪名,何家还丢不起这个脸。
何夫人一听说何老爷在大发脾气,赶紧丢了事情匆匆地跑过来一看,正看到何老爷在摔杯子,小心地上前问了一句:“老爷这是……”
何老爷正在气头上,一听到有人进来,想也不想地就抓了个茶杯一把扔了出去,何夫人一时没防备,直接被砸中了额头,顿时红肿了一大块。
“老爷!”何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捂着额头,痛的眼泪都下来了,但是瞧着何老爷铁青的脸色,又不敢哭,强忍着慢慢地抽泣。
看着何夫人的额头,何老爷也是有几分愧疚,只是一想到外面那一些流言,好面子的何老爷也绷不住了,又沉了脸,狠狠地对着何夫人发了一通脾气,直把何夫人骂的脸面发青,浑身发颤。
等到陈霜降从海边回来的时候,何老爷的脾气已经过去了,她跟旁的人基本没有来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告诉她何老爷训斥何夫人的事情。但是到晚饭的时候,还没有等陈霜降开始做饭,厨房却是很难得主动地送饭过来,足份量的,新鲜的。
春燕还在惊奇,陈霜降却是悄悄地笑了,把那小箩筐给放好,至少有挺长的一段时间,她应该是用不着这个东西了。
“那个……四奶奶,你不会是早就知道的吧?”春燕看着陈霜降毫不吃惊的样子,很轻地嘀咕了一句,看陈霜降一双黑眼睛很疑惑地望过来,春燕无缘故地觉得有几分心寒,忙说没事,跑出门忙她的事了。
陈霜降轻轻地叹了口气,感觉还真的有点累了,同样是偏心的长辈,似乎杨氏应付起来更简单一点,毕竟是亲娘,至少她从来没有存心想让陈霜降过不下去,而何夫人。陈霜降仔细回想自个嫁进来之后的日子,一直小心翼翼谦恭有礼费心讨好,没想到还是被她厌弃到了这种地步。
这人心啊,总是偏的。
陈霜降想着也是觉得无奈,闭上眼睛仔细想想,这一次似乎还是做的莽撞了,虽然迫于面子,何老爷把陈霜降的待遇给补齐了,但是似乎也是彻底地得罪了何夫人,总要为以后打算了,尤其是……何金宝不在的时候。
思考了一个晚上,陈霜降也没想出特别的主意来,反而因为想得太入神没睡好,一早就在打哈欠,梳头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倒是让春燕在一边看得直着急,连声催促。
也幸好陈霜降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磨磨蹭蹭的,还是很及时地出现在了何夫人的院子门口,准备进去日常的问候。
只是在院子门口就被人拦住了,王嫂子带头站在门口,挂着阴晴不定的笑容,拦在陈霜降前面,说:“四奶奶,太太说了,今儿乏了,不想见那些乌七八糟的人。”
这话明显说的太过,连春燕都变了脸色,只不过王嫂子是何夫人的陪嫁丫头,比她高了不只一个级别,春燕胆子又小,不敢反驳,只能担心地望向陈霜降。
这算是辱骂么?不知道怎么的,陈霜降反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被这么明枪明棍地骂出来,总要比那些背地里捅刀子的好,那才是防也防不住。存了这么样的心思,对着王嫂子那一幅阴沉的脸色倒也不觉得什么了,反而是好言好语地问:“王嫂子,这话……是谁惹得太太生气了?”
第五十章:陈霜降的小日子
王嫂子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又是仗着何夫人的势作福惯了的,从来就没有把陈霜降看在眼里,这回陈霜降又是把何夫人给得罪得狠了,她有了依仗,那气焰高涨,虽然还不至于指名道姓,但是一言一句却是直指着陈霜降,不敬尊长下作阴狠,多少脏水泼了过来。
听见王嫂子骂一声小娼妇,陈霜降就算是再性子再好也起了火气,冷着脸问了一句:“太太是单今天不见我,还是以后日日都不见了?”
看着一直带着笑脸当听不懂的陈霜降突然变了脸,王嫂子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刚才那一句似乎是骂得有些过了,只是这人气焰高,也拉不下脸来认错,只是梗着脖子,阴阴地说:“四奶奶还是回吧,太太精贵着呢,可比不得某些人命贱,自家男人都看不住,还抛头露面跟那些腌臜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羞不羞?”
