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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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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赤、裸、裸的迁怒!那阿元被说中心事也不恼,转头继续招惹别人:“阿药,听说我们的县令大人前两天刚刚买了个干净伶俐的孩子,比你可乖巧多了。”
阿药懒懒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阿元眼珠子一转,又转会伍行身上,伍行冷汗一冒,一把就扯住张家兴的袖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扯的是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原本因阿元忽视而有气没处发的张家兴一愣,就被伍行拖着走的远远的,眼睛直盯着伍行扯着他袖子的手,直到伍行觉得逃到安全区,转头见阿元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拽错了地方,他有些讪讪的,尴尬的不知该不该刻意松手,一时间竟沉默地僵在那里。
就在这时,场上有人唱起了军歌……应该是军歌吧?声音豪迈中带着腼腆,腼腆中带着决绝,决绝中带着倔强,倔强中……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么几句歌里面体会出这么多玩意的啊?伍行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你我同壕,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后背相抵,破衣相贴。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为我夺食,替我守夜。与子偕行!”
好好的一首歌,被改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半文不文,伍行本来就喝了酒,此时更是听得直迷糊,他不动神色地尽量自然地收回手,问道:“这歌是什么意思?不像是军歌啊。”
张家兴眨眨眼,将松松的袖子塞回腰带上,嘻嘻一笑,将伍行拽到地上坐着,指着那个穿红衣服的唱歌老兵说道:“这家伙叫王光好,据说是他爹期盼着他出生后光景能好起来起的名,”又指了指原本在忙碌着搬酒做菜;现在被众人推出来手足无措的一个老兵,“这家伙你可能不知道,原本在我们军里也是一把好手,叫王光平,和光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搭档了好几年,蹲着同个战壕,杀着同个敌人,就连吃睡都是互相照应着,很难想象他们不是一对,嘿,可偏偏中途杀出个变数,光平和敌军的一个间谍好上了,虽然最后那人身份暴露的早,没泄露什么大事,他还是提前退伍,光好找了他好些年,前两年才带着他来这的,我们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口了呢。”
伍行眉头微皱,“这个光平恐怕不会接受他吧?”
“为什么?”张家兴显得很惊讶,眼睛都睁得更大了些,“他们若是不能成一对,那其他人可就更不可能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光是了解有什么用,”伍行的声音淡淡的,他其实有些微醉了,语气平静理智得几乎不近人情,“了解对方也可以是朋友,知己,你也说他们是一个村子的,搞不好还是兄弟之情,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王光平真对王光好有点意思,怎么可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抢走。”
“那只能怪光好太闷骚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受刺激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明明嘴巴的鸭子被人抢了,你说多冤哪。”张家兴一边为场中磨磨蹭蹭还在唱歌的两人着急,一边向伍行抱怨,“你说光好唱来唱去怎么就这两句,他……唉,伍行你去哪!”
“喝酒!”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伍行远远看着场中跟相亲似的二人组,只觉得刺眼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很不对,但是白天乍然得知沙氏一族的消息,又回想起大哥的事情,他的心情……呵,吐出一口酒气,他很肯定自己现在上心的那个霸道野蛮又性子古怪的家伙,但还是有不甘,有疑惑吧,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当初选择争取的话,是不是还会有希望?
又灌了口酒,伍行远远寻找那个坐在同样衣服中仍旧异常显眼的家伙,喂,你知不知道自己老婆现在在想别的男人,在想向别的男人告白,在后悔呢,呵,呵呵……
眨眨朦胧的醉眼,场上那俩人好像差不多了,小手……啊,大手都快牵在一起了,啊,很好嘛,伍行举举酒壶,遥遥敬了一下,仰头就灌了下去,突然,平地一声吼——
“我反对!”
