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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剑练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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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感觉有万股热流似的窜人毛孔,身上顿时舒畅起来。

降龙神丐干脆连头也没入水中,口中“咕噜!”地喝了几大口,然后将头冒出来,狂叫道:“好舒畅呀!好爽快呀!”

蓦在此刻——突然一声巨喝传来,道:“什么人敢下泉洗澡?”

巨喝声中,空际闪下来一道人影,来势如电,片刻之间,便到了降龙神丐前面岸上。

降龙神丐藉着月色,仔细一看来人,乃是一位中年人,身穿儒衫,正是血谷之主郝不世!他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郝大谷主,干吗那么凶?难道怕我老叫化把泉水喝光吗?”

郝不世一看,又是降龙神丐,不禁怒道:“原来是你这个死叫化子,前两次本谷主已经饶过你一条老狗命,这一次可饶你不得!”

降龙神丐呵呵怪笑道:“不饶我又怎么样,反正坐在血谷有酒喝,我此生此世不出谷也没有关系了。”

郝不世听了又生气又好笑,骂道:“老叫化子,本谷酒是没有,尿倒很多,在你死前,要灌三斗尿叫你尝尝滋味!”

降龙神丐急忙摇手道:“郝谷主那可使不得,我老叫化是猴子投胎的,猴子最怕尿腥味,我上来给你叩头吧!”

他身形一跃,跳起三丈多高,向郝不世身前扑去。

郝不世冷哼一声,右手扬动,掌风击出,与老叫化子拍出的掌风碰在一起,发出焦雷般的掌声。

降龙神丐身形一偏,便飘落在郝不世左边。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传来,降龙神丐心头一懔,暗想道:“岳文海那小子不要出手太重,若是杀死他们的人,到时更不好办了。”

他身形一弹,便往谷口方向射去。

郝不世怒喝道:“老叫化子你想逃?”

身形拔起,追了过去。

降龙神丐呵呵怪笑道:“洗完澡好舒畅,你恐怕赶不上啊!”

几个起落,已到数十丈开外,郝不世果然追他不上。

郝不世见状,惟恐降龙神丐逃出谷外,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信号弹,用指弹人空中,顿时在空中爆开火花。

片刻之间,降龙神丐已奔到岳文海停身之处,只见他那四个大汉都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降龙神丐见状,讶然问道:“你把他们都打成重伤了?”

岳文海笑着摇头道:“没有!他们穴道被制,不致有什么危 fsktxt。cōm险,老前辈的寒毒好了吧?”

降龙神丐笑道:“好是好了!可是又惹出麻烦来了,郝不世已经追上来了,我们快走吧!”

他正要拉着岳文海离开时,背后便传来大喝之声道:“看你这个死老叫化子往那里逃?”

喝声中人已扑到,岳文海转头一看,果然是郝不世奔了过来。

岳文海一拉降龙神丐,道:“怕什么,他会吃掉你不成?”

降龙神丐道:“洗了人家热泉之后,又要和人家打架,于理有亏呀!”

岳文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郝不世已经扑到, 目光向四周一扫,看见四个高手俱跌坐地上,又见岳文海正在笑着,不禁大怒,道:“姓岳的小子,今夜又是你擅闯本谷,又打伤本谷高手,这笔账怎么算法?”

降龙神丐干咳几声,“姓郝的,请你戴起老花眼镜看个清楚,你们那四个脓包是不是受伤了?”

郝不世心头一怔,仔细向那四人身上瞧去,才看出他们身上的要穴被制,并没有受伤。

郝不世暗忖道:“这小子能同时点住四大高手的穴道,而不使他们受伤,这等武功恐怕已在一楼、二谷、三大宫之上了,这小子绝留他不得……”

忖动之后,出手如电,点活了那四个人的穴道。

郝不世怒喝道:“四个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些传令下去,封锁谷口!”

四人一阵羞惭,诺诺而退。

降龙神丐冷笑道:“郝不世,你想封锁谷口,把我们留在谷中喝陈年百花露吗?”

郝不世冷哼一声道:“把你吊起来灌尿!”

岳文海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突然道:“郝老前辈一定要留难我们吗?”

郝不世阴森地笑道:“这回不比上次,你小子还想出谷吗?”

