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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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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尴尬,前世的伍行是因为没钱看病自己选择安乐死的,却没想到借尸还魂到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孩身上,十六岁的男孩会什么?前世的他连初中都没念完,而这具身体的前身已经因为祖传的手艺引来杀身之祸。

下意识地摸向怀里木雕的手僵了僵,自如地放低摸向肚子,低叹一声,即使十年后的自己已经胜过那个福薄的孩子又怎样?没有大哥在身边,这不过是一个隐形炸弹罢了,只怕连怀里这个都不能留。

扶了扶肩上的包,伍行决定还是先解决了午餐,再决定以后的谋生手段好了。

“小二,一间房,一碗阳春面。”

************

摸了摸半饱的肚子,伍行觉得很无奈,看来找工作的事迫在眉睫了,想想自己能做什么?体力活?呃,看看镜子里大病初愈的脸,捏捏一把骨头似的胳膊,摇摇头,脑力活?嗯,比如账房?耳边仿佛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看看自己僵硬的手指,再摇摇头。

士农工商,士农工都不要想了,做点小生意的话……再苦笑,自己哪有那么利的嘴啊,快想想,快想想,身上的银两可不够自己再住几天客栈的了,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伍行一个个设想,一个个否定,甚至有了种自己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错觉。

“可恶!”烦躁地站起,推开房间的窗户,迎着晚风,伍行又把前面的设想一个个重想一遍,一个连算盘都不会拨的账房除非会心算,否则没有哪个掌柜会收的,而自己,恰恰两个都不会,或者做些小玩意吆喝两声做生意?右手微微动了动,不行,所有和木雕有关的手艺活都不能干,其他的……伍行忍不住揉揉太阳穴,自己连风筝都不会做,更不会吆喝,“工商”两路完全走不通,“农”?难道要入赘到哪个农民伯伯家去学种田?

伍行正严肃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甚至忍不住摸了两把脸,却听见窗外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几声响,并不明显的声音因为各位寂静而显得有些诡异恐怕,伍行一阵头皮发麻,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他现在非常怕某一类东西,二话不说迅速关了窗户,将刚才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诸脑后,先不说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一位农民伯伯家让自己入赘,即使找到了,他还能让一好好女孩家守活寡不成?

那么只剩下“士”,士,也就是读书人,读书……呃,自己那些数理化就别提了,该哪哪去,反正是没留在他记忆里,文史地,史不能乱提,地更是牛头不对马嘴,文的话,自己倒是将这里的字认了个全,好歹都差不多,也许,自己能做个教人识字的夫子?启蒙是没办法,自己都无法认全一篇古文的意思,但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如果只是最起码学会识字的话,自己倒是能行,这么一想,伍行的思路算是打开了,既然是穷人,就不能收对方钱,可以以物相抵,上学的时间也不能死板,来一天算一天,一天算一次学费,这么一来的话,至少每天的吃饭问题能够解决,只是,哪里需要只教识字的夫子呢?

“这简直就是学前教育啊。”伍行低低嘟喃一句,想到前世的双语幼稚园,脸有些红了,在房间来回踱了几步,回忆是否有需要“学前教育”的地方,还必须在这县城周围的,毕竟夫子虽然稀少,但一个县城总会有几个,乡下地方有需要的都会将孩子送来,不需要的也不会去学,良久良久,伍行终于想起了一个小山村,他听大哥提过,似乎那里原有的老夫子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就那地方,应该不会是什么香馍馍吧,才三年而已,呃,是吧,才三年而已,要不,明天去看看?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或者说是师出未捷身先死?

伍行仰天在山坡下苦笑着望着天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不过是省了一顿早餐罢了,想着中午能在热情的村民们招待下多吃些免费的“白饭”,谁成想这身子不争气,硬是因为饥饿而头昏眼花,以至于行走山路时跌了下来,幸亏坡不是很陡很深,否则自己一条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里,伍行不由得越想越远,自己莫非是流年不利?先是失恋,接着大病,现在可好,微微动了动身子,“嘶”,腿怕是骨折了,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怎么感觉倒像是一次打击不成再来一次,二次不成来三次?他,没得罪哪路神仙吧?

