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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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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的,如果咱们放他不过,老夫早就把他一门老少杀光了。”
    “你们去而复来,前来他的祖宅……”
    “老夫是前来查看他是否对蛇郎君的死,隐藏了什么秘密,可惜他不在此地,白跑
了一趟。”
    “哼!你说谎说得并不高明。”
    “老夫没有说谎的必要,你何不前往瞧瞧?”
    “在下会去的。”
    “老夫领你前往,如何?”张大为大方地说。
    永旭一时摸不清对方的用意,道:“大概你们的埋伏已经准备妥当了。”
    “就算是吧!你不是要找敝长上吗?他就在詹家祖宅等你,你敢不敢前往找他决斗
一场?”
    永旭为人机警,却被对方的话所愚,一时心中难决。这老贼先前坚决不将顺天王的
下落说出,这时却说顺天王在詹家,是真是假,
    如果顺天王真在詹家祖宅,这老贼为何不回头向詹家逃命,反而落荒而走,逃的是
往南方向?
    他和冷魅曾经在城里打听消息,已证实詹二爷带了三个仆人,乘小轿离城避祸。这
时看到沿途的荒僻情景,再想想张大为的话,心中疑云大起。
    城中轰传顺天王潜抵和州,市面惶惶,全城戒严,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詹二爷为
何仅带了三名仆人,反而来到这荒僻无援的地方避祸?那是不合情理的事,詹二爷绝不
会愚蠢到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
    詹二爷根本不在祖宅避祸,顺天王也不在詹家。
    他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不管你们有何毒谋,在下也毫不在意,你会带在下前
往的,但必须在就擒之后,你须详细招供。”
    “你少作清秋大梦,打!”
    随着最后一声叱喝,黑芒暴射,五尺长的夺魂索突然发起抢攻,罡风呼啸声中,挟
无穷劲道向永旭弹出。
    这种九合钢丝绞成的软索粗仅如食指,弹性奇佳,不畏宝刀宝剑,击中人体威力惊
人,极为霸道。
    若以内力御索,卷住人的脖子一拉,脖子必定一勒两截,人头分家万无幸理,手脚
更是一勒即断。
    永旭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不愿冒险接招,身形斜飘八尺外,在索端前轻灵地退出威
力图。
    冷魅会错了意,以为他一时未能凝聚真力,立即不顾自身安危,一声娇叱,剑吐千
朵白莲,从侧方冲上,猛攻张大为的左臂,同时纤手一伸,天玄指力破空疾射,一缕罡
风袭向张大为的胁下章门穴。
    张大为的修为,比她高出许多,反应更是快捷,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一声虎吼,
矫捷的身形下挫、扭转、右旋、反击。
    这种从右旋身反击左方敌人的身法,固然缺点甚多,速度也比左旋慢了一刹那,但
老贼沉着老练的料敌经验,已弥补了所有的缺点。
    他身形旋转了一半,夺魂索已提早攻出。
    天玄指力就在老贼身形旋动的瞬间落空,擦衣而过毫发无伤。
    “铮!”夺魂索缠住了冷烂的长剑。
    “纳命!贱人……”张大为大声怒吼,虎跳而上,右手钢索一带,左爪已光临冷校
的顶门。
    冷魅只感到右臂一麻,五指如裂,剑脱手随索飞起,人影已贴身,只惊得心胆俱裂,
临危自救向下一挫,在千钧一发中脱出爪影,斜向飞退奇快绝伦,真像鬼进幻形,冷魅
的绰号不是平白得来的。
    可是,张大为比她高明得多,一招走空,夺魂索已随后攻出,闪电似的卷向冷魅的
小蛮腰。
    双方交手说来话长,其实为时极短,生死决于瞬息之间,攻招化招快得令人目眩。
自永旭飘退至冷魅遇险,似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张大为的怒吼声未止,冷魅已命在须臾。
    永旭飘身避招时,听到冷魅的娇叱声,看到冷魅挥剑扑上,不由心中大惊,暗叫完
