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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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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诚笑道:多谢指点。他在这里等了半天,才等到萧士及他们过来,本来还在嘀咕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看见萧士及,又不像是出了事的样子,就问道:你们是刚出门吗?怎么才走到这里?
萧士及赧然,笑着道:刚才车队里有些事。
杜先诚征询地看着他。
萧士及不敢对杜先诚说白话,只好讪讪地道:刚才我娘要跟内子换车,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杜先诚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萧家,似乎还有个太祖母在洛阳,你知不知道?
萧士及忙道:知道。这次回去,我们会请她出来主持祭祖的大局。然后请她来长安,跟我们一起住,也让我们尽一尽孝心,奉养她。
杜先诚满意地捋了捋虬髯胡子,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又问道:你带着你家里人一起来了,那谁看家呢?
萧士及道:我二弟的孩子快要出世了,所以我没叫他们俩人过来,只在家里候着。还有诸郎中在家里养病,也好帮着看家。
杜先诚奇道:那雪儿呢?她不在家吗?
她跟着我们一起去洛阳。萧士及笑着道。
杜先诚皱起眉头,摇头道:这是做什么?——不妥,不妥。话没说完,就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息起来,脸上的颜色变得青紫一片,额头上也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萧士及吓住了,忙问道:王爷,你可是身子不适?
杜先诚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喘息着点头。
王爷稍等,我去叫雪儿过来。萧士及连忙大声道,迅速打马回到自己的车队里,对杜恒霜道:前面是海西王的车驾。他出城游玩。正好碰上了,所以打个招呼。不过海西王身子有些不舒服,急需郎中,让雪儿去帮着瞧一瞧吧。
杜恒霜一听就急了。忙道:我去叫雪儿一起过去。说着,让知数和养娘看着两个孩子,自己披了大氅下车,到后面的车里叫了杜恒雪。一起来到海西王的车驾前面。
里面的车帘掀开,露出海西王杜先诚捂着胸口不住咳嗽的面容,不过比先前满脸青紫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杜恒雪细细一瞧,发现杜先诚的面容发青,眼底有蓝紫之色,觉得还真有些大症候的样子,忙道:王爷,让我给您诊诊脉吧。说着,便上了车。
杜先诚刚才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不过想顺势借着由头将杜恒雪叫过来。此时见杜恒雪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伸出手腕,让杜恒雪诊脉。
杜恒雪细细诊了一会儿。有些不放心,又让杜先诚换右手让她再诊一次。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杜恒雪才道:王爷可否吐舌一观?
杜先诚又伸出舌头给杜恒雪瞧。
杜恒雪仔细观察一番,才点点头道:王爷的脉象虚浮,似乎有些不足之症。
杜先诚一愣,继而大笑道:我怎么可能有不足之症?我吃得香,睡得好,每日无肉不欢,没有比我更足的人了!
杜恒雪笑了笑,轻言细语地道:王爷,你面色发青,脉象虚浮。刚才观王爷的舌苔,很是单薄,而且颜色白中发黄,舌头两边却是赤红。敢问王爷,您是不是最近极为畏寒?身子经常感到酸软?关节处是不是也时有疼痛感?另外,咳嗽和咯痰的时候,是不是毫无力气?
杜先诚一边听,一边心惊。因为杜恒雪说得,完全就是他最近以来的症状,不过他身体底子好,时常歇息一阵子,就好多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杜二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杜先诚踌躇着问道。
王爷,我觉得您有心疾。杜恒雪严肃地道。心疾,便是心脏病。
杜先诚却是松了一口气,心疾啊?不是什么大病……
王爷!杜恒霜和杜恒雪异口同声地道,很是不赞同杜先诚的态度。
杜恒雪想了想,回头对杜恒霜道:姐姐,我就不跟你们去洛阳了。我想好好替王爷诊诊脉,给他开个方子,煎几回药喝喝。
杜恒霜见杜恒雪这样慎重,有些担心,悄声问道:真的很严重?
