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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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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主姓梁,与百臂神判颇有交情,但也仅仅知道贵宾周貂夫妇是百臂神判的朋友,
随身带了剑,猜想是武林人物,因此很少进舱房打扰他俩的清静,对他俩的饮食起居,
照顾得十分周到。
    在最困难的时候,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终于获得了及时的援手。
    百臂神判受鬼见愁之托,梁船主又受了百臂神判之托,对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施
以援手,这份情义令他深受感动。
    他觉得闯了江湖多年,偶然获得一次及时援助,并不是感到难堪的事。
    船在九江停泊一个时辰,并未发生任何意外。他俩并未登岸打听消息,对江湖上所
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这天近午时分,船靠上了和州码头。
    铁背苍龙曾在此地劫牢反狱,这件大事似乎已被市民所忘怀,岁月如流,任何惊天
动地的大事,也会随岁月而逝去,湮没。
    他想起乌江镇,八爪蜘蛛是否将他淡忘了?
    这一方之霸是否仍在请人对付铁背苍龙?骆宝绿姑娘,大概已有了婆家吧?不再横
行乡里了?
    和州码头距州城约十余里,因此市面比池口镇差得多,地当万柳堤的未端,码头北
面便是过江的杨林渡。
    每天,这里仅有少数的客货船靠岸,旅客不多,过江的渡船反而有不少旅客来往。
与其说这里是和州码头,不如说杨林渡来得恰当些。
    两人扮成一双村夫妇,永旭是一身短褐衫,剑藏在大包裹内,头上有遮阳帽,手中
有探路杖。
    冷魅往昔的绝代风华已消失无踪,青帕包头荆钦布裙,挽了一个包裹,跟在永旭后
面,真像一个平平庸庸的村妇。
    上了码头,永旭低声说:“不要转头留意码头上的人,暂且埋头赶路。”
    冷魅低头疾走,女人走路本来就不该抬头挺胸的。
    她一面走一面低声地问道:“你认识那几个佩刀带剑的人?看长相就知不是善类,
是何来路?”
    “乌江镇之霸,八爪蜘蛛的爪牙,希望他们没有认出我原来的面目,那位佩了银剑
的人,叫银剑应奎。”永旭用平静的语音说。
    “你与他们……”
    “小事一件,上次途经乌江镇,顺便查一查八爪蜘蛛的庄中,是不是有我要找的人,
按规矩敲诈了八爪蜘蛛黄金三百两,结下了梁子。”
    “哦!与毒无常有关?”
    “可以说有关。事后八爪蜘蛛请了毒无常的门人,毒郎君向国良至池州行刺铁背苍
龙,被我宰了……”他将乌江镇风渡的前因后果概略他说了,最后说:“看来,八爪蜘
蛛所受教训仍嫌不够,不但不洗面革心安份守己做人,反而变本加厉仍在横行乡里,看
了银剑应奎这几个人的气焰,可知这位地方恶霸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们好像在等人?”
    “当然不会是我。镇内不可逗留,咱们赶到城里去进午膳。”永旭说。
    “不必问我,一切都听你的。”冷魁微笑着说。
    永旭恰好扭头回顾,突然笑道:“冷姑娘,你笑得好美,往日的冷峻神态已一扫而
空,像是脱胎换骨,这是很可喜的现象。
    再这样下去,你的冷魅绰号恐怕保不住了。”
    冷魅幽幽一叹,苦笑道:“我发誓不惜走遍天涯海角,誓将他置放死地的仇人,已
经黄土长埋,尸体喂了虫豺,我还有什么好恨的?也许这些日子跟随在你身边,你乐观
奋斗无畏元惧的性格影响了我,改变气质并非奇事。”
    “如果你染上了我游戏风尘的恶习,岂不更糟?”
    “总比怀着刻骨仇恨闯荡好,对不对?我好羡慕你。”
    “羡慕我?别开玩笑了。”
    路上前后不见人踪,冷魁紧走两步,亲见地勾住他的手臂说:“永旭,不仅羡慕,
而且是妒嫉,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你依然能泰然自若,不减英风豪气。我记得你以前
对我说过,拔剑而起生死一块,算不了什么,等候死亡,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会恐惧。
可是,你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情仍然是最正常的。”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如果我恐惧叫闹,又能有什
么好处?体内的毒物,并不因为我怕死而停止发作,对不对?”
