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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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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眼里的光芒随着那抹身影的靠近渐渐暗了下去。
不是他。
“哟,又来一个凑热闹的!”小薄也看到了屋外的男子,转头冲韩千凡嚷嚷:“师祖,您老人家的客人还真不少,看!又来一个!”
“他怎么会来?”韩千凡先是一愣,继而便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真不愧是手握重权的二皇子,连国手世修这样的人物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随平还未来得及辩解,门外的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哎呀,这天真是要冻死人咯。”,温温浅浅的声音,这位传说中的国手边低头解披风,边漫不经心地抱怨,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内紧张的氛围一样。
天蓝色的披风被轻轻褪下,露出里面的银色长袍,他把披风拿在手上仔仔细细抖了一遍后才抬头地对韩千凡说:“今日这里好生热闹啊!”
韩千凡冷笑一声,“他们都是来逼我的,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吗?”世修用手反指自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自是来跟你切磋棋艺的呀。”
“你确定只是切磋?”
“当然!”
韩千凡别过眼睛不再说话。
世修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千凡兄,你把我世修当成什么人了!我虽没什么侠骨柔情,但也说一不二,怎么可能会做违背誓言这般令人不齿的事!”
看似纤弱的他,说出这番话来却是掷地有声,韩千凡的神情终是有了一丝动容,“世修小弟莫急,你的为人我自是相信,只是近日遇到一些烦心事,有些不痛快罢了。”
“那就下一盘棋吧,我记得千凡兄曾说过‘棋语解心语’,有棋在手,百年无忧。”
世修边说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盒象棋,“不如今日就让小弟我来为千凡兄介绍一种象棋的新玩法。”
“新玩法?”韩千凡来了兴致,三下两下将桌子清理干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摆棋,布棋,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正正经经地来一场。
随平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纵使神医无心替舍弟医治,但毕竟我们有约在先,如今舍弟尚在人世,还忘老神医遵守赌约,先与随平带来的这些棋手一较高下。”
韩千凡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神情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又迅速冻成了万年寒冰,捏着棋子的手“格格”作响。
“二皇子莫急,世修今日要展示的这个新玩法着实很有意思,您不如一起过来看看,说不定会对舍弟的病有益。”白玉似的手指捻起棋子,年轻的国手笑得一派清明。
许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随平犹豫片刻,居然真的站到了他身后,低眉顺眼,准备听他解说新玩法。
我也贼头贼脑地凑了上去。
以前虽不曾接触过象棋,但有在古书上看过一次两次,知道大概摆法。可眼前这盘似乎跟我看到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没有楚汉河界,没有两军对峙,所有的棋子都被摆到了一边,而且还是倒扣着的。
世修从一旁的棋盒里抓起一把围棋棋子,道:“千凡兄,来猜先。”
韩千凡眯起眼睛,摇头晃脑一阵,说:“单!”
世修松开手,六颗黑子依次落在了棋盘上,“千凡兄,你猜错了。”,温浅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笑意,好像取得先机对他来说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再看韩千凡,果然一脸恼容。
“既然天意如此,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
世修伸手揭开一枚棋子,是个红色的象。
“本棋规定,取得先手的玩家第一轮揭开的棋是什么颜色,那在往后的较量中他所能使用的棋便是什么颜色,轮到千凡兄你揭棋子了。”
相较于世修的随性,韩千凡在选第一手棋时就谨慎多了。只见他的手在棋子上空徘徊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揭起一枚,不料却是个红色的兵。
“这该如何是好?”韩千凡和我们都愣住了。
世修却纹丝不乱,“本棋还规定,如第二位玩家揭开棋的颜色与第一位相同,则算他为第一位玩家贡献了一枚棋子,而他自己就只能等下轮翻棋,直至翻出颜色不同的棋子为止。至于已经有了棋子的第一位玩家,接下来就可以这样。”他镇定地拿起那枚红象扣住旁边的一枚棋,““用自己已有的棋去翻杀比它小的异色棋。”棋子被翻开,是个黑色的士,世修毫不犹豫地将它扔出了战局。
好奇怪的规定,我忍不住插嘴:“那如果你想翻杀的棋,同你的一样大呢?”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自是判主动攻击的那一方赢。”
“那如何定胜负?先杀了对方将的胜?”
