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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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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宝在军营里面操练,一直到晚上出来的时候,才得到陈霜降病倒的消息,赶紧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何如玉拿着擀面棍嘟着小嘴,气鼓鼓地守着门口,而在院子中央是娇怯如花,带着点点泪光的绿珠。
“怎么回事?”
一看到何金宝,绿珠简直就跟见了主心骨一样,话未出,泪水就洒了一地,娇滴滴地扑到何金宝身上,断断续续地说:“老爷……老爷您要为绿珠做主啊,绿珠……绿珠只是听说姐姐病了,就想着来探望一下……结果,姑娘她……姑娘她不由分说地就打了绿珠一下,您看……这都乌青了,疼死人了!”
“如玉你这一个丫头家的,这么拿刀拿枪,像什么话,还不赶紧放下!”
何如玉扁扁嘴,不禁觉得有些委屈,陈霜降一向都疼她,有好吃好玩的都是先给她,就算是何如玉淘气做坏事了,陈霜降也都是好言好语地把道理讲给她听,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训斥她过。何如玉越想越觉得这些人都是坏蛋,都是他们害的陈霜降躺在那里睡不醒的,听何金宝这么一说,非但没有把擀面棍放下来,反而握得越是紧了,正色说:“坏人,走开,不准欺负嫂嫂!”
“金宝你进来。”何太爷在房里面听到何金宝的声音就叫了一声。
在年幼的何如玉看来,陈霜降是在跟绿珠说话的时候气倒的,那绿珠就是欺负陈霜降的坏人,何金宝又是护着绿珠,那何金宝也同样是坏人,虽然很不愿意这一个坏人进去,但是何太爷说话的话,何如玉又不敢不听,只能悻悻地鼓起脸颊让何金宝过去了,转眼又是对着绿珠大声地叫:“走开!”
那孩子气的样子倒是引起了何金宝莞尔一笑,顿时也不觉得气了,反而乐滋滋地摸着何如玉的头顶按了一会,狠狠地过了一把哥哥的瘾头。
陈霜降的情况有些不大好,病恹恹地躺在那里,一双嘴唇几乎都淡得不见血色,大夫说她是积劳成疾,脾胃极虚,又是一时急火攻心这才昏死过去,一定要小心调养,不可劳心劳力,才能慢慢地养回来。
大夫说的隐晦,何太爷却是知道,陈霜降这是饿出来的,逃难的路上吃的东西不多,陈霜降又要照顾何太爷何如玉,从来不敢远离,能找到的吃食十分的有限,陈霜降都是先给何太爷何如玉吃了之后,才会吃上几口,有时候找的少,她总说自己已经先吃过。
第六十七章:心伤
这一路何太爷这么大把年纪,何如玉这么小的岁数,居然都能好好地挺了过来,足可以见到陈霜降花费了多少的心思跟力气。
看着陈霜降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何太爷只觉得心痛如绞,就连看着何金宝也没力气生气了,示意他走近一点,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老四啊,我知道当初太太让你娶了陈丫头,你不满意,只是你摸着良心说一说,你这个媳妇究竟哪里不好,哪里对不起你。以前你在家里闯了祸,犯了错,有多少次是你媳妇在太太跟前替你受的罚,你可有听到你跟抱怨过一句,单就你逃出家这一事,你可知道你媳妇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还差点没被你太太饿死,她可有跟你抱怨过半声。
连王军打过来的时候,连你爹娘都跑了,你媳妇都已经分家出去过了,她还把我这个老头,跟如玉这个小丫头一路拉扯呢,光用一具板车从何家村拉到这高楼县。她一个丫头家带着我们两个,你能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们吃野菜,她吃野草,我们吃鱼,她喝水,白天黑夜的都要握着根棍子,一刻都不敢放,她……甚至还为了我们杀了人,她明明可以自己一个跑走的,硬是从来没起过这么一个念头。要不是因为有你媳妇,等你回来,估计连我们的尸骨都找不见了。
你媳妇没有一点对不起你,反倒是我们老何家欠了她两条人命。老四你只要是还有那么一点顾念着你的爷爷,你的妹妹,就应该好好地感激你媳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伤她的心!”
