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妻反攻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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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沁雪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本来应该回房间休息，但她却在戌时从“春风堂”的后门走了出去。
唐沁雪对于这杨州城的街道并不熟悉，还好现在并不是太晚，有些零星的店铺还没有打烊，所以唐沁雪在打听了好久之后终于找到了白天老婆婆给她的地址。
这是一间很破旧的茅草屋，破破烂烂的门板中间还有好几道缝隙，现在是夏天还好，要是到了冬天刺骨的北风从这里灌进屋子里，里面的温度恐怕不会比外面高几度。
唐沁雪只觉得自己的脚步突然变得很沉重，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带笑容地走到茅屋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板，里面有了细微的声响，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白天的那位老婆婆倚在门边。
“婆婆，记得我的声音吗？”唐沁雪走到老婆婆身边，微微弯下腰，在老婆婆耳边轻声道。
老婆婆愣了一会，或许她并没有想到唐沁雪会真的过来。唐沁雪透过敞开的门望进室内，只见门对面的地方有一张很窄的木板放着，那……应该是婆婆的床吧？
婆婆慢慢地踱进屋子里，唐沁雪走上前搀住她，扶着她坐到那张应该称之为床的木板上，因为屋子里除了这个唐沁雪找不到能坐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一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只矮柜子上放着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唐沁雪抬起头透过头顶的茅草还能看到黑色的夜里闪烁着几点星光。
唐沁雪让老婆婆把手伸出来先替她号了号脉，“婆婆，您最近是不是心脏经常有绞痛的感觉？”
老婆婆点点头，右手按了按左胸的位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喜。
“老婆婆，你心痛的毛病我会帮您治好的，明天我会把药带来，但可能要稍微晚些，还有婆婆，您能让我瞧瞧您的眼睛吗？”唐沁雪发现老婆婆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她想看看会不会有办法能帮她把眼睛也医好，就算不能完全医好至少希望能比现在好。
老婆婆没有马上回答唐沁雪，想了一会，才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因为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所以唐沁雪将矮柜上的油灯拿得近了些，用双手掰开了老婆婆的左眼，仔细检查后唐沁雪再查看了老婆婆的右眼。
唐沁雪心里已经有了数，刚才替老婆婆号脉的时候开就发现她肝气虚，而检查后也发现婆婆的眼病是由于肝气不足，要想治好她的眼病首先就要补肝气。
老婆婆待唐沁雪检查完后，摸索着手伸到枕头处，翻开枕头从下面取出所有的铜板想要给唐沁雪。
“婆婆，不用，这些药很便宜的。”唐沁雪知道这些是婆婆所有的家当了，她怎么可以拿呢？
可是婆婆却也很倔强，硬是要塞到唐沁雪手里，发现唐沁雪就是不肯收下，婆婆沉下了脸，转过身不再看唐沁雪。
唐沁雪不想惹婆婆不高兴，也怕她生气不肯吃她拿来的药，就从她的手里拿了一个铜板，“婆婆，我是在药铺工作的，所以我们买药很便宜的。”唐沁雪知道说谎不好，可是她如果不这么说，婆婆一定不会相信药只需这些钱的。
终于在唐沁雪的再三保证下婆婆才相信，唐雪帮她把剩下的铜板放好，并趁婆婆不注意的时候将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些银子放在一起。
唐沁雪回告别婆婆回到“春风堂”已经戌时了，将后门锁好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却有人在她背后突然抱住了她。
“啊！”唐沁雪吓得放声尖叫，却被男人捂住了嘴巴，强行想要将她拖进旁边的草丛里。夏沁雪张嘴就往他的虎口处重重咬下，疼得那男人闷哼一声，唐沁雪趁机抬起左手用手肘重重地往后一撞，正中男子的胸口，痛得他弯下了腰。
唐沁雪脱困后就从口袋抓起一支银色的口哨，在男子还要冲上来前吹响了哨子，惊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男子突然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整个人定在那里像是被什么抓住，眼睛惊恐地睁大，更恐怖的是他的衣服居然被撕裂得破损不堪。
站在一旁惊喘连连的唐沁雪惊魂未定，她趁男子没法追上来拔腿就跑，跑进了屋子，颤抖着手将门锁起来。