“不,先杀光对方棋子的胜!”
我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
韩千凡摸着胡子,颇为不解地说:“这种下法根本考验不了下棋者的水平,不知世修小弟推荐它的寓意何在?”
“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想让千凡兄知道,就算是下棋,也有需要依靠天意的时候。比如眼前这盘,你的输赢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你这个人,而是天意。”
听似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我却好像从中悟出了些什么。
转头看看站在我身侧愁眉不展的随平,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韩、韩神医,我想跟你下一盘棋,就用他刚刚教的方法。”,攥紧衣角,我有些紧张地说。
下一瞬,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屋里,静得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再奉送一个笑话。。。。告诉你们这个防身不错,我妹子一枚,下班晚了,坐出租车,发现司机开的方向不对,越来越偏僻……
我就借口要上厕所,可司机居然远远的跟着我。。。
我一看甩不掉,灵机一动,找了颗树,学着男人的样子站着尿尿,尼玛,转身,司机已经跑了很远了……
献给广大妹纸,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哦!
、天意如此
“我想跟你下一盘棋!” 停顿片刻,我再次鼓起勇气说。略显青涩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屋里,有些寂寥。
小薄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大不小地“啊”了一声。
韩千凡低头看着棋,淡淡道:“老头凭什么要跟一个半大孩子下?”
“神医凭什么不跟我下?”我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情是不是很刻薄,“难道,是怕老天也不赞成你的做法?”
“笑话!!”韩千凡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目呲欲裂地瞪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既然不是害怕,那为何不赌一赌呢?神医和我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玩法,公平的很。”
韩千凡慢慢稳住了情绪,“姑娘是想要帮二皇子?”
“不。。。。”我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看看天意。”
“呵!”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就算你是想要帮他也无所谓,这盘棋,老头我跟你下!”
我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极度自信的。毕竟,他下了一辈子的棋,就连国手世修跟他较量,都胜负难分,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从未接触过棋的小孩。虽说这次是按照一个全新的规则来下,但他完全有信心能比我适应得更快更好。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紧张,缩在袖子里的手抖个不停。
世修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团子,你长大了。”
“嗯?”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柔柔地笑了笑,“好好下棋。”
“嗯”我重重点了点头。
重新洗棋,布棋,我看似镇定地做着准备工作。
猜先的时候,我盯着韩千凡伸到我面前的拳头,一咬牙,道:“双!”
不想竟被我猜中了,随平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看来下这棋,取得先机很重要!
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我揭开一枚棋,是个黑色的将,有些糟糕。虽然将是整副棋里最大的棋子,但可以被兵斩杀,而兵的数量又最多。假如接下来随平揭出的是枚红色棋,那我就必须要拿这枚将去翻杀旁边的棋子,如果不幸翻到一个红卒,那我的将第一轮就要出局了,实在是不妙得很吶!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千凡的右手,看来大家心里想的跟我一样。
枯槁的手指慢慢搭上了一枚棋子,轻轻一翻,是个红色的相,我额上顿时冷汗一片。
“轮到姑娘了。”
见我迟迟不动手,韩千凡不无嘲讽地提醒。可我的右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只要想到,这一步下去就可能失掉一个将,失掉一个将。。。。。。
兀地,手背一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覆在了我的手上,身后传来淡淡墨香。“别怕”,清冷如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封渊。
他对我说,别怕。
“才第一步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手被他带着翻开了旁边的一枚棋,居然真的是红色卒。
我的将,死了。。。。
“只是死了个将,并不能定胜负,继续下。”
他用一贯沉着的语调安慰我。
“就是,就是,保护好你的小兵,回头也弄死他的帅。”小薄在一旁老神在在地说。全然没意识到,我的对手,是他师祖。。。。。
但他的话很对,现在我的将已经死了,如果连兵也被杀光,那就真的完了。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韩千凡用相翻杀了我的第一个小兵。
能想到的,最糟的情况都应验了,我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定了定心神,我开始反击。
你来我往,你杀我躲,十几个回合后,棋盘上剩的棋已经不多了,特别是我的兵,被杀得只剩下了一个。
我不惜舍掉一个士,两个炮将它藏到了离红棋最远的地方。我固执地认为,只要这个兵还在,我就不算输。
韩千凡显然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勾起嘴角,讥讽地笑了笑,我的斗志瞬间爆满。
死拼死磕一阵,我居然干掉了他两个马和一个相,而棋盘上只剩下了六枚棋子,我们一人各占三枚。
他有一个帅,一个相,一个炮。
我有一个兵,一个象,一个士。
我们不约而同把象(相)放在了最外面,亦攻亦守。
只是如此一来,这盘棋就成了死局。
我的象和他的相始终保持着一步之遥,谁也杀不了谁,同样,谁也不能越过谁往前一步。
“哎呀,难道要打成平手了?”小薄瞪着一双桃花眼嚷嚷。
我咬了咬牙道:“没有平局,只有胜负!”
