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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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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于釜的直觉真是敏锐的可怕,如果他不是这么当机立断的彻底绝了伍行的不良心思,中了伍行的语言陷阱,以后的主导地位还真的不好说,现在,只要伍行还记得今晚这头野兽的疯狂与狠劲,就绝不敢再来撩虎须,动虎臀。
“娘子,你说俺行不行?”
伍行赶紧点头。
于釜满意地低头继续他的啃咬大业,过一会,又抬头,“阿行,你说我行不行?”
伍行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没好气地点点头。
于釜稍稍有点不满足,于是犒劳自己,换一条腿,埋头继续,啃啃啃,半晌,“阿行……”
“嗯嗯嗯,于釜,干的不错,继续。”
于釜的表情已经算的上是气闷了,可是看到那人躺在床上一付快睡着的模样,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被他留下一个深深牙印的腿,脸上除了微微的心疼还有失落,他的表现就那么差?可是想到伍行那还是空白一片的后背,就忍不住留下痕迹的冲动,既没心情,又有冲动,到底是继续还是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画圈圈,于釜,很纠结,很纠结,最终,喉咙“咕咚”一声,还是一挥手将熟睡的人翻了个身,趴上去继续啃,郁闷失落什么的,还是等明天好了,今晚没空,嘴里一边动作,还一边继续自我欺骗:“阿行……”
“啊,很好,很好,嗯,别吵。”伍行反射性地回答一声,趴在床上的姿势睡觉可不太好受,何况背上还压了个人,他皱皱眉,将脑袋偏向另外一边,手里还无意识地挥赶着。
于釜委屈地撇撇嘴,泄气般地乱咬一通,见人再没给半点反应,又自己不舍地轻轻舔了舔,吻了吻,好似能安慰一下。
……
第二日,伍行醒来时,房内已经空无一人,他动了动手脚,发现除了微微的酸软再没有其他不良反应,看来药效是过了,不由松了口气,揉揉刺痛刺痛的大腿,非常“惊喜”的发现,它已经紫的快发黑了,自己浑身上下更是像被人打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青青紫紫红红绿绿好不漂亮。
“哈。”伍行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笑,一手扶扶额,缓解下饮酒过度和休息不善引起的头疼,就穿着衣服出门了,路上遇到的老兵们除了少数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多都是叹气连连,伍行也不加理会,问了阿药家的住址就闷头走,想也知道,这帮人要么是昨晚占了上风,要么是上次那个打赌赢了钱,无论哪个,他都无法昧着良心道声恭喜。
伍行“嗙”“嗙”“嗙”地敲着阿药家的大门,可是半天无人应门,倒是他隔壁家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大叔,一手搔搔胸前抓痒,一边打着哈欠说道:“阿药昨晚没回来,就算回来了这种病他也不治。”
不在?伍行脸色铁青,昨晚的要肯定是他做的,敢作不敢担,“什么病?我不是找他看病的!”我是来让他生病的!
“我知道,我知道,”大叔回身进屋关门,“这不是什么大事,都几回就没事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金贵,想我们那会……”
“大富,你在嘟喃什么,还不快过来!”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大吼,紧跟着就听到大富紧张兮兮的小意讨好,伍行唯一完好的脸这回可是和身上一样了,那颜色,啧,叫一个灿烂,他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知道一定是这里露馅了,咬牙切齿,转身就朝张家兴的家跑去。
张家兴正在家门口无聊的数蚂蚁,见到飞奔而来的伍行,一翻白眼,抢先开口道:“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一上午了。”
伍行大口喘着气,伸手要去抓他衣领,被他一挥手避开,反手拉着往屋里走,嘴里嚷嚷着:“知道你太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仇呢,先歇歇,喝口水,我又不会跑了,真是的。”
一把把伍行推到椅子上,又从旁边递来一碗水,伍行颤抖着手指了他半天,发现被他连消带打的,气居然发不出来了,一口喝干碗里的水,言简意赅:“说!”
