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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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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钩申勃然大怒,这不男不女的小个儿太狂妄啦!
    蜈蚣钩向上一振,硬接电射而来的剑虹,身形略挫碎步滑进,寓攻于守想崩起或扣
住长剑,以便近身反击。
    糟了,刺来的剑虹虚虚实实,望之有形,格之无实,钩上升没接触物体,电虹吞吐
间,锋尖已从钩下棋人,直射胸口七坎要穴。
    钩申总算是见过大风浪,经验老到功臻化境的名家,心意神如一,出招也收发由心,
间不容发地暴退丈余,从剑尖前险之又险地撤回。
    女弟子并未追袭,退回原地双手举剑屹立,眼观鼻界观心,像一座石像般丝纹不动。
    “咦!”绝笔生花讶然惊呼。
    钩申一时大意,几乎挨了一剑,脸上挂不住,钢牙一挫,再次逼进。
    浊世狂客恰好扭头回顾,高叫道:“余小秋,让他们过来。”
    余小秋手一动,剑奇准奇快的人鞘,木无表情地让在一旁,脸上不现丝毫感情。
    绝笔生花及时伸手拦住了钩申,高声说:“江兄,你这位女弟子很了不起。”
    浊世狂客淡淡一笑道:“她是大小罗天的女弟子中,首数第一的奇才。她的剑术出
于天南绝剑罗奇,暗器子午钉受教于千手阎罗何方。十二岁便搏杀赣南四大王与黄山四
猛兽,出道以来还没碰上敌手。”
    绝笔生花心中暗惊,一面举步一面问:“男弟子中首数第一的是谁?”
    浊世狂客脸色一沉,但瞬即恢复原状,冷冷地说:“就是逃走了的畜生辛文昭。”
    “哦!听说他曾在九华……”
    “不错。以后商兄碰到了,最好小心一些。”
    “他比令高足余小秋如何?”
    “他的剑术出于虚云逸士,已获大罗剑真传。”
    绝笔生花更是吃惊,脱口叫:“天下一秘剑,乾坤双绝刀,你是说……”
    “不是我说,而是事实。”浊世狂客冷冷地说。
    绝笔生花已来至切近,脸上有戒意。
    浊世狂客转手向外,向下一指说:“小富生已逃到下面去了。商兄熟悉地势,可知
那一带何处有藏匿的好地方?”
    绝笔生花笑道:“这里是落星谷,恐怕除了蛇郎君宰父卓超敢在里面藏匿之外,没
有人能在内躲藏。”
    “你是说……”
    “里面毒蛇成群,谁受得了?”
    “不要小看了大小罗天弟子,他们在任何绝境也可自存。”
    “他们有防毒蛇的特技?”
    “这……”
    “草中毒蛇出没无声无息,树上随时可碰上毒性甚烈的青竹蛇,你愿意冒险?”
    “那……”
    “当他们发现几次之后,如果不被咬伤,便会趋吉避凶逃离了,除非他们不怕毒
蛇。”
    “哦!能逃向何处?”
    绝笔生花欣然道:“跟我来,他们逃不掉的。”
    “你是说……”
    “他们进去必定走不了三两里,如果不被咬伤,必定知难而退,设法向空旷处脱
身。”绝笔生花向东北一指:“那一带有一条小河湾,附近有一座放弃了的古寨。他们
必定逃至该处歇息,等候你们追人与毒蛇斗法。你们人多,想逃过毒蛇之口,恐怕不是
易事,所以他们不会急急远走高飞,等着看笑话呢。”
    “那就走。”浊世狂客断然说。
    “在下领路。”绝笔生花领先便走。
    “这条小河宽约七八十步,绿油油地深不见底,绕着丘陵区向南流,形成数里长的
湾流。
    就在河湾折向处,有一座被放弃一二十年的废寨。山居人家结寨而居,原是极为正
常的事。
    废寨占地广约五百步,外面丈余高的土寨墙大半坍倒了,像一条被切断成数十段的
大蛇。
    里面本来有百十户人家,有些拉经坍倒,有些只剩下半间,有些屋顶整个沉落,有
些歪歪斜斜摇摇欲坠,几乎找不到一间完整的。
    断瓦颓垣中,野草荆棘丛生,有些树木已长得高与檐齐,大概要不了多少时日,便
将淹没在丛莽中消失了。
    二十二个人分为四组,悄然接近了寨西南。
    红日已隐在西山后,暮邑将临。
    听不到任何特殊声息。废墟中虫产卿卿,不时窜出一两只狐兔,河对岸的山麓树林,
归鸦的噪声清晰可闻。
    浊世狂客倾听片刻,向身右的绝笔生花低声问:“南面一带好像有村落,这里怎会
成为废墟的?”
