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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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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云衣!”
荷香正好端着茶水走进来,望见眼前一幕,顿时吃了一惊。云衣只哭而不敢说,秦子嫣冷哼了一声,指着地上骂道:“我往日念在你服侍了我十多年的份上,信任于你而将这所有首饰尽交于你掌管,你这厮倒好,居然把皇上的赐赏都给我弄丢了,你让我怎么跟皇上交代?!”
“金钗丢了?”荷香惊呼一声,急忙把茶盘放下,站到了二人中间,“这怎么会呢?这钥匙身来只有娘娘和云衣有啊,就算是有人想偷,也不可能偷得到啊!——云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蹲下身子,叹息着拉着云衣的胳膊,脸上尽是惋惜之情。云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金钗的确就是不见了……”
“你不知道?”秦子嫣指着她:“你如今行事是越发的心不在焉,定是你不慎将它放在了哪里,给那多了心的人取了去!我早就发觉你不对了,要是不想呆这里你就直说,我把你赶出宫去了事!”
对于眼下这档子事,秦子嫣怒虽怒,但云衣好歹是陪着她一块儿长大的贴身丫环,一时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而只借这机会斥责她的不尽心。
荷香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片刻后,笑着打圆场道:“娘娘先别急,我看这事也不难办,皇上赐的金钗这么贵重,拿出去人家也不敢lou出来现眼,定然跑不远的。所以,咱们只消派人去查查宫人们的随身所用之物,这事儿只怕就有头绪了!”
秦子嫣正在气头上,听她这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当即点头道:“那你赶紧跟元德带着些人去搜,间间屋子一样一样仔细给我瞧清楚了!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奴婢遵命!”
荷香浅笑着福了福身,立即跟元德一道出了殿门。
秦子嫣冷哼了一声,坐在榻上喝起了茶来。时间一分一刻地慢慢过去,云衣趴在地上,纹丝也不敢动。俯对着地面的脸上正不住的落下泪珠来,滴得地上没多久就湿了一大片。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总之当她觉得膝盖已疼得麻木了时,殿门外又再响起了荷香的声音:“娘娘!金钗找到了!”
这句话无异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云衣抬起头来,激动地望着提裙进来的荷香。秦子嫣闻声站起:“哦?快拿来我瞧瞧!”荷香笑着将手里华光四射的金钗递于过去,她接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蹙眉点头:“不错,这正是皇上赐予我的那支!——你在哪里找到的?是谁的屋里?”说到末尾这句,她放缓了的脸色陡然又冷凝起来,竟是让人看了也不寒而栗。
云衣一脸紧张地望着荷香,期待她快些将真相说出,好让自己摆拖这般困境。
“这……”荷香忽然迟疑了起来,望着身边的元德,又看了看地上的云衣,把头勾了下去。秦子嫣皱眉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到底是谁屋里搜出来的,快说!”
荷香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道:“是在云衣枕头底下。”
“什么?!”
一句话出,全屋子里都震惊起来,秦子嫣腾地站起,云衣则睁大了眼睛,面如土色。“我们一路搜了过去,每间屋子都认认真真看过,可是都没有。只有到最后进了云衣屋里时,才从她枕下发现了这个……娘娘,云衣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请娘娘从轻发落啊!”荷香惋惜地望了地上失魂落魄的云衣一眼,好心地替她求起情来。
“不!不是!”云衣一声尖叫,跪爬到秦子嫣面前,死死抓住她的衣袖:“娘娘!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就算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娘娘!”
“闭嘴!”秦子嫣怒骂一声,腾地站起,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不是你又会是谁?赃物都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我早就觉得你有二心了,平日还道你不过是懒怠些而已,岂知你竟做出这么卑劣的勾当来!来人啊!把她拖下去,给我重重的打!”
“不!娘娘饶命!请娘娘明察,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云衣死死抱着她的腿,一个劲地嘶喊痛哭。秦子嫣只是发狠,连抽了她几下,眼见那细嫩的脸上顿时红肿如馒头,却也没将她打开。
“哎,娘娘!”荷香于是劝道:“云衣跟随了娘娘这么多年,一定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娘娘还是宽恕了她罢!”秦子嫣冲她骂道:“我最最看不入眼就是这种见利忘义的奴才!什么有意无意,她做这种事就不可轻饶!”她开骂完毕,又转身指着云衣的鼻子道:“你也别怪我轻信了人,我知你家中老母日前才死去,前儿回府里的时候,你哥嫂才问我要银子来着,但我秦家待你们兄妹素来也不薄,平日里月俸也不短了你们,因而就没让府里另外再给。不料今日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安起这份心偷起我的东西来了!——来人啊!还不快快把她拖出去打?!”
