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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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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资低声叹道:“我总觉得,皇后因着皇上这么着降旨罚她给个小娃娃守灵七日,总不会就这么心甘,尤其还是娘娘的孩子,而且诏书对外虽然宣称是因伤寒而薨,但皇后那心肠——难说!至少多数人都在暗中议论这其中还有猫腻,皇上居然只是罚了秦家降了爵位,而未加降罪,实在太不可思议。所以咱们得想法子先把皇后给掰下来,方才好下手!”
“嗯!”凌宵重重点头,这回平了怒气,也开始冷静思考起来,“我也觉得这里头不对劲!一定是皇后使诡计害了太子!——可是皇上不降罪于他们,难道说明皇后后盾坚实得令皇上也在投鼠忌器?”
“所以咱们更要尽快把她推倒!”李资暗中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凌宵一望,双眉陡然皱起……
141 黑巾下的脸
141 黑巾下的脸

入夜的皇宫一片寂静,庭园里只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近来宫里多事,皇上有旨,各宫里都加强了些护卫,因而巡逻也比平时密了些。
待到侍卫们走了之后,宫墙底下,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缓缓从花丛后直起身子来。左边身形高大的男子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当即两人便如狸猫一般轻快地跃上了长廊,窜入了御湖畔的假山之后。
趁着天无月光,宫灯又被石头挡住,先前那高大男子将脸上黑巾一把扯下,低声与同伴说道:“咱们这就分路行动,你小心些!”“大将军,放心吧!”他同伴也把面巾扯下,笑呵呵的脸竟赫然是护国将军李资,“这点小事对小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大将军”自然就是凌宵,他点了点头,正要转身,想了一下又道:“切勿多出别的事来。”
李资蹙眉道:“大将军莫非信不过小弟?”
“我不是信不过你。”凌宵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有妻儿家室,万一出事,便是灭门之灾,好歹我还有个家族撑着,还有我大哥——本来这一趟本来该由我去的,无奈我是拗不过你了。”
“大将军!”李资凝眉喊了一声,。绷紧了双唇。凌宵再笑了笑,将黑巾再度蒙好:“快去吧!回头我们在东侧门宫墙下会合。记住,尽量别lou了行藏!……”
“知道了!”
李资郑重点头,将面巾快速覆好,。转身没入了夜色里。
凌宵在原地望了他片刻,也朝。相反的方向迅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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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宫的白纱灯已然被换下,此刻是带着些温暖。的昏黄,喜儿端着汤药进了大殿,望见抱膝坐在地上的子姹不由鼻头一酸,又要哽咽起来。
“小姐,该喝药了。”她强忍着心痛,低头闷闷地说道。
子姹一动不动,像过来的这十来日一样,呆滞地望。着窗外晃动的灯,仿佛神魂已出窍。
“小姐,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么,让喜儿陪着你。一块离开吧!”喜儿放下碗,双手摆在膝上,忽地咬牙这么说。“如果小姐一点也不想为殿下报仇,也根本不想扭转这命运,那么,就死了也好,也比这恍若行尸走肉般地留在这世间要强得多!我已经看厌了小姐这么被动地任人宰割了,秦子嫣可以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而不被降罪,那么小姐你为什么不可以像她一样?为什么不打起精神以血还血?!”
她的语调很激。烈,即便是被强压着声音,也听得出心底的悲愤和不甘。也许从来没见她如此激昂地说过话,子姹听完,唇角终于也扬了扬,收回了目光。“我比你更厌倦这种生活。”
“那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悲伤,一直不肯振作起来?!”喜儿哭着,大喊道。“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为什么你就不肯扬眉吐气一回,去报复那些坏人?!”
“报复?”她轻笑,双手撑地,缓缓站起,“你觉得,怎么样报复才算最痛快呢?”
喜儿一愣,接而恨恨说道:“当然是杀了她们!……要么,就把他们全部打入大牢里!”
子姹忽地又笑了,飘渺得像天边浮云,她手指轻轻地拂过身侧的帘幔,幽幽地说:“可我要的不只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喜儿追问。
她垂了眸,把眼里的冰冷藏入眼睑:“只要他们有的,我都要。”
喜儿不再说话,她已经被她言语里的无情给震惊。子姹抬起头,继续说道:“秦子嫣的命,秦家的荣华富贵,还有我曾经被他们践踏掉了的自尊,这些都是我要的。我觉得,我也应该利用些东西了,我的清高其实一文不值,我的退让更是成了他们随时可以将我扔弃的理由……喜儿,从此以后,我的心会比沂儿的躯体还要冰冷僵硬。”
“说得好!”