“哦。”张家兴点头,又沉默了起来,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突然开口道,“今天天还没亮,阿釜就扯着我哥上山打猎,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快说!”伍行“啪”的一下将碗摔在桌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张家兴几欲噬人。
从没想过伍行会这么生气的张家兴吓了一跳,叹了口气,站起来来回踱了半天步,叹了口气又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抹了把脸,盯着地面说道:“抱歉,我们不知道你对这种事情这么抵触,否则,再怎么急切也不会……”
张家兴顿了顿,没有往下说,声音里多了抹沉重:“我们这个村子成立已经有十八年零四十三天了,十八年前,村里只有二十三个人,除了老爷子,其他都是成双成对的,我和大哥,就是那个时候来的,那时多好啊,不用打战了,我们也退伍了,陛下还特许了我们这个村的存在,大家都以为以后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刚开始的确如此,我们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战争,没有死亡,与恋人朝夕相处,与友人日日相交,日子美的就像梦一样。”
张家兴的语气平平淡淡,带着飘忽,显然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都显得不太真实:“直到我们第一次出村,”他抬头朝伍行自嘲的做了个鬼脸,表情却僵硬勉强,伍行半点笑不出来,他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张家兴的语气似哭似笑,“镇民们的态度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卖给我们食物,衣物,哪怕只是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他们朝我们泼污水,不让孩童靠近我们,仿佛我们身上带着某种传染病般,若非阿诺做了这里的县令,只怕,我们会是战后唯一一批死于‘孤立无援’的老兵,呵,呵呵。”
伍行也不襟动容,心里哀恸莫名,他几乎可以想象,被众人用歧视的眼神注视,被人避之入瘟疫,对这群骄傲的老兵们带来多大伤害,但他无法想象,失去物资交流渠道的老兵们在没有衣物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单靠捕猎又是如何支撑下来的?
于釜能长大,除了他非人的体质和九死一生的幸运外,方丈主持的接济,愚昧百姓的“供奉”更是功不可没,只靠个人或几个人的力量在没有完整物资循环链接的情况下想活下来,与其说是靠能力,不如说是靠运气,而运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阿诺?”
“是啊,”张家兴满是愧疚地用脚划着地,脑袋依旧低着,“就是现在的县令,阿药的男人,当时大家的日子真的快过不下去了,每日每日的野味都是大家徒手用命换来的,村里总共就那么几把刀具,即使小心再小心,也还是几乎都坏了,剥下的兽皮没有针线缝补,夏天还好,大家围一围就算了,等到了冬天,没有猎物,没有打猎的工具,没有制衣的兽皮,也没有制衣的工具,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盐,没有足够的木头修补破陋的房屋,那年冬天,几乎一半的人都病了,等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们中身体最弱的张泰,还是没熬过去……”
“等我们发现时,张泰男人已经死在了一旁,是自杀的,阿药当时自责的不行,在他们面前跪了整整一天,其实这哪怪他啊,”张家兴的声音已经沙哑,“他又不是神仙,没草没药的情况下,能把大伙的命吊着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张泰过不去,是他福薄,是我们杀人无数的报应,大家都有这种觉悟的,何况在战场上落下了那么多病根,就是哪天突然暴毙在家里也不该奇怪。”
“……那后来呢?阿诺又怎么会当上县令?”
张家兴用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平复了下心情,才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事实上,发生这件事后,阿诺就留书出走了,阿药打击很大,若不是我们大都还病着,恐怕他会就这么倒下,过了不到十天,阿诺就身着官服,带着大批的衣物药品回来了……还有一位妻子。”
“你说什么?!”伍行“刷”的一下站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具体发生了什么阿诺从来不说,只是告诉我们,从今往后他就是我们的县令,有他在,就有我们村子在,只是苦了阿药了,所幸,不到几年那女子就得病死了,否则,我们就欠了阿药一辈子。”
伍行张了张嘴,他知道很不该,可是他还是想问,难道那女子的一生就不欠了吗?可这本就是糊涂账,人有亲疏远近,想两全其美,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最后,他只能低低的问一句:“那阿药就原谅他了?”
