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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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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两名剑庄弟子急急赶来对小薄说别院内有几名弟子误食东西中毒了,请他赶快回去看看。小薄禀告封渊后,就跟他们走了。
我继续盯着高台。
经过近一天的比拼,慕容千的眼角眉梢明显浮现出了一丝倦意。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怪风刮过,台上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很平凡的人。
穿着平凡,身量平凡,长相平凡。。。。
似乎毫无出色之处,绝对是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
但他出现在高台上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看到封渊皱了皱眉。
那人自报家门的时候只说了三个字,“童怀忆”。
应该是他的名字,连出自何门何派都不说,肯定不是什么君子,我忿忿地想。
比试开始,还是慕容千先出的招。
这个叫童怀忆的男人跟彤丹一样,都是赤手空拳。
但跟彤丹不一样的是,他从不主动出击,甚至连回击都很少,只一味闪躲,武功路数十分奇怪,是我今天一天都不曾看到过的。
我抬头想问问封渊,却发现他正眉头紧锁地盯着台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过了一会,他突然拍拍我的头说:“跟紧染凉。”
下一瞬,就看见他飞身上了高台,一把扼住了童怀忆的手腕,薄唇微动,似在说什么。
再看慕容千,居然“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嘴角不断涌出黑紫色的血。
台下顿时惊起一片骂声。
我问女鬼:“出什么事了?大家在骂谁?”
女鬼盯着台上看了很久,才缓缓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叫童怀忆的男人对慕容千使了暗器。而且,暗器上还淬了剧毒。”
我呆了一呆,“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卑劣的人?不是说好公平竞争,点到为止的吗?”
“是啊,真卑劣。不过他已经被封大人发现了,应该没脸再比下去。”
果然,童怀忆对封渊抱抱拳,说了句什么,就转身下了高台,慕容千也被几个人抬了下去。
我以为封渊也会下来,不曾想,他却拿出无声,对台下弯腰道:“剑庄封渊,求教各位高人。”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一群人疯了似地往前挤。
我抓住女鬼的衣袖,艰难地问:“封大人为何现在就上去了,高手不应该都是留到最后压轴的吗?”
女鬼幽幽叹了口气,“大会规矩,但凡上了高台,只有被别人打下来,或者自动认输,否则就要一直接受挑战,直到获得最终胜利。”
那他岂不是要打得很辛苦,我微微皱了皱眉,可心里还是欢喜的。
在剑庄的时候,我一直听大家说封渊如何如何厉害,却从未亲眼见识过,今天倒是可以满满看个够。
只是,兴许因为台上站的是封渊,台下久久无人敢应战。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终于有个人走了出来,我的心顿时突突乱跳。
十五岁的我个子委实不怎么高,要想越过不知何时建起的厚厚人墙,把台上看清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凭借矮小的特质,不顾一切地往前挤。中途不小心撞到几个人,被骂了几句,但总算挤到了一块不错的位置。
我兴高采烈地跺了跺脚,丝毫未曾在意,茫茫人海中,我已经看不到女鬼的身影了。
挑战封渊的是个瘦不拉叽的高竹竿,来自什么百花谷的,我一看他恹恹的样就知道没戏。
封渊依旧淡淡道:“剑庄,封渊。”
短短四个字,造成的威慑,却胜过千言万语。
锣鼓喧鸣,比试开始,我激动地跳了起来。
只是这一跳,却没能落到地上,而是被人圈住腰,抱了起来。
我以为是女鬼,便伸手去拨她。谁知一低头,竟看到一双黑色的手,死死扣在我的腰上。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那手立马捂住我的嘴巴,捂得十分紧。
不管我如何挣扎,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闻人拥白
而此刻台下的人都沉浸在台上的比武里,根本无人发现我的异样。
我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我想到今天一路走来,封渊都毫不避讳地跟别人说我是于风越大侠的女儿。莫不是被那个灭莫失谷的人听到了,他又派人来杀我?
我不要死!!!我还没看到封渊使剑!