    “瘟疫。”绝笔生花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似乎瘟疫是极为平常的事:“十死七八,
劫后余生的人,迁至下游十里外去了。”
    “派人进去搜。”浊世狂客说,向左面的四弟子举手一挥。

第二十五章 落星毙客

    夜幕将临,浊世狂客有点焦躁不安了。
    废墟的东面有百十丈荒野,草木丛生,河边的芦苇高有丈余,人如果想跳水逃走,
绝难穿越密密麻麻的芦苇而不发出声响。
    绝笔生花不同意就这样派人去搜,低声道:“人一现身,他们就会悄然逃走。”
    浊世狂客心中一动,点头道:“对,必须封锁四周,再派人进去。”
    绝笔生花是经验丰富的剧贼,笑道:“封锁?你知道那需要多少人?”
    “当然不是全面封锁,只消在可逃窜的所在……”
    “这里任何地方皆可逃窜。”
    “那……依你之见……”
    “咱们分别把守住北、西、南,推进至有房屋的一线,再派人从三方面进人,逼他
们向河边逃。”
    “对。”浊世狂客欣然同意:“只要他们从河上逃走,不怕追不上他们,我这些弟
子的水性,都是出类拔萃第一流的。”
    商议片刻,四组人立即展开行动。北面由浊世狂客偕六弟子为一组,中间两组每组
六个人。
    绝笔生花偕同构申、爪李为一组。
    两个主脑人物各怀鬼胎,互不信任,所以各自使用自己的人手。
    封锁线很快地完成,然后在一声暗号下,每组派出六个人进入搜索,以快速的行动
寻踪觅迹。
    浊世狂客这一组派出两个人,身旁的梁志豪突然说:“启禀庄主,请派弟子更换张
超,张弟兄对搜索术……”
    池世狂客瞥了梁志豪一眼,冷冷地说:“不行。”
    “弟子……”
    “你与小富生曾经同房三年,不能让你去。”
    梁志豪默然,乖乖住口。
    浊世狂客挥手示意,张超和另一同伴身形暴起,向前一窜,消失在一所半坍的残屋
之前。
    两人一进一停,快速地连搜五间破屋,逐渐接近废墟中心。
    穿越一处灌木丛,两人掩身在树丛前缘。
    张超向左前方一指,低声说:“曹宏,你到那面的破窗下察看,等我跟到再进去仔
细的搜一搜。”
    “那栋破屋有三进院,里面到处都可藏人。”
    “所以要仔细搜。”
    “他们不会傻得往屋里躲。”
    “很难说。辛兄弟为人独特异行,常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这几年来,多次被咱们
追及,皆能有惊无险地脱困,就凭的是出人意外的特异行径而化险为夷的。”
    “张超。”曹宏不带感情地说:“碰上了,你打算怎办?”
    “不是你我打算怎办。”张超的声音更不带感情:“而是你我该如何办。庄主令出
如山,绝对服从,你难道要我提醒你。”
    “我走了。”
    曹宏不再多说,向前掠出。
    破窗下野草高与腰齐,附近毫无异状。
    曹宏先侧着身子向里瞄,片刻即向后举手一招。
    张超不假思索地向前急掠,距伏在破窗旁仍向里面用目光搜索的曹宏,约有六七步
左右,跃到右足则着地,再次跃起的劲道刚发的刹那间,身后左侧原来并不杂乱的草丛
急动,一个全身里草的人影长身前扑。
    “噗!”一声响,一掌劈在张超的脊心上,捷逾电闪。
    “砰!”张超仆倒,浑身发僵。
    在人从草丛暴起的瞬间,曹宏听到了草动声,警觉地转身拔剑。
    但已慢了一刹那,右方不足五步草丛急动,辛文昭推草而起,双手自然地下垂不动,
低喝道:“曹宏兄,千万不可妄动。”
    曹宏的剑仅出鞘一半,僵住了。
    他倒抽一口凉气说:“辛兄弟,你……”
    “你知道我的暗器从未失手过。”辛文昭冷冷地说。
    “是……是的,你……你的飞钱和飞刀……”
    “大小罗天八年期间,共有二十二位可怜的弟兄,不幸死在兄弟的手下,兄弟是不
得已,我胜了每一场生死决斗。”
    “你如果输了,早已埋骨大小罗天。”
    “所以你如果妄动,我必定杀你。”
    曹宏打一冷战,向同伴看去。
    辛文昭的两位同伴,已将张超点了昏穴,正小心地将张超藏在草中,小心地将草拨
回原状。
    “你……你恐怕非杀……非杀我不可了。”曹宏惨然地说,手在发抖。
    “不,我要制你的睡穴。”
    “可是,以后……以后我仍是死路一条……”
    “不会的,曹宏兄。在九华山,我已经表明态度,我要反击,是时候了。目下庄主
众叛亲离,身边的人已越来越少,他不敢将失败的人处死了。”
    “这……”
    “你最好准备离开他,回故乡寻找你的亲人吧!”