“谁知道呢?阿药不准阿诺回村,若是阿诺外面动了其他心思,被野花迷了眼,他又看不过,就这么牵牵扯扯,也过了许多年了,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张家兴呼了口气,看来刚才的回忆也让他很压抑,现在说完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和你们强留我们有什么关系,像你们这样独特的村子还怕招不到人吗?”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张家兴灌了一碗水,用手掌抹了把嘴,“这些年来,除了陆陆续续找到以前的一些战友,我们当然不是没有遇到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但是干豆芽,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进我们村子的表现么?不是所有人都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也不是所有人都勇于面对世俗压力的,和我们在一起,要有被所有人厌弃的思想准备,你知道,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
伍行不免有些心虚,也有些无地自容,他并不觉得自己当时的顾虑害怕是错误的,但是和这群勇敢的人相比,他觉得自己太过于懦弱,除了逃避,什么也做不了,“难道就一个留下的都没有?”
“当然有,但都留不久,最可笑的是有一个人居然告诉我们他原来的妻子怀孕了,他可以不要他的妻,却不能不顾他的子,哈哈,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笑的肚子有多痛,而他的伴侣居然相信了,还一脸感动支持的和他一起回去,你能想象后面的发展吗,我们光是猜测就已经乐不可支,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说着,张家兴已经坐在椅子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是啊,真可笑。”伍行也笑了,用力灌下一碗水,走上这条不归路,就注定与一般的幸福绝缘,还想鱼与熊掌兼得?结局,要么男人与妻子共享家庭之乐,其伴侣黯然离去,要么男人与其伴侣被人发现,施法以儆效尤,其妻其子终生无法抬头,注定受人欺凌,这还只是最简单的两种,要是牵扯到其他变数,结局更是难料,但无论哪种,都只能衬托出这人的想法理想得令人发笑。
于是两人就真的笑了,只是笑,相视而笑,捶桌而笑,放声大笑,笑的无法自抑!
良久良久,张家兴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又带着他招牌的阳光笑容,露出和街上村民如出一辙的白牙:“干豆芽,你知道的,这个村子就是我们唯一的家,而我们很中意你们,为了让这个家长长久久的保留下来,你们会留下的,对吧?”
伍行也揉揉笑得发疼的肚子,尤带笑意的脸点点头,突然一拳就击向了张家兴的肚子,对着他痛弯下来面对他的脸,脸一沉说道:“一码归一码,别以为说这么久的悲情戏让我们留下,昨晚的帐就能这么算了,张家兴,你们这种做法我很不喜欢,这一拳,是你们欠我的。”
“当然,干豆芽,要不你再打几圈消消气?”
“去!”伍行推了他一把,“别装了,我根本没用力。”可恶,他应该先下手打了一顿,再听他回忆过去的,亏大了!
“嘿嘿,不愧是我兄弟,好吧,作为你识相的报答,昨晚的赌金,我就代我哥做主分你一份好了,哼!”张家兴突然顿住,脸色扭曲地捂着肚子,看着伍行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心里后悔,糟糕,得意忘形了,这一下可是下了真力气,难道于釜昨晚没尽全力?想到伍行刚刚跑来时那速度,张家兴的脸色更加扭曲了,该不会于釜才是下面那个吧?又想到一大清早拉着张家和一干人等上山的于釜那神采奕奕的脸,觉得还是不靠谱,想来想去,最靠谱的就是……
于釜不行!
其实,这才是最不靠谱的吧?
哈,哈哈,那么壮的一人,擦擦额上不知是痛的,还是吓出来的冷汗,张家兴思来想去,思前想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打结了,擦汗擦到一半,突然想到,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他们赢来的钱不就又要吐出去了?
