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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香奈儿的数学女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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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了侧头,说:“实际上如果你想和我动手,吃亏的只会是你。”
林玲没有进一步动作,似乎在衡量敌我的强弱,沉默几秒后,恨恨地说:“不要以为天下的聪明人就你一个!以后管着点自己的嘴巴!”
尚玫没有应声,此时还是保持沉默有助于更快的结束事件。虽然心中对林玲的转变奇怪不已,可是这并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她本身已有足够多的烦恼,没必要再添压力。
这场小小的冲突以林玲的离开而结束,纪念品是她脸上两道划痕,第二天上班时,收到了同事们的特别关注。一进门,江竹就笑道:“你和男朋友打架了?脸上的妆化得真漂亮啊。”
赵蓉也加入了阵线,笑嘻嘻地道:“你们在什么什么的时候,啊,不要太激情啊。年轻人悠着点。”
尚玫耸了耸肩膀:“我没有男朋友,而且什么什么是什么?”
“不是什么!”蒋凤从外面进来,几乎穿成球状,“别瞎聊天了,把工作做完先!”
“哪里有工作啊,人家忙得要死,我们可闲得要……”江竹的抱怨还没说完,就被蒋凤扔过去的表格撞了个满怀,“什么东西?”
“企划参加申请表。”
尚玫窜了过去,抓起那一大叠表,当看见里面包括一些二楼的奢侈品部时,她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主动申请的,蒋姐你没做什么吧?”
“你胡说什么?”蒋凤敲了她脑袋一下,瞪了眼,“不要讲得我好象是幕后黑手一样。这些都是自愿参加的,和我无关。”
“可是这里面几乎包括了所有类型,鞋子、衣服、饰品、化妆品……还有家居用品?”她越看越是惊奇,“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做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囧,很抱歉,俺把设定的时间设成明天了,想想不对劲来一看,果然设错了。
俺以后有机会会加更一次orz
第四章 站稳脚跟保持低调(10)
蒋凤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确实有‘人’能做到这点,那个‘人’的名字叫作‘经济危机’。没有谁能够把大家的钱包捂紧,其他策略没办法从消费者口袋里掏出钱来,品牌当然会想尽办法寻找其他的途径,比如你。你没有看到其他品牌的促销场合有多冷淡,希尔顿来了也只是干看热闹不出钱。”
她醒悟过来:“所以说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策略?”
“讲得很对。”蒋凤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始筛选表格,“不要再讲这些了,这些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现在能左右的就是把这些表格整理起来,再发布消息,选择参加者,还要考虑里面要不要弄几个内线,够忙一阵子的。”
尚玫没再说什么,直接开始动手。离春节还有十四天,她需要奇迹发生的机率更大一点。能够有进展是件非常快乐的事,如果闺蜜们在,她恐怕会唱上一嗓子,表达一下快活的心情。
日子过得飞快,当所制订的时尚妈妈节目开始正式铺开时,她也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里面去。忙碌中她几乎忘了其他所有的人,闺蜜们的聚会也推了好几次。春节长假前,杨梅的银行忙于盘点,何欣的政府采购部门也忙得四脚朝天,谁也没有空再去闲吃茶。大家一致决定过年的时候再好好聚聚。
不仅如此,尚玫更要面对父母不断的电话催促。说实话,一旦她在金陵扎稳脚跟,那个家乡便变得遥远起来。这话说出来是那么的讽刺与无情,可是她的心底,过去的那根刺却总是不时在夜深人静时,让她痛上那么一痛。就像宋子午曾经说过的那样,无论她怎么逃避,总是避不过。
不过目前,还是自欺欺人一阵子吧。