杜恒雪有些犹豫,看了杜先诚一眼,又看了杜恒霜一眼,才道:我也说不准,所以想跟去瞧一瞧。
杜先诚一听,正中下怀。他本来就不主张让杜恒雪跟着萧家一起去祭祖。就算杜恒雪回洛阳,是为了归宗的事儿,可是有她姐姐杜恒霜在,根本就没有杜恒雪的事儿。
杜先诚便道:如此甚好,就麻烦杜二小姐,跟本王走一趟了。又对杜恒霜保证:本王一定好好照应杜二小姐。
杜恒霜哪里会不放心?闻言忙道:那就有劳海西王了。说着,杜恒霜便去命人去取杜恒雪的东西过来,还有她的两个丫鬟,也都跟着一起过来,只说海西王突然病重,杜恒雪帮着送海西王回长安。
萧家的人都知道杜恒雪如今跟着诸素素学医,本事不小,而且海西王确实刚刚发病,有杜恒雪照应也是应该的。
海西王的车驾带着杜恒雪她们走了,萧家的车队才再次前行。
一路无话,走到长安和洛阳中间的三不靠地段的时候,山上的一些山匪盯上这个车队。
老大,前面那辆是柱国侯的车驾,我认得的。那是一品柱国侯的建制……一个喽罗摩掌擦拳地对头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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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截道

那群山贼的头儿用手在额前搭着凉棚,觑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前面还有不少穿盔带甲的军士呢……好像是硬点子,还是算了吧……”
呃,好像是这样哦……
这些山贼伏在大山腰间的一个山坳里,探着头往山下的羊肠小道看过去。
这个地方素来是山贼的大本营。
一般来往长安和洛阳的行人,都是大白天才敢从这里走。晚上都歇在附近的小镇上,等天亮再走。
现在已经是傍晚黄昏时分,那车队一行却没有停下来过夜的打算,似乎还在往前走。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他们的车队走得非常地慢,慢得如同乌龟爬一样。
如果山脚的那行车队真的想过这个山口,他们应该现在加速前进,就能在天黑之前闯过去。
不过看他们现在龟速的样子,应该走到天黑也走不过去吧?
他们是不是可以伺机捞上一票?
不说跟那些穿着盔甲的军士硬抗,他们只要偷偷出手,从后面几个大车里偷点儿东西总成吧?
那头儿趴着瞧了半天,叫了一个小喽罗过来,一边吩咐道:“回去给大当家问一声,看看要不要干这一票。”一边对自己另外几个手下道:“你、你、你,还有你,们跟我过来,咱们跟着他们的车队走。”
山脚下,萧家的车队还在缓慢前行,浑然不知山坡上。有一小队人马趁着四下里快要降临的暮色,悄悄跟着他们的行踪。
龙香叶坐在车里百般无聊,对自己的丫鬟梅香抱怨道:“你看我的腿,这些天没能下地走路,已经肿成这样了。”又道:“这还是柱国侯建制的车呢,还是一样的颠簸。”撇了撇嘴,这里的车真是跟前世的“车”没法比,又慢又颠,坐两天车,把人的骨头架子都颠散了。所以她极不喜欢坐车。只喜欢坐轿子。可惜她儿子不许她一路坐轿子去洛阳……
“慢一些。让赶车的再慢一些。实在颠得要吐了。”龙香叶皱着眉头不断嘀嘀咕咕地抱怨。
梅香没有法子,只好对外面的车夫道:“劳驾,您能再慢一些吗?”
那车夫没法子,只好将车赶到路旁的草地上。等着后面的车先过去。
萧士及骑着马过来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那车夫苦着脸道:“老夫人说颠得慌。让慢点儿走。小的担心挡了大队的行程。所以就先停一停,让老夫人歇一歇,再追上去。”
萧士及皱了眉头。摇头道:“这里是山坳,天又快黑了,咱们还是快一点,等过了这个山坳再歇息吧。”
那车夫忙应了,道:“那好,既然侯爷发了话,小的一定听从。”
萧士及点点头,驱马往前面奔过去,来到杜恒霜的车旁边,敲了敲她的车窗。
杜恒霜掀开车帘,看见萧士及在外头瞧着她,嫣然一笑,问道:“怎么啦?”
萧士及忍不住跟着微笑,探头往她车窗里瞧了瞧,看见平哥儿和安姐儿两个人蜷在车里的长榻上,睡得正香。
“天色还早呢,怎么现在就睡了?”萧士及笑着问了一句。
杜恒霜轻声笑道:“白天玩得太兴奋了,刚才又吃得多,就困了。”又问萧士及:“还有多久可以到洛阳?”
萧士及算了算行程,道:“快了。走得快的话,再有一天半就到了,如果还这样慢……”萧士及苦笑一下,“大概还要两三天吧。”
杜恒霜默然。他们已经在路上花去两天时间了。
“没法子了,咱们该快还是快吧。”杜恒霜含蓄地道。
萧士及点点头,“我晓得。刚才已经跟那边说了,让车夫赶着车快过来。跟上前面的车就行。”
杜恒霜笑了笑,撂下车帘。
而大山的山坡上,一行人迅速赶过来,跟先前跟着车队的那队人汇合,悄声道:“二当家说别放过他们,咱们做一大票!”