唐沁雪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银色的哨子，想起了白素雪的话，赶紧将哨帽盖上，但双手就是无法控制地发抖，无法将哨帽盖上，唐沁雪拉命地拽拳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因为用力关节都已经泛白，唐沁雪内心除了恐惧更有熊熊怒火在燃烧，因为她看清了对方的相貌，而那个人就是同她一想在煎药房工作的杜大明！
刚才因为太惊慌所以逃回了房间，可是现在心情已经平复许多，唐沁雪知道自己不能一味地躲避，他今天居然会想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她就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想到这里唐沁雪走到门边，靠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异常的动静，然后开了窄窄地一条门缝望向外面，确定没有人时才动作迅速地走出门外，并将门锁好。

第12章　教训恶男，搬出“春风堂”

后门就位于唐沁雪屋子的前面一个院子，这里晚上除了唐沁雪是不会有人过来的，因为男伙计住的是另一边的院子，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另一个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唐沁雪快速穿过前厅和偏厅，当快要到达男宿舍时唐沁雪停下了脚步，用手将头发拔得有些凌乱，然后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就开始大叫。
“不好了，快来人啊，出事了！出事了！”唐沁雪脚步匆忙地跑到男宿舍门口，“乓乓乓”地猛敲门板，嘴里还不住地在喊。
因为时间还不是太很，所以大家都还没睡下，里面马上有人出来应门。
“前辈，不好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刚才我因为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杜师傅一个人在院子里不停地乱喊，我叫他他也跟没听见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你们快去看看吧！”唐沁雪说得绘声绘色，几个男伙计听了后面面相觑。
“不会吧？杜大明刚才还挺正常的，说要出去撒泡尿，不过是出去已经好长时间了。”有一工友忆起刚才和杜大明一起相处的情景，没发现他哪儿不对劲了。
“是吗？那怎么我不叫他他也不理，还好像失了心一样不断地往自己身上猛抓，我都瞧见他身上有血痕了！”
“那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有人觉得不对劲，可别真出事了。
于是一群人不敢再耽搁，一起赶了过去，唐沁雪则跑在人群的最后边。
等唐沁雪她们赶到时，杜大明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伤口，唐沁雪一惊，马上趁人不注意时将哨子的哨帽盖上。
众人脸色都一变，几个力气大的男工合力将杜大明抬起来送回宿命，途中杜大明还不停挣扎。
等到房间里一看，发现杜在明身上有多处伤口但都不是很深。开始还挣扎不休的杜大明可能是因为到了熟悉的环境，情绪慢慢地平息起来。唐沁雪看见杜大明并没有大碍，而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就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杜大明中邪的事在第二天马上传遍了“春风堂”，而杜大明却是死胡不承认，说昨天他见到了一头野兽，拼命地朝他攻击，可是没有人相信，范管事也亲自来“关心”他，问他需不需要休息几天，或是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可是杜大明却坚称他没有病。
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远在谷底深处的白素雪清楚，唐沁雪想起昨天的那一记哨声，好像类似某种动物的鸣叫声，而杜大明也说他昨天见到一只野兽朝他扑来，如果说这只哨子是用来吸引某种动物的，但为什么她看不见，其他人也看不见，手里那着这只精巧的哨子，唐沁雪发现自己好像置身在云雾里看不真切。
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就是她不能在住在“春风堂”里了，这里太不安全。杜大明近件事让她有所警惕，这里住的工友都是男的，只有她一名女性，就算今天不是杜大明时间久了可能也会有别人心存歹念，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一种卑劣的动物，对于杜大明她的确给予了小小的教训，她相信他也会老实一阵子，当然如果他对她还心存妄想，就不要怪她让他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林吟清教给她的，她不会主动去害人，可是如果有人想要来伤害她，那她绝对不会手软，无知的善良只会加剧自己毁灭的速度，她要活下去，更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可是要出去找房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所以她找到了刘柏青。对于刘柏青唐沁雪也不是全然的信任，试想连一个跟你朝夕相处的枕边人都不能相信了，你还能信谁？
