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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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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啊。
何太爷握住了何如玉的手,想着为了这个孙女,他也该振作一点的,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音,还以为是陈霜降回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看样子似乎也是因为打仗逃难出来的。
看到只不过就是一老一少,那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奇怪的眼色,然后那视线就停留在了板车上,那一床半新不旧的棉被在这样寒冷的冬天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也不吭一声,那两男人就跟饿狼一样对着棉被扑了上去,一边还说:“找找看,有没吃的!”
“你们干什么,还不住手!”何太爷一着急就去拉扯了几下,没拉动反而是被推了一下,差点没栽到泥地里。
第六十三章:杀生
这突来的变故,把何如玉吓到了,扁扁嘴要哭,直对着那两人叫:“坏人,坏人!”也不知道是被哪一个嫌烦,一脚踹了出去。
何太爷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抓着机会,一拳头砸在其中一个脸上,疼得哇哇大叫。
因为生病,这几年几乎是半瘫在床上,但是何太爷年轻时候可是当过兵的,那一身的本事全是在真刀真枪练出来的,只不过他吃亏在年岁大了,力气不足,腿脚又不大方便,光站立都有点困难,更别说移动了。
而那两个男人,却是正年轻力壮,又是抢红了眼的,慢慢地居然还占了上风,好几拳都打在了何太爷身上,只不过何太爷也倔,硬是拉着棉被另一头不肯放。
陈霜降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着僵持的一幕,看到正在一边被人扯着头发的,两眼泛着泪光的何如玉,陈霜降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到何太爷的脸上又捱了一拳,陈霜降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握得太用力,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也来不及想什么,陈霜降直接地就冲了出去,举着树枝对着一个男人拼命地捶打。
因为陈霜降突然跳了出来,那男人反应不过来,被陈霜降猛力地敲了几下,也不知道打到哪里,骂了几句,就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另一个跟何太爷抢着棉被的男人看着就火了,放下棉被,大跨步就朝陈霜降走来,大巴掌一扇,就对着陈霜降的脑袋拍过来。
何太爷行动不便,想追也追不上,只能匆忙地喊了一声,陈霜降别了一下头,也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扇到了脸颊,踉跄了一下,没站能站住,跌坐了在地上,下一个拳头就已经挥了过来。
陈霜降似乎是吓呆了,下意识地就抱着头缩成了一团,只不过她忘了她还握着那一根长树枝,手一动,树枝立刻就横了过来,那男人冲得又急,来不及收势。
只听得噗哧地一声响,然后就是震天的惨叫,那树枝居然好巧不巧地刚好刺中了那男人的下身,痛得他倒地乱滚,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他……”陈霜降总觉得两腿发软,抱着何如玉,不敢看,偏那满地的血腥又总是会不时地飘进她眼睛,弄得陈霜降一阵反胃。
何太爷毕竟是从战场里走出来的,倒是很冷静地爬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确定已经死亡,费力地拔出那一根树枝,对着那一个还昏迷着的男人脖子狠命地刺了好几下。“要是他醒来看到,那就麻烦了……”
从来杀鸡杀鸭杀鱼,陈霜降长这么大,连跟人打架都是第一遭,居然一下子就杀了人,陈霜降有好一会只会傻傻地坐在地上,看着何太爷一下一下把那个昏迷的男人戳死,陈霜降不由地抱着何如玉,紧紧地捂着眼睛。
一直到何太爷说话,陈霜降才木然的点头,收拾了一下,还不忘记抱上那一个装水的陶缸,然后就拉着板车匆匆忙忙地走了。
一直到天微亮的时候,陈霜降才停了下来歇会,只觉得浑身酸痛,肩膀那里更是火辣辣的,小心地掀开衣服看,才发现,已经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了。
