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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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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腹四肢皆与木板紧贴的思无益头疼欲裂,运转迟缓的脑子都还在犹疑要不要配合喇摩方才给他的耳语,背後的鞭子就往他淤痕较稀的腰臀招呼下来!

「唔!你娘的......欠肏......」思无益痛极出了粗口,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让离高台最近的三两头看好戏的恶狼听见了!

「大人,这贱奴竟敢肖想战功彪炳的齐娅娜公主!」

「亵渎了咱们蒙罕最伟大的女战神,郡王爷别留他了,乾脆打死吧!」

「就是就是,不过一个贱奴而已,打死了,下官送个听话的给您!」

还站在阶旁,什麽都没法替思无益做的崇瑞原本就焦虑不安,听闻身畔同僚喊出这些撩拨的话,更是急得额角手心冷汗直流!

酒素有穿肠毒药之称,但这味毒药服多了不止伤身,也会让人变得冲动,甚至愚蠢。

喇摩为了摆脱高台上不怀好意的巴耶尔泰那明显的虎视眈眈,铤而走险地将自己与思无益丢进狼群里意图避开虎王的追捕,这行径看在不明所以的崇瑞眼中,简直是愚蠢中的愚蠢!

後背都快让巴耶尔泰不曾间断的灼视给灼伤的喇摩,因思无益无意间爆出口的脏话而彻底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这下下之策原本喇摩想避开的最後一注,也因思无益的不配合,成了闪不开的命运!

「贱人!你就是被肏的命,还想肏谁!」喇摩高高扬起重重下鞭,鞭鞭都让思无益皮开肉绽,「你今晚真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本王要当众罚你了!」

思无益硬气的咬紧牙关,让痛呼闷在喉头化成压抑的短哼,心想老子今儿个还真是走霉运,一整天除了软筋散与另一味不知是什麽的,其馀都不给吃;饿得前胸贴後背手脚软得跟豆腐一个样之後,又给架到老龟奴那里洗後门插男形;最後被扶上高台跪到腿麻就算了,还要连著让喇摩费劲,赏他两顿饱打,连句口头禅都说不得......

对了,还漏了一项没默哀到,虽然跟背上的伤一比不算怎麽疼,可老子那可怜的右耳直淌著血水,滴得右肩湿搭搭黏糊糊,还是很不好受的。

以为默默忍完鞭刑,约莫就能今日事今日毕的思无益在喇摩停手的当下,一口解脱的长息都还未吐,就又给喇摩探进他股间取男形的举动,惊得抽鼻深吸!

这,这,来宴场的途中,崇瑞不是说好会看在那个该死没死的思家叛徒份上,不会让任何人拿真家伙闯他後门的麽?

难道那句任何人,不包含他家主子?!

「住手......」有了被打狠的前车之鉴,思无益这回把抗议压得比耳语更细微,「......你给老子住手......恶唔!」

可抗议无效後的苦果,还是让一声痛呼,低低的窜出思无益的唇间!

「贱人,给本王瞧仔细来,看看现在是谁在肏著谁!」

拔出思无益股间那根不算小的玩意儿,喇摩撩开短袍袍摆褪低裤头,掏出莫名其妙因著思无益那句粗口而亢奋的男根,捞起思无益劲瘦的腰身让他伏跪,对准那还松软未缩的穴口狠狠一挺,十分顺利地直直一插到底!

「说,是谁在肏你,嗯?」伸出一手再度拽住思无益的一撮散发,喇摩勉强身下人将头侧向後与自己对望。

後门被喇摩霸道硬闯的思无益又咬紧了牙,眯著含怒的眼瞪向时不时就拽他,让他头皮都快被扯掉的元凶,堵著硬气不肯回答。

「不说?是不是爱极了本王肏你,怕说了本王只肏你一回就完事,所以舍不得说?」

(快说!你再硬气,也撑不过台下这麽多意淫你的饿狼轮流上来搞你!)

一壁前戳後锯,一壁将思无益的头拽得更近,喇摩的唇语张閤的幅度很小,要不是伴著些微气声,早就被拽得头昏脑胀的思无益是无法分辨的。

「爷......是爷在肏老子,老子他娘的都快爽死了……......」思无益是很识时务的,不过,按喇摩的原话来说,又有失他一贯的风格。

於是他决定在滔滔不绝的场面话里,折衷添进一丁点自己的坚持。

「好猛......好深......肏你娘的,老子肚子都快撑破了......爷还真是带种的......真男人啊......」

「......」喇摩皱起眉头不接话。

虽不满意,但还算能接受,毕竟两个都是军人的糙爷儿们干这档子事,确实很难要求情话的品质。

「爷待会儿......就泄给老子後头的那张嘴......好让老子怀上,给爷生个屁吧......」

「......」喇摩的脸色开始阴豫。

真是奇怪,分明这些话粗俗得不堪入耳,可为何自己越听,却是越性起?

