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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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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妖
作者:樱淘晓玩字
【内容简介】
【虐】字当头,慎入。
一会是傻子白痴,一会是妖孽邪男。
一会把她当娘亲,一会把她当娘子。
白天嚷着要吃饭,晚上嚷着要吃人。
白天粘她到处疯,晚上不许她下床。
【樱桃小注:】
◆过程NP,结局一对一。
◆简介写得太喜感是我的错,这是篇玄幻【虐】文,受不了绕道。(虽然作者个人觉得不虐_|||,但作者经常被炮轰)
◆简介中花絮出现较晚,并非与文不符。
◆虽然女主有着杯具的过去,男主有着餐具的个性,但本文是洗具结局~
【正文】
第001只 以身相抵
圣巫国皇宫,天元一万八千三百三十一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
现在圣巫国整个皇宫已经乱成了一团,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御林军全都被调了出去,连数百隐卫都惊动了。
巨大的广场上,高台之上站着圣巫国大祭司寒枭,只见他身着一身黑色斗篷,黑布蒙面,手执蛇头权杖,整个人如同来自炼狱的勾魂使者一般。
万千暗术师接受召唤从全国各地赶来,等待调遣。
“务必在七日内找到王妃!行动绝密,泄露者杀无赦!”
寒枭一声令下,广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回应,“得令!”
圣巫国这一切比作战还紧张的巨大阵仗,全都因为,他们圣巫国最伟大的王,溟夜,又失踪了。
广场上的人散尽之后,寒枭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低咒道,“那个混蛋!他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吗?”
一旁溟夜的贴身小宫女香蝶小心安慰道,“大祭司,王每次发病都会去找王妃!我们已经掌握了王妃的踪迹,王一定能找到的!”
“汐筱这次是铁了心要逃走,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现在的溟夜就如一个孩童一般毫无杀伤力,汐筱那么恨溟夜,若是溟夜真的自投罗网去找她……那……”一想到这里,寒枭更头疼了。
“呃……王发病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可爱的!跟个孩子一样!王妃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香蝶尴尬地说道。
寒枭露出惊悚的神情,“可爱?你是在开玩笑吗?就算可爱,也仅限于汐筱在身边的情况下。若是汐筱不在,他能把整个圣巫国给掀过来!这是发病的时候。若是平时,他的残暴更不用说了。
如果一个男人整天又爱又恨地折磨你,凌辱你,连死都不让你死,为了强迫你爱上自己,夜夜对你百般勾引,逼急了为了让你留下来永远陪他,甚至企图用强,直接让你怀上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何来不忍心!”
香蝶回忆着每天晚上从寝宫里传来的暧昧声音,不由得红了脸颊,垂头道,“王其实很爱王妃,只是用错了方法,王妃离开的这半年,王几乎整整半年没有笑过,也不怎么说话,性格也……也变得更加暴躁!我们私下里都希望王妃能回来呢!”
寒枭低哧一声,“他就一个情感白痴!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他还痴痴等着,以为汐筱没有他的庇护总有一天会自己回来找他,谁知道人家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成为四国之内唯一的猎姬。
总之,他那个样子在外面乱晃实在是太危险了。一定要在他找到汐筱之前找到他,否则,我真怕汐筱一镰刀砍了他!”
香蝶思索着说道,“是啊!王妃好厉害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四年前王妃自杀被救回来,就性情大变,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虽然如此,王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王妃,甚至比之前更加迷恋。”
寒枭突然危险地眯起双眼,“香蝶,做人不要太聪明!你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险!”
“是!”香蝶慌乱地垂头道。
寒枭看着渐渐深沉的夜幕,面色凝重地轻叹。
冰染,若你还有一丝一毫记着他对你的重生之恩,不要对他赶尽杀绝!