我一把抓住那双黑色的手,用力往外拉,奈何这人力气大得很,我拼尽全力也不过拉开一点。
但一点也是好的。
我瞅准这一点的机会,张大嘴巴咬上了他的手。
一边咬还一边胡乱挥动双手双脚往他身上打,他吃痛,哼了一声。
我立马松口大叫:“封渊救命!!!!”
这一声,还真真赛过草原上的狮吼。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我这边,包括正在台上与人比拼的封渊。
那人意识到情况不妙,便不再理会我的拼死挣扎,强行抱着我凌空飞起,踏过人群,直往高台后侧的雪山而去。
直到那时,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居然是个女子。
只是她的脸躲在面纱之下,看不怎么真切,依稀觉得是个美人。
“漂亮姐姐,我跟你有仇吗?”
我哑着嗓子问她,还特地用上“漂亮姐姐”这个称呼。因为小薄曾跟我说过,遇到女的,你夸她漂亮总归错不了。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侧身,在悬崖上疾走几步后,说:“没仇”
声音轻轻柔柔的很好听的,腔调却很奇怪。
“那你为何要抓我?还带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委屈地看了一眼身下,万丈绝壁,没有一丝阻挡物,山风刮过,空荡而又绝望。她只要一松手,我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想到这,我又不自觉地伸手抓紧了她。
她找了半天,才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上落了脚,而后静静看着我说:“我们找你很久了。”
我们?还有同伙!我立马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埋伏在这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见我还算老实,便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高台那边的动静。
我也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一看,居然看到了她口中的同伙,正跟女鬼纠缠在一起,难怪她听到我的呼救声后没有及时出现救我。
封渊还站在高台上,但已经停止了比武。因为实在离得远,我看不清他的具体动作,只隐约瞧见他似乎也正看着我这边。
我又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
突然,封渊收起剑,对高竹竿说了几句话,便飞身下了高台。
那高竹竿似傻了般,久久呆在原地。
我瞬间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大喊:“别下来!下来就输了!”
可声音很快就飘散在了万丈深渊里,怎么也传不到他耳中。
小薄说,自从他十三岁第一次在武林大会夺魁后,便再不曾输过。可今天,我却害他输了,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谷主。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迅速起身,似打算抱着我离开这。
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疯了似地扑到她肩上,狠狠撕咬了起来,一双手脚极尽可能地往她身上招呼。
明知这样的反抗毫无作用,只可能激怒她,导致我死得更快,可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恨意,想要狠狠发泄出来。
“坏女人!都是你不好,害封大人输了!我讨厌你!!”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发怒,只是伸手拨开了我的脑袋,然后用袖子擦去了我唇上的血迹。
“发起疯来真像条小野狼。”她不喜不悲地评论。
一转身,却差点被飞来的寒剑刺中胸口。
“倾月姐姐!!”
看着面前白衣纷飞,持剑而立的淡漠女子,我的眼睛开始发光。
“浮雪,苏倾月”,女人淡淡地说:“有意思”
虽然她的脸隐在面纱下,但那双深邃的眼中依稀能看见笑意。
苏倾月抬了抬手中的浮雪剑,二话不说攻了上来。
女人挥剑急急应了几招。
剑锋和剑锋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随着两人招数的激进,浮雪剑上的寒气渐重。空中慢慢飘下几朵雪花,落在我的耳朵上,鼻子上,又冷又痒。
苏倾月的剑术很好,女人又要应付她,又要注意脚下的地形,时间长了难免力不从心,好几次她手中一滑,我都差点滚下悬崖。
大约她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妙,在一招近身的交手中,我清楚看到几根银针从她的袖间射出,连同着长剑一齐朝苏倾月飞了过去。
我大喊:“小心!”