经过昨天晚上那事情,陈霜降再不敢离得太远,索性连板车一起拖到了河边,让大家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挖了几棵野菜,何太爷升了火,烤熟了就着年糕慢慢地吃。
逃难的东西都是陈霜降收拾的,她自然是知道她忘记带上火石,而何太爷这会不仅拿出了火石,居然还有一点干硬麦饼,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从昨天晚上那两个男人身上拿来的。
不管怎么样,那总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居然就死在了自个的手下,无论是因为什么,陈霜降的心里面总是不好受,这一路几乎都是沉默着,等她注意到何太爷似乎也不大精神,一直带点不安地望着她,陈霜降又不忍心了,何太爷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居然还要他一个老人家来操心。
陈霜降努力地微笑了一下,才说:“那个事情……我知道的,以后不会让你们再遇上这种危险。”
何太爷面上还看不出什么,何如玉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丫头毕竟还小,担惊受怕了一整个晚上,又是本能地觉察到陈霜降跟何太爷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合,何如玉小小的脑袋里面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又觉得怕,又觉得自个要好好听话,这眼泪就忍了一夜,一直到现在才掉了下来。
倒是让陈霜降觉得心疼不已。
因为怕再遇上这样的事情,陈霜降一直很小心,在被子衣服上洒上些尘土,尽量弄得不起眼一点,平常走路的时候也不大敢往难民多的地方去,也不敢离得太远,吃得用得东西更是藏得紧紧的,不敢给其他看到。
但是这一路的难民实在是多,一开始还能挖到野菜什么的吃,到后来,几乎连野菜都绝了迹,只能拔些野草树叶,无论什么能塞,都往嘴里面塞,偶然也会听不知道谁说,哪里哪里会更凄惨,都开始吃死人肉了。
总觉得这日子快要令人绝望了。
难民太多,吃的太少,陈霜降就算是再小心,也碰上了好几次抢劫的事情,陈霜降却是发了狠,木棍刀片都是随时放在身上,也知道自己是女人力气小,硬斗总是吃亏,一旦开打总是会下死手,下阴眼睛后脑,专门地往这些脆弱的地方招呼。
最险的一次,一下碰上四个,陈霜降打倒了两个,何太爷打倒一个,却再没有了力气,被最后一个直接给掀在地,狠狠地压住。
陈霜降还以为这一回是要被打死了,忽然地从树丛后面又冒出一个男的,一石头砸了下来,最后一个也就这么倒了。
“这不是陈家的丫头么?”
陈霜降还以为是刚逃了狼口又进虎穴,结果那后出来的人走了一步,差点没被陈霜降的棍子给扫中腿脚。
第六十四章:同行
赶紧站住了,定定地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一口白牙,笑了一下说,之后就一下子直愣愣地栽在了地上。
陈霜降傻了一下,拿棍子戳了那人几下,都没见他动,看来不像是假装的,这才小心地过去,把那个翻个身,就着那张沾满尘土的脸看了半天,终于很迟钝地认出来,这个就是陈大力啊。
陈大力跟陈霜降是同个村子的,以前还跟陈世友是同一处盐田晒盐的,陈霜降跟着去也是见过几次的。只是后来陈大力怂恿着陈世友去卖私盐,没想到在海上遇上了官差,陈世友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陈大力也因为害怕去外地躲了一阵子,倒是跟陈家断了联系,陈霜降也再没有听说他的消息,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再次遇上了。
只是陈大力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好,脸色泛青,牙关紧闭,不停地冒着冷汗,再掰开他的手,还能在里面找到一把不知道什么草。
这多半是吃了不该吃的吧,陈霜降寻思着,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找了一根嫩树枝捏开陈大力的嘴,在喉咙地挠了几下,让他好好地吐了一场,又拿着水灌狠灌了一阵,再吐。
也不知道究竟是陈大力命大,还是陈霜降用的法子管用,忙活了一阵,这陈大力总算是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只不过因为吐得有些狠了,这人还虚的很。
陈霜降犹豫了好一阵,才切了一片年糕下来,就着火烤软了,递给了陈大力。