“噗!咳,咳咳!”伍行一口酒喷了出来,已经流进喉管的酒则让他呛的狂咳不止,于釜,你又在搞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稍后还有一章……如果12点以前能码出来的话。
、第四十一章
于釜坐在一群人中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偶尔在洋洋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家媳妇;不知道多开心;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其他人老是背着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上上下下的;于釜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比较熟悉的张家和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家和和其他几个老兵诡异的对视了一眼;拍拍于釜的脑袋:“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一边玩去。”
于釜脸一黑;一把抓住那只手:“我不是小孩!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不是小孩?”狗子叔大大咧咧的打量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你媳妇的下面是什么颜色的么?嘿,嘿嘿。”
其他几个老兵都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有人更是高喊:“狗子叔,你这是欺负人哪,谁不知道你到三十还没破处,啊,哈哈!”
“臭小子,敢调侃你叔,看我不……”
“哎,哎,狗子叔,别啊,狗子婶找你呢!”
狗子叔转头,果然,阿德已经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他也一咧嘴,拖着大刀就走了出去,于釜却不答应,虽然他听不懂这么黄色的玩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阿行的下面他没看过,但他看过上面的,白白的,嫩嫩的,下面一定也一样,今天晚上他一直以伍行为骄傲,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的美好,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证明,证明他们很熟,证明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就是属于他的,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假象,狗子叔的话刚好戳中他的痛脚,他手一拦,就想阻止,却张家和挡了下来,狗子叔也默契地往旁移了一下,开玩笑,现在可是关系到他未来一年的福利,哪有功夫调戏这雏。
见于釜脸色不善,张家和没法,只好把他拉到一旁亲自给他上一堂男人必修课,才起了个开头,就见那边狗子叔犯了众怒,只好将一旁的石墨扯了过来,自己则匆匆上前帮忙,毕竟他也是“天生”在上面的,是不?
石墨黑着张疤痕交错的脸,与于釜大眼对小眼瞪了许久,终于“扑哧”“扑哧”地憋出一句话:“想干他,就必须打败他!”
干脆、利落、一目了然。
于釜悟了,一张黑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似乎还有冒烟的趋势,连眼神都有些眩晕,他傻乎乎地转头寻找伍行的身影,见他独自一人在喝酒,眼神迷蒙,脸泛红晕,不由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都冒出汗来,他又转头看向石墨:“打败他,就能干他?”
石墨沉默的点点头:“如果他向你发出挑战的话。”
“……啊咧?”于釜的血色一下就下去,连肩膀都有些耷拉,“阿行怎么可能会向我挑战,他又打不过我。”
石墨犹豫了一下,建议道:“你主动挑战也不是不行,”于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几乎令他喷火的后半句话,“如果你愿意被他干的的话。”
“开什么玩笑!”于釜低吼,像只困兽般走来走去,“他是我的伴侣,我才是强大的那方,他应该是我的雌伏者才对!”
石墨又犹豫了一下,勉强安慰道:“也许他会主动挑战也说不定……”
“真的?”于釜虽然思考直线,依他对伍行的了解,与对面前这个家伙的直观印象,这厮就说不出什么好建议来。
石墨点点头:“也许他也想干你,主动和你比试他的强项也说不定。”
于釜的脸现在已经是黑中透白了,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
阿行会想干他?伍行看到他的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深深记得那家伙鄙视、冷笑,对了,他压在他身上时,那家伙好像还笑场了……
可是阿行最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好多,也许,他对他也会有点意思?阿行的强项……于釜有些踌躇,木雕?做饭?他好像一个都不行!
于釜转了几个圈,决定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太被动,太危险了!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于釜完全没有发现伍行的不对劲,只在担心如何度过这个危险而又充满了机会的夜晚,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管什么规则,直接抗了伍行把事情做完,让一切成为事实就好了,至于反攻与技术难度问题,此刻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前者是想都未想过,伍行注定就只能是他的雌伏者,不存在第二种可能,而后者……咳咳,请原来一个雏的选择性遗忘,虽然这会造成某些很可悲的事实。
谁想才走两步,石墨就又静悄悄地拦住他,于釜烦躁地威胁道:“让开!”
