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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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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夏清杺也不觉两眼放光,扭头认真看着萧天成,听他说话。
见状,本想张嘴说话的萧天成反而停了说话的心思,反而问道:“你这么想知道?”
见萧天成故意这样,夏清杺便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踢了他一脚,嫌弃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
说着,她便扭头拉过旁边的纱帐,在手上绕来绕去。
片刻后,萧天成说道:“好了,我告诉你。”
听到这话,夏清杺瞬间跳至萧天成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好奇地说:“咱们到底是怎么遇上的?赶紧说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夏清杺如此兴致盎然,萧天成也不觉心中畅快,因此拉着她的手将当年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听萧天成说完,夏清杺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是质疑道:“事情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的事情,我从未敢忘记分毫!”
当年的事情,她都记得不是清楚。现在听萧天成夸下这样的海口便鄙夷道:“这话就是扯淡了,怎么可能记得分毫不差!”
“你不要鄙视我的记忆力。”
对于这种骄傲自大的行为,夏清杺打击起来向来是毫不手软,“你当你是谁!还你的记忆力,我看你就是胡扯!”
虽然早就料到夏清杺不肯相信他的话,但是听到怀疑的话被直接说出来,他还是格外的激动。
不得已,萧天成只能将当年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又说了一遍,这次,他不但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就连她屁股后面有胎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夏清杺第一时间捂着了胎记的地方,满脸通红地说:“胡说八道。”
早就注意到夏清杺的动作,因此萧天成便得意洋洋地说:“我要是胡说八道你捂什么。”
听到这话,夏清杺瞬间松手,然后狡辩道:“我哪里捂了。”
“既然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这么私密的地方,夏清杺怎么可能会给萧天成看。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你怎么说我都不信,反正我就知道救我的人是裴钱,不是你,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
听到这话,萧天成恨恨地说:“那你刚才让我说什么。”
“不说你怎么死心!”
“我的心死了你就这么高兴?”
“高兴?我有高兴吗?”说实话,刚刚听到萧天成的话,她确实心里莫名有些高兴。
“你这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还说不高兴。”
“谁说我笑就是高兴了。”
“我说的。”
“……”
话到这里,两人都停了下来,过了好久,萧天成才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说到这个,夏清杺也无可奈何,索性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年她从惊吓中醒来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裴钱,而且她昏迷前明显记得是裴钱替她挡了一刀,所以后来她将裴钱当做是救命恩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今,萧天成却跑出来说救人的人是她,让她如何相信。
听到这话,萧天成轻叹一声,半晌后道:“倒是让他白捡了个便宜。”
见萧天成这样说裴钱,夏清杺便有些不乐意,于是说道:“什么交白捡了个便宜,当日,他可是为了挡了一刀呢。”
听夏清杺如此庇佑裴钱,萧天成越发吃味,拉开自己的衣襟反驳道:“他为你挡了一刀,我还为你挡了致命的一剑呢!”
见萧天成扯开衣襟,夏清杺下意识的便是一闪,然后余光瞥见他胸口上的伤疤,却又不得不转头认真看了几眼。
那伤疤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年头,但非要说这是为了救她而伤,她却是不好相信的。
见夏清杺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萧天成无奈道:“不信你可以问太医。”
“太医不都是你家的。”说着,夏清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道:“连这个都能骗,更何况是个伤疤。”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信。”
“我刚才都已经说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信的。”在这个事情上面,夏清杺有些固执的可恶。
“我不用说破天,改天你问问裴钱就知道了,要是他还算是正人君子,就不应该隐瞒当年的事情。”
萧天成话里有话,夏清杺自然听的明白,因此便冷笑地说:“你瞅你这话说的,要是他不说,那不就是个小人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也是冷笑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裴钱要是正人君子的话,怎么会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达到自己的目的。要是他就不会。反正他是舍不得让自己喜欢的人受一点委屈的。
萧天成这话,夏清杺自然也知道说的是什么,因这件事情上她确实理亏,因此便也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彼此无话,过了好久,夏清杺才喃喃自语:“太医怎么还不来。”
听到这话,萧天成一笑,收起刚刚的尖酸刻薄,扭头对着她笑道:“在你受伤前,我已经请父皇准你回家看看,现在你受了伤,要不要延后几天?”
