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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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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做法。
还以为何金宝这么郑重其事地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却是一来就说了这么绝情的话,也难怪何老爷气得怒发冲冠,只咬着牙关骂着:”逆子,逆子,只为了那一个女人,你要气死你老子不成!“
何金宝也不躲,只管对着何老爷跪下磕了个头说:”从小到大老爷你也就从来没管过我几回,以后就当跟从前一样,再也不要管我就好。那一个女人却不是别人,跟我一块长大的是她,给我做衣缝被的是她,就连你们都管自己逃难去了,在家等我,替我照顾太爷妹妹的还是她,是我亏欠她太多才是。“
”太太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也就别讲什么母子情分了,本来就不是什么亲生的,说这些那也太虚了一些。老爷只会说我不孝忤逆的,怎么也就不会想想太太管这家这么多年,究竟做了什么。“
”金元好好的没病为什么卧床这么多年,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掉进水里高烧不止,如玉跟着搬家走了却又是被丢弃在枯井里面……老爷你只管着自家享福清闲的,这么多儿女生了出来,不是光养着给口饭就好,就算养条小狗小猫的,好歹也是要问一声生死的。“
”金宝住口!“何金富在一旁听得越听越是觉得心惊,他本来就是明理的人,这些事情就算是不知道,多少也是能猜到,只不过他做不到何金宝那么决然,何夫人又是他亲生母亲,有太多的事情不能说,说不得,只能是远远地避到外地去,眼不见未净。
只是何金宝这么口无遮拦地一气全说了出来,直把一个何老爷气得浑身发颤,双腿直抖,竟像是负了千百斤重物不堪承受,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赶紧扶了何老爷坐下,何金富却对着何金宝的莽撞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人把这些隐私的事情就这么
###出来,他自己跟何如玉倒还好,反正都已经撕开了脸###以后分开单过就好。只是就苦了何金元,人在何家里面,又是没什么进项,要是真被人知道他装着体弱的事情,那他以后的日子,直怕是会更艰难了。
这些话憋在心里头太久,一激动下就一下子全抖落了出来,等看到何金富对着他摇头,何金宝才觉得这话说的也有些不对,只不过话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哪里还能再收回来的道理,只能是沉默地低了头。
何老爷实在是气得有够呛的,何金富缓声慢语地劝了半天,为着何金宝说了半天的理,何老爷总算是有些听了进去,无力地摆着手说:”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吧,我也管不到你了。“
看着何老爷一下子像是苍老了无数的样子,毕竟是父子连心,何金宝也是觉得不好受,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地。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想说说不出来,想吐吐不出来,真要把自己跟闷死一般。
何金富在一旁看得着急,只不住地对着何金宝做着口势,说:”金元,金元。“
好一会,何金宝才反应过来,又说:”“老爷,过了今日,我在这世上也就只有金元一个兄弟了。我们娘早死,见不到今天这一幕的,我也舍不得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就让金元跟我过活去吧。”
“滚,都给我滚!”何老爷又是愤怒又是伤心,摔了几只花瓶把人都赶了出去,跌坐在椅子上,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好好的一对父子究竟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今天这一个样子,想着想着,不由就老泪纵横悔不该当初。
“听听你这混小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真要把爹气死不成!”不仅是何老爷,就算是何金富也是气得够呛,揪着何金宝领子,一个拳头差点没直接砸到何金宝脸上去。“你这个混蛋!”
