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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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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旭的客人,周爷的台甫是……”
    “在下正是周永旭。”
    “那么请收下。那位小哥说,不要回音。”
    “谢谢。”
    店伙走了,永旭盯着未封口未具款式的空白封套发怔,疑云大起。在和州他人生地
不熟,谁会送信给他?
    “拆开来看看,说些什么?”冷魅催他拆信。
    他相当小心,用筷子夹出信笺,展开念道:“顺天王将至千秋涧旧斗门附近詹家宅,
找詹二爷追问蛇郎君下落,有兴来乎?”
    “谁具的名?冷魅问。
    “没有具名,没头没尾的无头信。见了鬼啦H顺天王不是已经从詹二爷口中,问出
蛇郎君的死讯吗?怎么又到詹家的祖宅去找詹二爷追问?”
    “真是怪,这封信难道是顺天王布下的疑阵,引我们去人伏?”
    “这……不像。”
    “你打算怎么办?”
    “去走一趟。”永旭断然他说。
    “可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小心一些,也许真是如你所料的陷饼,但总算是
线索,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就动身,你在城里等我。”
    “你不要我去,我自己去。”冷魅寒着脸说,赌气丢下筷子不吃了:“要不去大家
不去,我陪你到南京找郎中。”
    “好吧!我们都去。说真的,如果你不去,我挡不住他们的爪牙,无法行致命的一
击,成功无望。食罢,我们去打听千秋涧旧斗门的所在。”
    千秋涧旧斗门不难找,在城西北不足二十里。
    千秋涧是一条小河,原是历湖和鄂湖的出水口,流入当利浦人江。
    历湖最大,长二十里阔十五里,水流入鄂湖。
    下游在千秋涧建了斗门,管制湖水以利灌溉。
    但在数十年前两湖突然干涸,官府辟为农田,斗门便失去作用。
    目前的历湖鄂湖皆名存实亡,千秋涧快变成小沟了。
    那一带地势低,雨一大便尽成泽国,沟渠纵横,而且有不少的沼泽地。人畜陷入势
必葬身在内。
    遍地的芦苇形成不少的绝地,即使是大白天,也难免迷失在内。
    詹二爷的祖宅在旧斗门西北约五六里,四面都是沼泽,小径四通八达。
    三十年前仍有十余户人家,但是水患年年加剧,所有的人都迁走了,陆续留下空屋
任其腐朽。
    詹家的人是最后迁走的。
    他们每年派人来洒扫清理祖宅,冬季偶或来住上三五天,附近的农舍皆已成为莽莽
的荒原了。
    事实上,这里已成为无人居住的弃村,供附近经过的村民作为歇脚避雨的处所。
    然而真正能聊避风雨的房屋,连詹家的祖宅算上,还不足五家呢,其他的房屋皆己
先后倒塌了。
    天一黑,这里便成为狐鼠的游乐场。
    满地的萤火,沼泽中鬼火明灭不定,栖息在内的成群水鸟,受惊的时候声势是十分
惊人的。
    因此,一到了晚上,没有任何人走近这一带的沼泽地,鬼打死人传出了不少恐怖的
怪传闻。
    相距最近的村落也在七八里外,西北一带更是二十里外方有村落。
    破晓时分,旧斗门东南六七里的鹤村前歇脚手,姬少庄主姬岚与乃妻商婉如,在此
地会见了先到的毒无常和张大为。
    “张老前辈,情形如何?家父派晚辈前来讨消息。”姬少庄主恭敬地问。
    “詹二爷带了四个人,是昨天午后动身的,乘坐四乘小轿,偷偷摸摸动身,直抬进
詹家祖宅去了。”张大为说。
    “老前辈跟去看了吗?”
    “跟去了,轿打发回城,三个仆人在打扫屋子,其中有老门子在内。昨晚你们没把
老门子弄到手?”
    “沿途并未发现老门子,老前辈留下暗记的茶亭附近,三家村民根本不知那位老门
子的去向。”
    “哦!算他命大。毕夫子也该来了吧?令尊呢?”