话说着,何太爷不由地想起了逃难那一路,那其中的艰难困苦远远不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而那个一直坚强地微笑的陈霜降没有倒在那路上,反而是何金宝气到生死不明,那已经是被何太爷当成亲孙女一样的陈霜降啊,何太爷光是想到就觉得悲苦,老泪纵横了。
何金宝从小就跟何太爷练武,感情深厚着,一看爷爷生气了,赶紧跪下请罪,连声说:“太爷不生气,娶她虽然不是我情愿的,但是我跟霜降可以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总有些情分,又是这样兵荒马乱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我见了她自然是真心欢喜的,又怎么会想着要气她呢?”
“那个绿珠又是怎么回事?”
何太爷一问,何金宝立刻就语塞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心细的人,参军那会又才只十六岁,周边又都是些兵痞,少不了那些寻花问柳的事情,何金宝毕竟还年轻,禁不起诱惑,见得多了难免也沾了这些毛病,只不过他还算自律,也就偶然去个一两次。
后来,何金宝被司马子夏赏识,又打过好几次胜仗,渐渐展露了头角,那就少不了那专门迎合的人,光是漂亮的丫头就送了一打,何金宝也不是很好这口,大多都辞了。只不过这绿珠是司马大公子司马子恒的心腹张利南送来的,何金宝也不好推辞,只能留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怎么经心,就这么没名没份放着。
本来何太爷坚持要把绿珠给卖了,后来听何金宝这么一说,他才不说卖了,只说陈霜降要静养,不能再让绿珠出现了。
何金宝都一一地应了,这才把何太爷送回了房间,然后他去看了看陈霜降。
陈霜降还没有醒,带着点烧,似乎是睡得很不安稳,不时地皱紧眉头,仿佛是做了噩梦一般。
何如玉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头,边上放了个脸盆,不时地拧一把水,给陈霜降擦擦汗,做的也是有模有样的,然后就是拉着陈霜降的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脸,啪嗒啪嗒地直掉眼泪,一边还说:“嫂嫂,醒醒,有坏人,如玉害怕。”
何金宝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他还是何家那一个谁都瞧不上眼的何老四,也就只有陈霜降会给他做袜子鞋子,那细密的针脚精细的手艺,曾经也让何金宝欢喜了好久,只是后来何金宝似乎是渐渐地忘记了陈霜降的好,只光记得她不是他愿意娶的那一个,觉得陈霜降跟人合伙欺骗了他。
“也不是我愿意的……”当时陈霜降似乎也是说了这么一句。现在回想的时候,何金宝才算是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陈霜降能做主的。
真的是亏欠陈霜降太多了……
何金宝觉得后悔,正对着陈霜降伸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门响,然后就是绿珠娇滴滴的声音:“老爷累了吧,绿珠炖了汤,趁热喝一点。”
一回头就看到了绿珠那妆容精致的脸庞,珠钗金钿的装备,再对比下陈霜降毫无血色的脸,破旧不堪的衣裳,何金宝忽然就觉得这个以前毫不起眼的绿珠刺眼了起来,沉声说了句:“出去。”
绿珠也不知道何金宝在想什么,疑惑地跟出了门,等到了院子一看,何金宝居然拿了条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来,痛的绿珠惊呼一声,翻手一看,手臂已经隐约见了血。
“太太房里面是你能随便进的么,不抽你一顿,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本分了!”
何金宝可一点都不留情,一鞭子一鞭子那都是用足了劲的,绿珠又不敢躲,两三下捱下来,就觉得受不住了,痛得哇哇大叫,看何金宝丝毫不心疼的样子,绿珠真的怕了,灵机一动,赶紧装着摇摇晃晃,一头栽在地上装晕。
何金宝还抽了好几下,只不过那时候有个士兵来找他说,将军找人开会,何金宝这才悻悻地抽了最后一下走人,绿珠也在地上痛得抽搐了下,这回是真的晕了。
司马军在高楼县呆得够久了,很快地他们就要拔营行军了,何金宝自然是要跟着大军走的,陈霜降还卧病在床,何金宝没有办法只能把管事的大权交给了何太爷,留下了些银钱,又留了一个叫刘大山的士兵帮着照顾,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第六十八章:双喜
陈霜降是在何金宝走之后第二天才醒来的,绿珠已经被何金宝严重警告过不能随便乱走,不能随便乱说话,更不能被陈霜降看到,伺候陈霜降的丫鬟都是何太爷后来买的,自然没有人在陈霜降耳边多嘴,陈霜降根本就不知道何金宝为了她把绿珠给狠打了一顿。
陈霜降只知道何金宝匆匆地跟着军队走了,丫鬟是何太爷买的,大夫是司马子夏请的,什么都跟何金宝没有关系,陈霜降顿时觉得心冷,时常会恨恨地想,要是没有那个晚上,留一个清白的身子,了不起跟何金宝和离,什么表妹表姐,还是绿珠红珠的,都管他去。
只是现在,又该怎么办?
