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团子不懂江湖-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七分嘲讽,三分怜悯。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其实他的慌撒得高不高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愿意相信。他们本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有个送上门来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你也相信他说的?”我忽然有些想笑。
他沉默了一会,道:“王大人一家死于大火,而着火的那晚下着雨,连雨水都灭不了的火,除了你,这世上还有别人有吗?”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
原来褚尊的这番栽赃陷害还是做足了功夫的,看来今天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兀地,胸口一痛,我光顾着想如何脱身,竟忘了防范,无声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刺进了我的胸口,生生挑断了我心里最后一丝幻想。
木牌“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我像被抽去了丝线的木偶,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封渊毫不手软地将剑拔了回去,喷涌出来的血溅了我一脸。
熟悉的,腥甜的味道,来自我自己的身体。
我用手抠住地面往前爬了两步,便再动弹不得,他这剑刺得十分凶狠,不知道是不是刺在了心脏上。
女鬼面无表情地走到我跟前,像拎破布一样将我拎了起来,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瞅准这个机会,猛地撞了她一下,挣脱出来,脚尖一点,从来时的窗口逃了出去。
胸口的血不断往外涌,我却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
这儿都是要杀我的人,我不想死后也不安宁。
一路向北,无数次昏死过去,又无数次痛醒过来。胸口的剑伤慢慢结了疤,不再流血,我居然就这么活了下来。
回到无妄镇,站在拥白曾站过的那棵树上,我眺望着远方,耳边响起了他那句,“等你站到别人站不到的高度,便可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风景。”
我站到了你说的高度,却再也看不到我想看的风景。名满江湖,武霸天下,皆不若与你,一世安。
。。。。。。。。。。。。。。。。。。。。。。。。。。。。。。。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魔今天一大早就被朋友从被窝里挖出来,拖出去了,更新晚了抱歉,第一卷到此结束,自己为自己撒花!
、疯子
夕阳西斜,碧水楼里迎来了新一批食客。
小二搭着块白抹布,脚不点地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上菜、端酒,不一会就忙得满头大汗。
这家酒楼是此地最有名的一家,来这吃饭的多是一些富家子弟,伺候起来自是要格外费些心。
李员外家的公子叫了张县令的儿子一起出来吃饭,两人坐在靠窗的雅座上,边喝酒边谈天,谈得最多的就是城里哪家院里的姑娘更水灵些。
张县令的儿子说:“望。春阁的姑娘最有韵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精通。”
李员外的公子立马摇头道:“非也非也,倚香院里的姑娘可比望。春阁的美太多了。咱不说别的,就说那思琦姑娘,美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两人举杯相酌,皆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却不知,就在他们头顶的梁上竟有个人静静坐着。
那人穿一袭红纱裙,长长的黑发垂在脚踝边,随着穿堂而过的微风,轻扫脚踝。
她似乎对下面两人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侧耳听了好一会,才双手一撑,悄无声息地飘出了酒楼。
入夜,勾。栏里传出了淫。靡的小曲声;姑娘们都忙着梳妆打扮,好一会下去伺候客人。而刚刚在梁上偷听的那位,此刻就站在这些“姑娘”门的窗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她们梳妆打扮。
这种地方的房间大多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她一间间看过去,最后进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
房间布置很雅致,应该也是哪位“姑娘”的。她粗粗看了一圈,便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一堆胭脂水粉,对着铜镜,照着刚刚看到的,开始涂涂画画。
描眉画眼,敷上胭脂,镜中本就美艳的一张脸变得更加不可方物。
她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自己,忽然,伸手抚了抚眼角那抹妖艳的胭脂红,眸里波光流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一直落寞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突然,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微醺的男人,看见她以为是房里的姑娘,立马扑了上来。
她微微侧身,从容地避开,然后头也不回地从窗户飞了出去。姿态轻盈,宛若仙子。
男人看到这一幕,只觉酒醒了一大半,打了个冷颤,喃喃道:“原来真有神仙。”
。。。。。。。。。。。。。。。。。。。。。。。。。。。。。。。。。。。。。。。。。。。。。。。。。。。。。。。。。。。。。。。。。。。。。
五年后,天下大乱,江湖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而乱的根源居然是个疯子。
那段时间,大丰(大齐都城)所有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说得都是同一个故事:“有一个会驭火的疯子,游走在大齐各地,见到人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银发蓝衣的男人。’”
“如果我说没有呢?”下面有人起哄。
“那你立马身首异处。”
“那如果我说有呢?”