其实,昨晚于釜还是成功了,只是弱了点吧?这可不行,还是赶紧让阿彪帮忙把虎鞭汤煮出来给阿釜补补好了,年纪轻轻的,咋这么不中用呢,这可不好,很不好。
、第四十五章
于釜已经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三个时辰了,深秋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撒满他的全身;若不是地面阴寒;早已热出一身汗来。他专注地盯着前方半米处;那里有两只正在不停发抖的半大狐狸;较小的那只红毛趴在地上;另一只毛色较杂的则勇敢地挡住前面面对于釜龇牙咧嘴。
于釜第三十七次不耐烦地伸长大手一拎前面那头杂毛狐狸的脖颈;将它直接压在后面那头红狐狸身上;红狐狸直接发出一声悲惨的哀鸣;杂毛狐狸则一动不敢动;在过去的三十六次里;杂毛狐狸早已发现,自己只要一挣扎,身下的红毛狐狸叫的就会更凄惨,它老老实实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人类放手,然后它就可以马上下来,减轻红毛狐狸的负担。
动物可以保持长久的耐心,而人类不行,于釜这次再也没松手,不仅如此嘴巴里还发出低低的恐吓声,红毛狐狸的哀鸣声嘎然而止,两小恐惧而茫然地用小小眼睛紧盯着于釜,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这个人类终于停止戏耍它们了吗?
“啪”的一声,一只血淋淋的野兔出现在了于釜身侧,随即,一个纳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阿釜,你到底看够了没,天未亮就把我们叫上山,你倒好,躺着装死呢。”
于釜转头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张家和,用更加纳闷的声音问道:“小盒子,你说,他们为什么不□呢?我都等了一早上了。”
!!!
张家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惊骇莫名地指着于釜,又颤巍巍地指着那两只可怜的狐狸,再摸摸自己的脑袋,嗯,没发烧,顿时痛心疾首地说道:“阿釜啊,即使一时不慎也还有翻身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能发傻呀……”
“你在胡说什么!”于釜用力推了一把张家和,又转回头去威胁小动物:“我明明看到它们有这意思的,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呜噜~~~唔!”
张家和一把捂住于釜的嘴巴,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惊为“天”人,这厮果然非凡人吗,他到底是怎么把两只快入冬的动物想象成要□的样子?人家就是有心也无力啊。任由于釜挣扎开来,张家和觉得自己应该和他进行一次深入的,有意义的,影响深远的谈话,总不能让这家伙时不时的发个傻,等到寒冬腊月的时候还把他们拖到这山上来陪他看□。
“阿釜,趁其他人还没回来,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干豆芽没满足你?你就算想要也该找个人哪,”他随手抓过旁边瑟瑟发抖的杂毛狐狸,摇了摇,“就算真的只想凑合,也该找个大只,这么丁点大……”
于釜一头雾水的听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一把夺回狐狸压到红狐狸身上,无视红狐狸的痛鸣,对张家和的教育进行了一句话总结——
“我听不懂。”
“……”于釜,你还能更纯洁些,显得咱内心污秽不?
张家和双手撑着于釜的肩膀把他扳回来,不断深呼吸,露出一抹笑:“阿釜,好兄弟,两肋插刀,你说,到底是啥问题,哥哥我都替你解决了!”
于釜先是眼前一亮,然后摇摇头:“我不想说。”
不说,不说我就猜不到了么?想他出来混的时候,这小家伙还不晓得在哪当野孩子呢,和这玩意有关的东西说来说去还不就那么几样,半盏茶功夫就能搞定!
他先是抓起两只小狐狸一手一只看了看,果然,红狐狸的一只后爪受了伤,他大概可以想到,估计是杂毛狐狸背着红狐狸或是类似的什么动作触动了这个直线条的家伙难得的敏感神经,好好的一幅兄友弟恭,温馨有爱的画面,硬生生的被曲解成了,咳咳,□?
于釜也看到了那只伤腿,只是闷着声不讲话,伸手又要夺回,张家和真的要头疼了,好么,明知道是误会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他突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一松手放下两只狐狸,一拍于釜肩膀,沉重地说道:“阿釜,你应该更相信自己的同类一些,你要知道,这事儿,不论是狐狸还是老虎,任它狡猾生猛也比不上咱们,更何况,咱们人哪,还有一个专门研究这个的地方,你怎么能舍近求远呢!”
“专门学这个的?”于釜只抓住这几个关键字,眼睛贼亮贼亮的。
张家和眼睛一抽,坏笑道:“没错!”