到五月份,天渐渐地暖和了,陈霜降却一直还是恹恹地没有精神,何太爷就时常让何如玉拉着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免得她在房间里面闷出毛病来。
好吃好喝地养了一阵,何如玉的小脸上终于也有点肉肉了,一跑来就红扑扑的,看着格外的可爱,估计陈霜降那阵子病把何如玉给吓到,整天整夜地喜欢粘着陈霜降,不时还要摸摸陈霜降手,叫一声嫂嫂,生怕一个不小心,陈霜降就会这么跑了一般。
也亏了有何如玉在,陈霜降才有了那么一点笑容,抱着何如玉小小软软的身体,陈霜降就算是有心想着要跟何金宝和离,又觉得实在是舍不得何如玉,她是从那么小小一点亲手把何如玉带大到现在,虽然是名义上是陈霜降的小姑子,陈霜降还真有种亲生女儿一样的感情。
只是就这么跟何金宝过下去,陈霜降又总是想起绿珠,想起以后可能还会出现的不知道什么珠,顿时就觉得心里面一抽一抽的痛。虽然不见得对何金宝有什么生死相随的深情厚意,只是打陈霜降八岁那年到何家做工就已经认识何金宝,十岁就嫁进了何家,到如今她十七岁,完全可以说是跟何金宝从小一块长大的,这中间多少情分,已经不是只有一句青梅竹马就能说得清楚了。
说喜欢,说爱,说亲情,说习惯,或许应该多少都有一点吧。
陈霜降仰头望着天,只觉得眼睛涩涩的,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真的一点不在乎的话,那反而不会觉得这么难受了。
何金宝,她也有点舍不得……
忽然觉得一双小手轻轻地盖住了自个的眼,听到何如玉细细的童声说:“嫂嫂,太阳大,如玉给你挡着。”
逃难一回,何如玉的胆子仿佛是大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样怯弱,连说话都利落了许多,只不过身体还是很弱,时常会有些发烧,几乎每日都在吃药。
还有何太爷,毕竟年纪大了,之前又颠的狠了,腰腿经常性酸痛,一到下雨天,不让大夫针灸一下,就连坐都坐不起来,陈霜降大病那几天他更是愁得日夜都不得安睡,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一下发须全白了。
这一家三个,居然就有三个病号。
陈霜降不敢再让何太爷劳累,等她稍微好一点,就慢慢地把院子里的杂务都接了过来,也幸亏何金宝留了一个刘大山,一些采办的事,院子里面的重活都交给了他,也不算是太辛苦。
陈霜降倒是时常就会跟大夫请教,抄了好些药膳,经常地挑一些做,很是得何太爷的欢喜。
这天陈霜降正在做鱼,被那腥味一呛,忽然就觉得头晕胸闷,反胃想吐,赶紧出了厨房透口气,却看到很少进内院的刘大山喜滋滋地跑过来,很高兴地对着陈霜降喊:“太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老爷攻破了合谷关了!”