了,已来不及出声相阻。
    永旭猛地一提真气,功行百脉,脚一沾地便腾跃而起,整个人缩成一团,仅寒光闪
闪的霜华剑前伸。
    身剑合一,凌空下搏,叱声似沉雷:“你也得死!张大为如果想抽断冷魅的小蛮腰,
自己也得赔上老命,好在修为已臻化境,劲道已收发由心,百忙中扭身卸招,身形在挫
转之下,夺魂索已匝势后缩,以更凶险的力道,反向从后面上空扑来的永旭抽去。
    老贼命不该绝,这一记反抽也妙到颠毫,反击自救火候精纯,完美得几至无懈可击
的境界。
    “铮!”霜华剑电虹疾收料转,与索接触火星飞溅,响声刺耳。
    永旭不愿与老贼同归于尽。所以移力变招,用上了神奥的御力术。
    硬兵刃与软兵刃从中间接触,软兵刃的前端,必定以更凶猛的力道折向伤人,十分
可怕。
    但永旭剑上的劲道神奥无比,接触点用的是偏锋。
    怪事发生了,夺魂索的前端,并非从横方向折转,反而是上扬后折,打击的方向角
度错了。
    这瞬间,永旭下搏之势未止,右足重重地端中张大为的右腿。
    张大为果然凶悍绝伦,已扭转的身形顺势背部着地,右足飞绞,“噗!”一声扫在
永旭的有小腿侧方。
    这期间,永旭突然感到四肢关节一阵抽搐,真气突生变化,气血一阵翻腾,手脚失
去灵活,无法问避老贼的右足,只能硬碰硬接下这一脚。
    人影疾分,张大为惊叫一声,滚了两匝,单足急跃而起,跳出三丈外突然摔倒在草
丛之中。
    永旭也在原地吃力的站稳,垂下剑猛烈的喘气,脸上血色全无,冷汗涔涔而下,手
脚不住抽搐颤抖,闭上眼强抑痛楚歇息。
    冷魅在夺魂索下逃得性命,但仍被钢索梢擦过右胁,被震倒在丈外,这时方惊怖地
爬起来。
    “永旭!”冷魅发狂般尖叫,向他冲来。
    “不要碰我广他软弱地说:“排出的冷汗中似有奇毒,沾不得。”
    “你……”冷魅焦灼地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丈外,张大为挺身坐起,右足膝骨已碎,右腿算是完了。
    他看到永旭的情景,厉叫道:“小狗,你的奇毒发作了,老夫去叫人来收你的尸,
你再也威胁不了我们了。”
    永旭睁开无神的双目,将霜华剑递给冷魅说:“去毙了他,他已无力伤你了,右手
已被我震断血脉,右脚也完了。”
    冷魅右胁依然麻木,右手也脱力,左手接过剑,吃力的向张大为走去。
    张大为又是命不该绝,恰好发现身旁有一根小臂粗的六尺长枯枝,千紧万紧,性命
要紧,左手抓住了树枝,撑起身躯一跳一跳地逃命,居然速度甚快,远非冷魅所能追及。
    冷魅不敢追太远,她不放心永旭,急转回关切地问:“永旭,你……你怎么了……”
    永旭在原地坐下,闭上双目吃力地调息,气色灰败,无暇回答她的问话。
    冷魅心向下沉,泪下如雨,绝望地叫道:“我……我该怎办?我……”
    她脱力般跪坐在永旭身侧,丢下剑掩面而泣。
    久久,永旭张开无神的双目,沉静地说:“冷姑娘,我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目前
我绝不能再妄用真力,不能让他们追及。”
    冷魅忍着泪替他将霜华剑归鞘,说:“我扶你走,先找地方躲一躲。”
    永旭摇摇头,坚决地说:“不必,我走得动,在洗去身上的毒汗之前,你千万不要
沾我。”
    “可是……”
    “难道你想同归于尽?”他大声问。
    “这……”
    “走!我支持得住。”
    不久,他们到了一条草木丰茂的小溪旁,永旭已是筋疲力尽,脚下一虚,砰一声摔
倒在溪岸上。
    冷魅不顾一切地扶住了他,不假思索地往水中一跳,一声水响,两人跌入深及肩部
的小溪内。
    “不……不要动我……”永旭虚脱地叫。
    冷魅不理会他的抗议,把他拖至浅水处,立即替他脱衣,含着泪替他清洗一身腥臭
刺鼻的毒汗。
    她顾不了男女之嫌,永旭也无力抗拒,闭着眼睛任由她摆布。
    不久,两人身上穿回绞干水的湿衣,坐在溪岸的大树下歇息。
    冷魅坐在他身后,脸上羞红未褪,用低得不可再低的声音问:“永旭,我们现在该
怎办?”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断然说:“到詹家祖宅,希望还来得及。”
    冷魅苦笑,长叹一声道:“你还能去?永旭,你……”
    “我必须去。”他固执地说。
    “为什么呢?做还能对付得了顺天王?”
