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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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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纲抬起汗水遍布又苍白的脸,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凌宵等人,喃喃道:“罪臣……罪臣不敢!娘娘……娘娘此乃事出有因……不能……不能与乱臣贼子相提并论……”
“你说‘事出有因’?可知事出何因?”
子姹扬了扬唇,稳坐在上首,定定望着下方。
222 收兵权
222 收兵权

袁纲支支唔唔地再不敢言语,额上只管冒着不断线的汗。
子姹略等了片刻,微哼了一声,定定望着下方他们说道:“我也不妨直言告诉你们,这件事本与当年前皇后虐我亲儿龙沂一案有关。”她顿了顿,轻吐了一口气,才又说道:“你们虽然不在朝内,但我听说你们也是为官多年的老臣了,想必当年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袁纲抹着汗道:“是……微臣……当年曾听城里人传得沸沸扬扬,但不敢深究。”
子姹点点头,说道:“当年的事,受害者便是我们母子,如今的太子殿下正是当年的小太子,你们的皇上跟当时的皇后娘娘一家串通好了,编造了一个太子患病而亡的假象,而后将太子移到皇后的名下抚养,令到我们母子明明同在一片天下生活,却生生分隔了五年之久。”她平静地说着,唇角带着一抹看不出意味的浅笑,“而后,又串通一起,意欲将灭口于馆陶宫大火之中。袁大人范将军等都是有家有室之人,不知能不能明白我身为母亲的这一番心情?”
袁纲范德益立即伏地:“微臣身为先为人子后为人父,万分理解娘娘慈母之心!”
子姹微舒着气,微笑道:“若是。真能理解倒好了。”说罢接过芳儿递来的热茶,吹了吹,浅抿了一口。
袁纲愣了愣,与范德益对视了一。眼,沉吟着答道:“微臣……所说之话字字出于一片忠心,并愿意归入娘娘麾下,如有二心,定当遭天打雷劈!”
“当真?”子姹挑挑眉。
下方五人沉吟片刻,同声拜道:“。臣等愿意效忠娘娘及太子殿下!”
子姹顿了顿,并没有马上表示什么,而是又呷了口。清茶,方才捧着杯道:“既如此,那么,就请袁大人和范将军将府衙以及兵权移交出来吧。城内的人口,库存钱粮,以及赋税帐簿,还请袁大人负责整理好上交至李夫人,如此一来,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以免进来了还不知这城里究竟情况如何。”
袁纲错愕了一下,脸色有点发白,像是喉咙也觉得。有些发干的样子,还咽了咽口水。子姹望着他笑道:“袁大人不必担心,这知府还是你来做,我看这承德府衙也不小,我不过是想将它分一半出来让我这些将军们进去作个营帐而已。范将军也不必担心,虎符交出来之后,你们也还是营中的将官,薪俸并不会少于以往,只不过,从此以后你们上头就还有我身边这位林大将军了,你们以后的所有行动和安排,都得听他的指挥,明白了么?”
最后四个字她明显调低了音量,而且还微带着。一抹笑意,但是那笑意里的威严,却是比脸上的冷凝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一时间殿里都。没有人再出声,除了子姹手里的杯盖缓缓碰动着杯子的声音,便再无别的动静,子姹也不着急,就那么慢悠悠地等着他们表态。
约摸半盏杯时分,袁纲等人又伏地了:“臣等……这便回府衙去腾院出来,持虎符静候娘娘及大将军莅临!”五人齐呼千岁,并磕了三首。
子姹见他们已然出声,便道了个“好”字,起身道:“青槐何在?”凌宵到了跟前,“末将在!”她昂首道:“你速速带领人马前去府衙,帮助袁大人范将军办理交接。”转过头望着下方,“诸位请起吧!大将军林青槐往后就是你们的总帅,李资将军是副帅,见大将军之令如见我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遵旨!”
凌宵带着那两名武官一道与袁纲等人出了殿门之后,子姹舒了口气,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下来,但仍是不觉得疲乏,因为眼下的事情可谓是一桩接着一桩,李资没有安全无恙归来的那一刻,她是根本不可能觉得平安。
李资回来的那天是第三天晚上,当时正值子夜,子姹刚刚好躺下。凌宵指派的侍卫周允过来通告说:“娘娘!李将军回来了!正在殿外!”
子姹立即披衣起身,隔着屏风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亡?”
