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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缓缓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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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声唤道:“娘娘――”

我忍住心内的酸楚,含笑更正他:“小隋太医,十四已经出宫了。我与少夫人同出师门,情同姐妹,小隋太医就直接称呼十四的名讳吧。”

隋蘅这才看见身旁的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低道:“原来婉容在这里。为夫有话要同――十四讲,夫人先去厨房,准备一桌客饭,聊备咱们隋府的一点薄意。”

婉容闻言,起身,再看我一眼,眼中,竟含了一丝幽怨。屈膝,略施一礼,强笑着去了。

我也不推辞,我正好要求他给我匕首,此刻,婉容先避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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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3)
隋蘅再定睛看我,眼中,竟有些湿意。我给他看得有些羞涩,不觉低下头。今日我一身新衣,且是娇艳无比的深粉色,双髻低挽,踏着深绿的小小丝履,过于惹眼,似乎有些……不太合,合时宜。

半晌,他始柔声道:“十四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是让隋蘅给十四诊下脉,看看脉息可稳妥了没有。”话音未落,人,已近前了数步。

我心内感动,却打趣他:“莫非小隋太医忘了,你的医术,还不如十四。”

他似始想起这一层,略有些尴尬,又似舒了一口气般,眼中,尽是明亮的光华。

这种光芒,十四,曾不止一次在某人眼中见过。此刻,见他如此,不觉有些发怔。小,小隋太医怎么了?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我忘记,我心念再一动,复打趣他道:“当日,在勺香殿,小隋太医不是说汗巾系令妹所赠么?怎么今日,十四登门时,令妹已摇身一变,变成了隋府的少夫人?小隋太医,真是好艳福。”

我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实是因着乍见故人之后的开心。十四,好似一叶孤舟,在这人世间飘零,今日不知明日之事,心内,俱是难忍之痛。今日,见他,十四竟比面圣还开心。

隋蘅被我打趣得,脸登时涨得通红,半天,衲衲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怔怔道:“十四不曾听说吗?隋蘅与婉容的婚事,系陛下钦赐。自勺香殿隋蘅当众为十四作证后,圣上即下旨,命家父为隋蘅和婉容完婚。”

我一下愣住,视线,再触及他眼眸,彼处,尽是毫不掩饰的痛楚之色,心内,不由一凛。

他眼中,因何有痛楚之色?

他既收了婉容的汗巾,钱镠下旨许其完婚,他应该感激才对。不管这道恩旨,是出于何种私心,也是间接成全了他与婉容才对。如果没有那道恩旨,即便他与婉容之事败露,按着礼法,他与婉容有兄妹情份在先,老隋太医即便将婉容逐出家门,也断不会许他迎娶幼妹。他此刻所怀的,应是欢喜感激之情才对。复何以有难言的隐痛之色?

我忽似明白什么,犹疑着迎向他的视线。那双眼眸,此刻,所显的,俱是不能言明的思念与柔情。

我脸色,变得惨白,复,羞红。咬着唇瓣,低低垂下臻首。

心内,渐渐明白,先前婉容的失态所谓何故。一张小脸,不觉越来越红,只若火烧一般。

隋蘅柔声在我耳畔轻道:“十四,明白隋蘅的心了么?”

我退后半步,下意识握紧自个的衣襟,看向他。

原来,他竟是个如玉一般的男子。虽没有钱镠的俊美无匹,但,却比他少了冷戾与霸气,也不似林生的放^荡与张狂。只有君子如玉一般的清雅。

可是,他已先有了婉容,为何复对十四……

我脑内浮光一闪,这个问题,十四太想知道答案,强忍了许久,终是问出了口:“小隋太医,不,不是心仪婉,婉容姐姐么?怎么……”话未说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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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思本是无凭语 (4)
他似笑了一下,轻道:“十四,似不懂得天下男子的心。”

我悄悄抬眸,偷偷以眼角余光看下他,随即逃开。

他再低低道:“隋蘅不敢僭越,不敢拿自己作比喻。”

“但,十四可曾想过,何以圣上同样隆宠蓉妃娘娘,而宫内的妒意,却远不如对十四之盛?”

我心一颤。

他怅然,叹道:“于男子而言,天下美^色,皆为其所好。但,只会有一个,纵以天下绝色易之,而不与,此为真情。十四,可懂了?”