    “我还可以聚力行雷霆一击。”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即使能行致命一击,你自己呢?你想到后果……”
    “你该知道,我的毒发期……”
    “我不要听!”冷魅哭泣着尖叫。
    他整衣站起,喃喃地说:“不拚死顺天王,我死不瞑目,我要到詹家祖宅去等顺天
王,你最好回城去等候。”
    冷魅在他面前一站,铁青着脸说:“我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对我的看法如何,
反正我跟定你了,上天堂下地狱,我都不在乎。你不死,我在身边照料你,你死了,我
遵照你的嘱托,把信息传出江湖,然后……也许会一死了之,也许我会逃世老死林泉。
请你记住,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不会离开你,现在我们动身。”
    永旭不是一个感情麻木的人,他猛然抱住了冷魅,紧紧地将冷魅拥入怀中。
    冷魅的脸庞,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浑身颤栗,一串串泪珠沾湿了他的胸襟。
    他眼前一片朦胧,终于,泪水夺眶而出。
    久久,久久。
    似乎,除了他们之外,身外的一切皆不复存在,浑忘世外的一切。
    两颗心第一次那么靠近,苦难终于将他们的心连结在一起。
    谁也没有说话,紧紧的拥抱,胜过于言万语。
    久久,他温柔地捧起冷魅的脸庞。
    这张脸庞并不怎么特殊,也没有超尘拔俗的美,但也并不比那些他曾经接触过的美
丽姑娘逊色多少,却令他感到特别亲切,特别心动的脸。
    他温柔地,情意绵绵地轻吻那双带泪的、因焦虑而显得疲惫的明眸,口中威咸的,
那是泪水的滋味。
    他又重新紧拥住那潮湿但仍然温暖的娇躯,用充满感情的声音低唤:“哦!冷梅,
梅……”
    冷魅却在他怀中饮泣,用含含糊糊,只有他用心灵方可听得到的声音呢前:“永
旭……永旭……”
    久久,他重新捧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庞,轻柔地、细心地慢慢拭去泪水,他含泪笑
了:“冷梅,你的脸,并不如你的绰号那么冷,在吓死人的绰号里,却有一颗相反的、
柔弱的心。”
    冷魅也忍不住微笑了,道:“不。这颗心原来是冷的、残忍的、死去了的,但它复
活了,是为你而活的。”
    永旭忍不住在她颊旁亲了一下,叹息一声,黯然地说:“我这一生,从没想到会亏
欠别人。”
    冷魅幽幽地说:一你并不亏欠我什么?”
    “冷梅……”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冷魅语气中有幽怨:“我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愿
意陪伴你走完人生的旅程,只因为你本来是我的敌人,却能指引我认清人生的方向,这
份高贵的情操,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我爱过、恨过、死过,但我相信,我的爱心依然
是完整的。当然,我不否认其中不免掺杂了自私的成份,至少我承认是苦难中生出的感
情,如果你轻视这份感情,我不怪你,我的行为我自己负责。”
    永旭重新紧拥住她,在她耳畔说:“如果我不死,我不会欠你的。”
    “你不会死的,我是说,你会渡过这次难关。”
    “但愿如此。”
    “只要你有信心。”
    “我会支持下去的。”说着深深吸入一口气。
    “别忘了,还有我帮助你。”
    “是的。”他亲了冷魅一亲:“有你在,我不再感到孤单。”
    “我……我好高兴。”冷魅羞笑着说。
    “且慢高兴,我们前途危难正多。”
    “我不怕。”冷魅勇敢地说:“永旭,现在我们该怎办?”
    “我想,不必到詹家祖宅去了。”
    “不去等顺天王了?”
    “张大为从詹宅来,向州城方向逃,可知顺天王即使已经去过詹宅,也离开了。詹
二爷可能已遭了毒手,这时想前往救应也来不及了。”
    “是的,真来不及了。”
    “蛇郎君生死之谜,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就算他还在人间,一个假死逃世的人,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他没有必要仍留在和州附近,我们怎能有时间去找?”