周允道:“李将军正在与大将军汇报,属下听到大将军吩咐就赶着过来了!”
喜儿也立即穿好衣服走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帮着她穿衣服,一边说:“李将军回来了?也不知长安乱成什么样了……”子姹顾不上别的,双手系着袍带,连头发也懒得绾了,就那样拿发带随意一绑就出了门。
到了大殿里,几个将领全部都在场,李资风尘仆仆一脸倦色,目光却还明朗如常。谢无双也在,见了她们两个一出来,大伙儿都伏地拜了拜。子姹扬身唤起,走到李资面前,有些激动的问:“李将军辛苦了!这一路可还好?”
李资恭谨地道:“回娘娘的话,一路上只遇了朝庭军的小股追兵,并不曾有什么大的损失。”
“那么在玄武门外呢?”子姹急急地问,又觉过于急促,于是扬手说:“喜儿快去端茶,让将军们先喘口气。”谢无双忙道:“哪敢劳烦喜儿姑娘?我去即可。”子姹道:“喜儿一道去吧!”
两人走后,子姹让了众人坐下,先稳了稳情绪,与凌宵道:“将士们的宿处都安派好了么?连战了几日几夜,不可有差池。”凌宵笑道:“娘娘放心,这些我早已经交代袁纲等人料理好了,方才队伍在校场内按批整合完毕,就已经全部归了营。”
子姹舒了口气,脸上才有了些许安心之意。没一会儿谢无双领着宫女们带着茶点上来了,待着都落了些吃食下肚之后,子姹方道:“玄武门处……”
李资放下茶杯,道:“玄武门那一夜,娘娘容我细细禀来。”他轻咳了一下,接着道:“那夜我们到了宫门外时,便按计划撞响了宫门,里面的侍卫被惊动立即去通知了龙煜。当龙煜亲自领着禁尉军出来后,我们与他们僵滞了片刻,以图先让大将军救出娘娘和喜儿姑娘。得到了大将军得手的讯息,我便派了副将领了五千人上前与禁尉军打拖延战,然后迅速带着剩下人离开了宫城。
“麻烦来临的时候是出了城门之后,当时城里的五千死士已然被强悍的禁尉军杀得已失过半,我们约好留下两万人在城外林子里等他们,剩下的人先北上来承德,可是没想到到了天亮时等来的却是朝庭的三万人马,双方开始了一场激战,龙煜竟然也亲自披挂上阵,他以为娘娘尚与我们在一起,是以下足了力量攻打我们,这场仗我们输了近一万人……”
说到这里,他不由顿了顿。
子姹叹了口气,目光里难掩凄然。凌宵咳嗽了一下,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快说说接下来的情况吧。”旁边李资手下的几位将士扫了他一眼,忍了没说什么。
李资点头道:“后来城里的剩下的那两千名兄弟也赶了过来,是他们拼死包围了龙煜的驾骑,才使得我们那一万多人顺利上了官道,一路往北到了泉州,在那里追上了打前阵的数万弟兄,接着又迎战了好几回小股追兵,如此,便到了此地。”
子姹点点头,“这一路上牺牲了不少士兵,日后必得记下这些名字,将来也要论功行赏。——如此,各位征战了几日,便先回去歇着吧,待到休养好了精神,大家再一同商议接下事宜。”
众人起身谢恩。子姹也与无双喜儿等缓步进了内殿。
李资待要回侧殿,想了想,又把那几名将领唤了回来。“你们方才可是对林大将军心存有不满之意?”那几位将官面面相觑不语,好一阵才有其中一个出来说:“将军,我只有一事不明,这位大将军只不过是皇宫里一名侍卫,为什么娘娘与将军都如此尊敬他?我心里倒也没什么,只是方才他说的那句打仗要死人的话,我们听了心里却不好受。难道咱们兄弟的命就不值得可惜么?”
李资竖眉道:“放肆!”
骂完之后又不好说什么,背手在大殿里踱了几步,方才忍不住地指着他们道:“我问你们,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带着你们的凌大将军?”
那几个将官立即说:“那当然记得!大将军在战场下待我们如亲兄弟一般,在战场上又是一马当先的帅将,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将军!我们都是他带出来的兵,就算他现在不在了,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李资颇感欣慰地点了点头,“还算你们有点良心。我可告诉你们,如今林大将军可并不是什么无功无才之辈,可以这么说,在战场上他一点也不会比凌宵大将军差一分半毫!他们疼惜兄弟们的一片心意,也绝不会比凌大将军输半点!——将来你们就知道了!总而言之,我的命令,你们必须要像服从凌大将军的命令一样服从他,否则的话,将来看不后悔死你们!”