「爷......爷能不能永远,就这样插著老子的洞,干啥都永不分离......」

高台下的那群饿狼听得乐呵,纷纷要求喇摩继续埋头苦干,好让思无益继续淫言浪语,可只当这是一出戏,演得十分痛苦万分压抑的正主儿,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插你个千下不死的,你到底是讨死还是想活?)

「没有爷插老子的日子......老子肯定活不成......」

於是,喇摩不管不顾了,无论思无益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再也无法忍著!

「只有爷的真家伙......才能满足老子的......呃!!!!!」喇摩开始倾尽全力朝身下人入侵的举动,让他精致泛粉的面容渗出了汗水,犹如出水芙蓉沾著雨露那般的美好,看在台下众将士的眼里,惊艳之声悄然四起......

虽然喇摩郡王承袭自齐娅娜公主的美貌是公认的出色,可在此营,谁又胆敢这样意淫掌控半营兵马,能制衡主帅决策的监军?

要不是今晚王爷自愿给同袍们助性,任谁都没有这等机会,得以窥见他此刻情动的模样。

是以那些赞叹喇摩的声响尽是些耳语,谁都不敢张扬进他耳里。

不定一个没说好,监军大人一个介意,可能他们就要人头落地!

(够了没......你那家伙......也是肉做的吧,我都快磨出火星子了,难道你不烫?)被顶得气息不匀的汉子实在不耐久磨,後庭火辣的灼热感逼得他忍不住问出口:(还是你......是故意的,要报昨晚的仇?)

喇摩还是不语,只是扯开嘴缝露齿一笑,可在快意高聚,将泄未泄的紧要关头,插人的这样子笑,通常会让被插的觉得大事不妙。

(他娘的你到底够了没够了没够了没!!!)没有得到正面的答覆,快著火的後门又继续被磨了上百下,任凭思无益风度再好,也要被磨出火气来了!

「嘿!贱奴大声些,莫不是就这样叫两句,声音就哑了吧?!」

偏生在这当下台下的又鼓噪著,要被磨到生气的汉子继续淫叫,思无益正想将心横起乾脆大喊大嚷著问,後门那根造孽的却先他念想地尽根抽出。

思无益正怀疑喇摩怎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冷不防头皮又是一阵剧痛,仍旧拽住他头发的那手像拉缰绳般操控著他的身躯转了半转,那让他後门著火的孽根湿漉漉的顶端,就这般直挺挺的,不客气地抵上了他的唇间!

「张嘴,把你那脏穴沾过本王的地方,都好好舔乾净来。」

他娘的,原来所谓的“不想死,就跟我配合演场戏”,敢情要老子演的,是条连粪都吃的母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後门给你捅烂了,是老子自认倒楣;要老子像个娘儿们叫春,老子也勉为其难的叫了,如今竟然还嫌不够,想叫老子当条摇尾乞怜的畜生?!

与其舔你碰过屎肠子的臭鸡巴,老子还甘愿被剥头皮打到死算了!

见思无益硬著颈子,宁愿头皮被扯掉都要避开嘴前的侮辱,抬头瞪他的眼神煞气腾腾,喇摩心里顿生一丝不忍,觉得有些歉疚。

其实大可让思无益跟著父亲一起离开的,反正思无益现今顶替的身份,是代他受死的思赫,巴耶尔泰就算怀疑他就是思无益,人都让自己收起来当奴隶了,要怎麽安排去处,就连吾王都管不著。

要不是一时脑热,愤恨起父亲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忽视,连思无益的安危都比他难为的立场还要关心,他又何必留这烫手山芋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平添这麽多的麻烦,陷自己於危机四伏的境地,还要为了保护他,费尽心思地想出这等下下之策,降低自己的格调演活春宫给下属们观看取乐?