    “后面四五里那一带村落,民壮不断四出巡逻,夫子他老人家认为不宜白天前来,
传下话请两位觅地潜伏监视,晚上来擒詹二爷。”
    “你们这算什么?难道都是些怕死鬼?毒无常不客气他说:“三四个手无缚鸡之力
的人,一批虚张声势的民壮,便把你们吓住了?在下真难相信你们是叱咤风云,攻城掠
地屠人万千的造反英雄。”
    姬少庄主虎目怒睁,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张大为说:“这是家父从一
个陌生村夫手中,接到的一封匿名信,毕夫子要两位过目,嘱两位小心注意,千万不可
大意糊糊涂涂往里闭。”
    张大为展信一看,愣住了。
    “信上没说什么?”毒无常问。
    张大为将信递给毒无常,老眉深锁低头沉思。
    “在下不认识字。”毒无常将信递回。
    张大为接回信念道:“远离詹村,休生歹念,如敢妄动,必取汝头。知名不具。”
    “是周小辈的警告信?”毒无常间。
    “不知道,送信的人丢下信就溜了,是个七八岁的顽童。”姬少庄主说。
    “这意味着有人保护詹二爷。这人口气甚狂,而且知道咱们的举动。如果是周小辈,
用不着投书警告,他尽可公然动手拦截,所以要诸位千万小心。”商婉如加以解释。
    “在下不信邪。”毒无常傲然他说:“你们晚上来吧,在下先走一步。”
    “隆老兄……”张大为急叫:“不要打草惊蛇……”
    毒无常一跃三丈,冷笑道:“都是些胆小鬼,哼!”
    张大为知道无法追上,向姬少庄主说:“这冒失鬼一向目中元人,狂妄自大,这一
去可能会坏事,我跟去看看。”
    “老前辈不必理会他,有了变故请不要插手,毕夫子一再交待,不可以白天进去。”
姬少庄主欠身说。
    “好,老夫理会得,自会见机行事的,你们走吧,晚上见。”
    张大为说,匆匆的交回书信走了。
    常与张大为跟踪詹二爷四乘小轿来时已经看清乘轿的四个人。
    除了詹二爷之外,便是老门子与两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健仆,也亲眼看到老门子指挥
两个健仆打扫房屋。
    宅中根本没有其他的人,认为只要直闯进去,三拳两脚便可把詹二爷四个人打倒,
何必等到晚上再动手?
    他不曾见过神龙浪子,如果神龙浪子是两健仆之一,岂不正合孤意?宰了神龙浪子
便离开顺天王这些人,以免日后麻烦。
    他本来就是一个冒失鬼,不然怎会在池口找错了人?
    奔出五六里,他扭头回顾,不见有人跟来,便脚下一慢,乘这时养精蓄锐慢慢地向
前走。
    从小径穿越数处沼泽,不久詹宅在望。
    这是一处地势略高的台地,四周栽了一些杨柳和一些果木。
    一条小径岔人断瓦秃垣的废村,最左一家完整的大宅便是詹家,三进院两侧有别院,
占地甚广。
    院门早朽已关不牢,可从门缝中看到荒草美美的前院。
    厅阶上,两名健仆正在割除侵阶的野草荆棘。
    全村死寂,仅詹家有人声传出。
    住在这鬼地方,人势必会沾上一些鬼气,两个健仆神色阴沉,就像讨债鬼般拼命用
砍草来发泄。
    砰一声大震,院门轰然碎裂,崩塌了。毒无常那吓人的尊容,出现在门外。
    两健仆一惊而起,握住割草的刀发怔了。
    毒无常大踏步而入,沉声问:“詹二爷在家吗?叫他出来见我。”
    厅门吱呀呀地推开了。
    一个身穿青袍,须眉全白脸色青中泛紫的老人当门而立,手中握了一根粗大的多节
竹筋。其粗如鸡卵,长有两尺,褐红色的光泽十分悦目,两端是钻空的,可看到三个口
径不同的怪孔。
    老眼中冷电四射,像无数可透人肺腑的利簇,令人望之心生寒意,不敢接触到他的
目光。
    “请进,老夫已恭候多时了。”白发老人含笑肃客人厅,但那种笑容依然有令人发
抖的威力。
    毒无常一惊,本能地左手握住了剑,讶然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这不是见过了吗?”老人怪笑着说。
    “你是何时到来的?““昨天来的。”
    “见鬼,你……”
    “进来?你要是害怕,那又何必来?”