将官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大懂为什么他们的头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到底是服从命令惯了的,于是也无二话,当即就糊里糊涂地点头应了下来。
223 三分天下
223 三分天下

李资兵马全部归营之后。凌宵便将城内所有军队进行了整合。承德府内本有驻军五万,范德益移将兵权之后,子姹这一方便又有了三十余万的人马。范德益等人仍任将官,袁纲也继续承办民生要事。大军总营帐,也就是“兵部”,就设在距离关嵋宫五里外的府衙里。凌宵及李资一家则仍住宫内,子姹特命人辟了外苑两住殿宇予其安顿,以便于会面议事方便。
子姹在宫内住了三五日,听得喜儿说起外头百姓现状,那自然是有些纷乱的,以至于听闻李资军队主力归营之后,一连数日街道上都无人行走,为了安抚百姓,众人也都聚在一起商议了不少法子,最后听从了袁纲的建议,由他出面,邀请了本城内各个大户财主及名门望族,齐聚于府衙参见了凌宵及李资等人,再由他们出去后细说,才又渐渐平定下来。
如此过了约有一个月,各方才趋于正常。城内四处城门仍然关闭,因为长安军在南,所以往北的城门却仍开放,李资派了近身副将亲自督兵把守,严密检查所有出入人员身份,没有府衙下发的名牌,一律不得出入。子姹还担心过如此是否妥当,凌宵李资便与她笑道:“娘娘若是不放心,可派人前去一试。”子姹当时也来了兴致,当着他们面,便唤了喜儿回宫随便交待了两个人化装成百姓出城去,谁知好半天后喜儿急匆匆地走来说是被扣押了,如此她这才道了声“佩服”,又赐赏了督守的将士们。
另外便是吃粮的问题,承德向来堪称经济繁荣城镇,原本城外五万驻兵自给自足绝无问题。但如今平白地加多了二十多万人,粮食便成了首要问题。唤来袁纲及范德益等人讨主意,范德益想出了派军北上进购青稞面食的法子,但时间上来回却须十日之久。不过好在本地仓储也还能撑些日子,待到第一批粮食进城也还赶得及。
至于钱财,暂时倒不忧。一来子姹在事发之前早已预备了几十万两银钱出来,再有凌宵与李资当时也已经集中了一大批物资,加之本地商贾富户为讨前途也自发每月轮流供应一部分开支,倒不曾显得窘迫。
也有从长安那边传来的消息,龙煜在追踪子姹及龙沂未遂之后,愤然将火力集中对向了凌云和吴毅,据李资在城外留下的探子回报说。发兵之日也就是这三五日内。
这日晌午大家便就在大殿里商议此事。
凌宵看了看摊开的地图,说道:“吴毅如今已退守离京五百里以外的湄河,龙煜如果是想直取凌军营帐,只怕兵力上会有不继,一来凌云自上场战败之后,这一个月里必定有了准备,二来一个是奔袭,一个是备战,双方交起手体力也是不继。龙煜只能出奇兵突袭,若想慢行军再交火,那是输定的。所以,这一仗估计只是针对凌云和吴毅这几个首脑而为,而不会派大军冒然进攻。”顿了顿,他点头道:“湄河距咱们这里尚有六七百里,这对咱们来说没什么影响。”
有将官在下面问:“如果咱们在半路上埋伏人马,拦截朝庭军的话,于我们不就有好处了么?”
这说法正合子姹的意,她便不由地多看了这将官一眼,发现他似乎正是刚到那日时,跟在凌宵身后进来的两位武官之一。凌宵道:“如此于我们自然是有好处不假,但是这么一来。不就助了凌军一力么?咱们如今的位置正好与凌军、朝庭成了一个大三角,我们是处在略偏于朝庭与凌军这条直线的左边一面,也可以说是被二者夹在中间,假若凌军走投无路时偷袭咱们,从咱们这边寻找退路,到时麻烦就大了!”
众人一听,细想想都点头称是,那武官道:“究竟是大将军考虑得周全……”
子姹退回后殿廊下,唤来喜儿问:“那武官叫什么名字?我总觉得见过似的,是不是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喜儿悄声笑道:“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位将军叫雨青,正是当年跟在大将军身边的副将啊,另外还有一个叫风扬的,从前一直都是这两个人为他扛枪牵马,也都住在凌府里,小姐果真记不起来了?”