随着活动的展开,纽约之秋的名字一时之间四处传播。中国的时尚界就那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谁做点什么,第二天就传得满城风雨。尚玫选择的消费目标是目前社会的中流砥柱,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尚玫每天为着服装的调配以及各部门间的协调诸多问题焦头烂额,难缠的参加者也许会认定自己穿黑的最好看,却不知其实整个人像裹在斗蓬里的巫婆。定好的发型,却发现唯一能够做出相同效果的店过年时休息了,不得不高价挽留设计师。问题不断地冒出来,她只得逐个去解决。一旦解决不了,累积起来的效应恐怕谁也承受不了。江竹已经在办公室里尖叫了好几次,甚至用指甲去刮墙壁,这种声音几乎把其他人也逼疯。
随着计划的展开,尚玫也开始收获胜利的果实,销售量的上升就是最直接的战果。看着口袋渐丰,每个因为忙碌而成功减肥的女人们,都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原本因为过年还要加班的人,也逐渐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得到了极为准确的诠释。
人人都赚了盆满钵满,包括尚玫。她不再和以前一样计算每一分钱的用法,曾经研究出来的“资金使用效率法”也束之高阁。她无需再为快餐面是买打包的好,还是单包的好而烦恼,每天换着花样叫外卖也不成问题。
可是当她回到家,推开门,不会再有一个操着可爱山东口音,睁着晶晶亮圆眼睛的女孩从厨房里伸出头来,问她“今天又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也不会有人用软软的甜甜音,跟她撒娇“同事们又欺负我啦”。只有黑暗和寂静,仿佛要把她吞噬般。
她不想回家,可是又不愿意出去乱逛。一来冷,二来不安全,三来无聊。最好的办法便是加班加班再加班。江竹讽刺她“你用加班来赚钱,还不如多折腾点点子赚得快”,她也只是敷衍笑过。观察力敏锐的蒋凤肯定发现了些什么,不止一次问她下班有什么安排,可是这时候,她总是笑着回答“加班”。如此一来,依蒋凤的个性,便也没有再过多追问。
她总是一个人呆在阴冷的地下室,对付着无数的报表与计划书。奋斗到九点,再踩着地铁的点回家,洗洗上床睡觉。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可是她知道必须持续下去。
每次下班回家时,推开办公室那扇沉重的门,尚玫总是不自觉地期待门外是不是有谁——她有点不愿意承认那个“谁”是个男人,有着高大的身材与冷漠的面孔——可是最终,遵循实事求是的精神,她知道,自己在期待宋子午。只不过,她的期待全部落空了。年前这段时间,宋子午就像失踪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想着大概是大老板回来了,作为司机当然得全程陪同,没有时间再出现也是自然的事。
大老板发的表扬通告也进一步证实了她的想法。继上次商场大字报的通报批评后,她终于得到了翻身的机会。公司的大老板大概是终于看见了她的努力,不声不响地下发了通告,全公司表扬再加上资金翻倍。办公室里充满了欢呼声,就连蒋凤都忍不住握着拳头在空中挥了几下。
企划的□终于到来,那天晚上,尚玫在电视演播间里见识了打扮一新的妈妈们,她惊讶于时尚的力量,更惊讶于只是外表的打扮对于人的影响。虽然她仍然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外表不同了,人的行为习惯包括想法会有那么大的改变。这也许就是她没办法独立制作出完美策划的原因,但是这不妨碍她看见那些妈妈们回忆起青春的美丽表情。
她不明白,那并不是靠外表,而是靠着别人的眼光。我们从别人那儿接收到信息,再反过来影响自己。这就是为什么说,生活是一面镜子。
而这面镜子,有时候即使你对着它笑,它还是会做出一些无奈的事情来。目前尚玫所要面对的,就是“过年加班”这种事。谁也不想过年还工作,尤其家在外地的。第一策划部四个人,除了尚玫,几乎都在本地成了家,没成家的赵蓉是本地人,更是不想上班。即使公司开出了三倍工资,肯自愿加班的人仍然少之又少。最后商场下了死命令,卖场就不用说了,怨气载道,几乎人人都扭曲着脸,拼命往兜里揣着钱作补偿。每个策划部至少要一人留守,作为第一策划部来说,理所当然就落在尚玫头上。
她并没有推辞,在同事们热切的眼光下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只不过内心却悄悄松了口气,因为有个很好的理由来应付家里人返乡的催促。当她把这件事告诉杨梅时,闺蜜打趣她是个“不孝女”,只是讲完后,俩人都沉默了。有些事是不能用来开玩笑的,即使开了,也得不到“笑”果。
大年三十晚上,尚玫必须值到十点再下班。当她迈出商场时,大街上空荡荡的,连只猫影都没有,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物。