“是!”宫人们一瞧这模样,顿时不敢再迟疑,立即一涌而上,左右架住云衣的胳膊,就将她给死拖活拉地架了出去。云衣只顾死命地号啕挣扎:“娘娘饶命!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呀!……”
荷香望着他们的背影,唇角略动了动,转身替气愤当中的秦子嫣添起茶来。“唉,真想不到云衣姐姐竟然如此……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么些年来娘娘待她可真算是妹妹一样地看待,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也是够让人伤心的。”
“哼!这奴才就是奴才,怎么养也养不亲!”秦子嫣咬牙冷哼一声,拿起茶杯往口里一倒,脸色比方才略好了些。
荷香听了这话,脸上却有些讪讪地,好半晌才又赔着笑道:“是啊,像这样的奴才,还是要好好管教才行,要不然的话,往后大家都这么跟着来,可就麻烦了!”
秦子嫣垂眸不语,茶盅重重拍在案上,看起来气愤仍未消退。
172 事情的原委
172 事情的原委
浣溪宫的窗门大敞着,子姹坐在窗前,对着手里拿着的一颗鸽卵大的药丸左看右看。
喜儿与紫珠笑着走进:“小姐,凤仪宫那边可出动静了!”
“哦?”子姹扬了扬眉,并没有很好奇的样子,而是继续研究着手里的药丸,并且一边翻着一本医书。喜儿与紫珠对视一眼,走到她身边,伏在案上说道:“知道吗?云衣被查出偷了皇后的金钗,这会儿正被押在殿前毒打呢!打的那个重哦,敢情皇后这回真是下了狠心。”
“是吗?”子姹淡淡应了一声,右手纤指指着书页上的描述,眉头还微微蹙起,很明显地对于二人带来的消息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喜儿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不乐意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们在说话啊?这个破丸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用来治妇女病的罢了!我跟你说,云衣这回真的很惨呢!唉,虽然也很讨厌她,可是想起打小也在一个府宅里过日子来着,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忍……”
子姹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伸。手把书夺回,说道:“既然不忍,那你就把她接过来好言好语地安慰几句好了!夺我的书做什么?”说罢,又安安心心地坐了下去,而这回,竟把姿势调得更舒服了些。
喜儿一愕,嚷道:“难道这个消息就。比不上你手里这颗药?”回头望着紫珠,紫珠也是一脸愕然,“夫人,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子姹点点头,“高兴啊!如果你们。能把她请过来这里,我会更高兴的。”
“……”
喜儿紫珠面面相觑,不懂她什么意思,呆呆地站住。不动了。子姹看了她们一眼,叹了口气,把药丸放下,摊开的书也合上了。“我是说认真的,喜儿紫珠,该你们出动了。”她口角噙笑定定望着她们,脸上比月下的湖泊还要宁静。
“为什么?”喜儿不解地,“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反而好像早已料到了一样?”
子姹浅笑着站起,踱到窗边挑眉说道:“那是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呀!”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她们,她笑了笑,接着又道:“好了,实话告诉你们,云衣并没有偷金钗,她是被人诬陷的。”
“怎么会这样?夫人怎么知道?”
