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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当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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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父亲又故去了。
在锡林的印象中,她好像常年在小佛堂里,捻动着蜜蜡佛珠,背景是幽微不辨其义的《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锡林突然觉得脆弱,想起来,他十九年人生,竟然都是空的。更可怕的是,未来也是空的。
祖父祖母已经离开了他,早晚父皇母后也会离开他,早晚早晚,他会变得孤独一人,坐在那个虚设的宝座上。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上去,看见明徽在卧室里,他在拼汽车模型,很自得其乐,笑吟吟。锡林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明徽错愕:“怎么啦?哥们儿,这酒气,你喝了几斤?是不是走不动了?赶紧的,躺下躺下……”。
锡林闷不吭声,明徽莫名其妙。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明徽大惊:“什么!有这种事?好,好,我马上就来!”。
推开锡林就往外跑,锡林拉住他问:“什么事?”。
明徽急急说道:“萦珠遇到校园色狼了!她说她第一个给我打的电话,赶紧的我们去看看,救人要紧。”。
锡林赶紧说:“我也去。”一时酒也醒了。
隔壁寝室正好两男生路过,使劲问:“怎么了怎么了?”。
明徽为求脱身仓促说了,他们两个也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起跑出去,明徽开上锡林的车,两三分钟就到了指定地点。萦珠自己站在那里,哭声震天,明徽赶紧问:“怎么了?”。
她口齿倒很清楚:“他一见我把电话打通了,自己就掉头跑了,在那个方向。”她指着东北方,几个男生吼一声“追”,萦珠稀里糊涂也上了车,明徽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边追问:“打电话叫校园保安了吗?”。
“打了。”诸人不免对她另眼相看,虽则嚎啕不止,但脑子清楚得很,手也不抖,是个镇定的。
萦珠哽咽着:“我下来后就看见那条路上有个什么白白的东西,我就用眼角余光看见了么。结果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我吓得尖叫,转头就跑,结果那个人就追上来了!我穿着高跟鞋,他两步就赶上了,我怕得腿软,赶紧又把鞋子脱下来,这么一耽搁他就上来拉我的衣服,我用高跟鞋砸他,然后就给你打电话……”。
虽然不该,明徽也扑哧一声笑了:“难怪我听到惨叫声呢。”。
萦珠含着泪颤声说:“你还笑!高跟鞋只有两只!我砸完了就没武器了,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她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忍笑。萦珠又抽抽搭搭哭了。
结果还真赶上了,那变态披了件外套——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而且这人跑得居然还挺快。四个大男生怒吼一声,冲下车对他一通拳打脚踢,揍得他哭天抢地,抱住脸不住求饶。
结果一抱住脸下半身就露出来了,众人厌恶万分,更是暴揍。锡林在地上摸了半天砖头没摸到,只得用一块小鹅卵石就着他关键部位砸了过去,那人一声惨叫,登时蜷成了虾米,倒把众人吓了一跳,这就停了下来,正巧巡逻的保安车到了。
把那变态交给保安扭送公安局后,几人开车送萦珠回去。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外加见义勇为的暴力行径之后,所有人都神清气爽,既连萦珠也下车用瓷实的包包照着变态的头脸一通猛砸,出过气后笑嘻嘻的。
明徽问:“萦珠,是送你回寝室还是怎样?”。
萦珠想想说:“衣服破了,我不想给别人知道,你能不能送我出去我买件衣服……”。
几人纷纷点头,于是开出校门停到一片商铺前,锡林说:“你别下车了,我和明徽去帮你买吧。”。