    “我……我怕……”
    “不必怕他了,早晚我会埋葬了他。”
    曹宏长叹一声,插剑人鞘转身张开双手说:“罢了,你就把我打昏吧!”
    辛文昭小心地走近,突然伸手扣住了曹宏的右肩并。
    曹宏浑身一震,吸声说:“庄主在北面。”
    “我知道,同来的有些什么人?”
    “有两个你一定记得。”
    “谁?”
    “梁志豪。”
    “哦!是他,我与他同室三年,他天天都在耽心会被派和我生死决斗。”
    “还有余小秋。你和她是第一次被派出庄,上山寺旗搏杀八寇的人。”
    辛文昭一阵心酸,惨然说:“那次她的腿受了轻伤,几乎被活埋在大小罗山下,幸
而腿筋未伤,所以留得性命。好可怜!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我和她杀了八个人,将旗
夺回,返庄时已是半条命,只因为我不得不把另一面假旗带回,不但未获奖赏,反而挨
了三十记皮鞭。”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永世难忘的岁月。”
    “是的,你仍要跟他走?”
    “辛兄弟,我……我不像你,庄主不知道你的身世,而我……我怕他向我的亲友行
惨烈的报复。”
    “看来,他不死,你们永世不得自由。”
    “是的,哦!那两位弟兄是谁?”
    “康诚,徐信。他们在九华山便跟着我,我们发誓要向庄主报仇雪恨。有人来了,
对不起。”
    曹宏的后脑挨了一指头,软绵绵地倒下了。
    辛文昭迅速将人藏妥,三人鬼较似的向前绕。
    蛇行鹭伏绕过一座尚算完整,孤零零的土瓦屋,前面一株矮树下突然飞出一道银芒,
射向刚弯腰而起想向前窜走的辛文昭。
    后面二十余步外仍隐在屋角的康诚,已先一刹那发现矮树枝叶无风自动,及时急叫:
“小心暗器……”
    辛文昭扭身便倒,急浪两匹。
    柳叶刀几乎贴他右肩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退!”屋的另一面隐伏着徐信,急声大叫。
    两个人影飞射而来,暗器再次光临。
    辛文昭不忍心下手回敬,贴地急窜退回屋角。
    行藏已露,退不了啦!
    两面人影来势如电,另两名弟子飞掠而至。
    三面埋伏的人闻声急起,向此地集中。
    “人屋死守!”辛文昭低喝。
    这间尚算完整的土瓦屋真不错,上面居然有承尘,原来是以前为主宅的前进厅,可
能以前是前有院,后有天井后进的大宅。
    前面有两小窗,大门与富都不见了。后面因天井甚小,后进坍倒时,堵死了后面的
后厅门。
    他们三人只要守住大门与门两侧的小窗,冲进来的人势将暴露在三人的暗器交叉袭
击之下。
    “先不要进去!”浊世狂客叫吼声传到。
    终于二十个人把破屋围住了。
    暮色苍茫,屋内暗沉沉。
    谁敢冒险闯进去送死?
    浊世狂客站在原是院子的草坪中,左右有五名弟子列阵护卫。
    绝笔生花等三个人,站在右首不远处,微笑着袖手旁观,看大小罗天的弟子互相残
杀,彼此毁灭。
    浊世狂客脸色狞恶已极,咬牙切齿怒叫:“辛文昭,你这该死的畜生叛逆!你给我
滚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
    屋内无声无息,没有人回答他。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厉声道:“你不是要杨教头传话给我,要向我反击吗?你出来,
本庄主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屋内不像有人,没有回音。
    浊世狂客拔剑出鞘,又说:“该死的虚云逸士,把大罗剑的大罗三绝真传,偷偷地
交给了你,你用不着怕我。你出不出来?”