我呆呆望着眼前这位翩翩君子,脑海中,却清晰印出另一张绝世的傲颜。轻轻,闭上眼睫,欲将其赶出十四的脑海,却,不由痛得握紧粉拳。

十四,不要再想他。

我颤声道:“小隋太医在宫内可曾听说蓉妃娘娘之事?她,陛下……杀了她吗?”

隋蘅摇头:“隋蘅只听宫内其他太医说,蓉妃娘娘得了急病,殁了。详情,隋蘅,也不清楚。此事,牵扯极深,甚少人敢提及。”

我失望之极,看来,只有林生能回答我了。

我吸一口气,再道:“十四敢问小隋太医,明月楼,真的在十四进宫当日,焚于一旦吗?”

隋蘅的眼中,露出一丝悲悯,轻轻颔首。

我随之点头,旁人会骗十四,隋蘅不会。十四,已无需再多问了。我深吸一口气,丝履向后移了半步,正色望向他,郑重道:“小隋太医,十四此番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他即刻答:“十四但讲无妨,只要隋蘅力所能及,万死不辞。”

我强自镇定道:“十四,要一把太医院常用的匕首,要最锋利的那种,拣最小的尺寸给十四取来。”

他被我吓到,颤声道:“十四,要匕首何用?!”

“用它防身。”

他想也不想,一口拒绝道:“不行。隋蘅不能给十四如此危险之物。隋蘅听说十四暂住梁国的馆驿,十四如果觉得不妥,可先搬入我隋府,再做打算不迟。”

我轻笑,轻轻摇一摇头:“小隋太医,十四不能住在隋府。十四,还有未了之事。”

他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痛苦,低道:“隋蘅可以禀明家父,上奏天家,辞官返乡!”

我心痛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一番美意。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十四,宁愿去万水千山之外的梁国。

我郑重再道:“小隋太医,你对十四有恩,十四敬重你。这份恩情,十四不敢或忘。但,十四心意已决,求小隋太医替十四成全。”

他望着我,我眼中,尽是倔强之意。

他犹豫良久,方哑声道:“十四,和隋蘅要匕首,隋蘅不愿他日,十四以隋蘅所予之刃,亲弑自己。十四,能向隋蘅保证吗?”

我重重点头,心内,却恻然。

十四,手无缚鸡之力,索要利刃,无非是为保两全。一保清白,二保,复是清白。十四,宁死,也不要遭人凌辱。

他皱眉,脸色变得苍白,复咬牙拂袖去了。果然,不一会,便取来一把小巧玲珑的利刃,连同手柄,不盈四寸,薄如蝉翼,冷若寒冰。此刃,可以轻易切开人的肌肤血肉,复深入骨。

隋蘅见我将之纳入袖中,急呼道:“小心!”

我嫣然一笑,朝他扬扬自个的衣袖。刀刃,虽,藏于袖囊中,竟丝毫不露痕迹。我开心无比,屈膝,向其深施一礼,脆声道:“十四,谢过小隋太医!”

他苦笑,眼中,俱是无奈。

我看看他案上的更漏,辞道:“天色不早,十四,该回去了。小隋太医保重!请代十四向婉容姐姐辞行。十四,去了。”

隋蘅轻轻点头,再点头,望着我,眼中,尽是深意:“十四,毋论何事,只需向隋蘅说一声,隋蘅但凡能及――”

我以手指,示于自个唇前,示意他噤声,再指指窗外。他望着我,眼中,登时黯了下去。

他的心意,十四,已然知道了。但,十四此生,飘若流萤,只有此刻,无有来时。

我在他身后,携了云鸢,向外行去。一直,行至街市,复走了许久,十四悄悄再回眸,只见,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依然立于门前,朝着十四的方向,深深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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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1)
回到馆驿,天色已经黑下。我与云鸢匆匆行至后院,云鸢看着我,眼中尽是忧虑,低道:“刚刚十四叫奴婢在外面等着,十四和小隋太医夫妇二人说了什么?是关于十四的身世吗?还是……圣上?”她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钱镠。

我安慰她:“不碍事,十四只是和小隋太医夫妇说了会家常。”

云鸢知道我骗她,嗔怨地看我一眼,不再言语。

我低头整理着自个的衣衫,轻道:“云鸢,你去前面看看,看这会林邑谦忙完了没有,就说十四正等着他。”

云鸢应声去了。不一会,即返,没有带来林邑谦,手里,却端着食盒。

“十四,林使臣不在房中,说是一早出去了。先用饭吧。”

我别无他法,遂,和云鸢一齐随意用着晚饭。饭菜倒也精致,我略用了半碗米饭,即觉得难以吞咽。心口处,有一团火,一直在烧着,十四哪里咽得下米粒?