子姹微一思索,这才恍然道:“原来是他……是了,凌云身边有个雨墨,他身边是也有个雨青的,只是当时出的门少,来去又总是沉香在走动……”她边说边低头蹙起了眉,像是有万般心事似的。喜儿瞄了两眼,知她又想起了凌府里那些往事,于是叹道:“唉,说到这些,倒又想起沉香朵儿那帮丫环们来了,也不知她们去了哪里,怎么样了?隔了这许多年未见,如今一想起。倒连凌老太太当时的作为,也不那么严苛了似的……”
二人别了大殿,缓步进了内庭,也无什么话说,却见龙沂在那里一味地苦读功课,心里又甚觉欣慰。
凌宵在殿里与众将议完事之后,拿着头盔在手里并肩与李资走在最后出了门槛。
“兄弟我得去一趟府衙,大将军准备去哪里?”李资把头盔递给了迎上前来的小卒,看了看红日渐升的天边说道。如今已然渐渐开春,外面也不再有严冬的痕迹。凌宵想了想说,“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倒是有几日没上城内去转转了,便趁这功夫上趟街去巡巡看也好,顺便去看看各处营防。”
李资笑道:“那么将军可还得换身便服坐顶轿子去才好,否则你这一身银盔上身,路人还不得马上避开?便是那营防里的将士,远远地一见你威武到来,那不听话的也变得听话了!”
凌宵也笑了笑,摇头道:“说的也是,就我如今这面容,一除了头盔,只怕不用瞪眼就能吓跑所有人。”李资听完看了他一眼,敛住脸上笑意。皱眉道:“大将军……你还是打算继续这样瞒娘娘下去吗?为什么——”
凌宵静静抬手止住了他,微微一笑,说道:“不要说了,我觉得这样很好。”他微微舒了口气,双眼在阳光底下闪亮得如同夜空明星,那抹浅浅的笑意噙在唇边,在那道怖意乍生的疤痕之下乍看有些狰狞,但细一看,竟又似半点也不突兀似的。
李资微叹了口气,下了台阶抬步跨上了马背,与他招呼了一声。绝尘而去。
他略站了站,也走回自己的武英殿换装。
城内虽然一夜之间就面临了一场变故,但大街上的人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来来往往的人们并不见得比别的城镇百姓看起来要茫然,集市与店铺都在照常经营,且路遇了巡城的官兵也并未见得太过于慌张。凌宵此刻身着一身蓝色锦袍,头束冠带,阔步坐于软轿之内,xian帘打量着街头情景。
雨青也换了便装,扮作随从的样子骑马跟在后面。
“二少爷,咱们要不要先去北城门看看?听说这几日北边听说城门开放了,倒有好些人进城来做买卖呢,还有些商人坐地起价,许多日常的物资都翻倍地升价了。”到了城北护城河桥头,雨青看着来往走过的民妇议论着菜价,便勒马与他说道。
他想了想,扬手道:“那就先找个茶亭坐下喝碗茶再走,那些地方聚的闲人多,只怕听到的比去城门口看到的还要详细。”
雨青扬鞭超了前,在前方指了间普通茶楼停了下来。待凌宵下了轿之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店门。
小二见凌宵身冠锦绣面相却凶恶,后面的雨青也是孔武有力大方洒拖,顿时也不敢得罪,慌忙引着二人进内挑了一处无人的位置坐下。
茶楼虽然布置普通,但面积却挺大,足足摆了三十张桌子还有余。里面正有十来桌客人正在喝茶吃着点心,多数看上去都是本城里的百姓,另有一桌像是两个相熟的商贾在谈生意,还有一桌有一人是背对着这边的,另一人侧对着此处,但是也看不到正面,不过从背对着这边的那人华贵的衣饰看来,绝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少爷就是了,他那腰上还垂下来一道黄色梅花络的穗子,想来一定是系着块玉的。
凌宵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望着别处情景。
茶客们议论时事自是有的,而且大抵都是宫内早已得知了的意见。无非是做着这样那样的猜疑,宫廷秘闻以及将来大溏天下的归属等等,还有好奇子姹的。默然听了一阵,却也有提到他头上去的。
雨青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也低声说:“如今百姓们倒是没见有反抗意识的,这大概跟二少爷您当时三令五申的不得扰民的命令有关。我出来几趟,见到人们一次比一次安心,就是在关闭了的三道城门口,也不见有反应激烈要强行冲阻的人群了。”