“哼,老头子奉陪!”
韩千凡的相往我这逼了一步,我赶紧往左退让一格,他见状又逼过来一步,我再让,他逼,我让,逼,让。。。。。。。
屋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寒风穿过枯枝,发出“呜呜”的悲鸣,我们不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天色渐暗。
小薄边打呵欠边点了一盏油灯,随平的眉皱得能夹死一群苍蝇。
直到那一刻,我才恍然明白,我要赢的并不是一盘棋,而是一条命。
抬手抹抹冷汗,我继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韩千凡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早已倦容满面。他不止一次地抬头瞪我,眼神凶狠怨毒。
我想他肯定恨惨了我,其实他并没有错,他只是想为冤死的妻子报不平,而我,只是想看看天意如何。
就在我以为这盘棋真的不会有输赢的时候,韩千凡突然下错了一步,硬生生把他的相送到了我面前,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杀掉!
然后,我赢了。。。。
我居然赢了???
我真的。。赢了。。。
屋里再次静得诡异!
韩千凡猛地伸手一挥,棋和棋盘通通掉了下去,落得“噼里啪啦”。
“最后一步是老头子我看错了,不算!”,气急败坏的他居然想悔棋。
世修淡淡道:“落子无悔,千凡兄。”
“姑娘的救命之恩,随平和舍弟没齿难忘!!”随平喜出望外地同我道谢。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必谢我,天意如此。”
“别做梦了!这盘棋老头子我是不会承认的!”韩千凡依旧抗拒,底气却没一开始那么足了。
世修适时地出来劝说:“千凡兄,小弟我刚刚就说了,这世上很多事要看天意。既然天意如此,你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嫂子在天有灵,肯定也会希望你出手相救的。”
“是么?”韩千凡不知怎么竟笑了起来,笑容三分古怪,七分嘲讽,“好吧,既然连世修小弟都这么说了,那老头子我就勉为其难地救人吧。只是。。。。。解这毒需要一味药引,不知二皇子能否在自己弟弟丧命之前找到呢?”
“什么药引?”随平故作镇定地问。
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告,果然,韩千凡冷笑道:“至阴之血,即冬至日出生的童女血。”
随平的脸霎时变得雪白。
至阴之血本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在这处偏僻地方就难寻了。更何况他只剩几个时辰的时间,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赶得及。
看来韩千凡对老齐王的狠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从随平找上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救慕容千。
可惜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小薄会带我们来这。
我起身,走到随平身边,笑着说:“二皇子不必费心去找了,刚巧我就是冬至日出生的。”
我深深觉得这件事过后,韩千凡会把对老齐王的恨转嫁到我身上,否则拉我去药室的时候,他也不会露出那种要吃人的神情了。
但是,这次的坚持换回了三条人命,我很开心。
历经岁月沧桑的药室弥漫着浓浓的药香,我闻着,放佛回到了剑庄,回到了小薄的医馆。
三三你要等着我给你买太平鼓呀!