石墨不动。
于釜微微眯起眼睛,捏起拳头,就打算强行突破,因为他们在角落的位置,老兵们的注意力又被场上吸引着,一时间到没人发现这里有人内讧,“噼里啪啦”的肉体搏击声快速而沉闷,当其他人发现而一边抓住一个的时候,石墨的嘴角已经破了,而于釜更是彪悍的撕下了上衣。
“咋了,咋了,这是?”张家和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因为老村长年纪大了,张家和实际上已经被默认为下一任村长,许多事都是他在处理,尤其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更没法麻烦老村长了。
他看看跟发春的公牛似的于釜,再看看一脸沉闷的石墨,实在不知道发春跟闷骚到底是怎么起冲突的,当然,如果伍行在这里,就会告诉他,这是化学反应,一般人都不明白的。
先塞了一个酒缸到于釜怀里,堵上一句:“伍行可在看着你呢。”不管于釜想做什么,伍行就是一万能膏药,更妙的是,伍行的的确确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至于在看谁,咳咳,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你看他自然觉得他在看你。
将石墨拉到一旁,心疼地瞅了瞅那个闷头灌酒还流了一半到身上的败家分子,充分了解了石墨惹火的程度,张家和有些气急败坏:“有你这么出馊主意的么?”要是有人告诉他,他非但不能主动亲近自己的亲亲弟弟,还要担心亲亲弟弟一来就直接把自己办了,这事还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谁也淡定不了啊,更何况于釜这样兽|性极强的男人,这简直是在逼狗跳墙,逼猪飞天……啊,不是。
“那你说咋办?”再沉闷的人先是好心糟人揍一顿,又挨了顿骂,这火气也得上来,“为了让红方心底平衡,蓝方不得主动提出挑战的内容,红方提出后不得连续拒绝三次挑战内容,这是一早定下的规矩,于釜他们俩人要留下,自然就必须守规矩。”
张家和没好气的看了石墨一眼:“你刚刚要是这么多话,还能和这直脑筋打起来?”他揉揉额头,咬咬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他们留下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于釜才喝完一小缸酒,虽然没多大罐子,可也有一斤酒进了肚子,满肚子的酒水翻腾出浓浓的热气,他觉得自己胆气更足了,酒缸一扔,才抬脚,眼前又出现一个小小的酒壶,“干嘛?我不喝了,我要去找娘子洞房!”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张家和的手一抖,又露出虚伪的笑容:“你这样去找伍行可不行,于釜,可别说兄弟我没教你,求爱,可是有技巧的。”
于釜眉头一皱,一把挥开酒壶就走:“不需要!”
张家和还是太不了解于釜了,教于釜如何求爱?不啻于说要教一头狮子如何得到它心仪的母狮子,相信作者,如果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没被狮子一口咬下脑袋,绝对是祖上积德了。而于釜放过张家和不理,则是因为被酒精充斥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伍行,压倒伍行,将想象化为现实!
张家和一拍脑袋虽然不明白原因,还是知道用错方法了,忙追了上去,不管如何,这壶酒一定得让他喝下去。
就在这时,场上的老兵唱起了情歌,于釜莫名其妙停了下来,张家和一看有戏,乘机一把把他扯到地上,迫不及待地向他讲述两个老兵间的烂俗爱情故事,才说完,伍行将将看过来,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本来突然很沉默地看“戏”听”戏“的于釜突然动了,他一把抢过张家和手中的酒壶,瞪大了眼睛盯着场上“求爱”的双方,喝毒药似的凶狠地喝完里头的酒,在两个老兵就要牵手的那刻,一摔酒壶,大吼一声:“我反对!”
全场震惊。
张家和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石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低声问道:”吃错药了?“
张家和冒出一滴冷汗,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的瓷瓶看了看,嗅了嗅,疑惑的摇了摇头,应该是让人兴奋的药剂啊,怎么就神经错乱了?
于釜大迈步走到两人面前,一脸阴狠的表情,吓的王光好一个下意识就将王光平挡在身后,王光平更是紧张地盯着于釜看,他可是知道这个大个子的,很厉害的一个傻小子,可他不是伍行的伴侣么,怎么……王光平抽空往后瞄了一眼,独自坐在一旁一个劲咳嗽的伍行果然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难道这家伙移情别恋了,对象还是我?
