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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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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益後移退开了嘴,空出一手以指尖描擘著喇摩的唇形,投给喇摩的眼神交流辅以他的举动,显得更加情动。
他原本就贪喇摩长得标致,比个娘儿们都还好看,现在又发现就这麽给他唇碰唇的碰个几下,喇摩就像个生涩的闺女一般的被他的大胆调情给定住了身子,动也不动还推都不推他,乖乖的贴他怀里不做挣扎,让思无益想回报他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了。
「你?」喇摩又悄声问了一回,望著他执意要等到他的解释的困惑神情,体内亢奋渐褪四肢也逐渐脱力的思无益再也不想多想的凭著直觉行事,拥著人退至腿肚触著了卧榻边缘的毛皮,便拿自个儿的背当缓冲的往後仰倒,让喇摩直接趴在他身上也倒进了榻!
事到如今,思无益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处子的都能意会,喇摩心知约莫是方才演给外头听的戏让思无益惦记上,领情了,这厮才会一扫敷衍的态度,突然变得这般心甘情愿。
「看来你这奴才倒也是个懂得孝顺的,真让本王刮目相看。」喇摩嘴里继续傲慢自得的演戏,回给思无益的眼神却有几分笑意,含著似有若无的脉脉温情,「早这样做,不就不必挨刚刚那顿打了麽?」
思无益嘴疼不想答,只是大张双腿自行圈住喇摩劲瘦的腰身,以会阴去碰喇摩的男物,将还未完全缩紧还能看见艳红里肉的褐色後穴,门户大敞地主动送上门等插。
「这样,嗯,嗯,就对了。」思无益勾得喇摩心情大好,人嘛,心情一好通常看什麽都会顺眼,喇摩此刻不仅随思无益爱怎麽摸他的双唇都不阻止,还仿效他的举动,也以指腹去摩娑思无益色泽暗红的唇缘,「很多奴才枉死的原因,都是因为不懂看眼色,才会活活给主子打死的。你,往後要是如这时这般知情识趣,本王就算玩厌了,也会留你一条贱命的。」
真是聒噪啊,思无益心想,启唇以唇语说了句别废话快进来,他实在不喜欢办事拖泥带水的,让喇摩早些泄了,他才能早些休息。
急什麽?偏生思无益现下的对手,就想跟他玩上大半夜,喇摩已准备好明儿个就搞出贪欢睡迟,进主帅军帐给巴耶尔泰消遣的戏码,没让这厮陪自己好好地消磨上三两个时辰,又怎能取信於那只老狐狸呢?
看见喇摩回给他的唇语,思无益下意识就想骂爹问娘,嘴巴一张却让喇摩的舌头给钻了个空,沿著两排血味甚重的牙关,逐颗逐颗的牙根兼牙肉都给一一的抚慰舔过。
喇摩的舌,很周到,很温柔,似乎在道歉,也似乎在问候思无益伤得还行不......打从被俘,与卢昭钟分开,思无益哪曾被人这麽示好著关怀著,虽然舔他的就是伤他的,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心头一暖,情动涌出心间直奔跨下,让那根疲软的事物起了共鸣,悄悄地充血,变硬了。
两人之间毫无缝隙,思无益的变化逃不过喇摩的感知,只见他舔弄未停的离开思无益的嘴,一路沿著下颔脖子颈根锁骨,来到了胸前那两粒十足十已熟成的褐果。
「......」思无益舒服得想发出喉音,却因舌根过於肿胀而不能,可忍著忍著却越忍越让伤处刺痛,思无益只能稍微分神去调整鼻腔的吐纳,不让那些气息化成的呻吟一直冲撞咽头。
你好样的,竟敢分心?思无益改为抚上背脊的指头一停,喇摩便将嘴回上来,带著惩罚意味的朝思无益颈上命门的下方脖根用力吮住狠狠一吸!
就这麽一吸,让这厮五大三粗的汉子像跟小娘子一般的敏感到浑身发软,连圈在喇摩腰际的腿根,都因此起了一阵轻颤!
这把戏,思无益也曾在花娘哪儿玩过,喇摩如今将这套用在他身上,思无益这才发现原来无论男女被这样对待都能得趣,灵机一动,也动手下移捧住喇摩臀上的双球不停揉搓,指尖探向喇摩的後门偶尔轻刮搔弄,将花娘催他提枪上马的那招明示,拿来应付伏在他身上的男子。
「唔嗯......你竟然......」喇摩被刮得更加性起,可思无益搔他後门的举动,倒让他想起了前回被插入伪阳根的事情,脑门一热下身猛然高举,对著那个一缩一放的穴口用力一刺一沉,喇摩这夜总算首度以主动之姿,一击便攻进了思无益温暖紧窒的体内深处!