「还不快舔?还是你嫌只有本王的这一根不够解谗,还要下去舔下头那些主子们的?」事到如今已经势如骑虎, 为山九仞,就怕功亏一篑,事已至此,容不得妇人之仁,喇摩以没有拽发的另一手,赏了思无益两个耳光,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审时度势,别再逞一时之气。

喇摩这一打并没有收到想要的成果,反而是高台下那些一声大过一声,要喇摩将他丢下台的声浪唤醒了思无益的理智。思及那些为了让他活命而牺牲性命的思家军,想起了自己万般忍耐也必须活著回句蔘的理由,思无益在深吸一口气之後,豁出最後尊严地张开了嘴,将喇摩笔直的男根前半给含了进去......

不当老子是人是吧?

很好,那老子也不打算当自己是人了。

风水轮流转,只要老子不死,总有一天,老子也要这样拽著你,当一回我的母狗!!!

见思无益总算愿意忍气吞声的配合自己,喇摩唇边旋即挂上满意的邪笑,高高抬起下颔朝台下的同袍们炫耀,好似在问:瞧瞧,本王是不是很威风?!

台下的雄兽们一路这麽看下来,早就看得热血沸腾,有一大半跃跃欲试地群起效尤,抓过手边的奴儿抽起腰间皮制的腰带,便开始如法泡制......

这场庆功宴由始至终,与宴的将士们除了崇瑞,谁不是玩得万分尽兴;要说最可怜的,就属包含思无益在内的这群性奴,让这些全然兽化的鲁男人,无止无尽的反覆折腾......

因为酒水的麻痹,让喇摩格外持久;思无益含得嘴都酸了,咽喉也被顶得发疼,呕出的酸水还沿著喇摩的男根不住滴下,可就是迟迟不见这磨死人的孽根有倾泄的脉动。 

虽然是头一遭干这等破事,思无益也不算全然没经验的;凭著自己也有那根那囊,知道哪些部位格外敏感的直觉,他抬起只能施三分力气的手以指连掌包住喇摩的欲囊轻揉按捻,卖力的以舌尖直朝顶端的小洞打转钻动,总算让喇摩痛快的嗯了个长声,在思无益的嘴里一股股的涌出,这回合彻底缴械。

「比肩王爷,不知小侄这样的卖弄,是否取悦了您?」

一壁以眼示意思无益不可将白浊吐出,一壁将裤头拉上的喇摩转过身朝著巴耶尔泰,慵懒地行了个一手贴胸微弯腰背的礼:「小侄的这厮小宠还不算完全驯服,让您见笑了吧?」才刚爽快过的喇摩浑然不知,自己当前的模样有多勾人。

勾得巴耶尔泰嘴里故做宽容的呵呵笑,心里直盘算著要如何以最快的法子将他抛上床,肏得他哀哀叫:「哪能见笑,贤侄今晚这般威猛,世所罕见,果然不论在哪里打仗,贤侄都能打得让对手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啊。」

拖著因酒气的发作与方才的纵欲,此时已然发僵微酸的身子骨应酬著巴耶尔泰,两人才这般客套的来回不过三句话,喇摩便少见的深感自己筋疲力尽了。

「好说好说,比起朝中传闻您能不眠不休追敌五千里,一夜驭七女的辉煌战绩,小侄还远远不及您的分毫啊。」杀你个千刀还不死的老狐狸,应酬你,比他娘的上战场拼命打三天都不能睡还要累人!

喇摩浑然不知他被思无益影响渐深,连思无益的口头禅,都钻进他的脑里吸附生根了......

「呵呵呵,那都是陈年过往,好汉不提当年勇,毕竟英雄出少年呐。」巴耶尔泰正在谦虚的当下,看见喇摩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登时有些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然故做体贴地道:「这宴场是贤侄监督搭建,亲临验收的,劳烦了这两天,今夜又与弟兄们玩得这般尽兴,想必累了吧?」

「您不提不觉得,您一提小侄就感觉,好像还真是有那麽一点。」喇摩今晚已经演了一长出,现下不愿再虚伪的委屈自己,况且刚才配合自己的思无益貌似伤得不轻,整个背红血肆流,全然不见思无益原本在奴工营因长期曝晒而显古铜的肤色:「若是您不见怪,小侄想先离席?」

「去吧去吧,好好歇息,要是贤侄真因准备庆功这般小小琐事累坏了身子,恐怕太子要行文来责疑本王了。」

「您真是爱说笑,比起这场胜事,您事必躬亲劳苦功高,小侄不过只是在您後方打打杂跑跑腿,等您打胜仗坐享其成,要是真因准备庆功此等大大盛事而累倒,回京给太子知悉了,肯定要因不济事而让太子好好罚上一罚了。」

临走前,喇摩难免还是要虚蛇委蛇一番。

虽知喇摩说的七分是场面话,好听话人人爱听,巴耶尔泰又怎能例外?