喜儿还未曾回话,从屏风后头就突然传出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跳起来望着那里,只见阴影移动处,一个夜行衣打扮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了出来!
“你是谁?”喜儿紧张地指着他问。
他却不答,先把面巾摘下,揪着眉头冲着凝神不语的子姹叫了声:“姹儿!是我!”
“宵儿!”
“二少爷!”
两人齐齐出声,凌宵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冲喜儿道:“喜儿快去把门窗关了,外面巡逻的侍卫很多,以免徒生事端!”
“哎!”喜儿点头,急忙提着裙摆转了下去。
殿里陡然变得安静,隔着帘栊,凌宵望着子姹瘦削的脸,心疼地哽咽起来:“你还好吗?”“我……”子姹眼眶突然间又变得湿润,忍着泪光,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他抿着嘴,低声说道:“我来看看你。我——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就是做为一个朋友,来看看而已。”抬头望见她眼泪刷地落下,忽然心头又一疼,忍不住抬手帮她轻轻擦了去,“别哭……哭了这二十来日,也该歇歇了。”子姹听见,眼泪却流得更凶,双手揪紧了帘幔,颤声道:“心都碎没了,连哭一哭……也不让么?”
“姹儿!……”
他咬了咬牙,情不自禁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宽厚的胸膛多么温暖,好半天,子姹才止住哭泣,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擦去眼泪轻笑了笑,“好了,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凌宵不语,只是忧心地望着她。她扬扬唇,拉着他到矮几两方坐下,不慌不忙地拿起倒扣着的茶杯,执起茶壶来斟了茶。那执壶的手虽有些颤抖,却透着股执着坚定。
看上去是真的没事了。甚至可以说,一点也不像她——那么将龙沂如性命一样珍惜的她。
“你去过太庙了吗?”她问,“听说陵址并没有选在皇陵?”
凌宵点了点头:“今日晌午还去过。据钦天监说,殿下薨时时辰与星相有异,是以不宜葬于皇陵。”
“是么?”子姹垂眸添茶,嘴上冷笑了笑。凌宵看了看她,叹息道:“我方才听见你说的话,你当真要亲自为孩子报仇?”“要不然呢?”她挑眉,苍白的身影在烛光下更显得弱不禁风。凌宵蹙眉:“不用你动手,我会替你做下这一切的!”
“不。”她执起茶杯,吹了吹杯口浮着的茶叶,幽幽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为我报仇,可是宵儿,一来我不能连累你,二来,这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我的仇人里还包括龙煜,身为臣子的你,要怎么去替我报这个仇?”
凌宵抿了抿嘴,忍住了即将拖口而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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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里,秦子嫣一身缟素刚一进门,荷香就端了汤水来。她默然接过,趁热喝了两口。荷香替她把身上素衣除下,又拨大了炉火。“终于回来了……娘娘,快坐下暖暖身子!”
子嫣怔怔地坐下,半晌才叹了口气,垂眸望着炉中罩笼下雄雄燃烧着的火焰。荷香也不在意,似乎见怪不怪,又拿了件袍子披在她身上。
“娘娘,圣旨里所说的七日早已过去,今儿皇上又唤娘娘去太庙做什么?”荷香忍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秦子嫣先是皱眉不语,后才微哼一声,说道:“不过是让我去做个样子,给馆陶宫看,只是晌午在灵堂外,凌宵却望了我许久,眼神怪怪地,也不知什么意思,弄得我心里总是不甚妥当。”
荷香听了一惊,掩口道:“该不会是——该不会被他瞧出什么来了吧?惨了!要是被他瞧出了端倪来——”
“我也正是担心这个……”子嫣烦躁地把手里茶杯放到桌上,没好气地道:“为了使下这计,我可是也挨了不少苦头,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位子给稳住了,若是让他再xian起些什么浪头来,那我岂非得不偿失?”
