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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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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盖好被子,肖锦然去市集上买了一些菜,回去整发整发,愣是整出了满满一桌。
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一桌,肖锦然觉得他肯定是种邪了,思来想去最后只挑了几样,放在食盒里,提到了那人房间。
那人终于醒了,目光呆滞地靠在床头,看到他进来,嘴角极不自然地往上扯了一下,看得他很是心惊肉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虽然心里已经没了怒气,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肖锦然觉得要是今天不好好治一治她,保不定哪天她又突然说要走。
可谁知那人竟脑袋一歪,颇为无辜地反问:“我有说过不会再回来吗?”
肖锦然使劲想了想,好像是没说过,可为什么他就觉得她会一去不回呢?
大概是因为她的出现太过突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从没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所以从一开始,他心里就存了念头,这人不过是在这暂住一段时间,随时可能会离开的。
把食盒打开,肖锦然想过段时间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日子,好好拷问拷问她。实在不行,就去县太爷那借套刑具,大刑之下焉有不如实招来之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小算盘还没拨响呢,北方的蛮夷就带兵侵入了大齐的边境。
好多年没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都乱成了一团,夜里睡觉都睡不踏实,就怕一不留神睡实了,蛮夷带兵杀进了自己家里,自己都不知道。
肖锦然到觉得没什么,他反正当纨绔当惯了,从不忧国也忧民,只一心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再说边境离大丰多远,战火再怎么烧也不可能烧到这地来呀,如果真烧到了,那只能说明大齐真的完了,担心也没用了,吃饱洗干净等着殉国吧!
但朝廷里的那些官员心境明显就跟他不同了。入宫为官的人大多有着一颗想报效国家、报效人民的心,奈何大齐一直国泰民安,除了前一阵子的夺位之争,连一场天灾都没有。安逸的生活固然很好,但过多了,就会消磨掉人的激情,曾经的一腔热血渐渐冷却,曾经的踌躇满志变成了浑噩度日。有些人对于这种变化会坦然接受,但有些人会因此变得憎恨自己,憎恨生活。
好在这次总算碰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挺身而出,发挥自身价值拯救国家百姓于水火之中的机会了。短短几天,宣明殿上的折子就堆得跟小山一样,齐孝帝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大殿上批折子都批不过来。很多大臣的折子都是连封上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想劝他派兵增援边境,同时加固同嘉、庆云等地的防守。
防守不用他们说,他也会立马派兵去加固,但增援边境就要缓那么一缓了。镇守边境的那帮人这几年也混够日子了,是时候该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否则他们连他这个王都不放在眼里,又该如何指望他们能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还有朝廷里那帮老家伙也是,仗着祖祖辈辈都吃过皇粮,就敢对他蹬鼻子上脸。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换来身下这个皇位,怎能容许他人在他面前如此指手画脚!
可是,不容许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一棍子全打死吧,只能忍!
齐孝帝扔掉了手里的折子,伸手揉了揉额头。
忍吧,反正他都忍了那么多年了。以前还总想着,忍过当皇子的那么多年,等登上皇位就好了。可现在呢?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忍,他也不知道自己放弃了那么多才得到的皇位,到底值不值。
可惜,再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了。在世人眼里,他得到了全天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已经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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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锦然验完尸,回到家,发现那人又出去了,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她总是往外跑什么跑。
气呼呼地进厨房整了点吃的,他抱着个碗站在门口边吃,边往外看。
可是等到天都黑了,那人还是没有回来,肖锦然忍不住去外面找了找。
以往大丰的夜还是很热闹的,有夜集,有成群结伴逛夜集的人。可这段日子,人们总是早早就关了门,就连赌。馆和妓。院的生意也冷清了下去。
他在街上转了大半圈,一无所获,只好蔫蔫的打道回府。谁知刚进家门,就看到那人的屋里点着烛火,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像往常一样走到她门前,伸手推了推,没推开,门似乎从里面锁住了。
肖锦然的眼皮跳了跳,怒火又忍不住往外窜。好你个白眼狼,白吃我的,白住我的,现在还敢给我锁门!造反了你!
“砰砰砰”用力在门上拍了三声,肖锦然大声嚷道:“你快给小爷滚来开门!”
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死心地又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应。
肖锦然这下子火大的能把房子点着了,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要进去不可!