唐沁雪本来想找张姐帮忙问问的，可是张姐的嘴快，怕有人问她她什么都不藏都跟人说了，而刘柏青这人平时就不怎么能言善道的，所以唐沁雪想来想去还是找上他帮忙。
唐沁雪当然不会把杜大明对自己干的事同他讲，只是说她一女子住在“春风堂”好像不太方便，想问问他周围有没有人房子比较多，想要租出去的，刘柏青答应会帮她留意。
唐沁雪第二天晚上同一时间出了门，给老婆婆去送药，并细心地把方子同药放在一起。针对老婆婆心痛的毛病，唐沁雪抓了一两姜黄，一两当归，半两木香和乌料，将它们研成粉末，以茱蓃醋汤调下；婆婆肝气不足，为了给她补气明目，唐沁雪抓了蔓菁子一斤，黄精二斤，将两者蒸煮九次后曝干，捣细为末，每次二钱。
唐沁雪看了婆婆都服用下后才离开，并告诉她会过去天再来看她，婆婆在送唐沁雪到门口时握住了唐沁雪的手，唐沁雪明白她表情下的含义，老婆婆是在感谢她吧？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做得太少了。
刘柏青对于唐沁雪的事还真上心，唐沁雪拜托他后没几天他就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他住的隔壁弄堂，有一户人家租客走了，正好有一间屋子空出来，价钱也合理五十分。
抽了个空，刘柏青陪着唐沁雪去看屋子，唐沁雪看后很满意，屋子她一个人住够大，而且看得出房东大婶还收拾过，屋子在弄堂里所以还比较近，四周也都有邻居，还是比较安全。唐沁雪马上决定就是这里了，她的东西也不多，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过来了，不过在搬走之前还是的得同王管事说一声。
王管事知道唐沁雪找到住处要搬出“春风堂”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个“好”就走了，唐沁雪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人家是管事本来就比她们学徒要高上好几等，摆摆姿态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唐沁雪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张姐却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一边，“小雪，你还不知道呀？昨天我有事去找王管事，却见吴掌柜也在，正好听到吴掌柜同王管事说起你的事，说什么这月底你试用期一到你让你走。”

第13章　秦家三少奶奶

王姐自从按唐沁雪给的方子抓了药吃了后，再配合按摩她脊椎不适的毛病已经轻了许多，对此张姐不知道有多感激，所以完全将唐沁雪当自家妹子看待了。
“张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唐沁雪的小脸已经惨白了，她一直做得很好，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由吴掌柜提出要辞退她？她连吴掌柜的面都只见过一次。
唐沁雪突然想到那一次在“春风堂”前厅发生的意外，难不成是那个湛家少爷命令吴掌柜这么做的？不会错的，一定是他，否则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学徒怎么会让掌柜记得。
唐沁雪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那个纨绔子弟，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街上拦住他问鹰儿的事吗？好个富家子弟，好个以势欺人，唐沁雪怒急反笑，她唐沁雪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唐沁雪的状态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像往常一样认真做好王管事交待的事，有时候忙也会将煎好的药送到前厅，每天下了工就会同刘柏青一起回家，刘柏青曾让她在他们家搭伙吃饭，但却被唐沁雪推辞了。唐沁雪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这次托刘柏青找房也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以唐沁雪特意买了一本刘柏青很久就想要买的医书，可是听他说去了书局好几次都说进不到货，唐沁雪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好运，去的时候老板正好把这本书摆到书架上，于是唐沁雪刚好借花献佛。
煎药房外面就是大夫坐诊看病的地方，靠南边的几间上房则是给“春风堂”的病人休息用的，当然这些病人全都是家底殷实背景雄厚，普通病患才不可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唐沁雪照顾有时要跑跑腿，将煎好的药送到前厅去，而她走开的这段时间则由何彩英帮她兼顾一下药，其他人则各忙各的。