    “这……”
    “不谈这些。如果我找不到蛇郎君,或者找到后他也无能为力,那么,巢湖就是我
埋骨之地,你要替我把死讯传出,这样一来,消息自会传到我的亲友耳中,你办得到
吧?”
    “我不要听这种话。”冷魅烦躁地尖叫。
    “咦。你……”
    冷魅掩面叹息,颤声说:“到时候再说吧,你应该知道,为了你的事,我可以赴汤
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为了能找到蛇郎君,我可以做出世间最毒恶最卑鄙的事。除
了全力找寻蛇郎君,我不考虑任何其他的事。”
    患难见真情,永旭感到心潮一阵汹涌,猛地伸虎腕将冷魁挽人怀中,紧紧地倚偎在
路旁,似已忘却身在何处。
    冷魁也激情地紧依着他,身躯不住颤抖。
    久久,他松开拥抱,强笑道:“走吧,路远着呢,但愿这条路不是单程道。”
    和州城是南京的直隶州,城周十一里余,形势壮观。
    东面另建一座卫城,驻扎了一卫官兵,当地人称为和州卫,正式的名称是潘阳卫,
属中军都督府,是支援中都守司凤阳诸卫的外围主要兵力。
    因此,和州的市面相当复杂,治安并不佳,军民杂处纠纷时未牌正未之间,两人出
现在峨嵋山麓一座大宅院前。
    峨嵋山不是四川那座佛教名山,而是城西北隅的一座小山,城墙跨山而建,可以说
是和州城的镇山。
    山麓一带建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亭园别墅,普通的贩夫走卒很少在这一带闲荡。
    永旭摘下遮阳帽,上前抓起门环轻叩三下。
    不久,院门开处,一个年约半百相貌平庸的老人迎门而立。
    惑然打量来客,以沉重的凤阳腔官话问:“两位找谁:有何贵干?”
    永旭抱拳行礼,笑道:“在下姓周,从上江来,求见詹二爷,相烦通报。”
    “你是……”
    “有事请教詹二爷,客中诸多不便,未备名帖,大叔请方便老人摇摇头,爱理不理
他说:“二爷不在家,最近几天可能无法赶回,两位过几天再来好了。”
    说完,退后一步作势掩门。
    永旭抢前一步,一脚踏上门限,靴尖抵住了门扇,陪笑道:“大叔请不必拒人门外,
请问詹二爷何处去了尚请见告。”
    “你们是……”
    “在下有求而来,不是登门寻仇,大叔请放心。”
    老人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说:“两位如果急于见至!家主人,可以到八
公山罗家去碰碰运气,家主人经常到罗家盘桓,也许在罗家下棋,家主人与罗爷不下棋
便罢,下起棋来十天半月之内不会离开,一盘棋下三五天平常得很。”
    “八公山罗家如何走法?在下人地生疏……”
    “很好找,山在此门外里余,到该处向任何人打听,皆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去找。罗
大爷的庄院称为历阳别墅,一问便知。”
    “谢谢关照,在下这就前往历阳别馆求见,打扰了,告辞。”
    永旭行礼退走。
    砰一声响,院门闭上了。
    永旭一怔,脚下一慢。
    随在他身后的冷魅骤不及防,几乎撞上了,讶然地问:“永旭,怎么了?”
    永旭继续前行,信口说:“据百臂神判说,詹二爷是和州的名医,为人慷慨好义乐
善好施,目前虽不再行医,但仍炼丹济世,为何竟养了这么一位傲慢无礼的门子?”
    “你是说……”
    “詹家可能有了变故。”他断然他说。
    “你是不是疑心太大了些?”
    “遭了一连串变故,我的胆子愈来愈小了。”
    “假使詹家有了变故,你不以为与我们有关吧?”
    “天底下任何不可能的事皆可能发生。”
    “胡说!我们乘包船而来,沿途并未露面。”
    “不要轻估了敌人,谁能料想到我会被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所暗算?撇下我闯荡江
湖期间所结的仇家不算,像八爪蜘蛛这一类一方恶霸,我还没有将他列为对手,他给我
的威胁有限得很。
    以顺大王和宁王爪牙来说,你敢轻估他们的实力?”
    “这……”
    “顺天王兵败四川,死党亡命散处每一角落,彼此互通信息并非奇事。宁玉府更是
反迹已露,各地皆有策应的人,阴养刺客死士,信息一天可传八百里,你敢担保池口镇
没有两方的潜伏爪牙?你能判定包船上没有眼线?包船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比起传信快
鸽来,却又慢得大多了。”
    “你……你说得多可怕!”