    毒无常哼了一声,举步登阶,信口问:“詹二爷何在?他是昨天来的。”
    “老夫也算是半个主人,找我也是一样,请进。”老人让在一旁,伸手虚引。
    毒无常在跨越门限的刹那间,突然闪电似的扭身伸手,五指如钩抓向老人的右肩井,
右手如指便点对方的七坎大穴。
    碎然袭击贴身而立的人,按理必可两着皆中手到扭来,易如反掌的。
    可是,他僵住了。
    老人的右手拇。食。中三个指头,奇准地扣住了他左手的腕脉,左手的竹棍尖端己
贴在他的后心上了。
    老人阴阴的一笑说:“你偷袭的手法很不错,可惜火候不够,太慢了。”
    毒无常惊得背脊发冷,不敢移动全身的任何部位。
    对方如果真的下毒手,他的左手不但是毁定了,眉心可能也会出现一个直透脑门的
大窟窿。
    “老不死,你的三个手指沾了在下的手腕肌肤。”他强抑心头恐怖说。
    “不错,怎么啦?”老人笑问。
    “你知道在下是谁?”
    “你是老夫擒住的闯屋恶客,官司你打定了。”
    “在下姓隆名远,绰号叫毒无常,名列字内三残之一,在武林位高辈尊。”
    “你还会发射无常锥和牛毛毒针。”老人加以嘲笑。
    “你既然知道在下的名号,还敢沾在下的肌肤?剧毒已经渗人了你的手指,这时正
遁气血流向心坎。”
    “呵呵!恐怕先死的将是你。”
    “为免两败俱伤,在下给你解药,你移开竹筋棍,如何?”毒无常说。
    “好,解药拿来。”
    毒无常右手探人大革囊中,掏出一颗有蜡衣的丹丸说:“立即吞服、片刻即药力大
大行开。”
    “呵呵!你怎知老夫不用力捣破你的目心?老人问。
    “你也不知丹丸是不是解药。”
    “尔虞我诈,彼此各怀鬼胎,老夫就给你一下……”
    “且慢动手,丹丸的确是解药。”毒无常惊恐地叫。
    老人放了扣腕脉的手,夺过丹九往地下一丢,一脚将它踏碎了。然后,他撇撇嘴,
不屑他说道:“你的那些毒物,比毒王百里长风还差得远了,如果老夫不知道你肚子里
那一点点牛黄马宝,还敢引你们来?自己找个凳子坐吧。茶几上那壶茶是为你泡的。”
    老人说完,收了竹筋棍,在对面的大师椅落坐。

第十一章 高手蛇医

    厅堂宽广,古老的家俱依然完整无损,但是除了前面几张椅子和茶几之外,皆蛛网
尘封,鼠粪散落。
    一茶几上,茶盘内的茶具却是真正的宜兴产品,褐色光润,四只小杯。一旁放着煮
水的沙眼水壶,壶嘴有蒸气袅袅上升。
    盛茶叶的茶叶盒是闭上的,看不出是何种茶叶,茶香满室,大概不是不上台盘的劣
等茶叶。
    毒无常无可奈何地坐下,冷冷地问道:“你引在下来的?看来,你似乎已经知道在
下的来意和底细了。”
    “不错,老夫早年也是江湖人。”
    “你贵姓大名?”
    “你想知道?”
    “不错。”
    “老夫有条件。”
    “有何条件!”
    “老夫说出名号,便立即挖出你的眼珠,制死你的哑穴,拍破你的耳膜,这种条件
你要不要听?”
    “你……在下不听了。”毒无常惊恐地答。
    “那你就叫老夫怪老人好了。”
    “好吧!怪老人,你打算如何对付我?”
    “你不是用毒的大行家吗?”
    “不错,在下与毒王百里长风,号称武林两大用毒宗师,人也够毒。”
    “老夫要考你这个用毒宗师。”
    “考我,你……”
    “如果你不接受,老夫就杀了你,将你的尸体丢人沼泽喂王八。”
    “你怎样考我?”毒无常变色问。
    老人指指茶盘,阴阴的笑着说:“你是一代用毒宗师,对毒性当然知之甚详,而且
经验丰富,自命不凡,看到那壶茶吗?”
    “你是说……”
    “茶中下了毒。”
    “你要在下验毒?”
    “不,你的革囊中该带了各种解毒药吧?”
