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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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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退。
    十六名大汉也同时到达,向前一围,有一大半的人气喘如牛,脸色不正常。
    永旭呵呵大笑,瞥了众人一眼,怪腔怪凋地说:“原来是诸位巡捕大爷。公爷们,
你们怎么啦?蚂蚁似的围上了,有何公干?”
    一名留了大八字胡的大汉脸不红气不喘,不像经过长途奔跑的人沉声说:“在下奉
命办案的,就是抢劫瑞桑庄的姓周的独行大盗?”
    “桑大爷情急了,真妙!”永旭向大汉一指说:“你看见在下抢劫瑞桑庄?”
    “至少你是意图抢劫。阁下,你算是落案了。”大汉厉声说:“拒捕或投案,随你
选择。”
    江湖人如果落了案,便成了黑道人,麻烦大了。

第十九章 穴口待敌

    正正当当的江湖人,尤其是白道人物,最怕的是在官府落案,这会影响声誉,极不
光彩。犯了案,今后只能在江湖上偷偷摸摸往来。
    永旭最耽心的是绝笔生花利用官府出面的绝招,“而最耽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目下的情势,他是进退两难,而且情势极为险恶,除非他乖乖随巡捕到衙门候审,
不然落案是落定了。
    北丐哈哈狂笑,打狗棍轻拂,笑说:“小兄弟,这件事与你无关,老要饭的专为你
分忧而来。等我把这些狗腿子打个半死,每人折断一条狗腿,他们就神气不起来啦!”
    大汉嘿嘿笑说:“你就算把咱们这些人都打死,仍然洗不脱姓周的罪名。一字人公
门,九牛拔不出,原告在衙门里等候,姓周的到不到案……”
    永旭把心一横,一步步迫进说:“我姓周的大不了改个名,宰了你们再屠尽瑞桑庄
的人。”
    大汉打一冷战,惶然后退说:“今后你……”
    “哈哈!我又怎么啦?天下间姓周的成千上万,官府到何处去捉神龙浪子周永旭?”
    “你”
    “等在下屠绝了瑞桑庄,你想会有何种结果?绝笔生花抢劫遍及大江南北,获财千
万,虽然大部份赃物皆已脱手,但我敢保证他仍然保留有一些心爱的珍宝。届时官府派
人善后,那些珍宝一露面,阁下,我神龙浪子便可还我清白,对不对?”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大汉硬着头皮说。
    “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脱不了身,逃不脱刑责。”
    “在下不是说过了吗?大不了改个名,我周永旭依然可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反正
在下并不在乎高望名誉。阁下,你是绝笔生花安置在衙门里的人?”
    “在下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大汉装糊涂。
    “绝笔生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大概是鬼迷心窍,不然就是出了难以控制的意
外变故。竟然愚蠢得利用官府之力保护他了。他应该明白,用江湖规矩与在下周旋,他
并没有多少损失,一经官府出面,他瑞桑庄算是注定了覆没的命运了。说了这半天,瑞
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堪收拾的变故?”
    路旁林子里一声长笑,踱出三个人。
    领先那人青袍飘飘神采飞扬,一面举步走近一面说:“老弟台,他们不知道,也许
在下可以猜出些少线素,但猜测的事不一定正确。”
    永旭一惊,摇头苦笑:“怎么会是你们?真是见了鬼了!”
    大汉更是吃惊,脱口叫:“俞捕头!你……你是怎么来的
    来的三个人中,有两人永旭不陌生,应天府天下第一名捕头鬼见愁俞瑞,与北城副
指挥使戚报应戚样,两人合作无间,号称南京双雄。
    鬼见愁脸一沉,厉声说:“张巡捕,你好大的胆子。”
    江宁,是南京的旧名,目前称应天府或南京。有些恋旧的人,干脆就叫金陵,金陵
这个旧名响亮些。
    漂水县隶属应天府,鬼见愁是府会的巡捕首长,正好管得着各县的捕役。
    张巡捕脸色苍白,语不成声:“属……属下……”
    “你还了得?”
    “属……属下……”
    “你知道后果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张巡捕腿一软,爬下了,哀叫:“属下是……是不得已……求……求……”
    “给我带了人液回去!滚!”鬼见愁怒叱。
    永旭一怔说:“绝笔生花身边人才济济,怎会派一个这种货色在衙门鬼混?”