原来想要不紧不慢的挑燃思无益的欲火,直至身下之人发狂到忘却身外之物才合而为一的步调,也因此被打乱了。
喇摩一埋进去便懊恼了,思无益难耐的表情让他暂时定住了下身,等他会意过来自己正在做什麽,思无益睁眼带著柔情回望他的模样,又隐去了他到嘴的低咒。
若说方才舔著牙肉,是舔醒了思无益的情欲;喇摩现下舔过他脸上每一道血痕的举动,就直接舔醒了思无益的心悸。
除了打仗杀伐,除了生死交关,这是思无益第一回不因环境不因事件,只因为一个人,只针对一个人,心生悸动。
「你的......很痛麽?」
虽然喇摩问得语焉不详,思无益却坚定的对他摇头,唇角朝上拉出一抹包容的微笑。
这抹微笑,看来不似情欲;这抹微笑,笑得喇摩心头一颤!
这抹微笑,让思无益只有四五分与思秉勋相似的面容,变得八分像。
这抹微笑,让喇摩心里深埋的那个空虚,意外的,被填满了一小角!
「你,再笑。」那是该死不死的老头儿,只给他的太子专属的笑容,「别张嘴。像方才那样的抿著就好,不要停......」
(11鲜币)思家儿郎021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21
随著拔营归朝,赋歌凯旋的时辰接近,驻扎在不咸山的蒙罕全军上上下下任谁见到谁都是笑语晏晏,满面春风,就连平素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帅巴耶尔泰也是眉开眼笑,难掩一身的志得意满。
「去,穿上衣服,自个儿到架上拿药去,将里外的伤都给搽搽。」
刻意声称头疼,一大早就命亲近主帅那派的军医进寝帐给自己把脉的贵气男子在军医走後,拿靴尖顶了顶上身赤裸伤痕累累,紧邻他脚边伏著跪低的汉子:
「巳时一刻,崇瑞会来带你。他怎麽安排,你就怎麽做,不要多话,最好当哑巴。都听清楚了?」
巳时三刻拔营,这时辰可是巴耶尔泰身边最器重的第一谋士算的,据说大吉。
思无益由跪转坐,揉了揉僵硬的膝盖跟酸痛的脖子许久才站起身,高山上的裸地无论四季,积累的寒气可都不小,跪久了,铁打的身子也会吃不消。
连著几日,喇摩或早或晚总会寻空,拿条栓军犬的长鍊系他颈上拉他出去,或远或近的在营里帐间逛上一逛,还多数是拣将士们用餐的时分。
思无益明白他的用意,总是低头不语,装做意志消沉难再振作的模样配合他。
不过,他的举步维艰,步履阑珊,好似伤重体弱,倾刻就能倒地断气,也不完全是假的。
蒙罕出兵突袭句蔘,结果终是无比风光的打赢了,不是对手的敌人狼狈地退出百万里,还俯首称臣的割出半壁河山拱手奉上,蒙罕军里除了轮值的,站哨的,谁不是在等著回京的空档里痛快的把酒言欢,寻妓掳奴的作乐?
蒙罕的监军大人,虽是个位高权重不易屈就的主,在这点上,倒也没有多麽超凡出尘。
酒水嘛,貌似没见他喝了多少。纵欲嘛,这个只要问思无益,全营里没有哪个能比他更清楚的。
不管或早或晚,只要监军大人不忙了,进帐了,他就要顺他意思的当他肉垫,做什麽都要任他窝在怀里坐在身下,直直坐到他腿麻,偶尔还要给挥的空鞭配上几声哀叫,这出苦肉计还没到头,思无益却已开始怯场了!
会这麽觉得,倒不是後门子被捅得厉害。事实上,喇摩除了从奴工营回来的那晚,就再也没有入侵他的身子。反而是搂搂抱抱亲亲摸摸,总要他做出宠溺他的样子,这才让思无益头疼,烦恼得食不安,寝不宁,身上的伤自然好得慢了。
这厮贵为郡王,打小应当是千人呵护万人高捧,怎麽都成大男人了,还要赖著他要他宠他?思无益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切记,回大京的这一路,无论是谁中途找你说话,你都指著嘴巴装伤重。」
喇摩接过思无益倒了又倒,只掉出不到一半指甲再一半的空药瓶,他没料到这回带上的内服伤药会这麽快告凿,不过还好思无益舌根的伤已经好了近八成,再来不用药,应当也能迅速痊愈。
思无益忍著叹气的冲动,温驯的颔首再颔首。
要不是跟这厮大郡王处熟了,任谁都看不出嫌人罗嗦的背後,原来躲著个巨操心爱唠叨的婆妈罢?