听闻这个消息,夏清杺一愣,然后眼中满是惊喜,兴奋地说:“不要不要,不用延后。”
昨天她就想着要找机会出宫,所以才接着装醉求了萧天成,没想到他真的当事儿去做了这件事情,一时间,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半晌,夏清杺才看着萧天成认真道:“谢谢你!”
“谢什么,夫妻间不就应该相互体谅!”
“总之多谢谢你。”
“都跟你说了不用客气。”
夏清杺本来心中不安,但见萧天成话里有些不耐烦的意思,因此便索性放下哪点心思,说道:“客气客气怎么了,不知道礼多人不怪呀。”
没想到萧天成也是格外较真,便便说道:“我是外人吗,客气什么!”
“你……”
夏清杺正欲发作,外面一个宫人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娘娘,太医来了!”
如此一来,夏清杺只好作罢,请了太医进来,将萧天成的伤口处理好。
随后两人同床而眠,一夜无话。
宫外齐悦楼,天将亮未亮之时,阿宝护着呼延楮从外面回来。
因为醉酒,呼延楮有些意识不清,自然阿宝将他送到房门口便让他自去休息。
踉踉跄跄的进门,关门,呼延楮支撑不住的倒在床上,将熟睡中的人惊醒。
揉了揉眼睛,齐思远见是呼延楮回来,不觉喜逐颜开,光脚站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他拖上了床,宽衣解带后,鼻尖嗅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心满意足的拥着他重新睡去。豌豆碎碎念:看文的朋友不好意思,豌豆这几天感冒发烧,所以一直没有更新,大家多多谅解。明天起正式恢复更新了,依旧是早上九点左右更新。
、吵架
揉了揉眼睛,齐思远见是呼延楮回来,不觉喜逐颜开,光脚站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他拖上了床,宽衣解带后,鼻尖嗅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心满意足的拥着他重新睡去。
因是醉酒,所以呼延楮身上滚烫,突然间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过来,所以他便很自然而然的贴了过去,那温度,让他浑身熨帖,所以发展到最后是他手脚并用的缠在了那冰凉的东西上。
梦中,齐思远只觉得胸闷气短,费力的睁开眼,才瞧见呼延楮的头手和脚都压在自己身上。
这种亲密的感觉,让齐思远有一瞬的不安,然后恋恋不舍的向床里面挪了挪,让自己既能嗅到他的味道又能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挪来挪去,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齐思远才调整好距离,然后再度心满意足的睡去妍。
日头高升,在炙眼的阳光下醒来,呼延楮只觉得胸口一片濡湿,于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结果摸到了一颗毛茸茸的东西。
低头,他便瞧见了齐思远那张涎着口水的脸。
此刻,这齐思远正将头枕在他的胸上,双手缠着他的腰睡的正香筱。
再看,呼延楮惊觉自己身上只着了寝衣,仔细想时,他只记得昨夜让阿宝送到门口,并没让他进屋,那这衣服是谁替他换的,难道是眼前这个作死的人?
想到这里,呼延楮便觉得火冒三丈,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拽着齐思远的耳朵沉声叫道:“起来。”
齐思远吃痛,下意识的跟着坐了起来,只等呼延楮松手,便有咚的一声躺会了床上,咕哝道:“人家好不容易才睡个安稳觉,你就不能把你的嘴闭上会儿。”
闻言,呼延楮面色青黑,看着赖在自己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的下手。
“啪”的一声,床脚断裂,呼延楮便瞧着齐思远咕噜咕噜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头磕在地上,齐思远终于睡意全无,盘腿坐在地上,揉着脑袋骂道:“你神经了?”