“她会叫你带她去找,找不到还是死!”
“啊。。。。。。”起哄的人纷纷叫了起来,似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说书先生微微叹了口气,“更何况她要找的那个人,本就是死了的。”
“现在到处都在传那个疯女人的事,听听都觉得丢脸。”
酒楼的角落里坐着两男三女,其中一个穿大红衣服的女子似乎对说书先生口中的“疯子”大有成见,一听到跟疯子有关的事情,就忍不住要抱怨两句。
坐在她身侧的白衣男子每每听到她的抱怨,总忍不住皱下眉。最后,终是忍不住放下酒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觉得丢脸可以不听,没人逼你。”声音清冷如雨,红衣女子一下子便红了脸,颇为委屈地叫了声,“封大人。。。。。”
“染凉姐姐莫气,彤大人已经找到那疯子的踪迹了,这回我们定不会让她跑掉!”一位穿绿衣的女子小声安慰道。
染凉撇了撇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入夜,迎来客栈的庭院里,白衣男子负手而立,遥望着远方的星空。
夜风乍起,吹落了庭院里的梨花,风中染上了淡淡的梨花香。
时逢三月,梨花绽放的季节。
洁白脆弱的小花,却能结出一树香甜的果实。
他记得有个人很喜欢吃梨。
那人曾在偷懒被他抓住时,吓得瑟瑟发抖,却又在他打她屁股时,凶悍地朝他吼:“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神情民?’孟子曰:‘礼也。’,你虽是我长辈,却也是个男子,现下居然脱我裤子,你可知错?”眼底那份深藏的恐惧,被他一眼看出。
所以,那次他忍不住笑了。
笑她不知悔改,笑她死鸭子嘴硬。
可那人似乎看不出他笑里的讽意,只呆呆地看着他,连掩饰都不会,仿佛他笑一笑是多了不起的大事。
真是蠢得让人无奈。
“封大人,夜凉怎不多加件衣服呢?”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他回头,看见染凉正拿着一件披风,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用了,我这就回屋。”
婉拒了她的好意,他转身走回房间,假装不曾看见她眼里的失落。
。。。。。。。。。。。。。。。。。。。。。。。。。。。。。。。。。。。。。。。。。。。。。。。。。。。。。。。。。。。。。。。。。。。。。
无妄镇,千年不变的宁静。
在风雪中飘摇了五年的小木屋,微微泛着陈旧。
屋前的古树尚未抽新芽,依旧光秃秃得可怜。
树顶那一抹亮丽的红,叫每个路过的人都不由眼前一亮。
封渊跟众武林人士赶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侧卧在树顶,自己跟自己下棋。纤细的十指捻起一颗颗黑白棋子,精心摆出一副死局。
不愧是江湖里口口相传的疯子,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居然只穿了薄薄一件。
看到下面突然多了许多人,也不吓,只缓缓坐起身,怔怔地看了他们好一会,乌黑的眼珠才动了动。
“妖女,五年了,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你的老巢!”