“把手伸出来!”韩千凡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语气不善地命令我。
我赶紧乖乖伸出了右手。
锋利的刀刃划过手腕,留下一道深至白骨的伤痕,我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疼叫出来。
“不是老头子我心狠手辣,故意划这么深,只是配制两人份的解药需要的药引不少,划深一点,血流的快一点,省得流到一半的时候,血液凝固了,还得挨一刀。”他不算友善地跟我解释。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清醒地看自己被放血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那样鲜艳明亮的颜色从裂开的骨肉间喷涌而出,就像生命在源源不断地流逝。
“我第一次听说她这个人的时候,她也正是你这般年纪。你相信吗?直到跟她定亲,我们都没见过面。她虽成日呆在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外面还是到处传着她的芳名,据说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枇杷?不是吃的么?怎么弹?弹枇杷籽?”我疑惑地瞅着他,不想被他伸手狠狠敲了一记。
“哪来的野孩子,一点见识都没有,老头子我说的琵琶是件乐器!”
乐器?我努力在脑海里构想出一颗有着琴弦的巨型枇杷。
韩千凡看着盛血的大碗继续说:“那时候我听着传闻揣测,这一定是个极其文静内敛的女子。不曾想,等真的见到才发现,其实古灵精怪的很,抱着一只脏不垃圾的兔子问我能不能治好它腿上的伤。”
“你怎么说?”我打着呵欠问。
“我说不能,因为我不是兽医,她就瞪大了眼睛,可你是神医呀!呵呵呵。。。。。。”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韩千凡笑了,柔柔地,带着淡淡的忧伤,揉碎在一室药香中,苦涩得让人想落泪。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江南三月的光景,到处草长莺飞,花红柳绿。
身着明黄春衫的少女怀抱一只脏兮兮的兔子,站在自家门口,对远道而来的少年郎笑道:“你能治好它腿上的伤吗?”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双更。。。。。
简短的笑话:、理发师的一生:年轻时不能自理,老了也是。
、浮生若梦
一觉醒来,已在马车之中,身边躺着面色苍白的苏倾月。
我赶紧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还好,还活着,看来毒已经解了。
右手手腕不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肿得跟个猪蹄似的,也不知道被放了多少血,头晕得厉害。
突然,马车的车帘动了动,一个人影弯腰走了进来。
“你醒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是封渊。
我赶紧点了点头,“醒了”。
顿了一会,问:“慕容千没事了吧?”
“没事了。”他在我身边坐下,“二皇子已经带他回宫了,我们现在回别院,不然就要错过武林大会了。”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对了,二皇子走之前要我转告你,他还欠你一个故事,下次见面,定讲给你听。”
下次见面。。。。。不知是在多遥远的以后,但我还是期待着,希望那个时候,彼此都不会再这么狼狈。
“伤口还疼吗?”
冰凉的指尖拂过手腕,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我顿觉受宠若惊。
“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
“是、是吗?”
