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碾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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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是将仙界彻底的解决。

而那些在葬身在墨鼎的计谋中的妖卫们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他的一颗用来试探的棋子，呵呵，那个在妖界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妖，那个…。钘……

你马上就要来了吗，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过不久就可以见到你了，我很期待啊，我垂下了头微微笑了开来，但是那样的笑里却没有半分的温度……

第六十六章　梦很美

仙崖关的一战，妖界共折损了两万五千余妖卫，仙界天兵的折损我们虽然知道的不是很确切，但是应该可以是忽略不计的吧，战场上的胜利从来都是用无数的尸骸堆积而成的，而这次的征战又算什么呢，仅仅不过是那些上位者对权利的角逐吧了！对于这些我唯一能够做的不过是淡淡一笑而已。

墨鼎的这项计策无疑是成功的，舍下仙界的最好的屏障灭掉了妖界这么多的妖，而他真正的目的也在短短的三天之后实现了，妖界的妖皇以及魔尊五琥一起驾临了这边缘处的营帐。

他们的到来，不是悄无声息的，更没有任何的掩饰，反而是大张旗鼓锦旗飘飘的到了这里，这样显眼的亮相，其中的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远远的瞧着那两个在这妖界地位尊崇的妖在无数身着铠甲的妖卫们的簇拥下朝着最大的那座营帐前进，比起妖皇我想我对那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妖尊五琥更有兴趣，魑魅魍魉各个都不可小觑，四妖的实力通过侧面正面我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作为他们的头儿，这个只是在几百年前才突然窜起来的妖物真的是让我很好奇啊，而且当初芷汀告诉我的那些事情……这样说来的话，原来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奠定了我和他只能是敌人，而且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敌人。

五琥跟在妖皇的左侧，与妖皇几乎是并肩而行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妖尊五琥在妖界崇高的地位，或者是他早已经只手遮天的权利。

五琥穿了一件黑色镶银边的袍衫，头发没有任何的装束，只是随意的披散着，从我这个位置上仅仅可以看见他的背影，但是看着看着我的眉头却在不知不觉中蹙了起来，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心里思付：为什么他的背影让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怎么了？”

雪城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但也是在这一瞬间那个缓缓前进中的黑袍身影转过了身，他的视线刚好落在了远处的我们几个的身上，而我也恰好看清了他的面容，那张脸我很熟悉，真的是很熟悉，都看了几百年了，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狐一，怎么会是你？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妖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妖而已，即使你的本领高强，你也不过是妖皇手中的一颗有用的棋子而已，可原来不是……

但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为什么要让我再去记起那些曾经的过往，记起那些让我经历过的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你不知道我会很难过吗，难过得恨不得自己就立刻死掉，还有墨言~~~，对于他的离开，我知道我不该怪你的，我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来怪你，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而已……

思绪翻飞间我整个人都好像飞了起来，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可是那张脸却像是印刻在我的生命里一样，无比的鲜活，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死死的禁锢住，有人在死劲儿的摇晃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子，身边有一个大吼的声音在不断的回荡。

“莫醒，臭小子，你在干什么？立刻回神，你听见没有，我让你立刻回神，你到底是在干什么，该死的，你哭个什么劲儿……”

“主子，你没事吧？”

“废话，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和叫没事吗？哼，臭小子，你给我清醒一点儿，你听见了没有。”

……

是吗？我哭了吗，呵呵，其实，我已经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呢？啊！不对，我好像流过很多次的眼泪了，在每个深夜，当痛彻心扉的思念如蚀骨的毒药般在我身体里肆无忌惮的蔓延时，我总也没有办法逼回那些细小的晶莹，钘，你在哪里，怎么办，我好难过，怎么办……

我胡乱的乱舞着双手抓住了一个软软的温温的东西，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了理智可言，手中的触感恍惚间让我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那是我重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记得我也曾这样抓住过相同的物件，嗯，那是钘的手臂，那双黑濯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戒备，还带着一些小小的委屈，想到这里，我突兀的咯咯笑了起来，嘴里独自喃喃：“钘，你看，我又抓到你了喔，这次我可不会将你的手放开了，呵呵，你也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挨在我身旁的身体好像僵硬了一下，然后原本紧箍在我肩上的双手移到了我的背后，一个大力，我紧跟着跌进了一个泛着暖意的怀抱中，很温暖……而且……很…熟悉，我舒服的将头埋在里面死劲儿的蹭了蹭，双手死死的抓住一团柔软，渐渐闭上了眼睛，我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耳边隐约的听见有人在低语，“好，我…。不放手……”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天空中随意的漂浮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翠绿的竹子装点了我的每一个视角，萦绕在鼻间的是暖暖的花香，就是在这样一处幽静的地方，云雾缭绕间有几间简单的竹屋并排着点缀在其间，能够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我将锅里煮熟的最后一道菜肴盛在了盘子里，一道白影也在此时闪了进来，俊逸的脸上此时正带着一些小小的委屈对着我抱怨道：“颜儿，我跟儿子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蹙眉佯装怒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再说儿子才多大点儿，他能吃这个吗！”