由不得王光平不自恋,王光好的长相本来就普通,还五大三粗的,一道长长的刀痕从耳后跟一直到脖颈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于釜再怎么换口味,也不会眼光如此奇特的,王光好显然也是这么想,护着王光平的动作更警惕了,在这种夜晚被夺了心仪伴侣的并不是没有,毕竟独身的男人太少了。
于釜可不管这些,他旁若无人地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王光好的衣领:“你是瞎了眼么?!这家伙以前没有你,以后心里更不会有你!”他的另一只胳膊直直伸向王光好的身后,手指直直点向王光平的额头,戳的他一阵一阵的疼,却不敢躲,“我有什么不好!你老想着他,现在还想着他!他都跟一个女人结婚了你还想着他!我要把他杀了,我看你还能想谁!”戳着额头的手在下一刻化为勾状直直掐向了王光平的脖子,幸亏他也不是一般人,险之又险地避开,下一刻就听见握拳的“咯吱”声,可见用力之大,脸都白了,这家伙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收超过30,因此这是第二更,说到做到,O(∩_∩)O~
、第四十二章
被骂的糊里糊涂的王光好也被那一瞬间的杀气唤醒了过来,这家伙是真的要杀人!杀的还是他好不容易差点要追到手的媳妇!
王光好大吼一声;一头就朝于釜撞去;硬是将人撞后了两步;让王光平脱离危险区;周围的老兵也反应过来;纷纷挡在王光平和于釜中间;于釜的眼已经红的妖异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的气息;他的眼神看似清明;但谁都知道他现在状况不正常。
于釜不管不顾;他就像盯上猎物的野兽般,越过人群,死死地盯住王光平,一手拎着拦住他腰的王光好就往旁边拉,脚还不停的往前挪:“我说过,你可以继续爱他,我知道你爱他,如果他死了,我允许你永远爱他!”
“咔嚓”一声,王光好直接惨叫出声,他一直拦在于釜腰上的一只手被直接折断,痛的浑身发颤的时候被于釜狠狠地扔了出去,伤口直接撞在地上,受到二次伤害,王光好闷哼一声,已是痛到发不出声来,这狠辣的动作让紧张挡在他面前的老兵们都蒙了一瞬,他不是来横刀夺爱的吗?为什么应该最安全的那个“爱”反而最先遭到毒手?
“我要杀了你!”王光平“啊”的一声拾起狗子叔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大刀,眼神一凛朝于釜冲了过去,期间并没有受到阻碍,因为其他老兵们的眼神也已经变得不善,屡屡看向张家和等待他的指示。
张家和此时已经跳了起来:“不许动刀……快挡住!”他的话说的还是太迟了,王光平已经冲到了于釜的面前,朝着肩膀劈砍而下,虽然愤怒异常,他的理智却还在,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打算伤上一道口子,以牙还牙,却不想于釜突然冲进他的怀里,一拳击向他的肚子,在他痛的弯腰的那刻,“咔嚓”一声折断他的手腕,抢下大刀,等他无力支撑,跪趴到地上那刻,竟居高临下,举起大刀狠狠劈下!
雪白的刀面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不祥的光芒,所有人心都在瞬间提了起来,距离最近的老兵已经直接扑了上去,却不想于釜居然半途将刀横向一挥,“撕拉”一声,那老兵的胸前已经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幸亏现在天气冷了他穿的很厚,幸亏多次生死交战给他带来的敏锐直觉,千钧一发,他往后缩了缩胸膛,在于釜去势已尽的那刻,学着他先前的动作,扑进于釜怀里,冲他肚子狠狠一拳!
