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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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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过——因为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他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而后将白玉雕成的杯子拍在桌面,精致的一件玉器就这样变得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同时震动了两颗冷硬的心。
“在她原谅我之前,无论如何,我仍希望她过得快乐些。”颓然的话语代表了颓然的心情,有些时候,人的意念也不能完全改变世事。他改变不了她的固执,犹如,同样改变不了自己的执着。
玉碎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耳畔,但是时间的确已过去了许久,久到让人以为已经又过了一世沧海桑田。龙煜望着那碎玉在桌上盘旋了一阵,也抓起面前的茶杯凑近唇边。
“你该走了。”他垂眸望着杯口,静静地说。
凌云缓缓直起身子来,叹了口气,飘然出了殿门。
有时候,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
大殿里,只存着举杯仍在出神的那一个人,似乎也并不觉得有多空荡。
“皇上,”卫玠在门口望了许久,终于抬步跨了进来。“宁远来报,李资确是肩上有伤。虽然仍是在禁尉处当职,但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且右臂也活动不便”
冰凉的茶水终于入了喉。片刻,他动了动手臂,将空杯往后一抛,面无表情听着那声音清脆过先前那一道。“吩咐下去,把翠幽仙宫收拾收拾,过两日,传旨让宣华夫人搬去宫内居住,吩咐侍卫长孙长伟,调一千侍卫严密守护宫中,不得——让任何人接近!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卫玠愣了愣,怀着万分不解应了下来。
龙煜望着殿外,眯眼又道:“他想从朕手里带走她,这一辈子都别想!”
卫玠惊讶地:“皇上是说——凌相?”
龙煜颓然垂眸,单手撑起额来:“去吧!……刺客之事,去天牢里找个人替罪,交给大理寺了结。从今往后,就让她在翠幽宫好好休息,朕也不去打扰她了,待得过几年政权尽落于手之时,朕,再去见她!……”
“皇上——”
卫玠怔怔望着面前曾不可一世的男子,于片刻间就如战败的英雄一般萎蘼,心里陡然间也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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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秦子嫣扶着锦榻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他就这么稀里糊涂把杜安的奏折混了过去?!”阴狠的声音把端着汤水进来的云衣也吓得手一抖,烫到了手背。
“是啊娘娘,”元德跪在地上,惶恐地道:“方才奴才去紫阳殿听讯,从太监们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皇上说了,既然只是虚惊一场,娘娘也没什么大碍,就这样算了,往后加强些守卫便是。”
“岂有此理!”秦子嫣拍案而起,“我好歹也是后宫之主,定是秦子姹又使了些什么诡计于他,他偏听偏信了!”
元德愕了愕,壮着胆子回道:“娘娘……据说自太子薨后,皇上根本没去过馆陶宫……”
“他没去难道秦子姹就不会派人去紫阳殿找他吗?!”她飞快地将他骂回,望了望仍不解恨,又扇了个耳光过去,“没个眼力劲的小畜生!也不知谁才是你的主子?竟然帮着外人来挤兑我,不赏你几耳光你是不知道我手段厉害!”边说又边补了几掌上去,云衣慌忙上前架住:“娘娘仔细手疼!”这才又勉强按下来了。
元德无缘无故被这一打,也委屈得红了眼眶,憋着嘴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云衣帮着顺了顺气,秦子嫣便也消了些火,把她递过来的莲子羹凑近喝了两口。
“昨儿来的明明就是凌家指使的,不是凌宵就是凌云手下的人,皇上他居然睁只眼闭只眼?”一想起这个,她仍是气愤难当,手里的白瓷碗往桌上一拍,一双柳叶眉又竖了起来:“他莫不是也想借着别人的手害死我算数?……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他这么不把我当个人看!……”
她拿着丝绢按着眼眶嘤嘤地哭起,不知情的人定以为她才是被夺子被迫害的那一个。云衣抿了抿嘴,片刻后上前劝道:“娘娘,还是顾着些自个儿的身子罢……皇上最终不是如了娘娘的愿了么?倒也不见得是有心针对娘娘你了……”
“你知道什么!”秦子嫣劈头骂道,“他虽然应了我,但我秦子嫣高傲一世,哪曾受得了他这般无视于我?全都是因为秦子姹这个祸害,我——我一想到那日她那么疯狂的样子,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我这心里就突突地直跳!连半夜里都会做恶梦惊醒——你难道能说昨夜这刺客不是她派来的人么?!”
