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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奇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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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快。”老道一口拒绝。
    “你们不是把人质国在清虚下院吗?何必要拖上半个时辰呢?”
    “大法师必须有所准备,无法提前。”
    “好吧!依你。”
    “贫道告退,半个时辰后见。”
    老道一走,他纳闷了好半天,思前想后,真是百思莫解。他不得不承认妖道利害,
这一招真令他莫测高深措手不及。
    “看来,妖道的主力并不在四平山香堂秘坛,而是在清虚下院,与我原先的判断一
样。”他想。
    对方既然主力在此,这次会晤将是凶险重重情势万分恶劣的局面,他单人独剑前往
会晤,必定凶多吉少,将会受到众多高手的围攻。
    他必须返回大茅镇找帮手,可是,事实已不容许他作此打算,镇上能派上用场的人,
必定已出动诱敌,想把人召回来,半个时辰绝难办到。
    他一咬牙,决定单人独剑前往冒险。
    他依约来到岭脚下的一座小坡,四周百十亩阔的茅草高仅及膝,坡度平缓,地势开
朗,即使想派人埋伏也无处可以藏身。
    站在坡端上,可以看到两里外的清虚下院,不时可看到一两个道士往来。寂静得像
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洞天。
    令他大感惊讶的是,小山坡顶除了一名老道与冷魅之外,不仅不见有人埋伏。连一
件岔眼的事物也没有。
    他徐徐向坡上走去,苦笑着喃喃自语:“我又估计错误了。看来,妖道真有神鬼莫
测的智慧,每一步棋都比我来得高明,每一次行动皆出乎我的意料,我碰上最可怕、最
利害的劲敌了。”
    迄今为止,他所遭遇的对手都是顺天王的人,并未与三法师有所接触,因此他的推
测,皆以天王那些人的行动为依据,所有的口供,也都得自顺天王的人,以之估计三妖
道的行动,错误乃是意料中事。
    他后悔一时冲动杀了灵狐郭慧娘,但已是后悔无及。
    其实,他并不知道灵狐是大法师清尘老道的姘头,如果事先知道,他怎会放弃取口
供的机会?
    想起了灵狐,他心中一动。
    百十步外便是坡顶,老道与冷魅并坐在上面。
    老道见他来到,徐徐整衣而起。
    “施主不多带几个人来,颇出贫道意外,胆气之雄、委实令人羡慕,神龙浪子的声
名能够凌驾宇内十五名人之上,实非幸致。”老道朗声说。
    他继续向上走,表面神色从容,其实保持最高度的警惕,脸上有他惯常的笑容,一
面走一面说:“好说好说,这与胆气无关。贵教主老谋深算,智珠在握,安排下种种出
人意表的妙着,可说算无遗策,算定周某非来不可,周某自然来了,果然名不虚传,难
怪当地的人都称他为活神仙。”
    老道拂全一挥,微笑道:“施主请停步,不能再接近了。”
    相距十余步外,永旭只好止步,含笑问:“道长是怕在下出手袭击吗?”
    老道淡淡一笑说:“贫道是为施主两人好,请勿误会。”
    “哦!这倒是新鲜的事呢!”
    “施主应该知道,贫道双肩挑了千斤重担,心情难免有点紧张过度,万一施主的举
动,不幸引起贫道的疑心,很可能因职责所关不得不出手保护人质,如果误伤了冷姑娘,
贫道岂不罪孽深重?而这种错误是很容易发生的,施主不会令贫道为难吧?”
    “有道理。”他不住点头:“请教道长道号如何称呼?在下周永旭。”
    “贫道智永。”老道沉静地说:“至于俗家名号,贫道早已或忘。”
    “在下可以和冷姑娘谈谈吧?”永旭含笑问。
    “本来就为此而来,因为冷姑娘希望与施主谈谈。不过,希望施主千万不可再接近
一步……”
    “如果在下接近呢!”
    “那将会有灾祸发生。”智永闪在一旁:“因为冷姑娘身上,安装了一种小巧的机
报,稍有触动,砰……”
    “哦!火器?”
    “不,那是多种奇毒爆发。”
    “多种奇毒爆发?”