何金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何金富长年在外,年纪又是差的有些多,虽说是兄弟,但两人几乎从来没相处过,但是何金富每次回家带什么的话,倒都是每人都有份,从来都没落下过何金宝,更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对着这样的何金富,何金宝一时间也是说不出任何理由的,只能是沉默地别过了。
反而是何金富首先放开了何金宝,只说了一句:“赶紧接金元走吧,等太太知道又要闹腾起来了。”
大约是何金富着人知会过何金元了,等何金宝到这边的时候,何金元已经等在门口,什么都没带,更是什么都没说,只跟着何金宝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看着何金宝跟着何金元一起回来了,陈霜降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跟从前一样,特地接过来暂住的,赶紧把人安顿了下去,却是觉得何金宝有些奇怪,问了一声。
何金宝却是突然地抱了陈霜降的腰,把头埋在她身上闷闷地说:“我跟那边断绝了关系。”
陈霜降怕痒,只觉得就何金宝呼出的气弄得她痒痒的,刚想着推开他,却是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就觉得腰间凉凉的,何金宝似乎是在悄悄地哭,怕是他心里真的也是很不好过吧。
陈霜降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只能是抱住了何金宝的脑袋,慢慢地抚着他的后背。
何金宝一早说把事情交给了他,陈霜降还只不信,心想那个可是何金宝嫡母,说不得骂不得,能有什么办法的,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何金宝居然是能为了她做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何金宝跟何家断绝关系的事情总是一件丑闻,很是被人议论了好多天,弄得何金宝都有些怕出门了,几乎每一个人见到他都要就这个事情问上那么一两声,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害的他很有些不胜其烦,总有些开始明白流言伤人这一个道理了。
不过因为何金宝跟何家绝交,何家婆媳不合又是由来已久,大多数人倒是都想该是何夫人为了逼迫陈霜降下堂才弄出那么许多传言的,看来也是不可以尽信了。
只不过无论外面怎么个流传法,要说那些流言是何夫人放出来的,陈霜降却是怎么都不信,且不说何夫人有没有这个心机,这些事情怕也不是光何夫人就能知道的,更不用说到处乱传了。
流言虽然是渐渐平息了,只不过日子仍是不大好过,毕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何金宝当然是最不好过的一个,何金元也是闷闷不乐,陈霜降也是高兴不起来,这一家人过得都有些郁郁。
等这一个月的账本拿出的时候,陈霜降不觉更是觉得有些头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谣言的影响,这几个月的生意明显要比前些日子差一些,都快少了一半了,每日光看着店面都觉得有几分门可罗雀的冷清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这店怕是不好开了。
到年关的时候,从驿站送来了一个大包裹,是特地拜托了杜桥县###夫人收来的棉花棉种。
虽说是种过两次棉花,陈霜降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实物,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去借了纺车试了好几天,总算是纺出线来了。
喜滋滋地拿了给何金宝看,何金宝却是不顾一屑地说:“这有什么特别的,还不如麻线好,值得你费上这么大劲的?”
这还是头一次纺出来,这棉线的确有些粗,也不够结实,不过摸上去却是比麻线要平滑的多,想来织起布来也该是比麻布要舒服的多。
陈霜降心理拿了主意,也不理会何金宝泼了什么冷水,自顾地剥了棉种出来,好好地收着,剩下的棉花也不多,都被陈霜降捻成线,织了一小块布,也不够做什么。刚好何如玉喜欢,就给她做了一个小挎包,装些杂物,绣上些花,倒也是结实好看,害的何珗一直吵闹也要一个。
陈霜降也是喜欢,不过就只收了这么点棉花,没有再多剩下来的,在京城里又没有什么地,就算是再想种那也是没地方种去,弄得陈霜降很有些感概,一直再想着要不干脆卖了顺心坊去换个小农庄也好的。
想着买地的时候,陈霜降特地找了牙子来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才不过没几年的功夫,京城的地价又是涨了许多,单是这一个顺心坊,现在想卖的话大概也是能卖到二百个金馃子,这比以前买来的时候差不多翻了一倍。
陈霜降只觉得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啊,欢喜的是,真要卖掉顺心坊的话,那可是能净赚上一百多个金馃。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忧愁的是,地价一涨,她要是再买个地的那可就是万难了。
算来算去算了半天,陈霜降还是打不定主意,何金宝却是笑眯眯地说:“你要是真想买,我倒是知道一块便宜的地。”
赶紧追着何金宝问了半天,才知道在京城东边那里,马车大约一点钟路程,那里有片地势特币低一些,飞凤江又是时常泛滥,那里时常遭灾,后来又是战乱死了不少人,被人称做不详。当年修筑河堤的时候,河道里面挖出来的淤泥没地方倒去,就全堆在这里,渐渐地这里也就变成了垃圾场,脏乱的很。