她说着就心慌慌地站了起来,两眼里满是惊恐之色,定定望着云衣,脸色怪异地:“这几日我心里越想越不踏实,总觉得她会对我不利……”
“娘娘!”云衣低声惊呼起来,不安地扫了一眼旁边跪着的元德,冲秦子嫣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定了定心神,转身冲着元德:“你起来吧!今日我且饶了你,下回若是再如此,仔细你的小命!”
“谢娘娘恩德!”元德慌忙伏地叩了几首,而后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了门。
云衣扶着秦子嫣于榻上坐下,心里依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秦子嫣望着她颤抖的手掌,冷哼一声,说道:“你害怕什么?这事迟早都是要做的!你以为秦子姹在以为太子架薨之后,还会放过我么?本来还想等这阵子过一过再说,可昨儿夜里已经是一遭,到往后还会有第二遭第三遭,既然已经做了一半,我为何不赶在她之前先下手为强,将她斩草除根?!太子是绝不可以再回到她身边的,否则我们便是死路一条!”
“可是娘娘……这,这是要灭九族的事!”云衣虽然惊惧,可仍是斗胆说了出来。
“要像你们这么畏手畏脚的,能成什么大事?”秦子嫣冷笑,扫了她一眼又问:“近来老爷夫人怎么样了?”
“哦,”云衣慌忙正色,凝神说道:“老爷患了伤风,加之圣旨降罪连座之事,小病了几日,到这两日又好些了。夫人身子却好,只是近来去秦府的人客却不如往日多了。”
“哼!”秦子嫣冷哼道,“我爹就是这么经不起风浪的主儿!早年若是厉害些,咱们秦家老早就声望在外了,又何至于像如今这般,表面上被人笑着作揖,背地里却让人嚼舌根说是惧内吃软饭的?!”
云衣不敢说话,只得低了头。秦子嫣扶案而起,抬起下巴望着殿外:“眼下,你就立刻送个信去秦府给夫人!……”
144 火光(1)
144 火光(1)

“喜儿,这几日天气干燥,小心些烛火。”
入夜,子姹与喜儿从花厅入了大殿,望见偌大的殿堂里四处点着的烛光,不由顿了顿脚步。近来总觉着这殿里清寂了几分,因而每夜里都会在四周点起几排烛光,以使得亮堂些。
喜儿点头“哎”了一声,边往橱柜处走,边说道:“我让人多拿些纱罩来笼上,这样便不怕了。”
子姹默然点了点头,抬步上前在案几前坐下。案上摊开了一本诗经,是日里翻阅过的,她抬手拿起,静静品读。手旁是叠好的一堆小小的衣裳,是五六个月大的孩子应季的棉衣。
“小姐,这衣襟上还绣‘三色冰兰’的图案吗?”喜儿唤了人进来笼烛,便伴着她坐下,拿起那堆衣裳未绣完的一件接着摊平了开来。
子姹侧目望了望,平静地“嗯”了一声,又把头转过。只是那刚好被晃动的烛光照亮的一双眸子,却不着痕迹地涌起一抹痛色。喜儿抿了抿嘴,缓缓低下头去,手里拿了针线,口里却闷闷地说:“这些衣服,明日一早就可以拿去烧给殿下了。”
子姹定住身子望了前方半。刻,方才垂眸点了点头,“唔。”
“小姐,”喜儿抬起头来:“你真的不去看看么?”