到底十四几时才能见到墨荷?那个林生,会不会又骗我?他声称墨荷尚在,会不会又是权宜之计?

一直等到戌时已过,这个林生竟再一次失言,杳无音信。我已经洗漱完毕,随意垂着发丝,心内烦闷,坐在窗前,望向屋外的一轮缺月。

今儿,已是六月初四了。距离我离宫已逾月半,此刻,凤凰宫内,也应是共此一弯缺月吧。不知此刻,各宫各殿,又有多少人,会如十四此刻这般,抬头望月,心内只余寂寥?又有哪位新宠,正于此盛夏的初凉夜,娇弱不胜,婉转承^欢?

云鸢尚在里间沐浴,我轻轻推开房门,行至庭院中。微醺的暖风,带着些许入夜的湿意袭来,我隐隐听见前院有操琴声传出,不觉轻移莲步,循着琴声过去。

馆驿并不大,我远远看着前面透着烛光的窗户,心内迟疑,自己要不要过去一探究竟?心内尚在犹疑,但足下,已顺着心意,向前行去。

是林邑谦回来了?还是他身边的闻莺,也懂音律?

我刚走至窗前,只见虚掩的屋门,竟被自内推开了。一位侍女屈膝向我道:“戴姑娘,大人有请。”

我略惊,但随即跟着她入内,此番甚好,我正要找他问个究竟。

甫进入,即看见林生背我而坐于案前,面前一张焦尾琴,方才,低迴的乐音即是由他奏出。

我默然立于他数步之外,并未打断他。这支《黄雀》曲牌,是梁国乐师覃离绝笔之作,填的正是曹植的《野田黄雀行》之赋。琴声,哀婉而迂回,似与他的身份不符,但,我愿意静闻其详。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 

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 

拔剑捎罗网,黄雀得飞飞。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曹植当日写下这首诗赋时,心内积郁难平。可怜的黄雀,投入罗网,好比作者心爱之人遭劫,而作者却无力相救。故,哀之,叹之,无以为继。最后一句,是乞求能有一个手持利刃之人,为他挥剑斩断罗网,使深陷罗网之内的黄雀能够重获自由。此情,不可谓不深,不可谓不重。 

但,琴声,如此悲怨激烈,竟让我不敢相信系出林生之手。

忽然,琴声自高音处嘎然而止,一缕琴弦应声而裂,一抹鲜红的血,自他的手指,妖娆的渗出。烛光轻曳,屋门,自我身后,被侍女悄悄掩上。我瞪着他,不解何意。

他低道:“久闻十四天份极高,小生方才这一曲《黄雀》如何?”

我沉声道:“哀婉激烈,抚琴之人,胸中必有千层涛壑。只是,不知大人心中,谁为黄雀,谁为罗网?”

他纵声大笑,复击掌道:“不愧是戴十四,不枉锦娘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

我皱眉:“十四今夜来,是希望大人履行承诺,将墨荷之事,实言相告。如果大人方才琴音中的黄雀,系墨荷,十四愿闻其详!”

他起身,以丝帕将指尖的血渍擦净。一双狭长的凤眼,在幽深的烛光内,闪出晦涩难懂的光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2)
他轻轻行至我跟前,指尖,竟毫无预兆地攫住我的下颚,将我的小脸抬向他。我随即闻到一股极淡的酒气,我心知不妙,一面挣扎,一面厉色低道:“放开我!”

他猛得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再一使劲,已将十四的身子箍于他怀内。我又羞又愤,不停激烈地挣脱。

但,他身形虽瘦,力气却丝毫不减,我愈挣,他的臂力随之而增。我脸色涨得通红,咬牙道:“林邑谦,你若还有半分廉耻之心,赶紧放了我!”