萦珠糊里糊涂地点头,他们二人就走进了hnl的店子,走进去明徽才叫一声糟:“没问尺码,怎么买?”。
锡林笑了一声:“哪里需要问。”直接给售货员小姐报上,“,;。”。
明徽还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
锡林笑而不语。明徽“嗨”了一声,无语了,一脸的“我傻啊,我早该想到以你过尽千帆的劲头,早就可以目测三围了”,锡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徽十分细心,还记得给她带双鞋子,锡林可没有目测女生脚的习惯,只得又给车上的她打电话,到底前功尽弃。
回去后,几人又下车来,让萦珠留在里面换衣服,突然听见她惊叫一声,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过一会她把车门拉开,才知道脚拐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脚脖子都肿了起来。明徽低下头视察她的脚踝,萦珠脸上绯红,待抬起头来,他就义不容辞送她去校医院。
虽然出了这种状况,几人依旧笑语喧然。隔壁寝室那两男生甚至还在计划待会儿去吃什么宵夜,表示待会儿给校医院的萦珠送过去。
下车的时候,明徽把萦珠抱起来一直送到值班室去,那两哥们儿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和锡林说:“今晚大事可成。”。
锡林沉着脸,不做声。好在这两人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又要住院。萦珠刚被人骚扰过,有心理阴影是肯定的,她哀求地仰视着明徽,隔壁寝室那两哥们使劲嚷嚷:“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明徽,留着陪人家呗!”。
明徽也就留下了,那两人笑嘻嘻地说:“那我们就走了啊。”转头要去拉锡林,结果转头一瞧,好家伙,这人喝多了,早在另一张床上昏睡过去。他们做媒心切,一定要拽起他,结果锡林实在是昏死过去了,怎么也挪不动,明徽只得无奈说:“得,今晚照顾两个,就留这儿吧,省得他今晚酒精中毒,还得跑医院。”。
那两人满怀遗憾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多好的二人相处机会啊,锡林怎么就突然醉死过去了呢……”。
锡林(四)
集锦篇第九十九章。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意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风惊绿,若得待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苏轼。
从那天起,萦珠就加入了他们的二人队伍。
她时不时跑到他们宿舍来,替他们收拾一下东西、带食物、聊天,甚至一起喝酒。这是个大方自然可爱又不做作的女孩子,长得又很漂亮,眼角眉梢有一种不自觉的旖旎风情。
若是换了平时,锡林本来应该挺欣赏她,只是奈何萦珠的攻略对象明显是明徽。
那天锡林推开门,就看见萦珠和明徽一起坐在床上,她把MP的一只耳机塞在他耳朵里,两人肩并肩,满面含笑,目光对视,格外亲昵。
锡林慢慢垂下了眼睛,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有一道冷冷的火焰在阴郁地噬咬他的心。
他站在卧房门口懒洋洋问:“在听什么?”。
萦珠一笑,她走到电脑前用音响把歌放出来,女声一下子迎面扑过来:“给你我的心,能否请你别遗弃;一句爱你爱你爱你能否再也不分离。给你我的心,为什么你却给了我孤寂,就算爱你爱你爱你可能你也不想听。”。
这词句竟然如此坦白又缠绵。
萦珠说:“我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亦舒小说的意境。”她做个捧心的动作,对着明徽笑道,“给你我的心,千万别遗弃。”。
明徽一下子笑了。他说:“这种话听起来挺可怕的,我就亲耳听到过,有人对我二姐说,‘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没了心我死了,但是你就明白我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还作个掏心的动作。”。
萦珠“哗”一声,“好浪漫。”。
明徽黑线,说:“真是奇怪,要他的心干什么,又不是黑山老妖,弄来吃啊?”。
锡林苦笑,他走到阳台上去,点一支烟,歌声依旧在回环:“就算爱你爱你爱你,也不值得为你伤心……”。
