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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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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昏暗的屋里没有半丝亮光。虚掩了门,她从衣袖里摸出了夜明珠,拈在指尖。夜明珠的莹光缓缓充盈了整间屋子,屋里摆设还和走之前一样,门口放着她换下的女衫。然而在抬头的那一刹那,手里鸽卵大的珠子却被惊得差点掉了下去——
在那禅床前的矮几之后,居然面向门口淡然自若地盘腿坐着一个人!
166 月下相依偎
166 月下相依偎

在这之前,子姹想过无数次被人撞破的情景,可万万没想到到了最后,眼前却居然还出现了这样一幕,她顿时张大了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就如同魅影一般飘上前来稳稳托住了她的手掌。
“慌什么?”
温柔的嗓音一如往常,托着她的手时还带着一道叹息。子姹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呼吸,盯着他的双眼,语气又低又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凌云淡淡扬唇,将托住她手的手掌勾在她腰后,不容她退却,“很简单,我听说你到了这里,很想你,所以就来了。至于怎么进来的,你这问题问得实在不怎么高明。”
子姹脸色突变,意图往后挣扎出去,可是那看似温柔的脸,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容推拒的坚决。她咬牙狠狠地:“我从没见过你如此强人所难!”
“以后你会经常见到的,”他把右手移到她脑后,轻轻松松将玉簪一抽,随着玉冠应声落地,那满头的青丝就顺势飘散了下来,刹时,又是一室芳华无限,他将玉簪丢落于地,含笑将她不断往后仰的上身按回了些,“如果,这也能算是强人所难的话。”
子姹又急又怒,脸上已经憋。得通红了,可恨的是又不敢出声叫唤,只得含恨瞪视着他。“你去哪儿了?”他轻轻地问,抚弄着她的发丝。她闭唇不语,将脸猛地撇到了一边。他叹息道:“我在这里等你大半晚上了,还以为你出了事,见你换下的衣饰完好无损,又不敢乱走。”
“佛门清净之地,你竟敢肆意乱来!”。她咬牙望着他放于自己头的手指。
他却又笑了,那笑容一半的伤。痛一半的宠溺,“既是佛门清净之地,那我就找个能够放肆的地方与你呆一阵吧!”
说完,子姹正要反驳,他却将她拦腰抱起,一手轻捂。她的口鼻从敞开的窗户里一跃上了屋顶。这动作进行得如此利索如此之快,令子姹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清凉的晚风迎面而来,就像坐在浮云之上一样,熟。悉的街景全都在身下一晃而过,与平日里坐车经过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另一种感觉。她瞪眼望着下方,一时间忘了挣扎,凌云将手放开,改为平托住她的身子,她轻轻惊呼了一声,慌忙揪紧了他的衣襟。
他于是将她环得更紧了些,仿佛怕一个不小心,。她便会随风而去。
片刻后,凌云抱。着她在一道树木稀疏的山岗上停了下来。子姹扶着山石,望了望四周,不由捻紧了衣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龙煜若是知道了,定会又将我锁住,你难道非要逼得我发疯不可?”
“你别担心,我只是跟你聊一聊,等一下,我就会送你回去。”他叹着气,捉住她的胳膊,于月色细细端详了她片刻,抬手抚了抚她额间的紫痕,痛苦地蹙起了眉。子姹将脸扭开,那只手便就腾了空。凌云又叹息了一声,望着山下问道:“你当真开始向秦家动手了么?你有没有把握?”
“你放心,”子姹冷冷地,“即便是没把握我也不会劳动你。你自管做你的御相,替龙煜效劳卖命去吧!”
“你一定要这么说么?!”他脸色变了变,飘逸的白衣也不能使他变得如往日般潇洒,“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真要下手,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一个暗示,我就可以替你把秦家全盘毁灭!”
“可我为什么要你帮?”子姹迅速还口,“我自己莫非不能做到么?当你们以为我下不了狠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当日在拢月山庄,我怎么能狠下心捅龙煜一剑?凌云,我不是不会狠,以往我只是看多了刘氏对我娘的手段,不想那么狠。可是你跟他们一样,全都在逼着我为自己考虑,逼着我除恶务尽,秦子嫣也好刘氏也好,一年之内,我就要让她尝尽我一辈子所受的苦!”
