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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天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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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父亲会如此惧怕她?可有一点在我的心中很明确,我绝不能轻易放弃!
我说,我喜欢她。
终究,我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
她似乎有些无奈有些懊恼,回家去罢,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知懵懂的情都有些义无反顾,不管对方是何人是何身份,完全看不见……我能看见的就只有她而已。
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我,我觉得心似乎受伤了,慌乱的望过去,对上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沉静的让我觉得窒息!她看起来甚至比我小,为何她一副漠然的姿态,小小年纪就如此老态龙钟了么?分明是一个十岁的少女,为何拥有一双幽沉如海的眸子,似乎蕴含了历尽世间一切的沧桑与漠然!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态龙钟?不想被她赶走,趁着她开口之际,急急的堵住她的话,不要赶我走!我……我只是想跟在你身后……我不会打扰你,绝对不对打扰你!我保证!
她有些无言以对,不发一言,放下了车帘。
我看不见他,我知道她已经默许了,或者说她觉得无所谓。
没想到会突然下起雨来,急雨而至,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生的疼,我咬紧了牙关,抹去了浸入眼中的雨水,硬撑着!我一定会等到她开口叫他进去,我便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她竟然真的心如铁石,始终不发一言,终是我忍不住自己钻进了马车。
看到软榻上安睡的她时,一时间僵住了,她竟然睡着了?
满身的水也不敢冒然坐在雪白的软榻上,只好傻愣愣的站在中间,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她如婴般安然的睡颜,她不睁开眼睛真的好似仙子一般……
那时,只觉得心跳如鼓般,似乎要跳出喉咙来才肯罢休!
我就那般怔怔的站在马车中,感受着她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眼睛却再不敢去看她,父亲的话犹言在耳,依照父亲从未惧怕过任何人,而今却对一个少女如此惊恐?她的身份,她的一切都是谜,对于我来说,我想弄清楚,弄清楚一切,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或许我可以在此停住,可是我的心告诉他不能!我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当我告诉她父亲的名讳时,分明看到她的眸中倏然而过的杀意,那种冷酷无情的眼神让我害怕,但是这点害怕,却阻止不了我。
果然,在画页镇我跟丢了她,可我知道她是要去司雨城。
我更没想到,父亲居然来了,还碰到了我,将我一并带走,怕我私自逃走,还对我施了咒。爹为了断了我的念想,将事情都告诉我了。那时,我吓着了,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人间闻之色变的邪灵转世!前日,四君集结,封印邪灵的传言如风般蔓延开来,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想到那双清寒的眸子,心中便是酸涩的难受,她真的会是邪灵转世么?
爹,竟然来了司雨城,要告诉司雨拓她回来的消息,如今爹已经知道她来了司雨城,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去寻她,捉拿她!纵使她是邪灵转世,我也不想看到她被抓住!或许,是我疯了罢……
但凡与情相关,又有几人能理智对待?
那时,我就已泥足深陷……
父亲他们果然是要捉拿她,也是那一次,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无邪。
为什么他们认定她是邪灵转世呢?她的传闻我也听过,可她究竟做了什么?诛杀手足吗?那不是别人欲杀她在先,她才动手的么?那不过是自卫而已。我不懂,而他们却执迷不悟。
从那之后,关于她的传言一天比一天严重,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终于,那晚灯会我看到了一个少年与她很相似,她那时却不肯承认,只说我们不曾见过。
自从爹来了司雨城,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们会兵戎相向,我该怎么抉择?一边是爹,一边是她,为什么两难的选择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一直在惧怕着那一天,可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当我赶到的时候,她正要杀了父亲,那一刻我好害怕,怕失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可一开始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终究难两全。
爹打了我,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走,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爹。
我问她非得杀了爹吗?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伸手握住了无邪的刀锋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一怔,微微眯起清眸静静的凝视着我,你想代替他死。
我静静的开口,一命换一命,我们是父子,我即是他!