微微闭了闭眼,甩开自己越来越不靠谱的猜测,伍行从手指开始慢慢地运动着自己的双手,胳膊,脖子,脊椎,确定只有右脚无法动弹外,其他地方都只是皮外伤,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一个深呼吸,双手用力撑地,后背使劲,慢慢坐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动作,硬是让他湿了衣裳,可他明白,如果不趁现在还有精神进行自救,等伤口感染,伤势加重,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可就真的求救无门了。

从紧抱在怀里的包裹里掏出两截平日里练习雕刻用的木头,不由得第一次庆幸自己会这么一门手艺,否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木头,又拽着衣服下摆使劲扯了扯,布条没扯下来,倒是因为使劲而使得脚上习惯性地用力,一个剧痛身子一软差点又倒回地上去。

两条手肘朝后撑着地,伍行脑袋后仰不住地倒抽着气,好……痛!

看着蔚蓝的天空,空旷的山坡,刚刚还让他感觉静瑟舒适的环境一下就觉得安静的可怕,莫名的一股酸意涌上鼻头,伍行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红了眼眶,就连紧拽在手里的木头也松松地掉落在地上,自救,似乎也意兴阑珊。

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在乎这个身体呢?就连身体的原主人,也早已死去了,我就这样用着别人的身体,苟且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只是活着,活着,前世那么不想死,还是死了,这世不想死,也只是不想死,只要不死就行了吧,其他瘸了,陂了,残废了,也没什么的吧,反正,反正……

伍行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憨憨的背影,一个憨憨的声音在为他祈福,却又越来越小声,直到被一声爽朗的大笑取代,声音的主人也留给他一个背影,一个离别。

伍行的手紧了紧,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上女人,不会有娘子,不会成为别人的依靠,只要活着,就好了吧?

睁开酸涩的眼睛,伍行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头上蔚蓝的天空变成一片青纱帐,久到痛入骨髓令他自暴自弃的源头也已被细细包扎,麻麻痒痒,我被救了?




、这得修多少屋顶啊

这是一间简陋而干净的茅草屋,透过屋顶上星星点点的漏缝可以感觉到阳光的温暖,虚掩的门外不时响起几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只能从隐隐约约的笑声中明白外面的人似乎聊的很愉快。

不一会,就见木门被推了开来,从伍行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外面还有一间明显宽敞多了的屋子,应该是外间,从房屋的简陋程度看,伍行现在躺的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内间里唯一的床,一瞬间有些内疚尴尬和,疑惑。

进屋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长的并不漂亮,缀满补丁的衣服下是一副瘦小的身体,一看就知道长期营养不良,头发也只是随便用粗麻绳扎起,见他醒了,少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却又很快变成一付同情的样子对着他叽叽喳喳讲了一堆话,也不管他听懂没,一个转身又跑了出去,甚至不忘将门又关上。

伍行脸上也挂着露出一半的同情神色,另一半则变成了错愕,他,更值得同情吗?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头脸,身上,甚至拽着胸前的衣服使劲往上拉,瞅了一眼,已经被月兑的只是里衣,有些地方有些磨损,但和这个小姑娘比起来,并不值得同情吧?还是因为自己的腿?

伍行脸色一白;难道真的瘸了?又想到自己的外衣被除了去,想到藏在怀里的那个雕刻着大哥的木雕,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悔意连连,早该烧了的,我早就知道,这里是否有人看出其中的价值?是否正准备把自己抓住换赏金?

