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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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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哆哆嗦嗦接过银子,一溜烟跑了。
封渊先将我放到马背上,然后翻身而上,马鞭重重一挥,马立马撒开蹄子“哒哒哒”跑了起来。
直到出了长街,我才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
“剑庄”,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说。
“可我记得来时的路应该是在那个方向才对。”我伸手指了指与我们所行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
“我们不从来时的路回去。”
“哦”
沉默了会,他腾出一只手摸摸我的头道:“别怕”
“嗯”不怕,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进了一片树林。
微凉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地方,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马儿还在不停地奔跑,但速度明显比开始时慢了很多。想来它背着两个人,又走了那么多路,已经累了。
封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拍拍马背说:“再坚持会,等出了这片树林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话音未落,小路两旁的树上蹿出了许多人。
马儿受惊,撞上了绊马索,封渊眼疾手快抱着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这才没有摔下来。
人落,惊风,扬起一地尘埃。
我缩在封渊怀里,不安地看着那些朝我们步步紧逼过来的人。
虽然他们的装扮跟在别院里遇到的黑衣人完全不一样,但不难看出目的是一样的。
无声,无声无息出鞘,看来封渊已经做好要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可我不仅不能像苏倾月和女鬼那样帮他,反而要他分心保护,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累赘。
默默攥紧拳头,我第一次知道何为自卑,何为无能。
“害怕吗?”忽而,他低头问我,墨玉一般的瞳孔里竟含着点点笑意。
“别怕,有我。”
不等我回答,他就扬剑一跃而起,无数羽箭从密林深处射来,擦着他的发,他的眉飞过。
我的心瞬间揪得紧紧的。
兀地,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往后拉动,低头一看,是一根一指宽的铁锁缠在了腰上,我赶紧伸手揪住封渊的衣领,死死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和恐惧。
铁链一寸一寸锁紧,额上痛出了细密的冷汗。
再不放手的话,我的腰很有可能会被勒断。
衣领“哗”地一声被撕裂,鲜红的血顺着手腕的伤口蜿蜒而下。
我快坚持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
、追杀
“铿!”
无声斩上了铁索,火星四溅。
铁索颤了颤,却没有断裂。
就在这电石火光间,封渊护在我身前的左手被一支羽箭穿骨而过。
“不!!!”,我尖叫一声,松开了手,整个人被铁索拽着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棵树上,胸口一痛,猛地喷出一口热血。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死了。
那样,封渊一定可以平安脱身。
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我看见封渊毫不犹豫拔出了手臂里的箭,俊朗的眉皱都没皱一下。
明明平日里是那么一个爱皱眉的家伙,我无力地笑了笑。
恍神间,有两个人朝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拿着一圈铁索。
愿以为他们会直接下来几刀把我剁成肉泥,不曾想拿铁索的那位居然一把抱起我,纵身跃到了树上。
他们就像两只猴子,灵活地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我的脸被捂在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清楚听到打斗声越来越弱。
我奋力踢了踢抱着我的那个人,企图挣扎,奈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感觉自己快被他勒散架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
我挥着左手往那人的腰上抓了两下,那人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想他有可能是怕痒痒,便一个劲挠他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那人憋不住了,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大哥你没事吧。”,一旁传来了他同伙关切的询问。
那熟悉的怪异强调,让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没事,小鬼有点不安分。”,抱着我的那人回。
是他们,是他们,武林大会那天劫持我的那个坏女人的同伙!
原来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
是我连累了所有人。。。。。
“大哥不好,封渊追上来了!”,一旁的同伙突然惊恐大喊。
抱着我的人脚步顿了顿,“你先带人去跟玖儿她们汇合,我留下拖着他,能拖多。。。。”
未说话完的话自动消了音,扣在我腰上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人一滑,我落入了另一个怀抱。
扑面而来的是染着血腥味的墨香,封渊用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没事了”
从遥远小路上狂奔过来一匹骏马,容不得多想,他就带我飞身上了马背。
马蹄踏过一地尸体,朝着未知的远方奔去。
我被呼啸而过的寒风,一点一点模糊了眼睛。
树林的尽头是一片草原。
这个季节,草地上的草还是枯黄的,在寒风的打压下缩成一团,毫无生气。
封渊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他先翻身下马,然后单手把我抱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他左边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们只能休息一会,马上还要继续赶路。”,他看着我淡淡地说,然后伸手在我脸上搓了搓,已经干涸了的血就这么一块一块掉了下来,脸颊微微泛疼。
我抬头仰望着那一双墨色瞳孔,心里万般思量,正欲开口,却听他突然问:“刚刚为什么要松手?”
