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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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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等你省亲后,我会到云州考察当地政务,母后念你身体不便,想你回宫安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跟我走还是回宫?”
“当然是跟你走了,你不在,我回宫做什么!”
“嗯,我也是同样的想法,父皇也是这样的想法。”
“皇上?”
“是,出宫前,父皇曾有让你随行的口谕。”
“那你不早说。”
“我想着你或许不想去。”
“为什么我不想去?”
“因为我们可能会离京一个月的时间。”
离京一个月,意味着她将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裴钱,虽然在宫里她也见不到,可是,两人毕竟还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跟着萧天成离开,他们会面临真正的分离。
后来,她的担忧变成了现实,随着她和萧天成的离开,裴钱也突然凭空消失,没有丝毫踪迹可寻。
“什么时间启程?”一边问,夏清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找机会同裴钱告别。
“明天晚上吧。”
“这么急?”
“嗯,明天会比较急,所以我想你可能没有时间出门,不如将想说的话写下来,我让人送过去。”
听到这话,夏清杺心头微微觉得尴尬,因此摆摆手道:“这就不必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月,很快的。”而且,她相信不管如何,裴钱都会等她的。
见夏清杺这样,萧天成反而摇了摇头,笑着说了句“你倒是放心。”其他的便不再多说。
当夜,两人敲定其他事项,安置时,天已四更,夏清杺早已瞌睡,因此一夜无话。
萧天成的效率很高,自头天晚上议定后,第二天上午便确定了相关事宜,天刚擦黑,萧天成便向夏明远及夏夫人道明事情,夏清杺来不及跟裴钱告别,便趁着夜色上路。
车行一夜,人马疲乏,天色大亮时,一行人到达了一个不小的县城,找好客栈,不等萧天成说话,夏清杺便将自己摔进了床上,用脸蹭了蹭被子,发出惬意的喟叹。
“还是睡在床上舒服。”说着,从被子里提起头接着问道:“为什么我们非要在夜里赶路?我们是去考察政务又不是逃命。”
听到这话,萧天成放下手里的杯子,指着发白的窗户笑道:“你见过谁大白天私奔的!”
搁在以往听到这话,夏清杺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可今天一夜奔波,她早已困乏,因此只是委靡在床上讶然道:“私奔?”
话音刚落,夏清杺便猛然想起一件事,因此指着萧天成道:“你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了,既然都说了要娶人家隋小姐,还偷偷的跑出来,那么大的场面,你让人家隋小姐一个人怎么办,岂不是太尴尬了。”
听到这话,萧天成不以为意的笑笑,直言道:“我能答应娶她,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所以,不要再妄想我能给她任何其他的补偿,既然做了我的侧妃,那就应该知道,有些委屈,是她必须要承受的,而且在以后的很多地方、很多事情上,这样的委屈会更多,如果现在就承受不了,那又何必今日的所作所为,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要能承担。”
没想到萧天成会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示,只好啧了两声,半晌才喃喃道:“听你这么说,将来她要是没有一番作为,可真是对不起你今天的这些话。”
“那你呢?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又有哪句听到心里了!”说着,萧天成慢慢地向床边走去,并示意床上的人往里。
见萧天成靠近,夏清杺警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蹙眉问:“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休息。”说着,便毫不客气的半躺到了床上,宽衣后,不急不慢地从夏清杺的手中抢了半拉被子盖在身上。
见状,夏清杺警惕地往后靠了靠,刚有从床上跳下去的念头,就被萧天成一把拽倒。
跌在萧天成的怀里,夏清杺挣扎的想要起来,却被搂的更紧。
“别动了,我已经很累了,我只是想静静的歇一会儿。”
听到这话,夏清杺真的停止了挣扎,顺从的趴在萧天成的胸前,小声抗议道:“你这样,谁也歇不好。”
夏清杺话虽如此,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在萧天成强健有力的心跳下进入梦乡。
温香软玉在怀,萧天成愈加的清醒,茫然的盯着床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色越来越亮,屋里两人的眉眼也逐渐清晰起来,睡梦中的夏清杺眉头微敛,带着些许不安,嘴角微启,咕哝着说些什么,仔细听,似乎是裴钱两个字。
抱着夏清杺,不知怎地,萧天成突然想起来临行前的一番谈话,那时候父皇对他说:“与其等待未知的结果,不如自己争取看下。很多事情,都是在等待中错过的。”
低头看了下怀里的人,萧天成终于将心中的犹豫不决压下,决心将被动转为主动,他不想真的在等待中错过。
夏清杺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时分,刚推被坐起,便发现萧天成站在窗口。
虽然已经休息了半天,可夏清杺还是觉得有点头疼,因此抚着额头冲窗口的萧天成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天成闻声回头,慢慢地从窗口踱步至窗边,蹙眉问:“你怎么了?”