见思无益穿好衣裳上好药,喇摩又将他压上榻坐著,身子一屈,又坐他腿上赖进他怀里搂腰抱著,只是这回嘴巴闭得严实,没再说些什麽。
好似,是因为担心他,才有的举动。
可到底担心他些什麽?思无益不解。
「你,若是信我,就不准逃。」
听见崇瑞在帐外出声喊人了,喇摩抛下这麽一句才离开思无益的怀抱,思无益来不及看见他的神情,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帐门。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到底是自己的演技烂,还是他的眼睛尖?思无益没有时间细想,崇瑞就进到帐里,招手示意他跟上。
「不是吧,军师大人,竟然要老,呃,奴才,跟伤患同车?」
虽说喇摩一直要他装哑巴,可当思无益拉开车门看见车厢里头已经躺著一名上身裹满染血布条的中年汉子,他还是忍不住讶然一问。
「嘘......」崇瑞立起食指点在唇口,眼睛不停扫视四周,「快坐上去。」
「可是!」车厢空间不大,对方跟他可都人高马大,这样窝著他能忍,可就怕将另一人的伤给挤得更重了。
「休再多言,进去就是。」会这麽安排自有我的道理,崇瑞使了眼色,匆匆将身前的大汉给推进车里去,再重重关上车门。
当门外落锁的声响传来,思无益又忍不住低咒出声,浑然忘了喇摩的交代。
「请放心,要是真的翻车,在下会全力护您周全,不会让您性命有虞。」
看那伤势本应伤重,连话应该都很难说清楚的另一名乘客,竟然一骨碌地改躺为坐,还笑开脸游刃有馀的悄声安抚著思无益低咒的内容,唬得思无益登时一愣,瞪人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娘的,这是怎麽回事?!」见这人也伸指点唇,思无益这才想起该压低嗓门,「与我同车,你目的何在?」
中年汉子但笑不语,伸指比比车外,意思应是要思无益留心隔墙有耳。
这人虽然一脸和善,装伤在车里等他却是不争的事实。思无益脑里飞快滤过许多可能,最终还是尽量往车门靠坐,不想与之肢体接触。
大军开拔的号角声震透厢壁,一直被喇摩困在寝帐没有机会再逃的思无益静静听著象徵转机的角鸣一声叠过一声,正当他寻思著该怎麽找藉口离开这狭窄的车厢,最好还能偷到士级衣饰通行令牌年轻战马......等等之际,那名汉子再度开口了。
「您,若还想再逃,有在下在,无论您怎麽做皆是徒然,请您切勿自误。」
思无益侧首,与还是一脸笑意的中年汉子四目相对,这番言词让方才条列的可能性,减到只剩两种。
不过,无论他是哪一种,是巴耶尔泰那方的死士,还是喇摩的亲信,思无益都不乐见。
「您别气恼,在下非敌,是友。」
思无益哦了声,显然不怎麽相信。
轮声辘辘,人马俱无閒声,中年汉子心知现下还不是详谈的好时机,只好报以苦笑。
算了算了,反正呢,主人的长子信不信他,不是多重要的事。他只要好好顾全主人的长子,不让他溜了,任务就算善了。
至於到了大京,已经盛怒等著的主人要怎麽处理两子之间的糊涂帐,这可不干他的事了。
(8鲜币)思家儿郎022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22
第一日,由於开拔已近午时,逢午也就不停了,乾粮拿出来一壁行军,一壁进食。
第二日,第三日还在群山间,晨间有雨行军不易,继续逢午不停。
第四日,午时差一刻,前边发话用餐仍照前三日办理,理由是还得多赶二十五里路,好让大军能在傍晚时分顺利离开山区,开进各国商旅交易皮货人蔘的重镇---炘关。
前头的将领刻意慢下速度,压後的骑兵也奉令不加催促,陇长的行伍走得有些疏密不均,相熟的兵卒之间低声谈笑,面露欢快,除却一身的戎装不看怎样都不像正规军旅在行军,反而更似游牧民族赶著牛羊与族人边走边聊的春徙。
那些兽生人养生毛发角的,也是这样一路无忧无虑的吃著走,走著吃,吃到初秋正好毛皮油顺又肥又美,能给主人家挣个好价钱。