林玲这次没有再化浓妆,素面雅妆,一身的盛装,脸上的表情却像饿了三天的乞丐。尚玫本是已经往前走去,几步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回来,站得远远的观察着她。她脸上带着渴望的表情,不时左右张望着,看起来就像是在等什么人般。三十晚上那天一直在下雪,晶莹的雪花不仅美丽,也冰冷。不断从天而降,盖住了地面,纯洁的颜色也覆盖住一切黑暗。
林玲就站在街边,双手抱臂,不断踮着脚尖,看起来很冷。可是即使鼻子冻得通红,她也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那里,执着地等着。她应该等了很久,帽子与肩头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白,即使她不时掸掉,不要十分钟,又积了起来。清冷的街道上不时驶过几辆车子,少数出租车乘着这机会赚着大笔钞票。
尚玫左右张望了几下,没有一家小店开张,她窜进最近的超市,买了一罐奶茶再出来后,林玲仍然在那里,只是脸上的表情越加失落起来。
她肯定,林玲是在等什么人。亲情与爱情取其一,她认为亲情的比率更高一点,愿意押十块钱。不过却没办法等到答案,因为十分钟后,她再也忍受不了越来越大的雪花与暴降的温度,再等下去,恐怕会变成一根冰棍。
尚玫离开时,林玲看起来也受不了了,跺了几下脚后,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进入地铁站之前的,她扭头看着不远处富家女的面容,灯光的反射下,那清秀的脸庞上似乎带着某种晶亮的东西。泪水?
尚玫永远也没办法去证实,也无意再去关心这位“陌生人”。回到家,打开门,看着黑洞洞的房间,这一切都让她的情绪没办法高涨起来。这是她人生第二次不在家中过年,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至少这次不在家过年的理由,要比上次好得多。
她早就囤集了一大堆食物,足以应付过年所有小店的集体休业。再加上还要在纽约之秋值上三天班,肚子方面不用担心,只不过心灵上的空虚是没办法了。给父母打过电话拜年后,她反射性地想打电话给何欣杨梅,转念想到她们现在正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按在按键上的手指又放开了。给一干同事以及业务上的人发过拜年消息后,她蓦然发现,年便就这么过去了。
无所事事地开到春晚的频道,听着电视里的声音泡面——想想加了几块蛋黄捆蹄进去——这就是大餐了。捧着面在电视前一边看一边吃,把空调打到最足,还不到十点,她便趴在床边睁不开眼睛了。
这就是尚玫的春节,不管如何,至少她重要的人都平安健康,这就行了。
手机不停地发出短消息的铃声,而当来电铃声响起时,她才从半梦半睡中惊醒,接通后,宋子午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人?”
第四章 站稳脚跟保持低调(11)
她第一时间愕然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电视的声音很大。”
瞄了眼电视,她续道:“你也是一个人?”
“何以见得?”
“你打电话来。”
俩人同时沉默了几秒,不约而同地发出相同轻飘飘的叹息。他微微带着笑意说:“新年快乐,我只是来说一句这个。”
“新年快乐。”她觉得皮肤上拂过一阵干燥的暖风,虽然明知道是空调,可是心中却不自觉地认为是他话的作用,“祝你明年发大财。”
“我的财已经够了,不想再要了。”难得他没有与她针锋相对,话语中居然带着几分惆怅,“人总是贪心的,有了一样东西就想要更多。钱包鼓了后,又会想要别的,别的到手了,就会想要更多,永远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明知道他看不见,她还是耸了耸肩膀:“有证据表明,贪婪对人类的进化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手机里传来低笑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轻快:“不管如何,新年快乐。我不是有心来搅局的,大过年的我们不应该说这些。”
她说:“你没必要道歉,过年只不过是人类的文化庆典集成,之所以能影响我们的情绪只有周围人的情绪,而不是因为过年。”
他的笑声越发明显起来,她有些迟疑地问:“你是在笑吗?”
笑声顿时停止,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淡:“怎么?”
“我只是有点难以想象你也会笑。”她据实以告。
“我也是人。”
“知道了。”她不想挂电话,嘴巴却鬼使神差地说,“还有事吗?”