我几乎贪婪的望着眼前清绝潋滟的少女,即使是此刻,我依然觉得她是那么纯净,像并一样冰冷,却也像冰一样透明美好……
锋利的剑锋早已割破了掌心,樱红的血随着剑身滴落,而我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一命换一命……她低低的呢喃,我看到了她眸中漾开的幽远,似乎在回忆什么,却清晰的看到了那依山而过的涌动。
如我所料,她没有杀我,我总觉得她待我是不同的,我不相信她会杀我。
谁说她是妖女?谁说她无情无心?
若不是人先犯她,她是不会与人动手的,虽然这是几面,我却将她看得透彻。因为,从始至终,我从未将邪灵二字加注与她身上……
我以为,我不用失去任何一人,却没想到爹会那么做,会去偷袭她。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我便挡在了她身前,那一剑刺入我的心脏,冰凉的,痛缓缓涌了出来,继而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我不懂为什么?她明明都已经放了我们,爹为什么还要杀她?
我知那时我已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身后一暖,她抱住了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近我,也是此生的最后一次,唯一的一次。
我看到她的眸中染上了沉沉的暗光,她问我为什么?
或许,她不懂我的心……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爹,同样的,我亦不能眼睁睁看着爹杀了她,我只能……只能这么做。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旦面对的时候,潜意识里早已作出了决定,我根本来不及思考。
能死在她怀里,我已经无憾了……
看着那双涌动的清眸,我轻轻的笑了,我终于看到她的眼神有了变化,为了我有了变化,这样已经够了。从第一眼看见她,我便知道这一生他都走不出她给的魔障了。
不管身份,年龄,距离,怪只怪在那时,让我遇见了她,在此生最美的时候遇见了她。
感觉到她紧紧抱住我的动作,已经冰冷的心染上了点点温暖,费力的凑近她的耳畔,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那句我此生唯一对女子说过的话,我最想告诉她的话。
我喜欢你。
此生能遇见你,是我人生最美的风景。
即使付出的是生命,我也不悔。
无邪,我们来生再见……
七月初七 冰魄湖畔
莫邪冰洲,冰魄湖畔。
又是一年春满大地,然而冰魄湖上却是寒气袅袅,湖畔不知名的野花花开遍地,五颜六色,色彩缤纷,春雨柔和,润物无声,在枝叶上,花瓣上跳跃着,那雨时而直线滑落,时而随风飘洒,如烟、如雾、如纱、如丝……
冰魄湖水呈现剔透的冰白色,袅袅寒烟更衬出湖水的及寂静,甚至不见一丝涟漪,这里有着一望无际的冰魄之水,有着绵延百里的草地繁花,安逸且秀美。
韶华白首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已过千年。
如今四界再也听不到任何关于邪灵的传说,有的尽是关乎于无邪天尊,传闻她是四界伊始,唯一修炼成诛天咒的人,从此跳出四界外,得以永生,成了所有咒术师追随的最高目标,从那之后,不问男女,皆可修炼咒术,咒术修炼在一时间达到了鼎盛时期。
传闻她拥有一只上古神兽,灵性十足,横行四界,一些地方专门为它而建造了祭祀的庙宇,供奉香火,只为了能接近无邪天尊。传闻她有一双五彩眼眸,绝美的容颜,拥有四界最纯净的灵力。传闻她行走四界之时,总会带着一口冰棺而行,有人说那是她挚爱之人,有人说那是她的亲人,有人说那是一具尸体,有人说那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有人说……
关于无邪的传言,随时可闻,四处可见。
千年的时间,也让人们渐渐的摸出了无邪会出现的规律,每年的七月初七她都会出现了冰魄湖畔,听闻一千多年前,这里曾经寄居着超脱四界之外的神鸟九车……
又有传言道,神鸟九车在一千年前的大战为了无邪而消亡,从此消失与天地间,因为每年他的忌日,无邪总会来到冰魄湖畔祭奠他。关于两人之间的还有一个很美的传言,一魂一魄一世情,其中部分是真实的,大部分是后人杜撰出来的,在人间却掀起一阵爱情狂潮,让无数年轻男女为之疯狂。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不知从何时开始,冰魄湖畔从原先的寂寥无人,如今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有些人甚至从春天就守在了冰魄城,只为等到七月初七那一日能有幸得见无邪天尊的姿容。
湖畔长堤之上远远地走来一抹颀长的白影,墨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一顶薄纱斗笠遮挡住了容貌,只是那温润高贵的气质却由举手投足间显现出来。
走走停停,似乎漫无目的,视线始终注视着那一汪湖水,透明的冰白色很美……
低低的叹息,犹如自言自语般溢出唇间,“无邪,你此刻又在何处……”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这一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她的传闻亦越来越多,只是他每找一次便失望和一次,渐渐的也就麻木了。但是一听到有关于她的传言还是忍不住打探,今次亦是如此,七岁初七,现在才只是初春,距离那一日还很遥远。
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近……
这一次,他真的可以遇见她么?而她又肯原谅他么?一千年过去了,她对他的恨是否依然那么浓烈?