“大当家呢?大当家怎么说?”先前那头儿连忙问道。
那传话的人挠了挠头,“这个不知道啊。没见到大当家,是二当家发的话。”说着,凑到那头儿的耳边,“二当家说,有人出重金,买柱国侯夫人的脑袋……有这个数儿……”
“啊?”那头儿的瞳孔猛地一缩,“真的出这么多?”
“当然。现在你明白为何是二当家出面了吧?——大当家早被他的压寨夫人降住了,根本就不敢开这个口。”那传话的人似乎对大当家夫人极为不满。
那头儿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嘟哝道:“关大当家的婆娘什么事?我看那女人挺好的,生得漂亮,又知书识礼的,咱们大当家能够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呢。”
“唉,你这人咋回事来着?你难道不知道大当家的婆娘什么来路?你当她真的看得上大当家啊?若不是大当家抢了她来,人家现在……”
“现在怎么啦?”那头儿瞪了那传话的人一下,厉声道:“少废话!”说着,看了看山下,“既然二当家说要做一票,咱们就动手吧。——柱国侯夫人在哪辆车里?买她脑袋的人有送消息过来吗?”
那传话的人忙道:“听说是在柱国侯的大车里面,还有她的两个小崽子,如果能一并做掉,酬劳加倍。”
“乖乖,那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喂,二当家接的这单生意到底牢不牢啊?”那头儿很是担心空欢喜一场。
“现在的生意都是二当家兜搂来的,你还怕收不到银子?”那传话的人嗤笑一声,往山下瞅了瞅。“你还是琢磨该怎么做掉那车里面的大人孩子吧!”
那头儿看了看自己的人手,还有传话的人带来的人手,轻声道:“……过来,咱们合计合计,该怎么做……”
一伙人凑在一起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写写画画,将晚上的行动分派清楚。
……
天色越发黑下来。
龙香叶坐的车已经走在车队的最后头。
她坐在车里,被颠簸摇晃的大车弄得昏昏欲睡。
正要吩咐赶车的车夫再慢一些,就听见嗤啦一声,她坐的大车像是绊到什么东西上。一下子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龙香叶的眉头已经拧得紧紧的。在眉心凑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传来车夫的一声闷哼,然后听见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梅香听见这声音,心里一紧。正想掀开车帘瞧一瞧。却感觉到有人似乎在牵着马转圈儿。连大车都跟着在转。
再过一会儿功夫,有人突然狠狠抽了拉车的马一鞭子。
只听前面拉车的马扬起前蹄,嘶叫一声。便一头扎下来,拖着大车风驰电掣般往前头奔去。
梅香一下子没有把住车框,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重重一掼,在车板壁上砰的一声撞过去。
龙香叶也没有坐稳。突然奔跑起来的大车让她失去平衡,在车板壁上将脑袋撞得砰砰响,疼得龙香叶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人!兀那车夫是不是不想活了!”龙香叶怒骂道,好不容易扶着车里面的把手稳住身子。
梅香也抓着一边的把手,一边撂开车帘。
看着两边不断倒退飞行的景物,梅香突然道:“这怎么是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她们居然在往回走!
龙香叶不解,“什么走过的地方?”
梅香看看车前面的路,然后回头瞧了瞧来时的路。
一瞧之下,梅香瞪大眼睛,有些恐惧地道:“糟了!老夫人,这马掉了个个儿,如今正往相反的方向跑呢!”
说着,梅香一手抓住车框,一手掀开车前面的垂帘,大声道:“你怎么赶车的……”
赶车的车夫转过头,冲着梅香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这位姐姐生得不错,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说着,又往那马背上抽了一鞭子。
前面拉车的马发了疯似的往前奔。
梅香目瞪口呆。——这个车夫,根本不是先前那个一直给她们赶车的车夫!
“你……你是谁?!”梅香大惊之下,连忙问道。
“你管我是谁……”那人回头,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破口而来,带着吁吁的风声,正中那赶车之人的脖子。
那赶车之人脸上还露着对梅香垂涎的笑意,身子却已经僵硬,很快就从飞奔的车上掉下去。
“护着老夫人!”萧士及骑着快马,带着数十个护卫飞奔而来。
梅香忙钻进车里,护着龙香叶道:“老夫人,侯爷来救我们了!”
