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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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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
等夏清杺他们一行人到了梅庄时,那里早已是人头攒动。
各家公子小姐或有意或无意地聚在一起,看似谈论诗词歌赋,实则暗里较劲。
花朝节上,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也能跟风吟上几句名家名句,不为出风头,只是不想输了自家的身份。
进门后,因为远远看见个熟人,所以裴家少爷先请夏清杺自己逛逛。
百无聊赖,认识的人又没几个,夏清杺只好带着满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
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后,她无意间被凉亭下一个手拿折扇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才什么天气,竟然已经有人手拿折扇,我看就是趁着花朝节卖弄风骚!”一张嘴,夏清杺就刻薄无比。
顺着自己小姐的目光望去,满月微微蹙眉,笑着摇了摇头。
那男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看他,回头时恰巧和夏清杺的眼神对上。
居然是他!
原来是她!
两人同时一愣,随后同时起身,怒气冲冲地朝彼此的方向而来。
隔着还有几丈远的时候,两人同时出声,说的居然是同一句话,只不过彼此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善。
“好久不见啊,丫头!”
“好久不见啊,小子!”
直到两人相距还有一射之地才都停了下来,一个手拿折扇双手抱胸,脸带冷笑;一个单手叉腰,横眉冷对。
“怎么着,今天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治?”
“几年不见,你个小丫头胆子更大了!”
“是啊,我才不像你一样,你以为揣着把折扇,穿上锦衣就能变成贵公子啊!”说着,夏清杺还夸张的使劲吸了口空气,掩接着掩鼻道:“你就是浑身扑满香粉,也掩盖不住你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透着的乞丐味!”
同样,站在地面的萧天成也不甘示弱,冷笑几声,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清杺,慢条斯理地反驳道:“你就是大家闺秀又如何,以为打扮的像只花蝴蝶就能掩盖你泼妇的事实?”
说完,萧天成犹觉得不够,拿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嘴唇,笑道:“没了牙,你这只花蝴蝶可怎么采蜜?难道用舌头舔?”
萧天成的一席话,成功的让围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人瞬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清杺的牙齿上。
数道探究的目光射来,夏清杺不可抑止的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画面,因此狠狠地道:“你还敢提当年的事情,看来本姑娘在你的脸上刻的印记还不够多。”
……
十年前的积恨,就在两人两人你来我往的功夫中逐渐被放大,吵到最后,两人都是声嘶力竭。
接过满月递过来的茶,夏清杺一口饮尽,将杯子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乍起,惊的萧天成甩开折扇护着脸颊一跳而起。
“怎么着,今天还想比划比划?”
闻言,夏清杺不顾形象的捋起袖子,双手叉腰道:“比划就比划,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这些年,她做梦都想着报着“两牙之仇”,如今机会送上门来,让她如何能够放手。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报仇的心思落下,夏清杺就一个助跑张牙舞爪地冲向了面前的人。
眼见胜利在望,她竟不知怎地踩了身上的披帛,好巧不巧的扑倒在仇人的面前。
见到夏清杺这狼狈的摸样,萧天成抚掌大笑。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扑倒在地的夏清杺不知何时手中捏了支簪子,冷笑着插向他的脚面。
疼痛袭来,萧天成下意识弯腰,然后被夏清杺拽倒,很快,花朝节上便又上演了一幕十年前的大战。
、单打独斗
虽然十年后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来赴这花朝之约的都是些公子和小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满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又拉不开,扯又扯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裴少爷帮忙。可一时间竟看不到他在哪里。
两人纠缠在一起,长胳膊长腿,再没小时候那样灵活,手脚施展不开,只好放弃招式,恢复人类的原始本能。
所以说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但扭打在地上的两人在招数并没有多少进步,依旧是抓、挠、揪、扇、踩。
只等外人将他们从地上拉开的时候,两人脸上身上已是惨不忍睹。
萧天成的束发玉扣不知掉在了哪里,头发上裹着泥土散乱的披在肩上,而身上的衣袖在刚刚拉扯时被撕了下来,脚上的鞋子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而一旁的夏清杺也好不到哪儿去,头上的凤钗也断成了几节,一直玉簪直插在地上,身上的披帛也成了凶器,围在萧天成的脖子上,束腰的玉带也不知何时被扯开,穿在外面的夹衣拖在地上,而脚下的鞋子则躺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虽然已经被拉开一段距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剑拔弩张,嘴里依旧叫嚣着要报仇。
见夏清杺身上的衣服不成样子,满月便转身急急忙忙的去马车上拿衣服。
没走几步,便看着裴家少爷从前面踱步而来,于是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简明扼要地说了下刚才的事情后就急急去寻衣裳。
胳膊被人拉着,夏清杺看着对面的人,气喘吁吁地说:“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要不是有人拦着,本姑娘非揍你个爹娘不认!”