岳文海淡淡地笑道:“晚辈看在黛云情面上不愿伤人,但愿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郝不世呵呵怪笑道:“小子你勿猖狂,今非昔比,你走着瞧吧,看你小子能冲得出谷外?”

岳文海面色大变,道:“郝老前辈,你此刻必须要好好想一个问题,想通了再动手不迟!”

“什么问题老夫想不通?小子好大的口气。”

岳文海缓缓道:“郝老前辈请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怕你们,或者会困在谷中冲不出去的话,我们还会来上门送死吗?”

郝不世听得皱了一下眉头,忖道:“这小子说得有道理,可见他是有恃而来,但是我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否则血谷便不能在江湖上立足了。”

他面色一整,沉声道:“老夫就不相信你小子有三头六臂!”

他手一指谷口,又道:“你小子看,现在谷口完全封闭了,虽插翅也飞不出去。”

他一转身,手指谷道中无数火把蜂拥而来,道:“你小子看到没有,谷中数以千计的高手已经赶来,你们还能逃得了吗?哈哈……”

降龙神丐突然面带严肃,一反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道:“郝不世,我奉劝你一言,听不听由你。”

郝不世冷笑道:“有屁快放!”

降龙神丐道:“这次是因我老叫化子中了落魂谷少谷主阴风指的毒,所以才到贵谷热泉洗涤一番,岳文海是护送我老叫化子来此的,并非故意闯谷向你挑战…”

郝不世喝道:“老叫化子你少哕嗦,快亮出你的兵刃吧!”

降龙神丐叹了一口气道:“彼此动起手来,徒造成一场杀孽,何苦呢!”

郝不世嘿嘿冷笑几声道:“造成一场杀孽?笑话,今夜如果让你们二人出谷,血谷之名,从此永远在江湖除去!”

降龙神丐叹道:“郝谷主你太言重了,我老叫化游侠江湖,已有六十年了,无论黑白两道,都没有结下过多大仇怨,自信在江湖上还算受人尊敬,郝谷主为何要如此恨我老叫化呢?”

郝不世冷笑道:“你这个老叫化子心倒是不坏,就是一张臭嘴巴太可恶,尤其不该带那姓岳的小子来了两次!”

岳文海淡淡地笑道:“郝谷主如此厌恶在下,不知是什么道理?”

郝不世大喝道:“你小子还装傻,勾引我的女儿,弄得她饭不思茶不想,病得快死……”

岳文海听得心头一懔,定了一下神,急忙问道:“令嫒现在何处?”

郝不世怒喝道:“小子少罗嗦,你害得她好苦,还想去找她,我今夜非毙了你不可!”

降龙神丐道:“为了你的千金,你也不能毙了他。郝谷主,你家小姐既然是心病,应该按照病去医。”

他顿了一下,接道:“我老叫化倒有一个妙方,可以医你家千金的病。”

郝不世不由听得心中暗忖道:“黛云自长白山归来后,便染患重病,至今已奄奄一息了,不知这老叫化子有什么妙方……”

他沉哦一阵道:“你说吧,只要能医好我的爱女,便可以饶了你们二人。”

降龙神丐仰面哈哈大笑道:“容易得很!容易得很!”

他右手一扬,接道:“妙方在我老叫化手中,带我二人去口巴!”

郝不世对四周站着的高手道:“你们速去严守四周,如果医不好我女儿的病,便宰掉这两个家伙!”

降龙神丐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一定医得好!放心吧!郝谷主快去预备陈年老酒,给我老叫化洗尘吧!”

郝不世冷哼一声,领先大步向厅中走去。

降龙神丐对岳文海看了一眼,含笑地跟在郝不世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人血谷的正义堂。

岳文海跟在降龙神丐后面,看见他这等从容不迫,心中暗想道:“不知他手中到底有何妙方,可以医好郝黛云的沉疴?”

正在忖想间,二人已走入正义堂,厅内两旁排列高手不下数十,一个个都是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郝不世进入厅堂,便迳人内堂去了。

降龙神丐在一把空椅上坐了下来,对岳文海道:“郝谷主大概到里面去招呼千金来看病了吧!等一会儿岳老弟你……”

岳文海没有等降龙神丐说完话,便打断他的话问道:“我怎么样呀?老前辈你真有妙方可以医好郝谷主干金的病?”

降龙神丐神秘地笑了一笑,低声对岳文海道:“妙方在你身上呀!”