强忍着心头的怒意,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呼延楮只觉得所有的修养都可以抛之脑后,因此寒声说道:“我不是说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房里,我便见一次打一次!”
听到这话,齐思远也不生气,只是揉着头咕哝道:“我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你啊。”
“说吧,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
“现在是你磕着了我的头,还问我怎么解决!”说着,齐思远便放开了捂着头的手,此刻,他的额头正肿着一个紫红色的大包。
呼延楮本不善吵架,再听到这种纠缠之词,心中烦躁,于是冷笑道:“你说要怎么办?”
听到这话,齐思远暗暗得意,装着沉思了片刻,然后才答道:“既然是你说要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就大发善心的不予追究,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以后我要你陪我睡觉!”
“放肆,你当我是什么!”
“放肆?我还放舞呢,我当你是什么,我当你是个宝贝呗。”要不是个宝贝,他用得着这么上赶着吗。
听到这话,呼延楮只觉得胸中怒火乱窜,不想再同他纠缠什么,于是伸手指着门道:“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我不会滚,要不你给我示范个瞧瞧,我学会了再滚。”
齐思远双手抱胸坐在地上,远远的瞧着呼延楮声声狡辩,反正就是不准备离开。
听到这话,呼延楮铁青着脸慢慢的靠近,绞着双手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滚不滚?”
“不滚。”
“不滚是吧?不滚那你就等着国破家亡吧!”
听着这明显是威胁的话,齐思远也不慌乱,见招拆招道:“你先告诉我你起兵的理由是什么?我辱你国体,我怎么辱的?就因为晚上睡在你的床上?”
一边说,齐思远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呼延楮面上的表情,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不对,可谁让他有这个易地不眠的臭毛病呢。
他这样做,也是生存所迫。算起来,他穿越到这里来已经是大半年的时间,可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从未有过像昨晚那样的安眠。
因此,就算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他也要争上一争。
这样想了一想,齐思远便接着道:“齐辽两国边境向来无事,你要是以这样的理由起兵攻打齐国,那才是真正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凭空惹人猜疑。况且,凭着你我的涵养,自然是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就让两国臣民陷入战火的。”
说到这里,齐思远又想到一点,于是先发制人道:“就是你愿意为一己之私报仇,我也愿意奉陪,反正我已经命人将这里的情况都如实转达给了我国君,我只需稍稍的添油加醋,外人便会以为是你赖着我。”
说着,齐思远便用手指搭上自己的脸颊,用痴醉的语气道:“人人都会说你辽国太子有龙阳之癖,一见着我,便舍不得我这花容月貌。”
说完这些,齐思远也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强忍着涌上心头的寒冷接着道:“反正我是为达目的不要脸的,至于你的脸,你要不要随你!”
反正他这光脚的才不怕呼延楮这个穿鞋的。
听到这些话,呼延楮心中气愤,却也只能暗骂几声。
这齐思远说的对,他是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他自己对于这些手段,确实不屑使用的。
可是,呼延楮的软肋岂是那么容易捏的。因此,只等齐思远的话音落下,呼延楮便接着道:“起兵的理由千千万,你如何知道我要用的偏偏就是这个理由,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我又不是红颜!”
“你虽然不是红颜,但你却是比红颜还要厉害的祸水,你说我眷恋你的容貌,我却说是你刺杀未遂编制出来这些鬼话混淆视听。”
“我没有刺杀你呀!”
“你是没有,可你大哥有!”
“别开玩笑了,我大哥早死了!”
“是吗?”说到这里,呼延楮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只拿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坐在地上的齐思远。
被看的难受,齐思远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我大哥早就死了,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
“是吗?”面对齐思远,呼延楮打定主意不开口,只等他忍不住了自己问。
“是是是是是是是,你这什么毛病,是结巴还是反应慢!”
“如果你大哥要是死了,那昨晚出现在你宫中的刺客又是谁?”