估计真的是恶狠了,陈大力几乎是看都没看,接过来一口吞了下去,没想到那年糕还烫的很,梗在喉咙口,咽,咽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只能不停地吸气,半天总算是吞了到肚子里。有了点东西垫着,陈大力也回复了点力气,精神奕奕地望着陈霜降,一双眼睛跟狼一样,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只是陈霜降早有防备,一根棍子拿在手里,凶狠地瞪着陈大力,要是给她看出一点不对劲,那棍子肯定是会毫不留情地敲下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凶悍的,果然没小时候瞧着可爱了。”陈大力叹了一口气,知道陈霜降不放心他,也没自讨没趣地走近,在边上找了一块地躺着睡。只不过毕竟还惦记着陈霜降那里有没有好东西的,半夜起来好几次,还没他走几步,总能看到陈霜降那棍子跟着动了起来,陈大力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偷盗的想法,暗暗地想,陈世友那么懦弱的人,却是生了一个彪悍的丫头。
陈大力身强力壮,力大无穷,但他却是不善生计,能吃的不能吃的根本一概不认得,平常的时候碰上人就抢,碰不上人就随手拔根草挖棵菜来吃,这一路已经吃坏了好几次肚子,只是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而陈霜降是个丫头,还带着一老一小,但她从小就是苦惯的,虽然不见得所有的草木都认得,却是知道哪个能吃,哪个管饱,哪个好吃,又会抓鱼又会摸虾,而且还会用盐腌,太阳晒,生火烤,没一点浪费的时候,看得陈大力总是一惊一乍,惊叹不已。
跟着陈霜降虽然不能管饱,但是好歹还是有点吃的,陈大力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也就不提走了,陈霜降走他跟着,陈霜降停,他就跟着停。
不知道怎么的何如玉有点怕陈大力,很有点怯怯的,何太爷也不时地皱起眉头,陈霜降也不大喜欢他跟着,只不过这一路毕竟不大太平,陈霜降的力气又是有限的,有好几次有人不怀好意地跟在后头,都是陈大力出手打发的。陈霜降渐渐地也就习惯有这么一个人跟着,只当是跟了个尾巴,依旧不声不响的,但是时常会放一点吃的在一边,算是留给陈大力的。
陈大力出力,陈霜降出吃的,很像是有点合作关系,只不过无论是陈大力还是陈霜降,他们之间的防备还是很深重的。陈大力时常会不怀好意地在陈霜降放吃的用的板车上溜上一眼,那眼神就跟狼见了猎物一样,贪婪的很,都泛着绿光了。陈霜降连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棍子,陈大力稍微一靠近,她就跟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跳起来张牙舞爪的。
这一行人的相处真的不算是友善。
这样逃难的日子似乎是永远没有个尽头,陈霜降感觉自己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消息,司马家的军队又打回来了,占着高楼县。
高楼县,陈霜降找人打听了路,知道离的并不算远,朝东走上一天也就到了,陈霜降跟何太爷立刻就决定去高楼县,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他们都要去看个究竟。
要去高楼县的话,那就是要跟陈大力分道了,以前的时候陈大力自己就曾说过,他是要去临海那里的。
陈霜降跟何太爷商量了一下,同行一路的没有点情分也有点缘分了,就把剩下的干粮分了一半出来,也没跟陈大力说话,就放在了他边上。
怕去的迟了会扑个空,陈霜降也不管天都快黑了,拉起了板车,赶紧出发,跑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晌午,就看到了高楼县的城门。
远远地看了一眼,陈霜降还真的看到了司马家的旗子,顿时欢喜地眼泪都要下来了。“真的是司马家的旗子,太爷快看,真的是司马家的旗子!”
高楼县果然是被司马家重新占了回去,之前逃走的,别的地方涌过来的难民实在是不少,满当当地挤满了城门,一个个都着急着想进城,只不过司马家谨慎地很,生怕这中间混进来连王的探子,几乎是一个一个人仔细地盘问过去,队伍前进的很慢。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跟守城的士兵起了冲突,司马家的士兵就要关城门,这下等着进城的人都急了,一下子全涌了上去,场面瞬间就混乱了。
陈霜降排在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光看着城门要合上,她就急了,她还想着在这里能问到何金宝的下落,要是真被关在外面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再进城了。
第六十五章:小聚
有心想往前面挤,又怕何太爷何如玉被挤到,只好赶紧把板车往边上推,避开疯狂的人群,这样更是离城门远了。
正着急着,忽然看到,已经快要关严实的城门又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小队骑兵,穿着一色盔甲,拿着一样的长枪,威风凛凛地把暴动的人群往外赶。
“太爷,这可怎么办才好?”陈霜降很有点担心,看样子今天是进不了城了。
何太爷却是眯起了眼,盯着那领头的骑兵,神色很有点疑惑,对着陈霜降说:“丫头,你看那个是不是小何全,何强家的小子?”