“因为那边堆满了垃圾,几乎成了一块废地,真想买的话,大概也是很便宜的,就是清理起来异常的麻烦。”
趁着休沐,何金宝去驿站租了车,带着陈霜降一起去看了,还没等走近,远远地就能问到一片恶臭,还真是垃圾成山,什么都有,光是瞧着就很有些恶心了。
不过因为河泥填下来,倒没觉得这一带的地势有多少矮,而且这里可都是肥沃的河泥,要是想种点什么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
陈霜降却是有几分犹豫,“这里似乎是太偏了一些吧,要是真买了这里,顺心坊那边怕是要卖了去,你每日还要去兵部实在不大方便吧。”
“骑马会更快一些,兵部那里也有官署的,晚了也可以在那住,这也倒是没什么。”
悄悄地找人问了价格,因为这一片地没人要,所以在牙行那边标的也是异常的便宜,这一片十几亩的地,也不过一百多个金馃,要是卖了顺心坊的话,估计连建造新房子的钱也是能凑出来的。
河工也是何金宝参与修篱的,他说飞凤江的弯道已经减缓了许多,大约是不再会泛滥到这边来的,陈霜降觉得该是能相信的。
只不过,陈霜降还是觉得很有些奇怪,何金宝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他参加河工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后来又是离了京城的。
何金宝犹豫了半天,才很有些不大情愿地说,是苏幕告诉他的。
“原来你们还是蛮要好的呀。”
以前虽然请苏幕到家来过,只不过后来就再没有往来,偶然提及苏幕的时候,何金宝也是用很轻蔑的语气说那个小子,害的陈霜降还以为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现在这样,原来他们私下里也是有所往来的。
听到陈霜降说这样的话,何金宝只是苦笑,那时在工地里苏幕对他说喜欢陈霜降之后,何金宝气愤的很,就跟苏幕绝了交,没想到上几天偶然遇上苏幕却是突然告诉他有这么一块地,何金宝也是犹豫了许久才跟陈霜降说。
看着陈霜降满心欢喜的样子,想着自己居然不如苏幕一个外人了解陈霜降的心意,不觉有几分吃味,悻悻地说了一句:“谁跟他要好,最讨厌那小子了!”
想了好几天,眼看着顺心坊的生意一天坏似过一天,陈霜降难过了好几天,终于决心要把顺心坊这里的房子卖了,换到那一边去。
这个事情想起来还是蛮复杂的,因为家里没那么多现钱,只能是想着先把顺心坊卖出去了,才能去牙行卖那边的地。
第一百零三章: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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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降只觉得愁,又是担心这边卖不出个好价钱,又是###了,那边的地就被人买走了,又是担心这边卖了,那边房子还没造,这些日子一家人又是要住哪里去的,越想越是愁,几乎都想着要放弃了。
只是等办起来的时候,远比想的要简单的多,京城里面的房子总是稀罕的,想要的人多的很,放在牙行不过没几天,就顺利地以两百个金馃子的价格卖了出去。而另一边,因为何金宝大小也是个官,买的又是没人要的地,工部的官员给了几分面子,给了一百二十个金馃的低价买了来。
这一进一出之间,就赚了八十个金馃子,直让陈霜降乐得很有些合不拢嘴了。
等办了地契,拿过来一看,陈霜降却是很有些意外,上头写的居然是她的名字,明明是何金宝一手经办的事情。
问他的时候,何金宝只说了一句:“知道你好钱,这些东西自然是要你管着。”
“本该就是我的钱。”陈霜降抢白了一句,看着何金宝无奈点头说是的表情,忽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么一说,还真是应了何金宝那一句好钱了。
顺心坊卖了,新买的又是一片空地,只能是找了地方暂时住几个月了。
这中间杨柱又是过来几次,虽然都被下人挡了出去,他却是铁了心时常等在门口,弄的陈采春一步都不敢出门,烦恼不已。
对付杨柱,陈霜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是休书已签,陈采春跟他再无半点瓜葛,但他却又是还占着一个表哥的身份,陈霜降也只能是以礼送了出去,说陈采春再不想见他。杨柱又是不听,一有空就蹲在巷子口等着,也不吵不闹,一看到陈采春出来就又是纠缠不休。
实在是让人伤透了脑筋,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看着杨柱就这么一天一天等在门外,秋兰跟小桃年轻容易心软,看着就不大忍心,偶然也会议论说,居然还能遇上这么痴情的男人,这陈采春还真是有福的很。
陈采春只觉得有苦说不出,那一些床第之私的事情怎么好开口跟人说,听着人家劝她的话,只能是一声不响,什么都不肯说。
对于陈采春的事情,陈霜降也是仔细想过,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再嫁,只不过看着陈采春,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陈霜降又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等开春的时候,一向很安静地何金元却是特地来找了陈霜降,说是向陈采春提亲,直把陈霜降吓得一愣一愣的。
小心地提了一下,陈采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
“三姐是真喜欢那何金元么,好像平常也没见你们说过什么话的?”