“……没了。”他沉默了下,又复述了遍,“新年快乐。”不等她回答,电话便匆忙被挂断了。
她瞪着手机几秒,带着某种矛盾的心情,最后还是合上了。和宋子午本身也不熟,过年时说上几句,便已经是过于亲近了,这种突然出现的亲近关系俩人似乎都不怎么适应。对于他们来说,感情的路还有很长需要走。
尚玫以为她的新年该结束了,如此冷清的,可是她错了。当门铃响起来时,她立刻手握门后的木棍,摆出驾势对着门外小声喊道:“谁?”
“我!”
两声中气十足的应答出来后,尚玫几乎是跳起来拉开了门。门外露出两张可爱的脸,带着笑容与调皮的神情。杨梅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扔进她怀里,一边喊着“好冷”一边冲进了房间。何欣则羞嗒嗒地把身后的大男孩往前一推,小声说:“这是我的……那个,你知道的。”
说完,完全不理听的人反应,飞也似地冲进房里。两位男士手提肩挑的全部是食物,看来女士们是完全把他们当了人体搬运工。
屋子里多了四个人,气氛立刻热了起来。几人吱吱喳喳一通说后,就连温度也高了不少。尚玫看着闺蜜们若无其事的表情,虽然猜到几分来意,还是忍不住说:“你们怎么全来了,大年三十的。”
“怎么?我们不能来啊?”杨梅佯作生气地道,“我才搬出去几天呀,你就嫌弃我了。真是没良心的。”
“就是就是,哪天我要是搬过来,你还不欢迎我啊。”何欣说到这儿时,眼睛眨巴眨巴瞄了下新面孔,小声地凑到尚玫面前说,“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啊?老妈介绍的,非要我谈谈看,我不喜欢还不成。”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尚玫却发现何欣看过去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对她这样的乖宝宝来说,谈恋爱无疑是有着无数粉色泡泡的浪漫,一直在父母的庇荫中无法自立的她,也一直遵循父母的教诲没有恋爱。现在终于有个机会了,怎能不叫她跃跃欲试。
尚玫一边认真观察着,一边听何欣絮絮叨叨讲述背景情况。听完之后,她不由心中对何欣父母的眼光而感叹。那人外表敦厚大气,行为举止也很成熟,虽然也许可能有点大男子主义,可与何欣绝对是天作之合。再加上家庭背景双方相当,可谓是门当户对,想来他们以后的相处应该很融洽。
“很好啊,我觉得和你很相配。”
“真的?”何欣眼睛都在发光,扑到尚玫身上搂着她脖子,像是无尾熊般挂着蜷起来,“我一定要带来给你看看才放心,你最客观嘛。”
杨梅酸溜溜地在一旁说:“难道就不需要给我看呀?”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嘛。”
尚玫笑说:“最重要你自己要满意才行。”
何欣噘起嘴巴:“反正就先处处看呗。如果我说不好,老妈又要唠叨。再说了,我觉得还可以嘛,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尚玫本是想乘机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呢”,不过想着何欣这样的孩子,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便把话又吞了回去。转而想到自己,又有些迷惑起来,她想要的类型又是怎样的人呢?
冷不防脑袋被敲了一下,她回过神,看见杨梅举着拳头“示威”道:“今天不许想工作!这种时候只许高兴,不许烦心!”
