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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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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笑了笑,先卖了个关子,故意说道:“这我要先问过雪儿,再做决定。若是她想归宗到许家,还望许都护在许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哦。”
许言邦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杜恒霜,一脸万念俱灰的神情。
许言朝不屑地朝许言邦撇了撇嘴,从圈椅上站起来,对杜恒霜道:“姐姐,我先回去了。过年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家看娘亲哦!”
杜恒霜点点头,向他保证,“自然要去的。你要乖一些,不要给娘亲惹事。”
“我哪有惹事?都是事惹我好不好?”许言朝挥着拳头,冲杜恒霜晃了晃,然后拉着许言邦,“走啦,二哥,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拖拖拽拽将许言邦拉走了。
回到京兆尹府许家·许言朝和许言邦得知,太原王氏的一家四口已经离开许家了,许言朝便径直去找他爹许绍说话。许言邦看见许言朝怒气冲冲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妥·还是追了过去。
正是下午时分,许绍当然在外书房。
许言朝兜头闯了进去。
“爹,我问您,那太原王氏,明晃晃地看不起我娘,爹为何还要跟他们结亲?若是爹也把娘的脸面踩在脚下,娘还有什么活路?——趁早让我带娘走·也放我娘一条生路!”许言朝站在许绍的书桌前面,毫不畏惧地指责许绍。
许绍将手里的书倒扣着放到书桌上,慢慢抬起头,一双利目看过去,似要将许言朝兜胸穿个透明窟窿。
许绍的目光,一般的大人都承受不住。他坐堂的时候,这种目光,能让堂下的人犯两股欲战·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许言朝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毫不畏惧,两眼瞪着他·如同要喷火的小狮子一样。
许绍终于忍不住莞尔,抚了抚自己颌下短须,指了指自己书桌对面的圈椅,温言道:“坐吧,你这是从哪里吃了呛药来了?”
许言邦后脚跟了进来,对着许绍行礼,“爹。”
许绍看了看许言邦,又看了看许言朝,脸上的神色淡了下来,“你们倒是一起来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人。——说,今天有客,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许言朝“哼”的一声冷笑,“今天有人打我娘和我的脸呢,爹,您那时候跑哪儿去了?”
“胡闹!”许绍怒喝一声·“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跟你爹说话的吗?”
许言邦在旁边一言不发,神情很是黯然。
许言朝偏头撅着嘴,两只手握成拳头,在许绍鸡翅木镶大理石的书桌上敲了两下,大声说道:“爹,您若是看不起我娘,就不要娶她。娶了她,还让人踩她,您到底是安的是什么心?!”
许绍待要发怒,可是看见许言邦也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似乎也在琢磨,他为何要这样做,顿时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
他是个精明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有些不顾方妩娘的面子,至少在跟太原王氏结亲这件事上,他是做得有些过了。
“言朝,太原王氏今儿是有些过份,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若是真的想跟我许氏联姻,他们就要拿出诚意。—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许氏求着他们王氏联姻呢。”许绍想了想,还是把这些话,当着许言朝的面说了出来。
他一向知道许言朝是聪慧的,不过他没有料到,许言朝在待人接物上,也有他自己的一套。
这是个不肯吃亏的孩子,这一点跟方妩娘相同,但是方妩娘囿于出身,只是有几分市井的泼辣。而许言朝,自幼由许绍亲自教养,三岁之后,就跟着大儒念书习字,虽然才八岁多,已经很是不凡。
看来他以前的看法错了。他单以为许言朝只是在书本上厉害而已。而他见过太多纸上谈兵、时了了的神童,平日里他都注意不要滋长许言朝的脾气,让他能够正确看清楚他自己的身份。