“只不过总不能就这么过,容易被人说闲话,而且我要是真嫁了,那人也会死心走人了吧。”陈采春淡淡地说。
陈霜降只听得一阵的心酸,陈家姐妹中,陈采春本是最活泼张扬的那个,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咯咯地跟风吹过银铃一样,异样的清脆动听,只不过这样一个曾经跟迎春花一样灿烂的陈采春,也会失去了颜色,凋谢一样苍白着脸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只气得陈霜降真恨不得拿了个麻袋把那一个罪魁祸首的杨柱套住了往死里面狠揍一顿,气呼呼地把这事跟何金宝说了,何金宝倒是觉得是个好事,何金元一向寡言,要不是真喜欢,大概永远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陈霜降倒是觉得担心,先不说陈采春是不是着急摆脱杨柱才答应这一门亲事,那个何金元看着也是个心思沉重的,要他这么一直住在这里,怕是会生出几分寄人篱下的感触,他提出这一门亲事“陈霜降就怕是不是想着要避人说闲话。
何金宝却是觉得那是陈霜降太多心了,劝着说:”也不要尽是往坏处了想,你就是总这样才是活得不自在,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会自己打算,也不用你这么费心的。“
这话说的似乎也是挺有道理的,陈霜降留心看了好几天,看着陈采春虽然有几分冷淡,但是碰上何金元的时候,两个人偶然也会交谈几句,微微地笑着,看着也不像是无意的样子。
陈霜降这才放了心,替陈采春应了这门亲事,专心地给她准备起嫁妆来。
城外的地虽然已经买了,但无论是清理垃圾,还是新造房子,都是很费时间的,陈霜降想着总要到九月才能造好,又是要打造家具,准备尽管陈采春一再地说要从简,陈霜降却是说:”以前是没有办法……我总是想着要三姐风光地嫁一次,以后都能欢欢乐乐的。“
陈采春沉默了一会,似乎也是想到当年她红着眼眶咬着牙关上了花轿,而在那之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陈霜降又是被送进了何家冲喜,那时候听到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心情。
这一路走到现在,大家都是很不容易,看着陈霜降欢喜###陈采春只能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声好,
其他东西都还可以节省,倒是这一身红色嫁衣,陈霜降非要是亲手绣了,特地去买了上好的丝绸彩线,一针一线地慢慢绣了,光是上面那一只彩凤,就花费了陈霜降三个月的时间,绣出来之后,真是斑斓缤纷,呼之欲出。
这门亲事的消息一散发开,杨柱立剂就闹了上来,直嚷着陈采春是他杨家的人,是他杨柱的妻,绝对不能再嫁。
这一下事情闹得有些大,总不能再让他这么嚷下去,陈霜降只能是报了官,然后把陈采春一直留着的休书呈了上去。
那一份休书虽然是陈采春把杨柱灌醉了哄他签下来的,但是上面那手印可是红彤彤做不了假的,官府判定杨柱无礼,打了他十个大板丢了出来。
在出来衙门的时候,杨柱子一撅一拐地拦住了陈采春当街就是骂着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这女人但凡有一点良心,总是要心软一下的。“
陈采春只是退后了一步。说:”从此我跟你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瓜葛。“
杨柱仍是纠缠不休,只说着他跟陈采春有多少恩爱,多少情分,怎么就能拣了高枝就高飞,一下翻脸不认人。
只把陈采春逼得又是气又是恼,一张脸涨的通红,一双杏目更是怒视,几乎要喷出火来一般,只恨恨地说了一句:”要我回去,你先还我那两个孩儿的性命来!“
”那我爹的命呢,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错手杀了他!“杨柱一激动起来,立刻就口不择言了,直冲上来,一把拽住陈采春的手就往外拖。
陈采春愣了一下,没提防就被杨柱拽着走了几步,却是有些傻傻地问:”你……杀了舅舅?“
听陈采春这么一问,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究竟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心里悔得跟千百只耗子乱挠一样,直恨不得一下把刚才那些话全收了回来。
