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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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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饶你!”
倒是让何金宝呵呵笑了好一会,用力地在陈霜降脸上啃了一口,才大步出了门。
军营重地,无关紧要的人是不能靠近的,陈霜降只能是找了块高地,远远地看着军队开走,怅然若失,下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李家的马车,卢素芬正掀着帘子往外看。
怀孕四个月,卢素芬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但人越是瘦了许多,面色土黄,看着很是不好,陈霜降大吃一惊,赶紧上车问了下,卢素芬却是眼泪扑落落地掉。
卢素芬年纪有些大,这一胎怀得很是不容易,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几天就瘦了许多,家里面又是不安生,小妾小打小闹吵得厉害,她又是没了力气管,李将军若在倒还好,偏偏这种时候又是出了征,卢素芬只觉得像是吞了黄连一样,苦的很。
陈霜降不放心送了卢素芬回家,只觉得这才几个月没来,这家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主不主,仆不仆的,连口茶都是没人送,跟以前井然有序的样子完全不同。
问一下才知道,原来李将军心疼卢素芬怀孕,想着找人帮她管家,特地请了乡下的婆婆过来,那婆婆虽然不是什么恶人,只不过乡下日子节俭辊了,一到这里几乎什么都是铺张浪费看不顺眼。
卢素芬害喜严重,难免怠慢了一些,李婆婆却是看###了,就说当年她生了这么多个,从来没这么娇气的###找借口偷懒,卢素芬又是个爽利的,难免回嘴几句,渐渐地这两人关系就淡了下去。
这时候却是有个丫头刻意讨好,李婆婆就长了欢喜,还真听了她的计谋,趁着李将军醉酒把那丫头送了过去。
引得卢素芬勃然大怒,直接命人把那胆大的丫头给打死了。
那李婆婆却是个胆小的,唬了一跳,就吓病了,老泪纵横地拉着李将军的手说要回乡下老家。
李将军他跟卢素芬感情好,要不是因为没有子嗣也不会纳了这么多妾侍,对于老娘做出这荒唐事原也是气恼,不过他从小没了亲爹,是李婆婆辛苦拉扯他长大的,看她这么一病,李将军又是有几分后悔,又是恼了卢素芬几分。
这才多大点事,以前多少也纳了,何必下这么狠手,还把老娘给吓病了。
这事过后,面上虽然没怎么显,夫妻之间毕竟是有了些裂痕,那些小妾也是趁机冒出来闹上一些事,卢素芬管不了事,接手的小妾又是鼻软没魄力的,渐渐地就沦落到了现在这么一副样子。
陈霜降跟卢素芬一向交好,在她被人污蔑流言满天的时候,也是亏了卢素芬坚定不移地表态,狠狠地拉了她一把,不然陈霜降也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看着这么一个人居然被逼迫到这种地步,陈霜降也是叹气,想了一
会,说:“总是要先顾着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不搬我那边去住,那边清净正好安养的。”
卢素芬想了一会,就点头同意了。
李婆婆还居住在府里面,就算是卢素芬跟她不对盘,也是不能不辞了长辈,于是就带着陈霜降往李婆婆这边来。
李婆婆估计是真被吓到了,没让卢素芬进去,陈霜降只能是一人上前,说了几句话,本想着该去备些礼的,卢素芬只撇嘴说,就给两个钱就好了,好东西给了又不认识。陈霜降只能是包了几个小银馃子送出去,果然就看到李婆婆眉开眼笑,哪里还管陈霜降在说什么,连声答应了。
等了几天,卢素芬果然是带了人过来。
何家庄子总共也没住几个人,房子造的又是大,陈霜降怕着卢素芬上下楼不方便,就把她安置在了一楼,下人住在后面,还有个小厨房,想自己做也行,跟着何家并也行,倒是也方便。
虽然是暂住在何家,卢素芬也是不能一个人过来,光是下人就了好几房,都是心腹殷勤的,自然是伺候得卢素芬舒服,时常又有陈霜降做了好吃的送来,又没什么烦心事,卢素芬倒是一天好似过一天了。
只对着陈霜降说:“难怪你不嫌麻舞地要住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的。”
陈霜降也只是笑,看着豆荚熟了,就摘几个下来,说:“看看这是炒了吃呢,还是做包子吃了?”
“这豆荚也能包包子的,你这丫头真是鬼灵精怪的!”