紫珠惊讶地低。呼。“想知道吗?”子姹定定望着她。她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子姹收起笑容,脸色是她从未见过严肃,“想知道的话,那么从今日起,你就不能对我有丝毫二心。因为我比皇后更为厌恶不忠诚的属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紫珠怔了怔,惶惑地抿起了唇。
这几个月以来,她对于子姹这个主子心里是相当的喜欢,因为她从来不会像龙煜更不会像秦子嫣那样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在她的面前,她们姐妹似乎从来不用担心什么失了规矩一类的事,也不用整日里战战兢兢地面对这样那样的盘问,加之喜儿也很好相处,所以她们可以很自在的在这里做着宫女,更加尽心地侍奉她。而因为喜爱她,也就更加地关注过有关于她的一切,在了解到她当年所受的一切遭遇时,她也深深为这个女子而感到心疼。所以,也可以说,她是早已经把这颗心奉给了子姹的。
她低头站了片刻,忽然提着裙摆在地上磕了个头:“夫人,奴婢愿意效忠夫人。愿意听从夫人的一切吩咐。”
在她郑重思索的那一阵里,子姹也在心里做着猜度。其实这几个月里她都在暗暗观察这两姐妹,相较于活泼的绿珠,她似乎更为欣赏紫珠的稳重,到底是大了一岁,处事各方面已成熟了许多。而对于要她吩咐下去的事,自然也只有性子稳重的人方能做的更好。加之喜儿平日跟她说起的一些有关于她们的琐事,因而,也渐渐地信任起她来。
这会儿见到她如此说,心里已知她想好了,于是冲喜儿使了个眼色,含笑说道:“其实我心里早已将你跟喜儿当成是一样看待的了,只不过她年岁大你一些,又熟知我脾性,是以很多事情都习惯地交与了她去做,倒也不是瞒着你们的意思。而今日你既已这么说了,往后少不得也要劳烦你去替我跑跑腿才是。”
喜儿拉着紫珠站起,笑着说道:“是啊,多个人总是多个帮手。”紫珠郑重点头:“皇上把奴婢调来侍奉夫人,为夫人效劳本就是奴婢份内之事,夫人和喜儿姐姐如此厚爱,奴婢更是要努力报答方可,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劳烦不劳烦?其实夫人今日就是不说,奴婢也懂得行事,总之奴婢只认夫人这一个主子。”
喜儿拍掌笑道:“你这丫头倒会说话!改日可别也抢了我的风头去,让小姐也打起我的板子来!”说罢捂嘴望着不远处的子姹。紫珠脸上一红,很不自在的把头低下了:“奴婢可不是那样的人……”子姹白了喜儿一眼,嗔道:“就你机灵!”喜儿便笑嘻嘻地挽着她的胳膊,耍起赖来。
“好了,我来说说今儿这事。”子姹清了清嗓子,重又坐回案后,望着她们:“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儿这事发生么?”
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子姹笑道:“其实也简单得很,只不过就是有人拿着凤仪宫橱柜的钥匙,放在了荷香房门口罢了。”
喜儿一愣,“有人?……那橱柜钥匙不是听说只有皇后和云衣才有的么?怎么会跑去别人那儿?放在荷香门口,又能说明什么?”
子姹笑了笑,“钥匙自然是从云衣那里拿来的。本来我也还不知情,只是跟他提过帮着从中找找破绽,却亏得他当时当机立断取了下来。否则的话,又岂有这么好的机会?只是我却没料到,秦子嫣居然会下手这么狠,把跟随了她十几年丫头打到这个地步……”她微叹了一气,摇了摇头。
喜儿和紫珠真是吃惊不小,思忖了片刻,紫珠说道:“难道说偷金钗的这个人其实是荷香?”
子姹又笑,却再度把医书翻了开来,“当中内情,等你们把云衣请过来之后我自然会说得一清二楚。至于要怎么行事,能让她信任你们,又不被人发觉,就看你们的了!”
173 夜见
173 夜见
入夜,凤仪宫内宫人监。
云衣扶在妆台前,手拿着一面菱镜,仔细地查看脸上的伤势。虽然已过了三四日,但脸上却仍然红肿一片,连说话都是嘶啦啦地疼。她眼下更是连坐也不敢坐,因为只要一坐下,就会牵动上腰背上的棒伤,那里,傍晚的时候才换过药。
药也是自己咬着牙对着镜子换的,皇后下了令,不准任何人帮她上药,只唤小宫女送来了几包药粉,就再也没有来人问津过。以往姐姐前姐姐后的那帮子宫人,如今见出了事,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全都是些势利的货!”
她气愤地低骂了一句,将手里的丝绢猛地甩到桌上。不料一开口又引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时没忍住,那眼泪就刷刷地流下来了。无奈何,拿起绢子印了印两腮,叹了口气,含恨盯着镜中的自己,又不禁悲从中来,“跟随了你十五年,什么气没替你受过,什么事没帮你做过,眼下倒将我不当人看了!……”
越起心里头越是不忿,竟回到床上咬着被子呜呜地号啕起来。
“云衣!云衣!”