“你去了不是一样么。”她依然很平。静地,目光流连于书页之上。
“那怎么一样?”喜儿噘着嘴,嘟囔道。
子姹不语,像是被书里的美好。诗句给完全吸引住了。
喜儿等了半天没见她回话,刚要开口,正好宫女们。把烛火都罩好了,过来禀退,于是顺势站起,点头看着她们出去以后,想了想,也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大冬天的这屋里可冷得紧,小姐早些歇着吧,我去看看徐嫂忙完了没,去她屋里一块蹭蹭去!”说着她转身入了内殿铺床褥。
子姹却又点点头,看着她出来任着她关了门出去。了。
喜儿出去了,殿门关上了,廊下灯也熄了,她却抬。起头来了。望了那绣了一半的衣裳片刻,忽地笑了笑,眼眶酸酸地拿起叹息了一气,将手里书本放下,手指在上面轻轻摩娑起来。
絮了这么厚蚕。丝的袄子,沂儿穿起来一定会暖和的。她拿起来贴在脸畔依偎了一阵,直到殿后长廊下忽地传来一阵声响,才又轻轻将它放下,再度恢复了平静。
没去管这么冷的天会是谁在殿后走动,仍是拿起了书,一边在脸上平静着,一边在心里如沸海般翻滚着。即便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悲伤没有用,却还是忍不住悲伤,究竟要多久,她才能完全冷静下来呢?三年?五年?一辈子?……苦笑了一声,却是没有答案。
理智与情感永远是对立的,她知道自己应该暂且放下对龙煜的恨意,先狠狠击败秦子嫣,可是犹豫了无数次,却还是无法跨过自己这一关,情感上她暂时还无法让自己放下一切去笑着面对他,更不要说是完全平静地面对秦子嫣,毕竟才二十来日,她能做到的,仅止是让自己坚强起来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究竟要从哪里寻找击败秦子嫣的突破口呢?因为没有后盾,所以她没有太多的机会,必须一击必中,死死扼住她的咽喉,还要使自己能全身而退,不至于再变得被动——只要她有机会能掌握主动,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得被动,绝不。
虽然有时真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方才解恨,但是,冷静思考了这么久,子姹却并不太想这么做了。在杀她之前,应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可以做,比如看着她哭,看着她心碎,再看着她变得一无所有……是的,只要他们有的,她都要,她都要毁灭。
她叹了口气,托腮望着烛光静静地想着这一切。那大而亮的双眼微微眯起,痴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心怀仇恨的女子,而像个再纯真不过的少女,在期待焰火之后的绚烂。
焰火。
——焰火!
那关闭了的窗户外,明明是月初而没有月光的天色,竟突地闪起了一汪焰火!
痴迷的双眸顿时凝起,瞬间已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也或许外面是雄雄火焰的炽烈光芒!
“着火了?!”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急急站起的身子走到窗前,那热气已经热烘烘地隔着窗户透了过来!而才跨了两步,那红通通的火舌就已经燃着了窗纱,顺着风势直往殿里窜进来了!
“怎么回事……”她在心里问,当望见一排过去的其余几个窗子也同步着起了火时,脚步已经在下意识地往后疾退!往后就是殿门,出了殿门就安全了!就能喊人来救火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拼命往殿外奔去,可是——那关闭着的殿门里居然也从门缝里涌进了丝缕缕的烟雾!带着呛人的烟薰气,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
在原站站了半刻,她毫不犹豫地冲到旁边的尚未着火的窗旁推起了窗门,然而出乎意料,那窗门居然纹丝不动,就连搬起花架来砸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就像是已经在外面扣死!
“是有人蓄意的!……”她瞪大眼望着不断涌进来的烟雾,喃喃说道。退后了几步,她捂住口鼻,拼了命地拍打起了窗门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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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监设在正殿右首的一处小院落,为了方便,相隔倒不远。喜儿从大殿出来,经过两道长廊,先是去了一趟自个儿屋里洗漱换衣,捣鼓好一阵,才走到旁边一道木门前打了个哈欠,抬手拍了拍门:“徐嫂!开门啊。”
房门吱呀一开,徐嫂拿着围裙站在门口:“这天儿冷的,快进来吧。”
进了屋里,喜儿坐在床上,望见宝儿还未睡着,两眼滴溜溜地望着她瞧,不由将双手缩进被窝里,握住他一双小脚搔起他痒痒来。
宝儿咯咯咯地笑,徐嫂笑着去窗边倒茶。“夫人她——咦!喜儿,你快看!大殿那边怎么冒起火来了?!”
“冒火?”喜儿心头一紧,愣了愣之后立即光脚跳下地来,凑到窗边一看——可不是!十来丈开外的大殿处,正冒起了一簇簇火苗!“糟了!小姐还在里面!……”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开了门箭也似地冲了出去,也不顾脚上连鞋子都未着。
“小姐!小姐!”
大殿墙角已经着起了火,火苗沿着门窗纷纷往里头窜,而被火困住的殿墙里头,还传来子姹高昂急促的呼救声!喜儿顿时间如同被冰水浇淋,不要命地要往殿里冲去,赶上来的徐嫂和宫人们急忙拉住她:“已经着火了!你去也没用!……赶紧通知人来!通知皇上!”