◇◆◇
灸黎国,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樱花林里,落英缤纷,暖香处处。
浅草没履,一身白色滚金边袍服的男子立于一树清丽的雪樱之下,眉目如画。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清浅一笑,轻轻抖落一袖花瓣,眸光如春水般温柔明莹。
世界变得黑白,他身后的景物如泼墨的山水画一般渐渐渲染褪色,一切都成了衬托他的风景。
倏忽,林鸟惊飞,一道凌厉的杀气狰狞地划破了和煦的春风。
白衣男子的神色染上落寞的光华,抖落衣上最后一片花瓣,叹息道,“难得清静,真是可惜了……”
顷刻间,静谧宁和的樱花林中闪出上百个黑衣人,个个脸上带着狰狞的青铜鬼面。而白衣男子这边也凭空冒出几十个盔甲齐整的侍卫,护在他的身前。
一时之间,莹白的雪樱林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可谓大煞风景。
“保护殿下──”侍卫首领战尧惊呵道。
“战尧,谁准你们跟来的?”
战尧刚要惶恐回话,一个赤发蓝眸的紫衫男子跳了出来,恶狠狠地揪住白衣男子胸前的衣襟,冲动地怒吼道,“御流觞!你这任性的白痴!明知道现在除了朔月国,那该死的沧焰国、圣巫国,甚至魔界都在追杀你,明知道自己对灸黎国多重要,明知道你体内的神帝尚未觉醒,明知道……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都有可能……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出来送死!你,你到底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长了霉!若不是我来找你……”
御流觞慢条斯理地扯下紫衫男子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淡打断紫衫男子的喋喋不休,“你来了又能怎样?”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让紫衫男子气得蓝眸喷火,“老子来了能救你!”
御流觞眉头微蹙,似有不满,“御流光,你真粗鲁!”
“老子抛下一屋子美人来救你这白痴,你居然还恩将仇报嫌弃老子粗鲁!”
……
那边正激烈地打斗,这边冰火两重天的二人却无视险境,不甚热烈的交流。
“事实而已。”
“啊啊!你这家伙!不揍你,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只见御流光正要动手,御流觞却悠悠唤道,“冰染,流光要打我!”
“啊啊啊!你说什么?冰染……冰染在这里?”御流光惊得瞠目结舌。
“嗖──”一道银光风驰电掣般射过。
“您找我?风王殿下!”女子的声音犹如清晨的腊梅花瓣上坠落的第一滴朝露。
她内着宽大的亚麻色风袍,外罩凤纹红衫,身形娇小可人,有着一头长及大腿的乌丝。
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神采飞扬的娟秀柳眉,流光溢彩的水眸深沉若无光泽的纯洁黑曜石,凝脂般的可爱小俏鼻,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精美无比的五官组成了一张可爱得不得了的娃娃脸。
但是,仔细看去,那张娃娃脸上的神情与可爱绝对粘不上半分关系。
那陶瓷娃娃一样的小脸一副冷漠阴寒的姿态,小小的人儿全身散发出让人无法承受的凛冽煞气。
“啊啊啊!!!”御流光如临大敌,连连倒退十步之远,然后指着御流觞,咬牙切齿道,“御流觞,你好阴险!”难怪这个混蛋在那么多人追杀他的时候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踏青郊游。
此刻,那边的杀手和侍卫正在激烈地缠打。几个回合之后,侍卫死伤无数,连连败退,而那些鬼面杀手居然一个都没有倒下,即使被砍断了双手,切掉了头颅,依旧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继续厮杀。诡异而恐怖的场景令人心底发寒……
“都说了,你来了也不能怎样!”御流觞淡淡一瞥那边的战况,得出结论。
“御流觞!老子要揍得你满地找牙!”御流光一字一顿,几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咣──”
御流光正要扑过去,一道晃眼的银光铺天盖地,破空而来,立在御流光和御流觞之间,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和言语。
那是冰染的神器:一把巨大的镰刀。
她娇小的身子立在镰刀之旁,冷森的双眸警告地看向御流光,犹如死神一般令人战栗。
“姐姐,我错了!”御流光咽了口吐沫,颤抖地抱住脑袋,冰染这才收回镰刀。
“记住你的承诺!”冰染背对着御流觞,说完这句话便向战局中走去。
“咦?承诺?我就说她怎么会来保护你,你答应了她什么?”冰染一走,御流光立即兴奋地凑了过来。
“与你无关!”御流觞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嘛说嘛!我最亲爱的弟弟!伟大的灸黎国风王殿下!”御流光持续兴奋,猴子一般扯着他的袖子上蹿下跳。
御流觞的身体抖了抖,他到底在兴奋什么?