“唔!”于釜闷哼了一声,眼瞳收缩了一瞬间,空着的那只手直接朝老兵的脖子抓去,手里的大刀仍是挥舞着,威胁着被激怒上前的其他老兵,于釜怀里的这个老兵和王光好不同,他是步兵,最擅长近身战,格斗的动作已成为本能,一拳击出便身子一矮一缩绕到于釜背面,冲着他脖子就是一个手刀,于釜只觉得脖子上汗毛直竖,一个侧头,手刀砍在了脖子上,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黑影笼罩在眼前,就听到“砰”的一声响,额上一阵剧痛,脑袋仿佛被轰开了般,眩晕得不行,他晃了晃脑袋,手上的刀还挥舞着,不到两下,就觉得自己被死死的困了起来,眼前还是一片黑色麻点,额头上就又遭到一次攻击,这一次,他直直地倒在地上,终于晕了过去。
那老兵啐了一口,丢下手里的石头,骂骂咧咧的招呼其他老兵绑的紧些,同样是五花大绑,于釜的待遇可比狗子叔差多了,被惹火的老兵们,难免下下暗手,王光平更是扶起王光好抹了把眼泪:“阿好,俺果然是不吉利的,咱们还是算……”
“的确要算算!”王光好的脸色白的惨人,一双小眼睛在所有人身上溜来溜去的,“于釜这小子野蛮是野蛮了些,可也不是乱咬人的狗,别让我知道是谁看不得我好,在背后搞鬼,否则我有的手段对付他!”
毒蛇般的话语不但成功止住了王光平的眼泪,就连围着于釜的老兵们都身上一僵,想起这家伙别看追妻不行,在军队里那刑讯逼供可是一把好手,当初那个选择王光平作为挡箭牌暗中窃取消息的间谍,与其说是让人发现是间谍因而在王光好的刑讯逼供下供认不讳,不如说是因为是情敌,才被一天到晚盯着他的王光好揪住辫子不放,硬是在逼供中受不住暴露出自己的间谍身份,结果虽然一样,间谍赴死,情敌消灭,过程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至今不敢靠近王光平三米近,说话更是要拉上第三者证明。
“现在怎么办。”石墨平静地注视着场上,嘴巴却是冲着身旁的张家和说话。
张家和哪里知道会闹成这个样子,他暗骂一声,想到那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也觉得背脊发凉,这真的只是兴奋的药物,谁晓得这个疯子兴奋起来会神经错乱,会变成一个暴力分子的,他突然想起另一个关键人物:“伍行到底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老爷子在冲你招手了。”
张家和再次暗骂一句,就匆匆跑了过去,留下石墨一人继续盯着场上。
老爷子今天晚上兴致颇高,连连看了几场好戏,笑得嘴都合不拢,看到张家和他神神秘秘地眨眨眼:“药是阿药给的吧?效果不错,你用的也好,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晚上了,好,好,干的好!”
“老爷子……”张家和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掰着手指头数着,“刚刚可是差点出了人命了,王光好的手折了,王光平也受了伤还哭鼻子了,关七(也就是那个放到于釜的老兵)胸上也挨了一刀,于釜还昏着,王光好这小子现在可是吐着毒腺等着报仇呢,您老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卖我啊,我可都是为了咱们村。”
“嘿嘿,小娃,老头子我可没让你下药,而且你还算漏了,于釜伤着了,伍行那娃子能不找你算账?这事儿瞒不住的。”
“既然如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事情还没个样子,我不是亏大了。”张家和一跺脚,眼中也散发出疯狂的光芒,“于釜是指望不上了,让伍行做上面的吧,这种事,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感激我们,留下来的事自然成功了一半。”
“他们不是已经决定留下来了吗?小盒子,你这么做不地道。”
张家和看去,是老爷子身旁负责烤肉的那个老兵,他嘴角微扯,露出一抹似无奈似嘲讽的微笑:“阿彪,你就是正直了,不肯用些手段,才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我们就是抢的骗的,也把人给你弄回来。”
阿彪垂下眼,不说话,继续烤那不知第几只的烤肉,老村长和张家和几乎同时无声地叹了口气,张家和打起精神来,“我去找伍行,事情今天晚上必须解决。”明天他就要开始提防一条毒蛇的报复了。
……
“伍行人呢?”张家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狐疑地拦住一脸心虚表情的弟弟,“老实交代,不许说谎!”
张家兴咳嗽了两声,左右看看,阿元阿药那两个没义气的家伙已经不见踪影,只好讨好地对着张家和傻笑:“哥……”
“你们把人给弄丢了?”
“哪能哪,他正好好在屋里呢。”
“真的?”张家和两手固定住自家弟弟一打算说谎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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