而从今日的事情看起来,许言朝不仅仅是书本上的聪慧······
这份机灵劲儿,在他的三个儿子里,是头一份。
别说许言邦,就连许言辉小时候,都没有这番急智。
许言朝听了许绍的话,怒气才稍稍解。而且他根本无师自通,深谙不能有风使尽帆的道理,便就坡下驴,窜到书桌对面的许绍面前,半跪下来,抱着他的腿摇晃道:“爹,娘怎样了?爹有没有去跟娘说说话?”
许绍笑道:“是你想回内院,跟你娘说话吧?”
“不可以吗?”许言朝瞪大了眼睛,漂亮得不像真人。
“当然可以。”许绍笑道,叫了人过来吩咐道:“带三少爷去见夫人,今儿就在夫人那里吃晚食,我也回去吃饭。”
那下人应了,领着许言朝离开外书房,去往二重垂花门。
书房里面只剩下许言邦和许绍两个人。
“说吧,你们都去哪里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许绍淡淡地问道。
许言邦定了定神,“我和三弟刚从柱国侯府回来。”想着杜恒雪要归宗,也不知道归到哪里,他很有些心慌。
“爹······”许言邦嗫嚅半天,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许绍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从书桌旁边移过来一张宣纸,拿紫胎兔毫笔沾了沾墨,开始写字。
“爹,靠联姻得来的世家,绝对成不了大器。太原王氏虽然也是士族门阀,但是他们在朝为官的人近几年越发少了。”许言邦想了想,还是打算先解决王家的问题。
许绍“嗯”了一声,示意许言邦继续说下去,自己一边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临摹一份碑帖。
许言邦见许绍有兴趣,就打叠精神,继续说道:“三弟今日也说过,他们是在跟清河崔家联姻不成,才退而求其次,要跟我们联姻。——爹,儿子真的不想做别人的‘退而求其次,。”
许绍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意,“你连言朝都利用了,可谓是用心良苦。”
“言朝他精着呢,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说出来。”许言邦不好意思地笑道,“三弟聪明伶俐,几乎到了多智近乎妖的地步,爹还是管着他些吧,悠着点儿。”
许绍放下手里的紫胎兔毫笔,叹息着点点头,“我知道。他是太过聪明了。多智的孩子,寿数上都会缺一点。还不如笨一些,至少能够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地活到耄耋。”
许言邦瞪了眼睛,“爹,您可不能这么说话。三弟可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这么咒他。”
“我没咒他。这是他出生的时候,普济大师说过的,说他活不过……九岁。”许绍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他将许言朝自小带在身边教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普济大师的那个批命预言。他不想让方妩娘跟这孩子过于亲密,到时候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方妩娘恐怕会活不下去……
许言邦的眼睛更是瞪得铜铃般大,“怎么可能?普济那老骗子,爹怎么能信他的话?孩儿听说,他被好几个寺庙赶了出来,都说他妖言惑众呢。”
许绍叹息着摇摇头,走到窗前,负手看着窗外渐渐暗潮下来的天色,“我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信。但是他说你娘的话,可都一一应验了。”
“我娘?他说了什么?”许言邦还是不信。他娘是前朝郡主,身份尊贵,后来虽然早逝,也是她自己一念之差,做错了事,怪不得别
许绍低下头,想了想,道:“那还是在我和你娘成亲的时候。普济大师来恭贺我们。结果他在看了你娘的样貌之后,说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有个大劫,她会因此自裁而死。”
许言邦听了这话,很是无语。这普济是不是失心疯了?在人家大婚的时候说这种话,任谁都要把他打出去。
“你娘听了,倒没有怪罪他,只是一笑置之,还劝我别生气。说相由心生,命由天定,若是天要亡她,也是没法子的事。”许绍说起往事,十分感慨。
“后来呢?”
“后来你都知道了。过了十数年,你娘果然因一件大事,行差踏错,最后不得不自裁以保你们兄弟,还有许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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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 应对 (10月粉红1890+)