边说着边将已经盛好的菜肴递了过去，被钘不情不愿的接了过去，我这才接着道：“行了，墨言和墨鼎回来了吧，也叫他们吃饭吧！”

钘本来还想要再说点儿什么的，但是被我一瞪眼立刻讪讪的端着手中的盘子出去了，我脸上的笑意灿烂无比，这样的生活不就是我一直渴望的吗，现在是真的实现了吗？

不知道不觉间唇角轻轻的勾起，更深的将自己埋进了那个我眷恋无比的温暖怀抱里……

第六十七章　不认识

“你认识他？”

雪城双眼微眯，眼里乍现的精光却穿透了他的遮掩直直的照映进了我的眼睛里。

此时的我还躺在床上，双眼睁开也就片刻的功夫，短短的几句问话后雪城嘴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猛的一跳，然后又在霎那间归于平静，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道：“谁？妖皇还是妖尊？”

我当然知道他话里的那个他是谁，我在妖界这么多年了，又在尘微宫里待了一阵，怎么可能不认识妖皇呢，至于另外一妖……其实我也确实不“认识”啊！难道不是吗？我是北方天庭的墨颜公主，而他是妖界只手遮天的妖尊，小小的我又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就算要归根究底，那也是前世的魔五认识，而他之于我仅仅是一只陌生的妖而已，想通了这些我心里原本的郁结竟然在顷刻间一点儿踪影都寻不到了，呵呵，蓦然之间明白了一个事实，人，不就是喜欢作茧自缚吗，而我也不过是不能免俗而已。

刚才虽然我的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与雪城对视的眼中总还是有那么几分的躲闪，可是此刻我的眼中一片坦诚，没有任何躲藏，我说出的话绝对是真实的。

“呵呵，没事儿，我看你突然激动的都昏过去了，还以为你是见到熟悉的同伴了呢！”雪城的面上一片调侃之色，刚才那凌厉的审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虽然我已经想通了，但是我知道雪城的心里肯定还是有疑惑的，虽然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的前世呢？这个我心底最后的底线我敢肯定他是不知道的，可是万一……。。我记得很清楚这件事情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微微闭了闭眼显出一副疲惫之态道：“我累了，先休息一下，现在妖皇妖尊都到了，接下来的肯定会是更加猛烈的攻击，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应该会多起来了。”

“好，那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雪城点头转身离去，再没有半刻的犹疑，就连视线也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而我也没有过多的心思来考虑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确定雪城已经离开，而且再不能听见我的声音后我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早就守在门口的青灵也进到了房间里。

“怎么样了？”我的脸上一派肃色。

青灵点头：“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青羽带着剩下的小妖们都已经安插进了妖卫队的各个大营里，现在妖界的大军里每一营都有我们的人。”

“很好，让他们掩藏好自己，绝对不要轻易暴露，该留心的东西也让他们自己留意了！”知道那些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心轻松了一些，但是依旧小心的叮嘱道。我是跟着雪城一起离开的，自然不能有其他很明显的安排，这次趁着妖皇妖尊的驾临刚好将那些剩下的小妖们都带了过来，经过这些年的相继培养，除了最开始收养的那三四十只小妖我们又接着培养了一些，现在在我手下的已经有几百只妖了，对于后来新吸收的那些妖我采取了最极端的做法，用一种法术将他们的灵魂都抽了一丝出来拽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们稍有异动我就会立马察觉，当然这种复杂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而且我的修为也没有达到那个高度，这是青羽做的，对于青灵青羽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全权信任了，或者说我是更加信任墨鼎……

虽然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好像落到了某个陷进里，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即使有，我也会亲手斩断，所以我现在只能一步步朝前走，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万里碧波我亦无怨无悔，而我唯一可以为自己争取的就是寻找最好的契机加快行动的速度。

“主子~~~”

我皱眉看着青灵犹豫不决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就说，如果不想说就马上出去将我的命令传下去。”我不是想要逼她，但是想要让青灵说出她想要说的话好像没有比这招更有效的方法了。