他妖魅地笑着,竟将脸贴近我,低道:“今夜,可是十四亲自送上门的。小生一直神往不已,这副让钱镠欲罢不能的身子,尝起来,到底是什么销^魂的滋味?”

我气极,猛得一口咬下,登时,他手腕被我的牙齿咬出深深的齿印,鲜血随即渗入我唇舌间。我嫌恶不已,只得松了口。

但,却被他视为是我的软弱,凤眼中,竟露出即要得手的快意。俯下头,眼看就要欺上我的唇瓣。我死命得推开他的脸,朝着窗口处大叫:“云鸢,云鸢救我……”

我不停地惨叫,很快,窗外,即传来云鸢的惊呼,我听见她唤我的名字,但随之即似口鼻被人捂住,只剩‘呜呜’之音。

我几乎抓狂,在他怀内猛烈挣扎着。此一幕,我已事先料到,但可恨,十四还是百密一疏。我被他强行拖至里间,扔于榻上,我浑身发抖,一双眼眸似要喷出血来。罗裙被他撕开一角,他犹在用蛮力想要扯开我的腰带。

我挣扎着下地,但随即,又被其扔回榻上。就在我快要力气用尽的那一刹,房门猛得被人推开。只见,闻莺几步冲至床前,屈膝跪倒,拉住他袍袖:“邑谦,住手――”

林邑谦猛得挣开她,闻莺站立不稳,跌落于地。她含泪道:“邑谦,放手吧。”

林邑谦大声恨道:“我为什么要放手?!”

闻莺泣道:“邑谦不是说过,她,不过是钱镠的下堂妾。钱镠既已遣了她,你再怎样凌^辱她,钱镠也不会介意。”

林邑谦指着她怒喝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是男人?!你懂什么是男人之痛?!”他,一连问了三个你懂什么,闻莺只低头泣不成声。

他俯身再向闻莺叫嚣着:“我是男人,所以我告诉你,钱镠一定会介意!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所弃,但,日夜叫我林邑谦占着,那狗皇帝一样会痛!就如同当日,那邬墨荷也是我林邑谦所弃,但一想着她与那狗皇帝日夜苟^合,我还是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你懂不懂?你懂吗?!”

我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悄悄至袖内握住那只小小的匕首,拔去刀鞘。果然,今夜,十四要用它来防身。

林邑谦一转身,再指向我叫道:“今日,我就要让钱镠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来人――”他大声向着窗外吼着。随即,有几名高大健壮的侍从应声而入。他再指着地上的闻莺道:“将她拖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入!”

我闭下眼睛,看来,今夜,十四命不保矣。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流水落花何处路 (3)
几个侍从随即开始将闻莺拖起,闻莺一把再扯过林邑谦的衣袖,颤声道:“邑谦,闻莺求你,放手吧。”

林邑谦大声吼向她:“你为什么总叫我放手?我今日再告诉你一遍,我永远不会放手!除非冬雷震震夏雨雪; 江水为竭,我林邑谦才会放手!”

我冷笑着出声:“林邑谦,这句诗,你不配说!当日在明月楼,墨荷为你舍身赴死,自坠新月池,她让十四带给你的就是这一句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是十四救了她,所以,你才没有收到那份绝笔信。而今,你竟恩将仇报,将你那见不得人的私愤泄恨于十四身上!枉你还是个读书人,满腹的锦绣文章,都喂了狗了吗?!”

林邑谦看着我,纵声大笑,房门在闻莺渐行渐远的哭声中,被人重重合上。我绝望地自袖内掏出匕首,指向他,厉声喝道:“林邑谦,十四就是死,也不会遂了你的愿!”

他狞笑,一步步逼近我:“这就是你去隋太医府上寻回的宝贝?”

我咬牙道:“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他解去自个的外衣,一步步逼至床前,长臂一挥,即将我的匕首挥落。利刃割开了他的手臂,鲜血随即涌出。他理也不理,翻身上床,用带血的手掌一把钳住我。

我绝望之至,恨不能即刻死去,可是老天偏不让十四死,却要让我受尽凌^辱才罢。戴十四,苍天待你,何其残忍!