“在我身上?”岳文海讶然道:“老前辈不要开玩笑了,我那里来的药方,如果韩翠在这里,也许还有办法。”

他不断地摇头道:“我根本不懂医术,这个玩笑千万开不得。”

降龙神丐用指头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道:“老弟小声点,我不是开玩笑,那郝姑娘害的是相思病,只有你才能医好她……”

岳文海插嘴道:“晚辈怎么能医得好她什么相思病,老前辈越说越玄了。”

降龙神丐笑道:“你没有听到郝不世在说,郝黛云自从长白山回来之后便茶不思饭不进,那不是想你还有谁呢?傻子!”

他那双奇小的眼睛闭了起来,微微一笑,继续道:“只要你对她温存一会儿,她的病便不治而愈了。”

岳文海深深地一叹道:“或许是吧,不过……”

“不过个屁!”降龙神丐怒道:“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岳文海摇头一叹,面带凄苦之色。

二人正谈话间,忽见郝不世匆匆从屋内走出来,对降龙神丐道:“小女已不能行动,还是请阁下驾临内房诊断吧!”

降龙神丐点点头,拉着岳文海的手,“走,同我一起去为郝姑娘会诊!”

郝不世皱了一下眉头,道:“他也会看病?”

“不错!”降龙神丐点头道:“他不但武功超群绝伦,而且星相、八卦、九宫、医术之学,无所不通……”

郝不世讶然道:“真的?真是奇才!”

岳文海淡淡地笑道:“都是洪老前辈过份吹嘘夸张,晚辈不过略知一二而已。”

郝不世喜道:“好,好,好,你们一同去吧,只要能医好小女的病,‘热泉’你们可以洗一辈子的澡。”

降龙神丐冷笑道:“不要说洗一辈子的澡了,不要灌我的尿就好了。”

郝不世笑道:“那是从前的话了,现在情况不同,所谓此事不能与往昔同日而语也!”

降龙神丐哈哈大笑道:“郝不世,想不到你还是喝过几天墨水的,咱们等郝姑娘病好之后,好好地对饮几杯,我老叫化得考考你的诗文。”郝不世点头笑道:“很好!只要小女病能治好,陈年百花露有你喝的就是了。”

他们边说笑边走,不知不觉已到郝黛云闺房门口。

郝不世道:“洪兄,请你先进去瞧瞧吧!”

降龙神丐道:“不用我先进去,由岳文海老弟进去,我们在门外等候,他自有良药。”

岳文海笑了一笑道:“老伯如果相信,在下进去诊断一下。”

郝不世点点头。

岳文海伸手掀起门帘,一个丫头提了一盏宫灯,引导岳文海走了进去。

他放目一望,只见一间陈设非常朴素、洁净的闺房,锦榻上半躺半卧的女子正是郝黛云。

郝黛云突然看到岳文海出现在她的闺房,不觉一愕!岳文海目光与郝黛云一接触,也不由地一怔!原来,郝黛云满面病容,瘦如竹柴,一双秋水似的眼睛已经凹陷了下去。

一张秀丽的面孔,也已变成枯黄色的,不知像老了几十年。

郝黛云樱唇启动,欲言又止。

岳文海定了一下神,对丫头一挥手,那提灯的丫头便已会意退了出去。

他大步奔过去,郝黛云张开双臂,两人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郝黛云泣道:“文哥哥,我们莫非是在梦中相会吧?”

岳文海叹道:“我们不是在做梦,黛妹妹你要好好休养……”

郝黛云深深一叹道:“我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死也甘心了。”

岳文海安慰她道:“黛妹,你安心,病很快就会好的。”

郝黛云摇头道:“好不了的,不过,我能死在你的臂腕里,已经是很幸福了。”

岳文海听得心中暗暗吃惊,忖道:“郝黛云对我用情已经很深了。”

他从桌上端了一杯开水给郝黛云喝,强作笑容道:“不要胡思乱想,你的病只要好好休养,就会迅速复元,我在这里陪你好了。”

郝黛云立刻露出欢愉的笑容,道:“是真的?”

岳文海见她精神立刻便好转起来,暗想道:“精神治疗胜过药物治疗十倍,老叫化子说的话的确不错……”

他点头道:“从来没有骗过你,一直等到你的病好之后,我才离开这里。”

郝黛云忽地又黯然一叹道:“你还是要离开这里?”