正笑闹着,却是看着春红说,外面来了一个什么宁大夫,来这边陈霜降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卢素芬说的那一个神医,不过距离上次她去那边医庐都已经是有两三个月了,这大夫才是姗姗来迟,要是家里真有什么急诊病人的话,那……
既然来了,陈霜降总想着请人家大夫进来的,谁想春红去了,等一会又是回来说那大夫不见了。
陈霜降觉得奇怪,就出门看了看,却是看到那大夫正蹲在棉花地里面,抓着一根杆子,喃喃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霜降还以为这大夫是好奇,因为这棉花开花的时候也是缤纷好看,时常有人路过会觉得稀罕摘上那么一两朵,倒是把陈霜降就给心疼的,赶紧说:“那是我家种的,不能摘了。”
那人一回头,却是个格外年轻的小伙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生着一张黑脸,牙齿倒是白,笑起来只觉得两弯,跟小月亮一般。
“这是太太家种的,还是头一回见着周朝种棉花的,长得真好啊。”
问了一声才知道,原来这个居然就是卢素芬说的神医宁良,不由让陈霜降大吃一冉,问了句:“你几岁开始学的医?”
宁良没有回答,倒是把卢素芬乐得前俯后仰地笑,说:“我就说霜降比我厚道,我头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是直接问了你莫不是骗子的。”
第一百零六章: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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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卢素芬保票,陈霜降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把宁###来,让他诊脉。
陈霜降只是有些宫寒,想是受过冻,多吃些药调养就好。
受冻,大约就是被海盗劫持跳进海里的那次吧。听得宁良说得有根有据的,陈霜降这才算是服气了,心想难得碰上个高明的大夫,又是个和善没脾气的,就把全家老小都叫了出来,有病看病,无病求个安心。
其他人倒还好,唯独在看了陈采春之后,宁良带她离得稍远一点,避开众人的耳目说了一番话,等回来的时候,陈采春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说不舒服回了房。
问起宁良的时候,他就说:“你是她妹妹,那告诉你也无妨。那人早年小产伤了身,又是没调理干净,此后很难有孕了。”
那宁良还说了些什么,陈霜降却是一句都也听不进去了,嗯嗯了两声,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屋。
陈采春回了自个的屋里面,陈霜降正想着去叫门,却是隐约听见里面说话声,想来是她把这事告诉了何金元,只听他说。
“无妨,真想要,过继一个领养一个也好,妾我是不会纳的,我都是这么苦过来的,不想生出个孩子也是要这般吃苦……”陈霜降只听了一言半句,就退了出来,这些事情似乎也是不需她担心的。
这心放下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还把那大夫丢在院子里,连诊金都忘了付,赶紧拿了钱又出来。
这个宁良看着也是个乐呵的人,正蹲在何珗照看的那一块地里面,也不知道跟何珗在说些什么,不时有模有样地点一点头。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何珗在卖弄,直把那一个宁良当成了学生,不住地教他怎么翻土,怎么播种,怎么收获,虽有大半说不对,不过何珗却也是编的顺溜,乍听着很像那么一回事,宁良也是竖着耳朵听得认真。
种之前何珗说得厉簧要种西瓜种葡萄,一听陈霜降说西瓜难种,葡萄要好几年才长,何珗就有些泄气了,陈霜降怕他真失望,就哄他种上了最容易成活的豆荚,饶是如此,也是何如玉帮着他一起照看的,不然还不得一天十几次水的把豆荚浇死。
听着何珗说这样的话,害的守在一边的小丫鬟直悄悄地乐呵,陈霜降不禁也有些失笑。
叫了宁良过来,陈霜降拿了诊金出来,宁良却是摇头不肯收。说:“太太刚不是答应给我棉种的么,就拿那个抵诊金好了。”
“啊,有么?”陈霜降就有些傻了,刚才她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宁良讲什么,倒是还记得自己只是嗯嗯了几声,这一来倒是被宁良误认为成无信之人了,不禁有些苦恼问,“你要这棉种做什么?”“太太不知道这棉花可是大有用处的,纺线织布,那料子又是结实耐磨,吸湿透汗比棉麻可是要穿着舒服多,造价又是要比丝绸要便宜许多,对民生可是大大有利,单单是这么放着看看花未免太可惜了。”陈霜降本想叫大夫,想看着这宁良也不像是普通之辈,就随着那个切药小童叫一声:“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刚不是说头一次在大周看到棉花的么?”