********俺是转换场景分割线**********
“干豆芽,粮食衣物已经准备好了,你还是要等阿釜回来才出发么?”张家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昨天被折腾到半夜,结果天还没亮就被于釜吵起来数蚂蚁,说心里没半点怨气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他才不会同意让大哥陪那个吃错药的家伙上山发疯。
伍行皱皱眉,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们早就说好今天要赶紧将第一批食物衣服送过去,若是没守约,以后再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那家伙虽然没啥是非观,在守诺这种问题上应该是信的过的呀?
可惜伍行不知道,在于釜这个憨厚的小魔鬼身边此刻还有一位化身为魔王的坏叔叔,他只是放弃似的叹口气,自我安慰道,也好,否则石头村的人看到这位暴力份子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尤其是那位泼辣的阿女姑娘。
“我们自己出发吧,我留个信给他。”
“哎呀,不用。”张家兴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扯着伍行就走,“等他回来了,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快走快走,嗨!阿彪,出发了,你东西收拾好没!”
伍行惊讶地看向张家兴招呼的方向,那个叫阿彪的沉默老兵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手上还挎着两个:“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是要回家探亲吗?”
“嘿,也算吧,回头和你说,快走快走,路还长着呢。”
这行人并不多,除了伍行和张家兴、阿彪以外只有两三个帮忙推车的老兵,老村长和狗子叔他们因为各种各样外在的,内在的,还有人为的原因无法同行,好在老村长事先已经让人帮忙和石头村的村民们沟通过了,否则就是用抬的,他也非得把这老家伙抬去!
这次走的是另一条较为宽敞平坦的山路,当然路途也就稍微远了些,张家兴闲着无聊又和他说了些不是秘辛的秘辛。
石尾村本来是叫做“战后安置村”的,只是因为老村长是石头村的人,为了以示怀念与区分才改名叫做石尾村。
“听老爷子说,我们兄弟俩和阿彪都是石头村出来的,和张铁还是表亲,算起来,他应该管我和哥哥叫一声叔叔,管阿彪叫做哥哥。”
虽然这么说,张家兴他们离开村子时年龄还太小了,根本无法对这个村子产生什么深厚的感情,若不是老村长坚持要用名字和石头村沾上点关系,他们其实是很唾弃这个村名的。
“张小铁其实是阿彪的未婚妻。”
“啊!”那个嚣张的小子不是喜欢姑娘家的吗?伍行不由得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沉默赶路的阿彪,也不知道他听到他们的谈论没有,伍行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那小子好像不喜欢男人。”
“啧,谁都知道。”张家兴一点也不合作,声音反而放的更大,“其实这种事情你可能也听说过,为了给上战场的人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很多人家会寄信来说什么‘你媳妇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啦,‘你妹妹快出嫁’啦,之类的喜庆消息。”
“阿彪有次受了很重的伤,本来以为挺不过了,还是老爷子有急智,骗他说他指腹为婚的媳妇出生了,要知道,阿彪如果那次挺不过,这刚出生的娃可就要守活寡了,那可是天生的克夫命了,嘿嘿。”
“……这小子不但挺过来了,还心心念念想着他没见过面的媳妇,可这一见好了,媳妇儿变成男人不说,还差点一铁锤把他砸出个脑震荡,偏偏阿彪还就认死理了。”
所谓的阴差阳错,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吧?伍行嘘唏,回想起那嚣张的小祖宗,蛊惑人心的手法一套一套的,别说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就是没有,老实疙瘩的阿彪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说话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这会,已经可以看到山脚下于釜盖的那座小木屋了,虽然只在这住了一天不到,还差点被烤成了烧猪,但里头的点点温馨还是让他嘴角勾起了笑,怎么办,于釜,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你到底跑哪去了?
张铁匠和大牛依旧蹲在于釜的木屋前,身下压着不情不愿的张小铁,两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老张,反正这事儿我不同意。”
“不同意?不同意你找老爷子说去,这里脸黑给谁看。”
“嘿,要我是村长我还用得着这里和你啰嗦么,你说说你,啊,好好一壮小伙,当初你放纵这小子把人赶跑了我还没说你,你倒好,现在直接就把人给卖了。”大牛越说越气,用力拍了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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