「贤侄莫要客气,没有你的帮衬,这仗哪能这麽顺利的打赢。」

老狐狸笑眯了眼,确实有了几分真正的开心,爽朗地伸手合掌一拍:

「你们,出来两个,帮郡王爷把那厮奴宠扶去军医帐命首医将伤口都给清理好之後,再送回给郡王爷处置。」

巴耶尔泰吩咐一出,从他座位的两侧随从立即出列两员,迅速走向犹如一具残破人偶般瘫倒在地的思无益,正手脚俐落地一左一右将人架起预备要步下高台的当下,喇摩出声阻止了。

「王爷的好意,小侄心领就好。小侄的这厮小宠没别的长处,就是挺健壮也挺耐打,这麽点伤毋须劳动首医,就算下半夜再捱一顿鞭,也还死不了的。还请您的这两位将这贱人拖进小侄的帐门前丢下,其馀的,让小侄自个儿看著办就行。」

哟,敢情还真打出了感情,独占欲这般高涨,别人竟碰他不得?

还是,这喇摩忙和了整夜,都只为了做个表面欺世瞒众,其实这麽护著的主因,是因为,他就是死而复生的思家军现任执首思无益?

思家军在句蔘国里,是安稳民心的精神象徵;若这厮喇摩新收的性奴真的是思无益,那可就得快快铲除,万万不可留他等候时机,趁隙逃回句蔘!

老狐狸心里大抵有了底,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那好吧,既是贤侄的人,自然怎麽处置,得全听你的。你们小心扶著人跟好郡王爷,直接给郡王爷送寝帐去!」

那两员随从应诺,旋即架著人候在高台阶旁,等著让喇摩先行。喇摩躬身又朝巴耶尔泰行上一礼,昂首阔步地穿过台下横陈的人体,间或摆手朗笑的,与几个还能清醒朝他行礼的下属插科打浑。

就这般强撑著风光不羁的假面,喇摩慢慢踱回自己的帐子,待巴耶尔泰那两名明著是协助,暗里是监视的随从一走,喇摩立即命自己的随从其一去准备一桶热水与乾净的棉布过来,其馀的要他们尽量避开思无益的伤口,小心搀扶到卧榻旁的脚毯上让他趴著,待热水与棉布备齐,便将人都遣去歇息,他自个儿则忍著睡意亲自走到思无益身侧蹲下,将棉布丢进桶里弄湿再拧乾。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娘的,不让老子死,今晚还这麽卖力将老子往死里打死里拽?

你这好听话,其实是说给十八殿的阎罗们听的吧?

反正都死到枉死城的,自然你是不能冀望老子再死上一回!

喇摩拿著湿棉布轻著手劲,反覆拭净思无益後背鞭伤上的凝固血块,见思无益因他开口出声而睁开双眼,复又重复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巴耶尔泰耳目众多,想必有可能已经猜出你真实的身份;在他的眼皮底下,要保你不死很不容易;所以,从这刻开始,你必须与我,形、影、不、离!」

思无益没有回话,只是眼中的怒意有了稍减,盯著喇摩的眼看上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重又闭上。

实际上,就算他想也很难回话,因为他的咽喉,此时此刻还火烧火燎的灼痛著。

他看得出在小村那时,喇摩跟思秉勋的互动是不算好的。既然跟那个思家叛徒的交情不怎样,思无益有些难以理解喇摩为何又肯看在那个该死不死之人的份上饶他不死,还为了掩护他,连脸面都甘愿为那人舍弃,当众与自己上演春宫戏,还说要让自己与他形影不离?

到底这个高贵的蒙罕郡王,图思秉勋些什麽?

还是说,喇摩有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把柄,落在了思秉勋的手里?