何强家的小子陈霜降并不认识,只是何全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仿佛当年跟着何金宝一块出逃离家的有个小子叫何全味的。
不管是太爷记错了,还是陈霜降记错了,陈霜降是很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挥着双手,对着那边大叫:“小何全,何全味!”
足足喊了好一会,那边的人总算是听见了的模样,那领头的转过头来看了几眼,就拨马过来了,那一匹高头大马很有压迫感地在陈霜降边上换着蹄子,让陈霜降一阵心惊,生怕是惹恼了人家,一蹄子就踩了过了。
“老子叫何全味,不是什么小何全,你哪来的丫头,瞎叫什么?”那领头的骑兵一掀头盔,很有气势地对着陈霜降吼。
陈霜降反而是欣喜了,也顾不得怕,一把拉住那马的鞍辔,激动地问:“真的是你,何金宝他在哪里,他还好吧,他还……活着不?”
陈霜降很少出门,何全味也不认得她,不过何太爷他倒是见过好几次,仔细看了看,就明白了,咧着牙笑,说:“别哭了,四哥他好的很呢。你是……四嫂子,赶紧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四哥。”
本来只是希望能在这里见到司马家的人,打听一下何金宝的下落,万万没有想到何金宝居然也在高楼县,更没有想到何金宝居然也混了个什么官,人模人样的。陈霜降只觉得仿佛是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巨大的馅饼,因为来的太突然,反而被这个好消息砸得昏头晕脑的,做梦一样太不真实。
何全味把陈霜降他们带到了军营外面,等了一会,许久没有见到的何金宝就出现了,黑了一点,长高了一点,也瘦了一点,但是还是带着那种明朗的笑容,见到何太爷的时候狠狠地抱着喊了声爷爷。
等看到何如玉的时候,何金宝明显是愣了愣,等何太爷介绍说这是何如玉,何金宝似乎有点疑惑,不过没问,只是对着陈霜降笑了笑,说:“这几年辛苦你了。”当时陈霜降的眼泪就下来了。
军营里面还有事,何金宝就找了个手下,把陈霜降三个安置到离军营不太远的一处小院子里,只不过临时找不到丫鬟伺候,陈霜降就强撑着跟何太爷何如玉草草地吃了一顿,又帮他们梳洗干净了,安稳睡下,才回到给她的房间里,倒上热水慢慢地泡,只是觉得太累,陈霜降居然趴在澡盆里面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个居然躺在床上,何金宝正在拿着毛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陈霜降只觉得腾的一下,血气全都涌到了脸上,浑身就跟烧熟整个都是通红的,急忙滚进被窝,臊得死活都不肯出来了。
“怎么洗着澡都能睡着的?”总觉得何金宝的声音似乎是带着点笑意,一只手隔着棉被就跟哄小孩一样,在陈霜降背上慢慢地拍着,“怎么弄的这满身伤的,出来给上点药。”
陈霜降身上最严重的伤,应该就是肩膀,整天背着绳子拉着板车,上面的皮磨破了又结疤,结疤了再磨破,一道一道深深地印在上面,连陈霜降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惊心,突然被何金宝这么一说,陈霜降也不知道是该难堪还是觉得委屈,也不说话,只是更往被子下面躲了躲。
何金宝的手没有停,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让陈霜降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心感,仿佛在这个时候,她才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终于相信,这不是梦,真的是见着何金宝,苦难真的是应该结束了。
“我都听太爷说了,我真是对不起你,把所有的都扔给你抗。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会变成……不会是生气了吧,在里面不闷么?”