凌宵点点头,没说什么,眼睛却无意识地扫了一眼那个背对着这边的贵公子。这时候他正好把脸微微侧过来了一点,可是当凌宵正眼看时,他又收回去了。
224 练兵
224 练兵

凌宵看了一眼,正好小二上了茶来。便收回了目光。
雨青说:“承德城里虽然不如两京繁华,但是也绝不萧条,城中地方本就颇大,人口也多,经商发达之人比比皆是,如今既已经封了城去不了别处,这等贵公子少爷们也都闷得溜上街来瞅乐子了。”他浅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目前的状况看得多,却也感到无奈。
凌宵看着小二上了点心,微哼道:“这状况也不是长久如此,待兵马再壮大些,从承德到泸阳这一条由东往西的横线一拉开,周边城镇都渐渐收回之后,便可开放通融。还是要以人养人,方能图谋发展。”
雨青点点头,替他斟了杯茶。凌宵端着杯子再往旁边看时,那位贵公子却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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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嵋宫里。
喜儿在廊下别了紫珠,端着一盘子点心进了琼英殿,龙沂正在伏案写字。城里一时找不到好的先生,如今他的功课都由凌宵亲自教导着研习,另有袁纲举荐进来的一名隐士。唤作孙奇的,也日日会进宫来指点一阵。
孙奇早年是朝庭翰林院里的一个侍郎,三十岁上辞官还了乡,在承德南郊外的祖籍里住了二十余年,家里尚有些祖业,于是日日只习诗作赋取乐,本不愿再出山为任,无奈经不起袁纲的一再相请,只得进宫领了这份差事。如今一来已有近一个月,渐渐地倒也上起心来,眼下就正立在龙沂身后,仔细地看着他习写功课。
“殿下,孙先生,先歇会儿吃些点心吧。”喜儿款款而入,招呼二人说道。龙沂却只嗯了一声,又继续写下去了。“姨姨等我写完这篇再过来。”孙奇不敢太过劳累了他,虽然赞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殿下已经完成大半,便是饮些汤水再继续也无不可。”
龙沂想了想,抬头道:“劳烦先生这半日了,便一道歇歇吧。”说着撩袍起了身,有礼地让了孙奇先行。
长安城这一串的变故,使得这个刚刚步入七岁龄的孩子也终于回到了历代皇子应有的轨迹上去,少了些无忧无虑的活泼,加重了一些沉稳和机警。现在的他也许只有在子姹和喜儿这几个相熟的人面前,才会流lou出一些孩子的天真。
喜儿跪坐在桌案旁,感慨地望着他走近坐下。将他拉到身边,倒了茶香浓的果茶给他。孙奇见了喜儿仍行草民之礼,她是被龙煜亲封的县主,跟随子姹这一出来,封号却没有削去,所以在天下人眼里,她仍是“宜阳县主”。
“孙先生辛苦了。不知这一月来在宫里还习惯?”喜儿笑着问。孙奇晚上住在府衙,白日里才由马车接来宫中。孙奇俯首道:“回县主的话,娘娘待老朽不薄,老朽深感厚爱,哪敢有不惯之理?”喜儿笑道:“如此便好。娘娘吩咐了,先生如若有甚要求,亦可直接与掌宫司说,只要是情理之内,娘娘定会应允。只求老先生一心辅佐好太子殿下,以使得我大溏储君来日成为一个英明帝君,造福万民。”
她这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简直都没有问题。于朝庭,龙沂是龙煜唯一的皇嗣,也是亲封的太子,于子姹这边。那就更不用说。所以现在看来,龙沂的储君之位是稳固不移的,那么孙奇无论站在哪一边,也都得好好看待此事不可。何况,太子太保一席,即便是你有才华,也是一般人做梦也求不到的,将来那好处自是不必说。
孙奇惶恐地说:“那是自然!微臣尚未有所求。”
喜儿笑着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龙沂,摸着他的头顶道:“这些天学的功课,可都记在心里了么?”龙沂边喝茶边道:“都记着了。”想了想,又道:“姨姨,娘在做什么?为何这两日都不见她?”
喜儿顿了顿,说:“娘这几日在忙着许多的事,昨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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