岳文海匆忙道:“我是说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不能不离开因为我的大仇未报,还有许多事等待我去做……”

郝黛云苦笑一下,道:“如果我的病能好,我可以同你去一起为你复仇,等你一切恩怨了结,我们便可以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做一个农夫……”

岳文海淡淡地笑道:“到时候再说,但愿如你的想像中那么完美……”

郝黛云把身子强支起来,笑道:“见到你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今夜我要出去走走,有一个月没有出过房门了。”

岳文海暗暗叹道:“因为我害得她相思如此之苦,真所谓:由来相思崔人老,古今难堪是离愁!人生免不了悲欢离合,但也在悲欢离合里浮沉,有些人看不开,想不通,甚至把人生都白白地丧送……”

他想到这些,不由自主地又叹了一口气。

郝黛云正欲推窗看月,忽然听到岳文海叹息,不禁讶然转身问道:“文哥哥,你怎么啦?”

岳文海缓缓走过去,摇头苦笑道:“没有什么!”

郝黛云面色一变,道:“你骗我,一定有心事,不然好好地为什么连续叹息?是不是在想韩翠?”

岳文海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在想,人生悲欢离合,儿女之情,名利之念,为何总是冲不破这一关”

郝黛云点头道:“是呀!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假如能够解脱,不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吗?”

岳文海喟叹一声道:“对!人生你争我夺,完全为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岳文海面色一整道:“一个字是‘私’,一个字是‘贪’!”

郝黛云道:“应该还加一个‘欲’字!”

她淡淡一笑,接道:“有些人被那三个字把自身束缚起来,一直到死还不觉悟,实在可悲……”

她语音顿了一下,又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也被这三个字缚住身心,今夜不是你提出来说,我一直到死,还不能解脱和觉悟……”

二人正交谈间,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阵梵音……

在这夜深人静,尤其在这两个赤子之心觉悟人生之际,竟突然听到这警世之音,不禁如同触电般地使他们产生一种遁世的感觉……

郝黛云侧耳倾听,越听越觉得神智清朗,胸中万种念头俱化为乌有。

那梵音越来越近,在皓月下,忽然听到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佛号之声甫落,只见一道白影,眨眼之间便飘向屋背,来到二人窗口之前。

岳文海脱口道:“好快的身法!”

他的话声未落,便听到有人接口道:“两位施主是不是对人生大觉大悟,而要跟贫尼远离人海是非之所,去过神仙般的清净生活?”

岳文海首先拱手一礼,道:“不知仙尼驾到,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那尼姑还了一礼,淡淡地笑道:“施主称呼实不敢当!”

她边仔细瞧了岳文晦和郝黛云二人一会儿,讶然惊道:“两位施主的气色都是不……”“佳”字没有说出,便悠然住口。

岳文海聪明透顶,他已听出弦外之音,急忙问道:“师太是不是看到我们二人气色不佳,请不吝指教才好。”

那尼姑面色一整道:“贫尼云游四海,已有二十年之久,善观气色,尤其练过一种‘佛门心法’,所以你们二人刚才感叹之言,贫尼在一里之外便已听到,所以冒昧来此。”

郝黛云暗忖道:“这尼姑从年纪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面相很熟,好似在那儿见过,她既能善观气色,为何不请她替我面相一番?”

她匆忙接口道:“师太既然善观气色,请替晚辈面相一番。”

那尼姑仔细看了郝黛云一会儿,摇头道:“施主多愁善感,为情所苦,如同作茧自缚,如果不立刻解脱,恐怕无法享受天年!”

郝黛云黯然长叹道:“师太说得对,晚辈日坐愁城,也不知如何是好,祈师太大发慈悲,指点迷律。”

那尼姑点点头道:“所幸施主善根极厚,领悟力甚高,贫尼说的一番道理,施主可领悟,便可有救。”

岳文海拱手道:“我等凡夫俗子,终日在刀口下讨生活的人,请师太不必客气指示迷途。”

那尼姑面色一整,极为严肃的口吻道:“贫尼法号‘了缘’,二十岁便已出家,在未出家前,也同施主一样为情所困,终日不可自拔。”

她语音歇了一下,继续道:“后来自……身的体力日见衰颓,正慢慢往死亡路上接近,恰好在这时,来了一个尼姑,也就是贫尼日后的师父‘正果’师太,她用一番话开导贫尼,贫尼便抛弃了丈夫子女爱人,随贫尼师父而去……”

她说到这里,面上忽然笼罩一层黯然之色,不禁轻轻一叹,又道:“二十年来,贫尼修练了一身武功,也普渡了不少的难以解脱的痴男怨女……”

她目光忽然转向长空,这时一轮皓月,中天如洗,空际万里无云,她手指天上那轮明月,道:“你们如果能去掉七情六欲,摆脱一切烦恼,心中便如这轮皎洁无云的皓月,人到了这种境界,便心空境高,还有什么愁苦吗?”