崇瑞命亲兵拿吃食过来,门半敞著那时思无益的视线穿过来者的肩侧瞥见外头的景象,就是这麽想的。
只是外头这一大群能挣的,可比牛羊多更多。他们挣得的,是一干将帅们的锦绣前程。
「思将军,喝水不?」见思无益连嗑三颗粗面馒头,中年汉子将距他较近的水袋往思无益的方向推近些。
「......喔。」原来想一路都不搭理的,可这车厢连扇窗都没开,真真闷死他个大活人。
装了好多天的哑巴,又被闷在一个装了车轮的大木箱里无所事事,再不张嘴说说话,思无益都怀疑再过不久自个便会由肚里长出藤蔓,串串苞朵从鼻孔从嘴里钻出来,还会自得其乐的摇晃,将花开得无比灿烂。
「你是谁的人?」思无益清清喉咙,将声音压得极低。
中年汉子闻声扬眉,很是困难的吞下嘴里的乾粮:「您总算有兴趣问了。」
还以为你要保持现况撑完这一路呢,中年汉子没将调侃说出口,再怎麽说主子的长子也算主子,谁知道他会怎麽跟主子说的自己?自是得罪不得。
「别废话,答。」
「您父亲的。」拍掉手上的碎屑,中年汉子自觉老了,没办法学思无益进攻第四个。
「我没有父亲。」思无益听不得父亲这两字,自他亲眼看见思秉勋还活得好好的,亲耳听见他为自己竟敢不殉国的怯懦找藉口的那刻起。
中年汉子尴尬了,不好意思说敢情您也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齐天,皮粗肉厚得很呢?
也难怪前些日子听传话的说郡王爷照著三餐拿鞭抽您,现在看来倒还是手好脚好能趴能躺的,怎麽看也没看出落下什麽毛病来?
想著想著,眼睛又将思无益整个瞄过一遍。中年汉子训练有素,眼里自然一片沉寂,让思无益看不出他的心思。
可思无益还是让他看得心头火起了。
「为那等不忠不义之人效命,你不觉得不值得?」他娘的看啥看,信不信老子两指戳了你狗眼?
「思将军,在下也姓思。」眼前的也就一张人皮像了老令将,说到修养那还真是不在一个层级上,还嫌浮躁了。
「哼。」思无益拿起水袋便喝。
「我从九岁就进思府,跟在您父亲身边从没擅离过。」
「说了,老子没老子,别让老子说上第三遍。」
「......到了二十岁,秉勋兄要我称他为兄,还为我讨了第一个媳妇儿,可惜我没能让她怀上生个指望,离了家,就这麽有去无回了。」
「......」
「在蒙罕,兄又为我讨了第二个媳妇儿。我原先实在不想要,可兄说他需要思家的孩子。身在敌国,想要脱身,想要复国,兄需要忠贞血统的传承。兄信不过不姓思的人。」
「我说你们,就别糟蹋这个姓氏了。」
「......」
「思在句蔘,是传说,更是荣耀的象徵。你们不知羞耻的苟活於世,我管不著,可也这一点,请你回去跟你主人说说吧。」
「说什麽?」性子温吞的爱思他爹,难得的也能从话声里听出火气。
「劳他投降也降得彻底点,随他家公主姓伯耀吾贞去吧,还有你,拜托也跟你第二个媳妇姓一家,别在给思家泼污水,添脏名了行不?」
中年汉子身子先是一僵,然後缓缓闭上眼。就在思无益见他再次睁眼,以为他意图辩解的当下,一记极快的钩拳就这麽挥向思无益的下颔!
假意投降,伺机而动,卧薪尝胆的过程都是度日如年的。
当主子的要想在敌国苟安求生,培植势力,种种努力收获的成果皆是难能可贵的。跟随他的心腹死士处境更为艰难,往往是人情冷暖都嚐遍,有泪只往肚里吞。
而这个什麽都不懂的毛小子果然胸大无智脑大无用,什麽都不了解也不听他说的就敢妄下断言要他与兄改姓?爱思他爹气得话都说不出,只想替主人好好教教他的好儿子!
作家的话:
爱思他爹不知道要叫什麽;虽然是个配角;可不可以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13鲜币)思家儿郎023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023
车厢里乒乓作响,整个都在摇晃,灰尘从木壁从车顶不停抖落,押车的见状领头的伍长立刻支出一个速速去寻崇瑞通报,然後拿长矛拍了拍厢侧!