首先发话的是在江湖颇有地位的摘星阁的阁主,这人端的一副好相貌,很得女子的亲睐,所以性子略微骄纵些。平生最恨有女子见到他,不笑脸相迎。
而眼前这位,不仅不笑脸相迎,甚至连正眼都没给过他,他心里很是不痛快,再加上这人是江湖的公敌,他自是要为武林除害。
其实,她不是故意不正眼看他,而是这五年,她从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她,她的眼睛总是望着很远的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勾去了她的魂。
实打实一副痴呆样。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海夜门门主杨生华也跟着劝。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说,树上那位始终没什么反应。
最后,见劝说无效,众人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准备开打。
树上那位终于有了动静,就在众人还未看清的时候,她已经飘到了地上,淡淡道:“我不跟你们在这打。”
与姣好容貌不同的是她的嗓音,嘶哑如八十老妪,很是难听。
众人不明白她的意思。因为以往她从不会逃,遇到了便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今天居然有要逃的意思,其中必定有蹊跷。
他们都拿眼睛去询问封渊,毕竟他养过这疯子五年,肯定了解几分她的性情。
可今天的封渊似乎也有点不对劲,从见到这疯子起眼睛便没离过她的身,大家等他发话,他居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明知那人已死,为何还要到处寻找?”
“因为;生不能同衾死同穴。”
低沉的话语一闪而过,伴随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中。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各大门派皆是信心十足而来,不想竟就得这么一个荒唐的结果,自是心里不会痛快。
晚上,众人留宿离无妄镇最近的无涯岛。
岛主宿仁迁已年过半百,却依旧宝刀不老,在江湖享有一番盛誉。
这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武林豪杰,汇聚在他无涯岛,他自是要好好设宴招待一翻。
宴席上,心直口快的龙虎洞洞主姚不三站起来,敬了封渊一杯酒,而后非常不满地说道:“我姚某人一直很敬重封大人的大侠风范,可今日你实在是让姚某人太失望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妖女,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跑了,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封渊挑了挑眉没作声,一旁的染凉忍不住冷哼了声,“姚大人这话说的,好像当时你不在场一样。有本事自己把她拦住啊,在这怪别人算什么好汉!”
姚不三本就不是什么善主,一听染凉这话,火气立马上来了,但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好太放肆,只能嘴上一吐为快。
“我姚某人向来不算是什么好汉!可封大人跟我不一样,谁都知道封家大少封渊乃当今江湖剑术第一人,比我强得可不是百倍,竟然也没有出手,这不是很奇怪吗?莫不是,你到现在还念着当初与她爹的情义,下不了手?”
一语道出所有人的疑问,宴席上多的是想看好戏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甚至连染凉也噤了声。
因为姚不三最后的那句话也正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在封渊身边呆了近十三年,她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这个男人的,依照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姑息那个疯子的。可是有一天,他坐在窗前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她去给他披衣服,碰巧看到被风吹起的书页里加着一张白纸。出于好奇,她拿起了那张纸,打开一看,竟是一副画,画的是一树新梨和一朵白色梨花,画风很是幼稚,旁边还有一行字“一树新梨伴残花”,是他的字迹。
除了疯子,没有谁会画那种东西。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疯子画的东西留在身边,而且还保存得那么用心,墨迹已经开始有些褪色,纸张却依旧崭新。
可是她又不敢问他,所以那幅画便一直哽在她的心上,成了一根一扯就会痛的刺。
而今天,她正好可以借着姚不三的问题,窥一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时间,宴会上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等着封渊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第一章,嚯嚯~~
突然发现,自己把染凉叫成了女鬼,唉,第一人称写多了。。。。。
、计谋
而那位白衣黑发的男子似乎并不怎么急着回答,他在各色目光中从容不迫地喝完杯中的酒,而后又斟上一杯,端在手里把玩了几圈,才面无表情道:“剑术好,并不代表轻功就好。闻人拥白还在世的时候,他的轻功你们中很多人是见识过的。而她的轻功是闻人拥白亲手交出来的,如果换做五年前,我也许还有把握能追上。五年后,恕封某无能。”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虽没正面回答姚不三的问题,但字里行间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之所以会让她逃掉,并不是因为他不忍心出手,而是在场没有人能拦住她。
姚不三虽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并不傻,懂得何为见好就收,自是不会再苦苦追问下去。
其他人也觉得有点尴尬,纷纷低下头喝酒,气氛有些压抑。
摘星阁阁主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眼珠轻轻转了两圈,顿生一计,心奋地开口道:“其实今天的事却有蹊跷?”