斜倚着床头,夏清杺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捏着喉咙道:“我头疼的厉害,嗓子也不舒服。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听到这话,萧天成现实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自言自语道:“是有点发热,怎么刚才么发现。”
说完,转身开门同外面守着的人交代了几句后,又返身折了回来,在墙角的铜盆里拧了把毛巾,缓步走到夏清杺的跟前,柔声安慰道:“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你先歇着,我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
接过萧天成递过来的凉毛巾擦了擦脸,夏清杺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话,配合的躺回了床上。
将夏清杺的被子掖好,萧天成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重新投水。
等大夫来时,夏清杺早已昏睡了过去。
老大夫见被子下的夏清杺小腹隆起,因此大夫只听了萧天成的描述,连脉都没把,直说她并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吃,只要静静的修养两天便好。
因为夏清杺有些发热,所以老大夫临走前细心地交代了萧天成一些注意事项,特意嘱咐他多替夏清杺擦身体降温。
直到傍晚时分,夏清杺的体温才恢复正常,睡的也踏实了些。
见状,萧天成才稍稍放了心,着人守着,才算有时间去处理今天的政务。等他回来的时候,夏清杺已经醒来又睡下了。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只觉得眼睛发涩,刚刚翻身,一具热乎乎的身体便贴了过来,一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一直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片刻后,夏清杺只听耳边一个声音道:“嗯,已经不烧了,如果觉得冷就往我这里靠靠。”
说完,见夏清杺没动,那声音的主人便往她身边挪了挪,笑着道:“我怎么就忘了你是病人!”
说完,便再也声响。
过了很久,夏清杺才僵硬的转过了头,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轻轻的叫了一声,萧天成并无答应,夏清杺索性转身面对着他,然后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刚刚那些话,完全是他睡梦中的下意识反应。
惊觉到这一点,夏清杺却突然清醒了起来,想挣脱萧天成的怀抱,谁知却被抱的更紧。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萧天成先夏清杺醒来,见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沉,便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也跟着闭目养神。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本以为萧天成早已离开,可没想到他还在,因此只能僵硬的躺着。
感觉到夏清杺身体的变化,萧天成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头下抽了出来,活动了下手指,然后快速起身。
闭着眼,估摸着萧天成已经穿好衣裳,夏清杺才睁开了眼。
见状,萧天成扭头问道:“可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说着,下意识地活动了下左手。
瞧见他的动作,夏清杺一愣,尴尬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都很好。”
“既如此,那我们吃过饭后到街上走走?”
“好”
早饭过后,两人按照约定到街上散步,没走几步,就见人群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见状,夏清杺也不问何事,直接拖着萧天成去看热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处决犯人。
夏清杺心内生惧,便想离开,才后退了两步就被旁边的聊天内容吸引,于是顿住听了片刻。
原来今日被砍头的是这个县城的父母官,听围观人群讨论,这官很是做了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前段时间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眼见升迁有望,却不想朝廷突降圣旨,毫无缘由的判了死罪。
不过夏清杺后来在其他人的谈论中听到,这县官被判死罪好像是得罪了朝中的重臣,而这重臣,似乎直指她爹。
好不容易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夏清杺不禁蹙起了眉头,转头看着身边的萧天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夏清杺疑惑,萧天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随后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道:“他虽是个好官,但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和你父亲虽有关系,但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回头我告诉你。”
见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心中疑惑顿减,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此便不欲再看。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接下来的时间,夏清杺的心情很是低落。
见夏清杺如此,萧天成索性拖着她回客栈,谁知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萧天成就被人叫走,直等到深夜,萧天成也没回来,只让人传话说会在这个小城停留几天,让她早些休息。
随后几天的时间,她和萧天成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甚少,每天闭眼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早上睁眼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外出。有好几次,夏清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萧天成整夜都没有回来过,可是夜里那怀抱,确是真实的。
直到萧天成办完事情,一行人准备继续行程的时候,两人才算是有时间坐在一起。
不等夏清杺问,萧天成便主动说起了关于那个县官的事情。原来那县官确实如当地百姓所说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家中有个病弱的老母,为了救治老母被人利用。
“你父亲在这件案子里,虽有干系,但却是被人陷害,其他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你日后自会明白。为政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捏着短处,小辫子能被人揪一次,就能被人揪第二次,他的死,你也不用觉得可惜,既然做了某些事情,那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也是他必须要承担的。”
听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那县官死的有些可惜,平白被人利用,也不知道他的家人以后可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夏清杺突然晃见一个熟悉的人脸,于是不由将头探出车外张望。
“那人,那人不是,他不是……”
刚刚那个在码头跟他们摆手的人,不就是早应该死了的县官,如今却好好的站在那里,那那天死的那个,难道是个替身?