苏倾月改攻为守,浮雪一竖,“叮叮”挡掉了三根银针。谁知女人竟一气发了两拨,一拨被挡掉后,另一拨打中了苏倾月的肩,她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我想不好,这银针肯定有毒。
女人见已得手,便不多做纠缠,转身就要走。谁知中毒后的苏倾月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抡起剑划伤了她的右手。
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染红一方青色的山石。
慌乱中女人抱着我往后退了两步,怎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悬崖外歪去,我从她怀里飞了出去,她立马伸长手来拉我,却差了那么一点。
怒号的寒风平地而起,卷着我迅速往下坠落,我看着她的面纱在风中鼓动,慢慢变得模糊。
时至此,我脑中已是一片混乱,只觉冰冷的寒风似刀,割得我浑身都疼。
我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是要死的,却也不怎么害怕。
想想,我似乎早就该死了。在五年前,那场大火里。
又迷迷糊糊感觉,下落的速度好像变慢了,我甚至感觉自己像根羽毛般飘了起来。
寒风不再肆虐,气流变得平稳。
我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片蔚蓝,却不是天空。
而是一件衣服的颜色。
居然。。。有人接住了我。。。。居然有人能在这如此陡峭的悬崖间,以如此轻盈的姿态接住了我!我的眼睛攸地睁大。
幽幽的蓝天,幽幽的蓝衣,渺渺的白云,渺渺的白发。
我看着眼前这个神仙般的人物,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升天了,否则怎么可能看见这么好看的人。
我以前常听别人称赞美人,说“眉目如画”。
可眼前这个人,你若单说他眉目如画显得不够生动,说他倾国倾城又显得太过模糊,我想依我的智慧,是断断形容不出他的好看的。
似是察觉到我灼灼的视线,一直望着天空的眸子轻轻垂了下来,淡棕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我那张傻不拉几的脸。
我看他的头发好像雪做的,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感微凉,却没有融化。
我微微松了口气。
却见他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弯成一抹极淡极傲的笑容。
山风在他笑里变得温和,逆行的气流与阳光轻轻摩擦,开出了二月的春花。
短短不过一瞬,我便回到了高台下,封渊站在我面前,瘦削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是。。。拥白?”
“九天阁的拥白。。。。”
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居然是他,那日在武场看到的蓝色身影,闻人拥白,小薄口中的美人,女鬼口中的变态。
“下来”
封渊突然开口道,声音宛若崖上的寒风,激得我生生打了个寒战。
我微微动了动,圈在腰上的手便松了开来,人被稳稳放到了地上。
“那个。。。。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头埋得低低得跟他道谢。
蓝袍在风中摇曳,久久无语。突然,眼前一闪,蓝色不见了。
我连忙抬头,蓝天依旧,白云袅袅,他却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茫茫天地间,快到连说“后会有期”的时间都不留给别人。
苏倾月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一步一摇,走得很不稳当。
封渊腾空跃到她身前,一把抱起她,又跃了回来。
她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呕着紫黑色的血,毒发症状跟先前的慕容千十分相似。
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女鬼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
“大人,抓到一个活的,”
她把人往我和封渊中间一抛,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人猛地睁开眼睛,朝我伸出手,一点点挪了过来,眼神绝望而虔诚。
十分陌生新奇的眼神,我一时忘了躲。
他的手慢慢靠了过来,却在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垂了下去。
我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扭曲,鼻子、嘴巴、眼睛、耳朵里冒出了淡淡的黑烟。
女鬼大呵一声,“不好!”
话音未落,那人体内“縢”地蹭出一束火光。
火光升到半空又落了下来,火星所到之处很快燃起浓浓大火。
“这人。。。。中邪了吗?”有人抖着声音问。
“我看不像中邪,倒像遇到鬼了,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烧起来。”
“就是就是,你看那火是从他身体里窜出来的。。。。。”
“啧啧。。。。。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大火覆盖住那人,一寸一寸吞噬他的身体,直至变成一摊灰尘,随风飘扬,起起伏伏。
周围乱成了一团,女鬼满脸惊愕地看着封渊,“大人,现在怎么办?”
“找两匹马,即刻回别院。”
封渊封了苏倾月周身的几个大穴,以减缓毒蔓延的速度。
女鬼找来了马,他抱着苏倾月乘了一匹,我和女鬼共乘一匹。
马蹄“哒哒”响,惊起一路尘埃,像极了自焚那人随风飘散的骨灰。
我瞪大眼睛,丝毫不顾寒风的侵蚀,只盼能再走快点。
好不容易到了别院,我跳下马,紧紧跟在封渊身后,他却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去房门口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说完,抱着苏倾月消失在了重重门后。
作者有话要说:拥白美人终于闪亮登场,噔噔噔!!!