“娘娘,那怎么办?”荷香一脸惶恐地。
“怎么办?”秦子嫣垂了头,沉吟片刻,冷哼道:“我觉着,这事儿还没完!我还是得按原来的想法走下去才行,秦子姹一日不除,我这心里头一日也不得安宁!凌宵一片心全是向着她的,指不准两人之间早已经有了什么诡计!还有皇上——难保将来跟她和好如初之后,不会记恨于我!”
“娘娘!”荷香惊呼一声,望着她狠决的双眼,也不由暗暗打了个寒噤。
“好了!”把手里的茶一口喝完,子嫣抬起下巴往外头一指,说道:“去打盆水来吧!今日里陪着皇上在太庙走了一整日,又哭了半日,我也乏了!”
“是!”荷香点头,俯首出了大殿。
殿门随着她的出去被轻轻掩上,子嫣叹了口气,歪着身子躺了下来。正待要闭目小憩一阵,陡然间一道寒光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际从左侧斜斜搁上了她的脖颈——
142 剑影·茶香
142 剑影·茶香

这剑光来得那么快那么急,被抵住颈间的秦子嫣在这一刹那间变得面无血色,正待要张口大呼,那寒光的主人——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立即捂住了她的口鼻。
“想死吗?想死就叫吧。”
秦子嫣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他,半晌后才急急地摇了摇头。黑衣人冷冷一笑,单手将她拖了起身,方才放下那一只手来。
“你是谁?!”她喘了好几口大气,又快又急地问。
“你先别管我是谁,你先告诉我,太子死因的真相。”黑衣人执剑坐于她身前矮几上,左腿屈起架在右腿上,看上去自信满满。“听着,我要的是实话!而不是你糊弄皇上的那套鬼话!”
“‘皇上’?”秦子嫣听到这两个字,面上一顿,反而定下了心神来,目光扫了他几眼,说道:“你是朝庭里的臣子?”
黑衣人微愕,想是没料到被她抓住了话柄,顿时又将剑一伸,刺向了她颈间:“少顾左右而言他!快说!”秦子嫣吓了一跳,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关于太子的死因,早已由太医呈交了奏报,完全是因伤寒引起,太医延误了医治所致,还有什么真相?”
“怎么偏偏那么巧,在宣华娘。娘催促你把太子还回去之时,就偏偏伤寒了呢?”黑衣人的声音比手上的长剑还要冰冷,“你们秦家人是什么人,全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少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儿!我数到三,你再不说,我就真的动手了!”
说着,那剑刃又真的往前伸了伸,。并毫不犹豫地在她lou出的脖颈上划出了一小道血痕。秦子嫣疼得呲牙呼叫了一声,却又被他恐吓住:“我可没什么耐性!家里还温着两斤酒等我回去喝呢!现在开始——”他伸出一个指头来:“一!”
秦子嫣张了张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再竖出一指:“二!”那剑尖又往前伸了一点,于是那殷红的血顺着脖子流下,很快就染红了衣领上的白色挑花。
“三!”
“我说!”
几乎是同时,秦子嫣的声音随着那第三根手指一。同出了来。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把剑收回一点搁在她肩窝上:“早些说出来不就少些苦头么?!”
她撑着床榻稍微坐起了些,拿着手里丝绢摁着颈。上伤口,狠狠瞪着他。“太子他——他是吃了一种药……”
“什么药?!”黑衣人眼神一凛,紧问道。
“就是……”
一句话没完,她突然间就往后一翻,那带着kao背。的锦榻重心一移,立马就带着她滚翻在地上!
“快来人啊!有刺。客!……”趁着黑衣人错愕之际,她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边喊边提着裙摆跑向窗边,冲着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大呼。侍卫一听有刺客,顿时来了劲,径直转身往这边冲来,等到黑衣人追上去欲捂住她的嘴时,他们已经确定了这边的动静,疾步冲过来了!
“该死!平日又不见这帮兔崽子们这么利索!”黑衣人低声啐骂了一句,眼角扫见秦子嫣正往殿门处跑,于是急忙赶上前去一把将她反扣住!
“想跑么?!”他冷声一喝,手里长剑又搁在她颈上。秦子嫣不敢再动,但是听见侍卫们的喧哗声渐行渐近时,心情也定了下来。
殿门外传来侍卫长的呼喝:“皇后娘娘,属下等进来了!”一声招呼过后,数十名侍名分左右从殿门与窗口夹攻而入,黑衣人左右望了望,也不由有了些忧色。但是只停顿了那么一刻,他就挟着秦子嫣一路直冲到了殿门口,一边挥剑一边喝道:“无知小辈!快些退开!”