思绪猛地被打乱,我愣住了,他若有似无地蹙了蹙眉,“下次别放了,要是被他们带远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沉默地撇过了头。
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不再说话。
马儿踢踢踏踏地走到小溪边喝水,漂亮的长尾巴一甩一甩,很是悠闲。
深吸一口气,我第二次问他:“我们要去哪?”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良久,才缓缓道:“一处深山,那里有一个秘密住处。除了我,迄今为止,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对不起,不能带你回剑庄了。”
虽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回答,但我还是鼻酸了一把,“其实你很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冲我来的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狠狠擦了擦眼睛,“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犹豫了一会,“狄燿来剑庄的那次。”
是啊,江湖尽知,剑庄跟桃墨门不对盘。狄燿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剑庄,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串门,目的大概还是为了杀我,这条五年前的漏网之鱼。
“那时候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莫失谷那次的浩劫,我一直以为是你爹娘的旧敌寻上门,可查了五年,一无所获,后来我就想,如果那群人一开始的目标不是你爹娘,而是你,很多事情反而说得通了。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反正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但我不能连累剑庄。”
“所以这次武林大会,无论染姐姐多反对,你也一定要带我来。所以刚刚在别院,你才会说要分开行动,让染姐姐和小薄护送倾月姐姐回剑庄。”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有时候挺聪明的,只是这种时候不多。”
“那你又为何要执意保护一个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聪明的人呢?”
“因为你是于风越的女儿。”
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叫我愣了愣。
半响,不禁失笑,“难怪我爹会说‘纵使结识天下友人三千,也抵不过剑庄一个封渊。’果然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友人。”
这话里,三分刁侃,七分敬佩。
他有一瞬晃神,“是吗?”
是吗?
当然是的。
马儿喝饱了水,又甩甩尾巴走了过来,低头啃起枯黄的小草。
“饿了吗?要不要我去找点吃的?”
许是睹物思事,他冷不丁地问。
我赶紧摇头,“不饿!”
就算饿了也不能说,这四周不是树林,就是草地,远处还有座高得让人炫目山。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吃的。
“那你手上的伤呢?给我看看。”
“不、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想把右手藏到身后,不料却被他一把拽了出来。伤口不小心被撞到,痛得我心一抽一抽地跳。
“手怎么肿成了这样?”
他皱着眉,看着我那一截胖乎乎的猪蹄问。
我抿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包扎伤口的纱布已经被鲜血从里到外染得通红,风一吹微微发硬。
封渊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拉,我顿觉有一道闪电从自己身上滚了过去,连指尖都被震得疼。
“忍着点。”
他把纱布一圈一圈发开,外面几层还好,等到里面几层的时候因为跟伤口黏在了一块,稍微一扯就钻心痛。
“实在受不了,就喊出来,会舒服一点。”
冰冷的嗓音似乎有镇痛的效果,我捏捏拳头,觉得自己还可以忍下去。
最后一层纱布跟新长出来的皮肉连在了一块,封渊扯了几次都没扯动。思考了一会,他举起了无声。
我大惊,不会要把这只手砍下来吧。
还好,他只是用剑割断了纱布,留下了最后一层。
“这层就留着吧。”
“会有影响吗?”我试着转了转手腕,发现竟然有一点控制不住它。
他看了我一眼,如实道:“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怕是今后会有一点不便。”
“那还是想办法揭掉它吧。”
我不想做残废,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些事后,我深刻了解到了作为一个残废的滋味。
“你确定?”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会很疼”
抬头看了看寂远的天空,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没关系,我忍得住。”
他见我心意已定,便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已经长进血肉里的东西,要想剔除了,只能连着血肉一起剔除。纱布被强行撕开,连同着新长出来的皮,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栽下去。
封渊没有停顿,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痛完远比断断续续痛上几次要好的多。
起初我还能清楚感受到那种堪比腕骨的疼痛,但渐渐地,疼痛减弱了,意识逐渐远离了躯体,我索性低下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慢慢剥离,露出了那条可怖的伤口,深至白骨。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想说话,却怎么都不开不了口。我看到封渊的嘴一张一合,却怎么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意识,眨眨眼睛,眼前血红一片。
“还能走吗?跟我去河边清洗下伤口。”
终于能听见他说话了,我迟钝地点了点头,“能”
他拉着我的手往小溪边走,我在后面步履踉跄地跟着。
冰凉的溪水一碰上伤口,我立马感觉自己的四肢痉挛了一阵。
“先用溪水清洗一下,等会我们就上马,往山那边去,山上会有一些止血消肿的草药。”
封渊边说边从他衣服上撕下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布。
被洗去血污的伤口显得更加恐怖,两片泛白的肉往外翻着,中间是森森白骨。
他把白布覆到伤口上,轻轻裹了一圈,然后打了个松松的结。
疼痛得到缓解,人也慢慢清明了起来。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的伤呢?”