肩膀的伤痕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她那时是多么恨他!
他已经不奢望她的情,不奢望她的原谅,他只想再看看她,哪怕只有一眼。
风,你曾经说过会等我长大,有一日若我真的长大了,我答应你会去落尘宫找你,可好?
她说过的话犹言在耳,而如今,已过千年,她却始终不曾回来,他知道若要她放下一切太难,经过那么的事,他们之间已经横隔了太多太多……
风……
她曾经那么亲昵的唤着他的名,他还有机会再听到么?
微风吹来乱了发,墨色的发丝缠绕着,千丝百结,一如他的心。
天界弱水河畔
一抹银色的身影静静的凝立与岸边,望着一汪碧水,长长地河水绵延无尽,水质清澈透明,是漂亮的水蓝色,带着淡淡的晶莹,好似琼浆玉露一般晶莹剔透。两岸盛开着水蓝色的花朵,淡淡的水蓝色小花朵,简单的七片花瓣,几乎开满了整个河岸,这么望去,一片水蓝色,极美……
望着这一望无尽头的河岸,云帝微微叹息,脑中又不禁想起前几日从小仙那里无意间听到的传言,有传言称无邪会在每年的七月初七去人间的冰魄湖畔。他一定尽量避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传言,这一次无意间听见,就那么在他的心中生了根,挥之不去。
他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去莫邪之洲看看她是否会出现在冰魄湖畔,时间永不停留,蓦然回首,千年已过。
他时常会想,若是当初他们没有与她动手,今日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种局面?只是,那时他们亦没有选择,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无辜的生命?他很明白,即便她不是邪灵,却不是善良之人。
任凭他如何去想,木已成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弱水河面忽然漾起了浅浅的涟漪,一抹半透明的水蓝色身影缓缓溢出了水面,薄纱般的水蓝色长衫包裹着纤柔的身躯,水蓝的长发披散而下,蔓延在水中,与河水无异。白皙的近乎半透明的俊脸,柳叶般的双眉,挺直的鼻,淡粉色的唇,尖尖的下颚,很清俊的一张脸,无疑的他拥有一双温柔的水蓝色眼睛,眼波荡漾间,迷人心魄……
此刻,他正浅笑着望着岸边的银色身影,水蓝色的眸中带着点点温润,“你是在想她对么……”
云帝一怔,抬眸望去,对上那张纤柔的俊颜,略略讶异,“你认识她?”他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只是奇怪一向厌恶女子的弱水提及她竟会面容染笑?
“说过两句话罢了。”弱水轻轻的摇头,水蓝色的眸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长河那头,“她曾经也与你一样,这般望着这里……”
“是么……”云帝闻言心中微微一动,面色如常,她曾经也这么待过弱水河畔么?那时的她,又是怎样的心情?这些,他都禁不住想要知道。
“我喜欢她……”弱水忽然开口,眸中隐隐暗了暗,唇角却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微微染上笑意。
果然,听到这句话,云帝很诧异,眸中隐藏的情绪在一瞬间暴露无疑,在对上那双染笑的蓝眸时,蓦地一怔,“你骗我。”
弱水闻言轻轻的笑了,“我并未欺骗你,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人,喜欢她给我的感觉,喜欢她跟我说话时的态度……我很诚实,而云帝陛下你一直在隐藏,一直都在逃避,有时承认并不是什么难事?”