    “施主可以解了花蕊毒针的异蛇奇毒,恐怕解不了多种剧毒合成的粉、香、液,大
概你我三人,皆难逃大劫。”
    永旭闻言心中一动,旋即恢复神色。
    “原来道长已抱定必死之心了。”
    “是的,施主不希望奇毒爆发吧?在方圆三四丈内,任何人也休想活命。”
    “哦!原来员教主并不怎么珍惜门下弟子的性命。”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智永神色略动:“图大事业,就不得不牺牲一些小我,
这是称雄道霸的金科玉律,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高论高论。”永旭直摇头:“在下可以和冷姑娘说话了吧?”
    “请便。”智永客气地欠身说。
    永旭正式定神向冷魅看去,心潮一阵汹涌。
    冷魅穿了一身深褐色的衫裙,一头秀发自然地披下,盘坐在草中丝纹不动,一双钻
石明眸并不向永旭注视,茫然地落在身前数尺远的草丛。
    她是那么苍白,无助!
    但风华依旧,比往昔更冷艳,更脱俗,似乎像一个幽灵,是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凄
迷、阴冷。
    “小梅!”他激动地抵唤。
    冷魅寒意森森的眸子抬起了,就这样冷冰冰的注视着他。
    “小梅!”他低叫,叫声饱含凄楚、怜惜。
    冷魅那失去血色的樱展微启,语音无限冷漠地说:“离开茅山吧!那对大家都有好
处的。”
    永旭久久不作答,长叹一声说:“他们虐待了你吗?”
    “没有。”冷魅的语气更冷。
    “他们强迫你打发我离开?”
    “也不完全是强迫的。”
    “那你……”
    “因为我希望你离开,真的。”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
    “是的。”
    “为什么?”
    “那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和欧阳前辈一些人,囚在清虚下院,看到了他们的实力,
周兄,你的力量太薄弱了,何苦为了顺天王的事,把自己断送在此?”
    “小梅,你知道我不怕事,你知道我对付得了他们,你知道他们色厉内荏外强中
干……”永旭虎目生光大声说。
    “不,你完全料错了……”
    “小梅。”他提高了声调:“你放心,他们不敢伤害你。”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掌握了情势。我要的是顺天王,敬天教如果仍然包庇他,我会直接和
三法师打交道。他们敢用卑鄙的手段,以伤害人质来要挟我,我不会屈服。如果他们伤
害你,我将大开杀戒,连根拔掉敬天教的基业。小梅,你知道我办得到的,行道江湖以
来,我从未失败过,些小的挫折是吓不倒我的。”
    “即使你办到了,而我也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呢?”
    “我什么也得不到。”他凄然地道:“我只能说对你负疚终生,但我不会放弃我的
主见。”
    “为了我,也不能放弃吗?”
    “是的。”他坚决地说:“我在烽火中长大,曾看过尸堆成山血流成河的惨象;我
听过疯狂的战鼓声;听过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呐喊和呼号。我不愿见这些永世难忘的惨
事再次发生,不论它在何处发生。我不希望我的下一代再在漫天烽火中被人屠杀,不希
望千千万万人的血肉成为这些屠夫的砧上鱼肉。”
    “你……”
    “我将尽一切手段将你救离魔掌,如果我力所不逮,我只说我负你终生。”他咬牙
切齿说完这话。
    “你……”
    “请多珍重,我走了。”他一面说一面向后退。
    “周兄……”
    永旭转向智永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道长,你听清楚在下的话了?”
    智永也阴阴一笑说:“贫道听清了。施主,三思而行,失去一个挚爱你的人,那将
是终生的憾事。”
    “失去爱侣固然痛苦,失去父母亲朋更是刻骨铭心。”
    “贫道认为,施主何不采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
    “何谓两全其美?”
    “本教将顺天王逐出本地区,施主带了你的爱侣和朋友也远离南京地境,不管敝教
的事。”
    “抱歉,在下如不与顺天王在贵地解决,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施主……”
    “贵教中力主接纳顺天王的人真不少,因为他的确是天下少见的将才。你们组教的
才能很够,但却缺乏有经验的将兵之才,这就是贵教那些反对接纳顺天王的人,举棋不
定难决取舍的原因所在。因此,希望能侥幸除去在下。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们了。”
    “施主……”
    “在下告辞。”他向后急退。
    “施主……”智永老道急叫。
    “周兄……”冷魅凄切地叫唤。
    “这家伙软硬都不吃,可恶!”智永老道恨恨地咒骂。
    永旭急退而走,迅速脱离现场。
    他已经表明态度,很可能引发妖道们的杀机,有冷魅在,他受到牵制,冲突起来必
定吃亏受制于人,所以他急急撤离。
    远出百十步,他仍然听清了智永老道的咒骂,心中冷笑数声,突然展开绝世轻功,
像流光逸电冉冉而去。
    智永老道大吃一惊,骇然惊呼:“咦!这小辈练的是什么轻功?可能吗?”