郝黛云听了这席话,便拜倒于地道:“听了师太这番话,如拨云雾见青天,使晚辈茅塞顿开,晚辈愿意抛除一切,随师太而去。”

了缘师太笑道:“贫尼一见到施主,便喜欢施主,这可能是佛家讲的一个‘缘’字,不过,出家人要斩断一切念头,施主还要好好考虑考虑。”

郝黛云面色坚定道:“刚才晚辈已经考虑过了,请师太带晚辈去吧!”

岳文海皱了一下眉头,道:“晚辈……”

了缘尼姑一挥手,示意要他不要再说下去,她淡淡地笑道:“你这位施主与这位女施主不同,因为你还有许多孽债未了,俗缘未尽,不便出家,不过你的气色不佳,应该慎重些!”

岳文海笑道:“君子问祸不问福,师太既然善观气色,何不请说明白一点?”

了缘师太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不过贫尼有四句偈语,只要施主留心定可逢凶化吉,渡过危难。”

岳文海问道:“那四句偈语?”

了缘师太口中念道:“逢山不上山,遇楼不入楼,危急水中度,万事保平安!”

岳文海口中反覆念诵两遍,拱手一礼道:“多谢师太,晚辈已经记住了。”

了缘师太笑了一笑,点头道:“记住就好,后会有期了!”

她回顾郝黛云一眼,道:“施主既然看得开、放得下,愿过野鹤闲云的生活,就随贫尼去吧!”

岳文海有点依依不舍,看了郝黛云,道:“今夜一别,有否再见之期?”

郝黛云黯然一叹道:“恐怕……”

了缘师太忙道:“哟!她又不是真去当尼姑,施主你大仇报完之后,不是同时可以过这种野鹤闲云的生活吗?”

岳文海躬身道:“到时候还请师太前来引渡才好。”

了缘笑道:“可以!可以!”

她边说边拉着郝黛云的手,正欲纵出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沉喝道:“站住!”

岳文海闻声转头一看,只见郝不世已冲进房里来。

原来郝不世一直站在房外窃听。

郝不世冷冷地道:“你们说的话我全部听到了,尼贼婆子,你斗胆敢闯入本谷,拐走本谷主的掌上明珠?”

了缘师太缓下身来,冷笑道:“笑话,是你的女儿自己愿意跟贫尼去的,能谈得上一个拐字吗?”

由于距离甚近,明月如昼,郝不世这时已看清那了缘师太的面孔,讶然道:“你是……你就是二十年前的芸娘……”

了缘师太急忙打断郝不世的话,道:“施主,你看错人了,贫尼法号了缘,也就前缘了却之意,后会有期了!”

言讫,挟起郝黛云,身形一晃便纵出窗外,几个起落便消失夜色之中,不见人影了。

郝不世顿足道:“她就是芸娘!一点也不错!追!你们还不追呀!”

岳文海回顾他身后没有第二人,冷冷问道:“你要谁去追呀?”

郝不世因顾身后一眼,咬牙恨恨地道:“叫我手下的高手去追!”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枚火焰信号,用指高弹出窗外,顿时爆开红色火花。

降龙神丐缓缓走人房中,哈哈大笑道:“你还追个屁,人家早已走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郝不世怒道:“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叫化子耍的花样!”

“我要的花样?”降龙神丐瞪大双眼,冷冷道:“是你老婆带走了她自己的女儿,干我老叫化的屁事?”

郝不世怒不可遏指着岳文海道:“如果不是你这个老叫化要这个混小子进房替小女医病,怎么会有机会给她带走?”

岳文海面色一沉道:“郝老前辈,你太不明道理了,黛云病成这个样子,她母亲带她去养病又有什么不对,怎能怪我们二位呢?” 郝不世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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