“姹儿,”凌云蹙紧双眉,望着面前冷情淡漠的她,心底里竟又xian起一股无边的痛。“能不能也让我为你做一点事……”
“可以,”子姹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能为我做的事,眼下就有一桩,那就是让我回去。”
凌云怔住,双肩颓然垂下,发丝随着晚风舞动,却也带着一股深深的挫败。
“你,真的连跟我多呆一会儿都不肯么?”
山风撩起衣摆,轻轻地拍打着四肢,本来心绪不宁的子姹望着他脸上的落寞,此刻也不由咬起下唇来。她背转身去,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道:“那时在凌府里,你有多少时间多少机会为我做一些事,让我与你久呆一呆,可是你放弃了,你那时根本不在意,你因为跟宵儿斗气而咬牙认下了我肚里的孩子,我知道,于是我那时便明白你不可能为我放弃一切,或者做下一切。我有时候想,假如换成是余莫愁被龙煜玷污了,你又会怎么样呢?应该不会就此放手吧?”
她抬起头来,语调带着些嘲弄,但已平静了许多,“所以,那时我就想,你不是我所能依kao的。凌云,你别否认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一直都在骗你自己。而我,也早已经忘记了曾经那一切。”
话音一丝丝抖落在山岗上,好像是在倾吐心声,又好像是在跟自己宣着什么誓。
凌云脸色越来越冷,刹那之间,双臂一伸就将她的胳膊擎住,一把将她扣在了怀里!子姹被他猛然而来的动作弄得一脸错愕,望着咫尺外那双原本沉静无比的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渐渐地生起了汹涌波澜,她不由得心里生起了些慌意。
“你要做什么?……唔——”
失神的那一片刻,他突然倾身下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掠夺和激烈,将深重的吻落在她的唇间……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逃开,可是那双唇微显凉意,往日的温柔再不见一丝踪影,仿佛就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在那股激情里……挣扎了半天无果,她渐渐在这股微凉的侵略下放弃了徒劳,只是双手仍然揪紧了他的衣襟,死死不肯环上他的腰际。
这就像她永存于她心里的一种坚持,或者倔强。
可是相依相偎的两人在这寂静的山岗上显得多么相衬,便连山风也显得比方才妩媚了许多。许久之后,凌云轻轻捧着她的脸,松开了些许。他缓缓睁开双眼,充满忿意的双眸紧盯着她晕红的两腮,一字一句说道:“我从来没有亲吻过一个女人,就连余莫愁,我也没有。我有洁癖,在我完全接受一个人之前,我不会碰她。”
子姹脸上变得更红,咬牙冷哼道,“那又怎么样?!那是你们之间的事!难道我应该为此感到很荣幸么?”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当日在太极殿,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她因选择了她。而是因为——”他忽地顿住话头,垂眸苦笑着,“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你。”
子姹顿了顿,垂头不语了。
他轻拂着她的发,叹息着拉着她于山石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尖,是如西林苑时相拥的温柔。“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偏生学着人家穿男装。”口里的佯嗔一如过去的宠溺,一个错眼,他已从怀里摸了把乌木梳来,轻轻执起一把青丝,替她绾起了发髻。
如雪的衣袂随风飘飞,时而扬起于空中,时面落于子姹肩上。她垂了头,蓦地想起曾经那段短暂的时光,相互猜度着,相互小心着,于那样莫测难明的日子里,却也曾这样被他绾过发,也曾交握着双手一道走过凌府里各处长廊与角落,更也曾指意过与他相敬如宾过完此生……她还记得,成亲的那一日,碰到他微凉的手而停住在地时,他稳稳地回握紧了她的手,引领着她进了礼堂,拜了天地……
她那时心里是温暖的吧?……应该是的。她微微弯了唇,迎风漾开了一抹娇羞。
“姹儿,将来会有一天,你能跟我走么?”
充满了魅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痛苦,在她耳畔呢喃。子姹被颈间温热的水液灼得一怔,忽然间一个激凌,站起身来,拼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捂着一起一伏的胸脯站在三步开外。“你放肆了!我已经跟龙煜……凌云!我跟你再也不可能了!我们到此为止!”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可是凌云早已挡在她身前,紧紧将她揽住。“我知道,可是我不在意!只要你心里还是有我,那么我什么也不在意!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她就要将双手环上那背脊了,像一辈子一样再也不放手……然而迟疑了半晌,她最终还是咬牙将手垂了下去。“我心里没有你了……忘了我吧。”她遥望着天际,两眼空洞无物。
“我不信!”他抬起她的下巴,面上痛色依然深重,“你明明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这几年来你并没有忘记!”