龙香叶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老大来救我们?”
梅香忙道:“刚才那车夫不是我们的车夫。我们的车被他掉了个个儿,正往来的路上跑呢。”
说话间,萧士及飞身跃起,从自己的马背上跃到大车前头,一手抓起缰绳,一手执起马鞭,“吁”的一声高叫,勒住前面疯跑的马。
那几匹马前蹄陡得竖起来,嘶鸣声响彻夜空。
与此同时,从山坡上飞下如蝗般的箭雨,往他们车队一行人射过来。
萧士及怒吼一声:“敢截你家侯爷的车!活得不耐烦了!”一边从已经停下来的车上飞身跃起,如同大鹏展翅般,往那些羽箭飞来的地方纵跃而去!


、第332章 修罗 (Οo醉奕采和氏璧+)

萧士及飞身跃起的同时,右手拇指和食指撮在嘴前,发出一声嘹亮的呼哨。
紧接着,他的身后也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哨,正是他那群从朔北带回来的亲兵跟着发出来应和的。
听到这久违的哨声,这群亲兵立刻热血沸腾,似乎又回到那弯月如钩,大漠如雪的朔北战场上。
当年在朔北,萧士及就是跟他们与哨声为号,三长一短,三短一长,既迷惑敌人,又联络战友,响亮处如同战鼓响雷,激励大家的斗志。
听见萧士及的哨声,他的亲兵立刻分成两队,一队将车队团团围住,另一队跟着他的哨声纵马前行。
山坳里顿时回响着此起彼伏的哨声,惊起林间夜栖的飞鸟,呼啦啦飞上深蓝的夜空。一时各种夜枭、猫头鹰的叫声也充斥林间。
唰的一声火光亮起。
一堆一堆又一堆。
树林山坳间鳞次栉比地燃起一堆堆篝火,将从山上到山下的路照的清清楚楚,也逐渐照到萧士及这边的人马。
“吼吼吼……”
后面的亲兵见状,喉咙里立时发出低沉的吼叫声,马尾上倒拖着松枝,奔跑间尘埃纷飞,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配合密切。在旁人看来,人数霎时多了几倍不止。
山上埋伏的山贼立时心里打起退堂鼓。
难道柱国侯还有奇兵在后?
不管怎么说,柱国侯萧士及“战神”的名头实在是太深入民心了,就连这里的山贼都知道他的赫赫战功。他们起先,也只想仗着天时地利人和,将那载着柱国侯夫人和其子女的大车弄翻,然后把人掳走就行了。
现在看起来。似乎难处不小。
那山贼头儿想了想,悄悄分了一队人马从另一边下山,往明显落在后面的柱国侯大车掩过去。
山下杜恒霜听见萧士及的哨声,立时将劲弩从车座底下取出来,架上弩箭,对知数道:“拿大绵被,盖在平哥儿和安姐儿身上。”这样就算有箭射进来,也能抵挡一阵子,又问道:“老夫人和大小姐的车呢?”
萧嫣然本来跟她娘龙香叶都坐在柱国侯建制的大车里面。
不过走了一天。龙香叶就说整天缩着不舒服,想伸直腿躺着,萧嫣然就从车里下来,自己一个人坐到后面以前给杜恒雪准备的车里去了。
知数的心怦怦乱跳,却还能镇定下来。低声答道:“大小姐的车就在我们的车旁边。老夫人的车好像落在后面了。侯爷已经追过去了。”一边说,一边弯腰将车座底下备用的被子拉出来,盖在平哥儿和安姐儿身上。
杜恒霜放了心,道:“你们只要小心护着平哥儿和安姐儿就行。”
平哥儿被车外的呼哨声惊醒,睁开黑黢黢的大眼睛,正好看见知数将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他和安姐儿身上,连忙一骨碌坐起来。小声问道:“娘,爹爹呢?”
杜恒霜回头,安抚地看着平哥儿笑了笑,将手里的劲弩架在车窗口上掀起的一个角落里。道:“爹爹和娘亲都要打坏人。——平哥儿,你怕不怕?”
平哥儿从自己随身的小袋子里拔出一柄木制小匕首,横握在胸前,瞪着眼睛道:“不怕!平哥儿要和爹爹娘亲一起保护……”低头看了看还睡得跟小猪一样的安姐儿。然后响亮地道:“保护妹妹!”
杜恒霜莞尔,点点头。“好,平哥儿,你和安姐儿要待在一起,记得要盖着绵被,不要让她跑出来,记住了吗?”