他皱了皱眉,“没事”
没有理会他的话,我径直把他衣袖撸了起来,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那一箭扎在小臂往上一点,我记得当时是直接穿了过去,也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用溪水简单清理了一下,我给他小心翼翼包扎了起来,希望别再流血才好。
寒风刮过,我们身上都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我抬头,从他墨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半是血污,半是汗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
等山里梨花开败数十载后,我依旧记得。
十五那年,我跟他被追杀,在溪边互舔伤口。
那时候他说,他会保护我,哪怕是以一人之力,对抗无数凶敌。
作者有话要说:
、坠崖
漠北的第一场雷雨过后,遍地残红。
此红非落英,而是鲜红的血,混在雨水中,流向四面八方。
我站在七零八落的尸体中间,看封渊用心擦拭他手里的剑。
寒雨似箭,点点滴滴落在身上,冲刷了令人作呕的积垢。
这样的情景,半月以来,已见了不下数十场。
我跟他一路被追杀到山的深处,几乎每两天,就要来一场大规模的交锋。
熬过最初的无措,我开始思索,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我。
我问过封渊,他说不清楚,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也许吧,可现在不纠结,以后还会有机会再纠结吗?
我不能说,我们一定会死,但也没有能明确活下去的希望。
看不到明天,现在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今生的最后一天。
“走吧”,封渊擦完剑,上前摸摸我的头说。
我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等我们翻过这座山就安全了。”
这句话,他每天都会说一遍,低沉而平缓的嗓音,能很好地安抚人心。
远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半个山头,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惊得满山的鸟到处乱飞。
雨势越来越猛,山路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泞泥不堪。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封渊后面,有好几次都差点踩滑滚下去。
没有任何遮挡物,暴雨直接浇在了我们的头上,不一会视线就变得模糊,行走更困难了。
朦胧中,似乎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微凉的指尖攥在我的手心里。
我呆了一会,反应过来那是封渊的手,便安心地让他牵着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淋了多长时间的雨,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了,我也跟着停了下来。
伸手抹了一把雨,我隐隐约约看见面前长着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封渊伸手在树上拍了拍,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半空中。
我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过了一小会时间,从树上掉下来了一样东西,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断成两截的蛇。很快又掉下来第二条,第三条。。。。。一共整整五条,被砍成了十段,在地上扭来扭去,我差点忍不出吐出来。
“都死了还这么怕?”封渊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伸手揽住我的腰,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树。
我这才看见原来树干的中央有一个洞,目测很深,应该能容纳两个人。
封渊先弯腰挤了进去,然后把我也拉了进去。
暴雨被阻隔在了外面,大概是因为离地比较远的缘故,洞里很干燥。可一想到树下那五条断成两截的蛇都曾在这个洞里活动过,我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沉默了一会,封渊缓缓道:“别害怕,蛇都被我清理掉了。”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他有可能看不到。
“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他递过来一个荷叶包,里面是昨天吃剩的半只野鸟。
我没有告诉他我从九岁开始就不吃肉了,所谓喜好,习惯只有在吃饱喝足以后才能讲究,这种时候,只要能活下去,吃什么都行。
我从鸟肚子上撕下一小块肉放到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又撕下一块递给封渊,他抬眼看了我一会,侧过头,咬住了那块肉。
没有加任何作料烤出来的肉委实不怎么好吃,我努力嚼了半天,才把它咽了下去。
递第二块给封渊的时候,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雨还在“哗啦哗啦”下个不停,我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树洞,问:“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树洞,以前来过吗?”
他点了点头,“嗯,小时候跟我爹来参加武林大会,来过这里。”
“哦,可好好一棵树怎么会有洞呢?”
他沉默了一会,“我挖的。”
“嗯?为什么?”
“不为什么,想挖。”
“哦”我看着洞顶想了一会,觉得这个理由挺好。
逃亡的这半个月来,我们每天风餐露宿,晚上基本都是找一处避风的崖壁,靠在石头上过一晚。而今晚,如果没有他以前心血来潮挖的这个树洞,我们怕是要被雨淋一整晚了。
天开始一点点放亮,雨也逐渐小了下去,我看见封渊闭着眼睛靠在树壁上,脸色苍白,神情略有些疲惫。
“你会丢下我吗?”,我故作不经意地问,不想让他看出心底的不安。
他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不会”。
“哦”,我知道他没有说谎,但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说谎,所以我才会如此不安。
天终于亮了,他睁开眼睛,墨玉色的瞳孔里倒映进晨曦的光辉,“一夜没睡,你不累吗?”