御流光看他沉默不语,神情更加兴奋了,自言自语,“哦!天呐!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知道什么?”御流觞警惕道。
“她的要求一定是想要她保护你的安全,你就要以身相许对不对?要知道,雇佣冰染的代价向来苛刻得人神共愤。是一夜?还是男宠?奴隶?哦呵呵,不愧是我灸黎国第一美男子御流光的弟弟,居然连四国公认最魔兽冷情的美女都能吸引……”
“御!流!光!”饶是御流觞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发飙了。
“啊哈~小觞觞,你不用害羞!除去恐怖的个性,冰染是个美丽的女人,也不一定是你吹亏!唔……就怕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受不住那兽性的女人,需不需要哥哥教教你,说起来……你好像还是第一……”
“该死!你给我闭嘴!”
“啊啊!小觞觞你怎么可以打你最最亲爱的哥哥……”
……
◇◆◇
此刻,不远处,御流光带过来的人已经死伤大半。
那些侍卫都是“风”字营一等一的高手,个个武功高强,灵力也不弱,但纵使再厉害也抵不过那些怎么也打不死的恐怖敌人。
冰染看着那些杀手青铜鬼面上妖娆诡异的蓝光和蛇纹图腾,若有所思。
“玉石俱焚……”原来是圣巫国派来的,他们受了溟夜那家伙的邪术操纵,早就成了半妖半人了。
灵力等级高低分为“灵妖魔仙天”五种。所谓“玉石俱焚”是一种只有达到“仙”级别的高手才能使用的操纵术。
这种邪恶的法术杀伤力很强,可以使受控的人爆发出千万倍的力量,且真身不死。但,作为傀儡的人类一旦完成任务后都会身体自爆而亡。
全场寂静无声,无言的瞪着那道艳红身影拖着镰刀一步步缓缓走近。
那凌厉迫人的压力如此令人恐惧,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这些可怜的杀手还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直到慌乱的人群中传出惊恐颤抖的声音,“那,那是狱火冥镰!是……猎姬!是猎姬!”
死寂之中顿时掀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杀手们惊恐的瞠目,瞪着肩上扛着一把巨大镰刀的小女孩。
她纤细的手臂轻巧地将手中的镰刀横在身前,刀锋在空中发出破风的死亡声响。
通常她的出场只有两个动作:竖刀,表示不想动手,你可以选择趁机逃跑;横刀,表示毫无选择余地的杀戮,收割魂灵。
那弯是她身子两倍高大的巨型镰刀,在她手中竟如轻无一物,让人暗暗惊惧。
雪樱林中很安静,安静到连稍微的呼吸声也没有。头顶仿佛已经飘荡着正兴奋等待的地狱使者……
冰染缓慢站定于距离杀手身前十步处,手腕只是轻轻转动了一下,杀手们却不由自主地紧张后退数步,摆出全力防备的战斗姿态。
已经被逼至绝境,唯有放手一搏。
“杀──”杀手们一哄而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人间炼狱!
一镰刀下去,身体被拦腰截断,花花绿绿的肠子流淌了一地;再一镰刀下去,脑袋直接被削飞,脑浆迸裂;又一镰刀下去,迎面削去一层面皮,面目全非……
她毁灭的不仅仅是躯体,还有灵魂……
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断肢,粘糊糊的脑浆,御流光早就吐得不省人事,连御流觞都有些撑不住地别开头,竖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
“我的天!呕──OO你个XX!XX你个OO!太……太残忍!太恶心了!她是人吗?魔级猎姬,那个专门猎杀妖兽的变态女人……呕──我甚至怀疑她自己就是个怪物……”
猎人是这个“人、鬼、灵、妖、魔、仙、神”共存的时空一种以猎杀来自魔界的越界妖兽为生的职业。
通常猎人都是男人,冰染是四国之内唯一的女人,被称作猎姬。
御流觞同情地看了一眼扶着树一边吐一边抱怨的御流光,然后毅然决然地决定离他远一点。
“咻──”的一声,一个新鲜的头颅凌空飞来,准确地砸进御流光的怀里。
“果然……”御流觞发出意料之中的喟叹。
“啊──”御流光惨绝人寰的嚎叫响彻云霄。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她居然,居然把这种东西扔到他的怀里!