正说得起劲,忽然听到陈霜降问,也来不及细想,张口就回:“自然是日日不见了,见了添气。”
“这是太太亲说的?”
“太太亲说的……”
得了这话,陈霜降也不理王嫂子,直接拂袖就走,气得王嫂子在后面直跳脚,一直骂:“这等张狂,居然摆起正经奶奶的谱子了,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出生,不就一贱户,祖上积了多少福气才能嫁进何家,一得意就忘了怎么爬上来的!”
陈霜降只当没听见,带着春燕快步走回院子,却是把春燕这一个丫鬟给气得浑身发抖,嘴里直嚷着:“这等人……这等人……”待要说什么狠的,看看陈霜降憋的雪白的脸庞,又是强忍了一句旁的都说不出来。
回到屋子里,把春燕打发了下去,又狠狠地灌了一壶的茶水,陈霜降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没那么憋闷了。
在何家跟在陈家的时候完全不同,杨氏就算是再有不对,那也是陈霜降的亲娘,是对是错实在是不好多说,这何夫人虽然也是陈霜降的长辈,只是婆婆的话,毕竟也是隔了一层,陈霜降虽然觉得气闷,但也不怎么伤心,反而是兴致勃勃地想,得了何夫人以后日日都不见这一句话,倒是让省事很多,每天不用眼巴巴地早起,腆着笑脸去面对何夫人那张冷脸了。
这么一想,陈霜降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欢喜,拿着钱盒笑眯眯地数了几串出来,连声叫了春燕,说:“换身衣服,我们去逛集市。”
这一脸笑意的,把春燕给唬了一跳,还以为四奶奶呆在房里面生闷气呢,怎么这一下子就要好心情地去逛集市了,别是气太狠,魔靥了着吧。
“奶奶,你……”春燕还迟疑想说些什么,陈霜降也不跟她多话,直接说一句,你不去,我就单个去了,吓得春燕赶紧跑去换衣服,偏又扶着门框认真地回头说,“去,去,去,奶奶可得等我!”
乡下地方没什么正经的铺子,刚好这天是初五,市集的日子,陈霜降看着天色还早,就揣着钱,带着春燕往县城里面赶。
两个人都是走惯的,这一路走来也不觉得怎么,到的时候也不过八点多钟,集市过了一半,大多的摊都还没有收,熙熙攘攘的也挺热闹。
“这人少了很多啊。”春燕以前跟着来过好几回,都是见惯热闹的,现如今这么一看,竟觉得比往年要冷清一倍。外面世道什么的,谁当朝亲政什么的,春燕都不懂,也觉得那些打战都是大人物的事,离这乡下,离小百姓远的很,只是今天这一看,摊子少了一半,人少了一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鬼祟交谈的倒是多了一倍,春燕就有点默然了。
陈霜降先是去告示栏里看了一回,见上面贴的满满当当的,各种新政新法,大多也看不懂,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关于何金宝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自然是不会在上头了,暗自笑了自个一回,又觉得有些怅然,也不知道该恨该恼该用什么心思了。
想了一会,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陈霜降打起精神拖着春燕在市集上逛了一圈,顿时明显地觉察到了不同。往常最是热闹不过的脂粉首饰铺,现今也稀少了很多,客人也不多,大多是匆匆过去看上几眼,真正掏钱买的人几乎没几个。
陈霜降顿时觉得有些失望,出门前她还想着,何夫人踩她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私下接点打络子绣帕子的活来,赚点钱备着也安心点,只是这么一看似乎出路也不大。
春燕也是个小孩性子,平常在何家拘的有点紧了,很少有这样出来闲逛的日子,自然是高兴的很,被人群一挤,那一点小伤感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看看陈霜降还是一脸思考的样子,春燕也不去叫她,牢牢地牵了她的手免得走失,乐悠悠地在街上逛起来,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细细地看过去。