侍卫们当然不会听从,当下也不说话,举着剑就包围了上来!
“你们不要她的命了么?!”黑衣人手里的剑往秦子嫣颈上压了压,顿时一声惨呼,把那数十柄剑吓得软了下去。瞅准这空档,他也不再耽搁,立马一个飞身,就挟着她进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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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翠绿纱幔的大殿里茶香四溢,子姹执起壶,为凌宵再斟了一杯。“却也奇怪,以往那样的日子,像如此对坐着静静喝杯茶,竟也从未有过。”翡翠玉的茶壶轻轻放在桌面,她望着他,苍白的脸上有着沧海桑田般的颓然笑容,“想想我自己,竟似乎从未为自己而活过,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你的话,出了这牢笼去了……”
“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凌宵双手覆在跪坐着的膝上,一脸执着地望着她,“过去是,现在是,哪怕将来——也是。”
她望着手里的茶水,顿了顿,浅浅笑了,“如今却是再也不会了。我也该去争一争属于我的东西。”言罢,碧绿的茶液滑入喉咙,香得像春花,苦得像眼泪。
凌宵垂眸,默然不语。
窗外是一片幽黑的蓝,不知不觉,又已近黎明。宫灯的光晕照耀着一圈圈景物,似乎也像人一样在执着而自私地守护着自己认定的那一处风景。
好久,他收回目光,低头抿了抿嘴:“我得走了。”
子姹神色敛了敛,放了茶杯。“我送你——”
这个“你”字才一出口,两个人就都蹙眉定住了身子。
宫外隐隐地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仔细一听,竟是侍卫们大喊捉拿刺客的声音。子姹面色一僵,望着他紧张不已。“是你——”
“不是我!”他急急否认,“是李资!一定是他被人发现了!”
“他是北衙军首领!所有侍卫都归他管,为什么会是他被当刺客?!”她更加吃惊,手掌不禁扶上了他的手臂。他回头望了她片刻,抿嘴低下了头。
“我们不相信太子是因病架薨,所以决定去凤仪宫逼问真相。李资说我伤病初愈,且常在宫中走动,容易被人认出身份,所以自告奋勇代替我去了。”
“你们——”子姹惊愕不已,几乎连呼吸也顿住。
“小姐!二少爷!”
殿门一开,喜儿也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凤仪宫来了刺客,所有侍卫都惊动了!二少爷快些想法子避一避吧!”
子姹略一沉吟,说道:“他们不敢闯进来的……宵儿你先进内殿去躲躲,等他们走了才出去吧!”
“不行!”凌宵断然否决,“李资在外面有危险,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我没事,这里我从小就来,地形熟得很!知道该怎么绕出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哎——”
还没等子姹再回话,他就已覆好面巾跃到了后窗边,推开窗又回头冲她笑着点了点头,方才一飞身,没入了窗外夜色。子姹焦急地追到窗边守了许久,直到并未听见有打斗声响起才缓缓转过了身。
“小姐!二少爷他不会有事吧?”喜儿担心地问。
她叹了口气,回头再望了一眼,说道:“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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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门的宫墙下,李资捂着右肩从墙上一翻而下,缩在阴影里,咬牙撕了块衣袖将流血处包扎了起来。
“李资!”凌宵紧跟着从侧方奔了过来,蹲在一旁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事……”李资咬着牙,接而笑了笑,“一点小伤!只不过是那小子剑太钝,割得我肉痛而已!不过若不是大将军你在后面引开了他们,今夜只怕就要落他们手里了。”
凌宵叹了口气,看了看左右,挽起他的胳膊来:“快走!回府再说!”
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凌宵就扶着他快步到了凌府。沉香还没睡,见到二人这模样,慌忙迎上前来:“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凌宵沉声道:“快去打盆热水,再拿些伤药到我房里!”
“哎!”梅香点头,快步先行回了梅香院。
“宵儿!”
正要抬步再走,凌云的声音却在前方响起。凌宵脸上僵了僵,呆呆止了步。
“你们这是?!”凌云皱眉迎上来,目lou惊色望着血流不止的李资。李资唤了声“凌相”,赧然低了头。“别问了!”凌宵闷声说了一句,扶着李资走向梅香院。凌云拖开他,单手挟着李资快步到了离这里最近的梨雪斋。
“快些去打些水把方才地上的血迹给擦掉!”到了小花厅,凌云一边从橱柜里找药,一边吩咐一旁的雨墨。雨墨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凌宵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慌忙又追了一句:“门槛外那些也洗洗!”