越想越慌,伍行挣扎着要爬起来,门却又被大力地推了开来,才抬头,眼前却漆黑一片,馨香伴随着柔软的触觉传来,伍行浑身一僵,刚抬起的上半身已经被大力地推回床、上,耳边响起一阵泼辣的快语:“就知道是个不省事的,才醒了就不老实,要我说,就任他自生自灭得了,偏要把他当做个宝,要我看也不过……”

“大姐,大姐,别这样。”

伍行抬眼,就见刚才的小姑娘正尴尬地拉扯着一位丰、满的大姑娘,虽然同样是粗布衣裳,但身材圆润,柳眉凤眼,目光坚定而倔强,一看就是位好强的主,想到刚才的碰触,伍行不由得脸红地再加上大胆直爽的评价。

“瞧瞧,瞧瞧,还脸红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想什么好事,于……唔,唔唔!”

“这位公子,您好好歇歇,厨房里炖了鱼汤,我去看看好了没,那东西可补了,呵呵,呵呵呵。”小姑娘一手使命捂住自家大姐的嘴一边拼命赔笑,又快步后退着拖扯着人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伍行愣愣地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却也松了口气,姐妹俩虽说行事古怪了些,却都不像是有城府的人,只是自己这样打扰,多是有些不便吧,轻轻地碰触一下伤腿,伍行眉头轻皱。

喝下瘦小姑娘端来的鱼汤——其实不过是一条半个巴掌不到的小鱼,伍行感激地笑笑:“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阿子,”阿子腼腆地笑笑,“我姐姐叫阿女。”

阿紫?阿女?不,应该是阿子阿女……

这名字取的……

伍行的嘴角微抽,实在说不出夸赞的话来,只好转移话题道:“多谢阿子姑娘帮在下宽衣,只是不知……”

阿子顺着他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周,眨眨眼睛,恍然道:“公子别担心,您的包袱我们帮你一起带回来了,就在……”阿子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名字,又急急忙忙地说道:“哎呀,反正公子的衣裳也是他换的,不是我啦。”

说着便急匆匆地往外跑,仿佛怕伍行会拉着她不放似的,只是快出门时才转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文绉绉的,听的怪不舒服的。”

伍行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他,他其实也会紧张的好不好,就算他的性向不正常,却不代表着他可以和女孩子称姐妹,露身体啊。想到这,伍行不由得苦笑的抹了把脸,不过,这个她是谁,难道是阿子的姐姐,阿女?想到那开放程度,伍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所以说,实际上是自己被一个姑娘占了便宜吧,是吧,是吧,她,不会要求自己负责……吧?

**************************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伍行担心并没有发生,事实上自从那一次见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阿女,担心的药钱也是多虑,因为很多药草都是阿子自个弄来的,再加上他包裹里剩下的银两,也勉强够,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的木雕不见了,问阿子,她也闪烁其词,要不就含含糊糊,逼急了,就像之前那样,逃的飞快。

伍行只能从字里行间推测,自己应该另外有一个救命恩人,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伤的又是腿,只凭两个小姑娘怕是救不回自己。

而这个救命恩人不愿见自己,甚至不想和自己认识,却不忌讳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拿走了木雕,若不是为了以后索要人情债,就是发现了它的价值权当救人的酬劳,不管是哪一种,伍行都有些担心,那就是索命的符咒,若是让有心人见着……可惜,阿子的脑袋太固执,无论好说歹说就是不给他引见,只肯带话,只是这话带的……

“阿子,你到底帮我带话给恩人没有?”

“带了啊。”阿子得意洋洋的点头,还伸手指指屋顶,“你瞧,你说担心下雨时屋里漏的全是水,易生病,阿釜就马上把它修好了,这下好了,呵呵。”

伍行无力,他就知道,他不过是一直住在这里不好意思,所以才说,等腿好了,就把这屋顶修修,省得她们姐妹以后淋雨,这个叫“阿福”的脑袋里塞的到底是什么啊?至少他能确定,这家伙拿走木雕若不是压根想不到报恩问题,就是图谋更大的恩情!