在房门口踱步三圈,他想起这屋子后面有一扇窗,窗户下面有块半人高的石头,真是天助他也。
一溜烟地窜到屋后,瞅准石头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这下子屋里的情况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美滋滋地把脑袋凑上去,一看差点惊得从石头上滚下来。
那人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具尸骸,零散着放在桌上。而那人正拿着块布,一块一块认认真真地擦着,擦完一块就拼上去,已经完了大半个身子了。
最让他惊奇的是,尸骸的主人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可看骨头的磨损程度,不像是个老头,而且那些骨头透着黑色,一看就是被毒死的。
冷不丁,一个念头从他心里一闪而过,他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看着那人如何轻柔地擦拭着那些已经腐烂的尸骸,看着她眼中溢出的满满的情意,那么刺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将那堆破烂扔进火里,连同她那些情意一起烧得干干净净。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他用力捏紧拳头,不断用力,不断用力,直到锋利的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尖锐的疼痛唤醒了他全部的意识,才红着眼睛跳下了石头,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肖锦然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那间房间。
那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后,终于出来了。等她前脚刚走,肖锦然后脚就溜进了房间,偷偷拿走了一块最不容易发现的听骨,而后转身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关实了房门,堵死了窗户,只留下一条小缝,好方便观察外面的情景,肖锦然拿着那块骨头陷入了忙碌之中。
那人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回来之后没多久,她的屋里就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翻箱倒柜找什么。
肖锦然看着那块已经被他研磨成粉的骨头,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忘了,那具尸骸身上的每一块,都是她精心打理过了,莫名少了一块,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过了没多久,肖锦然的房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那人气息不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了,“开门,我有个东西不见了,想来你这找找。”
“滚!就允许你锁门,我不能锁啊!我就不开门,你有本事把这房子烧了!”肖锦然气急败坏地吼着,手上却加快了速度,他是真的怕她会放火烧房子。
门外突然安静了下去,再没有一丝声音,肖锦然支着耳朵听了一会,低声骂:“白痴!”
到了晚上,他终于出了房间,手里端着一盘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那人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人正坐在窗前,抱着那堆白骨,头靠在一排肋骨上,就像枕着心爱之人的胸口。
肖锦然冷笑一声,又重重踹了几下门,那人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在找一截听骨?”肖锦然笑着问。
果不其然,那人的眼睛睁大了。
“它在我这,不过已经被我磨成粉了。如你所见这人生前是被毒死的,他所中的毒我已经通过那截小骨查清了,是砒霜,不是‘浮屠错’。”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格外重,一字一顿的,仿佛想要刻进那人心上一样。
那人搂着尸骨的手紧了紧,“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懂。”肖锦然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摁在她的胸口,“好好扪心自问一下,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你凭什么说我自欺欺人,我就算自欺欺人又干你何事?”那人的眼里总算有了一点波澜。
肖锦然狠狠往墙壁上砸了一拳,无言以对,是啊,干他何事。说到底不过是比一般陌路人多说了几句话的陌路人,他怎么就敢把自己当回事了呢?原以为只要找出证据,证明这具尸骸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她就会放手,然后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边过日子。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就算明知是假的,也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他们相处的这一年,居然抵不过一个虚假的梦,肖锦然忽然迷茫了,他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是不是还要按照原本计划好的来。
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让一个心里已经装满别人的人,挪出一点点空位把他也装进去。难道要坦白地跟她说,我喜欢你,然后再求她,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他肖锦然是家道中落了,但还不至于没脸没皮到这般田地。
我喜欢你这句话,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对这种又蠢又傻的女人说喜欢,恶心不死他。
“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说的没错,我是没资格,你就好好捧着这堆白骨过日子去吧,最好对着自己的脖子再来一剑,死了就可以跟他烂在一起了!”
肖锦然不想这么刻薄的,那天从月老庙回来后,他就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对这个人好一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恶言恶语了,要学会温柔,把她当成一个柔弱女子放在手里好好护着。
可她从来就没给过他机会!
走出房门的时候,肖锦然看见她死死抓着那具尸骸,尖锐的白骨刺透了掌心,鲜红的血汩汩而下,望着窗外的眼神那么绝望。
绝望,是该绝望,最爱的人已经死了,自己却连他的尸骸都拥抱不到,还真是悲哀。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初春,他却感觉到了穷途末路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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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夜,碧水楼,一间隐蔽在角落里的客房,一群打扮怪异的外乡人坐在桌旁,似在等什么人。
突然,紧闭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夜风“呜呜”地悲鸣,一个红色的身影轻盈地落在了窗台上。
那群人立马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你终于想通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说。
回应他的是一阵呼啸而过的风。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便直直地插入他的胸膛,紧紧抓住他的心脏,狠狠拽了出来,温热的血喷了四周人一身。
“你、你想干什么?”有人大声质问,可惜下一瞬,那人便再无法发出声音。
人群一下子散了开来,所有人都在抱头逃窜,可当妖艳的大火平地而起的那一霎那,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只剩永无止境地杀戮。
穿梭在大火中的那抹红色身影,用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撕扯着所能触及的一切肉体。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是喜欢杀戮的,喜欢那些温热的身体在她的手下变得支离破碎,喜欢被鲜血包围的感觉,因为只那时候,她才会有活着的感觉。
大火弥漫了整座碧水楼,整个大丰的人都被惊动,从家里叫着跑出来,观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五天前,同样是这座楼,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住了进来。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做事神神秘秘的。
两天后,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走进了碧水楼,半盏茶过后,她又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宣明殿里,齐孝帝靠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睛,轻啜小太监端来的一杯参茶。在他手边,放着一份密探刚刚送来的文函。
时隔七年,我们终于又要再见了吗?