想到这里,夏清杺不由转头冲萧天成笑道:“那些话,你也不过是说说,你能这样体恤下属,将来一定会是个仁爱的帝王。”
对于夏清杺的赞赏,萧天成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我这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一噎,不晓得说什么好,索性不说。
随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行程很是顺利,沿路处理了很多类似的事情,直到一场大雨堵了路,他们不得不停在一个小镇。
因大雨而来的洪水封路,夏清杺一行人不得已停留在客栈,和以往一样,而萧天成依旧是忙的早晚不见人影。
因为听客栈的老板说离这里不远的山上有片野生花海,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因此无所事事的夏清杺便想着去看看。
几天后,天气难得放晴,来不得等萧天成回来,夏清杺便要上山。
客栈老板娘见她挺个肚子还要上山,因此提醒道:“这位夫人,那花虽说好看,但那山路崎岖,您这样的身子,怕是不易。而且这刚下过雨,要是有些什么,您可怎么受的住。”
话虽如此,可夏清杺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孕妇,因此婉言谢绝了老板娘的好意,决定只身闯梅林。
一路行来,倒也格外顺利,走了约有三五顿饭的功夫,她便看见了那座山,再往里走,确实如同老板娘所讲,山路崎岖不太好走。
行至一个分叉口,夏清杺便摊开了老板画的地图,低头研究了一阵,选择了条路继续走,可走了很久,她也没看到图上所说的地点,待要再找时,才发现那地图早已不知遗失在哪里。
盲目的向前走了几步,四周皆是苍翠一片,辨不清东南西北,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更要命的是,刚刚还很晴朗的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不消片刻,凌冽的凉风便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
慢慢地,那风越来越大,雨水也越来越密,这两者纠缠在一起,像是一面帘子挂在眼前,让人看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夏清杺直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像是被刀割一样生疼。
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是后悔,不该不听老板娘的话,如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绝望之际,夏清杺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萧天成,你在哪里?”
话一出口,夏清杺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在生死关头,她想到的不是裴钱,而是萧天成。
就在此时,夏清杺突然听到一声呼喊,可回头看时,却又看不见人影,循着声音走了很久,她才透过雪幕看到了一个人影冲她跑来。
待看清来人时,夏清杺内中一喜,本想冲他跑去,可没承想一脚采空,擦着石头滚落山崖。
天旋地转间,夏清杺被赶来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抱着来人,身体急速下坠,她的心内却一片安宁。
这是她第一次发自肺腑的感慨,萧天成,确实很让人安心,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落地,砸在一蓬青草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萧天成便急急忙忙的检查夏清杺是否受伤。
一番检查下来,萧天成意外的发现两人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外竟都没有受太重的伤。
放下心来,萧天成便开始数叨,“你次次都是这样,只顾自己不管别人,这样的天气,你跑来看什么花,那花即便好看,也要寻个好天气才是。你……”
源源不断的指责让夏清杺心中刚刚升起的好感消失殆尽,她本来觉得自己理亏,就准备道歉,却没有想到萧天成说了这些,心里气愤,怒道:“是,我就是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我就是自私。”
说完,扭头就朝旁边走去。刚转身,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见状,萧天成狠狠地叹了口气,快走两步追上:“你干什么去?”
听到这话,夏清杺一边擦眼泪,一边赌气道:“不用你管!”说着就往前走,但却因为踩到了石头而跌在地上。
萧天成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想将她扶起,“刚刚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太着急了。”
话虽如此,可夏清杺依旧堵着一口气,拂开他的手,扭头道:“谁要你管!”
“好了,别闹了!”