合谷关,陈霜降对于这些打仗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但是看刘大山的脸色似乎是天大的喜事,赶紧带他进去跟何太爷说一声。
果然何太爷一听也是乐得直摸胡子,连声说好好,看陈霜降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好心情给她解释了一下。
京都蓝涟城之前四个关卡,其中离江州最近的就合谷关,这处的山脉绵长,人迹罕见,合谷关就是唯一的入口,但这关依山而建,坚固非凡,易守难攻,向来都是埋骨之地。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何金宝攻下来了,过了这关那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再没有什么能挡出司马家的大军了。
“没想到小四这次居然立了天大的功劳!”何太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不见了,刘大山自然是陪着好话跟着乐了,就连何如玉,虽然不大懂大人们究竟在乐什么,也是笑眯眯地跟着乐。
“那……这仗就快打完了?”陈霜降不敢相信地问,等看到何太爷刘大山都点头赞同,她这才真心实意地合着掌,说了一句,“老天保佑。”
“丫头呀,今天高兴,多加几个菜,大家一起乐呵一下。”何太爷说。
“呀,我的鱼还烧着!”陈霜降一听,终于想起了锅里面还烧着鱼,这都有点焦味传来了,赶紧跳了起来,就要冲进厨房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的太急了,陈霜降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腿一软,身体跟着晃了晃,差点没摔在地上。
等大夫过来给陈霜降诊了脉,立刻就笑眯眯地说:“恭喜,恭喜,夫人这是喜脉,都两个多月了。”
之前的几个月一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陈霜降的月事就有点不准了,来的也是很少量的,之前的大夫说,这是身体太虚的原因,所以这两个月没来,陈霜降也没大在意,而且……那个也就只有那么一晚,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怀上了。
陈霜降摸着依旧还是很平坦的小腹,感觉简直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何太爷高兴得不得了,一直追着大夫不停地问这问那,问得大夫都笑了起来,只说陈霜降身体还有点虚,平常要多注意。
陈霜降倒是有些急,之前的大病,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药。
原先给陈霜降看病的大夫跟着军队走了,幸好药方陈霜降都还收着,拿了出来给大夫瞧了,等大夫说这些用药都还平和,基本没事,这才放了心。
第六十九章:绿珠
癸酉这一年,对于何家来说,是很喜庆的一年,在历史上来说,同样也是波澜壮阔的一年。
三月份陈霜降跟何金宝重逢,四月份何金宝攻破合谷关立大功,五月份陈霜降被诊出有了身孕,六月份和顺帝太子巫烙伤重身亡,同月月底蓝涟被攻破,保泰帝巫煷亡,连王巫颐光兵败逃窜,八月份大将军蒋清病重亡故,九月司马宏文在众将士拥立之下,黄袍加身,登基为皇,改国号为周,年号乾宁,同月何金宝封开国文成伯。
等何金宝派来的接的人到高楼,已经是十月底了,陈霜降的肚子已经很明显,本打算在高楼生完再去京城,不过大夫说,陈霜降的胎养得还是很稳当的,这京城一路又可以沿着飞凤江坐船上去,想来也该是妥当的,陈霜降思量着刚好可以在京城团团圆圆地过个年,于是就点头答应上路。
何太爷毕竟还不放心,专门去找了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专门跟在陈霜降后面。
别的还好说,也没有特别要收拾的东西,只是在带人的时候,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绿珠突然就冒了出来,跪着恳求一定带她一起去。
自从何金宝发狠打了她一顿,绿珠被吓到了一阵,再加上何金宝又是长年不在,也没什么好争的,绿珠就一直老实地呆在她房间里,很少出来,吃的用的都是小桃出来拿的,陈霜降不问,何太爷更不管她,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一看到绿珠冲了出来,何太爷跟何如玉立刻就紧张上了,一个大叫着来人把她拖回去拖回去,一个捏着小拳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护在了陈霜降的前面。
这么多个月没有见到绿珠,陈霜降还以为这是被打发出去了,咋一见到,难免有些吃惊,只是看到何太爷跟何如玉这紧张的模样,陈霜降又觉得有几分暖意,还是有真心为她打算的。
这几个月来,陈霜降也是反复地想了许多,表面上看着陈霜降总是乖巧和顺的样子,骨子里却是带着一股倔性烈性,所以才能一个人支撑着走到高楼县,所以在知道何金宝有了绿珠的时候,陈霜降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和离,君若无心我便休。
只是没有没有想到突然地怀了孕,感受着一个生命慢慢地在自己体内成长,一点点的悸动,一点点的心跳,都会让陈霜降觉得觉得一阵的柔软,仿佛除了这一个孩子外再没有其他所求。
慢慢地陈霜降也想了个清楚,她可以没有何金宝过活,但是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却是不能没有爹,就算只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离开何金宝,更不能让何金宝厌弃了她。
冷静了几个月,等再看到绿珠的时候,陈霜降似乎也没有了原先的激动,只是觉得有几分疑惑,就问何太爷。
何太爷有些为难地告诉她,这绿珠是司马子恒送过来的。
也不知道绿珠究竟是存了什么念头,跪在院子中央不停地磕头,一直央求着陈霜降别丢了卖了她,不停地说:“就念在好歹跟过老爷一场的情分上。”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刺耳了,很有点像是在跟陈霜降示威的味道,陈霜降也不恼,开口问:“你也想跟着去京城,那我问你,你这是打算以什么身份去呢?跟老爷一场情分,那老爷可有纳了你,还是许了你什么?”