原来宁良为了学医术,小时候随着商队去西域呆过几年,见识了不少,只不过这西域医术跟周朝的医术大有不相同,等宁良回来,因用药奇怪被人质疑,又是治过几次不孕,渐渐地就被誉为妇科圣手出名了,居然也没见着其他病症了,倒是弄得他自个很是郁闷。
听了宁良这些话,陈霜降倒是问:“你要了棉种做什么呢,自己拿去种么?”
宁良一时语塞,他是大夫自然不能自己种了去种了的,只不过就是觉得棉花就这么白白放着可惜了。
陈霜降笑了笑,让人拿了何如玉的棉布包来给宁良看,倒是让宁良吃了一惊,没想到陈霜降早就把棉花用了起来,不觉就说:“既然能用了,怎么也不拿出来让人用的?”
“先生说笑了,我家又不是开慈善堂的,辛苦种出来的,自家用都不够,又怎么拿出来给人用呢?”
宁良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有几分讪讪地,只能是告辞了出来。
不过卢素芬的身子,陈采春的病还是要请宁良来看的,日后宁良也是时常要过来,只不过陈霜降也没常在,倒是何珗很能跟宁良说得上话,叽叽咕咕的,大约也就他们两个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陈霜降看宁良也不是什么奸诈之人,又都是有丫鬟看着,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事,也就不拘
###由着他们顽去。
大概是觉得自己莽撞了,有一日,宁良就给陈霜降送来了几株番柿苗,说是新进从西域带来的,让陈霜降颇为的惊喜。
因为这会天还冷,陈霜降怕是种不活,就把苗种在花盆里面,时常搬到房间里面御寒,天暖再搬出去晒太阳,这么来回地折腾,果然是长出了青色的小果子,一串一串小青玉一般,格外的好看。
就连卢素芬也是喜欢看,时常会过来看上几眼,性急地问:“这究竟要多久才能熟的?”
还没等番柿熟的,卢素芬的产期却是到了,这天睡到半夜就是开始腹痛,丫鬟着急了,一阵吵闹顿时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惊了起来。
幸好这产婆都是早早找好备着的,等陈霜降匆匆地过来,产婆已经把卢素芬搬进了产房,来回地忙碌着。
陈霜降站着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不一会就被忙的团团转的下人请了出去,在外屋等着。看又看不到,只能是听着卢素芬一阵阵的惨叫“陈霜降哪里还能坐得牢,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都要被揪了起来,跳动地厉害,不由站起来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
却是没想到被谁扯住了衣角走不动,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如玉何珗都是过来了,看着陈霜降不安的样子,两个人也是害怕的很,陈采春怎么劝都不肯走,只管执拗地拉着陈霜降的衣角不肯放。
看来是把这俩孩子给吓到了,陈霜降赶紧停住了脚步,柔声说:”如玉何珗先去睡好不,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们了。“何珗的样子都快哭了,怯生生的说:”娘,我会很乖的,不吵不闹,让我呆这里好不?“
这边也是不大安稳,人进出的频繁,不时有人送着热水白布进去,又是听着卢素芬的惨叫,连陈霜降自己都觉得有些慎得慌,哪里还敢让他们留下,只能是笑着说:”何珗要乖乖的,你卢姨正在生小宝宝,要是生个弟弟就可以陪着你顽,生个丫头就说给你当媳妇好不,今天晚上先去你采春姨房里睡。“
哄了好一会,总算是把何珗哄妥当了,让陈采春带着他们先回去睡了。
陈霜降也是坐了一会,才觉得镇定了一些,想着回想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生的何珗,只记得痛,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宁良也是一直说卢素芬这胎还稳当,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定了定神,陈霜降想了下,还是去叫了刘大山骑马去把宁良叫过来,也不是怕出什么事,就是求个安心而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卢素芬的叫声又是小了下去,有个产婆正出来叫东西吃,陈霜降趁机问了一下,那人却说:”怕还是要久,赶紧吃点东西,等下也好有力气生。“
陈霜降也是觉得干坐反而更是心焦,就应承了下来,自己下厨煮了碗面,打了鸡蛋,洒了葱花,加了两块猪肉熬得香喷喷地端了过去。
不一会那碗就送了出来,连汤都是喝得干干净净的,还捎带出卢素芬的一句话,还要。
既然有精神说这话,想来该是没什么事,陈霜降也安心了一些,赶紧又是下了一大碗,让人端了进去,又是叫春红跟秋兰多煎些包子油饼的,送过去,让产婆丫鬟都饱饱地吃了,等下才有力气做活的。
这一顿忙活下来,天也是蒙蒙亮了,卢素芬似乎也是没疼得那么厉害,只是偶然叫那么一两声,陈霜降只觉得有些气闷,随手拿了个饼一边啃,一边到院子里透点气。
正这时,却是听到轻微的一阵敲门声,陈霜降想着大约是刘大山找宁良回来了,刚想叫一声春红开门,猛然又是这正忙乱着呢,春红又是在厨房,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空闲着,于是也不叫人了,自己起身站了起来,上去打开门闩。
才刚开一小条缝隙,却是一只粗糙黝黑的手伸了进来,一下就推开门,挤进来两个人,同时迅速地把门给锁上了。
”救……“
陈霜降才刚张口,那先进来的人却是先一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地说:”何夫人别叫,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找个地方暂时躲下。“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就着这依稀的天光,陈霜降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看,却没想到这人也是能算得上是熟人,书生气质,却是一张被晒得黝黑的脸,不是旁人,正是这些年来一直在修筑河工的苏幕。
?