、枉生散
我揉揉眼睛,转身去了我住的房间门口,乖乖跪好。
被罚过那么多次,唯有这一次我心甘情愿。
因为今日的事,确是我不好。
如果我不尚自离开女鬼身边,就不会被坏女人抓住,带到悬崖上。如果不被带到悬崖上,封渊就不会为了救我认输,苏倾月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希望小薄能解她身上的毒,不然,我大概要以死谢罪了。
天一点一点变黑,气温一寸一寸下降。
我抬头,轻轻呵了一口气,瞬间凝结成缕缕白烟,萦绕在夜色中。
今夜过后,我大约就是一块冰了。也不知小薄那边怎么样,毒解了没。
唉。。。。。一口气尚未叹得出来,后脑便一痛,像是被什么砸中了。
我警觉地转过身,看到庭院的枯枝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蓝衣,白发。
轻盈地站在一根细细枯枝上,放佛没有重量,又放佛只要一阵微风吹过,他便会飘到不知名的远方。
是他,闻人拥白。
我猛地起身,又猛地摔倒。他脚下的树枝在我摔下去的那一刻微微晃了晃,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我先是揉揉跪麻的膝盖,再揉揉摔疼的胸口,然后一瘸一拐挪到树下,仰头对他说:“这里到处都有剑庄弟子看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轻轻说了句:“这世上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他的声音跟他人一样缥缈,却不虚无,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不易抓住。
“你叫什么?”他突然问我。
我不假思索地回:“团子”
“团子?”他歪了歪脑袋,“吃的吗?”
我瞪大眼睛,“才不是,我的名字不可以吃,我这个人也不可以吃!”
他便勾起嘴角淡淡笑了笑。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笑得那么傲气,仿佛整个江湖,整个天下都包含在他一抹浅笑里。
他从树上轻轻落下,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我面前,弯腰,细细看着我的脸。
半响,缓声道:“眼睛真漂亮,黑黑的,还能看到漫天星辰。”
说着,在我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我脑中“哄”地一声炸了。
夜风,寒冷。。。。。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嘴角一点温度格外清晰,清晰得放佛要烧起来一样。
五年前,也曾有个人说过我眼睛很好看。不过在那之后,他捅了我一剑,闻人拥白却给了我一个吻。
我想我一定是又发烧了,脑袋烧坏了。这一切肯定是个幻觉,幻觉。
“有人来了。”他轻轻推了我一把。
我立马提起裙子“噔噔噔”跑回房前跪好,再回头看时,树下已经无人。
来的是女鬼,她脸色很不好,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跟着我滚!”
撂下一句话,她转身便走。
我赶紧亦步亦趋跟上。
拐过长长的走廊,她伸手推开了一扇门。屋内灯火通明,封渊坐在桌边,小薄站在床前,两人的脸皆绷得紧紧的。
我知道,苏倾月的毒八成很棘手。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棘手到无药可解的地步。
小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闷闷道:“这种毒,我生平只见过一次,是在我师祖那。那时候,他也没研制出解药。所以说,这毒无药可解。”
我极小声地问:“是什么毒?”
“枉生散。顾名思义,只要碰上,就算白来世上一趟。”
我默然了。
突然,女鬼伸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大吼:“都是你的错,你个死小孩没事乱跑什么!乱跑什么!把别人害成这样你高兴了?啊?”
说着又反手抽了一下,我摔在地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染凉!”小薄呵斥了她一声,却没有伸手阻止。
我想,这回真是千夫所指了,却也没有多难过,因为这本就是我的错。
伸手擦掉唇边的血迹,我平静地说:“以前没研制出解药,不代表现在没,小薄,你师祖还活着吗?”
他点点头,“还活着”
“那你知道他住哪吗?”
“知道”
“那我们今晚就出发,去找你师祖,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有办法?”