何金宝都要开始扒被子了,陈霜降慌了,这才探出了半个脑袋,脸红红地,用跟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说:“你……总该给我拿件衣服的。”
何金宝一愣,他还真没想到,原来陈霜降是觉得害羞了,顿时就乐了,眼睛很亮地对着陈霜降瞧,一下子连被子一块抱住了呵呵地笑,吓得陈霜降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摔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发生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又像是顺理成章。
军营里面事情多,何金宝天没亮就起身出去了,留陈霜降一个人闷在被子里面,摸着胸口,上面还有些欢爱的痕迹,既让陈霜降觉得羞怯难当,又是带着几分甜蜜,原来不知不觉中,何金宝也是在陈霜降的心理占了很重要的一个位置。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等到天亮,陈霜降起来穿了衣服,看看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才去了何太爷房里,正好看到何如玉醒了,陈霜降就逗着何如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料做一顿早饭。
刚牵着何如玉走到大堂,就看到一个穿黄色衣裳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个丫鬟过来了,对着陈霜降福了福,说:“绿珠见过太太,姑娘。”
陈霜降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在叫她呢,分家之后,就是她跟何金宝当家,自然是可以被称做太太的,只不过之前也就春燕一个丫鬟,陈霜降也不讲究这些,而且她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太太,所以很有些不习惯。
第六十六章:妾身
只不过听何全味说,现在何金宝也是个不小的官了,陈霜降不在乎,何金宝大概是在乎的,当官据说是很讲究的。
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绿珠,陈霜降就想大概是何金宝特地找来的丫鬟吧,只不过这打扮又不大像,似乎有点太富贵了一点。
陈霜降也懒得多想,就说:“跟我去厨房看看,有缺什么的话,你就去买一下。”
“太太让绿珠去买?”那一个绿珠似乎是很不敢相信的样子,身体晃了两晃,一幅弱不经风,泪光闪闪的可怜模样。
陈霜降感到有几分不喜,心想何金宝毕竟是个男人不会挑人,居然挑这么样的丫鬟,不知道是她来伺候来,还是要人来伺候她,口气不由地有一些不好:“当然你去买,这里我又不熟,难道要我去?”
绿珠的脸色似乎更是苍白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梨花带泪地扑在她后面的那个叫小桃的丫鬟怀里面嘤嘤地低声哭。
那小桃安慰了绿珠一下,就气鼓鼓地对着陈霜降大声喊:“你虽然是太太,那也不能这么作贱我们家姑娘,她可是老爷心尖上的人,我们要等老爷回来主持公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心尖上的人,这绿珠是何金宝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小妾,通房丫头?陈霜降看看绿珠那身透着精致华丽的打扮,含泪带笑的脸色,猛然地就明白过来了,恨恨地想,好你个何金宝,好你个……既然纳了别的人,那我又是算什么,昨天那一夜温存又算什么,好你个……
一口气涌了上来,陈霜降只觉得双耳嗡嗡地响,无数只苍蝇在边上盘旋着飞一样,眼睛也开始发黑,朦胧地看到何如玉哭着拉着她的手喊着:“嫂子,嫂子!”陈霜降恍惚地抬手按了按何如玉小脑袋一下,说:“如玉别哭,嫂子累了,想睡一会。”就不省人事了。
何如玉吓坏了,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想抽身就走的绿珠一眼,大声喊:“坏人坏人!”然后迈着小短腿,急忙地跑进屋把何太爷给叫了起来。
可怜何太爷情急之下根本就站不稳,差不多是爬着出来,大声地叫着来着,刚好让经过外面的高桑听见,这才带人把人搬了回去,又请了大夫来看。
在外面逃亡了四个多月,风餐露宿,饥饱不定,又还要照顾两个老少艰苦的生活早就把陈霜降的身体给淘空了,开始靠着见着何金宝的喜悦还能强撑着,被绿珠这么一气,陈霜降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就再也抗不住,病倒了,而且还是大病一场,凶险异常。
高桑居然还记得陈霜降这个人,闲聊的时候就当个事跟司马子夏说了一回。
虽然陈霜降装着不知道,但是司马子夏却是可以肯定那年在海边救他一命的人就是她无疑了,有救命之恩在前,又有送粮之义在后,就连何金宝,也是因为陈霜降提到了,司马子夏才注意到的,只是没想到何金宝也是个争气的,在战场上立了好几次功,倒是给司马子夏添了一条左膀右臂。
所以司马子夏沉默了一下,就吩咐高桑找个好的大夫给陈霜降看病,说:“居然能带着一家老小平安到高楼,这陈氏看来也不是简单的,可惜了只是个丫头。”
“将军这是在惜才么?”高桑抽着烟呵呵地笑,那一双狭长的眼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何金宝在军营里面操练,一直到晚上出来的时候,才得到陈霜降病倒的消息,赶紧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何如玉拿着擀面棍嘟着小嘴,气鼓鼓地守着门口,而在院子中央是娇怯如花,带着点点泪光的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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