    威报应呵呵大笑,上前说:“这位张巡捕人并不坏,他根本不知道绝笔生花是谁。
绝笔生花派在衙门里作内应的,是一个管户政的小吏,是他唆使这位张巡捕私自出动巡
捕,逼你放手的一步劣棋。”
    张巡捕已带了众巡捕鼠窜而走,跑得比来时快得多。
    永旭过来行礼,苦笑着说:“俞老兄,你们吃公门饭的人假公济私,会下十九层地
狱的。”
    鬼见愁也摇头苦笑,讪讪地说:“老弟台,良莠不齐,在所难免。凭良心说,一个
巡捕每月赚不了三五两银子养家活日,真要奉公守法过日子,老婆孩子不上吊也得饿
死。”
    “好了好了,你向我诉苦也解决不了问题。”永旭说:“两位怎么知道我在此地,
特地赶来解围的?”
    “老要饭的会告诉你。”鬼见愁指着北丐说。
    永旭微笑着向北丐说:“奇怪,你们对绝笔生花的事,似乎毫不感到惊讶,难道你
们本来就知道他的底细?”
    北丐支着打狗棒,摇头说:“事先谁也不知道瑞桑庄的秘密。”
    “那你们……”
    “老要饭的与俞捕头等几个人,在句容查探一件涉嫌教匪的公案,无意中在城南二
十里庄碰上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知道我们从那些人手中,救出的
人是谁?猜猜看。”
    “是不是香海宫主?”
    “你怎么会猜想是香海宫主?”鬼见愁问。
    “因为按行程方向,从广德州来的人成份比较大……”
    永旭将过天星所说有关浊世狂客的行踪,及大魔已派香海宫主自南京赴广德州追查
的事说了。
    香海宫主是浊世狂客江通的手下败将,追踪不成反而落在浊世狂客手中,并不是不
可能的事。
    北丐呵呵笑说:“你猜测是女人算是猜对了,但不是香海宫主。”
    “那是……”
    “冷魅冷梅。”
    永旭大吃一惊,悚然说:“是她?我是请她到金坛的,怎么会……哎呀!她日
下……”
    “她目下很好,已将她留给大魔照顾,正潜伏在可疑的地方,就等你去和她会合。
是她把这里的事告诉我们的。”
    威报应接口说:“那一面的事不急,问题在瑞桑庄。”
    “在瑞桑庄?”永旭讶然问。
    北丐神色一正,说:“不错,冷姑娘在金坛已查出一些眉目,的确证实了姬家一群
人,在金坛有重大的活动。而且,有人确知姬家的人曾经午夜进出瑞桑庄,只要把绝笔
生花弄到手,不怕他不招出他们勾结的阴谋。问题是瑞桑庄有如金城汤池,绝笔生花功
臻化境,恐怕咱们这些人奈何不了他。”
    鬼见愁替永旭引见另一位同伴,然后说:“这位鲁怀仁鲁兄,他父亲鲁成栋绰号赛
鲁班,六十年前曾从一位朋友处,偶然看到一幅瑞桑庄的建庄图样,曾经记下一些要事。
冷姑娘一说瑞桑庄的底细,我就把鲁兄邀来了。”
    鲁怀仁折了一根树枝,就在路中一面画一面说:“瑞桑庄的格局,外表看井然有序,
简单、坚牢、分隔得恰到好处,能攻能守,进出自如。人一进去之后,四周景物大同小
异,不知身在何处。
    地面可看到二十五处十字路口,看似庞大而复杂,其实是分隔的明堂九宫格局,不
难知道身在何处了。
    绝笔生花是有心人,他不在地面的房屋装设机关埋伏引人注意,而在地底建造可靠
的活动处所。地底也是一座明堂九宫,但不加分隔。”
    永旭点头称赞说:“高明,难怪突然间庄内座外鬼影仅无,我明白地底九宫的格局
了。”
    鲁怀仁笑问:“你知道如何防止袭击了?”