中午的时候三人一起去吃饭,连侍者也不免多看两眼,诧异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奇突的关系。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颜好,否则谁在乎。
萦珠告诉他们近况:“我和萦智找上门去,奇怪,他们就是本市人,我们只见到生母,她看见我,脸色大变,一下子昏倒在别墅地毯上。你说怪不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当着我面昏倒,而且又是一个中年妇女。”。
锡林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萦珠说:“罗一廷夫妇。”她每一个字词都表现出对抛弃他们的人那种难言的反感。
锡林动容:“呵,是他们。”能让他动容,自然是因为他们掌握着部分他尚未触及的权力,比如军事基地研究所。
萦珠说:“罗太太说,这周罗一廷回来,让我们去见见父亲。”她的眉苦恼地掀起,扭成一个小窝,有一种滑稽的可爱,“可是哥哥坚决不去。明徽,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明徽一怔:“我压根儿不认识你哥哥。”。
萦珠说:“你认识的,他就是你们赛车俱乐部里那个总和你争第一名的人。”。
明徽和锡林大感惊讶,这世界真小,这么些人,竟然都聚到一起。
出马去应对萦智的人是锡林,他欲与罗一廷搭上线,此时不住殷殷劝说:“都已经见过了母亲,为什么不去见一见父亲?左右见过就算,我说句外人不该说的,罗一廷也不过就有个大女儿,你们和他多亲近些总没有坏处。”。
萦智摇头。他们兄妹都气质殊异,与常人不同,锡林不太喜欢他,总觉得他其实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锡林费尽唇舌,对方只是没什么兴趣地不说话,他也黔驴技穷。
突然,萦智说:“你是不是有一把宝剑?能否把那把剑给我看看?”。
锡林惊异,萦智平静陈述:“世上除去人类外,许多事物皆有精魄,我能与它们交流。你这衬衫上的贝壳纽扣见你仔细擦拭那把剑,因此告知我。”。
锡林目瞪口呆,他万料不到萦智竟是这等奇人异士。
萦智并不在乎他的反应,他极目望去,远方青山隐隐,枫叶红透。从小他下意识找寻,总觉得故乡远在云端芳草之上,以前他以为那种下意识的失落感是因为想要找到生身父母,然而找到之后却发现落空。
萦智默默想,终他一生,只是在不断地找着“你到底在找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能不能找得到呢,未知。
锡林颇为敬畏,他带他回圆明园自己住处,亲自带他到书橱去寻青霜宝剑。
萦智拔剑出鞘,那剑长吟一声,仿佛二人是旧识。
萦智抚摸着剑身不语,出神良久。
锡林追问:“它对你说了什么?”。
萦智一笑:“它说,我和你本来大有渊源。”锡林屏住呼吸聆听,萦智却闭口不言,反而指着墙上的《千里烟波图》,对锡林说,“反倒是它,一直喋喋不休,和我说你祖父的过往事迹。它说先帝十分可怜,有一次迫于无奈去开会,自己作了自我批评还不够,一群人群起而攻之,骂他为国家之蛀虫,他冷汗湿透衬衫。回来后坐在这里,突然掩面痛哭。”。
锡林呆呆听着。
“那时候住宅、人身安全均得不到保障,房子任人进出。总理突然进来,先帝掩面不及,只得用手抹泪,把眼睛擦得通红,泪痕宛然。不知怎的,总理安慰他,‘没事,我会像保护宋夫人一样保护你的安全,一切事情,你只不要往心上去’。”。
于是他真的做到。锡林神为之夺,恨不得留他住在圆明园里,最好一桩桩讲来。
萦智却走了,飘然洒脱。
第二天锡林又找到他,把青霜剑双手奉上。
这次真的讨好了萦智,锡林并不急功近利,只是和他搞好关系为上。明徽、锡林、萦智三人坐在学校的小咖啡厅里谈话,十分引人注目。
萦智对明徽毫不设防,一上来就告诉他许多秘密,明徽和锡林都奇怪,他却只是说:“我和明徽的渊源比和你的深。”他对锡林说。
他说话仿佛佛学大师,另外两人不解其意,只得当没听见。
渐渐混熟了,明徽笑他:“你简直像西游降魔篇里的那个唐僧。”。
萦智脸上一青,毫不犹豫喷回去:“你简直是个傻瓜,还自得其乐得很。”。
萦智告诉二人:“我不会去见罗一廷,他和罗夫人也不是我们的生身父母。”明徽赶紧追问:“那你们父母到底是谁?”。
萦智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只在他家会客厅站了片刻,哪里就能洞悉主人的全部故事了?”。
锡林说:“那你去劝劝你妹妹,让她别这么一头往人家家里扎了,谁知道罗家人到底怎么想的?”。
萦智不语,锡林只得无奈地看着萦珠继续以找父母为借口天天拖着明徽到处跑。