“啊啊──”接下来,御流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姐姐……呃不,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再扔那些恶心的东西了!呕──”御流光吐得天昏地暗,生不如死。
惨绝人寰的战斗终于结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雪樱染上妖艳的殷红。
那么多肥料,明年这片雪樱一定会开得更美吧!
冰染拖着滴血的镰刀,像一尊精美的陶瓷娃娃一般,背脊挺直,步伐平稳,一步步走到御流觞的身前。
站定,毫无感情的黑眸无言地看着他。
刚才杀了那么多人,她的眸子却依旧清澈如溪,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小巧脸颊美得令人炫目。就连冰冷的眼神也透出一股魅惑。
只可惜,他讨厌如此暴力残忍的女人。女人就应该温柔似水,娇弱可人。
他知道,她在等待他实现承诺。
她直接的眼神让他脸颊微红,尴尬地轻咳一声,别过头道,“总不能在这里!”
“你要在哪里?”冰染面无表情地问道。
“去你那吧!明晚我会过去。”
“恩。”冰染说完便脱着巨大的镰刀转身离开。
此刻,御流光的双眸正疯狂绽放着极其猥琐的光芒,脑海中自动将他们暧昧的对话补全。
冰染:“美人儿,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条件,用你的身体偿还……”
御流觞:“总不能这里做!”
冰染:“美人儿,你想在哪做?都依你!”
御流觞:“去你那吧!明晚我会过去。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冰染:“美人儿,别让我等太久哦!”
……
由于御流光的表情实在太银荡,御流觞受不了地一巴掌招呼过去,拍碎他的桃色幻想。
“冰染……”御流觞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关节渐渐泛白。
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在体内的上古神帝觉醒之前,他非常需要她的力量,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条件,他都不得不答应。
只是,那个条件,还真是有够过分!
他甚至无法相信那样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很不幸的事实是……
这一次,真的被他那该死的哥哥御流光猜对了……
◇◆◇
【樱桃:】
纠结了几个月终于开新文了!光一个简介就修改了几十遍。
激动啊啊!求收,求推荐!
收藏滴亲扑倒,推荐留言滴亲狼吻,送花花钻钻滴……啥也不说了,直接以身相许!炸成樱桃汁一人一份。文中美男一人送一个。霸王滴……哼哼!直接pia飞!
唔……其实,偶尔霸王下,樱桃也是舍不得pia飞的!八过,乃们忍心咩~。抖帕捂脸,可怜状~
所以,请留下乃们无比可爱滴小脚印~
第002只 初次之夜
皇城商戟,西郊,千梨坞。
夜幕中,一座小小的宅院,围着低矮的篱笆,木门的两边挂着摇曳的灯笼。
满天星光之下,院内千树万树梨花开,风中零落的白色花瓣悠悠飘荡,映衬着那竹屋内的一盏幽幽烛火,美轮美奂,恍惚之间,犹如仙境一般。
这里就是冰染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幽美别致!真是……不符合她的气质。
这是御流觞的第一印象。
应该是知道他的到来,木门没有关,他信步踏入柴门。
一束束清丽的梨花比起珍贵的雪樱虽然普通了些,但置身其中却别有一番温暖亲近的感觉。
只是,一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心情就实在好不起来。
这种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恨她么?应该恨她的!可是脑海中出现那张冷漠毫无生气的脸,他又实在恨不起来。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你就算再恨,再生气,也只能像重重一拳砸在软软的棉花上一般,毫无着力点。
对于那个女人,他连恨的兴致都没有。
御流觞叩响竹门。
竹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可是他却没看到有人开门。
怎么回事?
“嘎!嘎!”
他顺着像鸭像鸟又像蛙的奇怪叫声看去,居然发现门后的横栓上停立着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刚才……是这家伙给自己开得门?