闻言,萧天成大声回敬道:“你该庆幸今天小爷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否则,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还不甘示弱的扬了扬拳头。
因为萧天成的挑衅,夏清杺只觉得心头怒火大动,回首就要挣开束缚自己的那双手,要上前再一较高低。
疾步赶来的裴少爷见状,拨开人群,一把将夏清杺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再胡闹了!”
这一下,让站在对面的萧天成怔了一怔,然后一把拉着身边女子的手举了起来,大声宣布:“你以为只有你有帮手,我也有!”
因为突然被人拥在怀里,夏清杺一时间有些呆愣。
而取衣服回来的满月见到这个情景,心内一惊,手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也不知。
也只是一瞬,满月就清醒了过来,极快的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见满月过来,裴家少爷很自然而然的放开了夏清杺,向旁边挪了几步,将位置让给来人。
披上满月递过来的衣裳,夏清杺回头见他手拉的是一个女子,因嘲笑道:“就你这样的帮手,你觉得能打赢我?不要再造笑话了!”
见两人似乎又想动手,站在萧天成旁边的那个女子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身边人恳求的眼神,萧天成颇有些为难,内心挣扎后最做出了让步,扭头对着夏清杺喊:“今天轻晚求情,小爷我就饶了你!”
“你饶我?我可不饶你呢!”
可是还未等夏清杺走过去,那个名叫轻晚的女子先便款款向她走来。
、非衣裴,金戈钱
因为和来人并无仇恨,一时间,夏清杺倒不好太放肆,只能双眉紧锁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人。
“我叫隋轻晚。”
“夏清杺!”
虽然早就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第一次听到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站在一边的萧天成还是忍不住的吐槽:“这样好的一个名字,配给你,真的是暴殄天物。”
闻言,夏清杺好不容易压制的火气又腾地上来,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是啊,全天下人的名字就你的好听,乞丐,死乞丐,烂乞丐!”
“你……”
“你什么你,最起码我的名字比你的好听!臭乞丐。”
“臭?我哪里臭了!”
……
眼见骂战尤其,隋轻晚低头莞尔一笑,伸手拉着夏清杺的手劝道:“夏小姐,看在我比你年长的份上,可否听我一句劝告。你们再这样吵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是叫人看了笑话,不如坐下来谈谈?”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萧天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粗鲁地用手扒拉了下黏在脸上的散发,气愤地说:“谈什么谈,我跟一个野蛮人有什么好谈的!”
“谁是野蛮人,你才是野蛮人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罢休,逼不得已,隋轻晚只好想站在夏清杺背后的人求救。
“这位公子,可否请你劝下夏小姐,在这样下去,恐怕有失相府的脸面呢!”
“我叫裴钱!”
“赔钱?”初次听到这名字,隋轻晚微微惊讶,然后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遂低头道歉。
倒是裴钱并不在意,随意摆了摆手,说:“无碍,这名字前确实容易让人误解,非衣裴,金戈钱,裴钱。”
“小女子闺名轻晚,家父隋源崇。”说完,隋轻晚朝身后看了看,建议道:“不如,我们到那亭下坐坐?”