    “不错,从外表估计,内部共有十九处供升上地面的秘道口,让升上的人从四面八
方袭击。即是说,每隔一处十字路口,就有一处上升的秘道口,而且必定位于路中心,
平时是封闭的。”
    “对,用弓箭袭击,可说万无一失。”
    “向外则必定有十六条通道,出口必在庄四周的桑林外缘。但在下已经查出撤走的
路线,作为万一不幸不得不放弃瑞桑庄的退路。”
    “共有两条。”鲁怀仁说。
    “对,一在小茅山,一在竹山,是掘开后加以掩护的秘密地道,出口已被在下查出
来了。”
    “老弟真了不起。”
    “鲁兄夸赞。”
    “像这种金城汤池,进去百十条好汉也是枉然,即使没有人袭击,想找一处进人地
底的门户也得费半天工夫。找到门户并不等于能进去,每一条地道皆可以封死的,除非
能把整个地面挖空。”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退绝笔生花走极端。”永旭语气坚决地说。
    “你又有何妙策?”北丐问。
    永旭盯着鬼见愁笑,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鬼见愁苦笑,摇手说:“你别盯着我,我也没有主意。”
    “真的?”
    “这……你知道,我这人从不假公济私。”
    永旭大笑说:“你得小心,我可以控告你窝藏匪类。”
    鬼见愁无可奈何地说:“我的人在南京,远水救不了近火。”
    永旭向县城方向一指,大声说:“用不着你派一兵一卒,只要在刚才那位张巡捕身
上下功夫,如此这般一说,那位管户政的小吏,自会十万火急派人返报。”
    鬼见愁欣然鼓掌称善,兴奋地说:“对呀!你戚老兄在此,来个火上加油,大事便
定矣!五城兵马司可调动兵马,甚至可调动江淮、兴武二卫的官兵,加上各地的巡捕,
与出动地方的民壮,绝笔生花不逃命才怪。”
    北丐盯着眉飞色舞的永旭,惑然问:“你们都在大声鬼叫,是给县城的人听呢?抑
或是认为我老花子耳背了?”
    永旭向路左的树林一指,说:“给那位仁兄听。不大声恐怕他记不牢。”
    威报应拍拍胸膛说:“在下戚样,如假包换的北城副指挥使,南京的歹徒恶棍,谁
不认识我威报应?调动兵马该是咸某的事。”
    北丐吐出一口长气,拍拍脑门,叹息着说:“我老要饭的真老了,人是不能不服老
的。”
    枝叶簌簌而动,钻出一条腿的独脚魈端木扬,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好恶毒的主意
啊!”
    永旭冷哼一声说:“这可是绝笔生花的主意,咱们只不过学他的样而已,你还有什
么好埋怨的?”
    独脚魈狞笑道:“等官兵赶到,已是四五天后的事了。”
    鬼见愁接口说:“要不了半个时辰,本县的民壮便可以先包围瑞桑庄了,等候官兵
前来攻庄,信不信由你。咱们走!”
    北丐却向独脚魈走去,说:“不能让这个老残鬼回去通风报信。”
    永旭却伸手虚拦,似笑非笑地说:“不,让他走,让绝笔生花好好地权衡一下利害
得失。”
    戚报应也接口说:“周老弟有道理,绝笔生花不糊涂,不会为了一个毒无常,断送
了一生心血所建的瑞桑庄。”
    独脚魈已飞退人林,悄然溜走。
    北丐怪眼一翻,向戚报应说:“威报应,你大概昏了头,你以为绝笔生花会为了保
全瑞桑庄,而将毒无常乖乖交出来。”
    威报应泰然地说:“当然不会,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不管他是否将毒无常交出,瑞
桑庄同样保不住,早晚不被官府所封,也会被江湖朋友所毁,这点他该明白。”
    “那你的意思……”
    “他会立即派人带了珍宝,溜之大吉,庄中不留下罪证,官府又能怎样?谁有真凭
实据能证明他是大盗绝笔生花?你能吗?”
    “哦!对……”
    “所以我们得赶快到竹山出口去等他们出来。”永旭说。
    鬼见愁眉心紧锁,迟疑地说:“咱们的实力太单薄……”
    永旭不愿多浪费时刻,急急地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诸位如果不来,我一
个人也要去的。咱们分头行事,官府方面两位多费心,到县衙放出风声,便可令绝笔生
花坚定去志。当然不必真的调动民壮,民壮前往死伤在所难免,何必坑了他们?”
    北丐轻拂着打狗棍,拍拍胸膛说:“对,老要饭的与周老弟走一趟,有周老弟壮胆,
老要饭的何所惧哉!走!”
    官府方面的一步棋必须下,不然便无法逼绝笔生花铤而走险,因此鬼见愁不得不与
威报应进城,把鲁怀仁也带走,分头行事。
    威报应所料不差,绝笔生花已知情势险恶,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瑞桑庄对付小股的盗匪与自命不凡的江湖高手,可说绰有余裕,但如对付官兵,却
嫌不足。
    在矢石如雨、兵马如潮的攻击下,连城池也保不住,何况小小一座瑞桑庄?不走才
是傻爪呢!