这样走了一会,不自觉地就走到了一个卖鸡的摊位,除了两笼大鸡之外,还有几只小鸡,黄澄澄,毛茸茸,肉球一样滚来滚去,瞧着格外的可爱,春燕不由地就蹲着多看了一会。
“这姑娘可是想买小鸡,不是我夸的,我这里的小鸡那可是一只只都健壮,好养又长的快,最是没说的。”这摊主是个年轻人,圆圆脸笑起来很有喜庆的微笑,瞧着竟也跟他的小鸡一样带着点可爱了。
“这小鸡怎么卖?”春燕瞧着也有点心动,伸出手指头,那些小鸡仔也毫不客气地啄了几口,弄得春燕格格地直笑。
陈霜降看着却是心里一动,开源不成的话,那至少得节流,吃饭的事情以后少不得要多考虑,养一只鸡的话,平常可以下下蛋,就算是换不了钱也是可以当菜吃的。要是可以的话,也可以在院子里种点果树,养点小鸡,闲的时候绣点帕子打点络子,换点小钱,生活想必也是挺惬意的。
第五十一章:各人各有各人路
只不过这世道乱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到这边来,……
想到这里陈霜降不免又有些黯然,陈家走了,上个月陈采春也跟着婆家走了,连何金宝都走了,总觉得是留在她一个在这地方,四面又都是不那么友善的眼,就算是陈霜降也会觉得有几分惶恐,总担心朝不保夕。
这边想着,那边春燕是真心想要只小鸡,正专心地跟那小贩讨价还价上了,两人从七铜一只慢慢地磨,五铜四铜,看得陈霜降不禁莞然,上前插了一句问:“这母鸡多少一只,我要会下蛋的。”
“母鸡按着斤两来算,平常的十五铜一斤,一只总有个三四斤的。这下蛋的……”那小贩在就着两笼子鸡翻看了半天,然后拎了一只出来,有点为难的说,“有倒是有。”
春燕以前是在农庄里面做活的,那母鸡她一看就怒了,摔手骂:“你这小贩看着老实,怎么尽骗人,这只明明是老母鸡,就算是买回去也生不了几天蛋,别来哄骗我们!”
春燕还会看鸡?陈霜降还真有点意外,还没有等她表示什么,就被春燕气鼓鼓地拖走,一边说:“我们换一摊买去。”
换一摊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这年头,大部分的鸡都是自家养的,或是小贩从农家收集来的,下蛋的母鸡各家都珍惜,数量少的很,陈霜降来的又有些晚,居然都找不到合意的,转来转去,不知觉又转到最早见到的那个小贩摊上。
那小贩瞅着也是一乐,快手快脚地拎起一只母鸡,对着春燕喊:“小丫头来瞧瞧这只怎么样,便宜点算你。”
春燕瞅了一眼,也没说话,只是看那眼神倒是也还好,陈霜降就悄悄地拉她问:“怎样?”
“瞅着老了些,倒比那些个又要好一些。”
估计这里也找不出再好的母鸡了,陈霜降寻思着,买小鸡养的话,又觉得时间太慢了一些,就问:“这只多少钱?”
“好咧。”小贩麻利地上麻绳把鸡的两只脚捆了起来,用秤钩倒吊着钩起来,把秤打的足足的,说,“四斤三两,十五铜一斤,一共是六十四铜五铁铢,就算六十四铜好了。”
还真是许久不买菜了,一听,陈霜降就唬了一跳说:“这鸡怎么这么贵了,以前不最多十一个铜的么?”
“这太太话说的,十一铜那是多久前的事了,现在这世道什么东西不贵,就说这鸡,上个月还一路涨到二十铜一斤,人想买还买不到呢,十五铜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还是看在你这丫头会相看鸡的份上,大让利的。”这小贩一张嘴伶俐着,一番长话说下来居然也不见歇口气。
飞快地心里算了一回,陈霜降知道这小贩说的也不算虚,集市里面基本就这个价,这鸡看着总有几个月的蛋好下,买回去好好养了,不能下蛋,那肉也总是跑不了。打定了主意就点了点头,说:“再送两只小鸡仔就要了。”
“哎哟,我的太太哟,这小鸡仔买来就要两铜一只了,咱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么送啊!”