    屋内仍然声息俱无。
    浊世狂客怒不可遏,大吼道:“余小秋、梁志豪、金勇、谢全、你们四人冲进去,
把他们赶出来。”
    三男一女木然地从屋侧方现身,距大门约十一二步列阵,前二后二成四方形。
    三个男的脸色苍白,神情木讷。
    余小秋颊肉抽搐,眼中有泪光,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
    四剑齐举,左手掌心藏有暗器。
    四人都明白,里面有三个人,其中有大小罗大众弟子中,艺业第一号称无敌的辛文
昭,恐伯冲不近大门,四人就没有一个活的。
    浊世狂客脚一跺,暴怒地叫:“你们等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直震耳膜,中气充沛具有震撼力的语音:“要等你阁下亲自出马。
你这胆小鬼,为何叫这些弟子们送死?”
    众人大吃一惊,骇然转身。
    暮色苍茫,在晚霞余晖下,可看清三丈外的草丛中,站着一身宝蓝色劲装,英气勃
勃双手叉腰而立的神龙浪子周永旭。
    绝笔生花脸上突然变得失去血色,骇然惊叫:“你……你是怎么来的?”
    永旭淡淡一笑,泰然说:“击溃重重埋伏,我神龙浪子来去自如。原来那天逃出地
洞口的老不死是你,你那竹如意暴露了你的身份。绝笔生花,有件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老夫并不想听。”
    “哈哈!你要听,除非你斩情灭性。”
    “什么你……”
    “你的老妻、儿子、女儿、刘十二、独脚魈,你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绝笔生花心中一凉,硬着头皮说:“不关你的事,阁下。”
    “他们没有一个人,经得起在下一击,好可怜!”
    “什么你……”
    “你们不是有八个人,躲在困香海宫主的现场……”
    “你把他们怎样了?”绝笔生花悚然问。
    “小意思,重伤一个,放走两个,其他的五个横七竖八,目下……”
    “你……你杀了他们?”
    “在下为何要杀他们呢?清尘妖道和顺天王擒了在下不少朋友,在下擒了你的妻子
儿女,咱们不是有得谈吗?谈不谈当然得看顺天王的意思罗!”永旭轻松地说,似乎一
无牵挂和老朋友聊天,而不是与即将生死相决的对头谈话,悠闲已极。
    绝笔生花心向下沉,浑身冰冷。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说:“商兄,他是在唬你的。”
    永旭突然大笑道:“在下何必唬他?我神龙浪子正要把他也擒作人质呢!哈哈!还
有你。”
    浊世狂客咬牙怒叫:“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狂够了没有?”
    “哈哈!年轻人狂不是坏事,但像你这种年过半百的人狂,那是返老还童不是好现
象,活现世而已。”
    “你狂吧!你看清你的处境吗?”
    “你算了吧!阁下。你人多,在下也有不少准备提俘虏的朋友。”
    “你不是一个人?”
    永旭提高声音叫:“辛大哥,出来吧!你我双剑联手,杀尽这些丧心病狂,妄想打
江山夺社稷,以无数生灵的血肉填他们永难满足的欲壑,血腥满手的妖孽。”
    片刻,辛文昭出现在没有门板的大门口,豪笑道:“哈哈哈哈!贤弟,谢谢你及时
赶来了。”
    这时,各方围堵的弟子,已纷纷现身,以浊世狂客为中心,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
卫阿。
    余小秋四个人,仍站在原地候命。
    辛文昭身后,康诚、徐信也出来了,三人向前举步。
    余小秋一时激动,叹声叫:“辛……大……呵……”
    浊世狂客愤怒如狂,蓦地转身怒吼:“该死的东西!”
    电芒飞旋,射向余小秋的背心。
    辛文照早有警觉,奋身一扑,将余小秋扳倒在地。
    那是浊世狂客的可怖暗器夺魄回风锥,得自鬼手丧门的独步天下奇学。
    回风锥发出尖厉刺耳的锐啸,划过余小秋的左肩外侧。她如不是被辛文昭及时扳得
向侧倒,必将正中脊心。
    剑芒一闪,站在浊世狂客身左的一名弟子,一剑刺人浊世狂客的左胁,剑人体半尺
以上。
    这位弟子弃剑急退两步,阴森森地说:“十余年来,仇恨刻骨铭心,你死吧!”