她笑了开来,看着闺蜜们冻得通红的脸颊,想像着她们吃完晚饭,要在朋友与亲戚异样的目光中急勿勿地跑出来,还把男朋友老公也都拉过来,心中想不感动也不行。面对外面的世界,她永远是那个理性冷静的数学女王,而在闺蜜面前,她可以随意地切换到朋友档上。
鞭炮声密集地响了起来,电视中的报时结束时,到处都是一片欢腾,窗外不断闪过的烟花与响声令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男士们拿着烟花鞭炮下了楼,女士们便也跟了下去,站在一边,捂着耳朵看天空中陆续炸响美丽的闪光。
尚玫和闺蜜们挤作一团,心中的冰冷与惆怅早被驱走。这个春节,并不比她家中过得逊色。温暖从挤在一起的人身上传来,令她不惧天黑寒冬。想说谢谢,却知还是放在心中最好。如果讲出来,倒是见外了,肯定会被杨梅一顿好训。
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变动不是她所要的,可变动确实人生的组成部分。尚玫在节后上班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你升职了”。
尚玫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转身慢慢往苏红办公室走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往上爬,所谓的高薪与压力是成正比的。人生在接触到数学时,已经有了定势,可是不包括成为一个拥有权力的人。随着权力而来的不仅有欣喜与愉悦,还有压力与黑暗。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可是随着形势的发展,担负的权力却越来越多。她站在苏红的办公桌前,等了已经有十分钟,却不敢露出焦燥的神色,只是觉得奇怪。纽约之秋什么都不好,就有一点很好,谁也不准迟到。浪费时间这种行为在纽约之秋是会被公开唾弃的,一次迟到会被上级作为污点永远记入档案。
她相信苏红肯定与谁约好了时间,可是那人却没有按时出现。奇怪的是,苏红即没有叫人去催促,也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已经料到。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人即使不是苏红上级,也肯定与她是平级。另外,迟到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苏红才不急不忙的。
又等了五分钟,办公室的门才被推开,一个女人——当然是一个女人,纽约之秋的男人少得可怜——穿着绸缎礼服进来了。尚玫紧紧绷住下巴,不然她会忍不住张开嘴。虽然说纽约之秋里的温度不低,空调打得很足,可是在这种天气只穿一件绸缎礼服,露着大半胸脯与两条胳膊,只能用天赋异秉来解释。
女人走起路来优雅如舞步,如同羽毛般飘到了桌前,对苏红微笑道:“很感谢您的慷慨把尚玫借调给我们,在下铭记在心。”
尚玫的心脏呛了一口血。这种讲话方式,恍惚间她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民国时期再坐个飞机出了国。看起来她又遇见了新阶层,比“上层女人”进化得更加可怕的阶层,她该起个什么类别名?
“空中女人如何?”十五分钟后,她返回停车场与蒋凤说了这事,得到这样的回答,“反正她们的办公室也确实在顶楼,比苏红还要高。她有说是什么样的职位吗?”
“没有。”尚玫耸了耸肩膀,“问了下我最近做的事,然后叫我做好调职准备。我走的时候,那人还在和苏红谈话。”
蒋凤斜睨了她一眼:“你没偷听点?你偷听很有水准的。”
她微微红了下脸:“没有……再说门太厚了。”清了清嗓子,她把话题扯了回来,“蒋姐,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我认识最大的官也就是苏红了,剩下我不关心。”蒋凤的语气中难得有着犹豫,更加可疑。
“时尚卖场上面还有谁?苏红上司是谁?”
蒋凤迟疑了下,才接着回答道:“奢侈品部。时尚卖场之上是奢侈品部,奢侈品部占据了二、三、四层,是商场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苏红主管时尚卖场,奢侈品部的策划和管理自行独立。因为收入比时尚卖场要高得多,自然主管奢侈品部的人,也比时尚卖场更受重视。当然,理论上大家都是平级,可是态度上,不要以为奢侈品部的人会看得起时尚卖场的。她们能够用眼睛看你,就会认为是恩赐了。”
“她讲话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尚玫想起女人讲话的腔调。
“因为她们太崇洋了,一心想着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哪,以为穿了衣服,自己就是什么外国爵士后代了,讲话不带点洋味怎么行,有些人恨不得自己不会讲中文才好。”蒋凤笑起来,带着浓重讽刺意味地讲,“你要知道,以前有条中文舌头可是很丢脸的事,人家会问你怎么不穿马褂的。”
“以前?”尚玫敏锐地发现蒋凤话中的漏洞,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要好一些了。”蒋凤摆了摆手,显出几分疲态,“城门大了,自然小兵小鱼也跟着大了。不过空中女人讲话特别喜欢咬文嚼字就是了,我真想知道她们在家里是不是也这样说话。”
尚玫还在想挖掘,蒋凤已经钻进了里间不再理她,谈话也到此为止。她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比如奢侈品部是不是还有品牌方与商场方的斗争。可是蒋凤不说,其他两位同事便更不知道了。去卖场转一圈,与几位比较和气的同事聊到这事,所有人都是一付心弛神往的表情,好话一箩筐,坏话无,自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第四章 站稳脚跟保持低调(12)
一个星期后,员工大会上苏红亲自读出了调令——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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