    “不是可怕,而是事实。毒王制气机的奇毒奈何不了我,行尸巩方的阴煞潜能毫无
作用,那神秘女人的花蕊毒外中者必死,但我依然未遭毒手。对方当然知道我不易对付,
也必定知道我所中的毒针的毒终必会发作的,可能算定我必定会找能治毒的人医治,而
最近的治蛇毒圣手只有蛇郎君一个人。”
    “哎呀……”
    “蛇郎君隐居巢湖的事,江湖上己不是什么密秘,我知道,你也略有风闻,百臂神
判更是深知其中秘辛,别人为何不知?”
    “你……你说得我毛骨悚然呢!”
    “但愿我所料皆虚。总之,咱们千万小心。”
    “要不要去八公山找詹二爷?”
    “必须去,只有詹二爷知道蛇郎君五处居所,没有他,咱们的希望微乎其微。巢湖
周广三百余里,港汉大小三百六,一年半载也无法查遍。如果他听到风声躲起来,这辈
子休想找得到他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晚到一步了。”
    “也许真的晚了一步,但还不算迟,在他们尚未完全摸清我的意图前,不会采取进
一步的激烈行动。”
    一出此门,便看到八公山。
    这是城郊的一座小山,草木葱绿,像一座毫不起眼的土岭,八仙山人围棋会饮的古
迹已不可寻,四五百年前战场的白骨金戈早成尘土。
    由放曾经一度改名为杀狐岗,可知这座山的高度有限得很。
    在山麓的小径碰上一名村夫,一问之下,方知三里外便是历阳别馆,地处山西麓,
沿小径可直达,沿途没有岔径,很容易找。
    小径穿越茂密的树林,幽径寂寂不见人迹,白天里行走其问依然感到阴森森地,似
乎随时可能出现山兢木客,或者窜出几条大青狼扑上来。
    走了里余,永旭突然拉住冷魅的手,闪人路右的密林,向下一伏,隐起身形低声说:
“在这里等候天黑,留意一切动静。”
    冷魁大惑不解,附耳问:“你不赶往历阳别馆?不嫌去晚了?”
    “已发现可疑征候,必须作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打算,不能让主动权操在敌人的手
中,等一等是值得的。”他的语气有无比的自信。”
    “好吧!一切依你。”
    三更将尽,斗转星移。
    詹二爷的大宅中,没有灯火,声息全无,死一般的静。
    一个黑影出现在院门外,毫无顾忌的伸手抓住扣环,扣出一共五声轻响,然后退至
右侧,一鹤冲天扶摇直上,飞越丈二高的院墙,消失在宅院内。
    不久,内厅出现灯光。
    厅中一灯如豆,宽广的厅堂显得阴森森鬼气冲天。
    白天应门的老门子,木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上首坐着两个膘悍的中年人,下首是一个穿夜行衣的佩刀大汉。
    “兄弟是三更正离开历阳别馆的。”穿夜行衣的大汉说:“张老前辈令兄弟前来看
看动静,这里安静得很,真的没发现异象吗?怪事!”
    两个骠悍的中年人一个佩剑,一个腰间插了一把双刃斧,脸上神色微怒,似乎对穿
夜行衣的大汉有三五分敌视,气氛并不融洽。
    “不但此地毫无动静,全城八位名医的住宅也安静如恒,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
佩剑的中年人冷冷地说。
    腰插双刃斧的人更是露骨地表现出不满,接口道:“张前辈是不是不信任我们?那
就叫他自己来好了。老实说,如果周小辈来了,咱们全都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风险
太大,咱们犯不着舍命相助还落得受人怀疑,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谁又得了多少好处
了?哼!“穿夜行衣大汉抱拳陪笑,皮笑肉不笑他说:“两位千万不要误会,张老前辈
岂有不信任诸位之意?兄弟此来,仅奉命问问动静而已。算定那小辈毫不起疑前往历阳
别馆送死,却平白地失踪了,迄今尚无动静,张老前辈猜想那小辈可能已得到风声,也
许离开和州了。”
    门子脸上毫无表情,用他那特殊的土腔接口道:“诸位已打扰家主人两天了,既然
你们要等的人已经离境,可否让家主人恢复自由?”