青灵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将头低下，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很明显的不愉的表情让她知道我此刻已经没有了心情来跟她绕圈子，她低着头快速的说道：“主子，我今天看到芷汀了，还有……”

青灵又抬头状似偷偷的瞥了我一眼，剩下的话她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我却已经清楚的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了，还有……钘！

“你今天不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吗，怎么会看见她…他们？”虽然我很平静，是真的很平静，但是要将钘和芷汀联系在一起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次青灵是彻底的抬起了头微蹙眉看着我：“主子忘记了今天主子那会儿晕过去了啊！”

青灵的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在我的头顶炸裂开来，将我的平静、镇定、淡漠的面具震裂成了片片细碎的尘埃，它们在空中漂浮着，再也找不到方向，是啊！我不是刚才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吗？青灵她的空余时间只能是这段时间，可是刚才我问的是什么，呵呵，真的是太好笑了，一直严格要求的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这么关键的时刻犯这样的错误！

是因为……你吗……真的会是你吗……

我握紧双手控制住了自己快要忍不住颤抖的身体，缓缓转身，将我的背对着青灵，片刻的功夫清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很清楚那是我自己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到如此的陌生呢？

“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见他们的？”

这次青灵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回主子，我是在仙崖关里见到他们的。”

仙崖关？青灵应该是去那里见墨鼎的吧！自从那次我们说开了后青灵就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过她和墨鼎的联系了，可是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到仙崖关来干什么？还有离涵，他现在不是还没有成年吗？他们分开了吗？为什么……

第六十八章　仅如此

自从从青灵的口中知道了钘的消息，无数个疑问就开始在我的脑子里打转，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让人去打探过他们的消息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的跑去见他，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哪里，在青灵的话语将我一直维持的淡漠击得支离破碎之后我如何还可以那么坦然的待在这里，心早就已经开始沸腾了……。

在我今天和雪城一起在暗中巡视出了第五个错误的时候雪城终于忍不住开始向我吼：“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你想要受到惩罚才甘心？”

我静默在一旁，难得的没有和雪城顶嘴。

“不说话，不说话你以为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雪城继续在我耳边咆哮着，拔高尖锐的声音充分表达出了他现在的坏心情。

我依旧保持着沉默，雪城已然愤愤的转过了身，过了一会儿只听他有气无力的道：“莫醒，你总是那么聪明，可是在对某些事情上却很笨，我们活于这一世何必要有那么多的拘束呢？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束缚自己那不是太累了吗？一生之中总有那么几次冲动的时候，但是那说不定就是你今生唯一放纵自己的机会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我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雪城的背影，虽然我们做的一直都是暗地里的事情，但是他身上的那件白衫却始终没有变过，洗尽铅华的白，道尽世间的苍凉。

“你…到底是谁？”我幽幽的道，声音低得急不可闻，但我却知道他听见了，我也知道他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所以话音一落时我的脸上再也寻不到迷茫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以及对于某些事的执着与坚定，就像是风雨过后骄阳，只会更加灿烂夺目……

对着雪城的背影我无比虔诚的说道：“雪城，谢谢你！”

说完不等他的反应我就径直使用法术离开了这里，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雪城不断抱怨的声音，而此时我的心早已长着翅膀飞走了，飞到我心心念念的人身边去了。

一路急驰找到青灵后我二话不说拖着她就走，虽然我很心急，但是我还是很清楚我自己并不知道怎么样去仙崖关，我不可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可是青灵她肯定是知道的。边拖着青灵朝着仙崖关的方向遁去边向她说明了我的意图，青灵倒是没有说什么，而且看她的样子倒有几分心喜，此时的我哪儿还有那个心情来寻根究底，也就根本没有去想她的心喜是从何而来的。

青灵果然有办法，妖界在仙崖关里被墨鼎摆了一道后又退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仙崖关又重新回到了仙界的手中，另外墨鼎也正式亮相了。

青灵带着我到了仙崖关外一处偏僻的地方默默念动了几句咒语后，我们的面前紧跟着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我看着青灵对着我点头示意，心里也有了底，这里就是仙界的秘道了吧！感概的同时我低头跟在青灵的身后走进了黑洞里。