逃避?云帝微微敛下了长睫,他已经对自己坦诚了,一千年前便坦诚了,只是他还不能那么自然的承认。
“去找她罢,你们之间的结也该解开了……”一声叹息,蓝光一闪,河面又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找她?去找她?云帝一怔,随即微微叹息,是阿,一千年了,他也该去找她了,那些尘封的恩怨纠葛也该做个了结了。
七月初七,冰魄湖畔。
魔界
一望无际的魔界之花,深幽的紫色花海,绵延无尽头,花瓣只有单单的两片,迎风摇曳,颗颗怒放……
绽放的花海之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静静地躺在花朵上,面容安然,狭长的眉眼,浓密的长睫覆盖在眼睑上,高挺的鼻梁,两片薄薄的唇,带着玫瑰色的艳丽,细长的唇角微微抿着,终于有两个字溢出唇齿间,“无邪……”
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这些日子,一直听闻有关于她的传言,七月初七,冰魄湖畔。
这一千年来,在魔界已将她当做了典范,争相效仿,传言太多,而这一次,他相信了。因为他明白鬼车对于她的重要性,她一定会去冰魄湖畔祭奠他,一千年了,她对他的恨意是否消散了些?
还有,她与那个名唤云卿的男子究竟是何关系?难道,她真的与那个人……
一股怒气正要聚集却蓦地消散了,他此刻还能生气么?他还有立场生气么?
天未崩,地未裂,江水依然滔滔流淌,她会原谅他么?不管结果是何,这一次,他都会去找她,因为已经太久太久了,一千年真的很长……
冥界
三途河的彼岸,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血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一抹红影险些隐于血色的海洋中,此刻,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抚上血色的花瓣,低低的开口,“无邪,好久不见……”
一千年了,他终于将自身的愧疚压制下去,他知道七月初七她会去冰魄河畔祭奠鬼车,他决定了,去找她。
即便,她不愿见到他,即便,她厌恶他,他也要去。
无邪,七月初七,冰魄湖畔见。
……形成了诱惑的弧度,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抚上血色的花瓣,低低的开口,“无邪,好久不见……”
幻梦一场 七绝花香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风开并蒂花,街市之上,市列珠玑,摩肩相接,攘攘熙熙。
一抹纤细的白影隐匿于人群中缓步而行,待那张低垂的脸抬起,看清了那张容颜,几乎教人屏息!真真是寒月为神,青玉为骨,冰雪为肤,五彩的眼眸折射出琉璃般璀璨的光华,红润的菱唇微微抿起,带着冷冷的疏离之感,两弯柳眉之间一抹水滴形的银色印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银光……
墨色的长发随意的编成发辫垂于一侧,颊边散落的发丝随着微风轻拂,沾染唇角,衬得那唇愈加的娇艳欲滴。
人群往来,面色如常,端端是没有发现她,下落凡尘,人不知。
冰魄城,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无邪微微凝眉,足下轻缓,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城楼之上,只要出了城门,城外便能望见冰魄湖了。
不知不觉间,竟是千年已过,任凭她寻遍四界,也找不到找回他的方法。
鬼车,一千年了,你可好?