    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名老道突然长身而起,接口道:“如果不可能,他凭什么获得
神龙的绰号?”
    “他走了……”
    “不,他不会走,他要重新侦查,今晚他一定来冒险救人。”
    永旭果然被老道料中了,并未返回大茅镇。在清虚下院附近潜伏侦查,一个时辰后
方悄然溜走。

第二十九章 花残秘窟

    永旭返回永福客栈,已是申牌初正之间。
    镇中谣言满天飞,沸沸扬扬情势大佳。
    到三圣宫一带侦察的人已经回来了,并未发现有人拦截,妖道的眼线必定已将他们
侦察的动静向上呈报了。
    客店中,永旭的房内人们往来不绝,他分别与群雄个别相商,决定了行动大计。
    最后进来的人是鬼见愁,递给他一幅手卷,笑道:“贤侄,你所要知道的都在图上
了。可是,愚叔就看不出有何值得怀疑的处所。”
    他接过图卷,并不急于打开看,说:“俞叔,图样可靠吗?”
    鬼见愁拍拍胸膛说:“不是愚叔敢夸海口,绝对可靠。那地方附近数十里,愚叔这
些年来也曾走过不少进。绘图的人,乃是愚叔安在此地的暗线,多年来从没活动。他对
那地方十分熟悉,几乎一草一木他也可以绘出来。因很详尽,你看看就知道了。”
    “小侄先行谢过。”
    “贤便打算……”
    “小侄在会晤顺天王之后,再行详告,目下俞叔在心理上,必须有所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今晚大闹清应下院。”
    “什么?去吵醒那些无用的香火道人?”
    “俞叔小声些,须防隔墙有耳。”永旭指指屋:“人质囚在清虚下院,今晚必须把
人救出来。”
    “真在清应下院?”鬼见愁低声问。
    “千真万确,小侄已经探得一清二楚。”
    “这……”
    “俞叔请返房准备晚膳,小侄还得与辛大哥商量商量。”永旭微笑送客。
    掌灯时分,顺天王没有来,连姬老庄主也不见踪迹。这表示顺天王无意接受谈判,
姬老庄主未能说服顺天王前来予会。
    所有的客房皆闹得紧紧地,群雄皆在房中整装待发。
    三更天,永旭的客房窗门悄然而开,黑影穿窗而去,闭好窗跃登屋顶,会合了三个
黑影,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其他如人也先后出发,走上了至沿虚下院时小径。
    对面的天井旁暗影中,闪出一个店伙打扮的黑影,鬼魅似的越墙而出,到了店房的
偏犀。
    廊下闪出一个黑影,低声说:“都出去了吗?我们也该走了。”
    店伙打扮的黑影拉住了对方的手臂,低声说:“出是都出去了,吕香主,我看有点
不对。”
    “怎么不对?”
    “他们三更天出发,不嫌晚了些?”
    “晚什么?用轻功赶路,到紫气峰不需半个更次。”
    “问题也出在此地。侦察下院仅有周小辈一个人前往,其他的人以千幻剑、北丐为
首,侦察三圣宫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就算他们立即赶到,那些未到过紫气峰下院的人,
各就预定袭击的定位,岂是一两刻工夫可以办得到的?再分头潜人,又得花多少时刻?
等他们发起袭击,岂不是日上三竿了吗?”
    “这……对呀!”
    “所以问题重重,恐怕是诡计。”
    “你是说,他们志不在救人?”
    “对的,周小辈不知在搞什么鬼?”
    “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志在顺天王?”