第一百零七章: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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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陈霜降大大地吃了一惊。
苏幕却是说:”得罪了,请问有什么隐蔽的地方,让我们躲一
下?“
这时候陈霜降往着另一个人望去,那人看着身量尚少,分明是个没长成的孩子,但在他肩头却是血淋淋地有着一个大窟窿,虽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么一动,又是快速地渗出血色来,那一张小脸仰起来的时候,陈霜降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是一时间没想出是谁。
隐秘地方,这庄子里还真的是有。
因为在杜桥县家里遭过强盗,陈霜降想着就很有些后怕,修造这房子的时候,特地悄悄地挖了一个地窖,做的很隐蔽,特地是想着有万一藏人用的,也就家里那几个知道,从来没跟外人说过。
看这一个情况,要是真不管,这半大的孩子估计就会因伤重而死,陈霜降也是一咬牙说:”跟我来。“
看陈霜降带头走去了,苏幕赶紧抱上了那个受伤的人小心地跟了上去。
庄子里面本就有一个小地窖,是平常放些杂物的,很偶然才是有人来的,陈霜降带着苏幕进了这里,关了门,苏幕还以为就是这了,刚想着把人放下,陈霜降却又是在地上抬起了一块石板,招呼他们进去。
地窖下面,居然还又挖了一个地窖,四周还开了一些小口子,也有些隐约的光照射进来,往外望去刚好是院子。
陈霜降让苏幕把那人放在床上,然后说:”这里也藏了些水跟干粮,你们先将就着用些,因挖了透气口,晚上不要点灯,也不要太大声说话。“
忍不住又是望了那受伤的人一眼,陈霜降沉吟了一下,问:”他……怎么样了?“
苏幕苦笑,说:”怕是要找个大夫,伤口深的很,我也没有办法。“
陈霜降咬着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还是做错,只觉得矛盾的很,但看着苏幕那个样子,陈霜降又是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既然人都已经带进来了,总不能再丢出去任他们死生的,陈霜降只能是恨很地说:”等着。“
从地窖出了来,陈霜降四处看了看,也幸好刚好是这天卢素芬生产,下人都是国着产房忙碌,也没什么注意到这边。稍微放了放心,陈霜降在院子等了一会,终于是听到刘大山回来的马蹄声,不一会有敲门声。
赶紧开了门,一看果然是刘大山带着宁良回来了,陈霜降立刻开口对着刘大山问:”你带他回来,都有什么人看到?“刘大山不明白陈霜降怎么突然问这么一句,不过还是想了一下老实地回答说:”我跟宁大夫是在路上碰到的,这会还早,也没遇见什么人。“
陈霜降松了一口气,郑重地吩咐说:”记住你今天没找到宁大夫,更没带他回家!随便去哪里再找个大夫回来。“
刘大山虽然不解,看陈霜降样子严肃,他也就没问什么,只说好,又牵马出去了。
陈霜降也不准宁良问话,小心地把他带到地窖里面,指那受伤的人给宁良看。
人命关天,宁良倒也是没多话,立刻拎了药箱出来,开始止血。
”多谢何夫人了。“苏幕看自己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退一步对着陈霜降说。
那一翻身,陈霜降总算是想起这一个人是谁,几乎惊骇地立刻叫起来,赶紧伸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只惊恐地对着苏幕摇头,好一会才冷静了一些,到边上的箱子里面翻出一把匕首。交给苏幕,一边说:”这大夫就先留在这里,等你们觉得安全了,再放他出来,这个给你,要是大夫不听就……也好防身的。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不然人家要生疑的,等天黑我再带点吃的用的下来。“
好容易等爬出地窖,到了院子里,陈霜降都还骇地很,只觉得全身无力,摇摇晃晃地似乎要晕倒一般,赶紧扶着墙,慢慢地坐到台阶上。
只觉得就嘴巴里面一阵的苦涩,这心跳几乎都要停住一般。
那人,居然是皇子……司马沂!