“不累”,我揉揉酸痛的眼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既然不累,那就走吧。”
他率先爬出了洞,脚尖一点就稳稳落到了地上,而后伸开双手对我说:“跳吧,我接着你。”
我站在洞门口,定定看了他一会,眼睛一闭,直直地倒了下去,被他抱了个满怀。
那十段蛇尸已经被暴雨冲到了三尺开外的地方,雷雨过后,森林中的空气格外清新,我深深吸了几口,转身,继续跟在他身后,朝山的另一头进发。
“你说的那个住处是在山里吗?”我边走边问。
他点了点头。
“那岂不是会有很多蛇?”我颇为担忧地皱了皱眉。
“没事,我会陪着你。”
“啊?”我呆住了,“为什么?”
“你一个人能活得下去吗?”他不冷不热地反问。
我喏喏了半天,“大概,可能,能的吧。”
他没再说话,我不死心地往前走了两步,“你不用陪着我的,真的。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但时间长了我肯定能活下去的,你只要偶尔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那蛇呢?”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额。。。。”,我再次无言以对。
太阳越升越高,草木上的露珠在阳光照耀下,熠熠发光。
我边走边东张西望。
兀地,眼前一亮,我小跑到一丛绿草前,用力拔下一株,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转身朝封渊大喊:“封大人,我找到仙鹤草了!”
他远远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这是仙鹤草没错。
我又拔了几棵,小心翼翼地收到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待我重新走回他身后时,他敲了敲我的头问:“怎么会认识仙鹤草的?”
我说:“书上看的。”
他说:“嗯,你好像看过不少书。”
我说:“小时候无聊啊,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只能看书。爹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虽不能出去行,但如果我能看万卷书,也就等于出去行了万里路,唉。。。。反正就是这么个想法。”
“那你读成万卷书了吗?”
“没有。”
“为什么?太多了,读不下去?”
“不是”我撇了撇嘴,“因为我爹压根就没有一万卷的藏书。”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离山顶越来越近,我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
然,心里还是会惶惶不安,总觉得还会再发生一点什么。。。。。。
兀地,身后的草丛里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我转头,数十只狼腾空跳了出来,接着是一大群人。
预感应验了。。。。。
封渊一把抱起我往山顶飞去。
我缩在他怀里,闷闷地问:“逃到山顶就安全了吗?这次他们来的人好多。”比先前几次的加起来都要多,还有狼群。
他沉默了一会,“不安全,但山顶的地形比较开阔,更利于我们。”
“哦”
我安静地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踏过最后一块岩石,我们终于到达了梦寐以求的山顶。
面前一轮火红圆日,仿佛只要伸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也许是站得比较高的缘故,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格外真实,暖洋洋,还带着百花香。
如果不是后面穷凶极恶的狼群加人群正步步紧逼过来,我真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你觉得我们能逃掉吗?”半月以来,我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
他缓缓拔出无声,说:“不知道,但,如果这次能逃掉,这场逃亡,我们就胜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经过半个月的追杀,我们身后这群人也该到极限了,今天一战,该是最后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他们投入了比先前都要多的人力,甚至还用了狼群。
狼群比人群先到,数十匹饿狼一齐朝我们扑了过来。无声剑出,抬手,扬袖间便倒下了三四匹,鲜红的血溅满了十里青石。
我站在他身后,看他挥剑斩杀一个又一个企图像我靠近的人,眼眶渐渐发热。
突然,一阵怪风从身后刮过,我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一张细密的网就朝我飞了过来。
网的另一端,是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劫持我的坏女人。
“小心!”封渊大喊一声,飞身朝我扑了过来。
无声剑飞快地转动,那张网瞬间变成了碎片。
我眼前白光一闪,被封渊扑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一滑,摔下了山崖。
他抱着我的腰没松手,被我一起带了下去。
那一瞬,我不知怎么竟想到了殉情。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笑话,大家都懂得。
一位出身富家的妻子常在丈夫面前夸耀,说这样东西是她带来的,那样东西也是她带来的,她的丈夫不胜其烦。
一天晚上,这位妻子听到外面有响声,便摇醒丈夫,说:“快去看看,恐怕是贼来了!”
丈夫翻了个身,说:“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客厅里的东西全是你带来的啊!”
、逃亡的终点
身体急速下落,凶猛的风吹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封、封大人,我们。。。。。我们。。。。会。。。。摔死吗?”我费力地抓住他的衣领,断断续续地问。
“不会”
十分干脆的回答,瞬间让我安了心。
扣在我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封渊借助崖壁上的树木,荡到了一处凸出来的岩石上。然后又凭借一身好轻功,接连越过几处岩石。
“我们要上去吗?”少了下落带来的狂风,我的声音平稳了起来。
“不”
他在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在崖壁上摸索了一会,居然找到了一丝裂缝,顺着裂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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