“哦?”众人都想找件事情转移注意力,所以纷纷对他的话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阁主很是得意,一口干了杯中酒,压低声音道:“你们应该也都注意到了,从前不管在哪里,这疯子可都没逃跑过,为什么偏偏今天就逃跑了呢?”
“难道是她看今天的人太多,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吓跑了?”有人小声揣测。
“非也、非也、”阁主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答案尽在她今天说的那句话里,她说‘我不跟你们在这打。’意思换了别的地方就可以,所以她在乎的应该是那个无妄镇。”
见过疯子动手的人都应该知道,神火一旦放出,便会一直烧下去,直到没东西可烧,才会熄灭。
那功夫太邪门,但凡她出过手的地方,至今还是寸草未生。
所以,她今天应该是怕连累那个小镇,才会逃跑的。
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只有封渊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睛。
其实,她应该是不舍得毁了那座小木屋,所以才没出手的吧。
阁主继续洋洋得意道:“她肯定没有料到,一句无心之语,竟暴露出了自己的致命弱点。我们可以利用那个小镇,来逼她乖乖就范!”
众人认真思考了一会,都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本来嘛,行走江湖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什么致命的弱点。而今,那疯子竟自己暴露了出来,他们要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吗?
如今天下动乱,五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死的死,伤的伤,只剩老二和老三还在斗来斗去。从前叱咤江湖的九天阁,也已经彻底消失,邪派里只剩一个桃墨门还在苟延残喘,但明显也是兔死狐悲,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
天下急需一个明主,武林自然也要有人站出来重新主持大局,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疯子理所应当成了大家的头号眼中钉。虽然她整天疯疯癫癫,只知道到处找一个死人,看起来是没什么野心的样子。但人都是善变的,她今天没有,难保以后不会有,更何况,江湖中好些个丧家之犬,都变着法地想要投靠她。
她要是哪天被他们说动心了,组个什么派,创个什么门,再招点兵,买点马。到时候别说江湖,就连天下说不定都要被她收入囊中了。那时候,再想杀她就晚了。所以,这样的人就要尽早除掉,方可永绝后患。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找到绝佳计谋,暗自高兴的时候,宿仁迁突然开口道:“宿某方才再三思量了一下,觉得方阁主的法子似乎有些不妥。”
方子云正为自己的聪明绝顶得意着呢,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脸顿时拉了下来,很不高兴地反问:“哦?是吗?那还请宿前辈说说,哪里不妥啊?”
宿仁迁被一个小辈如此摆脸色,心里也很是不痛快,但他端的是长辈的身份,自然不能跟小辈一般见识,只能强颜欢笑道:“方阁主可曾打听过那无妄镇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破地方能住什么人,肯定都是些寒酸的平头百姓呗,有什么好打听的。”方子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非也、非也、”被宿仁迁这么一说,杨生华也想起来了,“那无妄镇虽破,可住的人却都不是好惹的啊。我所知的就有桃墨门老一辈的杀手,刀王、鬼王和毒王。”
“天雪宫的第四十八任宫主也在。”一直冷眼旁观的彤丹也开了口。
“如此看来,方阁主的法子似乎真的不可行啊。”
“呵!”方子云颇为不屑地讥笑了声,“听这名头是很吓人,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人不死也老得动不了了,有何好畏惧的。”
“嗳,话不是这么说的。”杨生华苦口婆心道:“万一他们宝刀未老呢?再说他们选择隐居在无妄镇,也表明从此和江湖再无半点干系,我们若是贸贸然地打搅了他们,说出去也有损各位的名声啊!”
这位海夜门门主属于那种老好先生,凡是都喜欢讲个理,他愿意站出来当这个恶人,宿仁迁自然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果然,年轻气盛不懂隐藏心思的方子云当场就把酒杯往下一砸,怒气冲冲道:“这也不行,那也欠考虑,杨大门主你倒是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啊,别光站着说话不腰疼,叫人看了来气!”
好在杨生华脾气好了半辈子,从不与人争吵,听了他这满是刺儿的话,也不恼,只转身,对封渊拱了拱手说:“封大人早年救过那疯女子一命,又养了她五年,想必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知封大人可知晓她有什么弱点吗?”