绿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何金宝在女色上并不大上心,可有可无,这么多年只在身边放了一个,虽然从来没许诺过什么,绿珠却是很有几分得意,想着凭她的相貌手段,肯定能霸了何金宝的心,当时为了彰显自个的贤惠跟隐忍,绿珠虽然着急着上位,但是却从来没有跟何金宝提起名份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突然有一天地就跟掉下来般出现了一个陈霜降,而且还因为陈霜降,绿珠第一次挨了何金宝的打。
经陈霜降这么一问,绿珠立刻就暗暗地悔恨上了,要是早向何金宝要个名份,要是早叫何金宝休了这个糟糠妻……
只是这些事情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面对着陈霜降的问话,绿珠只能沉默地低了头。
绿珠没了话,陈霜降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似乎是恍然了,说:“没有,那就是丫鬟了。只是丫鬟的话,这卖身契又在哪里呢?何家可不是那种仗势欺人强抢平民的恶人家,更不是乐意白养闲人的冤大头!”
卖身契自然是有的,司马子恒让张利南出面送了绿珠给何金宝,有示好拉拢,当然也有打探监视的意思,卖身契一早就交到何金宝手里,只不过何金宝对于这些事情不上心,大多的时间他又是在军营里面的,所以几乎是一拿到卖身契,转头何金宝就又给了绿珠,颇有点随她自生自灭的意味。
只是在绿珠看来,在这样动乱的年代,与其在外面自由的漂泊,还不如安心呆在何金宝身边,至少是不愁吃穿的,要是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来,还能得个名份。所以拿回了自己卖身契的绿珠,非但没有走,反而觉得这是何金宝对她另眼相看,更加坚定了留在何家的心思,那张卖身契也是被她好好地放着。
到现在陈霜降突然问起来,何太爷又是全心向着她,绿珠就算是心又不甘也说不了半句不,只能恨恨地回去拿了卖身契交给了陈霜降。
陈霜降只是瞄了一眼,也不接,反而是重新拿了一张出来,让绿珠当场画了押,按了手印,填了日子,又笑着说:“那张既然是老爷送你的,我也不好强拿了去,你自己放着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还没等绿珠说不,陈霜降又把眼望向了小桃,这丫头没有觉察到陈霜降的怒气,反而是一脸为绿珠愤愤不平的表情,陈霜降暗道,对绿珠这个可是个忠心的,只不过陈霜降是万万不能留,于是就说:“何家丫鬟从来没有小丫鬟伺候的道理,这个就打发出去了。”
第七十章:温王
一口气说上这么许多话,陈霜降立刻就觉得有些累了,就让人退了,转头对着何太爷问:“太爷看,我这么做可使得?”
“这家里本就该你当家,你愿意就好。”何太爷经过了多少事,这内院的事情虽然不管,心里面也是明白的,本来还担心陈霜降年轻,又是头一次管家会出什么纰漏才在一边坐着,没想到,这丫头很是出乎他的意外,虽然有些锋芒太露,但是就事还是很周到的。何太爷觉得满意,就笑眯眯地夸了一句,又想起一个事就说:“那个小桃,还以为你会留下,现在买卖人都是比较难,那看着也还算是忠心的。”
“太爷那小桃一心认了绿珠,这种忠心……倒不如打发了干净,少人的话,去京城再买。”陈霜降说着不由又想起了春燕,那个丫头可是跟她同甘共苦地相处了那么多年,临到头,却是连句话都没有就跑了,确实是让陈霜降心寒了一阵。
在高楼也没住几个月,东西并不多,装起来总共才三箱,随行的下人也才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至于绿珠,陈霜降不耐烦她在自个前面晃悠,直接让她去做些粗洗打扫的杂务。
刘大山还怕他一个人护不了这么些人的安全,何金宝这时候倒还心细,打发了一小队人下来接送,跟刘大山多少都有些认识,相处起来也挺熟络的。
从高楼坐了一日的马车,之后就在渡头换船,桨橹摇摇的逆江而上。
本来以为马车颠簸的,船乘稳当些,只没想到,才上船不久,这一家人就闹起了晕船。
陈霜降上船的当天晚上就觉得开始难受,头晕胸闷,冷汗直冒,一开始还没想到是晕船,倒是把何太爷给急坏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不了毛病。后来等端了饭菜,陈霜降勉强吃了一口,就觉得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全吐了,众人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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