    走,必须将赃物在民壮合围之前撤出,愈快愈好,没有赃物,一切好办。
    独脚魈先前接近偷听,来得太晚,只听到永旭说出逼绝笔生花走极端的办法。就因
为来得太晚,被永旭发现了。
    如果独脚魈听到了前一些话,知道瑞桑庄里里外外皆被永旭摸清了,绝笔生花怎敢
从竹山地道口逃走?
    五人先向县城走,半途永旭偕同北丐悄然开溜,越野而走,绕道赶赴西南三里外的
竹山。
    永旭曾在此地捉了老赵老张两个绝笔生花的党羽。老赵是内庄派出的人,知道不少
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在永旭的安神丹控制下,说出瑞桑庄不少机秘,所以永旭知道地
道有两处出口。
    两人隐起身形,藉草木掩身,悄然接近了山西南麓的一座竹林,留意竹林外缘一处
山沟。
    瑞桑庄位于竹山的东北两里外,他两人却在山西南麓等候,这处地道出口果然隐秘,
工程也相当浩大。
    掘开后加覆掩的长地道,距地面绝不至于太深。北丐是个老江湖,他伏在地面,以
耳贴地凝神倾听。
    不久,他向不远处的永旭打出已有发现的手式。
    地层下陷,形成一座五尺见方的大洞。
    首先钻出两个青衣人,飞快地两面一分,占住了沟两面竹林前缘的土丘,伏在草上
监视着四周。
    四周毫无动静,隐伏在竹林内的永旭和北丐,从革隙中监视穴口附近的动静。对伏
在土丘上的两个青衣人,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接着,又钻出两个青衣人,开始向外围搜索,不久便会合了先出穴的两个人,发出
一声信号。
    穴口人影鱼贯而出,共有十余名男女,有八名男女背了大背囊。最后出来的四个人,
每两人挟了一个不良于行,被拖架着走的男女。
    两男女可能受伤不轻,脚已无法移步,头上被一只黑布袋罩住,定然是防止他们看
到外界的景物。
    先后共出来了十九个人,连两个俘虏共是二十一人。
    二十一个人中,没有桑三爷在内。
    男俘虏穿的是肮脏的灰袍,已变成黑褐色斑块的血清怵目惊心,看身材穿章,定然
是大难不死的毒无常。
    女俘虏穿的是墨绿色衣裙,也脏得可以,但衣裙上不见留有血渍,大概不曾受过损
伤皮肉的刑罚。
    两俘虏的前面,走着手握上了弦的弓,英俊魁伟的桑世杰,桑三爷的儿子。接着是
一身黛绿劲装,貌美如花,手上圈着乌光闪亮丈八长鞭的桑玉燕,桑三爷的次女,本地
有名的母老虎。
    众人离开穴口,迅速地分散在四周,藉草木花身隐起身形。
    穴口恢复原状,不再有人外出。
    桑世伟挟着弓,向最先出来的一名大汉问:“柴叔,附近毫无动静?”
    柴叔走近桑世伟,欠身说:“毫无动静,附近百步内鬼影俱无。少庄主,这就动身
吗?”
    “好,这就动身赶往石臼湖。”
    桑世伟说着,高举右手左右挥动数次。
    在附近隐伏的人纷纷现身,这次不再小心地提防意外,毫无顾忌地聚集在一起,片
刻便动身南行。
    片刻间,人便消失在南面的草木深处。
    永旭一直蛰伏不动,对这些人的来去也似乎毫不在意,可把在一旁趴伏的北丐弄糊
涂了。
    等众人已经去远,北丐方低声惑然问:“小老弟,为何不留下他们?”