想不透就算了,反正这都不关他的事,思无益催眠自己忽视身上的一切伤痛,尽快投入梦乡恢复体力,否则一但有了脱身的机会却心有馀而力不足,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清理好污血,此刻正替思无益的创口上著伤药的喇摩发觉手下原本绷得紧紧的筋肉肌理逐渐放松,偏首一瞧,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都被我伤成这样了,还能在我面前毫无防备的陷入熟睡,思无益,我算是服了你了。

与担任前锋冲锋陷阵浴血杀敌的经历相比,随在喇摩身边处在战场後方的小日子,是思无益打自戍守北疆以来,过得最滋润的。

只要不去介意那些轻视他的暧昧眼光,这种被当成宠兽饲养的生活,简直可以算是十分的惬意。

头几天,喇摩在中帐处理军备杂务,他跪在桌案旁无聊得直打哈欠,喇摩起初并不搭理,後来听他日日百无聊赖出声数著地上经过了几只蚂蚁听得心烦,只得冷著脸问他识不识天朝文字,看不看得懂天朝的书册?

他用力点头,一本三国志朝他兜头砸来,虽然他在家里的那本三国志早就被他翻得稀烂,他还是来者不拒津津有味地连著三天重看三遍。

到了第四天晚上,当他倒扣著书望著喇摩的寝帐帐顶,盘腿坐在他这些天的眠床---喇摩卧榻旁的脚毯上,大声背出一个章节又一个章节的当下,总是冷脸冰他的男人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安顿好在卧榻却不得安眠,只得恨恨地咬著牙下榻,再度从木架上翻出一本厚厚的砸他!

这回,是看过不下数十遍的六朝怪谈,他仍旧迫不及待的将书捧在手中翻开扉页逐字细看;第六晚,他开始以自己的理解,加之自己的方式,比手画脚加油添醋的说著书中的鬼故事,给成天与他黏在一起却从不主动跟他谈话的男人听,仍旧累得躺上卧榻动都不想动的男人,面上的寒冰被他的生动逗趣凿得碎裂成块掉落,露出冰层底下的无奈。

「你老实说,这两本书,其实你早就看过了吧?」

他停下卖力说书的嘴,用力地点头。

「那你为何不说要换其他本没看过的?」

「......你军务繁忙,老子总不好挑三检四的,给你添麻烦。」

「知道会给我添麻烦,那你还老是让我的耳根不得清静?」

「......你不跟老子说话,老子自知自己现在就是一贱人,要换我是你也会不想跟个贱人成天出双入对。可老子又担心继续这样跟著你,终究有一天会忘记怎麽说话,只好自己变著把戏找话说,你不想理会可以装做没听见,只要不禁止老子说话就好。」

喇摩忍不住鼻出长息,「这两本书我都看过不下十次,你换其他把戏吧。」

思无益垂眼望著地面好一响,正当喇摩要睡下之时,一个醇厚如酒的嗓音低低沙沙的,开始吟著他小时候躲在父亲所爱之人的窗下,偷听父亲给他的太子唱过不下千遍的歌谣。




伊人欲来 何时归来

伊人欲去 何时离去

我欲乘风飞翔 却遍寻不著伊人踪影

伊人何在 留我独自失落

唉哟 这该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归 请带我一起离去




伊人欲来 何时归来

伊人欲去 何时离去

我欲乘风飞翔 却遍寻不著伊人踪影

伊人何在 留我独自失落

伊人欲来 何时归来

伊人欲去 何时离去

我欲乘风飞翔 却遍寻不著伊人踪影

伊人何在 留我独自失落

唉哟 这该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归 请带我一起离去

唉哟 这该如何是好

伊人你若不归 请带我一起离去




「......谁教你唱的?」

思无益方唱过一遍,正搜肠苦思下一首要唱什麽,闭著眼的男人却突然开口了。

「你不喜欢老子唱歌?那老子再换个把戏好了......」

「不必换。」

其实喇摩问的是,思无益是从谁的口里听会了这首歌谣,可思无益误以为他不要他唱歌,被勾起心酸回忆的男人也懒得解释:「既然你这麽爱动嘴皮子,那就给我唱这首唱上一百遍才准睡。」

思无益望著侧过身躯背对著他闷声发令的男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说话不肯,背书不爱,说书不听,唱歌倒行。

这个蒙罕郡王还真是个有怪癖的。

「发什麽呆?还不快唱,唱完早早给我趴下,不要再添我麻烦了。」

「喔。」思无益清清嗓子正要再唱,喇摩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又传来了。

「这首有没有名字?」

「有。」

「叫什麽?」

「呼唤。应该是这个名字,老子还是小子的时候,总要我娘哄我睡,她每次都唱这首,说是要呼唤我爹的魂魄归来......」

思无益越说声音越小,心情也益发感伤起来。

他娘的该死不死的,你既然没死也该想方设法给家里捎个信儿,哪怕只字片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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