强迫夏清杺从地上站了起来,风雨越来越大,不辨东西且无救援,两人的当务之急就是得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夏清杺虽然固执,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
因此两人扶持着走了很久,才找到个勉强可以容身的山洞。
一进洞,没了肆虐的风雨,虽然衣服还湿着,但却觉得暖和了不少。
稍坐了片刻,夏清杺便觉得有些冷,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洞内有可以取暖的柴火。
倒是一边的萧天成发现了她的异样,往洞外望了望,起身道:“我出去找些柴火,你等我回来。”
说着,人便大步走向洞外。
可是,等了很久,直到天黑,夏清杺也没等到萧天成回来。
、生产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一个人呆在洞内,湿了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积水沿着洞岩形成了一幅雨帘。睍莼璩晓
缩在一边,夏清杺紧紧的盯着那雨帘,不时的起身往洞外张望,可密集的雨线中,哪里有他的身影。
不知等了多久,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夏清杺心中越发焦虑,也越发担心萧天成会遭遇什么不测,想到这里,夏清杺便再也坐不住,思量再三后,最终还是决定出去寻找。
因为不知道萧天成走的是哪个方向,所以夏清杺只能按着两人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来猜测他可能会走的方向。
冒着大雨穿行在树林里,光线越来越暗,逐渐不能视物旄。
夏清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不知多久,一边走一边叫,可雨天那声音又能传得了多远。
胡乱的用手将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夏清杺茫然的看着四周,声音中渐渐带了哭腔。
雨似乎没有小的意思,越下越大,山路愈发的泥泞,无助的在大雨中穿行,雨点砸在脸上、身上,夏清杺不得不用双手遮在额前来辨明方向崂。
因为没有手再提起裙摆,所以在接下来的路程,夏清杺走的格外惊心。
迎着雨幕走了没几步,夏清杺恍惚看见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是个池塘,刚想走近,脚下就是一滑。
旁边就是池塘,就在夏清杺觉得自己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才发现,那池塘吃水不深,刚刚到她胸口的位置。
吃力的站在水中,夏清杺手脚并用的往岸上爬,可是却忽视了池塘里的淤泥,用力间,整个人越陷越深。
眼见生还无望,千钧一发时,水下有人拖着她的腰往上推,情急之下,夏清杺使劲攥住腰间的那只手。
只等她远离危险,水中的人才显出真身。
紧紧拥抱着身前的人,夏清杺忍了很久的眼泪中决堤,“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两人从水中上岸,萧天成脸色苍白,有些吃力地说:“我不小心走远了些,害你担心了,雨越发大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就拉着她往回走,见她哆嗦,索性将她背起来快步返回。
等回到洞中,夏清杺才发觉萧天成脸色苍白的有些异常,追问下他才勉强说了句遇到了野兽,其它的便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天不好,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生火的东西,不过地上那莲藕确实新鲜的,你如果觉得饿了可以吃些。”
萧天成的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微微有些发喘,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
见他执意不说,夏清杺索性坐到她身边,情急之下去拉他的手,才发现有血正顺着手臂滴落。
“哪里受伤了?”
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臂,夏清杺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伤口。
虽然没有伤口,但夏清杺却看着萧天成的脸色愈发苍白。可再问之下,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
见他如此固执,夏清杺心里恼火,只能强压着火气又问了几遍。
逼不得已,萧天成只能轻道:“没什么,只是受了些轻伤。”
听到这话,夏清杺心中的火气更大,指着地上的血迹大声道:“这也算是轻伤的话,那什么是重伤,死了才是重伤?”
“你不用担心!”
“不用我担心是吧?好,我不担心。”说完,夏清杺便赌气坐到一边,气呼呼的将头扭到另一面不看他。
两人都没说话,洞中只有唰唰的雨水声。
望着赌气坐在一边的夏清杺,萧天成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轻道:“我伤口疼的厉害,你过来帮我看看!”
听到这话,夏清杺紧张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跟前,蹙眉问:“哪里?伤口在哪里?”
见她这样,萧天成眼中的笑意愈盛,慢慢的解开了贴在身上的衣裳,慢慢的转身,将背后的伤口完整的露在她的面前。
借着微弱的光线,夏清杺看清了那伤口。
萧天成的后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最严重的那几道,就是刚刚救她的时候被岸上的石头擦伤的。
夜光晦暗,夏清杺看不太清楚,因此只能往前凑,没承想萧天成同时回头,不经意间,他的嘴唇刷过她的脸颊。
四目相对,夏清杺面上一红,然后极快的低下头,小声道:“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金疮药?”
萧天成见状使劲扭头看了眼肩上的伤口,蹙眉道:“出来的急,我身上没带药,不过我刚才在离洞口不远处见着了可以止血的草药,你帮我采些过来。”
听到这话,夏清杺噌地站了起来往洞外走,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萧天成说的那草,本想回去问问,可突然想起刚才那暧昧,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
见夏清杺走远,萧天成常常的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左臂露了出来,将搁在一边的短刀拿在手上,慢慢靠近被毒草感染的伤口,手起刀落,他的眉头骤然皱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迸裂,空寂的洞中,只剩下萧天成急促悠长的呼吸声。
正当萧天成调整气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了脚步声,想是夏清杺寻药回来,直到恍惚看到她的身影,萧天成一直强撑着的意识终于涣散,在夏清杺迎上来之前昏了过去。
怀里抱着自己找到的草药,刚进洞,夏清杺就看见到了昏在一边的萧天成。
心内一紧,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伸手想将他扶起,才发现刚刚匆匆被包扎过后的胳膊,急急的叫了几声,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解开他包扎的伤口,夏清杺心内大骇,眼中发热,急急忙忙的回身找刚采的草药,可又不知是哪种草药,又不敢一样一样往萧天成身上试。
心慌意乱之际,一眼撇到落在地上的刀,一个想法突然从大脑中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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