小贩叫苦连天起来,春燕却是不管不顾地将眼珠子一瞪,说:“大男人那么墨迹的,行不行就一句话,行就拿走,不行就走人,爽快点说。”
陈霜降在那里捂着嘴笑,平常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没想到春燕居然这么牙尖嘴利的,只把那小贩说的哑口无言,连声求饶说卖了卖了。
春燕这才拎了母鸡,又挑了两只小鸡仔抱在怀里,似乎是真心地喜欢,笑眯眯地瞅着陈霜降付钱。
再转悠了一圈,陈霜降又买了些米面等常用的吃食,再去了趟钱庄,把剩下的钱都换了成了银馃子。
春燕还有些不解地问:“这铜铢用的好好的,做什么要换银馃子,白给他们贪了去。”
银馃子用的少,折换起来钱庄要另收些费用,所以春燕才有钱庄贪了去的说法。陈霜降她也不好说明说,是担心打战,银馃子轻便带着逃命方便,只是对着春燕摇头,借口说折换来留着过年送礼用,心里却是下了决心,以后能淘换的全慢慢地淘换成银馃子。
来的时候轻便空手背着钱走过来的,回的时候却是一手鸡一手米,背上还有一包面,靠走的话,估计半道上就得给累趴下。幸好,在城门口的时候,遇上了一辆回程的牛车,给了几个铜铢,就顺道捎带上,坐着慢悠悠的牛车往回赶。
一回到家,陈霜降还没等坐下,就张罗着打水洗缸,直接把刚买下来的米给泡了下去,说是要做年糕,害的春燕十分的吃惊,这年才刚过去没多久,怎么陈霜降就又是银馃子又是年糕了。
这边陈霜降暗自在准备先不说,何家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沉重,就连不知道为什么对陈霜降恨的咬牙切齿的何夫人暂时也没有了心思。
到九月份的时候,县城又出了一张皇榜,丰泰帝巫煷暴毙,原皇七子年仅三岁的巫烨即位,号保泰。
这距离上一次巫煷即位,连一年都没有到。
这段时间,朱灵的父亲通过他那一个在户部当郎中的弟弟得到了消息,心急火燎地传了过来,“连王要发兵江州,速走!”
一拿到这个消息何金富立刻急了,赶紧找何老爷商量,搬家,立刻就搬。
由于之前何金富的坚持,何家其实已经悄悄地在做搬家的准备了,能处理的东西都已经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安排了人看着,所以一决定搬家,其实还是很顺当的,只是到了何太爷这里却是遇上了巨大的阻力。
“我不搬,我老头死也要死在这里!”仔细算来的话,何太爷今年七十一高龄了,虽然身体一向硬朗,但是和顺帝一死战乱起,老人家受了刺激,一急就背过气去,养了好久才养了回来。
只是这后来何金宝离家出走,何老爷病才刚愈,又昏了一回,醒来的时候腿脚就有点不方便了,大夫说这是中了风,要精心安养不可以再受刺激。
第五十二章:分家
所以何老爷那是很小心地把要搬家的消息透露给了何太爷,结果还是引来他勃然大怒,一双枯瘦的手拼命捶打着床沿,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对着何老爷几乎要冒出火来。
吓得何老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对着何太爷表白:“儿子不孝,太爷先别生气,连王跟司马宏文那一家就要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明天后天就要打到这里了,我们不能不搬啊,太爷……”
见何老爷跪下了,何金富赶紧也跟着跪下了,帮着何老爷苦苦地劝着,好说歹说才把当下的情况给何太爷说了个清楚,搬家那已经是迫在眉睫,势在必行的了。
何太爷似乎是终于被说服了,沉默了半天,才颓然地说:“随你们喜欢,我是不会走的,老头我都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几年好活,至少让我死在自个家里,不要做那孤魂野鬼。”
商量了两天,何老爷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搬家!至于何太爷的话,就随他的心意吧。
搬家的消息一发布出来,陈霜降就愣住了,何老爷他们的打算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所以陈霜降也从来没有想到想到过这种事情。
要是何金宝回来的话,估计是要找不到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霜降忽然就觉得有几分惶恐,离开了她从小生长的故乡,那她又会去到哪里去呢?
春燕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疑惑地问:“四奶奶,我们这是打算搬到哪里去啊?”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很复杂,陈霜降想了一下,这战乱起来,其实谁也说不明白究竟会打到哪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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