闻言,裴钱扭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夏清杺,无奈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各自出手,先将已经不成样子的萧天成和夏清杺拉出去梳洗更衣。
只等二人走远,裴钱才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清杺虽说性格略有些跳脱,但平日里也算端庄,今日着实让人吃惊。”
听到面前这公子直呼夏府千金的闺名,隋轻晚心底略有些吃惊,略一思索,抬头笑道:“看来裴公子和夏小姐很是熟稔,只是不知公子是否知道今日事情之首尾?”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我看那公子对小姐甚是尊重,只望稍后小姐可以施以援手,别让他们二人失了身份。”
因对面的人不愿告知她事情的缘由,隋轻晚也不好再追问,扭头时无意撇到裴钱腰上的玉佩,略带惊讶的问道:“不知公子和已故的钱公是何关系?”
“我外祖父表字思安。”
“怪不得公子的眉眼间和钱公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样的话,裴钱嘴角微微上扬,无比直接的问道:“我外祖父已逝多年,隋小姐今年不过十七,即便幼时见过,现在想必同我一样印象模糊,只是不知此刻从哪里断定我们眉眼相似?”
、打人要打脸
谎言轻易被人识破,面对质问,隋轻晚只觉得脸似火烧。
见对面的人面红耳赤,裴钱自己倒是摇头一笑,将腰间的玉佩捏在手中把玩,调侃道:“常听人说隋小姐博闻广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听到这话,隋轻晚愈发觉得羞愧,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轻声为自己解围。
“轻晚言语粗陋,让公子见笑了”
“隋小姐聪慧伶俐,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在下言语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换好衣服的夏清杺从远处走来,刚一转弯,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远处凉亭里,隋轻晚微微低头,轻柔地将被风吹起的衣角压下,偷偷的瞥了几眼裴钱,娇羞地绞着衣服上的丝带,一袭嫩黄色的纱衣在青绿色的柳树下显得愈发娇嫩。而一边的裴钱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笑。
此情此景,这两人真真是配的上一个词——郎才女貌。
“小姐,裴公子怎么能这样!”
“怎样?男未婚女未嫁,隋小姐温柔可人,自是良配。”
“可裴公子喜欢的人不是小姐吗?”
说到这个,夏清杺只觉得一阵心酸,她是喜欢裴钱,可裴钱对她的心意如何,她却从来不知。
收起心中淡淡的酸意,夏清杺心不在焉的向凉亭处走去,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等听到满月提醒的时候,已经和萧天成撞了个满怀。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夏清杺怒道:“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
不知为何,萧天成的脸色同样不好,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回敬道:“我看不看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姑奶奶管的就是你这种人,嚣张个什么劲儿!”说着,夏清杺抬手就给了对面的人一巴掌。
盛怒之下,夏清杺的力道自然不好掌握,不消片刻,萧天成的右脸上就显现出了五个纤细的指头印。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眼前这小小的女子竟接连两次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迹”。
用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萧天成一时间愣在了哪里,似乎是没有想到夏清杺会这样,因此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只等手上的痛感传来,夏清杺才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内大骇,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实是过分。
她虽然不知道萧天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无论如此,打耳光这种羞辱也实在不该,本想道歉,但偶然瞥到凉亭里的画面,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刚才你脸上有只蜜蜂来着,我只是想轰走它,没想到力道有些大了。”
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夏清杺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几不可闻。
满月站在一边,先看看夏清杺,然后再看看萧天成。恨不能将时间拧回去一些,好阻止刚刚这件事件的发生。
、仗势欺人?
正当满月苦于无法化解尴尬时,裴钱不知怎地走了过来,看夏清杺和萧天成神色古怪,因此询问:“怎么了?”