“错!我已经忘记了。”子姹转过身,语气平静无波。“我不恨你,但是也不爱你。方才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你不要当真。”
“姹儿!”
“又错了,你应该叫我‘娘娘’。”子姹定定望着他,眼神里果然冷静如常。她绾好的发髻上也许还残留着他手指传去的体温,可是现在,只是一转眼,她已经如同路人般疏离冰冷。
凌云咬了牙,苦笑着侧过身去,颓然望着天际。
167 潜在的危险
167 潜在的危险

“若幽,卫玠呢?”
大好春光里,龙煜坐在秋云水榭里看书,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看见若幽正在与宫女说话,于是开口问道。若幽望了望四周,走进来道:“卫玠正在与谢屏山说话,皇上有吩咐吗?”
“哦,没事。”龙煜摆了摆手,“朕只是问问他天心庵那边怎么样了,这一去就是两日,也不知道习不习惯?”若幽笑道,“原来是为这个。皇上,方才我已听宁将军回禀过了,娘娘在天心庵一切尚好呢,庵外日夜十二个时辰里都有侍卫看守,里面一有不对,立刻就能入内保护。”
“唔,宁远做事,朕自然放心。”龙煜点头,脸上放轻松了些。若幽望着,迟疑了一下,问道:“皇上,您这回怎么如此轻易就让娘娘出宫了?随护的侍卫虽多,但到底近不了身,您难道不怕凌相他——”
“凌云?”龙煜摸着下巴,扬眉一笑,“他不会的。”
“为什么?”若幽不解了。
龙煜懒懒kao在榻上,舒了口气,“因为,他也跟朕一样,想知道这么一来,会不会还有人要对姹儿下手。自当年那场火灾之后,这一次是最最好斩草除根的机会,他们理应不会就这么错过。”顿了顿,他又说道:“假若我猜的没错,这几日凌云也必派了人暗中守护在周围。只要凶手一现身,明里有咱们的侍卫,暗里则有他的人,凶手要想逃过此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若幽吃了一惊,“难道皇上竟是特意在留破绽给敌人?这样一来,娘娘岂不是很危险?”
“不错。”龙煜叹气点头,“可是也。只有这样,方才能钓出那狐狸尾巴来。”说着,他双眸里沁出些冷意,盯着湖面说道:“只要他们胆敢再伤害她一根汗毛,朕就要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望着他阴狠刚毅的脸,若幽也不。敢再说下去了。立了半刻,只好扯开了话题:“是了,皇后娘娘今日回候府了,走的时候来过紫阳殿,皇上正在与郭尚书议事,就没敢打扰。”
龙煜侧了侧头,懒洋洋问道:“回去做什么?”
“哦,听说是秦夫人身子不适,回。去探望探望。”若幽微笑了笑,尽量轻松地说道,“国丈大人年初时纳了房侍妾,夫人伤了心,是以身子骨三天两头都有些不适。”
龙煜微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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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庵里早膳后的时间多半是用来打坐听经做。功课的时间,子姹坐在禅房里,手捧经籍,听着远处传来的颂经念法的声音,心里却纷纷扰扰的静不下来。
昨夜从山岗上回来,她就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直。到喜儿进来,看见她怔怔坐在床上以为她受了什么惊吓,她方才叹了口气,起了身。
“小姐,这头发,谁给你绾的呀?”望着她整整齐齐的。发髻,喜儿不由惊讶起来。她顿时不自然的扭过了头,抚着发走到了一边。喜儿愈加好奇,追在她身后:“小姐,昨儿夜里,有人来过了吗?”
子姹好一阵都。没有说话,望着窗外被阳光染得一片金黄的花木,好像出了神。“凌云来过。”好久,她才开口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伸手把发钗给拔了,发髻顿时不复存在,而浑身上下,又恢复了原先的漠然淡定。
“大少爷?!”喜儿一声惊呼,差点没把外面的宫女们给引了进来。子姹瞟了她一眼,缓缓回到禅床上坐下。“来了就来了,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么?”