许言邦想起许绍前两年给他和大哥说起的那件事,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问道:“三弟知道这件事吗?”

许绍摇摇头,“他当然不知道。这事跟他无关。”

听着许绍淡然的语气,许言邦满嘴苦涩,呆了半晌,低声道:“爹,那您不应该对……太太,还有三弟更好一些?”

许绍淡淡地转了话题,“你们去柱国侯府,可见到柱国侯了?”

这话提醒了许言邦,他暂且满腔的儿女情长放下,对许绍道:“爹,我刚得到消息,柱国侯的神武将军一职,在昨日被罢免了。”

许绍吃了一惊,满脸的萧索立时散去,回头问他,“此话当真?听谁说的?”

“柱国侯亲口对我说的,这还有假。”许言邦苦笑着摇摇头,“爹,我以前以为在朔北的职位,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得来的,现在我才知道,我能安心在朔北做我的都护,爹在长安少不了为我出谋划策,才能让我在朔北坐的稳稳的。”许言邦真心实意地说道。

许绍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没什么,我是你爹,我不护住你,护住谁?——只是柱国侯,他不是跟毅亲王门下?而且陛下不是对他十分赏识?”

许言邦想了想,道:“爹,柱国侯再三叮嘱我,此事不用爹出手,让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许绍负着手,从窗前转身回来,走进书房里面的内室,从墙边的秘瓷大缸里,抽出一个卷轴,展开来摊在靠墙的黄花梨长案上。

许言邦跟着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吃惊道:“爹,这……这是大齐的堪舆图!”

许绍横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这是大齐的堪舆图。你羯羯嗷嗷地做什么?”

“……爹,大齐堪舆图,不许民间私藏的。”许言邦愣了半晌,低声嘟哝一句。

“嗯,我知道。”许绍淡淡地道,继续看着堪舆图。“五姓七望,昭穆九姓,哪一家没有大齐的堪舆图?差别不过是有的更细致,有的比较粗糙罢了。”

许言邦无语。好吧,大齐的士族门阀。原来人手一份,陛下如果知道,肯定很气馁……

许绍听见许言邦的嘟哝,倒是笑了,“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陛下比谁都精。你别望了,当初齐家,也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士族门阀。前朝大周朝的时候。也是朝中有令,不许民间私藏堪舆图。可是那时候的士族门阀,照样人手一份。这种事,从来就是心照不宣的。”

原来是这样。许言邦点点头。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柱国侯果然高见。你看西面,还有南面,甚至是朔北,都藏了无数刀兵。”许绍捻须看了半晌。突然对许言邦说道:“既然柱国侯都罢职了,你也无谓再去朔北吃沙子了。听爹的话。明儿去兵部辞去朔北都护一职。——谁想要这个位置,就让他要去。只怕他的胃口没这么大,到时候吃撑了,可是要死人的。”许绍阴阴地说了一句。

许言邦当然不愿意,梗着脖子道:“我不去。为什么要让我辞去这个位置?有本事,他明公正道的将我赶下去。”

许绍横了许言邦一眼,念头一转,用了他最在乎的事情劝说他,“你的年岁不小了,趁这个机会在家里,把亲事解决了,再生个儿子,这样才对得起祖宗。做官的事,什么时候不能做?你把位置认出来,还能在陛下那里上个好。你要知道,朝堂之事,要把眼光放长远些。吃亏是为了占更大的便宜。你放心,这个场子,你爹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许言邦虽然有些别扭,但是许绍一片拳拳慈父之心,还是让他分外觉得温暖。再一想,杜恒雪恐怕要归宗了,他不如趁此机会,留在长安,努力想法让杜恒雪归宗杜氏,到时候,就没人再拿“继兄继妹”这件事说嘴了。

自己也能光明正大地去求娶杜恒雪。

越想越觉得可行,许言邦立时改了主意,笑道:“爹既然这么说,我就听爹的。我明儿就去兵部请辞。”说完,又道:“如果我没了朔北都护这个职位,太原王氏不会再想着跟我结亲了吧?”

许绍笑着踹了许言邦一脚,“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看那王大小姐,未必看得上你,你也别太得意忘形了。”

许言邦笑着闪身躲开,道:“没看上我最好。我们许家好儿郎不少,让她挑别的人。”

许绍笑而不语,带着许言邦回内院吃晚食去了。

……

太原王氏在长安的别苑里,王之行、王郑氏和王文林、王芳华四个人也在对坐吃晚食。

一般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家去别人做客,都是要吃午食和晚食两顿,然后等宵禁之后再打道回府。这都是显示地位身份的一种象征。

可是许家居然只留了他们吃午食,晚食的事没人提起,后来连陪客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让王家几口人分外尴尬。

王芳华对许言邦极是不满,愤愤地道:“许家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士族,根本不是五姓七望里面的名门望族。——我们看得上他们,他们居然还拿架子!”