见两人都不答话,满月只好苦着一张脸指了指夏清杺,做了一个打耳光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萧天成。
这出无声哑剧,裴钱看的一头雾水,满是不解。
“究竟怎么回事?”
闻言,萧天成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剜了夏清杺一眼,恶狠狠地说:“关你何事?”
说完,便撇下他们大步离开。
目送萧天成离开,裴钱才蹙着眉柔声问:“清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刚才有只蜜蜂落在了他的脸上,我瞧见了便顺手轰了一下,不承想用力太猛,打在了他脸上。”
虽然夏清杺说的轻描淡写,但事情究竟如何他从萧天成脸上的神色就能判断出来,因此说:“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有些事你也得明白,你虽是夏府千金,但总有夏府照应不到的地方,你总这样……”
“我怎样?仗势欺人?”说到这里,夏清杺略一停顿,想起以前的旧事,不由自嘲道:“我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面对夏清杺的尖牙利嘴,站在对面的裴钱一脸不解,遂皱眉向旁边的满月求证。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闻言,满月在夏清杺的注视下尴尬的笑笑,暗暗用手指了指凉亭的方向。
裴钱回头看了看凉亭,又扭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夏清杺,始终没有弄明白满月所指的究竟是何事情,因此只好岔开话题。
“那位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如我们早点去将误会解开?”
见裴钱始终是温文尔雅,夏清杺也觉得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看了眼亭里正在同隋轻晚说话的人,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因此坐在亭子下的萧天成和夏清杺见到彼此后,先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冷哼一声,然后各自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彼此,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见状,隋轻晚和裴钱倒是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转头望着坐在一边的萧天成,裴钱笑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可还没等萧天成张嘴,夏清杺便直接借到:“他叫臭乞丐!”
面对这样的挑衅,和刚刚相比,亭里的萧天成显然冷静了许多,很意外的没有反驳。
“萧天成!”
初听这个名字,裴钱和隋轻晚不约而同的蹙了下眉,只有在气头上的夏清杺质嘲笑道:“甜橙?一个男人居然起名字叫甜橙,你羞不羞?”
“清杺,够了!”
这次,裴钱没再姑息她犀利的言词,直接厉声制止,然后代她向萧天成道歉:“萧公子,清杺一向说话随意,还望见谅!”说完,便看了坐在对面的隋轻晚一眼。
隋轻晚会意,点头一笑,指着裴钱冲旁边的人介绍道:“这是裴公子,绯衣裴,金戈钱,裴钱。”
只等隋轻晚的话音落下,萧天成才拱手致意,斜了旁边的夏清杺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扭头装着看亭外的风景。
、自挂东南枝
因为当事人萧天成和夏清杺都不说话,隋轻晚和裴钱也不好开口,一时间,亭内安静异常。
见状,站在一边的满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着添水之际小声劝了夏清杺几句。
因不想见满月为难,所以夏清杺轻咳了几句,然后扭过头来,强把目光对着萧天成,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小子,看在满月的份上,当年我的仇就算了,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必须要跟满月道歉。”
说着,便拉着满月走到了萧天成的跟前,将满月的手拉至他的眼前,生气地说:“当年要不是你,满月的手就不会这样。”
萧天成闻言扭头,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蹙眉,傲慢地说:“这又与我何干?”
“我当年因你受伤,回府后,我爹爹大怒,说满月照顾不周,命人恨恨地罚了她,现在满月的手上还留着伤疤呢!”
听着这话,萧天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照这样说,那你可应该自挂东南枝偿命了,当年因为你,我回家后家父也严惩了跟我的人,有个小厮捱不住打死了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偿命啊?”