“他来干什么?”喜儿跟着坐在她身旁,紧张地打量着她上上下下。“不干什么。”她淡淡地,复又拿过经书捧在手里,定定地看将起来。喜儿见她如此,也不好再问的了,叹了口气,抚着蒲团缓缓起了身。
绿珠捧着茶水进来:“夫人,听说方才皇后也与秦夫人来了天心庵,还说要见夫人您,被姑心大师挡了回去了。”绿珠把茶盘里的茶果一一放在她面前禅桌上,脸上一脸轻快。子姹抬头,目光闪了闪:“她们来见我做什么?皇后不是在宫里么?也出来了?”
“我是听方才那位师父说的,”绿珠含笑道:“师父只说了被如心大师挡回去了,却没说来见您做什么。不过我猜,皇后多半是想来刺探刺探夫人在此住得如何罢?若是打探到了,说不定等夫人回宫之后,到时也在皇上面前请旨出来住住呢。”
子姹垂眸,不以为然地道:“她身为皇后,素来进出宫都可算是随心所欲了,哪里还须如我这般费上这么大些工夫?”绿珠一听,连忙也道:“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多嘴了。”子姹摆了摆手,“好了,不怪你,如心大师昨日应允我借些宝籍来看,你且过去那里,与我搬了来罢。”
“是。”绿珠向来直率,这会儿见子姹并未责怪她,便立刻起身,轻盈地出了门去。
喜儿道:“小姐,我看绿珠说的没错啊,秦子嫣那女人向来喜欢争强好胜,说不定正是瞧着小姐您这趟出宫小住,皇上都亲自送出宫门了,心里老大不痛快,过来寻点晦气。”
“唔。”子姹淡淡点了下头,说道:“不过,你也别忘了,既然凌云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这里,别人未必不能。被困在馆陶宫大火里的那一夜,我可是亲眼见到了至少两名武功高手潜伏在房梁之上。”
喜儿一惊:“小姐的意思是……”她禁不住心里恐惧,腾地站起身来,“原来小姐竟是这么个意思!……太可怕了!皇后难道——”
“嘘!——”子姹见她激动,急忙竖起一指在唇间,拉着她坐了下来,“你是要闹得人尽皆知么?!”见她知错低头了,才又说道:“出宫之前,龙煜说侍卫们迫于庵里数百年来的规矩,只得留在庵外守护,那时我就留了心,假若有人前来行凶怎么办?且不说我是有对头的人,就说我这个宫妃的身份,也值得不少人来惦记的了。所以如果别的人会这么惦记的话,秦子嫣眼睁睁看着我出来,又如何不会惦记?当年那场大火没把我除掉,她是不会甘心的。”
她说得低沉缓慢,喜儿却气得不行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小姐,你说她要是真的再叫了人来杀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子姹见她气愤不已的样子,早已不似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小丫环了,于是微微笑了笑,安抚她道:“也不一定就会有事,也许是我多虑了。再说这外头还有不少侍卫呢,咱们小心些,极量地不要着了人家的道便是。”
“唔!”喜儿重重点头。想了想,她又轻声道:“那么小姐,今儿晚上咱们还去不去找李将军?我可是已经探听好了,这两日他下了轮值,正好在府里歇息着呢!”