“走水啦!快来人啊!走水啦!……”
值夜太监捏着尖细嗓子慌忙在园子里边走边喊,庭园里一时间呼救吵闹声一片,总管余英听见动静,已经召集了侍卫们赶了过来,望见面前这阵状,也是不由心下一沉,急忙分配人员拿了水桶开井取起水来!可是火势趁着风力,越来越猛,而连被日光晒透了的房梁窗棱经火一烘,立即“哔哔叭叭”地燃烧起来,顷刻间便封住了窗口!一时半会儿要想把火势控制住,几乎已是不可能的事……
“小姐!……你们别拉着我!”喜儿望见此状,顿时像疯了一样亡了命地往廊下冲,眼看就要冲进火海里,还好被赶上来的侍卫一把拖住,身上才没有着起火来!
“小姐!——你们快去救人!快去!……”
她伏在地上哀哭,冲着侍卫们嘶吼,眼望着快被淹没于火光里的殿堂,额头往地上不停地砸了下去。“喜儿!你别慌!他们正在搬水营救!……”徐嫂含泪抱起她,心中也是六神无主。侍卫们搭起的高梯远远不够大殿的高,而接驳起来的却又不够牢固,连试了几次,上去的人都在半路就掉了下来!
“夫人!”她也忍不住心头焦急,冲着大殿狂呼起。
“徐嫂!”
趴在她怀里痛哭了好一阵的喜儿这时候突然抬起了头来,瞪大眼睛望着她:“你快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徐嫂坐起,抹泪望着她。
“你快去禁尉处找李资将军!请他立即告诉二少爷,如今火势已经把大殿团团围住,看样子从下面救人是不可能的了!要救恐怕只能从屋顶跳下才能把小姐救出来!二少爷武功高强,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喜儿激动得连手也颤抖起来,紧紧抓住徐嫂的手腕,飞快地说道:“你上次去过太医院,知道禁尉处在哪里,二少爷从前说过,有事可以让他去联络他!你赶紧去一趟!我去紫阳殿找皇上,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恨不恨了,看看谁先快!”
“好!”徐嫂立即站起身来,提着裙子就冲往宫门处冲去。
145 火光(2)
145 火光(2)

“刘公公!刘公公!”
侍卫从廊下飞步冲到了侧殿,拍起了殿门来:“快起来呀!馆陶宫走水了!娘娘危险!……”
殿门啪地被打开,刘斯只着中衣大惊失色站在门里:“你说什么?!”
“馆陶宫走水了!娘娘被困在里面!快通知皇上啊!”侍卫急急地又被了一句。
刘斯大步跨出门槛,瞪眼望着他,半晌才回神拍着大腿:“糟了!皇上与凌相去了太庙商议太子发丧事宜,尚未回宫!”
“那怎么办啊?!”侍卫是跟随龙煜已久的亲兵,这会儿也抹起汗来。
“刘公公!……”
刘斯正急得团团转之间,前。方廊下又传来女子的呼唤声,定睛一看,是喜儿气喘嘘嘘地冲过来了。他迎上前了几步,慌忙道:“喜儿,你怎么也来了?!”
“刘公公!快请皇上救救小姐吧!……”喜。儿一语未毕,就倒地痛哭起来。刘斯哑然,瞬间后立即回头冲着侍卫道:“你快些去司马监拿骑快马赶去太庙送信!立刻去!”
“是!”侍卫扶着大刀,快步跑出了。宫。喜儿望着他的背影,吃惊地问刘斯:“怎么?皇上不在?”“皇上出了宫,去了太庙……”见她几近晕厥,刘斯赶紧安抚道:“别担心,偌大的皇宫若是连走场水都救不下来,也枉为皇宫了!我这就吩咐人调一千羽林兵进来一同救火,到时一定可以平安救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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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火势越来越大了,热气一股股地往窗户里。透了进来,即便是寒冷的腊月,也烘得人热汗淋漓。子姹穿着薄衣,奔走在大殿周围,不停地奋力撕下飘飞着的帘幔,以阻止火势顺着蔓延过来。
因为是大殿,所以帘幔颇多,层层叠叠地怕有数十。张。
也好在大殿,大火至少并不会那么快烧到中央来。
听见外头的呼叫,她已经渐渐没那么慌了,尤其。是听到有人在高喊从殿顶下绳索救她,她更是冷静了许多,不光是扯下了帘子,更是连墙边的木架木椅什么的也全都搬到了屋中央,虽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可以使从未做过粗活的她搬动如此多的东西,但是望着伸进来却无着落的火舌渐渐消退了回去,却也舒坦了些!