    这位弟子,正是在黄州山区跟来的六弟子之一。
    所有的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浊世狂客身形一晃再晃;长剑失手坠地,一手扣住贯人体内的剑身,怪眼圆睁瞪得
大大的。
    绝笔生花三个人,悄悄溜走了。
    辛文昭扶住余小秋,相挽而起。
    余小秋挽住辛文昭,突然放声大哭。
    “你……你你……”浊世狂客叹声叫。
    永旭举步走近,摇头苦笑。
    一声剑鸣,第一支长剑伸向摇摇欲倒的浊世狂客,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
    一住手厂永旭沉喝。
    不远处的辛文昭也高叫:“他也算是一代之雄,不要毁了他的尸体。”
    “砰!”一声,浊世狂客摔倒在地上挣扎。
    “铮!”一声响,第一支剑丢在浊世狂客身上。
    接连有十二支剑,堆叠在他身上。
    第一个人转身便走,接着第二个人扬长而去。
    人都快走光了,留下相拥着的辛文昭和余小秋。
    梁志豪走近,探手人怀取出一条项综,悬着金江的翡翠长命锁,感慨地低语:“物
归原主,这是你和余小秋第一次出庄夺旗,行前交给我的信物。那一次,你受了伤回来,
接着又受鞭刑养伤五日,事后我怕被查出来,不敢声张,你也不再问起。这几年来,我
多次途经祥符县朱仙镇,始终不忍心挂在忠武庙岳王的圣像下,我知道你仍然活着。”
    李文昭把梁志豪也抱住,前南地说:“兄弟,谢谢你,这几年来,你和小秋曾多次
通风报信或示警,我才能多次逃过庄主的毒手。”
    余小秋倚在他怀中,抽噎着说:“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其实有几次的示警,谁也不
知道是哪几位兄弟所为,暗中向着你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是我们的榜样。可是为了亲人
的安全,我们
    永旭走近笑道:“好了好了,天黑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啦!辛大哥,我在九华等了
你三天。”
    辛文昭苦笑道:“抱歉,江庄主一到,我和那些反叛的弟兄,吓得连夜逃下九华,
可说望影而逃,怎么逗留,今晚如果没有你
    “其实你们早该同心合力除去他的。这狂人的艺业有限得很,大罗剑并未获得狄老
前辈的真传,你应该对付得了他的。只是久处淫威之下,心里怕得要死而已。”
    “贤弟在何处落脚?我随你去。”辛文昭说。
    “废话!少小被掳离家,十余年不敢接近故乡,你还不赶快回去与家人团聚?大哥,
你走,大小罗天该是崩溃的时候了,还怕什么?”
    不,你这里……”
    “我这里不要你管。”
    “你……”
    “我会到朱仙镇找你小聚,你走吧!珍重再见。”
    永旭含笑挥手,一闪不见。
    回到香海宫主隐身的坍崖,天已经黑了。
    新月朦胧,繁星在云隙中闪烁。
    满山虫呜,不时传出三五声果啼,打破空山的沉寂。
    五个俘虏不但被制了穴道,更被香海宫主的迷魂药物弄昏,塞在草中沉睡不醒。
    两个侍女一个在警戒,一个倚在树下睡着了。
    香海宫主傍着永旭靠在土堆下,并肩歇息。
    “永旭,你怎么不将绝笔生花扭住?”香海宫主问。
    “怎么擒?”永旭苦笑:“那是一个丧了胆的怕死鬼,我没料到他会胆小得乘乱溜
走。”
    “也难怪他丧胆。”香海宫主摇头:“你一个人,就把他的瑞桑庄断送了,浊世狂
客一死,他不逃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浊世狂客一代之雄,自食其果死得够窝囊。他
替宁王卖命,在大小罗天替宁王训练刺客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却要在十年间训
练一批超尘拔俗的高手。他先不择手段掳劫胁迫天下武林名宿任教头,再花三年工夫,
在天下各地掳掠五六百名童男女,沿途淘汰,能活着到达大小罗天的儿童不到半数。八
年非人的严酷磨练,直到大小罗天因为辛文昭的义纵费大学士毅然逃亡,官兵合围,大
小罗天毁灭,剩下的弟子仅数十人而已,他造的孽可算是天人共债,这样死已算是便宜
他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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