“去,当然去。”子姹笃定地,“咱们总不能因为秦子嫣来这么一趟就怕了她了,该做的事情一定得去做。”
“那好。”喜儿遂起了身,拍拍衣裙上的皱折说道:“我这就安排去。你昨儿夜里一夜都没睡,赶紧歇会儿吧,您还答应了如心大师,午膳后去她院里听她说经呢。”
“嗯,知道了。”子姹点点头,淡淡应了。
正如子姹所说,该做的事情一定得做,晌午在如心院里听了两个时辰的**,又同坐着打了会儿坐,子姹便迎着夕阳出院到了自己院里。喜儿见她回来,迎上来悄声说道一切已安排妥当,只须等到昨夜那个时候出院就好。
子姹趁着这闲暇工夫,站在紫藤架下叹起了夕阳,绿珠搬了躺椅来,又递来了茶水,真个是体贴入微到了极致。如此迎风闭目,暗中默念着**静了会儿神,心里已不似一早那般翻江倒海的,但有些事情终究是存在心底,像是生了根似的移除难尽,又疼得发痒了。
马车和车夫都已经换了一个。也不知喜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凭她一人之力居然能把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当亥时三刻一到,子姹换装出了门,望着邻边巷子阴暗处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不禁摇了摇头,暗中为有着这么一个得力的亲随欣慰不已。
“少爷,快上车吧!”侍从打扮的喜儿故意粗着嗓子换了称呼,扶着子姹上了马车后座。“车夫,可以走了,上汾阳大街。”
车夫一点头,立即扬鞭赶起车来。
眼下仲春季节,暖意初回,路上并不算太寂静。从庵前路出去左拐就上了繁华的大街。此时大街两旁仍有些茶楼酒肆尚未打烊,加之花朝节过去不久,大人牵着举着花灯的孩子缓缓走在路上,很有盛世民安的气息。因此,宽大的马车行走在青石砖的路面上,也并不曾引起路人过多的注视。
这样的夜里,应该会很安静详和的才是。子姹缓缓闭上眼睛,放柔了身子,坐在车厢里静听着车外路上传来的各种声音。
168 李府内外
168 李府内外

片刻后马车便在一座高大的府宅外停了下来,匾额上挂着的是“李府”二字。
“二位公子,李将军府上已经到了。”车夫先行跳下车来,恭谨地站在下面。喜儿跳下车,扶着子姹下得车来,吩咐道:“这是来时的车钱。你在这里等一阵,回头我们还得回去。”
“小的遵命。”车夫点头哈腰接过车钱,又跳上了车。
“走吧。”喜儿微笑冲正在打量着门楣的子姹微笑点头,率先上了门廊,拍起门环来。
等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深重的大门伴随着迟缓的“吱呀”声,打开了,门房一脸讶异地站在里面。喜儿忙道:“是李资将军府上吗?”门房点了头,上下打量她们,“敢问二位是?”喜儿看了看子姹,子姹上前含笑道:“敝姓秦,是凌大将军当年的旧友,烦请通报一声。”
那门房一听是凌宵的朋友,两眼顿时一亮,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二位请稍候,老奴这就入内通报!”
大门复又关上。子姹望了喜。儿一眼,平静地拢手在门廊下等候起来。又过了片刻功夫,门开了,这回却是李资亲自出了来,想来也是听说是凌宵的故交,所以到了门外,却是一脸诧异地望着她们。
虽有数年未见,当初也只是一面。之交,但他脸上比当年更多了些沉稳之外,并无大的变化。子姹一眼将他认出,含笑颌首:“李将军,别来无恙?”
柔和的声线没有了故作男声。的低沉,轻轻柔柔地飘入了李资耳际。像是想起了什么,见着这副面孔,他突然间面色大变,口里喃喃道:“娘娘……”接着就要撩袍下跪。
子姹慌忙伸手扶起:“大将军不必多礼。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知能否让我入内稍呆片刻?”
李资哪有不肯之理,于是赶紧让了二人入内,又警。惕了看了看四下,方才进门。
不远处巷子口的阴暗处,车夫直起身子,盯着门。口沉吟了片刻,目光里闪起一道莫测的寒意,而后扬起鞭来,“吁”地将马儿掉了个头。
一道黑影就在。这时候倏地立在了他面前。黑布蒙着的面上只lou出一双比严冬更冷的眼眸,而他手上的剑,却比眼眸还要冰冷十倍。
“你……你要干什么?”任何人被一把如此冰冷的剑抵住了脖子,都不会显得太轻松。车夫面色陡然间变得惨白不堪,抖瑟着身子全乎就要滑下地来。
那黑影一言不发,挥剑一扬,只见剑花落处,那道寒光就已毫不犹豫地往他脸畔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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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书房里,李资站于子姹身前,恭身垂首不敢多言。
子姹等到上茶的丫环们退了出去之后,唤喜儿关了门,才又含笑伸手,说道:“李将军不必拘谨,请坐吧。”李资迟疑了半刻,谢了声恩,选了略侧对着的位置跪坐下去。
“娘娘玉驾光临寒舍,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他替子姹斟了茶,谦辞道。
“将军何须如此多礼?”子姹微微一笑,“你是宵儿的好兄弟,我妇道人家虽不敢枉交英雄,但是心底却也将将军当成了自己人。自那年秦府一别,期中虽偶有听到将军的消息,但竟是再未谋面。曾从宵儿口中得知,将军也暗中相助过我不少,以至于因我受了牵连,心中万分过意不去,是以趁着出宫小住的机会,特地登门来拜访将军。”
说着,已起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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