我浑身战栗,宛如待宰的羔羊,落于豺狼口中,凄厉地瞪着他,死死咬紧自己的唇瓣。他眼中,尽是狂乱的欲^望,几下扯落自个的里衣,我闭上眼睫,不忍再看。

耳畔,却传来巨大的破门之声,我猛得睁开眼睫,几乎,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一把冰冷的长剑,正横于林邑谦的脖颈处。林邑谦震惊之下,被迫松开我。

执剑之人,十四并不认得。而他身边,还有数名同他一样劲装打扮的同伴。手中长剑,分别指着方才林邑谦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或反背其手,或踩于脚下。

其中一个向我抱拳道:“戴姑娘,我等是圣上的近身侍卫,奉旨保护姑娘。此处已不宜久留,姑娘赶紧带着侍女离开这里。姑娘不用担心,姑娘每到一处,自会有圣上的近卫护你周全。圣上有旨,不到紧要关头,我等不得轻易现身,故,末将等方才出手迟了,求姑娘恕罪!”话音甫落,竟单膝跪地,真的向我请罪。

未等我接腔,只见云鸢已跌跌撞撞地自屋外奔了进来,一把抓住我衣衫,泣道:“十四……”已是泣不成声。

我惊魂未定,哆嗦着爬下床榻,颤声道:“军爷请起。十四谢军爷救命之恩。”说完,战栗着随云鸢向屋外逃去。刚行至屋外,一个踉跄,扯着云鸢连带跌了个满怀。但,顾不得许多,爬起,连行李也不愿再回屋去取,直接向着大门处奔去。

守门的侍从,不知何时已撤去,空荡荡地,门户洞开。我和云鸢一路狂奔至街市,虽明知会有钱镠的锦衣军暗中相互,但仍似过街的老鼠般仓皇逃窜。

云鸢一面随着我跑,一面安慰我:“十四莫哭,十四莫哭,那个梁馆驿,咱们死也不会再回去了,十四莫哭……”

被她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我也不知自个到底哭的是什么,是哭方才的恐惧,还是死里逃生后的无力?眼泪,就是止不住,一面抽咽,一面在夜色中奔着。不知跑了多久,云鸢突然大叫,一把拽住我的衣袖:“十四,你的脚——”

我低头一看,原来仓皇中,自己脚上的丝履竟不知哪里去了,素白的莲足,此刻沾满了灰尘,还有斑斑的血渍。

云鸢放声大哭,一面弯腰为我察看伤处。我挣扎着在路边坐下,始觉一双足此刻似火烧一般。我自己反倒止住了哭,俯身安慰她:“云鸢,十四不碍事。”

云鸢不依,犹哭道:“这可怎么好,咱们的药丸和金创药都落在梁馆驿,都怪云鸢……”

正哭着,忽觉面前立了几个阴影,我抬头一看,只见方才救我的锦衣军手中托着一个包裹,俯身向我低道:“戴姑娘看下,包裹中,是姑娘落在房内的药丸和伤药。此时夜已深,末将等先护送姑娘去客栈安歇,等明日天明,姑娘再作计议!”

云鸢双眼放光,喜极而泣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那位领头的锦衣军,欠身再向我施礼道:“末将不敢。圣上有令,无论到哪里,戴姑娘的药一刻不得离身。末将,只是奉旨办事,不敢有误!姑娘,请随我来――”

云鸢看看我,想说什么,见我神色不对,终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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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怎生负得当初约 (1)
他们领着我与云鸢去了一家街角的客栈,地势闹中有静,店家是一位中年妇人。看见我们,眼中登时露出红光,仿似看见了白花花的银两一般。

数位便衣装扮的锦衣军,见我进了客栈,便旋即转身离去。我只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门前的匾额,上面,似乎写着“武林客栈”几个字。我没有力气再去辨识其他,只跟着店家行至一处清境的耳房。

甫坐定,老板娘已让人送了热水来,供我和云鸢洗漱,招待倒也周全。我又累又渴,恹恹地伏在桌上,看着云鸢忙里忙外得收拾。幸亏有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虽不是血亲,却胜似亲人。

心念刚一动,忍不住鼻头一酸,忙强忍住泪意。如今,十四的亲人,已经都不在了。十四,只剩下一个人了。

云鸢一面为我铺床,忽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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