想想后一个猜测,伍行大叹,这得修多少屋顶才能让他欠下更大的恩情啊,这个恩人,估计就是个老好人吧,那木雕更有可能是拿回去哄哄孩子啊心上人的。

伍行的腿伤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事实上,经过几天的休息,他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走几步了,虽然时常痛得他满头大汗,但能行走的喜悦与迫切让他顾不得那么多,直到现在……

伍行抬起手嗅了嗅胳肢窝,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天气因为入秋,已经凉爽了不少,多日不曾清洗的身子并没有太大的异味,但因为天天练习走路,那汗味仍是让伍行浑身不舒服,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当阿子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他一付坐立难安的样子。

“怎么了,伍大哥?腿不舒服吗?”多日的相处,让两人之间多了份亲切与随意,称呼上也亲切了许多。

“呃,没,”伍行由着阿子扶到床边坐好,看着她轻轻为自己按摩腿部,刚刚行走的酸痛一下减轻了不少,可是要他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的照顾,甚至主动开口索要帮助,伍行还是开不了口。

看见伍行神情明显轻松下来,阿子开心地笑道:“阿釜说的没错,这么按摩果然有用。”

“阿福?”

“是啊,”阿子认真地点点头,“阿釜看你那么辛苦的样子,特地去学的,要不是姐姐……”

“阿女姑娘?”伍行迷迷糊糊的,怎么一个按摩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不,我是说,阿釜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多给伍大哥你揉揉,”阿子的动作轻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伍行的脸色,“伍大哥,你觉得阿釜这人怎么样?”

伍行心一跳,总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又觉得会不会是被小姑娘看出自己的性向来,又觉得是自己心虚想歪了,“我又没见过他,但应该是个好人吧,别人说救人救到底,但真正做到他这么细心彻底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阿子,你替我多谢谢人家。”

阿子手下一个用力,疼得伍行“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松开,将双手背到身后,脸色说不出的奇怪,似疑惑似欣喜,见伍行狐疑地盯着她,连忙连身子都背过去,快步走到桌前,将饭菜都摆了出来:“伍大哥,先吃饭吧,这么会儿都快凉了。”

伍行拄着拐杖慢慢坐到桌前,又狐疑地看了阿子一眼,竟见她的脸慢慢红了,眼神满是羞涩躲闪,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伍行要洗澡,要擦身

“伍大哥,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好。”伍行面色如常地微微一笑,拿起了筷子,心里却五味陈杂,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可这和阿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她那么高兴,还有阿女,不但自己对他避而不见,甚至阻止阿福和他的接触,难道……

伍行一个手松,筷子啪嗒地掉在桌上,愣愣地看着面前笑脸如花的少女。

难道,她们真的知道自己的性向?

难道,那个阿福喜欢自己?

不是他自恋或疑心病太重,实在是一切都表现的太明显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所有的疑惑。

老天,这该是怎样的运气,难道失恋之后,我不止运气便糟,桃花也是朵朵开?

迎向少女羞涩而担忧的目光,伍行扯了扯嘴角,目光游移道:“阿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准备些洗澡水?你知道,我已经臭不可闻了。”

阿子噗哧一笑,羞涩顿去,脆生生地应了声,竟是连饭也不吃就跑了出去。

伍行这才收回目光,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慢腾腾地拿起桌上的筷子,随意夹了些猜就往嘴里塞,原本想随意应付下,那似曾相识的古怪味道却在猝不及防下充斥他的口腔,让他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目光扫过桌上的一素一荤一汤,伍行犹豫地夹一根青菜入口,味道虽说一般却仍能入口,于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挑战他味觉极限的东西,就是那盘色相不佳的炒肉了,而这,不能不让他产生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那味道,只是错觉吧?

这么想着,伍行一口气喝了两大碗野菜汤,任苦涩的味道直流到心底,面无表情地肯定到,果然是错觉,那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伍行的体力并不能支持他走太多的路,所以说是洗澡,不过是在他屋里放上一桶热水,准备一条毛巾和一些干净的衣物罢了。

先是谢过了阿子帮忙洗头的好意,伍行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他早就发现阿子她们姐妹住的极为偏僻,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松了一口气,将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藏在家里养伤,对女孩子家来说毕竟是影响闺誉的。

微微的风从窗外吹进,吹散了一些热气,让本就浑身粘腻的伍行感觉好受了许多,知道阿子姐妹俩不会偷看,伍行也就毫无顾忌地褪去了上衣,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打湿,尽量不将地板弄湿,否则打扫起来可就麻烦了。

伍行半弯着腰凑在桶边,小心地撩水泼着头发,偶尔溅到肩背上的水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带来一丝凉意,凉的伍行心痒难耐,恨不得一桶冷水就这么从头泼下来,这么想着,撩水的动作不免大了起来,晶莹的水珠顽皮地从白、皙的颈部开始往下滑去,顺着脊椎,往下,往下……

“碰咚!”