“你强词夺理!”被萧天成的一句话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清杺气的直跺脚,要不是满月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大打出手了。
“咱们俩还不知道是谁在强词夺理呢!”起身踱步至一边,萧天成嫌弃的摆了摆手,厌恶地说:“跟你这样的人一起,真是晦气!”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谈了!满月,我们走!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夏清杺竟真的撇了裴钱,带着满月走了。
而等夏清杺走后,凉亭下的三人也觉得无甚意思,恰巧隋轻晚家里有人来接,于是三人就借着这个由头各自散了。
刚上马车,夏清杺一直提着的气瞬时松了下来,缩在马车一角,询问道:“满月,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低头想了想,满月斟酌着说:“小姐平时待人极其宽厚,刚刚那样对萧公子,实在是有些过分。”
“我问的不是那个死甜橙,是裴大哥。”
“裴公子对小姐一向很好,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突然失落的一笑,一语双关道:“是啊,他不会放在心上。”
满月只当没有听懂夏清杺话中的意思,想着刚才的闹剧,因此劝道:“小姐,你和萧公子的事情好些年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还是和善点吧,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而且他的名字和……”
“人都有相似,更何况是个名字,满月,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你忘记你的手了吗?”
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满月的神色一暗,将手往后藏了藏,轻声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小姐也忘了吧!”
见满月的神情突然晦暗,夏清杺也觉得心中不忍,小声道歉。
“满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他,想跟他说个……”
“小姐,算了吧,我只是个下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
“可是我平安未必代表你平安呀!”
、假闺秀,真大侠
离了梅庄,萧天成满心怒气,也无心再赏花,正想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了。
出了梅庄策马走了约有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因天气晴朗,街上人多,骑马进了城门就行走不开,只好翻身下马徒步而行。
想起夏清杺,萧天成便觉得怒火大盛,揉着被撞的青紫的胳膊骂骂咧咧的前行。
当年的事情,他开始真的是一直放在心上,始终想着有机会要报仇,但后来静下来后也曾细想过,如果当时不是他出言不逊在先,其实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境地。
说起来,夏清杺只不过是嘴巴讨人嫌些,心底还是不错的。而且,当年的事情,他们俩谁也没有占着便宜。
因此,在得知她的身份后,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而且也没有同人讲过这件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也慢慢褪去,只不过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当年,他足足高她一头不说,也年长她几岁,怎么能被她“打败”呢。
今天,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她再大打出手。
想起刚才自己的言行,萧天成就觉得不可思议,既觉得愧疚又觉得酣畅淋漓,心里很是矛盾,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胡思乱想间,一不留神被人撞了个趔趄,微痛传来,萧天成忍不住暗骂了夏清杺几句。
刚才盛怒之下,他还是控制了力道,并未真正的伤人,倒是夏清杺,还是和当年一样,拳脚相加,毫不退让。
这样的人,如何当得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将她和隋家的小姐一比,差的何止是分毫。
萧天成边想边走,日头照着,便觉得头上汗津津的,脸上、身上细碎的伤口被汗水一浸,又疼又痒。
眼见天气越来越热,如果汗水再多一些,他就有些吃不消了。见不远处有个药铺,便抬脚走去。
谁知向前走了没有多远,他就隔着人群远远地看见了疑似自己冤家的夏清杺。
看热闹这种既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跟着人群挤了过去,他倒是想看看夏清杺这人到底能“轻狂”成什么样。
刚混进人群,萧天成还未站稳脚跟,余光瞥见“熟人”要吃亏,心内一急,忙忙的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把拉住那正准备行凶人的手,大喝一声“干什么?”
其实说起来,他和夏清杺也没什么大仇,虽说他不是英雄,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
抓着那大汉的手,萧天成板着一张脸回头教训道:“你学人路见不平也不看看自己的体格,这样的人也是你能惹的!”
只等旁边那人抬头,萧天成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居然不是夏清杺,只不过是身量衣着有些相似罢了。因此只能将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
认错了人,插错了手,一时间,萧天成进退不得,心里埋怨,嘴里嘟囔。
“京里什么时候时兴这种衣裳,穿的、打扮的都一样。”
扭头张望了一番,也没见着一个巡街的衙卫,于是萧天成只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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