“你们好大的胆子!”凌云利落地替李资洗着伤口,口里阴沉地道。
“凌相……”李资胆小地嗫嚅了一句,不敢再说下去了。凌宵一皱眉,也是不语。凌云直起身子,望着他:“如今这当口,你们去宫里不是给别的人惹祸上身么!”
“你怎么知道——”凌宵冲口而出,但是话到一半又偃旗息鼓了,改为不服气地道:“怎么会?我们做得很小心,就连手里用的剑都换了!”
“你道人家都是傻子!”他沉下脸,把手里的小瓷拧开,瞪了他一眼。“姹儿身边的人并不多,认识的人也不多,除了咱们,还会有谁去替她出头?我虽不知你们这趟去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必定与凤仪宫拖不了干系!如今情况微妙得很,皇上的表现也让人猜不透,你们还去添乱!”
“那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太子白死了不成!”凌宵恨恨地,“他是姹儿的孩子,姹儿是我的朋友,我不去帮她,还有谁会帮她?!”
“帮也不是这样帮法!”凌云有些生气起来,上药的手不由重了些许,李资疼得“嘶”了一声,慌忙又闭了嘴。凌云手下停了停,又道:“做事总是不带脑子!你看看明日,秦子嫣会不会上书于紫阳殿要求彻查此事?便是她不说,秦世昌与杜安也必说无疑!这样一来,自然又有居心叵测的人风言风语指向馆陶宫,姹儿本就已处于弱势,被这样一弄,还不更加被搞得处境艰难?”
“那你说怎么办?”凌宵被他这一说,心里也有些迟疑起来,“他们顶多也就是怀疑我,不会怀疑到李资身上去吧?”
“哼。”凌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再不接他的话了。
143 再xian事之因
143 再xian事之因

“卫玠,昨夜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紫阳殿里,龙煜一脸憔悴,把手里两份奏折啪地扔在桌面,问道。卫玠当即上前,俯首回道:“禁尉处正在查,不过皇后娘娘并无大碍。”
龙煜以手撑住了额,低了头下去。卫玠望了望殿门处,又道:“皇上,凌相来了。”才抬起头,果见一身紫衣的凌云于殿外大步走了进来。
“凌云叩见皇上。”
龙煜顿了顿,示意卫玠挥退了宫人,而后目光一凛,缓缓说道:“宵儿今日,还好吧?”凌云落了坐,面上一脸平静,“一早便去了营屯,自然是好得很。”
“哼!”龙煜沉下脸,把方才那两本奏折拿起又拍到他面前,“看看杜安上的奏吧!直指是你下的令,吩咐凌宵刺杀皇后,扶立姹儿为后!”
凌云纹丝不动,只扬了唇,一派安然地道:“你相信吗?我要取她性命,也是自己亲自动手,又怎么会假手于宵儿?这刺客做得如此明显,让人一看便联想到凌家,难道皇上不觉得,这是有人在有意栽赃,想趁机将姹儿连根除去吗?”
龙煜扫他一眼,且不答他,半。刻后眼中却冷意突现:“你今日来,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皇上圣明。”凌云施施然抬起头,目。光定定望向他:“我今日来,便是想问你,你究竟想把姹儿怎么样?”
“怎么样?”龙煜也起身,眯眼道:“要。将她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隔着几案,冰冷的四道目光直直相视,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凌云微微扬唇,抬眼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太子架薨,你却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她成日在宫里以泪洗面,你却无动于衷。你得知道,我的退让不是让你可以趁机折磨她,而是在等待她原谅我的那一天。”
“那又如何?”龙煜顿了顿,脸上不着痕迹地起了丝抽。搐,他冷笑道:“她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
“那你以为她会原谅你么?”凌云忽地扬唇笑了,星。眸里射出一股阴冷的光:“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她让对你绝望死心了而已,她恨你会更甚于恨我,因为,是你给了她希望又灭了她的希望!这于我来说,本应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我发现我却一点也不高兴,从听到这消息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从没安定过——因为我知道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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