“谁?!”

伍行猛地回头,却忘了自己正在洗头,眼睛一不小心就进了水,难受刺激得他眼泪直流,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

伍行猛地一皱眉头,“你是谁?!”

那身影一颤——很明显的浑身一抖,就模模糊糊地见他一个撑手从窗台翻了进来,从旁边一把抓住了什么,朝他走来。

“你想做什么?!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伍行语气转厉,一把握住洗头放在一旁的头簪,见那人毫不犹豫地走到自己面前,一声不吭地将手中的东西朝自己脑袋罩来,伍行也发狠了,一边侧头躲开,一边使劲全力将簪子捅向那人的眼睛。

却不想那人毫不在意,只是一手固定住他的脸,一手东西就往他脸上胡乱罩上去,这个姿势使得个头较矮的伍行不得不向后仰着头,一手撑着木桶保持平衡,另一手的力道明显就弱了,但去势不止,只要他没捅错地方,这人的眼睛绝对保不住。

就在这时,熟悉的皂荚味,粗鲁的动作迷惑了伍行,这是我的衣服?感受到眼睛上反复擦拭的动作,伍行手中的簪子终究没有扎下,而是抵在男人的后背,威胁的:“放手!”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男人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伍行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抱在了怀里,下一刻又被人狠狠地推开转了个身,从背对这木桶变成正对着木桶,好不容易从这一连串晕头转向和扯痛伤口的疼痛中恍过神来,再回头,身后已无一人,若不是掉在地上湿哒哒的换洗衣物,恐怕伍行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睛进水看到的错觉。

所以说,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他洗澡的狼狈样?弄湿他的衣服和地板?不……

伍行木然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他是冲着自己的木簪来的吧,改天要和阿子说说,那玩意儿,不值钱的,抵不上半个屋顶的钱……当然,如果加上他牺牲的“色相”,那是十个屋顶钱都比不上的。

到了这一步,伍行也没了洗澡的兴致,那开着的窗户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有个人正躲在看不到的地方紧盯着他,偷窥着他,转着不可告人的念头。想当年他还读初中那会,对于偷窥洗澡间,换衣间什么的可是有着无限的向往,只不过他向往的是健壮的身体和黝黑的肤色,和大哥相处的十年里,更是一想到就鼻头热热的。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被偷窥的一员,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下意识地瘫开双手看了看,长年学习雕刻,使得他的手指满是伤痕与老茧,虽然修|长有力,却改不了他瘦弱的事实,为了把更多的时间用在雕刻上,他放弃了许多许多,没有锻炼,没有游玩,没有兴趣,甚至没有较好的朋友。

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伍行眯着眼睛回忆,却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每一天,每一天,重复着一样的事,一样的循环,期待着一句赞扬,一个笑容……

眼眶莫名一热,伍行回过神来,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软绵绵,没有半点肌肉,胸前更是数的出排骨,怎么看也不相是有吸引力的吧?难道刚好戳中某些人的恶癖?

伍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胡乱地擦了擦身,左手拿着布巾刚从右肩划过胸膛,却带出了抹浓重的红色,鲜艳的红色随着他擦拭的动作,划过浅红的乳粒,消失在脐眼下腰侧——他手顿住的地方,横跨了整个胸膛的火热颜色,在白、皙瘦弱的身体上生生营造出了一分诱、惑,可当事人却全没意识到,反而慢半拍的想到,受伤了?

伍行下意识地多擦了几下,红色瞬时凌乱地覆盖着整个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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