是嘛!人就是要。kao自己!而且她坚信……只要她不想死,那么,她就绝不会死!望着两旁高耸入顶的朱漆大柱,她抹抹头上的汗,唇角扬了扬。
爬树这样的事她虽然不会,可是有了床边的床裙,那么只要火势还没有烧到房梁,那么她就有信心利用它到达屋顶。
床裙是棉毛制的,撕起来不太方便。幸亏喜儿方才走时留了未绣完的衣裳在此,针线篮也未拿走,她从里面找来一把剪刀,把棉布剪掉一半,而后收成比柱子腰身略长的长度,用了茶壶里的水将它打湿,咬了咬牙,将它箍在柱子上。因为柱子够大,沾了水的棉布因为包着往下拉扯,所以紧紧地贴住了柱子,人只要拿住布头往上爬一步,而后抱着住子松开再往上包一步,如此反复,虽然艰难了点,但眼下此刻,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这法子是从前娘跟她无意中说起过的,她相信不会失败,然而她能察觉到这火是人蓄意而为,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想过要给她留任何生存的机会。
世事就是这样与人愿违。就在她将要跨出第一步时,那房梁上方突然直直冲下来了一道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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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当刘斯带领了一千羽林军并救火器具到了馆陶宫后,殿外火势已渐渐被控制住,虽然仍在往上蔓延,但起码已经在控制范围之内。秦子嫣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带着七分的惊讶,两分的焦急,还有一分的不明所以。
“奴才叩见娘娘。”刘斯正在抹汗,看见她前呼后拥地赶了过来,急忙俯身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刘斯。喜儿正好站在旁边,于是擦干眼泪抢着答道:“惊动皇后真是该死!如你所见,失火了!小姐被困在里面,正在营救!”
秦子嫣听见她的话,目光里当即透出一丝狠意,但马上,她又恢复了焦急神色:“喜儿!你说姹儿还在里面?——刘斯!皇上呢?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还没过来?”
她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而且语调又急又慌,那模样,竟是真的在挂念着子姹这个妹妹。
喜儿哼了一声,撇开脸去没再理会。更加没有注意这时候的她突然抬起头来,别有深意地往殿顶上望了一眼。
“姹儿!”
就在众人凝神关注着救火情形时,煞那间又有一道身影如同急箭一般从宫墙外一跃而入,停在喜儿身前,满眼慌恐望着火场,伸手将她的臂膀一把抓住:“姹儿怎么样了?!”
喜儿激动得差点跳起:“二少爷!你终于来了!……”
“大将军!”
凌宵正要开口,正在这时旁边却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来,一把将他拉到了僻静处!
“宁远?!”凌宵望着面前这人,不由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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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凌厉的刀光急速闪了过来,子姹望见,心头一慌,跌落在地上。那蒙面人的刀光紧随其后,跟着她的动作步步紧逼。到被追到殿中央时,那人却突地又停了,只是两眼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两颗鸡蛋大的黑球来,隔着一大堆零乱的家俱朝她举起。
“知道这是什么吗?”
子姹背抵木柱,咽了咽口水:“什么?”
“这个叫霹雳弹,只要我把这堆木头点起,然后放上一颗丢在里面……‘砰’一声过后,你整个人就会碎得连渣子都不剩!而我带来了两颗,所以,不但是连你不剩,就连这里所有的痕迹都不会剩,到时就算有人怀疑是人为纵火,也没有人查得到半点蛛丝蚂迹!”
子姹再望了那弹药一眼,极力稳了稳心神:“你为什么杀我?是不是秦子嫣——”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一语道毕,他忽地冷哼了一声,立即从怀里拿了一小瓶灯油出来洒了面前木头上,接着擦着火石,丢到那上面。洒了油的木头顿时“噌”地着起了火来,雄雄火焰立即逼得子姹往后连退了几步。
如果说先前她还有些安心的话,那么到了此刻,她是真的慌起来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可是眼前这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或者说他身后的主使绝不可能会放过她!怔怔望着面前熏人的火焰,她下意识往后再退了几步,直到再无可退——
他身后的人除了秦子嫣不会有别人。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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