听杨生华这么一问,众人才猛然醒悟。是了,在座的没有谁比封渊更了解那疯子了,为何不问他呢?
封渊端着酒杯思索了一会,淡淡道:“她确有一个弱点。”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宿仁迁立马站起来敬了封渊一杯酒,喜上眉梢地说:“还请封大人告知我们一二,也好早日为江湖除害。”
封渊喝了酒,修长的手指托着洁白的酒杯轻轻转了个圈,隐在黑色长发里的双眸晦暗不明。良久,沾了酒色的薄唇微微张开,缓缓吐出一句,“她怕蛇。”
那还是十年前,她被一条无毒的菜花蛇吓得屁滚尿流地扑到他身上时,他知道的。
“如此。。。。那封大人可有什么好计谋?”宿仁迁试探着问。
封渊又沉默了一会,才道:“听闻江南最近出了个很有名的养蛇之家,他们有一条号称天下最毒的巨蟒。”
“这事我姚某人也有所耳闻。”姚不三立马接道。
“巨蟒本无毒,那家人不知从哪找来一千条幼莽,从小喂它们吃剧毒无比的毒蛇,很多巨蟒都被毒死了,剩下的有一些发了疯,见活物就咬,最后只剩下一条,也就是现在大家所称的天下第一毒。”他停下,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说:“那莽身上融合了近万种毒蛇的毒,听说寻常人只要沾到一点它身上分泌出的黏液,就会立马化成脓水。”
“真有这么厉害?”杨生华一直生活在北方,南方的事听闻不多,所以并不知这件轰动江南一时的事。
“当然是真的!”姚不三扬了扬眉,大声说。“既然已经知道那疯子畏蛇,我们不如去请那家人过来,帮我们一把,事后多给些钱便是了。”
“可是,北方气候寒冷,怕是那蛇到这儿会被冻僵啊。”
“这个。。。。”姚不三挠了挠脑袋,“那疯子总不会天天呆在漠北吧,等她去江南了我们再动手。”
“可是,那疯子一向行踪不定,我们如何才能知道她去了江南呢?”
“这个。。。。。。”姚不三想不出法了,大家便又拿眼神去询问封渊。
“并不需要费心去找,只需等到今年八月十三即可。”白衣黑发的男子看着面前的酒杯,淡淡地说。
“届时记得来剑庄集合,莫要独自一个人行动。”
虽然最后一句命令多多少少让在场的人觉得有些不痛快,但不痛快归不痛快,性命还是很重要的。武林各大门派集合在一起,尚没有完胜疯子的把握,更别说是单独行动了。
宴席结束,众人各自回安排好的客房。
封渊喝得有点多,被染凉搀着进了房间。跟着就有小丫鬟来送醒酒汤,估计是宿仁迁的命令。
染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吹,送到他嘴边,不料却被他推了开来,浅黄色的汤泼了一身。
“怎么了?”她举着勺子,有点不知所措。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他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疲惫地说。
“那你早些歇息。”染凉收起嘴角那抹苦涩的笑容,转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就在刚刚那一瞬,当那只白色汤勺伸到他嘴边的时候,染凉那张脸,突然变成了她的。
他记得她也曾这样喂他吃过东西。拿着勺子,眯着眼睛,缓缓吹几口气,再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而后睁大眼睛,无比期待地看着他,只要他点一点头,她便会笑得很开心。
可惜,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眨眼,韶光转过五载,隔开了数千个日日夜夜,他已快记不清她的笑颜了。
对于今天的事,他觉得有必要深刻反省下,不应该因为五年没见面,一见面就把视线黏在了她身上。
要知道,有太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而他,亦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因为一时失控,而致满盘皆输。
胜负太沉重,他输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又下雨啦
、诺言
染凉在门外站了一会,收拾好心情,正准备回房,突然从阴影深处窜出一个人,伸手拦住了她。
“大晚上的出来吓人,你有病啊!”她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也不管来人是谁,先吼过去再说。
“染姑娘。”
阴影深处的人慢慢走到了月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