    永旭的目光,仍落在穴口附近,不动声色地说:“让他们走,等一等再说。”
    “等?再等下去,他们恐怕已经到了石臼湖了。”北丐不安地说。
    “不会的。”
    “不会?人都走得不见形影啦!那八个大背囊内,定是价值连城的……”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永旭微笑着打断北丐的话。
    “什么?那里面……”
    “背囊内是空的。”
    “老弟,你说来玩的?”北丐问。
    “真的,背囊是空的。”永旭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说……”
    “绝笔生花老谋深算,他不会冒险。派在竹山的两个人失了踪,他知道我曾经在竹
山和小茅山逗留过,疑心失踪的人可能招供泄密,所以先派人出来装腔作势诱敌。
    这十九位仁兄仁姐,我保证他们走不了三两里路便会折回来,接应第二批出来的正
主儿。”
    “如果你估计错误……”
    “大概错不了。前辈,我敢坚决相信,他们没有公然说出目的地的理由,而且,石
臼湖的隐身处已被毒无常毁了,他们去石臼湖捉鱼不成?”
    “但愿你猜得不错,不然赃物走了,毒无常也被带走了,你岂不两头落空?”
    “走不了的。”
    “你真的如此肯定?”
    永旭笑笑,泰然地说:“你放心好了,背囊中没有赃物,那被挟着走的人也不是毒
无常。”
    北丐不以为然,摇头苦笑:“你在赌运气,但愿你是赢家。”
    永旭颇为自负地说:“不错,我是经常在赌运气,不过,我赢的次数比输的次数多
得多,如果我不从以往的情势中摸清桑三爷的性格,就不会和他赌。”
    北丐突然凝神以耳贴地倾听,欣然低语:“你赢了,他们正折回此地。”
    永旭低声说:“不是他们,而是派回来察看动静的三四个人,他们不会现身的,必
定在附近潜伏观察一段时间,咱们千万不可移动,以免暴露了身形。晤!接近了,左前
方两个。”
    “右侧方也有两个。”北丐说。
    好一场猫伺鼠的漫长等待。在感觉中,似乎已等了一两个时辰之久了,其实还不到
一个时辰。
    久久。
    永旭附耳说:“人都回来了,决定的时刻将到。”
    北丐摇摇头,苦笑着低声说:“太过小心的人,反而被小心所误。他们如果在起初
一走了之,岂不平安大吉?”
    永旭笑笑说:“狐狸虽然聪明,但世间却有不少狐裘出售。”
    北丐甚感佩服说:“你这老江湖,比我老不死更老江湖。他们是搜遍附近才折回来
的。”
    永旭点头说:“所以才从四面八方回来的,瞧!有人到穴口发信号了。”
    一个青衣人在北面现身,匆匆奔向穴口。穴口原已封闭,青衣人在上面不住用脚重
重踏下,先踏两次,再三次,最后又是三次,如此重复三遍之多,方门在一旁等候,并
未隐起身形。
    永旭向北丐附耳低声说:“前辈,请替小可担任警戒,如非必要,前辈请勿现身,
小可准备出去了。”
    北丐抓住他低声说:“敌众我寡,千万不可被他们缠住。”
    “小可理会得。”
    “小心了。”
    穴口重新下沉,然后钻出高大如门神的穿心刀贾昌焕,急急地问:“附近全搜遍了
吗?”
    青衣大汉欠身说:“少庄主已搜遍附近三里以内,毫无发现。”
    穿心刀向穴内吹了一声口哨,踱至一旁等候,举目打量四周,眼中仍然充满警戒的
神色。
    后出来的十六个人,有十个背着大背箩。
    最后出来的人,赫然是独脚魈和一个中年美妇。
    随在中年美妇后面的两名侍女打扮的少女,各挽住一个人,一男一女,打扮与先前
两个男女俘虏完全相同。
    男的大概是真的毒无常,浑身有干了的血污。不同的是,这个男俘虏双脚仍可挣扎
着举步,不像前一个男俘虏那么委顿不堪。
    南面不远处,穿黛绿衣的桑王燕从矮树丛中站起,举手相招示意。
    穿心刀贾昌焕向中年美妇欠身说:“大嫂,这就动合吗?”
    中年美妇脸上冷冷地,挪挪腰间的佩剑说:“好吧!这就走。”
    蓦地,狂笑之声乍起,随着笑声人影出现,永旭一身宝蓝劲装,出现在穴口的北面
约二十余步外。
    他背手而立,缓步向穴口众人所立处接近。
    所有的人,皆被他的笑声吓了一跳。
    他走了三五步,斜刺里飞起一个身影,从他的右后方凌空下扑,双脚以万钧之威,
悄然端向他的顶门与背心要害。
    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脚即将及体的刹那间,突然向下一蹲,右手上伸,半分不
差扣住了那人的左脚踝,大笑一声,后退一步。
    “砰!”
    那人重重地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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