“嘎!嘎!”那乌鸦还是只绒毛未退的小鸟儿,漆黑如豆的两颗眼珠正凶狠地瞪着他,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与自身形象极不相符的气势。
“金子,出去!”此刻,冰染坐在桌旁,还是白天的那副打扮,正专注地擦拭那把狱火冥镰。
“嘎──”那只乌鸦忽然长叫一声,箭一般扑向冰染。
御流觞差点以为它要攻击她,却见那只乌鸦只是乖巧地埋在冰染的怀里,毛茸茸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甚至听到那只乌鸦发出近似人类婴孩哭泣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看到冰染那块衣服湿了一片,这只乌鸦果然是在哭。
“吁──砰!咚!”冰染拎起那只乌鸦的翅膀,手一扬。于是那只乌鸦被扔出了窗户。纸窗上甚至还有一个清晰的鸟印。
果然是暴力的女人。御流觞轻咳一声。
想必那个应该是她的宠物,早就听说她接生意的同时也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妖兽。不过,居然是一只乌鸦?她的爱好还真是……
冰染没有做任何解释,放下镰刀,抬眼看他,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有说。
她还真是不爱说话,还好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即使她什么也不说也能叫人明白她的意思。
御流觞在冰染身后的床尾坐下,揉了揉泛疼的额角,抬眼道,“你确定这是你要的?”
“第七遍。”
御流觞先是愣了愣,随即失笑,“是吗?我已经问了这么多遍了。”
突然,他星眸微眯,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长手一身,那具娇小的身子瞬间落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膝上。
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她完全条件反射地挥出那把巨大的镰刀,却在半空中停下了挥势……
御流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她握镰的小手,同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先是耐心地描绘着她诱人的唇形,接着轻轻抵开她的唇齿,她的瑟缩让他下意识地扣住她的后脑……
她的唇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甜美,那一刻,他几乎是享受地完成这件事的。如果需要再诚实一点,他应该去掉“几乎”二字。
御流觞缓缓松开她,看向那张小脸,果然看到她瞪大的星眸。
有点好笑的感觉。
她那是什么反应?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不至于技术太差吧!要知道,那是男人的本能,无需任何学习。
冰染低头,目光落在他仍旧握在自己小手上的大掌。
“弄疼你了吗?”御流觞有些抱歉地松开她泛红的小手。
这暴力的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他稍微慢一点,今天就要命丧她的狱火冥镰之下了。
冰染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人能挡住我的火儿。你果然是神帝选中的人。”
御流觞不在意地扯出一个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腿上的温度让他有些恍惚。
在她柔软的身子落在自己怀中的刹那,他的身体狠狠战栗了一下,那是从未有过的悸动。
难以想象,那样冷酷残忍的小东西,身体居然如此芳香柔软,她的体温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冷,而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温暖。
本以为身体不会对她有反应,事实上,当他将她的身子放置于塌上,俯身下去仅仅是解开她颈边紧扣的第一个盘扣之时,他身下的反应已经到了疼痛的地步。
这对他而言是个完全新奇的体验。一想到那样恐怖的人儿此刻居然如此柔软可怜地躺在自己身下,他就没办法不颤抖。
衣衫尽褪之时,他并未在她眼中看到任何作为女子此刻该有的娇羞和媚态,那黑曜石般冷邃的眸子里只有浓浓的不安。
是的,不安……
就好像是被残忍地剥去盔壳的软体动物,只能紧紧将自己缩成一团……
那一刻,他居然闪过心疼的错觉,随之而来的是烈焰疯狂的焚烧……
他强制地将她的身子打开……
翻来叠去,毫无节制的索取着……
到最后,沉沦的那个人,竟是一直不甘愿的自己……

初日净金闺,先照床前暖。斜光入罗幕,稍稍亲丝管。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昨夜的鸟状破洞亲吻在她疲惫而安详的睡脸上。
他斜撑着额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墙角小小的身子,有种将她强行扯回怀中的冲动。
她露出被褥的颈项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鉴证着他昨晚的疯狂和冲动。难以相信,他居然碰到能令自己如此失控的东西。
她完全青涩的反应和被褥上那抹殷红让他更加困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实在不像是个会纵欲的女人。
事实上,她一直是无欲无求的姿态。
这场欢爱之中她也并未得到任何欢愉。
御流觞蹙眉思索之时,冰染缓缓撑开沉重的眸子,看向正炽热地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容颜是前所未有的妖娆,银色的眸子盛开着翻腾的火焰,那长到拖至塌下的银丝随意地散乱在半敞的胸前。
此刻的他退却了清冷,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性感。
冰染的眸子甚至连闪烁一下都没有,只是清晨醒来尚未适应身边有个陌生人的恍惚,等回过神来,她的眸子立即变得清明犀利。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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