    “那你的意思……”
    “回州城去找顺天王的下落。”
    “好吧!我们走。”
    冷魅伸手要搀扶永旭。
    永旭牵住她的手,忍不住笑了:“我还没有到需要扶的时候呢!”
    冷魅忘情地第一次主动亲他,脸红红地说:“等你老了,眼茫茫发苍苍时,你就会
需要我这老太婆扶你了。”
    “到时倏恐怕你也走不动了。”他也打趣冷魅。
    “不见得,年老时,通常女人要比男人硬朗些。”
    “那是男人的一生中,饱经风霜承担忧患的结果。该动身了,得绕道走。”
    “绕道走?”
    “为免张大为招来党羽,不得不暂时回避,除非能碰上顺天王,不然就得避免与他
那些功力奇高的党羽拚骨,以免浪费精力,加速我体内的奇毒蔓延。”
    提起他体内的奇毒,冷魅的脸黯了下来,强打精神说:“也好,找人问问路,看该
怎么走。”
    永旭和冷魅离开小溪不远,便听到西面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悠然自得的歌声:
“世事苍茫一局棋,胜负何必费心机,你争我夺终了局,大限来时各东西。”
    永旭一怔,摇头苦笑道:“天下众生,每个都像这人一样看得开,不知这世间是不
是比现在可爱些?”
    冷魅怔怔地凝视着他,片刻,脸上有说不出的忧虑,喃喃地说:“我不喜欢这种改
变。”
    “什么改变?”
    “你的性格我相当了解,你是个明快而且意志坚强的人,怎会突然生出这种感慨的
念头?”
    “人不会永远坚强。”他叹息着说。
    “而现在却是你最需要坚强的时候。”
    “对。”他挺起胸膛说:“走,去找此人问路。”
    歌声已落,走人树林,便看到林中架了一间棚屋,一个须眉俱白的老人,坐倚在棚
柱下,睁着老花眼,细心的用小刀挖萧。
    那根尺八黄竹质地甚佳,老人的手工也不差,运用小刀的手艺看似笨拙,但已挖好
的三个指孔却相当均匀圆滑,大小不差分毫。
    老人看到了他们,瞥了他们一眼,老脸上现出一丝世故的笑意,然后转头专注于挖
指孔的工作,对来人的突然出现毫不感惊讶。
    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数有点懒散,活得久了看得多了,对任何事也提不起兴趣,对
身边发生的事皆以漠然处之,见怪不怪。
    永旭上前行礼,友好地说:“老伯你好,小可有事请教,打扰打扰。”
    老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眯着老眼打量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往复搜视,像是审喊
一般。
    冷魅的衣裙也是湿的,讪讪地躲至永旭身后。
    “老伯……”永旭再次招呼。
    老人说话了,语气不耐烦:“你一定要打扰老汉的工作吗?”
    “老伯……”
    “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有气无力,?”
    “老伯……”
    “你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唔!白中带青,不像鬼,倒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
尸呢!”
    老人语利如刀,一副教训人的面孔。
    永旭是个不拘小节,胸襟可容物的人,不在意地笑笑,作个鬼脸说:“老伯,但厂
怎会白天出现呢?据说僵尸最怕鸡叫,晨鸡一叫便动不了。”
    “嗯!有道理,那么。你是水鬼了,身上全湿的,还有那个女的。”
    冷魅可忍不住了,大声说:“老伯,我可没惹你。”
    “那你又是什么?”老人问。
    “我们是向老伯问路的人。”永旭接口。
    “问路?你们是逃难来的?”
    “可以说是逃难,请问老伯,到和州怎么走法?”
    老人向前面一指,爱理不理地说:“前面就有一条小路到和州。”
    “小可知道,小可的意思……”
    “知道你还要问,是有意找我老汉穷开心吗?”老人冒火了。
    “老伯别生气,小可希望知道左近是否有另一条路可到州城,那条路不好走,有小
可的仇人在等候。”永旭陪笑解释。
    “我明白了,你,定是拐带妇女卷逃的歹徒。”老人气呼呼地说。
    “老伯……”
    “好哇!老汉要叫人来捉你。”老人大声愤怒地说,突然仰首大叫:“小虎快来捉
歹徒,把柴刀带来。”
    “老伯请不要叫嚷……”永旭摇手急叫。
    “小虎,小虎……”老人继续叫,嗓门够大。
    冷魅哼了一声,说:“这位老人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这样不通情理?真是
少见。”
    永旭心中大急,老家伙嗓门大,这一叫嚷不要紧,却可能把张大为召来的党羽吸引
过来,岂不糟了?