这一千年来,她都与云卿隐居在穹山之巅,那里万水千山,冰天雪地,鸟飞绝,人踪灭,只有她与云卿。
虽然寡淡,却宁静,安心,有时他们也会去人间走走,去凤都看千年灵峰,去落霞山看日出日落,去赛外看扬鞭牧马,去天界看云卷云舒,去江南看小桥流水,去玉海看千里烟波……
虽然云卿每次都躺于冰棺之中,能出来的时候也不长,但是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行走。
但是每一年七月初七,她都来到冰魄湖畔,祭奠鬼车,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坐在湖边,一坐便是好几日,然后再去黑暗之渊,看看墨邪曾经所待过的墨海,一千年来,从未断过。
其实,她一直在想,既然他的魂魄能与她相融合,那为何不能再分离出来呢?可是这么年过去了,她亦没找到任何方法,但她不会放弃,她会一直找一直找,直至找到为止……
城门就在眼前,今次她来的很早,因为她想安静的陪着他。每年七月初七冰魄湖畔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不想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被人打扰,所以这次才会提前来了。
每次都是她肚子一人来到这里,云卿也明白,就连腓腓那个小东西也乖乖的待在穹山之巅,没有跟着她。
走出城门,城外的视野蓦地开阔,一片冰白色的湖水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一抹明镜,足下是柔软的草地,盛开的各色小花,千姿百色,随风而动,很美很美……
原本她想将司雨城设为祭奠之地,因为那里同时埋葬了鬼车,墨邪,清灵三人,只是,司雨城在那次大战之后就逐渐消失了,如今,那儿已经成了一汪海洋,巨浪滔天。
视线之内,空无一人,无邪原本微蹙的柳眉渐渐地舒展开来,默默地走在岸边,最终停了下来,随意的席地而坐,低低柔柔的开口,“鬼车,我来看你了……”
又是一年过去,鬼车你已离开我整整一千年了。
腓腓很想念你,我也很想念你,腓腓又长胖了,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小猪……
鬼车,你回来好不好?不然,至少告诉我,该如何找回你?
她真的很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想听他毫不厌烦一遍遍的唤她主人,想在她转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站在身边,想在她觉得落寞的时候有人牵住她的手……
无邪怔怔的坐在湖畔,凝望着平静的湖面,袅袅寒烟弥漫开来,渐渐湿了长发,而她感觉到却不是寒冷,而是熟悉的薄凉。
视线不禁有些朦胧,微微眯起眸子,却似乎看到水波之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踏着寒烟而来,削尖的脸,浓眉凤眸,墨绿的眸中流动着平和温润的浅浅笑意,半透明的薄唇也染上了弯弯的弧度……
是……是鬼车?
那是他,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身姿,熟悉的眼神……鬼车,是你么?你来了么?你终于肯出现了么?
无邪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想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他是否真的存在?即便是幻觉,她也不想醒来……
那抹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站定在她面前,虽然很近,她却觉得离她很远,似乎她怎么也触碰不到他?
“鬼车?鬼车……你来了……”一向深邃无波的眸子在这一刻涌动起来,无邪急急的想要起身,他却忽然开口,声音一如他所熟悉的低沉,“主人,别动,就这么静静地听我说好么?”
无邪一怔,止住了动作,只要能看见他,她什么都愿意做,“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离开。”
“好,我不离开……”鬼车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是温润的笑意,“主人,放下罢,一千年了,这样你会不开心,我知道在你心中他们曾经都很重要……况且,我并没有消失,也不曾离开,我一直与主人在一起,共同呼吸,共同看这个世界。主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从今之后,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一体的,我没有离开,我会永远陪着你……”
“放下……”无邪闻言怔怔的望着那张清俊的面容,柳眉渐渐地皱了起来,能么?她能放得下么?只要一想到墨邪的死,他的死,清灵的死,她怎么能放下?怎么能?她也明白,错亦不是全然在他们,这一千年来她沉静了很多,那时她太多一意孤行,以自我为中心,从而将双方都逼上了绝路。
就像他们不能让她伤害四界生灵一样,她怎么能原谅成了间接凶手的他们?她知道他们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如今,伤痕之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原谅他们……
“主人原谅他们罢,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主人,我想看着你幸福……”
“主人,你忘了我罢……”
声音渐渐远去,即将消失,无邪猛然一震,急急的抬眸望去,只有袅袅寒烟如丝如雾……
那声音犹言在耳,他却消失不见了!
心中一急,身子倏然一颤,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缓缓张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光线,反射性的用手去遮挡,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原来,是梦么……
方才那只是幻觉一场,竟然只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方才真的来过?那么真实,那么真实,还有那些话,放下?
鬼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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