白烟袅袅中,他似乎又看见了漫天大雪。
团子从碧水楼出来后,漫不经心地晃到了大丰江边,她想洗个澡,浑身都是鲜血,黏腻地难受。
等她掬起第一捧水的时候,两边的芦苇丛里突然突然冲出了一群人,看装扮,像是大齐的士兵。
远处的山坡上,有人策马缓缓而来,熟悉的眉眼,时光仿佛一下子倒流回了七年前。
“随平特来向姑娘道谢,刚刚薄神医同姑娘说的话,随平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姑娘深明大义,随平佩服。”
温文有礼的二皇子,拱手弯腰同她道谢。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
“团子姑娘,久违了。”坐在马背上的人虽没穿黄袍、带皇冠,但依旧有一身君临天下的气度,似乎跟记忆中的有些出入。
团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仰头看着他。对于他会出现在这,她一点也不惊讶,从三天前,北方蛮夷派人来找她,说是找到了拥白的尸骸开始,她便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听说北方那群饿狼带着闻人拥白的尸骨来找你了?”他笑着问,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费心找了六年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可开心?”
天边的夕阳慢慢沉了下去,红色的光芒照耀在山头,像鲜血一样。
“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朕就没办法找借口不杀你了。”马背上的人终于收起了笑容,露出了一抹凛冽的杀意!
“秦候,带人围住她,朕就不信千军万马还奈何不了她一个!”
“是!”一袭锦衣的秦候领命带兵围住了团子。
秦候?团子微微转动着脑袋,目光追随那名锦衣公子。那人似乎被她的眼神怔住了,一时间竟忘了排兵布阵。
齐孝帝见情况不对,赶紧高声命令道:“秦候,带兵往回东!”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皮肉被划开的声音猛地击打在他的耳膜上,秦候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从马上栽了下来。
团子眯着眼睛甩了甩手,如果此刻闻人拥白在的话,一定能敏锐地发现,她在生气。
可笑千军万马如何?大齐之帝又如何?只要她想,顷刻间便皆成一滩灰尘。
连续好几个时辰的杀戮让她有一些疲倦,拧断最后一名小兵的脖子后,她缓步走到齐孝帝面前。
“你想杀我吗?”齐孝帝从马上跳了下来,“如果想的话,就别犹豫地动手吧。”
当所珍惜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无趣的事。什么大好河山,什么黎民百姓,不过就是一些永远无法真正属于他的东西。而他却为了这些东西,放弃了所拥有的一切。
当真可笑。
出乎意料的是,团子竟摇了摇头,“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离开韩千凡那儿的时候,说过欠我一个故事,再见面,一定会讲给我听,
我现在想听。”
“故事吗?”齐孝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没有星星,昏暗一片,“我记得那时候你问我,为什么千儿跟我的姓不一样。因为他从小就被送出了宫,收养在慕容家。其实,齐翊这个名字本应该是他的,二皇子这个身份也应该是他的,我不过是个抢了他身份的混蛋。”
彼时,齐孝帝的母后和慕容千的母后同时有了身孕,生的时候齐孝帝先出来了一个时辰,成了大齐的大皇子,而慕容千成了二皇子。
齐孝帝的母后生出了大皇子,理应应该十分高兴,可事实上,那却是她悲惨一生的开始。
因为她出生卑微,位份又不高,所以在宫里一直饱受欺凌,虽说现在生了大皇子,齐徳帝也升了她为妃,但因为没有靠山,后宫的妃嫔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并天天筹划着如何谋害她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久将完结
、无妄
齐孝帝还未满月的时候,他的奶娘就被毒死了,他睡觉盖的小被子里也经常会莫名出现毒虫钉子之类的东西,最严重的一次,钉子扎进了他的脖子里,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母后为此担心地夜夜睡不着觉,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跑到他的小床边来看。长期下来,人憔悴的一塌糊涂。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以色侍人,色衰爱弛,他母后为了他把仅有的那三份姿色也折腾掉了,慢慢就被齐德帝疏远了。
失了宠爱的他和他母后,在杀人无形的后宫里更是成了板上鱼肉。提心吊胆地过了几个月,眼见那些妃嫔越来越猖狂,他母后终是忍不下去了。
老实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终于狠了一把。那一年宫里不知怎么就流传出了巫蛊害人之术,齐德帝怕伤害到两位小皇子,便让齐孝帝的母后和慕容千的母后带着两位小皇子去普陀寺呆一段日子。
到了普陀寺后,齐孝帝的母后先买通宫女将二皇子偷出来,本来是想杀掉的,奈何狠不下心,最后只好送出去。然后又从一个要好的太医那要来了一副毒药,将慕容千的母后毒傻了。
不久之后,远在皇城的齐德帝收到一封奏折,说大皇子二皇子重病,丽贵妃(慕容千的母后)突然发了疯,寺庙里的老主持说是受了巫蛊的影响,需要做法事。