一直折腾到傍晚的时候,卢素芬才产下一个女娃,虽然是把娘痛得厉害,这女娃却是长得十分可喜,哭声响亮,小手有力,瞧着就是结实好养的。卢素芬虽然有几分失望没生了个小子,但是看着这女娃不由也是由衷地笑了笑,两母女头并头一起睡着了。
陈霜降这边虽说是天黑再去瞧,不过想着等天黑反而是更加惹眼一
些,趁着人没注意,下午的时候又下去了一趟,带了些吃食药材衣服下去,听说司马沂的血已经止了,等烧下来,
###碍事了。
陈霜降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望了一下,宁良却是怒气冲冲地别过头去了,想必被苏幕拿着刀子逼迫着也是满怀怨愤的,陈霜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对着宁良歉意地行了一礼,就匆匆地又出来了。
一边是卢素芬喜得女,一边是司马沂死生不明,陈霜降只觉得是冰火两重天,一半火烧得焦,一半冰冻得伤,难熬地很,偏偏又要装着没事人一样,分了红包,赏了宴,做了姜汁炒米饭,笑着跟卢素芬聊天。
幸好还有小何珗在,因陈霜降跟他说过笑,他瞧着李家这新生的丫头,就是格外的好奇,定定地瞅了半天,又是滚到陈霜降怀里面问:”娘,娘,这就是何珗的媳妇么,怎么长得红红的,也老是闭着眼睡觉,一点都不好顽。“
还没等陈霜降开口,卢素芬却是笑了拉着何珗问:”何珗喜欢我家丫头不,要我家丫头给你当媳妇不?“
那一句陈霜降可只是说笑,没当真的,李将军可是朝廷大员,天子重臣,私交虽然好,陈霜降也没想过要高攀人家,赶紧说:”我跟他玩笑的,这小子就当真了,做不得算数。“
卢素芬却是叹了气,说:”都经这么多了,难道我还看不开吗,我这都快三十岁了,拼了命才生下这么一个丫头,也不想什么门第富贵了,只想着她平平安安地呵呵乐乐地就好。你家的何珗我也是打小看着的,将来必定不会是个差的,没准还是我家高攀了。也不是说现在就定下来,只让他们丫头小子的处处看的,乐意的自然好,不乐意也那也是没缘分。“
说着卢素芬又是去逗着何珗玩,问他说:”等何珗长大了,要安个什么样的媳妇啊?姨帮你的看着。“
何珗骄傲地挺一挺胸膛,小跑过来抓着陈霜降的手,又是拉着何如玉,说:”何珗的媳妇要跟我娘这样的,不过跟姑姑一样也好。“那小模样,惹得卢素芬哈哈地笑说:”看看,这小子心气还高着呢!“
正说笑着,却是忽然地听到一阵突突地敲门声,不住的吵闹,差点没把陈霜降骇得给跳了起来,一使劲那针就深深地刺进了手指头里面,勉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着春红说:”你去看看,什么事情,怎么吵闹的。“
还没等春红出去,小桃就是满脸惊恐地冲了进来,喊:”太太,太太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说要搜查逆党!“
难道是来找苏幕跟司马沂的!陈霜降的脸顿时就跟刷了白灰一样,一点血色都没了,被小桃摇着叫了好几声太太才回过神来,使劲地用指甲刺了刺自己手心,不停地在心里面对着自己说不能慌不能慌。
半天才对着卢素芬说了一声,然后挺直腰杆走了出去。
确实是来了许多的官兵,打着火把,只映着一片狰狞的人影晃动,为首的是个不认识的将军,正在跟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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