    “不错。”
    “你把四杯茶中的一杯喝下去,四杯之中,仅仅两杯有毒,你有一半的机会把毒喝
下去。然后,你可以验其他三杯,看你是否喝下了有毒的茶,也可验出毒性。如果你喝
了有毒的气茶,可以服解药。毒发期是人喉后约一百数。如果你幸运,老夫数了一百数
之后而留得了性命,你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没有人会拦你。”
    毒无常心中一跳,脸色大变。
    “你如果拒绝,死路一条。”老人加上两句。
    “在下有事而来,……”
    “呸!老夫不管你的狗屁事,你既然来了,就得安排你自己的命运。”怪老人凶狠
狠地说。
    毒无常倏然站起,伸手拔剑。
    “你免了吧!”老人推手相阻:“凭你那两手鬼画符,想撒野不啻是自掘坟墓,老
夫一指头就可以要你死一百次,剑出鞘你便死定了。”
    “你……”毒无常被镇住了,剑不敢拔出。
    老人冷笑一声,扣指疾弹。
    上面丈高的灯笼,应指下坠,呼一声砸扁在地上。
    “老夫的指力,比冷魅的天玄指更可怕,你受得了吗?”老人狞笑着问:““如果
老夫没有制你的能耐,早就缴了你满身零碎制你的穴道了。”
    指风制人于文外,江湖上已不多见,老人竟然能击断丈外悬灯的软细吊绳,这份功
力委实骇人听闻。
    毒无常被吓了个心胆俱寒,浑身直冒冷汗,大热天里,他依然感到浑身出奇的冷,
冷不可耐。
    “怎样,你想不想碰运气?一半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岂不太可惜了?”怪老人大声
地问他。
    毒无常战栗着颓然坐下,强抑心潮定下神,仔细地检查四杯茶。
    茶仍然是热的,每一杯份量相同仅够品尝,能润喉而不够解渴,但是致命的毒药一
滴便够了。
    除了茶香,他嗅不出任何异味。
    他想伸手指沾一些茶放人口中尝尝,却又怕毒性过剧沽口即中毒。
    他终于一咬牙,在革囊中一阵好找,在一只玉瓶中倒出一些药末拍人口中,方小心
翼翼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液,放在舌尖上品尝。
    这期间,他利用在革囊取药时弄了手脚。
    老人双手扶按在太师椅的靠手上,狞笑着等候变化。
    尝不出什么异味,这位自称用毒宗师的毒无常,被这四杯茶给难住了,急得手脚都
发软,不住发抖。
    “怎样?喝哪一杯决定了没有?”怪老人出声催促。
    “不……不要逼我……”毒无常嘎声说,喉间发干,似乎喉间被什么东西卡住,说
话都走了样。
    “不是老夫逼你,而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我”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毒无常趁老人说话分神的刹那间,手一挥茶盘飞起,杯壶猛砸任老人,袖底同时发
射两枚无常锥和一把牛毛毒针,同时随暗器飞扑而上。
    老人坐着的大师椅突然急剧的旋转着。
    那高而厚并未镂空花的椅背正向着毒无常,而在旋转的同一个时间,怪老人的强劲
手风已经发出。
    杯盘茶水皆被椅背所挡住,暗器也纷纷的贯入椅背中。
    “砰!”毒无常冲倒在地,成了个活死人。
    怪老人将椅转回原状,站起来,冷冷地笑道:“你这种凶残又恶毒的人如果不死的
话,天道何存?”
    “放我一马广毒无常爬起在地下狂叫:“在下立即就离境,今后一定洗面革心,重
新做……”
    “狗免不了要吃屎,你能改得了?”
    “我发誓,我……
    “你这一辈子发了多少誓?你心目中还有天地神明?”
    “我”
    “你好好等死吧!”老人说,一脚踢中他的耳门,他立即昏厥了。
    进来了一位健仆,低声说:“那一位仁兄到了震位,似乎迟疑不进。”
    怪老人点头笑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逃命了。”
    “让他逃?”
    “他如果逃不掉,顺天王便不会来了,把这家伙拖进去,涉我先易容出去看看,回
来再问口供。”
    张大为接近震位的树丛,逐渐向前移动,希望能看到詹宅的动静。
    但是,他的脚下一而再的迟疑着,怎么毒无常进去了许久,迄今仍不见有什么动静?