这件事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后宫的一众妃嫔都快乐疯了,巴不得两个皇子赶紧死掉。
齐德帝连夜回了诏书,同意做法事,本来他想亲自赶过去的,但被主持婉拒了,说是现在过去不吉利。
法事做好后的一个月,普陀寺再次传来奏折,大皇子病逝,丽贵妃的病依旧没好。主持建议让丽贵妃和二皇子在寺里多呆一段时间,齐德帝允了。
这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后,齐德帝亲自去普陀寺将疯了的丽贵妃和二皇子接了回来。
从此,大皇子成了二皇子,而二皇子成了慕容家的小少爷,慕容千。
成了二皇子的齐孝帝再没受过欺辱,虽然他名义上的母后已经疯了,但她娘家的实力还在。齐孝帝平安长到十四岁,他的亲母后熬不住了,选了一个时机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摊了开来。
知道真相的齐孝帝觉得天在一夕之间塌了,原来他叫了十四年母后的人竟不是他的母后,原来他竟是那个早就死了的大皇子,而他的弟弟,真正的二皇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齐孝帝因此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他遇到慕容千。一开始,他并不是很确定这个长相秀气的的男孩就是他的弟弟,后来经过多方调查终于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想。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跟慕容千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他犹豫过一段时间,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坦诚。出乎意料的是,听他说完一切的慕容千,并没有愤怒地赏他两巴掌,也没有头也不回地走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而笑着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错,谁叫他们生在皇家呢,再说这些事情都是他母后做的,与他无关。
听得齐孝帝感动得一塌糊涂,从那时候起,他心里一大半的位置就被慕容千占走了。
那段时间,他常常在想,一定要把皇位争到手,然后再把慕容千的身份公诸于世,当然不能说是二皇子,就说是大皇子,当年没有病逝,而是送到民间养病去了,现在病好了,自然是要召回来。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封他个王爷当当,兄弟两人一齐坐拥江山。
为了这个想法,他开始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的父皇,摸爬滚打中学会何为勾心斗角。甚至,他还学会了利用权力逼人、杀人。
可因为心里装着一个美好的梦,所以再难、再痛苦,他都甘之如饴。
那次慕容千中了“枉生散”,宫里的太医们都说没治了,就连素有医仙之称的秦候夫人白飞飞也束手无策,可他愣是不死心。明知韩千凡跟姓齐的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厚着脸皮找上门去了。
没人知道那时候他心里有多害怕,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怕成那个样子。他不敢想如果慕容千死了会怎么样,那简直比几年前知道自己时大皇子时还要恐慌无措,深怕一个抓不住,就再也没有人能陪他一起坐拥这天下了。
还好,他把他救回来了。毒解后的那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深怕眼睛一闭,醒过来发现是一场梦,他的毒还没有解。
等到第五天,慕容千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齐孝帝觉得自己整个人恍若新生。
病好了的慕容千知道是齐孝帝去求神医韩千凡给自己解得毒,对齐孝帝便越发的亲近了起来,以前还不怎么愿意叫哥哥的,现在一口一个叫的别提多亲热。
齐孝帝听了觉得心里某一块地方柔软了下去,他觉得自己过去那么些年根本就是白活了。现在的他才配称得上是个人,有血有肉,知道为什么活着的人。
要不是后来他父皇病重,皇位之争一下子蹦了出来,说不定他会这么一直感动下去、欢喜下去。
其实早在他对皇位动了心思的那刻起,他就清楚明白皇位之争是他怎么也逃不过的一劫。他不怕,也不觉得和自己的亲兄弟玩心计耍阴谋有什么不对。在他心里,他的兄弟永远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老六时运不济,还没等到他动手就被老四弄死了。老五和老四在他的挑拨之下反目成仇,他笑着看他们斗,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他再一人补一刀,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两个。老三人如老四老五聪明,但人很谨慎,要不是最后新任宰相孟如生帮了他一把,他还真找不到什么空子。
收拾完这四个兄弟,他以为这下皇位肯定十拿九稳了,心情好的连夜去找慕容千喝酒。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就喝下了半壶。一次斟酒的时候,慕容千突然从背后圈住了他,说是想抱抱他这个兄长,齐孝帝感动得眼睛都酸了。
突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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