    他拉了冷魅便走,苦笑着说:“本来我们这身打扮就不怎么……嗯……”
    冷魅也嗯了一声,向前一栽。
    两人毫无戒心,加以永旭事实上已成了一个平凡的人,经过与张大为一场恶斗,毒
性又进一步深入经脉,耳目已失去往日的敏锐,对身后的声息感觉迟钝,也没料到这个
不起眼的老村夫会从身后下手袭击。
    两人颈后的天柱穴,皆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向前一栽,倒地便失去知觉。
    击中他俩天柱穴的东西,是两颗普普通通的飞蝗石,发自老人握小刀的右手,相距
将及一丈,认穴之准,委实令人激赏,劲道的控制更是惊人。
    不知经过了多久,永旭被一阵刺耳的怪笑声所惊醒,看清了处境,只觉心往下沉,
叫苦不迭。
    那个制箫老人,正蹲在他对面的壁根下,细心地从畚箕中取出一些盆罐。一旁的一
张矮凳上,搁了一块两尺长掌宽的坚木板。
    他的双手被牛筋索分别套住双腕,悬吊在粗大的屋梁上,双脚也有牛筋索套住足踝,
分别拴在打人地中的木桩上,脚尖刚好着地。
    就这样,他被捆住站在屋中央,身上一丝不挂,手脚张开,呼天不应叫地无门,无
助地任由对方宰割。
    老人取出一只紫红色的木匣,搁在一旁抬头向他阴阴一笑,笑意中充满了阴险刻毒,
笑得他毛骨悚然,心中发冷。
    “好怨毒阴险的笑容!”他心中暗叫。
    老人拍拍手,挺身站起,顺手拈起木板,阴笑着向他接近。
    他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问:“老伯,小可得罪你了?”
    老人脸一沉,冷冷地道:“等一会你就明白了。”
    他一咬牙说:“老伯早些说出,岂不省事?这是何处?”
    “这是老汉的家,你身在后院仓房。”老人阴笑着说,轻拂着手中的木板。
    “也是私刑室?”
    “不错!”
    “你……”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老人厉声问。
    “小可姓周,名永旭。”
    “真的?邻房你那位女伴的口供,如果与你不同,你两人都得死。”老人凶狠地说。
    “小可没什么好瞒的。”
    “好,就算你是周永旭,你那位女伴呢?”
    “她姓冷,小名叫梅。”
    “她一点也不冷,也没有梅那种孤芳劲节的情操……”
    “老伯你偌大年纪,何必损人?”他愤然叫。
    这时,半敞开的大门外,突然传来冷魅的尖叫声:“永旭!永旭,是你吧?你怎么
样了?”
    他心中一寒,大声叫:“冷梅,你可无恙?你……”
    老人嘿嘿阴笑一声,木板一伸,抵住他的咽喉说:“她的处境要比你好一点点,人
是捆上了,但是被捆在床上的。女人一撒起赖来,难缠得很。不捆起来就会像疯子一样
乱跳乱蹦。”
    冷魅焦灼的叫声连续传来:“永旭,快来救我,我……”
    老人咯咯怪笑,笑得龇牙咧嘴,真像一只刚下完蛋的得意老母鸡。笑完说:“这里
四面八方,前不沾村,后不近店,就我这一间闹鬼的孤屋,附近十里地,大白天连狗都
不敢接近,没人会听得见你们的叫声,休想有人来救你们了。”
    永旭长叹一声,问道:“老伯,你我无怨无仇,我一个外地流浪汉,身上银钱有限,
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老人呸了一声说:“混蛋!你以为老汉要谋财害命吗?”
    “难道你不是?”
    “老汉最看不惯那些像你一样为非作歹之徒。”
    “小可清清白白,老伯凭什么认为小可是歹徒?”
    “难道你不是拐带妇女的恶棍?”
    “老伯……”
    “你这小子一脸精明相,眼神不正嘴有凶纹,脸色发青,显然色欲过度……”
    “老伯住口!你可要留点口德。”他愤怒大叫。
    “咦!你还凶?你不敢承认?好,老汉今天要不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
打!”
    木板宽如手掌,面积大,打在身上并不太痛,但时间一久,那又当别论。
    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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