「里头的,安份点,莫不是臭虫生多了,想求爷上鞭止止痒?」
两个手脚使不开的汉子正扭成一团,爱思他爹骑在思无益腰上朝他面门下拳,思无益则是一手挡脸一手鹰指如钩的扼住爱思他爹的颈上脉门,外头响起的警告,让爱思他爹回复了理智。
「呸......跟你打,晦气。」收势回扯锁喉手,也不是真要爱思他爹性命的思无益率先松了手,听中年汉子说他晦气,本想冷言冷语顶他一番的,谁知话还没出口,车厢的门扇就被猛然拉开。
「郡王爷不是吩咐过,要您别惹人注意的麽?」崇瑞的面色真不好,好似晨间的霜还凝在他脸上。
「是这位蒙罕女婿先打的老子,难道还不能自卫?」嘴角胀痛,手背去擦,果然抹下一小片血色。
要不是存心招惹,彦植叔能不识大体的打少主?崇瑞视线一转,颇为无奈的与爱思他爹四目相望一小会,然後才转开。
思无益这个看看那个瞧瞧,确定这两人肯定早先就有交情,毋须动口只需目光交流,这等默契可不是随便处处就能有的。
「您消停消停吧,别给自个找麻烦,还拖郡王爷下水。」崇瑞最终还是只能说这麽一句不算重的,重新锁上门扇走了。
中年汉子靠坐在一角,手肘撑在立起的膝上抚住喉咙,一双半睁的眼不望思无益,浑身的气场却是戒备森严的。
啧,以为崇瑞来这趟,就能让老子放过你这条叛国的走狗?没门!
「喂,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如此容易被激怒,难道全蒙罕朝堂上下还真当你们这群贰臣是罕见的娇花,不仅小心养著仔细呵护,还半点风吹雨打都不让?」
爱思他爹思彦植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对思无益的挑衅置若罔闻。
「问你呐。」思无益踢了下思彦植,鞋尖碰靴端那样的,自然引不起注意。
「怎麽,怕了老子的拳头了?」
「......」
「才这麽几下,还真就怕了?」
「......」
任凭思无益再怎麽挑拨,思彦植都不再理会他,再也没有比崇瑞更好用的醒神丹了,这孩子可是什麽都不瞒爱思的,这事要让爱思知晓,往後他这以身做则的父亲可是无脸再管长子的火爆脾气啦。
思无益哼声笑了笑,他也就不饿的猫无聊之馀逗著手边不懂跑的老鼠玩儿的心态,解闷的目的达到就行,不是非得将这人给逼到发狂,弄成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反而不美。
军队如愿在黄昏时分进了炘关,车厢停下不久便来两个崇瑞的亲兵来押思无益,因已见过几次,思无益痞痞地朝两人斜起嘴角权当寒暄,两人却像家里死了谁一般,一脸的沉重。
很快的,思无益便知晓那两人怎麽回事了。午间那时人还无恙还能斥责他的崇瑞不知中了谁的暗算,当他在喇摩下榻的屋子房里再看见,书生样的斯文人已是面如金土,进气少而吐气多了。
「什麽毒?」秉持一贯的默契,思无益问声极轻。
喇摩无心说话,眼神朝桌案一挑,思无益顺著一看,是几条死蛇。
都是黑底盘褐纹,纹状若锁鍊,被开膛剖肚的白眉蝮,显然出自同一窝。
「咬在哪?」崇瑞衣衫齐整,露出来的部位见不著蛇吻的痕迹。
喇摩下颔一点,要思无益站到床尾壁边去,别挡路:「脚踝。」
「军医看过了?」思无益无心多管閒事,可以敌对的立场来看,崇瑞待他可谓不薄。
喇摩微微颔首,眉间皱出一道直立的凹痕。
「那......」看起来就是忧心,不见哀伤,应该......死不了罢?
「不关你事,乖乖在这儿待著,不许踏出这道门,否则刖你双足。」说完人便从不准他出的那门走了,思无益垂眼想了一会儿,走到门边开了扇门缝,对著相熟的背影小声唤了几声军爷。
「有事?」崇瑞的亲兵对他都很客气,想必多少知他来头不单纯,并非寻常战俘,尤以应声的这位为甚。
「自过午到现在,滴水未进,饿得紧也渴得慌啊。」思无益伸手揉揉肚子,一脸无辜。
「里边忘了备吃食?」
「是。」思无益将门缝推大些,侧身让问他话的能够看清房内空无一物的桌面。
「等会。」走前还吩咐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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