听到这话,齐思远还真想了下那天晚上出现的刺客,虽然蒙着脸,但他确实觉得那眼睛很熟悉。
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世界上,想象的人太多了。
想到这些,齐思远便诡辩道:“你都说了是刺客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刺客的身份是什么?我看你倒是清楚的很,这刺客该不是你派来的吧!”
说着说着,齐思远便反咬了呼延楮一口。
听到这话,呼延楮冷笑一声,“你可真会替他掩饰,他都已经告诉他的身份了。”
听这话,齐思远愈发觉得疑惑,仔细搜索了下脑子里存储的事情,并未发现有呼延楮所说的事情,因此便说道:“你知道归你知道,反正他没告诉我,所以我不知道。”
“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嗯,少油少盐对身体健康!”
“……”
“你滚!”
“你看,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
“……”
有意逗弄呼延楮一番,见他被被自己噎住,齐思远便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凑近几步嬉皮笑脸地说:“你这口本脸红的样子,我还真是喜欢!”
“滚!”
便宜也占了,话也说了,但目的还未达到,所以齐思远只能忍着呼延楮如炬的目光,再度说道:“我说的那个问题你……唉,唉,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扯着面前这个人的衣裳,呼延楮一脸寒色的将他拖出门外。
房门在自己面前被嘭的一声关上,齐思远抬手摸了摸险些被撞上的脖子,然后使劲拍门喊道:“我的衣裳。”
房门开合间,几件衣裳挂在了他的头上。
恨恨地将衣服收好,面对来往宫人的质疑,齐思远怒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吵架呀!”
说完,便超自己所住的院子行去。
很快,整个皇家别苑便都是各种各样的传闻,好听的,说是呼延楮和齐思远龙阳情深,不好听的,那版本便多了去了。
齐思远偶而听到,也只是笑笑,既不澄清也不辩白,说什么清者自清,任由底下人的说去。
上头的主子不管,底下的宫人自然也乐得八卦闲话。
倒是呼延楮,听到这些话后怒发冲冠,直接让这别苑的侍卫长传话给萧天成。
因此,等萧天成听到这话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了这样。
辽国太子爱慕齐国二皇子,昨夜竟将二皇子囚在了屋内,结果二皇子死活不从,两人便发生了争执,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早上的时候二皇子地穿着寝衣从辽国太子的房间里出来的。
忍着笑听完这些话,萧天成回头便跟夏清杺学了个遍,然后才让侍卫给呼延楮带话,说如此甚好。
收到这个消息,呼延楮大怒,在白纸上奋笔疾书了个大字请侍卫带了过去。
萧天成收到后展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个“滚”字。
见状,萧天成呵呵一笑,然后提笔在滚字旁边注解道:既然是滚,何必让他自己滚去该去的地方!
收到这个,呼延楮才觉得自己被气昏了头,才想起让人去请裴钱过来。
、见家长
裴府内,裴钱对呼延楮的邀请心生疑惑,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权衡再三后决定赴宴。
同样,在他旁边的侍从对呼延楮这招也看不太透,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爷,咱们给他的药不是还没用完,这会儿他请咱们去干什么?”
将呼延楮那“情真意切”的书信搁置一边,听到这话,裴钱斟酌一番后答道:“这事儿或许是思远有关。”
“二皇子?”
“是,你去打听下最近这别苑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妍”
打发走屋内的人,想起自己的兄弟,裴钱便陷入了思考。
昨夜,他冒险潜入齐悦楼,只为见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兄弟,可思远表现的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不但将他视为陌生人,而且还将他当做是刺客。
“不过十几年的时间,难道我的变化这么大?”想到这些,裴钱便喃喃自语了一句筱。
当年,他离开齐国的时候,思远已经五岁,说起来,五岁的年纪应该记事记人了才对,可如今,他好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一样。
难道真的如人所说那样,思远真是是为了那皇位,将自己的兄长抛之脑后?
没了他裴钱,整个齐国不就剩了思远一个皇子,这皇位,再怎么都是他的,他又何必这样呢。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父皇依旧不肯给封他做太子呢?