    “但方向的确是紫气峰。”
    “周小辈他……”
    “他第一个先走,我亲眼看到他会合了千幻剑父子三人一同走的。”
    “那……”
    “吕香主,你快将可疑的消息传出,我猜想我们恐怕中了他的圈套,三位法师的十
绝大阵恐怕将劳而无功。我去通知镇上的人。要教他们严防意外。”
    清虚下游里里外外安静如垣,创乎从未发生过任何变,直至破晓时分,道侣们开始
拜天早课,仍未发生意外变故。
    唯一有异的是,不是雾季。
    这天晚间却气候骤变,下院被大雾所笼罩,对面不见人。
    而袭击的人却在四周里外飘忽不定与黑雾漫天的下院保持安全距离,自始至终不曾
接近半里之内。
    天刚发白,人便撤走了。
    大队人马在晨光中进人大茅镇,眼线方发现走在前面,与千幻剑和南京双雄走在一
起的蓝衣人,是辛文昭而非周永旭。
    永福客栈内一阵好忙,各处皆传出轻松的谈笑声。
    但所有的人皆绝口不谈夜袭清虚下院的事。
    洗漱、进食、歇息,辰牌末,群雄再次出发,去向是四平山。
    四平山香堂秘坛昨晚只留下几个高手警戒,其他的人皆由三位法师率领,至清虚下
院布下十绝大阵死亡陷阱。
    要提周永旭这条龙,准备一网打尽以千幻剑为首的江湖群雄,白费了一番心血,不
但龙捉不住,群雄一个也没有落网。
    而当晚的三更初,香堂东面十余里的山谷有了巨变。
    四平山形如其名,山顶平坦一望无涯,上面有村落、田野、树林。
    从四面伸出的山尾不是平整的,犬牙交错的山麓线,形成错综复杂纠缠不清的丘陵,
其间隐藏了不少山谷和隔绝的盆地。
    登山的小径甚多,这座同八十五里的平顶山并不寂寞。
    东面共有三四条登山小径,每一条皆从不同的山谷向内伸展,再蜿蜒上升,沿纵走
向的小山岭脊线盘旋而上。
    沿途古林参天,除了鸟兽之外甚少行人。但不论走哪一条路,决不会走错路,不上
就下,简单明了。
    一条小径通过一处圆丘形的小山古麓,开始逐渐向上伸展。而在上升处的右方,岔
出一条小小的樵径。
    这条樵径很窄小,但明显的路面却令人大感困惑,路面野草不侵,可知是经常有人
走动的重要孔道。
    小径延伸至一处平坦的山脊,然后向北降至下面的小山谷,谷中溪流一线,可看到
三四座茅屋,和溪两岸的一些困地。
    这里的田地,养不活两家。因此附近的村民,皆知道这处被称为底谷的杨家,一家
五口过的日子相当清苦。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深山连近亲也不见上门。
    杨家穷,小小的山谷内只挖出十余亩地,四座茅屋建在陡坡下,两间住人两间放柴
草杂物农具。
    一年下来,除去税粮,仅算是聊可温饱,还了旧债欠新债的五口贫户之家。
    但那条近谷的光亮小径,会是五口之家出口的通道?除非这五个人一天跑上百十次
来回。
    但附近七八里外方有村落,谁去留意底谷杨家的人闲得无聊来回跑?
    春天,这一带岭脚一片锦绣,映山红把岭上岭下点缀得成了花海。花季一过,连官
风雨残花满地。
    这就是残花岭,取名的人不知是谁,反正本地的人不知道,江湖朋友更是毫无所知,
大概只有取名的人心里明白。
    这略带伤感诗意的地名,总比本地人称为东岭脚好听些,东岭脚一点也引不起过往
旅客的兴趣。
    当永福客栈的江湖群豪在掌灯进膳时,底谷杨家东面三四里的山径上,一位弯腰驼
背,背了行囊的旅客,正孤零零地走向寂寞荒凉的山区。
    野犬的长号与夜果的啼声此起彼落,这人就在夜色苍茫中消失在山林间。
    这条路上夜间没有行人,如果有,一定不是好路数。
    底谷杨家的户主是张老实,朴实的外表也的确给人老实的感觉。
    之外是他的老妻,两个傻乎乎牛高马大的憨儿子,一个十五六岁脸色有点苍白,从
来没有人见过的大闺女。
    张家平时就少有外面的亲友往来,附近村落的人哪有闲工夫来找他们话家常?