被从不轻易开口夸人的封渊夸,我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得厉害。
为了避免自己过激而死,我故意伸手掀开车帘,转移注意力道:“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一天一夜,破晓前应该能到别院。”
“那能在长街上逗留一会吗?我想买个东西。”转过头,我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深怕他会拒绝。
还好,他同意了。
我兴奋地趴在窗口,看着东方的天空。看着它一点一点退却浓重的黑色,泛出点点奶白。
清晨的长街一片寂静,只有极少数的生意人挑着担子,踏着步子,穿过淡淡的雾霭,走向自己的摊位。
我蹦蹦跳跳地跟在封渊他们身后,四处搜寻着我想买的东西。
终于,在街角的一个小摊位上,我看见了一面插在桌上的太平鼓。
“咚咚咚。。。”小鼓的声音清澈透亮,做工也很精致,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
“我说小鬼,你今年也有十五了吧,居然还玩这个?”小薄单手叉腰,恨不得把“鄙夷”两个字写到脸上去。
女鬼边付钱边瞥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大工臣,要什么你就给呗,啰嗦个屁。”
我笑笑,把那面小鼓小心翼翼地塞到了衣服里面。
别院在这个时辰也是静悄悄的,小薄边唠叨“这群懒家伙肯定还没起床!”,边推开了大门。
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大家真的还在睡觉。
我开心地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回头看时,封渊他们身后已经站满了拿剑的黑衣人。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原本紧闭的房门此刻都大开,无数黑衣人涌了出来,空旷的院子瞬间变得拥挤,薄雾中隐隐透出几分杀气。
“小心!”一声怒吼过后,我被封渊揽进了怀里,无声剑稳稳送入了一个朝我扑来的黑衣人的胸膛,喷薄而出的热血洒了我一脸。
“抱紧我!” 他低声说,声音依旧清清冷冷,听不出丝毫慌乱。
下一瞬,几十个黑衣人舞剑攻了上来。他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挥舞着无声剑,在几十个人的合力围攻中依旧表现的游刃有余。
不时有冰冷的剑锋擦着我的身体而过,有一次甚至割断了我的头发,舔血的剑刃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小薄和女鬼奋力挡在马车前,保护苏倾月。
女鬼手里的阿火剑在鲜血的浸染下变得灼热,剑刃四周跳动的火光,明亮一如今朝的晨阳。
小薄的功夫远不如他的医术,但用来自保绰绰有余。
可这些黑衣人却像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一波倒下,立马就有一波补了上来,怎么杀都杀不完。
不一会,我就被飞溅来的鲜血浇了个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儿”。我用力搂紧封渊的脖子,随着他的每个动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心里十分清楚,再这样下去,情况肯定会变得不妙,却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女鬼被一人击中了肩膀。
突然,马车的车帘动了几下,一抹出尘的白色如疾风般掠出,冷冽的剑气立马四溢开来,惊得周围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苏倾月和她的浮雪剑。
剧毒刚解的她面色苍白如雪,眼神却分外冷冽。记忆中的她似乎从来都没笑过,话也很少,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听封渊差遣。不曾想,冷漠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坚韧的心。
漠北的气候干冷,极利于浮雪剑剑气的形成。
雪花伴随着锋利的剑气飞舞,装点了这一场血淋淋的厮杀。
兀地,怀里一轻,封渊居然拔出了细雨,泠泠淙淙的雨声安然了这个染满鲜血的清晨。
两把银光闪闪的长剑在空中相接,浮雪剑的寒气立马侵袭了细雨。等封渊再次挥动它的时候,我清楚看到原本圆润如水滴的剑气变得锋利起来,一剑下去,死伤过百。
原来这才是天下第一名剑的真正实力。
如此,只需几剑,没完没了的黑衣人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见状,苏倾月长剑撑地,吐了一口血,小薄立马上去喂了她一颗药丸。
封渊将细雨插回剑鞘中,道:“我们分两路走,小薄、染凉负责保护倾月,我带团子走,目的地是剑庄。”
“可这些黑衣人来历不明,分开行动怕是会有危险。”
女鬼明显不赞成封渊的建议,但封渊没有给她抗议的机会,直接抱着我就走了,只留下一句,“时间紧迫,赶紧走,不然一会就走不了了。”
我安静地趴在他肩膀上,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身上的血被风吹后开始慢慢变干,硬硬的,十分难受,还有那股甜腻的腥味,一直充斥在鼻间,挥之不去。
但眼下不是嫌东嫌西的时候,必须要忍耐。
此时的长街已经有了早起赶集的人,突然看见两个满身是血,步履匆匆的人,都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封渊脚尖一点带我来到了一个牵着马的书生跟前。书生似乎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脸当场就白了。
封渊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到他面前,淡淡道:“兄台行个方便,将这匹马卖给在下吧。”
书生哆哆嗦嗦接过银子,一溜烟跑了。
封渊先将我放到马背上,然后翻身而上,马鞭重重一挥,马立马撒开蹄子“哒哒哒”跑了起来。
直到出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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