明徽有一次回来说:“罗一廷大女儿总算回国了,她叫罗同碧。”。
锡林和罗同碧更是认得的,她已经将近四十,可是从未结婚,不过女子独身也不是什么新闻。他更忙的是和罗一廷的小舅子赵月东联络,这位在水利厅任职,算得高官一枚。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瓢泼一样。
锡林在看书,明徽做高等数学的题目,突然有人砸门。锡林问:“谁?”他并不担忧,保卫组每天工作二十四时,除非是熟人或朋友,他们才会这样放任。
明徽打开门,萦珠一头扑进来,她扎进明徽怀里,大哭。
明徽登时慌手慌脚,他忙忙掩上门,问:“怎么了?”。
锡林嘴角露出一丝笑,这小妞依旧如此的拎得清,虽然情绪激动地冲过来找明徽,哭成这样子,可是连裙角都没有打湿,可见绝对不会学电视剧女主角玩淋雨哀泣那一套。
呵,是,身体可是自己的。
萦珠伏在明徽肩头饮泣:“明徽,明徽,罗一廷和罗夫人不是我父母。”。
是,他们早已知道了。
屋内的人凝目注视着萦珠,听她说下文。
萦珠凄声说:“罗同碧才是我母亲!我的天,他们还让我叫她大姐,大姐什么啊?”她恨声说,“这一套套路港台言情早就用烂了,他们也不嫌老土。”。
锡林和明徽对视一眼,均是恍然。锡林分析:“如果罗同碧是你们母亲,那她生育的时候才十六岁,难怪罗氏夫妇要尽力掩盖。他们将你们的出生证明、户口证明上均填上他们的名字,然后又借口精力不济,将你们转托他人抚养,估计是不想让女儿背上年幼未婚生子的名头。”。
萦珠愤怒道:“早知道不寻他们,这么冷血的一家人,寻来作什么。”。
锡林和明徽都暗想,别的不说,至少对方总算在寻托养父母的时候尽了心,否则萦智哪里能玩跑车集古董,萦家经济宽裕,且又对养子女格外大方。
萦珠一直留恋在明徽的怀抱里,明徽用热毛巾给她擦脸,一会儿又倒果汁来给她喝,照顾得十分妥帖。锡林默默忍着,突然产生了一个变态的念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然早不是这个时代了,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权势心机,拥有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我这么想要你,既然我不想让任何人拥有你的温柔,既然我确定你无可替代……。
你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给你我的心,你却轻易掷去。
如果不能求来你的心,就让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你的耳朵只能听到我,你的手只能触摸我。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等到大学毕业,一定让明徽去做自己的属官。
明徽会一辈子陪着太子锡林,毋庸置疑。
情绪平定下来,萦珠忽然说:“可是我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明徽瞪她一眼:“别好奇了,有什么好处?”。
萦珠垂着头,神态十分可怜,明徽又叹口气:“把你哥哥找来问问,他肯定知道。”。
萦珠撒娇说:“你给他打,让他现在就来。”。
明徽只得举手投降,给萦智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萦智不知为何对明徽言听计从,立即答允。锡林冷眼旁观,只觉得这小女孩忒有手段,明徽对她是又纵又宠,疼得不得了。
不知为何他想,如果萦珠再嫁给明徽,给他生个同样爱娇的小女儿,那明徽心里还放得下旁人吗?。
锡林打个冷战。不,结婚什么的,坚决不允许。
萦智匆匆上来了,萦珠靠在明徽怀里,对着他颐指气使地说:“哥,我问你你老是不说,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
萦智看明徽一眼,明徽点头:“你就给她说吧。”。
萦智抚了抚额头,在椅子上坐下来,叹口气,半晌才说:“罗一廷夫妇不是我们的父母。”。
“这我知道。”萦珠说。
“他们其实是我们的外公外婆。我们生母是罗同碧。”。
萦珠点头。
“我们生父是赵月东。”。
萦珠表情凝固了,这句话无异于在室内投下了一枚炸弹。
锡林都失声说:“什么?”。
萦智冷静地说:“我们是乱伦之子。萦珠,我一直不忍告诉你。”。
不知为何,锡林想,难怪,难怪这两人智商这样高,萦珠不怎么学习都可以拿第一名,人家学建筑的做到死,她轻轻松松翻一遍书。难怪这两人魅力出众,萦珠分明世事懵懂,可是眼角眉梢一段旖旎风姿,全然天生,胜过多少女性精心培养。甚至,难怪萦智有特异功能。