显然大事不妙。
    张大为终于到了树丛前,前面是芦苇。
    芦苇生长在下面的泥淖里,视线无碍,可以从苇梢看到百步外的詹宅。
    詹宅有人走动,看不到毒无常,安静得令人心焦。
    左方不远处,相反约三十一步左右,是另一处台地,中间隔着长满水草的泥淖。
    矮树丛中突然钻出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村夫。挥手叫:“喂!赶快离开,那一带毒
蛇很多,千万小心。”
    张大为吃了一惊,这鬼村夫怎知他躲在树林内?他隐身不动,定神看去,但见村夫
已经钻回矮林失了踪。
    正惊疑间,突然听到身右传来沙沙的擦草声,声音虽小,但在高手耳中已经够清晰
了,本能地扭头一看,只惊得血液都快凝住了。
    四五条五彩斑斓长有三尺以上的怪蛇,正从他右方蜿蜒而过,幸而他所立处不是蛇
的经路,转眼间五条蛇已经没在草丛中不见。
    他心中一慌,火速后退,手一触树干,唰的一声,树上掉下两条两尺长的青竹蛇,
有一条几乎掉到他的头顶上,吓得他连窜带跑没命的飞逃,狼狈已极。
    一口气逃出半里外,拍拍胸口余悸犹在惶然自语:“我敢打赌,刚才那鬼村夫一定
是蛇郎君,他一出现说有蛇就有蛇,绝不是巧合。毒无常完了,我得赶回去通知毕夫子,
如果周小辈也知道蛇郎君的消息,很可能会赶来呢!”
    鹤村在望,他心中大定,就算那鬼村夫真是蛇郎君。也不可能带着蛇群追来,脚下
一慢,不再拚命奔跑啦!
    真巧,距村口不足百步,村栅门突然大踏步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村夫妇,背的包裹
又长又大。
    当他看清两人的面目时,双方已接近至二十步内了,只感到一阵冷流从尾阎沿脊梁
向上爬升,心向下沉。
    村姑也看清他了,突然大叫:“他是毕夫子的死党,姓张,我曾经见过他。”
    他扭头便跑。如同漏网之鱼,慌不择路,越野而行。
    村夫妇俩跟踪便追,速度骇人听闻。
    张大为本来已跑了五六里,损耗了不少精力,这时逃起命来,居然比先前逃命时慢
不了多少。
    他拼全力展开轻功提纵术,落荒而逃势如星跳丸掷。
    后面追的人更快,半里,一里,从二十步拉至五六步以内,追了个首尾相连。
    村姑落后十余步,情急大叫:“永旭,小心他的夺魂索!”张大为大吃一惊,语音
就在身边,大事不妙,逃不掉啦!逃不掉只好放手拼命,猛地向右一折,奔人蔓生着荆
棘杂草的荒野,手一抄,五尺长乌黑的九合钢丝夺魂索急弹而出。
    同时立下门户,抹掉满头大汗叫:“周小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永旭追过了头,折回拔出包裹里的霜华剑,冷笑道:“不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顺天王何在?”
    “在天底下人世间等你!”张大为咬牙说。
    冷魅到了,撤剑说:“交给我,这老狗曾经在毕夫子的右左露过脸,定是那些狗腿
口中所说的张老前辈,姬庄主一家对他毕恭毕敬,身份地位定然不低。”
    “也将是强悍的对手,不能交给你。”
    永旭坚决地说,伸手拦住了冷魅。
    他心中明白,这一场促使毒发期提前的恶斗,已无可避免。
    冷魅虽名列字内双魁之一,但字内双魁便是颇有名气,在江湖上聊可跨身名人之列
的人物,还不算是艺业惊人的高手与顺天王的死党相比,不啻是小巫见大巫,交起手来
必定是凶多吉少,他必须亲自动手了。
    张大为抓住机会调息,一面发话以拖延调息的时间:“周小辈,你为何不到巢湖来
赴约?”
    永旭淡淡一笑,轻拂着霜华剑说:一在下已经表明态度,是否赴约那是在下的事,
你们也没去巢湖,对不?阁下,顺天王在何处?”
    “老夫再说一遍,他在天底下人世间等你。”
    “我想,你会招供的。”
    “你少作清秋大梦。”
    “不久自可分晓。阁下,你的真姓名亮出来吧!你总不能死还改名换姓?”
    “你就叫老夫张大为好了。”
    “你大概是到詹家祖宅设伏,可能顺天王已经潜伏在詹家了。”
    “在不在你何不自己去证实?”
    “你们这些杀人如麻伤天害理的刽子手,詹二爷与周某素昧平生,你们为何一而再
迫害于他?”永旭厉声问。
    张大为心中一动,冷笑道:“他不该是蛇郎君的知交好友,但你说咱们迫害他却是
不公平的,如果咱们放他不过,老夫早就把他一门老少杀光了。”
    “你们去而复来,前来他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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