何彩项手里拿着一把薄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煎药房里的温度扇了也等于没扇，何彩项靠在桌边，眼睛则无精打彩地瞄了一眼五花八门的药罐子，桌上的药罐基本上都差不多，但有一只却特别显眼。
那是一只紫色的药罐，通体匀润，罐身还被雕着两牡丹花，每一朵都开得娇艳欲滴，逼真得可以以假乱真。何彩英认得这只罐子，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它都会出现在“春风堂”的煎药房里，这只紫药罐的主人是秦家三少奶奶薛丹莹，这位薜夫人只要出现在“春风堂”往往就会弄得鸡飞狗跳。
何彩英看了一眼药罐上的编号，上面写着“18”，还好不归她管，何彩英舒了一口气，这位秦家三少奶奶吹毛求疵的本领可算得上是扬州城第一，每次药送过去不是闲太烫就是闲冷掉了，或者又说颜色不对，煎药师配药师有时连大夫都被叫进去训过。
何彩英兴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转念又一想，这不是她的大好机会吗？上次她给杜大明出主意，以为他可以把唐沁雪搞定，却没想到唐沁雪能够安然无事，把她呕个半死。
看着正在冒热气的药罐，何彩英再抬眼瞄了眼下面干活的人，发现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活，根本没人注意她这里，于是舀了半碗水走到“18”号的沙锅旁……
唐沁雪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要送的药都送完了，何彩英却在这时又将一只看起来颇贵重的药罐推开她，唐沁雪拿起下面的纸条核对了一下时间，确定没错才将它拎了出去，却被何彩英叫住，“这个不是送到前厅的，而前面院子南一号雅房。”
“南一号雅房？噢，好的。”唐沁雪向来都是负责大厅里的普通病人的，从来没有去过雅房，她来了还不到一个月所以并不知道这位三少奶奶的厉害。张姐想要叫住唐沁雪提醒她小心些，可是唐沁雪却已经跨出了煎药房。
南一号雅房是四合院南面第一间，一块长方形的小木牌上写着“一号雅房”，而门口还站着两个男丁，看见唐沁雪手上拎着的药罐后站在右侧的那位伸手将门推开，示意唐沁雪进去。
唐沁雪虽然从没来过雅房，可是看这阵仗也知道里面的人身份不一般，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不要出差错。
走进雅房，唐沁雪看见屋子的中央立着一张屏风，屏风上绣着的是一副百花图，唐沁雪心想这位病人一定是位爱花之人，而屋子里的四角也都摆着盆栽，连茶几上也不例外。
听见开门声，从屏风后走出一位年纪同唐沁雪相仿的姑娘，“你是来送药的？”姑娘的声音轻轻脆脆的，听起来很是清爽。
“是的。”唐沁雪将药罐子轻轻地放到茶几上，茶几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只瓷碗，唐沁雪没有猜错上面的图案也都是花卉。
将药罐里的药都逼出好，唐沁雪本打算马上离开，但姑娘却让她暂时不要离开，然后端着药走到屏风后。
唐沁雪虽然不解，但既然人家已经说了她就只有安静地站在那里。只是那位姑娘才一走走到屏风后，就听见一阵轻脆的响声，把站在外面的唐沁雪吓了一跳，这声响分明是碗摔碎的声音。
“这药是谁煎的？让她给我进来！”里面传来一声喝斥，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就跑出来，二话没说就拉着唐沁雪往里走。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这种东西拿来给我喝。”屏风后的一张软榻上躺着一美丽的妇人，只可惜这位美妇的脾气显然不太好。
“这位夫人，不知道这药出了什么问题，您可以告诉小的。”唐沁雪力持镇定，她不明白这药是哪里不对了。
“你问我这药哪里不对了？好，碧儿，去把陈大夫叫来。”美妇身边还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奴婢，正在为美妇摇着扇子，可是唐沁雪发现美妇的额头上还不断地渗出薄汉，一只手则按在小腹上。

第14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被叫作“碧儿”的丫环不马上跑了出去，唐沁雪则是像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唐沁雪相信她一定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陈大夫很快从隔了几间屋子的诊室出来，他一来就先向秦三少奶奶问好，而唐沁雪这个时候才知道她是秦家三少爷的正房夫人，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
秦三少奶奶的婢女一见陈大夫来了，马上将紫色的药罐递给陈大夫，陈大夫一看那药汁的颜色就黑了脸，朝唐沁雪问道：“这是你在煎的？”
“是的，陈大夫。”唐沁雪看大夫的脸色就知道不妙了，可是她不明白这药到底怎么了？
“你这药是怎么煎的，居然加上这么多水，熬成这个样子药还能有效果吗？”