不不,不能这么想,他们是血亲之间生下的孩子,又不是超人的小孩,这些都只能说明他们很有天赋而已。
萦珠又把头埋到明徽怀抱里,不住说:“不,不,没有这回事,我什么也没听见。”。
萦智把锡林拉出去,锡林尚且错愕,萦智开门见山地说:“萦珠不懂事,我代她赔礼道歉。但是你请见谅,我们和明徽有一点渊源,我们可以说有亲戚关系。萦珠和他之间,绝不涉及男女之情。”。
锡林沉默。
萦智拧起眉头来看着他。
锡林慢慢说:“我也想请你告诉我一件事情,你从我和明徽身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萦智说:“我看不到什么。”。
锡林说:“那我也直接一点。我和他,到底有没有结果。”他直视着萦智,心跳忽然急促。
萦智嘴巴张开又闭上,过得片刻,沉重地说:“你喜欢的那个人虽然很好,但是他是别人的。”。
你喜欢的那个人虽然很好,但是他是别人的。
锡林往里看,明徽和萦珠说着什么,这两个人全然懵懂,他们一点不知道锡林的感情。
他问:“是谁?”。
萦智不说话。
锡林忽然自负地说:“我不信还有谁比得过我。”他作出极为自信的样子,其实内里还是发虚,那种感觉,就像心里破了一个洞一样,睡着都会惊悸。
所以在咖啡厅见到舒滢滢的时候,锡林心里咯噔一声。
萦珠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视线,好不容易锡林和明徽可以好好相处,结果出现了这么一位妞。锡林知道她很棘手,因为在明徽心里,家人才是第一位的,而舒滢滢好巧不巧占着青梅竹马之利,算半个家人。
在星巴克坐下的时候,他和舒滢滢目光冷然地一碰,已经知道对方是敌非友。
舒滢滢主动出击,她不甘心只占着家居时间,要在校园时光里也插上一手。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些闲话,明徽还傻呵呵地在字里行间试图撮合锡林与舒滢滢。锡林暗暗好笑,他和舒滢滢要和平共处了,那他们三个人可以P了。
一个电话打来,舒滢滢拉着明徽狂奔而去,锡林下意识地想拉住他,结果措手不及。锡林恼怒,这小丫头当真挑衅上门了。
难以言喻的渴望在心中熊熊燃起,他不信明徽对他全无感觉。
于是开车追上去,舒滢滢一路不断暗示,明徽全盘接受,两人眉来眼去。锡林这些日子实在已受够了刺激,终于也忍不住把心事透露出来。又跟着他回家,试图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
他半开玩笑地说:“你愿不愿意给太子殿下做男宠。”。
他邀请他:“过几天去我们家玩。”。
他暗藏心动地说:“真贤惠。”。
明徽妈妈跟他打听有没有姐姐妹妹,明明有他也说没有,只想说,不需要。
可惜舒滢滢实在是在不断踩他的爆点,一会儿说“以后我要嫁给姓明的,生儿子叫明小徽”,一会儿勾得明徽说“在我心里明莼皇后排第一你舒滢滢排第二”。
锡林终于忍不住,再三邀请明徽去他家玩,并最终告诉他:“我就是爱新觉罗锡林。我不是林封。”。
他和明徽说:“阿姨根本不喜欢舒滢滢。”像挑拨离间一样的话。
明徽却和舒滢滢越来越契合。锡林知道的,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舒滢滢,只是觉得“她还比较合适”而已。
但是自己就连这样一个仅仅是“她还比较合适”的姑娘都拼不过,情何以堪。
锡林终于爆发了,他威胁一样说出暗含恳求的话:“求求你别跟我装傻了,今儿就给我句准话吧。”。
明徽惊讶极了:“你胡说什么呢?”。
锡林只是说:“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明徽沉默了,他掉头就走。
锡林实在不知他的真实想法,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断地去试探,希冀得到一点鼓励。结果他却总是神色厌烦。
但总算是有好事的,舒滢滢明徽也疏远了,她识趣地自动退场。
锡林只觉得一定还有时间,陪他去看过狮子座流星雨,接下来他有拉练赛,等赛事结束,他会带他回圆明园和颐和园,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们彼此将再无隐瞒。
一定会有他希冀的结局。
结果比赛上就出了事,锡林看着明徽的赛车冲出跑道,一瞬间他完全失声,待到清醒过来时,他才听见自己的大叫声:“明徽——”。
明徽。
我非常想要的、想一生相伴的人
锡林(五)
集锦篇第一百章。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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