房门外,忽地传来两声轻悄悄的呼唤声。她赶紧收了声,抬头侧耳听了听。“云衣!我是三喜!”“三喜?”她怔了怔,抹去脸上泪痕,一骨碌爬了起来。开门一看,果然是他。
“你好些了吗?”三喜看了看左右,闪身进来。
云衣咬牙背过身子,没好气。地:“你来干什么?现如今别人个个都当我瘟神似的避着,你倒不怕了!”
三喜笑道:“我怕什么?我又不在这。宫里当差,要管我的人上头还有大把呢。咱们好歹交情不错,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哎,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你的伤究竟怎么样了?”说着把手上一个香喷喷的纸包递过,摊开在她手上。
云衣一瞧,脸上神情就好多了,。睨了他一眼道:“我没事,死不了了。这可是御膳房的点心,你怎么弄到手了?”三喜得意地道:“这是我跟御厨们特意讨来的,放心吃吧,没有人管你的。”云衣勉强lou出一笑,拿起一块塞入口里。
“云衣,”三喜在她面前坐下,望着脸上的伤,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被人诬陷利用了不说,自己掏心掏肺的为了人,结果却落到这样下场,我可真替你感到不值。”
“要不还能怎么办?我知道是有人在捣鬼,只愁如今。是没法子洗冤了!”云衣没好气地道。三喜想了想,说道:“我看也未必。你知道这人是谁么?”云衣怔道:“难道你知道?”三喜笑了笑,“我不知道,却自有人知道。”
“谁知道?”云衣顿时凝眉。
“你要是想知道,也想报仇的话,那么明晚子时整,。到御湖畔的浣花亭里去,自会见到一个人。”三喜有些神秘地说。
“谁?”云衣激动起来。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切记,万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三喜临走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云衣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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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夜,御花园里寂静无比,除了偶尔巡逻的侍卫之外,再无人行走。
浣花亭就在御湖畔,平日里作为赏花观景作用,离凤仪宫约摸一里来路的样子,而这亭子更近的却有浣溪宫。云衣悄悄出了宫来之后,也不敢告诉人,一路琢磨着一路往前。对于这顿责罚可谓在她心里埋下了好几根刺,只要一想起,她就浑身上下也不安生。三喜的话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为了出这口气,想了一夜之后,她也毅然赶来了。
这会儿已到了亭子跟前,却并没有人在,纱幔随风飘起,月色下如同仙境。她在亭子里略站了站,还不见人来,便打算离开。
“且慢。”
正在这时,却有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云衣停步回头,定睛一看,那娉娉婷婷走过来的两道身影竟有些熟悉,再睁大眼一看,竟是浣溪宫的喜儿跟紫珠!
怎么会是她们?云衣心里一顿,蹙起眉来。
正当口,喜儿二人却已到了跟前,望着她笑了笑,说道:“云衣,还认得我么?”云衣皱眉道:“你来干什么?”喜儿一扬眉,说道:“我在这里等你。怎么,三喜没与你说么?”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云衣恍然大悟。喜儿点头,“是啊,不过,能告诉你这件事真相的却不是我,而我们家小姐,大家从前也算是相识一场,小姐素来心善,虽然你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到了如今,我们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人陷害,所以,就托三喜传了信儿给你,你若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去浣溪宫一趟,小姐正在等着,你要是信不过,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三小姐!……”云衣吃了一惊,不由低呼出了口。
喜儿与紫珠对视一眼,笑吟吟地说道:“怎么样?”
她沉吟了片刻,抬头打量了她们几眼,毅然点头道:“好!我跟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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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子夜了,子姹坐在大殿里却一点倦意也没有,晕黄的烛光映在殿内,将她伏案看书的身影拉得老长。身边已没有一个人在,喜儿二人还没有回来,所有宫人都被遣去歇息了。为了今夜,她可是特地谎说不舒服,而推拒了龙煜的留宿。
“小姐!”
殿门忽地响起喜儿的低唤,子姹闻声抬起了头来,只见一行进来的三人里,走在最后的正是一脸红肿的云衣。“来了?”子姹没起身,就淡淡答了句。云衣捻着衣角,惶惑不安地走到她身前,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叩见娘娘!”