王文林嗐了一声,知道妹妹是因为今日被大大地扫了面子,才有这些愤恨之辞,便含蓄地劝道:“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说实话,如今这事是我们要求着许家,实不该扫许夫人的面子。”

王郑氏听了很是不同意,咳嗽一声道:“林儿,寒门庶族之人,怎配跟我们同席而食?说句心里话,若不是你爹拦着我,我今儿都想提出让那许老儿休了他的填房夫人,才能娶我们芳华过门做他的儿媳妇。不然的话,让我的女儿去伺候一个寒门庶族出身的婆母,我实在是不甘心。——芳华是太原王氏和荥阳郑氏之后,身份尊贵无比,其实也不是非许家不可。”

王之行默然半晌,摇头叹息道:“唉,若是再早二十年,我们自然不用把那许夫人放在眼里。可是我们太原王氏,今非昔比,说不得当年了。”然后看向王郑氏,温言道:“以后你还是注意些吧。有些话是不能再说了。而那许夫人,我看许兄也很看重。还有,你们看她生的儿子,就是许三公子,完全是雏凤青于老凤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比他两个哥哥都有出息。”

王芳华不屑地摇头,“许三公子生得倒是不错,不过有那样的娘,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许家,只有二公子是出类拔萃的。您看大公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材,可是房里内宠太多了。我看他的妻子,见人都是一脸愁容,哪怕是笑,也是满脸愁意挥之不去。而许二公子,听说连通房丫鬟都没有。这哥儿俩,着实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说起通房丫鬟,王文林不免抱怨起来,对王郑氏道:“娘,您今儿也看见了,许家大公子的通房和侍妾,一个比一个娇俏艳丽,您看看您给我挑的通房,一个个都跟烧糊了的卷子似的,还是特别粗壮的卷子。——我看见她们就不想回房。”

原来王家家训,爷们儿的通房丫鬟,为了怕她们仗着容貌搅风搅雨,让初涉云雨的爷们儿不能自拔交了心,都不要特别漂亮的。一般要求端庄持正,不能生狐媚之意,然后要身体健壮,经折腾。所以王家的公子们成亲的时候,都能完全把通房抛在脑海,跟妻子格外琴瑟和谐,总有几年好日子过。

到了王郑氏给自己的儿子挑通房丫鬟的时候,将这两条贯彻的更彻底。

王文林的通房丫鬟,一个比一个高大健壮,而她们的容貌,就只能用“憨厚”来形容。

王文林视跟这些通房丫鬟行房如苦役,每天都是能躲就躲。

这些通房丫鬟又特别听王郑氏的话,牢牢记住隔天要行房一次,到时候就去堵王文林,堵住了带到屋里,剥光了就上,让王文林苦不堪言,又不好对人说。

今日在许家见到许言辉的两个美艳妖娆的通房侍妾,实在是看直了他的眼睛。

王之行想了想,道 :“林儿身边的人,确实不像个样子。在太原的时候无所谓,如今在长安,还是给他另外寻几个过得去的。不然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王家都是这种人。”

“本来就都是这种人……”王文林嘀咕一声,然后马上道:“我房里那几个通房丫鬟,还是打发了吧。卢氏马上就要过门了,留着她们难道给卢氏添堵?”

卢氏便是王文林未过门的妻子,他们来年春天就要成亲了。

王郑氏不情愿地点点头,“行。回去再说吧。”

王之行不好再说,就说起过年去宫里的事情,“我正跟宫里的内侍联系,希望能弄个宫里的帖子,过年的时候,也带着文林和芳华进宫一趟。虽然我们看中许家,但是万一不成,还是多做几手准备吧。去宫里见见陛下,也是一条路子。”