“说不定?”女鬼冷笑,“人命关天的事,你来个说不定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找不他师祖呢?说不定他师祖没研制出解药呢?那你准备怎么办!!!”
小薄也露出疑迟的神色,“枉生散来势汹汹,虽然我给她施了针又喂了药,但不知能撑多久,万一在途中毒发,那岂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但眼下应该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如果有,你们早用了。所以,纵使冒险,也还有一线生机。我团子今日在此发誓,如果倾月姐姐出现什么不测,我便拿命赔她。或者。。。。”我顿了顿,“你们也可以不试,就这么等着。不管她是在这死,还是在途中死,或是在小薄的师祖那死,我发的誓都有效,你们选吧。”
“小鬼你。。。。。”,小薄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在他的映象里,我应该不是这么有种的人。
女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试便试,若届时倾月出现什么意外,就算拼了命我也会剁下你的人头,摆在她坟。。。。”
“不必了”我淡然地打断她的话,“比起死在你剑下,我更愿意死在自己剑下。”
她猛地朝我挥了一拳,我一动不动,拳头从我耳侧飞了过去,砸在门上,门倒了。
她甩甩衣袖走了出去,小薄说了声“去拿药”也走了。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剩桌上的油灯不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封渊始终未正眼看我,我知道他在生气,可有些话不得不说。
犹豫了一会,我走到他跟前小声道:“对不起,害你输了。”
清冷的视线终于落到了我身上,他淡淡道:“没事,下次记得要听话。”态度出奇的好。
我有点不敢置信,因为在说对不起的时候,我根本没奢望他会搭理我。
可事实是他居然没有揍我,也没有骂我,反而态度很好地嘱咐我“下次要听话”,真是太诡异了。
那一刻,我深深觉得,自己可能从来都没看懂过这个人,一次都没有。
出发的时候,封渊将苏倾月安置在马车里,女鬼在其身旁守护,而我坚持要跟小薄共乘一匹马。
介于那时候的我很瘦,不会给马造成什么负担,他们没有反对。
上马之前,我觉得像小薄这样的文弱医生,骑马技术应该不会很好,因此特地把帽子戴上,以防摔得头破血流。
可事实,却再次打击了我。
一路御风狂奔,他不仅把马儿驾驭得很好,还抽空给我脸上擦了药。
女鬼扇那两巴掌,应该是带足了恨意的,我的脸一度肿得很高。没抹药之前还好,抹完药之后一直火辣辣的疼,恍若一个印记,时时刻刻激发出我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把它归结为愧疚加伤感。
愧疚自己的过失给别人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而伤感,我不知道自己在伤感什么,也,无从伤感。
小薄师祖的住处离剑庄在漠北的别院不算特别远,我们一行人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赶了两天路后抵达。
期间,苏倾月呕过七次血。第一天两次,第二天五次,越到后面越频繁。呕出的血是紫黑色,散发着浓浓腥味,曾引来两只嗜血的狼,被封渊一剑断了头。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用剑。从拔剑,到挥剑,再到取下狼头,一气呵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这才明白“无声”的由来。
我想,世上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死于无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到小薄师祖家门口的时候,已近黄昏。
小薄连门都没敲,就抱着苏倾月闯了进去。
一扇蒲草做的门被他撞得直摇晃,宽广的庭院里围了一群人,他脚尖轻点飞到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跟前,急急道:“师祖,快帮忙救个人。”
老头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盘棋,他手执黑子,两只小眼睛恨不得粘到棋盘上去,根本无暇搭理小薄,到是他身侧一个锦衣男子不冷不热地说:“救人也要分先来后到,在下已在老神医这等了两天了,你就算再急,也不能急到我面前去。”
“呵!”小薄冷笑一声,浓丽的桃花眼里泛起嘲意,“这位公子说得可有道理。可惜,你口中的老神医是我师祖,而这儿呢。。。。算我半个家,你若真想救人,最好注意一下言辞。”
“在下找的是老神医,不是他徒孙。”锦衣男子回得不卑不亢。
眼看两个人就要闹僵,我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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