“陈大夫，这水小的是加的刚刚好的，不可能多加的。”唐沁雪一听陈大夫这么说也急了，顾不得规矩就上前看往药罐里看了一眼，脸也跟着绿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雁儿，给我掌嘴……我，呀哟”秦三少奶奶气一上来就要喊她的婢女教训唐沁雪，可是却不知为何一下子弓起了身子，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雁儿与另外一个婢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陈大夫也一脸的头痛束手无策。
唐沁雪看着在软榻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美妇，在杨州城姓秦的大户人家只有一家，那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秦依依三嫂，也许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机会。
唐沁雪趁屋子里乱作一团，将陈大夫拉到一旁，“陈大夫，我会一点按摩的技术，能够止住少姐奶奶的疼痛，我想给她试试。”
“开什么玩笑，三少奶奶怎么可能会让你碰她，要不是你她早就喝下药也不会这样了。”陈大夫没有给唐沁雪好脸色，唐沁雪的失误害得他都被连累了。
“陈大夫，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看少奶奶现在疼得死去活来的，先要止住她的疼痛，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到时恐怕不是你我可以收拾的。”唐沁雪在这个时候异常的冷静，陈大夫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然后点点头，“好，但是她现在疼痛不止，你要怎么做？”
“首先要一瓶活血的药酒，然后麻烦您找两个女孩子过来，我需要帮手。”唐沁雪知道屋子里两个丫头是指望不上的，她们不可能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依靠“春风堂”里的人了。
陈大夫急得额头已经冒汉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看她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就姑且信她一回吧！
于是陈大夫匆匆地跑出去，没一会就找来了两个女学徒，唐沁雪一见她们进来，马上让陈大夫等在屏风外面，然后让两名女子同她一起进了屏风的后面，并让她们把将秦三少奶奶翻个身按住她。
“喂，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少奶奶！”雁儿一见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就要同另外一位丫环冲上来，却被唐沁雪拦住，“两位姐姐，我这是在帮少奶奶，对于少奶奶这种月水一来疼痛难止的病症有很好的效果。”
雁儿一听唐沁雪能够准确地说出自家少奶奶的病，有些愣住了，再看看软榻上疼得快要晕过去的薜丹莹，有些不知所措。
唐沁雪见她们没有再冲上来，于是动作迅速地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掀开薜丹莹的衣衫将药酒抹在她的腹部，然后将她翻了个身，将衣衫拉高露出一片雪白的美背。
薜丹莹疼得连喊话的力气都没用了，可是却还想挣扎着翻身，腹部朝下让她更不舒服了，雁儿到底在干嘛竟然让这个粗鄙的女工对她动手动脚，天哪疼死她了，她好像快要死掉了……
唐沁雪在薜丹莹的背部还有腰部都涂上了药酒，并均匀地揉撮，等药酒都渗到皮肤内后，唐沁雪用掌根按揉薜丹莹背部，并按顺序揉按两侧的脊中、悬枢、命门、夹脊、脾俞、胃俞、三焦俞、肾俞、志室穴。
薜丹莹原本急促的呼吸在唐沁雪的按揉下慢慢地平缓起来，站在一边的雁儿发现主子嘴里的痛呼声越来越轻，好像真的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少奶奶，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薜丹莹靠在软榻上感觉疼痛好像是减弱了不少，每次月水来临前的三四天她就开始出现腹部不适，等到月水来来临，疼痛就会更加严重，腹部会有坠胀，绞痛感，就连腰部也常感到酸痛，根本就下不了床，每个月她都会来到“春风堂”，可是就算喝了药后疼痛也只能缓解一点，身体还是感到很不适，而那个药更是难喝得想让她吐。
但现在被这丫头按了后，却发现好像比喝药还有效，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唐沁雪再用拳头轻捶背腰部压痛处，薜丹轻痛得轻呼出声，唐沁雪便记住了痛点，反复在上面轻捶。
“少奶奶，现在我替您翻过身来，要在您的腹部进行按摩，您可以将衣衫拉起来吗？”
薜丹莹虽然没有说话，但很配合地转过身，然后将衣衫撩起露出平胆的小腹，而原本按着薜丹莹的女学徒也见她已经不挣扎，便放开了手站立在一旁。
唐沁雪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擦在薜丹莹的腹部，然后用手指按揉神阙、气海、关元、天枢、外陵、大巨穴。薜丹莹感觉身体的疼痛感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