只可惜这还是在衙门口,杨柱激动起来嗓门又是大,早就有人听见了去衙门里面叫了出来,不由分说地直接抓了杨柱进去。
陈采春也是呆了呆,只看着这一片混乱的场面,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是混乱的很,被小丫鬟拉了一下,才想到退到一边,免得被撞到。
看了一会,陈采春只觉得心冷的很,看着杨柱被押了进去,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一下。
因为杨有丰不是死在京城,杨柱又是亲口承认杀了人,这案子也没费多久的事,直接把杨柱押了回去对质,很快就出了京城。
之后的案子陈霜降也没有去打听,只听何金宝说,大约是错不了的,也就只有判轻判重的问题。
杨有才倒是真心对着陈采春好,他的死也让陈采春哭了好几次,慢慢地才好转了起来。
陈霜降买下的那一片地,果然是不大好处理,垃圾都快堆成山了,根本没法处理的,没办法只能是放了把火,烧了很久才把这垃圾给烧了赶紧,偏偏这边上多少还有些村子,时常还有些人过来把垃圾倒在这里。
没办法,只能是先花钱筑了一道竹篱笆,把这一片地拦了起来,挂了牌子说有人买了,这慢慢地没了人随便来倒垃圾。
因为这边地都是河泥填充起来,种庄稼倒是好,造房子就显得地基绵软,又是花了许多的时间,用石磙慢慢地碾平碾实。
这样拖来拖去,这房子一直拖到了九月底才造好,差点没耽搁了陈采春成亲的日子。
因为陈采春跟何金元都说不要张扬,请的也不过是相熟的那几个,这房子虽说是新造的,也没有什么花园的,不过陈霜降在附近种了许多的棉花,刚好是收成的时候,吐着雪白的棉絮,越发映衬着陈采春一身鲜红的嫁衣娇艳欲滴。
这一个新鲜的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何如玉又是很有模样地帮着陈霜降接待客人,正好带着那一个棉布挎包,让那些人看了又看,异常的稀罕。
同样觉得稀罕的还有何家这几栋新造的房子,京城这边的房子大多都是回字形的,墙壁又多是混合着一些香料,呈现一种微许的焦黄色,只不过这一家都是南方人,对房子又是有着各种要求,全收集下来,跟着建造的师傅讨论了半天,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一个特别的房子。
两层的一字形结构,楼梯在中央,能往着两边房间走去,窗户开的很大,墙壁都是用了单用石灰涂的雪白,一排一排的,映衬着阳光,看着格外的整齐好看。
”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别致的房子。“卢素芬瞧了一圈,对那几扇大窗户格外的满意,这里又都是向着阳,很是冬暖夏凉,开窗又是对着飞凤江,视野很是开阔。”害的我也想造这样的屋子了。“
”那边的地刚好空,现在又便宜,你就赶紧买吧。“陈霜降笑着推了她一下。
卢素芬却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悄悄地跟陈霜降说:”我家那个是###,只说西边不大稳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的。“
”现在倒是还好,要是等以后有了孩子可要是怎么办,总不能还是这般跑来跑去的,总要安定下来的。“
卢素芬瞧了瞧院子里面正跟在何如玉后面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跟着人说话的何珗,颇有几分羡慕,又是摸了摸自个的肚子,失落地说:”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动静的。“
说起这个子嗣的问题,陈霜降也是有了几分难受,从她生了何珗之后,这肚子也是再没有动静。以前没跟那边何家断绝往来的时候,暗地里可是没少被何夫人骂成是占着巢不下蛋,要不是因为有了个何珗。
大概会是说的更加难听。
当初陈霜降做主纳了王绿珠,一来是觉得王绿珠的身世也是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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