说起来,皇贵妃努力了这么久,以为借着他离京的机会将他除掉思远就能做太子,可结果呢,他现在虽然是名义上人已逝,可思远如今不还只是个皇子。
想想这些年皇贵妃的所作所为,裴钱便觉得她真真是可笑之极。
现在,母后的在天之灵看到这样的局面,想来应该时可以瞑目了。
如今看来,他当年赌气离开也并非是愚不可及之举。如果当时他执意留在宫里,早被皇贵妃当成障碍清理了出去,或许早已没有了命。
可是现在,他好好的站在这里,只有有个合适的机会,他就有机会重返齐国皇宫,只是这东风易得,草船却是难借。
思忖着整个计划,裴钱便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夏清杺,那个一直将他视作救命恩人的夏清杺。
当年,他赌气离宫出走,出了齐国,便被人一路追杀。东躲西藏,只等到了梁国,追杀的情况才稍稍有所缓解,当年,他跟装作强盗的众人决一死战,紧急关头,她一个小丫头误打误撞冲了进来救了他的命。
可事事凑巧,明明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可到最后,在众人的眼里,倒是他救了她的命。
当年落魄,他急寻落脚之地,因为曾听说过裴家和钱家之事,因此便假托是这两家的后人在这异国扎了根。
阴差阳错,刚成为裴钱那些年,每每午夜梦回之际,他都会清晰的记起自己的身份,齐国废太子齐道远。
记得是在他离宫的第三个年头,终于收到了他自己辞世的消息。再然后,他收到了母后病逝的消息。
意外、震惊、悲伤、绝望、愤怒,种种感情都随之而来,没有人能够理解,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当时的无助和彷徨。
后来的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
没有身份,没有信仰,没有家,没有亲人,好像自己真的就是这个孤儿裴钱一样。
他就这样行尸走肉的活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他得知了母后病逝的真相,于是他不得不重新想起自己刻意遗忘了很久的身份。
他要重新站回到齐国的朝堂之上,他要重新当着父皇的面问问,是不是就真的想自己死,是不是真的喜欢皇贵妃喜欢到连母后为何而死都不想明白了。
当年,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书信递到了父皇的面前,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又是什么?
吾儿已死。
吾儿已死,是啊,他怎么就忘了,他已经是个死人。
他在的时候都未曾见父皇有多爱他,更何况他现在变成了个死人。
这种结局,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可是,他却偏偏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他总想着父皇对自己还是有半点歉疚的,看来,这些都是他痴心妄想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母后常常倚在宫门口喃喃自语的那句话的意思,
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
曾经,他也想过用裴钱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可是,他咽不下去这口气,放不下心里的哪点忿恨和不解。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等自己回到齐国,当面将父皇问的哑口无言是何等酣畅淋漓的事情。
所以,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是值得的,他骗夏清杺也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些,裴钱的嘴角便微微上扬,带起了浅浅的笑容。
正当裴钱畅想未来的时候,刚才那个被遣出去收集消息的人从门外进来,站在一边说:“爷,消息都已经打听好了!”
将已经稍稍飘远的思绪拉回,裴钱看到旁边这个蹙着眉头,便知事情进展的不是太顺利,因此问道:“没有打听到什么?”
听到这话,那大汉一愣,脸上突然带着些不好意思言说的表情,几度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怎么回事?”
“奴才一开始没打听出来什么,后来才从里面伺候主子的宫人嘴里打听清楚,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二皇子和那辽国太子一见钟情……。”
后面的话,那大汉没有说,但裴钱确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过了好久,裴钱才吩咐道:“你去准备赴宴的东西。”
虽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呼延楮此次宴请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裴钱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时间将至,裴钱出府坐马车而去。
齐悦楼内,呼延楮黑着一张脸站在齐思远的门口,重重的拍了几下房门,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大喊道:“齐思远,你给我滚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刚刚让阿宝过来请他,居然还请不动,说什么让他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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