不到片刻的功夫我和青灵就穿过了那个黑洞，对于这仙界的仙崖关我并不熟悉，就算是想要找钘他们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搞定的，所以我直接将目光投到了青灵的身上用眼神询问：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的青灵自然是立马心领神会恭敬的道：“主子，那天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让人跟着了，他们在仙崖关里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我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暗道：这个青灵肯定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他的吧，瞧瞧，连路子都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青灵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她的身后轻声道：“芷汀到这仙崖关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自从我们的人在他们身边监视开始他们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每天都待在客栈里，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青灵说道。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下去，仙崖关里在经过了那几乎是全歼妖界妖卫的那一役后关里的一切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走在仙崖关的街道上，虽然来往的行人很少，但是那些战争的痕迹已经寻不到一丝一毫了，房屋楼舍都已经新建好了，只是街上许多的店铺都是闭门谢客，而从青灵的口中得知这仙崖关里仅有一家客栈还在开门迎客，虽然青灵并没有说，但是从她的语气神情我也已经猜到了那客栈到底归属与谁，那家客栈和墨鼎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青灵向我示意前方的那座楼阁就是轻麟客栈的时候我皱眉顿住了步子。

“主子，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等到晚上在悄悄潜进去？”青灵在一边询问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装束，黑色的劲装，黑色的马靴，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这根本就不是我墨颜，这仅仅是莫醒而已。

“主子？”青灵催促着。

一直一来行事从不拖泥带水的我突然感觉到了几分尴尬，为了不让青灵察觉到我此刻的不安我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没事儿，我们先换身行头吧，毕竟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其实这只是我的原因之一，如果不希望别人看见，我大可以在晚上悄无声息的潜进去，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我想要恢复我本来的面目，我想要让他看到的是我自己的样子，而不是我现在这副根本就不存在的样子。

当我和青灵出现在轻麟客栈的门口时，我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只是我的身上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也是高高的束起，标准的男儿打扮，我可没有忘记自己本来的身份，这样的话应该是最好的装扮了吧！跟在我身后的青灵一身蓝色的小厮装扮看上去还像是那么回事儿。

从站在客栈的门口时我的心就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心里的思绪也是千思百转，当初我将那颗无忧丹送入了钘的嘴里后，我也想过我们再遇的时候我不得不去面对的一个问题，钘，那个我已经放在了心里的人已经彻底的将我忘记了！

而我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他过的好不好，再好好看看那张我所熟悉的脸，真的只是想要好好看看而已…。。

第六十九章　他没吃

一步步缓慢却坚定的走了进去，只一眼我就看见了那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那个白色身影，白色的长衫一直都是他的最爱，也只有他可以真正将那纯净的颜色表述完全，不知道不觉中我的唇边抿出了一线浅笑，像是幽谷中悄然绽放的娇艳，只要一点点的阳光就可以开出最美丽的花朵。

原本低着头吃着东西的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倏的抬头，我的眼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那一汪澄澈的清明里，我的眼里心里此时都只剩下那个白色的身影，周围的一切都已然成了他的陪衬，可是就在我以为我会就这样一直沉醉进去的时候心里却募的漫起一股尖锐的疼痛，仿若一根在我毫无防备时刺入我心里的利箭，一股腥甜的味道随着涌上了我的喉头，在它们即将要破口而出的时候又被我死死的压了回去。

他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俊逸出尘，像是那冰山上的白莲，空灵悠远，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探究的意味，更多的却是我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陌生，是的，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就是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时的表情，甚至于带着那么些许的防备，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钘的眼睛里看见这样的神色，心里漫天的血花飞舞，浓浓的悲伤在一瞬间将我团团围住，我唇边的那抹浅笑却愈加的灿烂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也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我看到了就坐在钘身边的芷汀，那个依旧一身淡青衣裙的绝色佳人，她应该是早就已经看到我了的，她看着我的清雅的脸上竟然带着微微的笑意，一直以来清冷淡雅的佳人倾城一笑，恰似那雪城颠上微融的冰雪，晶莹剔透，美的不似凡物，但是我却看懂了她眼里的意味，青灵所说的他们或者是她等的人…。就是我。

既然想通这一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又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我回来，但是我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一步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缓缓靠近我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去触及芷汀身边那个白衣的人，只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那抹淡青身上。

“好久不见！”朝着芷汀微点头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青灵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后。

芷汀亦对着我微笑示意：“好久不见！”

接下来和芷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没有分别十多年，根本就没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昨天刚刚才分开的朋友而今天又在某一个地方不期而遇了，和芷汀寒暄着，可是我的心却正在被凌迟处决，因为那个白衣人，那个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看，心却忍不住的想要去窥视的人，从开始他打量探究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他身边的人儿身上，那么专注热烈的眼神，曾几何时我也层享有过那样的眼神，而此时在我对面的这一对璧人如此的和谐，却真正灼疼了我的心。

我的一只放在桌下面的手在我无意识间已经死死的握住，我能够感觉到手心中的肌肤已经被我的指甲刺破了，但是我除了更加死的握紧之外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