    穿夜行衣的人目露凶光,凶狠狠他说道:“在未能获得确证之前,你们必须要合作,
不然……”
    “家主人不是完全听候你们的吩咐吗?”
    “但咱们要办的事尚未成功。”
    “这……”
    “不许多说,不然在下把你们全毙了。”
    门子脸色一变,仍用他那特殊的嗓音说:“毙了本宅的人,你们要办的事永远成功
不了。看来,即使你们成功了,仍要杀我们灭口的,对不对?”
    穿夜行衣大汉勃然大怒,伸手拔剑。
    厅门人影乍现,语音震耳:“原来你们已囚禁了詹二爷,布下陷饼诱在下上当,到
底为了何事?那位张老前辈是谁?咱们有仇怨吗?”
    永旭与冷魅迈步人厅,向堂上昂然接近。
    “周小辈和冷魅来得好。”佩剑的人站起说。
    东厢门悄然而开,毕夫子夫妇与一名僧人缓步而出。
    一子落错,全盘皆输。
    永旭避开了历阳别馆的陷阱,依然闯入詹家中了埋伏,毕夫子出乎意外地在詹家等
他光临,他算是栽了。
    毕夫子的出现,令他悚然而惊。
    那位相貌并不惊人的三角眼大和尚他不陌生,在九华他曾看到和尚与毕夫子同行。
他以为李自然妖道在计算他,没料到竟然是毕夫子在捣鬼。
    仅出现三个人,他心中略宽,笑道:“幸会幸会,阁下雄才大略,纵横川陕号称无
敌,不仅艺臻化境,而且神机妙算元人能及,在下毕竟年轻识浅,棋差一着,佩服佩
服。”
    毕夫子哈哈笑,伸手虚引说:“好说好说。请坐,咱们谈谈。”
    永旭向冷魅示意,在西面的太师椅落坐,豪放他说:“恭敬不如从命,咱们真需要
好好谈谈。呵呵!阁下可否用真身份相见?”
    “哦!你不是认为老夫是顺天王廖麻子吗?那就把老夫看成顺天王好了。”
    “你是吗?”
    “你说是不是?”
    “等会在下领教阁下的太乙玄功火候,就知道阁下是不是了。”
    毕夫子三个人坐在东面,老太婆接口问:“阁下在九华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有意
揭发李天师的阴谋,而是志在向顺天王寻仇,原因可否明告?”
    “老大娘,你说对了一半,在下的确志在向顾天王寻仇,也志在揭发李妖道的阴
谋。”
    “你找顺天王寻仇,原因何在?彼此难道有不解之仇?有否化解的可能?”毕夫子
问道。
    “朝廷行文天下。出赏格白银千两,这就是理由。在下一个江湖浪人,一干两银子
可不是小数目,是吗?”
    毕夫子呵呵怪笑,摇头道:“小老弟,老夫已完全摸清你的底细。不必在勾心斗角
打哑迷了。如不是已摸清你的底细,老夫就犯不着浪费时间追踪你了。”
    “真的?哈哈!能摸清神龙浪子的底细,颇不等闲呢。”永旭泰然他说,但心中已
暗惊。
    “要不要老夫说出来?”
    “请,看阁下知彼的功夫是否真高明。”
    “那老夫就说说看。你具有抗拒太乙玄功的功力,据老夫所知,天下间唯有字内三
仙有此绝世神功。”
    “晤!九华精舍那一记石破大惊一击,被你逃掉了真是可惜。”
    “那是你运气好,老夫仓促间没有用全力。三仙修真在四川,纯阳真火已修至化境,
一气神功可克制太乙神功。在本天王纵横川陕那几年中,唯一令本王受到重创的地方,
是剑州城郊的周村,部下死伤之重空前惨烈,替周村出尽死力的人,正是那三个该死的
鼻子。你姓周,当然是剑州周家的子弟。”
    永旭心中一懔,也激起他的无边杀气。
    毕夫子阴阴一笑,笑得邪邪地,接着说:“我猜得不错吧?看来,你我己成势不两
立的死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永旭整衣而起,虎目炯炯手按剑把说:“不错,你我之间,只许一个人活着。”
    “呵呵!恐怕你活着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不见得,你的太乙玄功和五行遁术如此而已,这次你可用全力了。只要有一线机
会,在下绝不放弃杀你的心念,这里地方宽敞,你我正好放手一决生死。”
    “急不在一时,何不说清楚再动剑?呵呵!你来和州找医生,所为何事?你认识詹
二爷?”