※※※



、第270章 药汤

王文林恭恭敬敬地应了,和自己的妹妹王芳华离开了上房。『文學吧wxba』
走在自家宅院的抄手游廊里,王文林对王芳华道:“许家二郎性子刚硬,你若是比他还硬,他未必会吃你这套。”
王芳华心里一动,“大哥,你是说……?”
“柔能克刚。火候到了,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王文林对王芳华指点迷津。
王芳华停下脚步,看向游廊外面已经暗蓝色的天幕,默默地想着大哥王文林的话。
王文林的背影已经在游廊上渐渐远去。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王芳华的丫鬟轻声催促道。
王芳华应了一声,举步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此时长安城东北面崇康坊的柱国侯府里,也正是掌灯时分。
杜恒霜忙碌了一天,乏得腰都直不起来,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一双玉白的小脚泡在一个小巧的白铜盆里面。白铜盆里冒着热气,水是淡绿色的,散发着一股带着苦味的气息,正是杜恒雪给她备的专门泡脚的药水。
每日都由专人给她煮开,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给她泡脚。
在诸素素的教导下,杜恒雪念了许多本医,以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多东西记得比诸素素还要多。
这个专门的泡脚方子,就是杜恒雪针对杜恒霜的元气虚弱,特意琢磨出来的。
已经给杜恒霜泡了两个多月,对她的身子大有起色。
至少入秋之后,她的手脚冰凉的毛病几乎无影无踪了。
再加上诸素素的补身药丸。和杜恒雪的食补药膳,再加上晚上必备的泡脚药汤,三管齐下,对症下药。已经让杜恒霜的身子大有起色。
杜恒霜靠在美人榻上的大迎枕上,脚底被那药汤蒸得酥麻得当,舒服得只差猫在榻上,跟小猫一样喵得叫一声。
“……知数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是睁着眼睛看着那熬药的罐子,可是最近几天,小白老是摸到耳房,偷吃夫人临睡前的养胃汤。”一个带着哭音的细小声音透过窗棂缝儿传了进来。
虽是腊日里,杜恒霜的内室又有地龙,又有熏笼,连门帘都镶了一层狼皮,热得不得了。因此在入睡之前,内室的窗子都会推开一条小缝儿好透气。
“小白怎么会吃夫人睡前的养胃汤?你不要自己做错了事。就把帽子扣到小白身上。”知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进来。
杜恒霜的眼皮抖了抖。渐渐清醒过来。
她垂眸。果然看见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正在她榻前抖抖擞擞地蜷起来,用雪白的大尾巴盖在脑袋上。将那尖尖的狐狸耳朵藏起来。
一幅干了错事的样子。
杜恒霜坐直了身子,也不说话。斜睨着榻前缩成一团的小圆球。
窗外的声音渐渐远去。
过了一会儿,内室的门帘掀了起来,知数走进来,对着杜恒霜屈膝行礼,“夫人,奴婢有事回报。”说着,往旁边让了一步。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七八岁刚留头的小丫鬟,一脸惊惶失措,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因太紧张,她的手不断哆嗦,根本托不住托盘,就只听见她手里托着的托盘也不断叮当作响,正是盘上的炖盅和托盘轻微撞击的声音。
杜恒霜叹口气,问道:“怎么啦?”又对知数道:“大过年的,得过且过吧。有事等过了年再收拾。”
知数忙道:“夫人,这事儿事关重大,不是能得过且过的。夫人您问问,看她都是怎么做活的。”
那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托盘放到地上,一个劲儿地给杜恒霜磕头,磕得怦怦作响,很快白皙的额头就一片青紫。
“到底是怎么啦?你说说清楚,别紧着磕头。”杜恒霜淡淡问道。
那小丫鬟知道杜恒霜向来说一不二,也不是那等口是心非之人,她说让你别磕头,就是让你别磕头,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气话。
小丫鬟没有继续磕下去,语带哭音说道:“夫人……夫人……是奴婢不小心,给夫人看着养胃汤的火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去了,让……让……小白喝了您的养胃汤……”
杜恒霜窒了窒,横了白铜盆边上装无辜的小白一眼,“喝了就喝了,再去给我煮一碗就行。”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听了杜恒霜不追究的话,谁知那小丫鬟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大哭起来,“……夫人,是奴婢不好。今儿才发现。其实小白应该不是第一次偷喝夫人的养胃汤了……”
杜恒霜有些不明白,眼看着小丫鬟哭得稀里哗啦,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就看向站在小丫鬟身旁的知数。
知数满脸涨得通红,也给杜恒霜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也有错了。小白偷摸进耳房,应该有一阵子了,您的养胃汤……这一阵子,都被它偷喝过……”
杜恒霜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知数,“它喝过怎么啦?”
知数咬了咬牙,横竖伸着脖子,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就一次全招了吧,“……是这样的,这一个多月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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