    四间茅屋都是独间,依山脚而筑,屋后的陡坡其实与绝壁差不多,但由于草木丛生,
爬上去并不难,隔三十余丈便是长满映山红的小岭。
    三更正,斗转星移。
    黑影从小岭慢慢下降,藉草木攀援,缓缓降近谷底,降下处恰是四间茅屋的中心点,
无声无息像妖魁幻形。
    茅屋灯火全无,寂静如死。
    黑影先沿壁根一带摸索,希望能找到可疑的事物。
    但他失望了,壁根一带长了一些小灌木,找不到没有草木的处所。
    黑夜间视界有限,这样暗中摸索事倍功半,甚至枉费心力。
    但黑影却极有耐心地探索,分段往复搜查,最后,在最外侧的一座茅屋后,看出了
异样。
    这里有一个大坑,里面有焚烧后遗下的灰烬。
    行家只要嗅到余灰所发的气息,便知是焚烧杂物的地方。
    乡民利用草灰作肥料,任何一个种庄稼的人,也不会花工夫掘坑来焚烧草木取灰。
    黑影无声无息地到达茅屋后,慢慢绕至屋前。
    木门紧闭,两侧的窗也关得紧紧地。
    这种古老的茅屋如果门窗皆关闭了,想进去真不容易。
    屋顶草层厚实,开天窗真得花不少工夫,厚实的大泥砖,挖一个狗洞也要费大半天
时辰。
    黑影知道无法潜人,知难而退,到了第二座后,开始暗中准备。
    准备的东西很简单,先以干草砌一个窝,中间放下一包爆竹的黑色火药,再埋上一
根编得松松的干破布条,用火折子点燃布条的另一端,立即回到第一座茅屋的门旁,吸
口气飘然上升,编幅似的隐身在屋檐下。
    他这样来来去去,皆采用蛇行殖伏行动,自始至终不曾发生音响。
    四间茅屋的前面有一处两亩大的晒谷场,地面结实光亮。尤其是第一座茅屋的前面,
通向大门的一段更是光滑,所以黑影选择这座茅屋待机。
    广场的前缘,有三四株大树,如果留心,可发现中间那株大树下伏著一个黑影。那
是警哨,从谷下接近茅屋的人畜,皆逃不过警哨的耳目。
    人侵的黑影早已发现树下伏着的人,知道无法接近,因此不加理会。
    不久,蓬一声轻响,火光一闪,火焰上升。
    布条燃至火药堆,火药引燃了干草。
    树下伏着的警哨一蹦而起,奔向火苗吞吐处,燃烧干草的草技爆裂高清晰可闻,即
使没看到那一阵眩目的火药爆燃的闪光,也知道失火了。
    警哨发出一声警啸,折了一根树枝,快速地扑打灌木丛中的熊熊烈火。
    四座茅屋的沉重木门皆打开了,共奔出十二名衣衫不整,但都带了刀剑兵刃的男女。
    张老实一家五口,竟然多出一倍以上了。
    “怎么会失火的?”第一座茅舍奔出的一个老女人,用尖锐的嗓音高叫,向火起处
奔去。
    所有的人皆用树枝扑打,浓烟大起,火势已被控制。
    “有硝磺味,有人纵火。”一名大汉讶然叫。
    老女人还没把话听完,倏然转身飞掠而走,奇快绝伦,闪电似的向门口冲去。
    屋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老女人大概是知道不妙,冲得太急,距门不足一丈,冲
势似乎更快更急。
    一个黑影突然从漆黑的屋内向外飞跃,双方恰好在门外遭遇,闪避已来不及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太婆可能急疯了心,也许确已认定是敌非友,一声沉
叱,反掌斜拍借力打力。
    噗一声问响,掌背柏中对方的右助。
    没听到叫痛声,冲出的人被拍得左冲丈外,然后砰一声跌翻在地。
    老太婆乘势问人屋内,贴在壁根下形影俱消。
    门外,有人大声叫:“尤婆婆,你把鲁老兄的右肋打断了四根。”
    已隐起身形的尤婆婆吃了一惊、情急叫道:“老身不是有意的。快冲进来,屋内有
强敌人侵。”
    黑暗中,突传出中气充足的语音:“不必仲了,屋里太黑,冲进来不头破血流才怪。
事情已经发生,急也不急在一时,慢慢走进来好了。”
    尤婆婆心中一凉,沉声道:“你是谁?所为何来?”
    “呵呵!掌起灯你就知道在下是何来路了。尤婆婆,这地方你熟悉,闭着眼睛也该
知道灯在何处,是吗?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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