喜儿将她扶起,她也不敢抬头,就默默站在原处。子姹跟喜儿一使眼色,说道:“进内说去吧。”
于是,众人跟在她身后一道进了内殿。
内殿门被轻轻关上,子姹坐在榻上,望着面前云衣,叹了口气,“你受了这顿打,可知是有小人暗中作弄?”云衣抿着嘴,嗫嚅了半天,扑通一声又跪下:“求娘娘明示!奴婢知道是有人针对我,却苦于不知道是谁?若是娘娘告知,我定饶不了他!”
子姹顿了顿,说道:“既叫了你来,自是要告诉你的。往年在秦府时虽然互不通来往,但是,倒底也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便是不冲着我,就是冲着喜儿与你一道入的府,我也不忍心见你遭人祸害。只不过,我却想知道,若是知道了此人是谁,你又当如何去出这口气?”
云衣一愣,接着气愤道:“若是知道,我定要将他也打个半死不可!否则他也不知道我的手段有多厉害!”
“唔。”子姹点了点头,“你这样想是对的,大家都是宫人,凭什么人家就能讨巧卖乖,而你在皇后身边服侍这么多年,却又受这般虐待呢?这世间就是多了这些好进谗言的奴才,皇后才偏了心的。但是依我看,这个人如今你却还动不得。”
“为何?”云衣抬头,不解地望着她。
她幽幽叹道:“其实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这个人就是荷香。只有她才有这个胆子跟你作对,也只有她才有这个可能排挤你。你说是不是?”
“荷香?……果然是她!”云衣气得咬起了牙,“那日她说要去搜房间时我本已觉得不妥,为何她就那么料准了赃物定还在宫里?只是一时慌张,没有想太多罢了!这个卑鄙的贱货,我非整死她不可!”
“是啊!”子姹望了她一眼,又叹道,“本来这事我也不清楚,说来也是巧,那天夜里我从紫阳殿出来,因为天雨,也就没有湖边的小道,而是走了凤仪宫那边的长廊,正好就听见那边叽叽咕咕有人说话,停了脚一听,那声音我却认得,竟是荷香在跟一个小太监在那里说悄悄话。因为是夜里,风一吹那竹叶沙沙地响,她也就没听到我经过,而我却听到她说,‘缠丝金钗已经到了手,等明日我放到云衣枕下去即可’。当时我还没当一回事,直到你们那边闹出了动静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只觉得这丫头竟也胆大,连皇后的心腹亲随都敢动,却不知你这些年在凤仪宫是怎么混的?连个后来的小宫女都比不过了!”
云衣咬牙磕头,说道:“娘娘明鉴,不是奴婢比不过她,而是皇后娘娘不知怎地,如今却只听信她一人,奴婢要是想说句什么,十句倒有九句是驳回来的,若不是那一年……不,若不是她,我又何曾会到得今日?!”
“那一年?”子姹偏过头,正视向她,“哪一年?好好说说。”
云衣却忽地心慌起来,急忙摆手,“不……奴婢只是说……”
“那一年……”子姹完全不加理会,却挑挑眉,浅浅笑起,“那一年,是说皇后血崩的那一年是么?”
174 等鱼上钩
174 等鱼上钩
“娘娘!”
听见“血崩”二字,云衣被捅中了心底心事,瞬即就唤出了声来。面前这个笑意吟吟的女子,究竟知道多少事?为什么她偏偏会提起这个来?……一时间,她全身血液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她担不起这个后果!
子姹望着她刹那间就变得煞白的脸色,略一垂眸,温言说道:“是不是皇后血崩的时候,那些日子被荷香在皇后和刘氏面前抢了风头,所以才使得你被她压在了下面?”
“……”
云衣又是一愕,接而目光频闪,讷讷点头:“是……正是!正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她,我既不会受皇后的冷落,也不会受今日之苦!”
“但是现如今她已经算是一手遮天了,你就算知道了这些,又能把她怎么样呢?”子姹浅笑,“你既不能打她也不能骂她,连稍微摆点脸色估计也不能了,从今以后,你算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云衣面上一片忿然,却又怔怔无语。她说的对,自己能把她怎么样呢?即便是恨不能一口把那贱人给活活吃了,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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