平哥儿连连点头,又缩回被子里,将安姐儿紧紧抱住。
安姐儿睡得正香,不喜欢被人抱住,嘟哝两下,想把平哥儿的手推开。
平哥儿牢牢地记住杜恒霜的话,将安姐儿抱得紧紧的。
安姐儿挣不动,也就算了,放松手,又沉沉睡去。
杜恒霜示意知数和两个养娘都挡在两个孩子跟前,自己回过头,继续伏在车窗口,眯着眼,看向车外。
漆黑的山坳林间,一堆堆火光亮起,将四围照的发红。
摇摇曳曳的火光中,萧士及的身影如同大鹏展翅,在林间穿行。
杜恒霜因从小习箭,耳力比一般女子要灵敏。
虽然呼哨声繁杂,杜恒霜也从中听见那一声声嗖嗖的箭声。
而那火光映着漆黑的夜空,在林间山坳投下一个个怪兽般的剪影,中间时有箭雨纷飞,在萧士及身周环绕。
杜恒霜心里一紧,眯起双眸,抬起劲弩,对准了林间箭雨最密集的地方,凭着自己的一丝直觉,手腕一翻,手指扣动扳机,三支劲弩呼啸射出,往那处最黑暗,又最致命的地方激射而去!
杜恒霜手里的劲弩是萧士及专门给她防身的,就算大齐军方,也没有比她手上的劲弩更精良的弩弓。不仅准头好,而且射程远,诸素素还专门给她的弩箭上了麻药,据说上面涂的麻药的量,足以撂倒一匹悍马。
而杜恒霜本身就箭术精良。
三支弩箭同时飞出,在半空中画个半弧形,竟然是分指三个不同的地方!
铮!铮!铮!
弩箭后发先至,从萧士及身后飞掠而过,射向他前方正往他这个方向放箭的暗处!
“啊——!”前方响起三声惨叫,密集的箭雨立即停顿下来。
趁着这个当口,萧士及用锦帽护住头脸,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如同杀神一样从天而降,落到刚才那个密集放箭的山坳里。
那里聚集着这群山贼里面最厉害的弓箭手。
可惜杜恒霜一发弩箭,已经撂倒三个射手。
萧士及从天而降,手握长剑如同地狱修罗,眨眼间就将躲在这里放冷箭的十来个山贼尽皆砍成几段,一抬脚,那些零碎的尸块被他揣得漫天飞舞。山坳间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火光映照下,萧士及长剑单立,身后奔来一百多个亲兵,个个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入水,对付些许山贼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竟是毫不容情。
这些山贼虽然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饭,也杀过无数过往客商,个个手里都沾了不少血。可是跟这些从朔北回来的正规军相比,还是根本不够瞧的。
对于这些跟突厥人血战过的亲兵来说,杀戮不是为了活命,也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一种本能。只要领兵的将领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刻对敌人赶尽杀绝!
“鬼啊!”一个山贼看见萧士及一个人将十来个同伙砍得稀烂,纷飞的血雨和残肢在林间飞舞,那景象如同地狱修罗重临人世,立时吓破胆,不仅尿了裤子,而且变得疯疯癫癫,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挥舞着双手大叫,“恶鬼来了!恶鬼来吃人了!撞邪了啊……啊——!”
惊慌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萧士及立在那人奔跑的路前,眼神如寒冰,不带丝毫情绪。长剑举起,在半空中划下一道闪亮的剑痕。
剑锋过处,又一个头颅飞上天空。
那无头的尸首凭着惯性,往前继续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其余的山贼见状,发一声喊。立时四散奔逃。
萧士及在黑暗里挥手,发出一声呼哨,那是“放箭!”的意思。
萧士及的亲兵立刻收剑入鞘,从背后解下弓箭,拉弓如满月,眯着眼,抿紧唇,对准山林里四下奔逃的山贼射过去。
箭去如流星,将满山遍野奔逃的山贼当了兔子一样围猎。
萧士及眉间的怒气犹未散尽,琢磨着要不要一鼓作气,将这里的山贼窝全部铲除算了。
可是再想到他拖儿带女,还有妻子老娘妹子,都在山下的车里,他不宜离开她们太久。
再说他对这里地势不熟,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他也是时候要收手了。若是前面有个大陷阱,他岂不是要阴沟里翻船?
想到这里,萧士及收回前行的步伐,站到自己的亲兵身后,也拔出自己的长弓,对着前面两个正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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