    “你不是已经知道在下的底细吗?”
    “并不完全知道。听说你受到一个女人用毒针暗算,有否其事?”
    已在三个月前,死在巢湖北窝港的茅棚里,你再也别想见到他了。”
    永旭大惊,脸上神色不变,冷笑道:“你咒他死。他是死不了的。”
    “呵呵!詹二爷已经招出蛇郎君的死讯,老夫也智经派人去吊祭蛇郎君的坟墓,你
要不要去?”
    “杀了你再去并未为晚。天快亮了。咱们动手吧。”
    一声剑吟。宝剑出鞘。
    冷魅也拔剑离座,守在永旭的侧背。
    毕夫子大惊,脱口叫:“李自然的霜华剑,他真栽在你手上了?”
    “你何不去问问他?在下还不知道这把剑叫霜华呢。”
    “小兄弟,你真要和老夫生死决?”
    “不错!”
    “你能胜得了老夫六个人吗?”
    永旭当然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他不中毒,恐怕也难操胜券,九华精舍力拼
他受了伤,一比一也许胜算在握,一比六但他不能示怯,冷笑道:“不久自可分晓。”
    毕夫子却堆下笑,轻松他说:“何必呢!小兄弟,天快亮了,这里是城内,引起官
府的注意,对你这敲诈勒索的江湖浪人,也没有多少好处,你不希望老夫杀詹二爷一家
三十六口灭口吧?”
    “你我的事与詹二爷何干?你这恶贼依然贼性未改,该死!”
    “咱们的仇恨,可以觅地约斗,以免殃及元辜,如何?”毕夫子笑问。
    永旭大感意外,讶然问:“什么?你的意思……”
    “老夫撤出詹家,三天后巢湖北岸北窝港,蛇郎君的坟前生死一决,你可以纠集你
的朋友来做见证,如何?”
    永旭真不希望詹家的人被屠杀,咬牙说:“在下不一定赴约,任何时候碰上你,不
是你死就是我活。”
    “哦!阁下……”
    “今晚在下放过你,但必须让在下亲见詹二爷一家老小平安元恙。”
    “好,一言为定。”毕夫子欣然说。举手一挥。
    佩剑中年人匆匆进入内厢,片刻即押了三十五名老少出堂。
    门子木无表情地迎上,默默地替惊得失魂落魄的老少一一解绑。
    永旭一咬牙说:“你们可以走了,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毕夫子哈哈笑,向厅门举步说:“老夫三天后,仍在蛇郎君的坟前等你。再见。”
    “在下从不与人约会,你等好了。”

第九章 问医求药

    东方大际已现鱼肚白,但厅内仍然幽暗,那盏灯真像鬼火,三十六名男女皆脸无人
色,软倒在地呻吟。
    永旭收了剑,苦笑道:“詹二爷,找地方躲一躲,住到街上去吧,在下已顾不了你
们了。”
    声落,他已踉跄向外奔,吐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与冷魅飞掠而走。
    回到八公山藏身的密林,已是破晓时分,永旭和衣往草窝中一躺,不由心潮起伏,
万念俱灰。
    他感到冷魅在身后抱住了他,浑身在颤抖,脸部紧贴在他的肩背上,片刻,泪水已
湿透了贴着处的衣衫。
    蛇郎君死了,不啻是晴天霹雳。
    他的希望已绝,坚强的性格已开始崩溃了。
    满耳都是悦耳的鸟鸣,金色的朝霞透过树林的空隙洒落在他身上,世间是这么可爱,
但他却要向世间告别了,壮志未酬,这是何等悲惨的事!
    他的手往下移,抓住了佩剑。
    他还有几天好活,顺天王就在附近潜伏,他还有机会,他必须除去这杀人魔王,才
能死得瞑目。
    一只汗湿的颤抖小手,抓住了他的掌背,冷魅硬咽的语音,在他耳畔引起他一阵震
撼:“永旭,你……你要干什么?”
    他强抑心潮,一字一吐他说:“我必须找到那恶贼,不然死不瞑目。”
    “这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的?”
    “为什么?”
    “我周家父老兄弟死伤之惨,刻骨铭心永世难忘。这恶贼如果不死,必定东山再起
再次举兵,不知将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所以他必须死。”
    久久,冷魅的抖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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